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文献建设与生前建本刊印情况
2015-05-09徐俐华陈国代
徐俐华 陈国代
本文为2012年福建省教育厅A类人文社科研究项目“朱熹著作与建本关系之研究”(编号:JA12317S)、2012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朱熹著述活动及其著作版本之研究”(批准号:12FZX006)成果之一。
摘 要:本文考察朱熹自著书、编辑与校订他人著作率先在福建各地刊刻情况,以此揭示建本图书在程朱理学思想的形成与传播中所起的作用。
关键词:文献;朱熹著作;建本图书
[中图分类号]:Z8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33--04
朱熹(1130—1200)在众多的书信中屡屡提到书写、誊写、镂版、付梓、刊印等印刷术语,出现福建、江西、浙江、两广、川蜀等属地之地名,以及政府机构漕司、郡斋,还有郡学、府学、学宫等名称。我们将这些地名、机构名称以及印刷术语结合起来,便能看出朱熹的文献建设、雕版印刷、著作流布与思想传播具有内在关联性。随之而来的就有以主产地命名的建本图书。狭义上讲,建本图书是指古代建阳麻沙、书坊一带所刻之书,简称建本。这是由于建宁府管辖下的建阳,位于福建北部山区,具有人文荟萃、板材易得、造纸发达、运输便利等优势,于宋代刻书史上刊刻名目繁多的图书,且占有领先地位。广义上讲,凡在福建区域内刊刻出版的古代图书文献,都称为建本。本文则取广义的建本之说,且以朱熹生前所撰、所编、所校的文献在福建各地刊刻情况作为考察对象。
一、朱熹文献建设活动概况
朱熹收集、整理、考订、诠释、撰写、修改、校订文献资料,以及刻版印刷和图书流通,构成其文献建设的全部内容。限于篇幅,本文不具体对朱熹每本书的产生过程作微观描述,而从宏观角度对其所从事的文献建设做个概说。
1、朱熹自撰与编次著作成书时间
朱熹所著有:《曾子固年谱》1卷(1152—1153)、《牧斋净稿》1卷(1155)、《论语训蒙口义》(1163)、《困学恐闻编》1卷、《杂学辨》1卷、《记疑》1卷(1164)、《南岳唱酬集》1卷、《东归乱稿》1卷(1167)、《太极图说解》1卷(1170)、《西铭解义》1卷、《中和旧说》1卷、《论性答稿》1卷(1172)、《诗集解》20卷、《论语集注》10卷、《孟子集注》14卷、《论语或问》20卷、《孟子或问》14卷、《易传》11卷(1177)、《易学启蒙》4卷、《蓍卦考误》1卷(1186)、《诗集传》20卷、《诗序辨》1卷、《通书解》1卷(1187)、《周易本义》12卷(1188)、《大学章句》1卷、《中庸章句》1卷、《大学或问》2卷、《中庸章句》3卷(1189)、《晦庵先生文集》前集11卷、后集18卷(1189—1190)、《楚辞叶韵》1卷(1190)、《周易参同契考异》1卷、《韩文考异》10卷(1197)、《楚辞集注》8卷、《楚辞辩证》2卷、《楚辞后语》6卷、《阴符经考异》1卷(1199)、部分《书集传》和《仪礼经传通解》(1198—1200)等书。
朱熹编著有:《家藏石刻集》1卷(1156)、《论语要义》、《延平答问》1卷(1163)、《孟子集解》14卷(1171)、《论孟精义》34卷、《资治通鉴纲目》59卷(1172)、《八朝名臣言行录》20卷、《伊洛渊源录》14卷(1173)、《古今家祭礼》20卷、《弟子职》1卷、《女诫》1卷(1174)、《近思录》14卷(1175)、《家礼》5卷、《四家礼范》5卷(1176)、《婺源茶院朱氏世谱》1卷(1183)、《孝经刊误》1卷(1186)、《小学》6卷(1187)、《中庸辑略》2卷(1189)、《孟子要略》(1192)、《绍熙州县释奠仪图》1卷(1194)等书。
