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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去千层障神游天外云

2015-05-30蒋瑾琦

文艺生活·上旬刊 2015年8期
关键词:篆书篆刻线条

韩天衡先生是当代书、画、印三艺兼擅的艺术家,如果历史上书、画、印兼擅的艺术家较多的是以书、画为主而兼擅篆刻的话,那么韩天衡则是以篆刻为主而兼擅书画,而众艺相辅相成的结果对于艺术家来说则是相同的。篆刻对书画家而言是“功夫在书外”,对韩天衡来说,书、画则是他的“印外功夫”。他的篆刻作品以新颖、奇崛、鲜灵、雄浑、生辣著称,在中国印坛独树一帜,这显然得益于他过硬的“印外功夫”。

历史上能够开宗立派的篆刻家都有他们自己的入印文字体系,如邓石如、赵之谦富含碑额意味的篆书,吴昌硕古拙的石鼓文,黄牧甫的吉金文字等等,都为他们印风的确立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于韩天衡来说也不例外,他拥有风格别样的行、草、篆书体系。草篆虽然古人多有尝试,但并没有像韩天衡这样形成一个系统的体系,能够让当代印坛高度认可的绝无仅有,这里面不仅包含着古今书家对书法艺术审美趣味存在差异的因素,也有韩天衡以金石篆刻为底气的普遍影响。当今艺坛对韩天衡独特的篆刻艺术风格的认同和审美惯性,使得韩天衡充满金石气息的草篆风格拥有了存在并普及的积极意义。

韩天衡的草篆书法风格的形成是很好的范例,如(图56)(图62)(图63)等,他的篆书面目亦以小篆为立身根本,揉入汉碑篆额的成份,其它如甲骨、诏版、权量、钟鼎、瓦当文字均有不同程度的借鉴。(图61)在他的篆书中,我们不难看到许多屈曲盘绕的笔划,可以看出他从春秋战国青铜器上鸟虫篆文字中吸取的艺术营养,这些夸张笔划的引入,为其草篆增添了富含个性的装饰美、富有华贵艳丽的艺术色彩,这也使得韩天衡的篆书与他人拉开了距离;再加之行笔上疾徐交替、线条粗细对比、行笔的顿挫,笔墨的浓淡枯涩并时时参以迟涩的绞锋运用,使其篆书线条既呈“屋漏痕”般万岁枯藤的质感,又有“折股钗”“金错刀”般的爽利劲健,这一切特征清晰地反映出韩天衡草篆书法的强烈个人风格。

韩天衡先生的行草书,如(图59)(图60)等,许多字形大小悬殊,笔墨夸张,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作品中的字势顿生险境,出现险绝不稳的状态,他以粗重的线条从中来谐调,其中尤以捺笔和“走”字的末笔最具有艺术特色,笔墨饱满,力扛千金,不稳而稳,化险为夷,不稳为其表象,真稳才是其根本。要知道真正的艺术家敢于为自己制造矛盾,最后还必须解决矛盾,使其险中求稳,稳中求韵,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韩天衡行草书的章法不做大幅度的动荡处理,而是以春风拂柳般摇曳生姿、飘逸灵动,以劲利笔法一变为刚健婀娜之态,处处洋溢着一派生机。

古人有“字如其人,印也如其人”的说法,韩天衡的书法艺术也应验了这一说法,他的草篆,线条遒劲、壮健、行云流水;行草书刚健、洒脱、神采飘逸,一如他的身形;而字法结体的灵动苍茫,笔法的畅达则如韩天衡身上所传承的艺术家所惯有的大气和变通的特质。

篆刻自元代王冕发现石质印材以来,大批文人的积极参与,一方面有力地提升了篆刻的艺术品位,使其由当初主要以实用为目的社会功效转向自觉的艺术审美;另一方面篆刻也由此走下神坛,流向民间,至明清两代,各种风格的形式愈加完备,流派众多,在大大地丰富了篆刻艺术文化内涵的同时,也形成了又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非学养深厚、见识超凡者,难有较大的成就。从这一点来说韩天衡的出现是令当今艺坛振奋人心的。

