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疆政策满意度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新疆15个地州的调查数据

张竑魁，李 磊

(新疆财经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援疆政策满意度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新疆15个地州的调查数据

张竑魁，李 磊

(新疆财经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援疆政策的全面实施给新疆经济发展带来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关于援疆政策满意度的研究是援疆政策分析的重要内容之一。本文基于新疆15个地州的配额调查数据，构建多元有序logit模型，分析新疆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评价的影响因素。实证结果表明：从总体上看，民族、年龄、职业、收入改善、政府服务意识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有显著影响；从南北疆结构上看，居民个体属性、民生改善和政府工作方面的变量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存在明显差异。

援疆政策；满意度；影响因素；多元有序logit模型

一、问题的提出

新疆的稳定和发展，关系到国家发展稳定的大局。在第一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中央为推动新疆的经济发展与长治久安进行了重大战略部署，为此拉开了新一轮对口援疆的序幕。此次援疆所涉地域之广、人口之多以及资金之大前所未有。对口援疆是一项具有中国特色的特殊政策，把政策转化为让居民满意的成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探寻新疆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因素，无论是对援疆政策的受益者居民还是对援疆政策的制定者政府来说，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国内学者对援疆政策的研究可归纳为两个方面。一是对援疆政策的介绍和评价。刘迪生[1]通过调研发现，在产业援疆方面，新疆当地政府通过与一些有实力的大型企业合作，极大地促进了受援地的产业升级；在民生改善方面，一大批民生项目的开工，切实解决了基层群众的生活困难。马戎[2]从就业的角度出发，认为一些援助单位在项目立项时，并没有充分考虑受援地的实际情况，一些项目的开工不仅不能解决少数民族的就业问题，还可能导致民族关系恶化。靳薇[3]通过调查发现，由于三方政府(中央政府、新疆地方政府和支援方政府)同时存在，新疆地方政府在援疆项目的选择和建设上并没有主导权，使得不同援助单位各自为政，出现了一些重复建设，造成了资源的极大浪费。陈小昆和唐武英[4]利用列联表方法对援疆效果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不同民族以及不同年龄段的受访者对援疆效果的评价有明显的差异。李大双[5]利用交叉分析和因子分析方法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城乡居民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有明显差异。二是探讨援疆机制的建立。孙岿[6]认为，受地理环境和文化差异的影响，新疆的民族差异性要远高于中国其他地区，为了让各民族群众都能感受到援疆政策带来的好处，需要建立民族协调机制。熊文昭和田艳[7]通过调查指出，由于援疆政策在实施过程中存在着较大的随意性和不确定性，为保证援疆项目的顺利进行，需要建立强有力的法律体系。刘玲等人[8]认为，由于新疆科技水平落后于内地，为增强新疆自身的“造血”功能，需要建立完善的科技援疆长效机制。

国内学者从不同层面对援疆政策的研究和探讨，积累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就目前的研究现状看，对于援疆政策满意度影响因素的定量分析较少。满意是意愿得到满足后的一种心理反应，满意度则是这种心理反应的数字化。利用logit回归模型对满意度进行研究是社会学家常用的一种方法，本文借鉴国内外学者的理论成果和方法，构建多元有序logit模型，探寻影响新疆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主要因素，计算这些因素对不同层次满意度发生概率的边际效应，在实证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相关的思考和建议，以期为政府部门对正在实施的援疆政策进行合理调整提供科学依据，并期望能够对后期制定新政策提供决策依据。

二、数据、变量及方法

(一)样本概况

本研究采用配额抽样方式对新疆15个地州*新疆15个地州指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吐鲁番地区、哈密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克苏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塔城地区、阿勒泰地区以及自治区直管县级市(石河子、阿拉尔、图木舒克和五家渠)。的居民进行问卷调查，调查内容涉及居民个体特征、政府工作以及民生改善三大方面。共发放问卷681份，回收问卷681份，其中有效问卷337份，问卷有效率为49.5%。在337份有效问卷中，北疆居民占比为71.2%，南疆居民占比为28.8%；城市居民占比为40.9%，农村居民占比为59.1%；维吾尔族居民占比为17.8%，汉族居民占比为61.4%，其他民族居民占比为20.8%；年龄在20岁以下的居民占比为15.2%，20岁～30岁的占比为36.8%，30岁～50岁的占比为41.2%，50岁以上的占比为6.8%；年收入在10000元以下的居民占比为62.6%，10000元～30000元的占比为22.3%，30000元以上的占比为15.1%；农牧民占比为23.7%，国家公务员或事业单位人员占比为18.7%，私有企业员工占比为16.3%，其他职业者占比为41.3%。

