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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游戏规则

2015-05-30涵纳

财富堂 2015年6期
关键词:落槌夜场佳士得

涵纳

又是一年拍卖季,在经历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寒冬之后,随着气温不断升高的也是纽约本地新鲜热辣的艺术市场。一进入5月,堪比时尚界风向标的大都会晚宴(Met Gala)要求来宾以“中国风”为题着装,配合时装部的《中国:镜花水月》(China: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大展。赵薇、范冰冰一众中国女星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红毯上还是略显单薄,只有身居晚会副主席职务的巩俐凭借魔鬼的身材与大方的仪态还颇为镇得住场子。

闲话少说,就在大都会晚宴的第二天,全球艺术市场的风向标——纽约春拍夜场也拉开了帷幕。虽然没有碧昂丝的透视装与蕾哈娜的比萨饼裙,今年纽约的春拍夜场与大都会晚宴的明星着装一样,充满了话题和看点。

循规蹈矩的苏富比

2015年春拍,苏富比一如既往、老老实实地在5月的前两周内奉上了两场夜拍:印象派与现代艺术夜场和当代艺术夜场,这也是苏记近几年的一贯作风,虽然换了掌舵人,却在组织拍卖上以不变应万变,任佳士得花样百出,我自岿然不动——这一做法也确实让许多具有传统情怀的客户和媒体感到安心。

但是,虽然在遵循拍卖传统上赢得了人们的尊敬,苏富比的拍卖结果却不尽如人意。5月5日晚的“印象派与现代艺术”夜场,也是这一季纽约春拍的第一个夜场就落得个冷清开场。第一件作品是现代主义艺术之父塞尚的纸本铅笔淡彩作品,仅以高出最低估价区区两万美元的价格——32万美元落槌。第二件俄罗斯艺术家夏加尔的纸本作品在还没有叫到最低估价70万之际就宣告流拍。第三件德加的色粉画浴女不战而退,委托方在临开拍前决定撤拍。尽管头三板斧没有砍好,所幸第四件拍品、超现实主义大师勒内·马格利特的纸本水粉作品迎来了场内第一个小小的高潮,以最低估价90万美元起拍,几番竞价之后迅速蹿到 130万美元,最后以140万落槌,对于一件八开杂志般大的纸本作品来说,这个价格足以让人惊喜了。接下来有两件重头戏:第七件拍品贾科梅蒂的一座雕塑胸像,估价在600万到800万之间,拍卖师从450万起拍,价格一眨眼就攀升到了850万,最终在1120万时落槌;贾氏近年来的几件大型雕塑频频拍出天价,这件小一点的胸像也就搭了顺风车,拍出这个价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第八件拍品是意大利未来派画家莱热的油画,苏富比给出的估价是800万到1200万之间,可见对其寄予厚望,可惜的是场内买家的反响不甚热烈,700万起拍好不容易才叫到850万,经过拍卖师耐心撩拨,最终在920万落槌,不能不说令人失望,但基于最近几年莱热的作品几次三番地出现在两大拍卖行的卖场上,苏富比当晚就有四件(其中一件也在开拍前撤拍),物不稀不贵,看来卖家要好好耐心地把手上的莱热留存几年再出手了。

接下来整场拍卖进行到近三分之一处的是一张荷兰艺术家梵高的风景画《阿里斯坎普的小路》(LAllée des Alyscamps),也是当晚苏富比主推的明星拍品之一。这件梵高成熟时期的作品在行家眼里不过是二流之作,然而最高估价4000万美元的画作在现场与电话竞拍的五位买家之间盘旋上升,最终以5900万落槌,加上佣金后以6633万的价格被一位现场的神秘亚洲买家拿下。联想到去年秋拍王中军在苏富比以6180万拍下的梵高《静物,瓶中的雏菊与罂粟花》(Still life, Vase with Daisies and Poppies),人们不禁猜测这件风景画是否也要远渡重洋去往中国。事实上当晚成交价前五位中的三件作品都由亚洲买家拍下。

除了梵高,拍品第21号、毕加索的《盘发髻女子坐像》(Femme au Chignon dans Un Fauteuil)在苏富比亚洲区主席黄林诗韵和一位现场买家之间展开拉锯站,双方不屈不挠地每次加价50万美元,最终由黄以2650万的落槌价格(加上佣金之后2993万)为代号006的买家拍下。而事后我们知道,这个代号006的买家正是上一季买下梵高的王中军。