朱熹编校有:《上蔡语录》3卷(1159)、《程氏遗书》25卷附录1卷(1168)、《校正伊川易传》4卷、《周子太极通书》1卷(1169)、《程氏经说》7卷、《程氏文集》12卷(1170)、《程氏外书》12卷(1173)、《再定太极通书》1卷、《韦斋集》12卷、《玉澜集》1卷(1179)、《南轩集》44卷(1184)等书。
可以看出,朱熹仕宦之前便开始撰述活动,文献建设几乎贯穿其一生,著作如此丰富,大多数保留下来,确实为人类留下丰厚的文化遗产。
2、朱熹著作形态与四部分类
朱杰人先生在《朱子全书·前言》中将朱熹所著、所编、所校的六十多种书,归纳为五种形态:一是朱子自己的著述,如《晦庵先生文集》、《八朝名臣言行录》;二是别人整理或编辑的朱子著作,如《朱子语类》;三是朱子对儒家经典或重要文学、文化遗产所作的整理和研究之作,如《四书集注》、《楚辞集注》、《韩文考异》;四是朱子与他人合作的著作,如《近思录》;五是朱子整理和编辑的他人著作,如《二程遗书》、《上蔡语录》、《韦斋集》,呈现出十分丰富多彩的特点。
据上海古籍出版社依台湾商务印书馆编《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目录》收入朱熹著作(不包括后人选编的、注释的作品)目录如下:
经部有《原本周易本义》、《书经集传》(朱熹授旨,蔡沈撰)、《诗序辨说》、《诗经集传》、《仪礼经传通解》、《家礼》、《孝经刊误》、《四书章句集注》、《大学章句》、《论语集注》、《孟子集注》、《中庸章句》、《四书或问》、《论孟精义》、《纲领》、《论语精义》、《孟子精义》及石dun撰、朱熹删定《中庸辑略》等。史部有《伊洛渊源录》、《宋名臣言行录前集、后集、续集》、《绍熙州县释奠仪图》、《资治通鉴纲目》。子部有《杂学辨》、《小学》、《周易参同契考异》,有朱熹编的《张子全书》、《二程遗书》、《二程外书》、《上蔡语录》、《延平答问》,朱熹和吕祖谦同编《近思录》,有蔡元定撰、朱熹校正《阴符经考异》以及黎靖德编《朱子语类》。集部有《晦庵集》、《楚辞集注》、《楚辞辩证》、《楚辞后语》、《韩集考异》、《朱子校昌黎集》,有朱熹编的《韦斋集》、《玉澜集》、《南轩集》,有刘玶、朱熹编的《屏山集》,等等,覆盖了经史子集四部,呈现了内容广泛性的特点。
二、朱熹生前见刊建本图书情况
朱熹撰述、整理的文献,完成于八百年前,能流传至今,无疑是得力于历代刊刻。据朱熹《文集》中的序跋、书信记载,当时已有人开始编印、甚至盗印其著作或稿本,且在国内市场流通,进入学者案头。这种现象正好说明一个问题,即朱熹著述及其整理的文献,很受人欢迎。
1、朱熹著作闽地官刻情况
南宋时期的福建路,设有安抚使司、转运使司、提点刑狱司、提举常平司、泉州船舶司,管辖建宁府、福州、南剑州、汀州、泉州、漳州和邵武军、兴化军。福建官方行政机构,从事图书编辑、刻印,大致分为使司刻本、州府刻本、官学刻本三种,形成官刻建本图书体系。官刻本质量优良,为建本之主流。
(1)福建船舶司刻本:乾道二年(1166)秋,朱熹以家藏本为母本,兼收后来所见者,编订《二程语录》。至乾道四年春,朱熹据二程门人各自所记传本,选编订成《程氏遗书》二十五篇,并辑录传记文献一卷附后,由泉州市舶司程宪取去刊刻。