(二)变量选取及设定

表1 变量的设定

续表1

解释变量IncomImpr收入改善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EnvirImpr环境改善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SociaImpr社会保障改善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InfraImpr基础设施改善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JobImpr就业改善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ExecuAbil政策执行能力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WorkEffi工作效率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ServiAwar服务意识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CleanCons廉政建设1(非常不满意)、2(不满意)、3(一般)、4(满意)、5(非常满意)

注：除虚拟变量外，其他变量都为定序变量。

根据研究需要，本文选取新疆居民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为因变量。援疆政策满意度本质上是新疆居民对援疆政策的一种主观评价，是对援疆政策实施以来是否有效果的一种情感表达。需要指出的是：第一，新疆居民作为对援疆政策评价的主体，其自身特征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评价有直接影响；第二，政府作为援疆政策的实施主体，良好的政府工作作风是实现援疆政策目标的根本保证，会对援疆政策的落实效果产生巨大影响；第三，此次援疆中央明确要求要以改善民生为重点，民生改善取得的效果直接影响到人们对于援疆政策满意度的评价。因此，本研究共选取了三大类变量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进行影响因素分析，这三大类变量分别属于：居民个体特征(地区、居住地、民族、年龄、文化程度、收入、职业)、民生改善满意度(教育改善、收入改善、环境改善、社会保障改善、基础设施改善、就业改善)以及政府工作满意度(政策执行能力、工作效率、服务意识、廉政建设)，变量的设定见表1。

(三)模型选择

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评价属于非连续多元有序变量，本研究按照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将其划分为五个等级，即非常不满意、不满意、一般、满意和非常满意。由于在社会经济研究中，对于微观主体态度的度量一般采用多分类有序变量，而对多分类有序问题的回归分析一般使用有序概率模型，因此，本研究选用多元有序logit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其模型基本形式如下：

设因变量y为有k个等级的有序变量，y=1，2，…，k；xT=(x1，x2，…，xn)为自变量；记y的等级为j的概率为p(y=j|x)=pj，其中j=1，2，…，k。因而等级大于等于j的概率为：

p(y≥j|x)=p(y=j|x)+p(y=j+1|x)+…+p(y=k|x)=pj+pj+1+…+pk

(1)

称p(y≥j|x)为大于等于j的累积概率。对p(y≥j|x)进行logit变换得：

(2)

经过等价转换，(2)式可以转换为：

(3)

根据本文研究内容，因变量y代表新疆居民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自变量x(i=1，2，…，20)代表第i种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因素，αj、 βi为待估参数，αj为截距参数，βi为回归系数。

三、实证分析

(一)援疆政策满意度评价的影响因素

南疆和北疆无论是在人员构成、文化、产业结构还是在经济发展水平上都存在着较大差异，为了充分挖掘新疆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评价的影响因素，本文利用R软件共建立了3个有序logit模型，结果见表2。其中，模型(1)的回归结果是基于整体新疆居民的样本，模型(2)和模型(3)的回归结果则是分别基于南疆居民和北疆居民的样本。

表2 logit模型的回归结果

注：*** 表示p<1%，**表示p<5%，*表示p<10%；括号内的值为标准误。

模型(1)的回归结果表明：其一，在个体特征方面，Race1、Income、Age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显著为正，Vocation1显著为负，这说明维吾尔族、收入高、年龄大的居民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较高，而私有企业员工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低于其他职业者。其二，在民生改善方面，IncomImpr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显著为正，表明居民对收入改善越满意则对援疆政策就越满意。其他民生改善变量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并不显著。其三，在政府工作方面，ServiAwar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显著为正，表明居民对政府部门服务意识越满意，对援疆政策就越满意，而反映廉政建设、工作效率和政策执行力的变量均不显著。

对南北疆两个子样本分别进行研究的结果表明：其一，在个体属性方面，Race1在模型(2)中是统计显著的，这说明南疆维吾尔族居民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要高于其他民族，而Race1在模型(3)中不显著。这主要与新疆人口分布和援疆区域有关。在此次对口援疆的19个省市中，截至2014年，援疆资金排名前六位的分别是江苏、北京、浙江、山东、天津和深圳，然而这6个省市都是支援南疆建设，在南疆的和田和喀什地区，和田地区维吾尔族居民占96.43%，喀什地区维吾尔族居民占89.35%，并且维吾尔族居民大部分居住在农村，而此次援疆重点又是改善基层民生，这使得维吾尔族群众更加能够体会到援疆政策带来的好处。