亚洲买家对印象派画家可谓情有独钟,第29号雷诺阿的静物就由一位编号为1234的场内日本买家以55万的落槌价拍下;尽管不是艺术家著名的人物画,这个价格还是几近于捡漏的。黄林诗韵在第30号再度出击,几轮竞价下来终不敌一位纽约本地的客户代表,让其以4800万的落槌价把一幅莫奈的《睡莲》拍走。而第40号莫奈上拍之际,黄林诗韵仍然在电话上喋喋不休,却没有参与竞拍。直到第47号莫奈的《睡莲池与玫瑰》(Bassin aux Nymphéas, les Rosiers)出现,黄终于力排其他竞价者,以1850万落槌价(加佣金后2041万)为中国首富、大连万达集团的王健林夺得一幅莫奈。我私下以为这幅莫奈并不如前面两幅好看,但是对于富豪来说,莫奈的品牌显然就足够夸耀了,至于作品质量到底如何,只不过是一个次要问题。

苏富比当晚的好运似乎就此终结了,接下来的十件拍品中有七件流拍,尽管其中一件莫奈后来又被重新拍过,成交价格也不甚理想。场内的观众逐渐离去,直至终场冷清的气氛也没有能够再度回暖。64件拍品有五分之一的作品流拍,本季第一场夜拍的总成交额为3.68亿美元,这个数字足以让苏富比骄傲,因为佳士得一周后上演的同类拍卖成交额仅为2亿多美元。然而,纵向比较一下,去年秋拍苏富比的同类夜拍的总成交额为4.22亿美元,今年的价格就不那么令人兴奋了。当晚的大赢家显然要算莫奈,共有四件作品荣列成交价前十位,位列亚军的《睡莲》(Nymphéas)成交价5401万,比起最高估价来整整高出1000万,实至名归。

今年的苏富比当代艺术夜拍仍由我喜爱的拍卖师奥利佛·巴克(Oliver Barker)担纲,比起过去托芭亚斯·梅耶咄咄逼人的风格,巴克就显得一派英国绅士的儒雅风度。如果说上一周的印象派夜场表现平平,今年苏富比的当代艺术夜场却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当晚7点在东河畔苏富比总部准时开场后,买家们一路反响热烈,前十件作品都以高于最低估价的落槌价售出。第6号是最具当代艺术市场票房号召力之一的美国艺术家安迪·沃霍尔的布面丙烯与丝网印刷作品《超人》(Superman),估价在600万到800万之间,巴克从550万起拍,价格立刻超过了1000万,最终由场内一位没有竞拍牌的买家以1260万拍下。第7号是1955年出生于芝加哥的美国艺术家克利斯朵夫·沃尔(Christopher Wool)的极简主义、观念主义作品《无题(骚乱)》(Untitled (RIOT)),刷成白色的铝板上仅仅是四个黑色的字母“RIOT”(意为骚乱),挂在拍卖场的前方冷冷地盯着观众。沃尔继2013年底在古根海姆美术馆举办个展以来,名气如日中天,作品在艺术市场上也大受追捧,这件作品估价在1200万到1800万之间,甚至超过了不少过世艺术家的价位,然而当晚的买家显然十分买账,几番竞价下来竟以2650万落槌(加佣金之后2993万),成为当晚成交榜的季军,也是当晚第一个破了拍卖纪录的艺术家,令业内人士与媒体都大跌眼镜。紧接着的第8号是我个人十分喜爱的德国艺术家西格玛·波尔克(SigmarPolke)的综合材料布面绘画《丛林》(Dschungel(Jungle)),不负重望地以2400万落槌,成为当晚第二个破了拍卖纪录的艺术家(波尔克此前的拍卖纪录不过924万美元)。前十件作品就有三件挤入当晚成交价的前十位,两件破纪录价格,可谓开场大吉。

然而好戏还在后头,苏富比当代夜场的头牌由第11号美国战后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的布面油画《无题(黄与蓝)》(Untitled (Yellow and Blue))以4645万的成交价夺得。黄林诗韵在这件作品叫到3700万时加入到竞价者的行列,在4100万时仍然没有放弃,却没有坚持到最后。有趣的是,这幅罗斯科油画曾为佳士得老板弗朗索瓦·皮诺所有,两年前(2013年)通过苏富比卖给了目前的委托人,谁知这么快就又回到了市场上。好在第15号美国波普艺术家利希滕斯坦的布面油画《戒指(订婚)》(The Ring (Engagement))和第22号德国艺术家里希特的《抽象的图像》(AbstraktesBild)都被黄为电话上的亚洲客户拍下,成交价分别为4169万和2825万美元。

苏富比这一晚63件上拍作品中仅7件流拍,成交率高达88%,总成交额3.7967美元,超过预先估计的3.2亿美元,也比去年春拍同类夜拍高出1500万。鉴于苏富比在当代艺术领域总是稍逊佳士得一筹,这样的结果便很令人满意了。苏富比当代夜场中还有一幅巴掌大的德库宁油画以550万落槌,恐怕破了小幅油画的拍卖纪录(尽管不知道有没有人统计过油画的尺寸单位价格)。无论如何,在经历了劳资纠纷、更换掌舵人等危机之后,苏富比似乎稳扎稳打地走上了恢复元气之路,这一季春拍的成绩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改变游戏规则的佳士得

