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职业学院与大学衔接制度研究

苑大勇

摘 要 苏格兰高等教育体系已经从统一的教育系统，转变为高度多样化的系统，职业学院是苏格兰高等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政府设计了职业学院与大学衔接的通道和路径，职业学院学生具有越来越多进入本科院校的机会，职业学院成为本科教育准备机构，且呈增长趋势。苏格兰政府通过资格框架、建立专门机构及提供经费等政策举措来保障这种衔接。借鉴苏格兰的经验，我国应重视职业教育体系的衔接，并通过各种制度建设保障衔接。

关键词 职业学院;大学;衔接制度;苏格兰

中图分类号 G719.5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5）10-0075-05

苏格兰历史上是一座独立王国，经历了数百年外国侵略，1707年被英国并入联合王国。苏格兰现在是英国的一部分，其外交、军事、金融、宏观经济政策等事务受英国管辖，但在内部立法、行政管理上拥有很大程度的自治空间。在这样的政治体系下，苏格兰的教育体系不受中央政府控制，执行与英格兰不同的教育制度。依照苏格兰职业教育制度设计，就读职业学院的学生如果愿意继续进入大学学习并取得学位，政府设计了职业学院与大学衔接的通道和路径，帮助这些职业学院的学生享受进入大学继续求学的机会。

一、苏格兰高等教育发展现状

在全球范围内，高等教育规模呈现不断扩大趋势，这也成为当前很多研究者和政府关注的热点。然而，高等教育规模扩大的大多为非精英大学、新建本科院校和职业学院。与世界趋势一样，20世纪60年代，苏格兰推行大学扩招，在高等教育扩招过程中，苏格兰高等教育体系已经从一个统一的教育系统转变为高度多样化的系统，由职业教育学院①在内的五种高等教育形式组成。

（一）古典大学

在苏格兰高等教育体系内，有四所可追溯至15和16世纪的“古典大学”。直到20世纪60年代，这四所大学一直是仅有的能够以“大学”命名的高等教育机构，始终被大多数苏格兰人视为其高等教育中的“精英”部分。依据泰晤士高等教育排行榜，这四所大学都进入了世界大学排名的前200名，2013年爱丁堡大学（University of Edinburgh）排在第32名。同时，格拉斯哥大学（Universities of Glasgow）和爱丁堡大学（University of Edinburgh）也是罗素大学集团（Russell Group）的成员，该联盟被称为英国的“常春藤联盟”，代表着英国最顶尖的大学。这四所大学能够得到苏格兰高等教育财政拨款的大力支持。

（二）20世纪60年代的新建大学

苏格兰第二种高等教育形式是四所20世纪60年代建立的大学。与英格兰地区一样，由于《罗宾斯报告》的发布，以及英国政府对高等教育发展所作的预测和规划，使英国走上了高等教育扩招的道路。其中，赫瑞瓦特大学（Heriot-Watt University）和斯特拉斯克莱德大学（University of Strathclyde）是建立在已有的技术学院基础上，邓迪大学（University of Dundee）曾经是一所隶属于圣安德鲁斯大学（St Andrews University）的学院，而斯特灵大学（University of Stirling）则是一所完全新建的大学。在很大程度上，这些机构没有达到古典大学的国际认可度。但这些新建大学的特长在于教学，并且已经成为当前苏格兰硕士课程的主要提供机构。

（三）1992年之后的新建大学

苏格兰第三种高等教育形式包括七所新建大学。根据《1992年继续与高等教育法案》确定的原则，与英格兰地区建立的多科技术大学（Polytechnics）相似，当年这七所新建大学和学院的主要任务是提供职业教育方向的课程。当前这些大学和学院基本都确立将本科教育、职业教育为主要发展目标。与古典大学和20世纪60年代的大学相比，这些机构为在职学生提供了更多的学习机会。这些大学与所在地政府和社区保持密切联系，为本地生源提供服务，同时与地区的其他职业学院保持联系，设置一些联合课程。

（四）专科学院

专科学院主要指艺术、戏剧和音乐类的专业院校。专科学院主要提供全日制本科教育，也有培养研究生的任务，但是由于专业的特殊性，这些院校的研究生人数相对较少。此外，英国开放大学在苏格兰设有分部，通过在苏格兰进行远程学习，为非全日制学位学习者提供大学课程。

（五）职业学院

除上述四种高等教育形式之外，苏格兰境内的职业学院、继续教育学院等（Scotlands Colleges）成为高等教育课程的重要提供机构。2012年，苏格兰职业学院数量为41所，经过重新布局和调整，2013年，苏格兰职业学院减少至26所。苏格兰职业学院建立的最初目的是提供职业教育和培训，为职业教育学徒、技术人员和行政管理人员提供职业培训。然而，到了20世纪90年代，随着职业学院在提供技术本科方面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职业学院也开始提供本科的学位课程，现在大约20%的苏格兰本科生就读于职业学院。