韩天衡是具有非常深厚印学功底的篆刻家,具有大胆探索的创新精神,他在深入研究古玺、秦汉及明清诸家的基础上,形成了迥异于前贤雍容典雅的印风,在他的印作中,有着自由不羁的个性和独立思考的素养。他始终用高标准的要求和极为挑剔的态度来面对他的篆刻创作,并且敢于面对困难,敢于挑战自我。其中尤值得一提的便是他那圆润盘旋、典雅融畅、绚烂多姿的鸟虫篆印,他能够将自己的创作实践智慧地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以通俗易懂的语言阐述自己对篆刻艺术的精辟见解,让充满激情的创作实践得到清晰而系统的理论观照,不至于使其空无依傍;不至于使充满激情的创作实践成为无水之源、无本之木。他曾用自己独特的篆刻语言,向他的同代及后辈正确地诠释了如何对待传统和创新。正确认识这一点是正确读懂韩天衡印风的基本条件,同时,他又能科学地将篆刻的单一性与篆刻的意念性糅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了他独特印面语言表达中的纯正、准确和意念表达上的含蓄。他努力将印面上的每一笔、每一刀,乃至一条边框、一点留红都处理为一个与读者交流的语汇、一个传递其艺术思维的触角。于是,他刀下的枣栗之地,就变成了他的艺术舞台,外行固然可以看“热闹”,但内行则可以充分领悟到个中匠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韩天衡无疑是高明的实践者。作为篆刻艺术的探索者和实践者,韩天衡始终浸淫在传统的规范和创新的自我空间里,并且在二者之间不停地转换着方位,从而做出最佳的双向选择——让传统中有“我”,让“我”中蕴含传统,进而用传统不断地修正与生俱来的偏颇,同时又不断用创新的理念来克服传统带来的陈腐与暮气。

我们不仿先以例表的形式来看看韩天衡篆刻所采用的技法和他在篆刻作品中文字的选用:

我们从以上的例表中可以看出韩天衡的篆刻作品所采用的技法和文字选用是多样的,玉印如“伏屋”(图4)、“汤亮之印”(图5)、“尚勇印”(图6)、“李印乃钊”(图7);封泥如“诗心文胆”(图8)、“乾坤表里”(图9);元朱如“万千气象”(图10)、“兰印鹏燕”;(图11)肖形如“虎”(图12)、“鸡”(图13)、“兔”(图14);楷书如“天衡”(图30);草书如“潇洒闲人”(图15);行书如“品书园”(图29);简帛如“大道必简”(图21)、“寿与山齐”(图22)、“老惜寸阴”(图23)、“有容乃大”(图24);锺鼎如“节山”(图31);战国剑文如“与时俱进”(图32);无边类如“千载下”(图35)、“百乐斋”(图36)、“衡公日课”(图37);田字格类如“花中君子”(图38);师吴让之类如“方介堪诞辰一百周年纪念”(图39)、“逃禅煮石之间”(图40);鸟虫类如“蒸蒸日上”(图41)、“化蛹为蝶”(图42)、“知足常乐”(图43)、“饮兰山房”(图44);陶瓷类如“三省堂”(图45)(图46);形象动感类如“一日千里”(图47);别具一格的另类如“豆叟”(图48)“般若波罗蜜多”(图49)、“吉祥”(图50)、“汇嘉”(图51)、“锦雅轩”(图52)、“味闲草堂”(图53)等等,可谓千变万化,根据作品的需要而选用不同的创作手法和字法,让作品更具说服力,他的“艺不厌诈”的艺术创作理论在此刻显得更加丰润和魅力四射。