Income在模型(2)中显著为正，在模型(3)中并不显著，说明南疆收入越高的居民，对援疆政策越满意。Residence在模型(3)中显著为正，在模型(2)中不显著，说明北疆农村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高于城镇居民。Age在模型(3)中显著为正，在模型(2)中并不显著，这说明在北疆，居民的年龄越大，对援疆政策就越满意。

其二，在民生改善方面，EducaImpr在模型(2)中显著为正，在模型(3)中不显著。EducaImpr在模型(2)中显著为正，说明南疆居民对教育改善越满意，对援疆政策感到满意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主要是因以前南疆地区的财政收入较少，加上地理环境和一些其他客观因素的影响，使得南疆居民的受教育水平落后于北疆居民，但随着援疆政策的全面实施，国家加大了对南疆教育的投入，使得南疆无论是学校的数量还是学校的基础设施都有了很大的改观，孩子们上学的机会更多，求学的途径更加丰富。EducaImpr在模型(3)中不显著，可能是因为相对于南疆居民，北疆居民更看重教学质量和水平，虽然为了提高受援地的教育质量已采取了很多措施，但教育水平的提升需要时间的积累，因而目前在模型中不显著。

IncomImpr在模型(2)中不显著，而在模型(3)中显著为正。IncomImpr在模型(3)中显著为正，说明北疆居民对收入改善越满意，对援疆政策就越满意。IncomImpr在模型(2)中不显著，可能是因为南疆当地居民的经济来源主要依靠农牧业，经济发展模式比较单一，虽然援疆政策的实施给南疆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活力，但经济结构并没有在短期内发生实质改变。

EnvirImpr在模型(3)中显著为正，说明北疆居民对环境改善越满意，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也越高。EnvirImpr在模型(2)中显著为负，说明南疆居民对环境改善越来越满意时，对援疆政策感到越来越满意的倾向变小。这可能是因为政府加大了对环境的保护力度，南疆环境有了一定的改善，但南疆作为经济欠发达地区，当地居民更看重的是自己基本生活保障的改善和当地政府工作作风的改善，这使得居民对援疆政策感到满意的可能性并没有随着环境的改善而增大。 SociaImpr在模型(2)中显著为正，而在模型(3)中不显著。SociaImpr在模型(2)中显著为正，可能是因为国家加大了对南疆基层居民的政府性转移支付，使得南疆居民基本社会保障得到了很大改善。InfraImpr在模型(2)和模型(3)中都不显著，这主要是因为新疆地广人稀以及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虽然在援疆政策的带动下，新疆基础设施有了一定的改善，但这并不能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需求。在北疆，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人们出行方式的改变以及外来务工人员的增多，使得已有的基础设施不堪重负。

其三，在政府工作方面，代表廉政建设的变量CleanCons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在模型(2)中显著为正，而在模型(3)中并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对于相对贫困的南疆居民来说，由于在经济地位上属于弱势群体，他们更加渴望得到公平，而政府廉政建设极大地促进了社会公平，因而这一变量在模型(2)中显著为正。

(二)边际效应分析

对于logit模型来说，边际效应是指自变量变化一个单位对因变量发生概率的影响。由于表2中模型的回归结果只是表明了哪些自变量影响了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评价，它并不能反映自变量取值的变化对援疆政策满意度发生概率的影响，因此本文进一步计算了模型(2)和模型(3)中主要变量的边际效应，*在计算虚拟变量的边际效应时，在保证其他变量取值不变的情况下，令其从0变到1；求年龄和文化程度的边际效应时，令其基准水平为2，在保证其他变量取值不变的情况下，增加1单位来计算边际效应；求其余定序变量时，令其基准水平为3，在保证其他变量取值不变的情况下，增加1单位来计算边际效应。结果见表3和表4。

表3 南疆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边际效应 (单位：%)

解释变量援疆政策满意度非常不满意不满意一般满意非常满意Income-0.236-1.378-11.22912.1340.709EducaImpr-0.219-1.281-9.84610.7320.614EnvirImpr0.4562.5434.586-7.257-0.328SociaImpr-0.209-1.223-9.0789.9480.562CleanCons-0.292-1.715-17.55518.3761.187

