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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琳·杜马斯暨欺骗艺术的真实

2015-05-30贾峰

美与时代·美术学刊 2015年3期
关键词:反叛自由

摘 要:我们思考马琳·杜马斯说的那句话,“艺术是人们不知道的事物的转译”。艺术允许所有可能的潜力,但是它是基于人们对另外不熟悉的事物、世界和艺术、水和颜色的无知,并在这里惊喜于矛盾的表达,联合只有表面的慵懒的我们的陈腐思想,艺术作为作品的在一个自身藏匿的大多数公开的状况下被忽视的不尊重。深入的思想,从心里上影响了无所事事的状态。在现实中加入了成倍的空的概念,对于马琳·杜马斯来说是一个新的冒险的开始。在空的(不存在),美与丑,好与坏,道德和非道德的,黑与白的等等的概念中重新拾起。每件独立的作品是一个新的独立的创造。

关键词: 反叛 自由 一手经验 二手图像

在马琳·杜马斯的语录中有这么一句话“艺术家杀死生活”。一个简短的句子,它引起了一系列的问题,这一系列的问题使独立的马琳·杜马斯的作品和有现代大众媒体图像化产生关系。这问题也是为了阐明现代文明下有内容的(人性的)材料变为媒体(图像的)材料的趋势。我们的流行的大众媒体和数字化时代将原来关于人的一切元素非常有意识(预谋)的变为媒体(图像)。马琳·杜马斯回忆和反省这个过程,并且在文字和图像中寻找属于她自己的艺术。在这样的意识下产生《Models》和《Reject》一系列作品。来自于不同评价但又一致的作品,都同样基于照片和可复制的材料。如果我们都习惯如此,通过媒体的眼镜去发现和表达现实,我们将理所当然的设置一个依赖媒体的传统,或者说是通过媒体来延续感知。这种感知的过程在文化史和艺术中建立了近一个世纪的道路——感觉、思想、态度以及独特的新世界的创造(创新作品)。这个新世界是自身对绘画的信仰。这个过程将会瓦解真实和可信的定位,并使其消亡。“他还会理解:我为什么在无法找到我所需要的东西时,就通过造假来逼迫自己,或从伪造与虚构中求取。诗人们还做过什么别的呢?世上的一切艺术的目的何在呢?”——尼采世界一些地区的文化圈一直害怕图像化(绘画),也担心将陌生的图像化带入他们个人的身份之中。力量可以因为图像化获得也可以失去。种族的再现者有这样的经历,例如画家Emil Nolde在他的自传中描写了水彩画在新几内亚的旅行中产生的危险。他是在武装的保护下完成的土著人的肖像,在那里就肖像而言的艺术是被仇恨和反对的。在这句 “画家杀死生命”中,马琳·杜马斯的水彩画带入了一层含义,水彩颜料吞噬了人(生命,生活)的材料,皮肤和脸庞变成水彩颜料的食物,生命里内容和含义的本质在图像化的材料中改变。

个性和身份在图像中陌生化。马琳·杜马斯用她自己的身份和她绘画的真实来反对其他的与自己无关的,她将自己的个人的经验投射在其它之中。生命和生活将成为她的作品的自主权的俘虏。并在用艺术的力量在生命和生活中加入自我。让颜色在纸的平面上奔跑,脸庞和身体的形象在画面中的内涵、空间和形状上看起来古怪,就像异形,马琳·杜马斯的水彩肖像和人体采用了复制的图像。她的水彩画都基于照片、广告录像、宣传单和一切广泛意义的大众媒体的再现材料。

马琳·杜马斯说:“我是一个使用二手图像和一手体验的艺术家 ”。图像向绘画的抽象性的转变,对于马琳·杜马斯的艺术动机和作品概念来说是建立在二手材料的基础上的一手的经验完成的。她的行为方式非常的吸引人,为了绘画她需要属于自己的图像,在媒体和复制的图片的感觉中需要用水彩颜料内部的动荡不安来塑造。在第一眼看到这些复制的材料(图片)后就要忘掉,在作品当中唤醒观众对大众媒体场景的记忆,比如美国的星星条纹旗。同时也要纪念美术史上的女性的舞台,如伦勃朗和维米尔用的参照物。这具有媒体特殊性的照片仿佛被水彩颜料稀释分解。如《Models》就显现出是来自于对图像产生的幻想和想象力后所创作的。但同年创作的《Reject》则是另外一回事情,他是平行于《Models》产生的,另一层面上可以说其实他就是《Models》。这关于堕落、放荡、邪恶、拒绝、排泄、脱离和失败都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在模特上,第二在参照图片上,第三在绘画结果自身上。马琳·杜马斯反对使用图像的日常的所有的常规的评判依据,艺术家要像独立的创造者一般来展示这些属于自己的图像。一种矛盾的力量在生命中体现,美学的、种族的和经典意义上的美与丑的,自然和非自然的,黑的与白的相互关联,相互平衡。她的水彩颜料改变了传统的化妆、典型形象和服装,把理想的美丽和缺陷当作一对矛盾的表达方式。作品中还表达了疲倦、忧郁、无聊、单调和激动。《Reject》展开的是一种无限的紧张,在关于意识或潜意识和偶然的左右偏差的形成,陌生化,不协调的心理和身体上,美学的和内容上展开。《Reject》中的丑恶和堕落?与《Models》中的美丽的含义的典型的对比激发了一种行为方式和反映方式,正面和反面的结构标准,如好感和厌恶的撞击。这些画展示的是在自由换位中的流动的水彩颜料——站在她自己个人角度的人性的复杂,进行对这些图像的不断的加工和再创造;她也任由自己的冒险观点让作品充满了对图像的误解和错读。