残破是篆刻中常用艺术手法之一,韩天衡于此亦颇有心得,如“何陋之有”(图2)、“古人思吾”(图3)二印之间的残破处理,使得全印浑然一体,气息贯通,前印的左右穿插挪让、后印的边框似断非联,恰到好处。而“放胆”(图1)一印的成功,则全在于印底的残破处理上,“放”的右面虚化、“胆”的左部大片留白,使印虚实顿生。残破手法虽能较好地解决笔画过于整严的弊端,但也应有度,不可有碍文字的识读,在白文印并笔残破中留有细微的朱地实为重要,它不仅仅是交代了笔画的结构,还可看成是打破僵局、画龙点睛之笔,更可能是起死回生的“气眼”所在,如“秦始皇”(图18)、“石之恋”(图19)、“悍秀”(图25) 等印。韩天衡在刻白文印时,则有意无意间在许多笔划转折处不使刻足,留有细小空白形成似断非断、似连非连的刀笔互见的艺术效果。从“一片冰心”(图16)、“超然自逸”(图20)等印,我们可体会什么是笔短意长,“陶化太和”(图27)等印的成功全在于气度的恢宏上,得一派苍茫浑厚之气,真可谓集“雄、变、韵、鲜”于一印中。

韩天衡不但重视印面的苦心经营,而且非常重视边款艺术的创作,印面和边款是篆刻创作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韩天衡的边款艺术早有专文论述,其边款实践亦是可圈可点,刀法犀利劲猛,字法缜密严谨。朱文行草书款“放胆”(图1)更具特色,印款中一朱一白遥相呼应,朱文浑朴、白文犀利;“坚忍不拔”(图54)(图55)一印的边款犹如三代吉金拓片,有篆书、隶书、朱文、白文、草篆,捧读再三,难以释卷。在许多边款的创作文字中,韩天衡把许多创作随想、生活感悟、真知灼见也一并镌刻其中,煌煌巨论,细细品味,获益匪浅。

韩天衡的草篆书法蕴含着强烈的金石气息,其篆刻线条又处处散发出书法的笔情墨趣,由字及印,我们可以看到,他篆刻的线条也如其草篆书法一般,淳厚而不失劲健,大气而不入乖谬,刚毅中蕴含风神。即便是鸟虫篆印,他亦时常在其婀娜的线条中无意识地融入草篆的雄浑与健劲,与其所追求的“奇中见平,动中寓静”(韩天衡语)的印风相得益彰。韩天衡的篆刻作品在字法上能够与他意象生动、别开新境的草篆一脉相通,简帛书、金文、战国剑文、小篆、缪篆融合自然,天趣流荡,化机尽显,让人产生在似曾相识中又别具一种奇丽变幻的视觉享受。他在章法的安排上独具匠心,起承转合间,既能保持印面的平稳,又能透出一股诱人的灵气,在松紧适宜的布局中示人以平中见奇、动静相宜的艺术美感。韩氏的印风,用刀爽利,一无遮拦,冲切披削,八面威风,既有汉印深铸的凝重,又得让之、叔盖浅刻之灵妙,布局奇谲,计白当黑,正侧揖让,仪态万方。其犀利者一味求霸,轻盈者如石潭秋水;停匀者步步为营,颠覆者龙腾虎跃。

刀法犹如书法中的笔法,是传递篆刻思想的具体手段,也是形成印家自身风格的重要特征,在篆刻的艺术里,刻是篆的继续与升华,故而不应以刀代笔,而应刀笔互利,刀笔互见。前辈大师无不在刀法上有独到的心得。韩先生刻印追求浅刻,善用披削法,此法得益于吴让之用刀精髓,进退容易,左右逢源,得随意真趣。“蒸蒸日上”(图41) 、“化蛹为蝶”(图42)、“知足常乐”(图43)、“一日千里”(图47)等印堪称用刀范例。字法变形夸张,疏密穿插,充分地将鸟虫线条进行印面化的构造,收敛有致,纯任自然。在章法上更注重线条的装饰效果与形体的丰茂。他的刀法,灵动、婉约,旨在展现“形质神韵”,把每根线条都付诸有血有肉的生命,使之立体化。正是由于韩天衡把握了含蓄精思的创作理念,才将无限的心灵向往与追求表现得淋漓尽致,使读者怦然心动,给人留下无限广阔的想像空间。

