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读
2015-05-30宫昌俊
读读书 2015年2期
宫昌俊
近来,再读布鲁姆的《如何读,为什么读》。这本书再一次让我思考,为什么读书这个问题。藉由对这个问题的思考,还让我联想到一本导读刊物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实现:如何读,为什么读。
这个书名隐约地说明了,“如何读”应该是在“为什么读”之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因为,在布鲁姆看来“如何读”可能才是决定“为什么读”的重要因素。在“如何读”这个问题上,“他非常反对用社会批评或历史批评的角度来解读文学,更别说用政治角度了”,“在他眼里,文学是自我生成的,社会、历史和现实只是这自我生成的饲料,而不是相反”。他这样的“如何读”自然会导致他得出“阅读即是消减孤独和增强自我”这样的“为什么读”。
联想到我们做公共图书馆的导读刊物,其实也是为了解决“如何读”、“为什么读”这两个问题。可以说如果一本馆刊把这两个问题解决好了,它也就把“导读”这件事做好了。落实在刊物上的“导读”,说到底其实是在做一种“阅读常识”的推广工作。这个阅读常识包括一般意义上的阅读方式,以及根本意义上的阅读动力。如果我们还是很机械地利用读书人物作为阅读榜样,或者喊一些阅读口号的话,我认为这样的做法并不能解决“为什么读”这个问题,任何读者想在“为什么读”这个问题获得一種理解,一种真正的理解,一定是一种非常私人化的理解,一定是一种“启迪”,而非“灌输”。从这个意义上讲,一开始就在我们的编辑思路上强化“如何读”的思路,或许可以真正帮助读者确立属于他们的“为什么读”的观念。
当一个读者解决了“为什么读”这个问题时,我们相信“读者变成书;而夏夜/犹如书的有意识的生命。”(华莱士·史蒂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