(2)福建路漕司刻本:淳熙元年(1174)二月,朱熹编订《弟子职》、《女诫》,本想由好友石子重刻印于南剑州尤溪县,却因石氏调离而未果。三月,朱熹告诉吕祖谦说:“《弟子职》、《女诫》二书,以温公《家仪》系之。尤溪欲刻未及,而漕司取去。今已成书,纳去各一本。初欲遍寄朋旧,今本已尽,所存只此矣。如可付书肆摹刻,以广其传,亦深有补于世教。或更得数语题其后,尤幸也。”[1]信中所及“漕司”,指设在建安的福建转运司。当时王佐任转运副使,杨由义任转运判官,前者为朱熹同年进士状元,后者为少年朱熹在临安城求学时的童子师,三人密切往来,漕司负责刊刻任务,也在情理之中。当年十月,朱熹给时任建宁知府的傅自得信中说:“前日所禀《弟子职》、温公《杂仪》谨纳上,字已不少,似可便刊。《女诫》本传中有一序,恐可并刊。此印行纸内上数幅,字数疏密须令作一样写乃佳。仍乞早赐台旨,当不日而就也。刻成之日,当以《弟子职》、《女诫》各为一秩,而皆以《杂仪》附其后。盖男女之教虽殊,此则当通知者,使其流行,亦辅成世教之一事也。”[2]王佐、杨由义和傅自得动用官帑刻书,使“辅成世教”的古代文献得以流传。
(3)建宁府刻本:如周敦颐《太极通书》,经由朱熹整理,于乾道五年(1169)六月二十三日前再订,交给福建转运使司郑伯熊刊刻于建安。《古今家祭礼》原在建安初刊。淳熙七年(1180)朱熹做了补充修改,由建宁知府郑伯熊补刻,郑氏在任不久便去世,未能完成此事。朱熹告诉刘清之说:“无物可寄,《祭礼》及二小书谩往,幸收之。昨得延之处祭礼三家,方属郑丈补入,而渠已物故。旦夕更属新将也。”[3]信中所言“二小书”是指此前已刊行的《弟子职》和《女诫》。“旦夕更属新将”,则欲由继任者完成,中间环节俟考。据《直斋书录解题》卷六著录:“《古今家祭礼》20卷,朱熹集《通典》、《会要》所载,以及唐、本朝诸家祭礼皆在焉。”此书得到刻印流传,未知是初刊本,还是修改本。
(4)邵武军学刻本:乾道间,朱熹修订长沙本《太极通书》,由邵武军学教授刊刻于邵武。朱熹大约在乾道初首刻张载《文集》于邵武,其后又刻于成都、南昌。朱熹通过居住在邵武的何镐、范念德等人的联系,将《论语要义》一书交给武阳(邵武)军学教授刻版印行。朱熹给何镐的信中说:“伯崇云《论语要义》武阳学中已写本,次第下手刊板矣。若成此书,甚便学者观览。”[4]乾道二年春末,朱熹还告诉表兄祝直清说:“两年来集得《孟子说》稿成,或有益于初学,后当录一本去。”[5]此际,朱熹与何镐、范念德、张栻、石洪庆、许升、欧阳云叔、陈齐仲、徐元聘等诸多学者书信往来讨论,其间不断增删修饰,至乾道二年七月基本完工,但至乾道三年还与人进行后续之讨论。此后仍有修改、补充。乾道七年,朱熹在与张栻、吕祖谦、蔡元定、杨方、李宗思等人商定下,全面修改完成,且交由何镐刊削并刻印于邵武。朱熹在给何镐书信中有“《孟子集解》当悉已过目,有差缪处切望痛加刊削,警此昏愦,幸甚幸甚。”[6]其后又致书云:“《孟子集解》重蒙颁示”,可见当年秋季已有邵武刻本。[7]此书或有称《孟子集说》[8]者,也就是《集注》非定本。[9]这是朱熹注《孟子》之第一书,但这个刻本,数量有限,流传不广,随着后来更精当的解《孟》著作刊行,这个处女作也淡出读者的视野。后世目录中保留《孟子集解》,但佚,今不可复见。
(5)漳州学宫刻本:绍熙元年(1190)春,朱熹受命知漳州,到任后忙于政事,较少著述,仅修得《大学章句》稍胜旧本,其它书皆未暇整顿。[10]当门生问:“《大学解》已定否?”朱熹回答说:“据某而今自谓稳矣。只恐数年后又见不稳,这个不由自家。”[11]这也包含学问无止境,不排除日后修改的可能。“《大学》近改两处,及未印间改之为善”[12],果于十二月临漳学宫刊印[13] 。绍熙元年、二年,朱熹在临漳刊印多种图书,其中就有《近思录》。
(6)尤溪县学刻本:乾道八年,石子重集解《中庸》,多与朱熹商定,吸收了朱熹的观点与见解,至次年秋间完成《中庸集解》,九月二十一日,朱熹为之作序[14],刊刻于南剑州尤溪县。据《直斋书录解题》卷二著录云:“《中庸集解》2卷,会稽石子重集录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吕大临、谢良佐、游酢、杨时、侯仲良、尹焞凡十家之说,晦翁为之序。”