因为佳士得未能在苏富比印象派夜场的第二天搬上同类夜拍,纽约本地媒体发文戏问“佳士得是否放弃了在印象派与现代艺术领域的竞争?”对此佳士得作出的解释是,他们的很多客户正在威尼斯参加双年展的开幕活动,无法及时赶来纽约,故此推迟一周。实际情况是,在连续几季被苏富比压过一头的劣势下,佳士得避其锋芒,将印象派与现代艺术夜场调整到5月的第二周。这样佳记在同一周内就要上演三场拍卖,如此做法实有改变游戏规则之嫌,好在佳士得一贯喜欢独出心裁,人们也习惯了它的多变。

与前几季相同,佳士得都在惯例的两场夜拍之外增加一场夜拍,美其名曰“经过策展(策划)的拍卖”(curated sale),今年则是以精挑细选的35件印象主义、现代、当代艺术品混合构成了佳记的第一场夜拍《展望过去》(Looking Forward to the Past);这场拍卖的焦点是一幅估价在1.4亿的毕加索油画。自从2012年5月苏富比将挪威艺术家蒙克的色粉画《尖叫》卖出1.2亿美元,成为拍卖史上最贵的艺术品之后,两大拍卖行就爱上了争夺这个“史上最贵艺术品”勋章的游戏。今年早些时候,佳士得放出风来要上拍这幅天价毕加索,人人都为之捏了一把汗,谁知道5月11日晚上,在经过了11分30秒的争夺之后,这幅毕加索作于1955年的布面油画《阿尔及尔的女人(O版本)》(Les Femmes DAlger (Version O))拍出了1.79亿多的“天价”,稳坐世界最贵艺术品的交椅。佳士得发言人在拍卖结束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透露,预展期间来纽约佳士得总部“瞻仰”这件作品的访客就达到1.5万多人。

然而惊喜还不止于此,当晚佳士得成交榜的亚军——贾科梅蒂的青铜雕塑《手指上的男子》(Lhomme au Doigt)也打破了艺术家的拍卖纪录并成为史上最贵的雕塑作品,以1.4亿多万美元成交。《展望过去》夜场提供的35件拍品仅1件流拍,总成交额超过7亿美元,创下8位艺术家的拍卖纪录,这样的耀眼成绩着实令人眩晕。

中国买家在这一场也没有示弱,佳士得亚洲区副主席李昕在电话上流连不已,参与了乌尔斯·费舍尔(Urs Fischer)、马丁·奇本博格(Martin Kippenberger)等几件拍品的竞价。拍卖师也时不时地点名向她兜售拍品,期待电话那头的中国买家给出更高的价格。而中国买家也相当挑剔,当晚唯一一件流拍的亚历山大考尔德雕塑就由拍卖师向李昕兜售不果。在拍卖贾科梅蒂雕塑的时候,拍卖师也不断向李昕抛橄榄枝,却最终没有成功。不过李昕也不是没有斩获,当晚拿下了巴斯奎亚特的一件纸本作品和一幅毕加索肖像。

战后与当代艺术一直是佳士得的强项,这一季也没有悬念地大大胜出苏富比。周二晚上苏富比铆足了劲才冲刺到3.7亿多美元的高度,佳士得却在第二天晚上轻松地取得了6.58亿多美元的成绩,并与周一晚上的成交额加在一起,号称实现了第一个“十亿成交额周(billion week)”,看来离拍卖行野心勃勃的“十亿成交额之夜”也不远了。当晚夺冠的仍然是前一晚在苏记拔得头筹的美国艺术家马克·罗斯科,凭借巨幅油画《作品10号》(No. 10)吸引了来自中国、南美洲等地的买家,以4000万起拍,最终以8192万美元成交,仅比艺术家的拍卖纪录低500万美元。当晚的明星拍品还有吕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的《休息中的福利主管》(Benefits Supervisor Resting)、安迪·沃霍尔的《着色的蒙娜丽莎》(Colored Mona Lisa)、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亨利耶塔·莫赖斯的肖像》(Portrait of Henrietta Moraes) 等等。

有了周一的毕加索“天价”先声夺人,周三的当代艺术夜场压倒苏富比前一晚的胜利,佳士得最后一晚的印象派夜场压力就小多了。但是按照惯例这一晚也是菲利普拍卖行的当代艺术夜场,佳士得算是体贴,特意把这一场提前到下午5点半开场,让买家们可以赶赴7点的菲利普夜场。好在两家卖的不是同一类艺术品,还不至于产生恶性竞争,让人诟病大拍卖行对小拍卖行的倾轧。

