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话语身份分析体系探究

叶哲媛，谢朝群

(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微博话语身份分析体系探究

叶哲媛，谢朝群

(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通过微博话语对新浪微博相关用户进行的身份分析显示， Bucholtz和Hall的身份分析体系适用于微博话语身份的分析，即微博话语身份同样满足浮现原则、定位原则、指示性原则、关系性原则及部分原则。新兴的微博话语身份建构研究因其顺应了微观层面的交际者身份建构研究这一趋势以及注重实证分析，展现了不容忽视的学术研究价值与研究空间。

身份分析体系；微博；话语身份

微博作为Web2.0时代最为流行的新型网络交际媒介之一、“微时代”影响力最大的网络交际平台和信息发布平台[1]，已逐渐进入学者们的研究视野。最初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传播学、信息科学领域，而后微博语言也成为语言学研究者们热议的话题。比如，孙红吉、路金辉从语用学的角度进行分析，认为微博语言可以看作一种书面形式的口语，并且同样必须遵循言语交际原则，如话题中心原则、信息适度原则、礼貌原则等[2]。在社会文化语言视角下,Mary Bucholtz和Kira Hall综合考察了先前学者的研究，提出了一个建构在语言交际基础上的身份分析体系，用以探究身份如何在话语交际过程中产生，分析身份的建构原则与过程[3]。本文借助语料库统计方法，通过分析微博用户的微博话语，在证明Bucholtz 和 Hall提出的身份分析体系同样适用于微博话语身份分析的同时，希望对话语身份“从宏观层面身份的研究转向微观层面交际者身份建构的研究”[4]这一发展趋势能够引起研究者的重视，更加关注具体语境中交际者在微观层面以及网络背景下进行个人身份的动态建构过程。

一、微博与话语身份

我国最早的微博出现于2007年，其中以新浪微博最为引人注目。从2009年8月新浪微博上线，到2014年3月27日LOGO悄然换新、与新浪门户网分离，再到2014年4月17日正式以“微博”之名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随时随地分享身边的新鲜事儿”这一信息共享平台将人们带入了“全民麦克风时代”，成为两亿多用户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新浪微博兴起时间早，名人用户入驻时间长，且用户之间大多是通过共同感兴趣的微博话题或名人粉丝圈联系起来的，对话语身份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身份”即“我是谁”。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每天都在谈论着我们的亲人、同学、朋友以及名人们，而“我是谁”这个问题却是几个世纪以来学者们热衷讨论的话题[5]。随着身份研究在语言学、心理学、传播学、社会学等领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语言，尤其是人们在物质或虚拟世界中使用的交际用语，成为学者们研究身份建构的有效途径。正如Thornborrow指出的那样：“我们确立自己身份以及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是谁的最基本的方式之一就是使用语言。”[6]

二、微博话语身份分析体系

Bucholtz和Hall认为，身份是对自己与他人进行的社会定位[3]。他们综合了先前学者的视角，提出了一个建构在语言交际基础上、用于身份分析的体系。该体系包含浮现原则、定位原则、指示性原则、关系原则与部分原则，这五个原则不仅论证了身份如何在话语交际过程中产生，而且可以作为理论框架来分析身份的建构原则与过程[3]。

1.浮现原则

过去的一些传统观念认为，身份封装在人们的思想之中，因而身份与语言的唯一联系便是用语言来反映精神状态。但Bucholtz和Hall强调身份是动态且可建构的，认为身份不是已经存在了的语言学本体或其他符号学实践，而最应该被视为语言使用过程中浮现出来的产物[3]。当说话人使用了“不合身份”的话语时，即当说话者使用的语言不符合他们所属的社会范畴时，浮现原则最容易被识别。微博公共账号可以看作是以“实践社群”的形式而存在，即有着相同兴趣的人们为了共同参与某项事业或活动而聚集在一个虚拟圈子里[7]。

笔者选取了公众账号“这里是福建漳平”截止至2014年6月10日21∶06分的前50条微博作为语料，用MyZiCiFreq字词频率统计工具对其进行高频词的检测。该用户前50条微博的高频词统计结果(参见图1)显示，最高频的实词前三甲为“漳平市”“茶”以及“文化”，反映了该用户开设公共账号的目的——建立一个真实的平台，与微博上的漳平人一起分享并推广漳平文化。值得注意的是，当笔者取消选定“识别专有名词”选项时，“镇”字排名第五，由此可见该公众账号所有者的另一个目标——大力宣传漳平市各乡镇，推动农产品的网销。在与“主页君”的交流中笔者了解到，该用户是一名自主创业者，今年26岁，开通该微博纯属个人兴趣，并不代表任何政府行为。该用户原本并不具有代表全体漳平人民发布微博的身份，却以“主页君”或“小编”的身份在宣传推广漳平市的文化与各乡镇的发展。同时，该用户的行为与其从事的行业并无直接联系，其微博用语与其所属的社会范畴也不相适应。因此，“主页君”这一微博身份是依托其微博话语建构起来的，即微博身份浮现于微博话语之中。