此外,朱熹门人詹体仁在福州、门人林用中在古田也有刊刻与朱熹有关的图书。
2、朱熹经手文献在建阳等地坊刻情况
朱熹著作与编次、校订文献,托人在建阳麻沙、崇化等处书坊刊刻,种类最多,如:
(1)《延平答问》,收入李侗回答朱熹提问的书信,首起绍兴二十七年(丁丑,1157)六月二十日书,末止于隆兴元年(癸未,1163)七月二十八日书,后附李侗先生给刘玶的二封信,合为一卷,此为朱熹亲自选定者,最初由熟知者刻印于麻沙。
(2)《五朝名臣言行录》,乾道八年初刻于麻沙,稍后改定并增加《三朝名臣言行录》继刻于麻沙,版式为10行17字,小字双行20字,白口,四周双边,通过书商行销各地。
(3)朱熹于隆兴元年将《论语集解》分定为《论语要义》和《论语训蒙口义》,吸取同张栻、吕祖谦、蔡元定等人反复讨论的成果,又于乾道七年(1171)对《论语要义》和《孟子集解》都做了一次全面的修订,次年正月将修订后《孟子集解》与《论语要义》20卷合并为《论孟精义》34卷,在建阳正式刻版行世。
(4)《近思录》编成修改后,于淳熙三年(1176)在麻沙刊刻。
(5)朱熹淳熙十三年完成《诗集传》20卷,有《诗序辨说》附后,由蔡元定负责首次刻于麻沙。
(6)《小学》完成于淳熙十四年三月前后,由蔡元定负责刻印于建阳。此为《小学》定本的最早刻本。
(7)朱熹淳熙十四年完成《通书解》,由蔡元定在建阳后山刻版印行单行本。稍后又有合刊本。
(8)朱熹生前,《周易参同契考异》就有初刻本与定本两种。前者是庆元三年(1197)刊刻者,后者当是庆元五年者,皆由蔡渊负责刻于建阳后山。
(9)庆元五年,《四书集注》由蔡渊负责刻于建阳后山。
(10)庆元六年正月,《韩文考异》由魏仲举刻于麻沙家塾。
3、朱熹经手文献闽地盗印情况
当然,朱熹著作也有被建阳、邵武等地书商盗印的情况。如:
(1)朱熹与何镐商议《伊洛渊源录》修改,但未及完成和刊刻,被后生获得并于绍熙初(1190)偷偷在邵武坊刻而流布。到了次年初,朱熹告诉吴仁杰说:“裒集程门诸公行事,顷年亦为之而未就,今邵武印本所谓《渊源录》者是也。当时编集未成,而为后生传出,致此流布,心甚恨之。不知曾见之否?然此等工夫亦未须作。比来深考程先生之言,其门人恐未有承当得此衣钵者。”[15]此书信反映出朱熹对《渊源录》的编纂工作是极其认真的。
(2)目前所知,朱熹生前诗文结集本有两个。其一是无名氏刊行于淳熙十六年(1189)者,书名《晦庵先生文集》,为麻沙坊间刊本。南康人胡泳于淳熙六至八年间从学于朱熹,庆元四年(1198)续学于考亭精舍。他致信朱熹讨论丧葬礼中之大端与细节问题,曾说“续观麻沙所印先生《文集》中,有复陆教授书”[16],可见至迟在庆元四年已有朱熹文集在麻沙刊印了;其二是由王岘于庆元五年广南刊刻三册本[17]。流传下来的最早版本就是保存在台北故宫博物院的29卷本,即题为《晦庵先生文集前集》11卷、《晦庵先生文集后集》18卷者。
郭齐、尹波先生通过与多种文献比对,断定此本为宋刊本,且对刊刻时间有大致推断,定为淳熙末、绍熙年间[18]。在《朱子全书》本中,刘永翔先生依据其集中所用避讳和所收朱熹最晚之文为淳熙十六年二月所作之《大学章句》序文判断,推为淳熙刊本,不中不远。束景南先生认为台湾故宫博物院藏宋椠《晦庵先生文集》,“前、后集编集刊刻本非一时。但是此本前后集前列有总目录,前集中有改刻之叶,如卷三前二叶,卷六前三叶,又卷八第九、十两页以及十一叶前五行均是抽换重刻,所以连目录也一并剜改。可见是书已非初刻,当是先编定刊刻前集,后又编成后集,乃并前集一起合刻再印。”[19]束先生疑为麻沙坊估私刻本,其中有误将陆九龄鹅湖诗作朱熹之诗。[20]以此断非朱熹自编自刻本,考据有充分的理由。
不管是官府出资刻印,还是朱熹自己出资刊印,朱熹所著、所编、所校的多种著作,得以流传,即便是书坊盗印,朱熹未及刻印的《伊洛渊源录》等书,也赖此得以流传。
