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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幸福感对跨期决策的影响*

2015-06-24杨鑫蔚何贵兵

应用心理学 2015年3期
关键词:消极情绪积极情绪主观

杨鑫蔚 何贵兵

(浙江大学心理与行为科学系,杭州 310028)

主观幸福感对跨期决策的影响*

杨鑫蔚 何贵兵**

(浙江大学心理与行为科学系,杭州 310028)

跨期决策是指个体对不同时间点上的收益或损失进行的权衡和选择。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方法,着重探讨了个人幸福感对跨期决策的影响。研究发现:(1)幸福感对跨期选择行为有显著影响,幸福感水平较高的个体在跨期决策任务中更加倾向于选择大而远的收益;(2)自我增强需求中介了幸福感对跨期决策的影响。研究为解释和减少跨期决策短视倾向提供了新视角。

幸福感 自我增强需求 跨期决策

1 引 言

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快速发展,人们的幸福感也随之变化,一些人变得更幸福,一些人则相反。幸福感不同的人,往往也会存在一些行为方式上的差异。比如,低幸福感的人往往比高幸福感的更具攻击性,更缺乏耐心等。Guven(2012)的研究发现,由于气候变好导致幸福感提高的居民,其消费冲动行为有所减少,而储蓄行为有所增加。Ifcher和Zarghamee(2011)通过短片来唤起被试的积极或消极情绪,发现积极情绪带来的高幸福感可以降低被试的短期偏好,使被试更倾向于选择在未来获得较大的奖赏。

跨期决策由于涉及人们在小而近(smaller-sooner,SS)和大而远(larger-later,LL)的利益间的选择,因而能够体现出人们的冲动与耐心以及短视与远视倾向。跨期决策对个人、企业或社会都至关重要,关系到个人成长、企业成败以及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本研究拟探讨决策者的主观幸福感如何影响其跨期决策倾向。

1.1 主观幸福感与跨期决策

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指人们对自己生活的认知评价和情感体验,包括对生活满意度的认知,拥有更多的积极情绪和更少的消极情绪(Diener,Eunkook,& Richard 1999)。人们通常是从自我评价的角度,以个人主观的标准来界定其幸福状态,包括自我情绪体验和对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估(张陆、左斌,2007)。目前对主观幸福感的测量主要采用自陈量表形式,常用的有Diener等(1999)设计的三维度测量模型,以及邢占军(2003)针对中国居民的特定文化背景编制的《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等。

虽然未见有研究直接探讨幸福感与跨期决策的关系,但有一些研究者考察了积极或消极情绪对跨期选择的影响。王鹏和刘永芳(2009)的研究发现,在跨期决策中,积极情绪可以使个体的时间距离敏感度降低,进而使其更倾向于延迟满足,选择较迟较大的收益。Carte(2011)关注情绪对个体环保决策的影响,发现积极情绪可以使个体在决策时更加关注长远利益,从而激发个体的亲环保行为。Biel,Johansson-Stenman和Nilsson(2011)研究了不同情绪下个体的消费决策行为,发现拥有积极情绪的个体在消费时更加克制,支出得更少,而拥有消极情绪的个体在消费时更加冲动。陈希希和何贵兵(2014)发现压力感会使人短视,即具有消极情绪的个体在跨期选择任务中更倾向于尽快获得较小的收益。

由于幸福感是人们认识到自己的需要得到满足或理想得以实现时产生的一种特定的情绪状态(Diener,1984),我们推测,高幸福感个体因为有较强的积极情绪和较弱的消极情绪,在进行跨期决策时也会更加倾向于延迟满足,选择较迟较大的收益,据此假设:

H1:拥有不同幸福感水平的个体,其跨期决策倾向有显著差异。高幸福感个体更倾向于大而远的收益(LL)。

1.2 自我增强需求在主观幸福感对跨期决策影响中的作用

自我增强(self-enhancement)是一种提高自我价值感的动机,它促使人们强烈地要求获得对于自己的积极反馈或评价(Sedikides & Strube,1995)。刘肖岑、桑彪和窦东徽(2011)认为,人们普遍拥有自我增强需求,即人们有一种增强自尊、提高个人价值感、寻求积极自我认识、避免消极反馈评价的需要。优于平均效应(above-average effect)是存在自我增强需求的有力证明,它是指人们持有夸大自己品质的观点,即认为自己比一般人拥有更多的积极品质和更少的消极品质,而这也恰恰说明了人们追求自我增强的动机(Silvers,2004)。一些研究表明,人类普遍具有自我增强需求,不仅是在个体主义文化下的西方人,集体主义文化下的东亚人同样会表现出自我增强(Yik,Bond,& Paulhus,1998;Brown & Kobayashi,2002)。