2.定位原则

定位原则涉及的是身份定位的研究范围。早期的社会语言学研究者大多关注宏观的身份范畴，如年龄、性别、社会阶级等，但当人们试图研究出现在局部语境中较为细微、灵活的身份关系时，宏观范畴的有效性便大打折扣[6]。在Bucholtz和Hall看来，身份包括：(1)宏观层面上的人口学范畴；(2)局部的、民俗学特定的文化定位；(3)临时的、交际中特定的立场与参与者角色[3]。语言的使用往往能在局部身份建构上体现宏观身份范畴的差异。Fägersten曾以街舞社群为例，说明用户能够通过非标准拼字法的方式，建构自己作为一名街舞专业人士的身份[8]。微博上的青年用户乐衷于使用一些微博热词或网络用语，来建构自己“微博达人”的身份。比如，用“你造吗”代替“你知道吗”，用“2333333”代替“哈哈哈哈哈”的一连串笑声等，这就区分了不同年龄段的微博用户，同时也体现了针对同一事件，不同身份的人群如何通过不同的描述性话语参与话题讨论。

2015年2月20日，作家韩寒发布了一条“羊年好”的拜年微博，配图为他与一只羊驼的合照。截止至2015年5月6日16点25分，共有14 434条评论与6 055次转发。笔者截取该条微博前100页的用户评论，用语料库软件AntConc进行词频分析，结果如图2所示。从图2可见，出现的最高频前三位为：“草泥马” “呵呵”与“岳父”。“草泥马”最初起源于百度魔兽世界吧，其原型为原产于南美洲的羊驼，这一网络神兽出现之后，因其谐音带有戏谑之意，迅速在网民中蹿红并广泛使用。“呵呵”原是表示笑声的拟声词，却被网友们赋予了太多的深意，因而被评为2014年度“网聊最伤人词汇”。而“岳父”一词的特殊性最早源于2013年韩寒在自己的微博中公布自己三岁女儿小野的照片，大批粉丝齐聚韩寒微博的评论区称呼他为“岳父大人”，直言“想把小野娶回家”。此后，韩寒便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国民岳父。由此可知，“草泥马”“呵呵”与“岳父”这三个词均源于网络，并为微博用户广泛使用，用户们正是通过使用这些微博热词，从局部建构自己作为一名精通微博的资深用户这一身份，从而体现了微博话语身份建构的定位原则。

3.指示性原则

指示符号是一个由交际语境决定其意义的语言形式，比如第一人称代词“我”究竟指的是谁[9]。Silverstein提出了一个更为普适的观点：指示性涉及语言形式与社会意义之间符号关系的建立[10]。由此可见，交际中人们说出的特定语言，能够对个体身份进行指示。Bucholtz 和 Hall概括了如下四个指示话语身份产生的不同语言形式：“(1)公然提及身份范畴与身份标签；(2)留意自己与他人身份的暗示与假设；(3)对于正在进行的对话以及交际的立足点与参与者的角色，具备评价能力与认知取向；(4)使用与特定人物角色和群体在意识形态上相关的语言结构和系统”[3]。

话语身份建构最显著且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公然地将指示身份的范畴引入到会话中，即给自己“贴标签”。比如TFBoys中成员之一王俊凯的粉丝们，便会使用诸如“我是王俊凯的小虎牙” “王俊凯我想悄悄对你说” “爱王俊凯的小螃蟹”的昵称。这种给自己微博昵称或微博内容“贴标签”的方式，直接指示了该用户的微博身份。而对身份暗示与假设的解读，往往往需要付出额外认知推理。使用者往往会因为舆论压力而将想要表达的话语用特殊的、但又能够为同类身份人所理解的话语替代。微博用户“我和基友的日常”发起过一个“说说你身边的MB”的话题，有778个用户参与了讨论。在我国，MB(Money Boy)在各个网站常常被认作敏感词汇，同时也是一个非法职业，人们鲜少公然讨论这一话题。而作为话题发起人，该用户首先必须假设参与讨论的用户明白MB的含义，并且对这一话题有话可说，这便体现了微博用户对其他用户微博身份的暗示与假设。

所谓的立场，就是在话语中表现带有评价、情感与认知的取向[3]。评价经常反映出评价者的判断与立场，而立场反过来也体现自己与他人的身份定位。微博用户通过支持热门话题中的红蓝方观点来表明自己对某个话题的立场，从而建构自己的微博身份。大多数用户发起的投票话题都与时事、节日、风俗等社会话题为主。例如端午将至，用户“厦门身边事”就发起了“南北方粽子大战”，共有15.7万用户参与讨论，甜粽子以97 345的支持人数“战胜”了90 525位用户支持的咸粽子。正是这种明确的立场选择，微博用户为自己以及他人进行了身份的定位。