这一晚的结果不出所料,佳士得以2亿多美元收官,虽然远远低于一周前苏富比的同类拍卖,却比起自家上一季的印象派夜场已有了不小的进步。佳士得印象派与现代艺术夜场当晚成交榜的“状元”是荷兰抽象艺术家蒙德里安的一幅尺寸见方的布面油画《构图三号,红,蓝,黄与黑》,估价不过在1500万与2500万之间,竟一直叫到4500万才落槌(加佣金后5056万);李昕在2000万的当口加入进来,但是很快就放弃了,她当晚代表中国买家拍下的是一张高更的纸本扇面作品《市场》(Ta-Matete),也许是艺术家笔下表现出来的东方情调打动了买家,65万的落槌价也让人完全没有压力。此外,佳士得当晚还有两张莫迪利阿尼上拍,分别以755万与1606万成交,苏富比只好望尘莫及。

这一季佳士得对游戏规则的改变似乎十分成功,我在苏富比最后一场夜场结束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问巴克,面对佳士得的变数,苏富比是否会出招应对。他说这显然要经过详细的分析之后,他们才会作出决策,目前不会轻举妄动。这也预示着未来一季的纽约拍卖战火将更加激烈。

中国买家步日本收藏家后尘

1980年代末,日本收藏家对莫奈、雷诺阿、梵高等艺术家的狂热追捧一手托起了印象派与现代艺术的市场。1990年日本造纸业巨头斋藤了英(Ryoei Saito)以8250万美元天价在佳士得拍卖上竞得的梵高《加歇医生肖像》(Portrait of Dr. Gachet)的佳话至今仍为艺术市场课上的师生们津津乐道。此后的20多年里,世界经济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日本经济的低迷、金砖四国“新兴市场”(Emerging Markets)的崛起,将中国买家逐步推上了世界艺术市场的舞台。

华谊兄弟老板王中军自去年秋拍拿下一幅梵高的静物之后,再度出手,将毕加索的《盘发髻女子坐像》纳入囊中。新晋为中国首富的王健林也不甘示弱,派出顾问团队搜罗艺术品准备建立私人美术馆,继2013年拍下毕加索的《两个小孩》之后,这一季购入了莫奈的《睡莲池与玫瑰》。

在中国这个一年里首富都换了好几任的国家,富豪们无一例外地具有危机感,害怕财富如建筑在流沙上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好歹换成毕加索、梵高、莫奈之类的艺术市场“硬通货”比较放心一点。再加上这几年国内私人美术馆热得如火如荼,老中青富豪们都有涉足,拍卖行们也使出浑身解数来推销,终见成效。

但是中国富豪收藏家们的品位仍然有待提升,不要光会买毕加索啊,这一季拍场上的好作品如伊夫·克莱因(Yves Klein)独特的“克莱因蓝”雕塑、威莱姆·德库宁的抽象油画也不贵尽可以出手的啊!艺术品收藏也难免交学费,中国人学得快,期待不久就会把眼光放远,不再盯着那几个有限的名字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不管怎样,国际顶尖艺术品流向中国,不论在私人还是公立美术馆里对国人开放,总归是一件好事。

至于中国经济会否如日本经济一样走入低谷、中国买家们在国际市场上还能持续多久,就不是那么容易预测的了,且让时间来给出答案吧。

双年展、艺博会与拍卖的各种八卦

2015年的春拍正值隔年一次的威尼斯双年展开幕之际,纽约本地的弗瑞兹艺博会与其他卫星艺博会也如期而来,艺术记者们调侃收藏家在双年展上看艺术,来艺博会、拍卖场买艺术。要知道在世艺术家的拍卖记录对画廊销售的影响不容忽视,虽然全球艺术市场一级市场(画廊销售)仍然唱主角,但因其信息不透明而无法进行数据的分析,而价格相对公开的二级市场(主要为拍卖销售)虽然占市场份额不大,却是重要的数据采集、分析指标。

小一点的拍卖行菲利普无法与两巨头抗衡,用其负责人的话来说,我们不与别人比,只跟自己比,5月14日晚当代艺术夜场9200多万美元的总成交额虽然抵不上佳士得拍卖一件作品的价格,却超越了菲利普去年秋拍的5600万美元。让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菲利普今年的前来捧场的客户中包括了我年轻时的偶像利奥纳多·迪卡普里奥,而本人因为身处佳士得新闻发布会而分身乏术,没能赶上看明星,实属一大憾事。

今年的拍卖夜场上,再也看不见原《纽约时报》的卡罗尔·沃格尔(Carol Vogel)神气活现地背着相机满场跑,原来她因为去年夏天在一篇艺术家报道中“借鉴”了一段维基百科上的话却没加引用,最终引咎离职了。想起过去几季我一直追踪她的爆料,获取买家秘闻,而今却没处可寻了,也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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