韩天衡在刀法的运用上,并不斤斤于一冲一切,而是在冲切结合、悠游自如中使其字法与章法得到近乎完美的彰显。在韩天衡的篆刻作品中,我们看到他的刀法被提到了与字法、章法对等的地位,被赋予了独特的审美价值,他使刀如笔,达到了刀笔合一的高妙境地。韩天衡的篆刻创作轻松、自然、新奇、老到,总是显得超然于生活之外,迥异于众多篆刻家的程式化创作。他的创作理念中沉积着他生命的哲思,也透露出他无限伸展的叛逆思维的触角。

对于篆刻艺术而言,刀与石相互碰撞出金石气相对容易一点,但要在作品里显现金石气的同时又不失书法的笔墨意趣则是很难的,韩天衡做到了,这就是他的高妙之处。韩天衡曾在《天衡艺谈》一书中对前辈天才印人赵之谦的“古人有笔尤有墨,今人但有刀与石”有别样的理解,他认为,赵之谦的说法恰恰证明了其“重篆轻刻”的局限,而最理想的篆刻线条则是“有笔有墨”再加上“有刀有石”。

韩天衡在二十三岁之前就已经临摹汉印数千方,对汉印的借鉴学习狠下了一番工夫。汉印的特点是融醇美古雅之气韵于平直的简单线条中,这几乎是印学的至高境界,这种境界韩天衡在二十三岁前就已经了然于心。在之后的笔墨岁月里,他在临摹大量汉印的同时,又以其过人的智慧和毅力研究了五百年来各派印家的用刀,最终服膺于吴让之、钱松两家,并从两位前辈留下的实物印章中看出,吴让之用刀略往前斜冲,钱松用刀则向后圆切,一冲一切是最为基本的用刀方法,刻出的线条均能够呈浮雕般的质感,他领悟到前人从未发现的刀角、刀刃、刀背三者齐施的奇妙刀法。

作为中国印坛著名的篆刻家,一个不逊于任何前辈大师的创作高手,韩天衡在篆刻创作及创新上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看他的鸟虫篆印,刀角、刀刃、刀背被他运用得得心应手,让原本被认为装饰性强于艺术性的鸟虫篆印绽放出了新的生命。

韩天衡的篆刻是极具特色的,刀法朴厚,笔意盎然,作品能不为古法所囿,但在一招一式之间却又能准确显露出他扎实的传统功底。因此,他的篆刻作品既能为注重传统的前辈篆刻家所看重,又能激起勇于探索新境的年轻一代印人们的创作热情。他曾在回忆性文章中这样写道:“我在探索往昔篆刻和印学流派的认识上,开始归纳了奇中见平、动中寓静及;‘雄‘变‘韵‘鲜的探索目标。我自认为强调‘奇‘动的效果,能给予观众不凡的第一印象。”我们在细细品读韩天衡的一些优秀作品后,的确可以体会到他所描绘的这种感觉。如朱文印“放胆”(图1)、“何陋之有”(图2)、“古人思吾”(图3)等作品奇逸跌宕;白文印“秦始皇”(图18)、“石之恋”(图19)、“超然自逸”(图20)等作品雄浑朴厚;白文印“陶化太和”(图27)等作品错落有致;白文印“大道必简”(图21)等作品婉约多姿;鸟虫印“蒸蒸日上”(图41)、“化蝶为蛹”(图42)、“知足常乐”(图43)、“一日千里”(图47)等作品意象瑰奇;朱文印“般若波罗蜜多”(图49)妙思巧构……