最后，语言系统的选择对于身份的指示也起着重要作用。微博用户绝大部分是使用汉语的中国人，但某些用户由于学习、职业、爱好等需要，会使用除汉语外的语言系统。其中一个突出的例子便是海外代购。在微博搜索页面输入“代购”二字，便可找到37万昵称包含“代购”的用户，其中认证用户3 297人。笔者以拥有13万粉丝的“皇家英國代購-時尚買手Listen”用户为例，选取其截至2014年6月18日19∶58分的前50条微博作为语料，使用AntConc软件进行分析，语料中高频词的统计结果如图3所示。

图3 用户“皇家英國代購-時尚買手Listen”微博高频词统计结果

Fig. 3 High-frequency words of user England Loyal Purchasing Agent-Fashion Buyer Listen

由图3可见，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并非该用户的母语——汉语，而是其商品代购地的语言——英语。Royalisten是该用户给自己贴的一个起着商标作用的小标签，handbag是其主要代购的商品类型，而Chanel则直接反应出该用户代购的商品大多数为奢侈品牌。该用户在其微博用语的选择上广泛使用了英语，一方面展现了她作为一名代购人员的专业性，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她身份的世界性(具备与其职业或兼职相关的认知立场与知识储备)。以上几种身份的指示过程虽然不尽相同，但共同推动着微博用户进行自己与对他人的微博身份建构。

4.关系性原则

身份建构的浮现性已经道明了身份产生于话语之中，但身份并不是自发产生或独立存在的，它需要涉及其他有效的身份定位和社会行为来产生社会意义。因此，身份建构存在关系性原则的问题，假若没有与他人身份相关联，身份就无法建构。身份是通过主体之间的多种关系建构起来的，这些关系往往既交叠又互补。换言之，身份具有主体间性。这些关系包括：相似/差异的、真实/伪造的、权威/违法的关系[3]。

(1)相似与差异

公众账号可以视为一个个“实践社群”，人们为了某些特别的共同关注点而聚集在一起。因此，关注同一账号便表明了这些微博用户身份的相似性。weibo.com对微博话题进行了详尽的分类，财经、体育、影视、音乐、健康、科技……应有尽有，“热门话题”更是对近期人们热议的事件进行罗列，猜测各个用户可能感兴趣的新鲜事儿。微博用户便能够根据自己与他人相似或差异的兴趣，对不同的话题进行追踪与讨论。在2014年世界杯期间，用户能够点亮昵称右侧的国旗来表明自己所支持的国家，从而构建起与其他用户相似或差异的身份关系。微博知名评论人“假装在纽约”于2014年7月13日发起了一个世界杯冠军预测抽奖，用户只需转发该微博并注明“德国冠军”或“阿根廷冠军”即可参与抽奖。笔者截取该条微博前100页的用户评论，用AntConc软件进行词频分析，结果如图4所示。

从图4可见，396名用户在转发时表明希望德国队夺冠，而242名用户则支持阿根廷队。用户们用转发并评论的方式，表明了自己与他人之间相似/差异的身份关系。

(2)真实与伪造

近年来，新媒体作为首次曝光媒介的比例正在不断增加，相比传统的报纸新闻，微博这一新兴的曝光渠道越来越吸引人们的注意力。7·23动车事故、厦门BRT爆炸事故、微博反腐、寻找拐卖儿童、黑熊取胆……微博用户利用照片、视频、文字等形式，第一时间利用微博对重大事件进行曝光，以此在一个虚拟的网络社区里建立一个真实的身份。与此同时，微博毕竟也是一个网络虚拟世界，用户们能够利用这一虚拟性，使用不同的“马甲”建立一个个临时而又虚假的身份。微博中的“网络水军”便是一个虚假身份突出的例子。“网络水军”指的是那些“蒙蔽自己代表利益集团的身份，在互联网上制造舆论来浑水摸鱼的群体”[11]。水军们通常在微博上大量发帖，加之以删帖、回帖、转发等行为，炒作某一话题，以达到误导大众舆论等不良目的。

(3)权威与违法

身份的权威性，自然要通过各个机构所赋予的话语权来实现。微博用户身份的权威性主要从昵称右侧“微博认证”的标志得到体现。微博认证的用户分由“政务厅”“媒体汇”“品牌馆”等七个类别，一般而言，作为一个特定机构的发言人，认证用户发布的消息具有较高的权威性与真实性。不过，一些不法分子也会利用微博传播虚假信息，侵害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在这个新媒体时代，一条随意杜撰的假新闻，扣上吸引眼球的标题，配上伪造的图片，就可以在网上肆意传播，甚至在众多媒体核实辟谣后仍被继续转发。

