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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吾家即墨侯,朝濡暮染富春秋

2015-05-30何巧忠

文艺生活·上旬刊 2015年8期
关键词:热忱安宁笔墨

何巧忠

“往后的岁月是否晴朗起来也不重要,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我们具有意气风发的热忱,足矣。因为生活本身就是意义。”

这是三年前谈及志明时我们共勉的一段话。三年来我们没有辜负那份热忱而一直生活在饱满的精神家园里。回想当年志明就已决意将书法取法定格在“二王”体系上,并在第五届新人展上初露头角一举夺得大奖。时隔三年,志明拿了文化部群星奖,接着在中国最高级别的书法展——第九届国展中获奖。可以说这段岁月,志明是晴朗的,至少心里是亮堂的。因为开辟了自己人生的家园,他有了自己接近诗意的栖居。现在他搬了家,算是安定了下来,可以更放心地写了。在他看来这是安顿了“后方”,自己可以远行了。

自弃商以来辗转于砚田,志明从无悔意,而且他一直没有忘记蔡和恩师的教诲,一直在做最老实平凡而又安宁的书写。我因此想起绘画大师托马斯的话:当我们深情而热切地对真正重要的事物说“是”的时候,平和安宁就开始进驻我们的生命,就如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筛落到地上一样。认定了书法之路,多年来志明对传统经典朝濡暮染,心摹手追,积极探索表现形式。他从魏晋走来,取其韵致在颇具视觉冲击的形式画面上再展风流。

我实在羡慕志明。林家有女初长成,更有充分理解他的夫人,他因此享有了足够的自由自在。他能有很多可以深谈的、忘年的、知遇的、他乡的、故土的朋友。他能喝那么大碗的酒,可以快意来去,兴尽而归。他能干许多书法以外、生活之中的看似琐屑的活计。所以这些年,他快乐极了。我以为他是鱼,是一条悠哉游哉游在纸上的快活的鱼。写写字都会快活,碑帖供养,笔墨抒怀。执起笔来满心欢喜——鱼的欢喜。你若不是鱼,你就不懂。其实每个人都是鱼,都有自己常常走进去的幸福的所在。好比喝喝酒、聊聊天、翻翻书、爬爬山、看看云,而我们还要写写字。

写着字就注定我们有很多孤独的时候,叔本华说过大孤独者有大自由。既是自由的,那么它也成就了我们的享受。志明长期沉浸在与古人的对话中寻找自由的过程之中,自然是乐在其中了。然而书法是一辈子的事,作学问,我们必然要做深入的自我笔墨语言的探索。曾国藩在他的一封家书里谈到:书法只有两个基本的原则就是形式和表现。书法是具体的,所以书写者始终把握着一个机械的问题,就是技巧问题。可书法也是精神的,个人的表现显得重要起来。这大概就是个性,就是书写者因生活体验而生的超越于线条之上的深刻的思想表现,也是书法艺术作品中最有意义的部分。一直以来志明的作品是优雅的,是趟过传统的漫笔式的心境记录,是胸中丘壑的快意表达。作为书写者当幸福感悄然涌上心头,我们会有一种叫做安逸的满足。我曾看过志明酒后快笔,自在从容很本真。这大概就涉及灵魂了,是痛快的。如若这里有艺术个性的存在,那就区别于那些穿着“晋衣唐装”的人,显然那些不是晋唐人,要算是也徒具皮毛而已。所以,书写者许多时候会处于彷徨而茫然之中。志明以为这是快乐着的“痛”。

处于庞大而且复杂的现实生活之中,谁都或多或少有些无奈。生活中往往是我们的真诚未必被理解,或者是世俗和名利的作祟,总难免会有所不如意。此时志明会平和地对我说:写好自己的字,其他都是余事!是啊,我们冷板凳坐得,还有何物舍不得?今生有幸成为书写者,那就走进离自己最近的栖息地,或者散散心,或者小豁胸中气,从而处世忘世。所以说我们离快乐很近。

戊子年九月廿八日于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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