三、文献建设与思想传播
建阳麻沙与崇化,乃书坊荟萃之地,所出版的图书远销各地,淳熙六年(1179),朱熹就称“建阳版本书籍行四方者,无远不至”[21],有的通过陆路销往全国各地,有的通过水上交通工具运到海外如朝鲜、日本、越南等国出售。当然,朱熹的书信里屡有记载自己刻版散施、送书给人的内容,重在与同道进行交流。
朱熹有意于古人为己之学,却赜索隐,自得甚厚,提倡“学贵适用”[22],与人商订辨析,务以求合乎至当之归,以致广大、尽精微而不滞于一偏之见,长期致力于儒家经典著作的诠释,理解往圣前贤在讲话和文本中已说过的东西,从中发现真理并加以总结与吸收,因此成为集孔孟以后诸儒之大成者,使儒家思想系统化。其下学上达,知性知天,明经传道,超凡而达圣,最为后世称颂。其始终强调以求德为先,并身体力行起了表率作用,积极地影响了南宋后期文献学的建设。朱熹于目录、版本、校勘、辨伪、辑佚、标点、注释以及搜集、编纂、刊刻等诸多方面皆下过苦功,对文献的正误与保存贡献良多。其治学兼重考据与义理,言论甚多,体现了儒家格物穷理的实践精神。朱熹的文献建设活动,既有个人独立完成,也有以其为核心领导的群体行为,参与者既有同道,也有门弟子,体现了协力并进、共谋发展的合作精神。
朱熹数十年孜孜不倦致力于文献建设,综罗百代,建构新儒家学说体系,把孔孟以来的儒家思想推向历史高峰。朱熹的文献建设,也得到在福建工作的大批学者兼政府官员如程宪、郑伯熊、王佐、杨由义、傅自得、石子重以及闽地朱门讲友和弟子何镐、范念德、林择之、蔡元定、蔡渊、魏仲举等人的参与和支持,所撰述、编次、校正的各种文献,最先在福建各地刊刻发行,成为士子必备读物,使得建本图书享誉海内外,由此也扩大了朱子学派的影响力。
2014年11月11日于望峰楼
注释:
[1]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33《答吕伯恭》书三十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450页
[2]《文集》卷25《与建宁傅守劄子》,第1121页
[3]《别集》卷3《答刘子澄》书二,第4891页
[4]文集》卷40《答何叔京》书三,第1803页
[5]《新安文献志·甲》卷9《与祝直清书》
[6]文集》卷40《答何叔京》书三,第1803页
[7]《文集》卷40《答何叔京》书四,第1805页
[8]黎靖德:《朱子语类》卷53,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301页
[9]《语类》卷57,第1355页
[10]《文集》卷52《答吴伯丰》书七,第2432页
[11]《语类》卷14,第257页
[12]《别集》卷4《答方若水书》,第4915页
[13]束景南:《朱熹年谱长编》,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010页
[14]《文集》卷75《中庸集解序》,第3639页
[15]《文集》卷59《答吴斗南》书二,第2836页
[16]《文集》卷63《答胡伯量书》,第3039、3087页
[17]《年谱长编》第1335页
[18]郭齐,尹波:《朱熹集·附录三》,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5861—5863页
[19]《古籍整理研究学刊》1992年第1期
[20]《年谱长编》第1336、1460页
[21] 文集》卷78《建宁府建阳县学藏书记》,第3745页
[22]《朱子语类》卷120,第29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