主观幸福感是人们对自己生活满意度的认知评价和情感体验(Diener等,1999),而自我增强是一种高于现实的积极自我评价,因此幸福感和自我增强需求有密不可分的联系。Kim和Chiu(2011)认为拥有高幸福感的个体在自我评价时更接近真实情况,而当个体的幸福感水平较低时,倾向于通过自我增强来获得更积极的自我评价,以此来提高幸福感水平。O’Mara,Gaertner和Sedikides(2012)的研究发现,无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的文化背景下,低幸福感的个体均显示出明显的自我增强倾向,并在一周后幸福感水平有所提升。在Cryder(2008)的研究中,具有消极情绪(低幸福感)的个体,会在购物时花费更多金钱,并且通过这种大量购物的方式,来满足自我增强的需要,从而试图缓解消极情绪。我们推测,低幸福感个体应比高幸福感个体有更强的自我增强需求。

值得肯定的是昆明市建设了“少数民族服务联系平台”“少数民族业务信息服务平台”“少数民族创业促就业服务平台”“少数民族纠纷调处和法律援助平台”“清真食品管理平台”“民族社团培育平台”等六位一体的社会化管理服务平台,及时倾听民意、为民解困。

H2:拥有不同幸福感水平的个体,其自我增强需求的程度有显著差异。低幸福感的个体拥有较强的自我增强需求。

此外,较强的自我增强需求会使个体在决策中更加短视。Urien和Kilbourne(2011)发现高自我增强的个体在环保决策中只考虑当前的得失,而忽视长远的结果,表现出了更少的亲环境行为。根据SCENT(self-concept enhancing tactician)模型(Sedikides & Strube,1995),自我增强可以通过自我评定、自我验证和自我改善等方法来实现,即个体会将占有物视作自我的重要组成部分,倾向于尽快得到金钱和物品来提高自我概念的积极性,从而达到自我增强的目的。因我们推测,有较强自我增强需求的个体在跨期决策中更倾向于做出短视的选择,并据此提出假设3和假设4:

H3:拥有不同自我增强需求的个体,其跨期决策倾向有显著差异,自我增强需求较高的个体在跨期决策中更加短视。

H4:幸福感通过自我增强需求的中介作用影响跨期决策。

本研究将对上述假设进行检验。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208位在校大学生参加了问卷调查。回收有效问卷193份,有效回收率92.8%。所有被试平均年龄为21.85岁,其中男性93人。

2.2 研究工具

2.2.1 主观幸福感量表

采用邢占军(2003)编制的《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SWBS-CC20》。该量表由20个项目构成,采用6级计分,其中4、5、6、9、10、11、13、15、17、18、20题反向计分,总分越高表明主观幸福感水平越高。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19,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

2.2.2 自我增强需求量表

2.2.3 跨期决策任务

为了有效揭示幸福感对跨期决策的影响,避免顶层效应和地板效应,先通过预实验选取了4组SS和LL被选百分比相近的选项,作为正式实验的跨期决策任务(见表1)。

表1 经预实验筛选的跨期决策任务

正式实验中,根据被试在4题中选择SS选项的次数来计算跨期决策短视倾向的得分,即被试在4题中选择0次SS计1分,选择1次计2分,以此类推。被试的跨期决策短视倾向得分为1-5分,得分越高,表明越倾向于获得较近较小的收益。

3 结果与分析

3.1 高低幸福感组的自我增强需求和跨期决策倾向

按主观幸福感量表得分,将排名最前27%的被试和得分排名最后27%的被试分为高幸福感组和低幸福感组,两组得分差异显著,M高幸福感组=98.31,SD高幸福感组=4.85,M低幸福感组=70.60,SD低幸福感组=5.75,t(102)=-26.566,p<0.001,说明分组有效。对两组被试的跨期决策短视倾向和自我增强需求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1)低幸福感组比高幸福感组在跨期决策中更短视,更倾向于小而近的收益(SS),M高幸福感组=2.29,SD高幸福感组=1.35,M低幸福感组=3.08,SD低幸福感组=1.64,t(102)=2.675,p<0.01,如图1;(2)低幸福感组比高幸福感组表现出了更强烈的自我增强需求,M高幸福感组=4.44,SD高幸福感组=0.48,M低幸福感组=5.09,SD低幸福感组=0.61,t(102)=6.023,p<0.001,如图2。

图1 高低幸福感组的决策短视倾向

图2 高低幸福感组的自我增强需求

3.2 各变量间的相关分析

对被试的幸福感、自我增强需求和决策短视倾向,以及人口统计学变量进行相关分析表明(见表2),结果表明:性别与年龄和其他变量均无相关关系;幸福感与自我增强需求存在显著负相关,说明高幸福感个体的自我增强需求较低,反之亦成立;幸福感与决策短视倾向呈现显著负相关,说明高幸福感个体在跨期决策中更倾向于选择大而远的收益(LL);自我增强需求与决策短视倾向存在显著正相关,自我增强需求较高的个体在跨期决策中更倾向于选择小而近的收益(SS)。

表2 各变量的相关分析

注:**p<0.01。

3.3 自我增强需求的中介效应分析

首先将各变量中心化处理,对幸福感、自我增强需求和决策短视倾向三个变量做三步回归分析(温忠麟,张雷,侯杰泰和刘红云,2004),以检验自我增强需求在幸福感与决策短视倾向的关系中的中介效应,结果见表3。