表4 北疆居民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边际效应 (单位：%)

其一，通过观察表3和表4中各主要变量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边际效应的变化，可以发现以下主要特点：一是对援疆政策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的自变量，随着评价等级的提升，对援疆政策不满意或持中性态度的倾向性会降低，而表示满意的倾向性会提高；二是对援疆政策满意度有显著负面影响的自变量，其政策满意度的边际效应变化与前述正好相反。此外，自变量的变化对援疆政策的“满意”评价级别的倾向性影响最大，对“非常不满意”评价级别的倾向性影响最小。

其二，由表3可知，在南疆，收入高的居民对援疆政策感到满意的可能性比收入低的居民高出12.134%，感到一般的可能性减少11.229%。这说明同等条件下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进行评价时，收入高的居民更容易感到满意，收入低的居民更容易感到一般。对环境改善的评价从一般变为满意时，则对援疆政策感到满意的可能性减少7.257%，感到一般的可能性增加4.586%。在变量EducaImpr、SociaImp、CleanCons中，表示廉政建设改善的变量CleanCons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边际效应相对较大，居民对廉政建设改善的评价从一般变为满意时，对援疆政策感到满意的可能性增加18.376%，分别比EducaImpr、SociaImp高出7.644%和8.428%；感到一般的可能性减少17.555%，分别比EducaImpr、SociaImp高出7.709%和8.477%。

其三，由表4可知，在北疆，年龄大的居民对援疆政策感到满意的可能性比年龄小的居民高出11.853%，感到一般的可能性减少13.422%。这说明同等条件下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进行评价时，年龄大的居民更容易选择满意，年龄小的居民更容易选择一般。在变量IncomImpr、EnvirImpr和ServiAwar中，表示收入改善的变量IncomImpr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边际效应相对较大，居民对收入改善的评价从一般变为满意时，对援疆政策感到满意的可能性增加12.072%，分别比EnvirImpr、ServiAwar高出2.683%和0.762%；感到一般的可能性减少13.693%，分别比EnvirImpr、ServiAwar高出3.242%和0.937%。

四、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本文基于新疆15个地州的调查数据，采用多元有序logit模型对援疆政策满意度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模型回归结果表明：整体看来，民族、年龄、职业、收入改善对援疆政策的满意度有显著影响，维吾尔族、年长者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较高，而私有企业员工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评价低于其他职业者。对南疆和北疆两个样本单独研究后发现，个体特征、民生改善、政府工作方面的变量对援疆政策满意度的影响存在明显差异。对于南疆样本来说，民族、收入、教育改善、社会保障改善以及政府廉政建设对援疆政策满意度影响显著为正，而环境改善对其影响显著为负；对于北疆样本来说，居住地、年龄、收入改善、环境改善以及政府服务意识对援疆政策满意度影响显著为正。

(二)启示

通过实证结果可知，对援疆政策满意度评价的影响因素南北疆存在着明显差异，政府在后期制定援疆政策时，应因地制宜。

1.加强环境保护力度。由于新疆经济发展的需要以及援疆政策的鼓励，会有更多的企业来到新疆，这些企业在带动新疆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可能会带来一定程度的环境污染。新疆自身的生态环境较脆弱，特别是南疆，因而政府在制定相关援疆政策时，不能只考虑经济发展，也要充分考虑当地环境的承受能力。为了保护新疆环境改善的已有成果，当地政府在制定相关援疆政策时，应对援疆企业的环保资质进行严格审查；对已存在的高污染、低产能的企业应采取合理措施，降低其污染物排放；此外还应把环境治理放到政府考核中，建立严格的责任追究制度。

2.合理调整当地的经济结构和居民的收入结构。近些年，政府通过增加南疆基层居民的转移性支付以及建设一些短平快项目，使得南疆普通民众的收入水平得到了一定提高。在短期内转移性支付以及一些短平快项目对自身经济发展有积极作用，但从长期来看，它们对经济的发展可能会显现出消极作用。为了解决南疆居民的收入改善问题，从长远看，还是需要增强其自身的“造血”功能，增强自身的发展能力，改变居民比较单一的收入结构。产业援疆是对口援疆的主要内容之一，也是东西部经济合作的客观要求，产业援疆不单单是给当地带来一个企业、一个项目，它对促进受援地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有着重要作用。南疆当地政府应抓住此次产业援疆的机遇，转变当地经济发展方式，调整当地居民的收入结构。