“传统万岁,出新只是万岁加一岁”“传统是其生命,出新则是灵魂。”( 韩天衡语)韩天衡的一系列对艺术创作的思想,实非口号,而是几十年来对艺术坚持不懈的探索、身体力行后的真知灼见。一个有责任感的篆刻家,除了普及和推广篆刻艺术之外,也需要使自己的艺术创作不断创新,继承是手段,创新才是目的。因为没有创新,艺术就没有生命力,继承传统并非易事,创新更是难上加难,体现高度自主性和表现自我气质个性的创作,才是高层次的创作,才是创新。把艺术创新看作高于一切的韩天衡已经走出了一条有别于古人又不同于今人的艺术创新之路。我们不仅感叹韩天衡在书法篆刻艺术上的涉猎面之广、面目之多,更加叹服其非凡的艺术创造力。

如今他的篆刻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复归于朴的特质,这也是诸多艺术大师都曾亲历过的那种热烈后的平淡。这绝不是生理机能衰老后的表现,而是艺术创作的再升华,是对前一高峰时期创作的总结和完善,也是艺术家整个艺术人生中最可宝贵的黄金阶段。如果我们能静下心来,仔细体味他近期的作品,便可感受到与前期的印作相比,他的印少了些火气,多了些内在潜质;少了些游离感,多了些静穆气息。同时,我们还可以感受到作者在创作过程中灵动思维与披削技法的高度结合、心手双畅,这些作品呈现出作者创作理念上的转换,他已从先前那种人为的于印面制造矛盾、巧妙的解决矛盾,过渡到了将矛盾隐于朱与白、直与曲,甚至字与框的柔和对比中,将更深层次的矛盾毫无痕迹地根植于最平稳的印面之内。韩天衡对传统的理解是极为深刻的,而且洞若明烛,对他自己本身的认知则更是客观、透彻的。他时常在古人的意境里游弋,又不时地把传统的营养注入到自己的创作里,他的功力、学识、经验、智慧,终于使他跨出了唯美主义的界域,从而走向了更高层次的审美境地。

除了书法和篆刻,韩天衡在其他方面也有其独到的一面,文玩鉴赏、刻砚、刻壶,(图67)(图64)(图65)一如他的篆刻一样,都具有浓郁的个人特色。花鸟画是他书法篆刻之外的又一个喜好的艺术门类,许多作品的章法布局、用笔用墨一如他篆刻作品,灵动而清雅、奇巧而精思。浓墨重彩像他篆刻作品中壮硕奔放的线条,而淡墨水韵下的兰叶、月下芭蕉、纤纤细竹、数枝红荷或三五只奇异小鸟则如他篆刻作品中的虚灵的鸟虫,或展翅或静伫,轻灵而洒脱,这些都是韩天衡苦心孤诣设计的印眼。

韩天衡书、画、印三绝,印如其字,字如其画,画如其印,印如其人,而印人合一。然而究其缘由何至此妙境,毋庸置疑,他从传统中慢慢走来,又不断吸取历代名家的长处,唯一与常人不同的便是在刻苦的同时更能聪明地借鉴,研究性地学习,并把他们以自己创造性的思维再现在我们面前。

今年已七十五高龄的韩天衡为自己即将在浙江美术馆举办的从艺七十周年回顾展还在不断地创作作品,(图58)(图62)(图63)(图66)我们有理由相信,凭借他这样的执着与勤奋和对待艺术一丝不苟的探索与追求,不成功也是很难的。

韩天衡在自己的艺术领域取得了丰硕成果,可谓功成名就。 “一剑五十年,礳刃复磨心。撩去千层障,神游天外云。”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期待着韩天衡在艺术创作上不断撩去影响他创作的层层障碍,像神游天外、自由自在的云彩,常常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蒋瑾琦,字天雷,号泼天斋主。现为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江苏省篆刻研究会副会长、南京印社理事、江苏省国画院特聘书法家、无锡市篆刻委员会副主任、西氿印社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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