5.部分原则

正如关系原则所说的，身份在本质上是与他人身份相关而存在的，因而Bucholtz和Hall认为，身份总是以部分的形式出现，通过语境产生，并且体现着人们的意识形态。正如Bucholtz和Hall所言，“任何特定的身份建构都可能是部分有意、有目的的，部分出于习惯而往往未被充分意识，部分是交际中协商与竞争的结果，部分是他人看法与陈述的产物，部分是一种效果，或是更大规模的意识形态过程和物质结构，它们都可能变得与交际息息相关。因此，随着交际的开展与会话语境的变化，身份也会不断变化”[3]。从这个意义上说，身份建构具有动态性。

微博身份同样是通过一个个构成身份的“零部件”建构起来的。微博用户都有意通过话语，以求在其他用户面前打造某个或某些特定的身份：美搭潮人、科技大拿、运动飞人、生活达人、养生专家……在微博这个连接了数亿大脑的平台上，用户们的意识形态既得到了他人的认同，也时常受到挑战。若一个用户坚持自己的观点，则成为了某一舆论事件其中一方的支持者，若向他人的观点作出妥协，则又吸纳了新的理解，为自己建立了一个新的局部身份。总而言之，微博用户并不是从许多身份中挑选某一种身份进行建构，而是随着微博的使用，不断协调着自身通过话语建立起来的一个个局部身份，从而发挥语言的能动性。

三、结语

本文将Bucholtz和Hall提出的身份分析机制用于新浪微博研究，直接列举微博上的相关话语实践，借助AntConc等语料库软件，对微博用户的话语身份进行分析，论证了Bucholtz和Hall提出的身份分析体系中的五原则同样适用于微博话语身份分析，为话语身份建构研究增添了一个较新的实证分析；同时，希望通过本文的撰写，能够使具体语境中，交际者在微观层面以及在微博这一拥有数亿用户的信息集聚中心背景下进行话语身份建构的动态过程得到更广泛的关注，以进一步推动话语身份理论研究的完善与发展。

本文将语料库软件进行词频统计用于微博话语身份研究，一方面能提供科学客观的数据支持，另一方面也因为缺少专门的身份研究语料库而遗漏个别高频词，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数据分析的效果。此外，本文只选取了50～100条的微博或评论作为语料，在信度和效度上仍有提升的空间。

[1]张曼.网络微博语言的个案性分析[D].广东:广州大学,2012.

[2]孙红吉,路金辉.言语交际视野下的“微博”语言[J].山西大同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2):70-75.

[3]BUCHOLTZM，HALLK.Identityandinteraction:asocioculturelinguisticapproach[J].DiscourseStudies,2005,7(4/5):585-614.

[4]任育新,魏晓莉.言语交际中身份研究的多视角及其整合[J].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2):62-67.

[5]GOFFMANE.Thepresentationofselfineverydaylife[M].NewYork:AnchorBooks,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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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ECKERTP，MCCONNELL-GINETS.Thinkpracticallyandlooklocally:languageandgenderascommunity-basedpractice[J].AnnualReviewofAnthropology,1992,21:461-490.

[8]Fägersten,KB.ThediscursiveconstructionofidentityinaHip-Hopcommunity[J].RevistaAlicantinadeEstudiosIngleses,2006,19:23-44.

[9]SILVERSTEINM.Shifters,linguisticcategories,andculturaldescription[M]//BASSOKH,SELBYHA.Meaninginanthropology.Albuquerque:UniversityofNewMexicoPress,1976:11-55.

[10]SILVERSTEINM.Languageandthecultureofgender:attheintersectionofstructure,usage,andideology[M] //MERTZE,PARMENTIER,RJ.Semioticmediation:socioculturalandpsychologicalperspectives.orlando,FL:AcademicPress,1985:219-59.

[11]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责任编辑 马 诚)

Analysis Framework of Weibo Discourse Identity

YE Zhe-yuan,XIE Chao-qun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culture and language,Mary Bucholtz and Kira Hall (2005) proposes a system for identity analysis based on linguistic interaction.This article analysed the postings onweibo.comusing corpus tools,and tried to discuss microblog discourse identity within Bucholtz and Hall’s analysis framework.The research also finds Bucholtz and Hall’s framework is applicable to discourse identity on Weibo as discourse identity on Weibo complies with the principles of emergence,positionality,indexicality,relationality and partialness.This value and potential should not be ignored for it follows the trend of micro-level identity construction study in an empirical approach.

identity framework;Weibo;discourse identity

2015-08-12

2015-12-1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2YJA740081)；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NCET-13-0735)

叶哲媛(1989- )，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用学。通讯作者：谢朝群(1973-)，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语用学。 E-mail：chaoqunby@hotmail.com

H030

A

1673-4432(2015)06-01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