结果发现,幸福感对自我增强需求和决策短视倾向都有显著影响;当将幸福感和自我增强需求同时引入回归方程时,自我增强需求对决策短视倾向的影响显著,而幸福感对决策短视倾向的影响由原来的显著变为不显著,说明自我增强需求起到了完全中介作用(如图3),验证了假设4。

图3 自我增强需求的中介效应模型

表3 自我增强需求的中介效应检验(N=104)

注:*p<0.05,**p<0.01,***p<0.001。

4 讨 论

4.1 幸福感对跨期决策的影响

研究发现,高幸福感组和低幸福感组的跨期决策倾向存在显著差异。高幸福感个体比低幸福感个体更加远视,在跨期决策中更加倾向于选择大而远的收益(LL),验证了本研究的H1。由于高幸福感个体拥有较高的积极情绪,因此这一结果与王鹏和刘永芳(2009),Carte(2011)和Biel等(2011)对积极情绪与决策关系的研究结果相一致。

关于幸福感影响跨期决策的机制,前人提出了一些可能的解释。Alice(2008)认为幸福感带来的积极情绪可以增强个体的认知灵活性,提高对信息的注意力和整合能力,使个体能掌握更丰富的信息,做更充分的分析,从而做出更理性的决策。更进一步,Alice发现积极情绪可以使控制认知灵活性的脑区释放多巴胺来影响决策行为,为上述认知解释提供了生理学证据。Ifcher和Zarghamee(2011)则给出了另一种解释,认为幸福感带来的积极情绪,可以补充个体的意志力和自我控制资源,提高自我控制力,从而使个体能够更耐心地等待未来的更大收益。本研究则从动机角度,引入自我增强需求变量,试图对幸福感影响跨期决策的机制提出新的解释。

4.2 自我增强需求的中介效应

根据陈碧云(2008)的研究,《自我增强量表》总平均分在4分以上为有自我增强需求,4分及以下为无自我增强需求。本研究测得所有被试的总体平均分为4.74分,说明“优于平均效应”客观存在,也说明被试普遍具有自我增强需求。这与刘肖岑等(2011)对中国人自我增强需求的研究结果相一致。

本研究还发现,低幸福感被试比高幸福感被试有更强的自我增强需求,验证了H2。这是因为,自我增强需求的核心在于增强自尊、提高个人价值感、寻求积极的自我认识、避免消极反馈等(刘肖岑等,2011),这种需求的满足或能改善人的幸福感,因而低幸福感个体更需要得到自我增强。

回归分析表明,自我增强需求对决策短视倾向有显著影响,且完全中介了主观幸福感对跨期决策倾向的影响。这一结果验证了H3和H4,也揭示了动机因素对跨期决策倾向的重要影响。

Cryder,Lerner,Gross和Dahl(2008)曾提出痛苦者不吝啬效应(misery is not miserly effect),认为有消极情绪的个体通常经历了自我贬值过程,自尊水平较低,因此有增强自我的需求,并容易产生冲动性购物决策。其原因是占有物能被视为自我的组成部分,得到金钱和物品有助于提高自我概念的积极性。据此我们不难理解,低幸福感个体由于需要未得到满足或自我价值难以实现,自我增强需求较强,当面临近期利益和远期利益的跨期选择时,他们比高幸福感被试更容易受到自我增强动机的驱使,表现得更短视。

4.3 研究的意义与展望

幸福感无疑是人生的重要追求。然而有幸福的人就会有不幸福的人,且社会整体的幸福感也不一定会随着经济增长而提高。本研究表明,幸福感会通过自我增强需求影响人的跨期决策倾向,这提示我们,忽略幸福感的经济与社会发展,可能会使社会变得越来越短视和急躁;而设法提高个人和全社会的幸福感,不仅能使人们着眼未来,还能使其对未来更有耐心。

此外,本研究着重从动机及其满足的角度解释了人们的跨期决策倾向,这与以往从认知、情绪、个性等角度提出的跨期决策理论不同,为进一步探究跨期决策的心理机制提供了新的思路。

5 结 论

幸福感不同的个体在跨期决策时也具有不同的选择倾向,低幸福感的个体较短视,高幸福感的个体较远视,后者比前者更偏好大而远的收益(LL)。而幸福感是通过自我增强需求影响了跨期决策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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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iness Makes People Farsighted in Intertemporal Choice

YANG Xin-wei,HE Gui-bing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and Behavioral Sciences,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28,China)

Intertemporal choices are decisions that involve tradeoff among gains and losses occurring at different time.We carried out a questionnaire survey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happiness on intertemporal choice.The results showed that people who feel happy tend to pay more attention to future things than those who feel unhappy,and are inclined to choose larger-later rewards in intertemporal choice.Furthermore,the effect of happiness on intertemporal choice is mediated by self-enhancement desire.

happiness,self-enhancement desire,intertemporal choice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271189)资助。

B849

A

1006-6020(2015)-03-0242-07

** 通信作者:何贵兵,男,浙江大学心理与行为科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gbhe@zj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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