3.加强政府工作作风建设。南疆作为本次援疆的重点，对于当地政府来说，如果没有良好的工作作风，那么政策最终取得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从某种意义上说，让援疆政策产生实质效益的关键因素，首要一点是依靠良好的政府工作作风。现实中，由于监管机制不健全，一些政府单位出现了“越位、错位、缺位”的现象，造成一些援疆政策在实施过程中偏离公共利益。为了能够使援疆政策顺利实施并发挥更大的作用，当地政府部门应该加强自身工作作风建设，同时建立完善的监督机制和严厉的责任追究制度。

4.推动教育进一步发展。教育援疆政策的全面实施，使得新疆本地学校的数量以及教学设施都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是新疆教育的质量与内地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而教育质量的提升不仅仅需要资金的投入，更需要一大批高素质人才。由于新疆地处祖国西北边陲，经济发展相对落后，教师待遇普遍偏低，科研经费相对不足，以及其他一些客观原因，严重影响了高素质人才进疆教学，同时也造成了新疆本土人才的流失，所以当地政府应制定多种优惠措施留住新疆本地的优秀人才并且吸引更多的高素质人才到新疆工作。

5.加快基础设施建设。完善的基础设施是一个地区经济长期稳定发展的基础，基础设施建设的滞后可能会成为制约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瓶颈。随着北疆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也在改变，北疆一些地区的基础建设已经不能满足当地居民的需求，在一些大中城市，交通堵塞越来越严重。为了改善北疆的基础设施，在制定援疆政策时可以考虑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基础设施在开工建设时，要进行科学评估和合理规划；二是对一些陈旧的基础设施进行优化升级。对于南疆来说，其基础设施建设较为落后，缺口比较大，为了改变南疆基础设施落后的现状，除了中央和当地政府的财政投入外，当地政府还可积极拓宽融资渠道，对于经营性的基础设施，应鼓励社会资本介入，努力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

[1]刘迪生.援疆工作的实践与启示[J].经济研究与参考,2012,(5):74～80.

[2]马戎.新疆对口支援项目实施情况的调查分析[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14,(1):5～15.

[3]靳薇.关于援疆问题的调研报告[J].科学社会主义,2012,(4):118～122.

[4]陈小昆,唐武英.对口援疆政策实施效果及满意度分析——基于15个地州的调查数据[J].新疆财经,2013,(5):74～80.

[5]李大双.新疆居民对援疆工作满意度调查——基于裕民县的调查资料[J].新疆财经大学学报,2012,(3):74～80.

[6]孙岿.对口援疆背景下的民族关系协调机制[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11,(4):21～25.

[7]熊文昭,田艳.对口援疆政策的法制化研究[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10,(3):12～20.

[8]刘玲,李英,范庆平.全国科技援疆长效机制的研究[J].中国科技论坛,2010,(11):86～91.

【责任编辑：陈小昆】

An Analysis of Influential Factors of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on Pairing Assistance Polity to Xinjiang by Xinjiang Residents——Based on Survey Data from 15 Regions and Prefectures

ZHONG Hongkui,LI Lei

(Xinjiang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Urumqi830012,China)

The overall implementation of pairing assistance policy has greatly promoted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Xinjiang,and the research on the degree of satisfaction towards pairing assistance policy partly constitutes the effects of the policy analysis.Based on the sampling survey data of 15 regions and prefectures in Xinjiang,this paper manages to construct a multivariate ordinal logit model and analyzes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Xinjiang residents’satisfaction to the policy.As is shown by empirical results,in general,nationality,age,occupation,income improvement and service consciousness of the government pose a significant role on the satisfaction towards policy.Besides,the research on southern and northern Xinjiang residents respectively manifests there exist obvious differences in effects of residents’satisfaction to the policy,such as individual attributes,the improvement of people’s livelihood and government work variables.

pairing assistance policy to Xinjiang;the degree of satisfaction;the influential factors;multivariate ordered logit model

2014-10-18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对口援助与新疆民族集聚地区跨越式发展目标协同性研究”(项目编号：13YJA790158)

张竑魁(1988—)，男，新疆财经大学统计与信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数量经济；李磊(1973—)，女，经济学博士，新疆财经大学统计与信息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计量经济学。

F127

A

1671-9840(2015)02-001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