其实艺术作品就是误读。马琳·杜马斯一直在追求绘画中的可信性和多样性。不求定解,但是要骗的真实“他还会理解:我为什么在无法找到我所需要的东西时,就通过造假来逼迫自己,或从伪造与虚构中求取。诗人们还做过什么别的呢?世上的一切艺术的目的何在呢?——尼采”。在那些艺术的真实和现实的真实之间的辩证中的误读以对立的形式产生了;第一手的和第二手的图像将表达方式、感觉、特性、社会地位进行传达和转译,在这一过程中保持了不同的独立的解释的真实性。这不仅来自艺术家的观点也来自观众的想法。“Miss Interpreted”是马琳·杜马斯于1992年在埃因霍温的一个展览的标题,这个标题就是一语双关,“艺术作品就是误读”被引用,天才的推理的来分析误解。这种误解也加入了艺术家自己的个性和身份。这个展览中艺术家的潜能从个性的作品中爆发出来。作品在意义上的层面包括伦理、道德、性爱的、性的、肉体、腐败、不同方面的美和体制的创造,在社会的构造中保持着那二元论、对极、和矛盾。每个理解和解释的片面性都会在马琳·杜马斯的绘画观点中得到解决。在《Models》和《Reject》用了不同色层的单色的水彩颜料去刻画脸部,就像画这个人体一样去表达(放松,整体)。黑与白是对比层面上的,但是在二元论上对比又是相辅相成的,亮与暗,好的和恶劣的,真理和欺骗等等。这微妙而缓和的水彩颜料利用人性的因素打破通常意义上的绘画,并流入其中。马琳·杜马斯看着黑与白,具体的水与颜料,就像是真实的质感在自己绘画的世界中的无意识的分解。

马琳·杜马斯曾说过“艺术不是一面镜子(不是再现)。艺术是对你不知道事物的转译。”作于1997年的《Mislukte Selfportret》,马琳·杜马斯讽刺的将自己塑造成极为卖弄风姿,且其中带有双倍自信心的自我体现。她曾说过我想让自己看起来像细枝和虾。她将惊爆的从正面的和负面的结构表现出来。这个挑战是非常有争议且具有爆炸性的。作为两方面,自我和绘画表现自己失败的特征,为了能够达到在《Reject》一样程度的自我讽刺,带着对观众的已有的偏见的可能发生的事的影响,在似乎统一的性格的表现和她的绘画上的安置,那是对照片和肖像的毁灭,而不是像镜子一般起作用。照片是为表达自己的视觉上的原始材料。这个女画家要做宇宙间的一切,(膨胀,为了毁灭图像,操纵它通过重组,来使身体的形象陌生化变为一幅完好的个性的画。形成与美学上的完美对比的影响了整个肉体和精神的表达。一颗看上去野性十足的头放在了娇嫩、柔弱的身体上。这身体用水彩塑造的非常透明。那一会进入身体,一会又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水彩色块,赋予了整张画十足的个性,一个有空间的无法名状的冷静的背景。可以让人回忆起经典的传统的肖像画。马琳·杜马斯的凶恶的眼神像是故作坚定的;她那上下翻腾的头发就像不合适的硕大的假发一样。有些接近给自己画漫画的感觉。这种水彩材质的浸透刚好符合脸部的表达,带着一种讽刺的含沙射影的眼睛和胸部,暗含这肉体的,性的纠缠不休的肉体语言的刺激和对此的冥想。这幅作品依赖于流动的水彩颜料和坚硬与柔软的有形的轮廓之间的紧张而深入的对话。介于水彩画的绘画元素和素描的元素之间的塑造手法的不平衡造成的斗争赋予了画面的性格。

参考文献:

[1] 尼采.人性的,太人性的[M].杨恒达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2] 尼采.悲剧的诞生[M]. 赵登荣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05

[3] CANTZ, Hatje: wet dreams, Deutschland: Ostfildern-Ruit Verlag,2003

作者简介:

贾峰,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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