二、苏格兰高等教育体系的分流与融合

（一）高等教育扩招及其影响

1.高等教育扩招促进了教育公平

20世纪60年代，英国发布的《罗宾斯报告》开启了高等教育扩张的序幕，扩招为更多的人提供了教育机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高等教育公平。英格兰地区高等教育也随之进行扩招。根据伊奈力（Iannelli）等学者的研究表明：从总体上看，苏格兰高等教育内部的社会阶层不平等从1987年到2001年之间呈下降态势，同时英国其他地区的发展趋势也基本一致[1]。苏格兰提高了高等教育的公平性，使来自弱势群体的年轻人能够接受高等教育。

2.选择性考试依旧维持着高等教育的分层功能

在高等教育扩招过程中，选拔性考试仍然存在。苏格兰教育部门对已经完成中等教育、并有资格进入高等教育的学生进行选拔。在苏格兰高等教育选拔性考试执行过程中，父母受教育程度低、工人阶级背景的年轻人最有可能进入1992年后的新建大学接受高等教育;而那些父母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进入古典大学接受高等教育的比率始终高且保持稳定。有学者认为，这是一种“有效地维护社会不公”[2]，虽然社会不公平整体上呈弱化态势，但是处于社会优势阶层的学生仍然有更多机会进入精英的高等教育系统。因此，虽然苏格兰高等教育的改革创建了一个完整、更具整合性的系统，但同时也让那些弱势背景的年轻人依旧选择地位较低的职业学院接受高等教育。

（二）职业学院的功能拓展：从职业培训到衔接本科

1.职业学院承担着多样化的高等教育诉求

从世界范围来看，职业学院在其历史发展中承担着相互矛盾的任务。以美国为例，美国职业教育承担机构为社区学院（Community College），其建立的最初目的是推进美国高等教育大众化，但也逐渐成为教育和社会选拔机构。美国社区学院为已排除在高等教育之外的学生提供高等教育机会，同时协助学生带着在社区学院获得的学分，转入四年制本科教育机构继续求学。苏格兰职业学院的作用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美国的社区学院，大多数通过两年制项目，为成人学生和毕业生提供更多机会，而且录取标准比大学较低，且可以带着已经修完的学分继续学习。

2.职业学院的功能扩展与课程转型

就读于苏格兰职业学院的学生，若希望继续读书，就必须通过国家高等证书或文凭（Higher National Certificate或Diploma，HNC或HND）项目进入高等教育体系。然而，苏格兰政府设置HNC和HND证书的最初目的，是针对技术人员、技术专家和一线基层管理者进行职业教育和培训，随着苏格兰资格框架（SCQF）的推行，很多学生却利用HNC和HND作为过渡手段，用其获得的学分和资格去申请全日制大学。尽管HNC和 HND最初设置为非全日制的教育形式，但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该领域全日制学生显著增长，如今HNC和 HND的全日制学生已经成为主体。

3.职业学院成为本科教育准备机构，且呈增长趋势

苏格兰的高等教育证书和文凭（HNC和HND）最初的设置是提供职业教育的资格证书，大多数为非全日制学生，他们在工作的同时取得这些学位认证。然而，数据显示，到2011～2012学年，83%的HNC或HND学生都已经是全日制学生，这一数字在2001～2002学年为62%，所以，HNC和HND的职业教育资格证书的功能已经弱化，这些资格证书已经成为学生进入大学取得学位的重要路径。近期一次针对职业学院学生的跟踪数据显示，57%的学生在完成HNC或HND证书后，进入大学继续求学[3]。值得注意的是，大多数全日制学生都遵循继续求学的发展路线，非全日制的学生继续求学的比例则较低。在不同的专业领域，继续求学的比例也不同。比如商科、计算机和社会科学研究等学科的学生多数会选择继续进行大学阶段的学习，而美容、社会保健等领域只有少数学生继续深造。

因此，以HNC或HND证书为载体的苏格兰职业学院功能已经发生转移。苏格兰的职业学院虽然仍保留着职业教育和培训的功能，但更多成为学生接受大学教育的过渡和跳板。同时，大多数学习HNC和HND职业教育资格证书的学生来自社会和经济背景较差家庭，这些学生缺少就读大学的机会，所以他们希望通过HNC和HND证书进行一次过渡。但是，他们考入的大学很少是精英大学，多数为1992年之后的新建大学。通过这种形式，提升了适龄青年的大学入学比例，一定程度上增强了高等教育的公平性。

（三）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的政策支持及成效

1.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的保障措施

由于职业学院提供的HNC和HND证书，在学生获得学士学位方面起到日益重要作用，并且职业学院中包括很多来自弱势背景的学生。因此，苏格兰政府出台了相关政策来保障这种衔接的路径。

首先，苏格兰政府设立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支持中心（Articulation Hubs）。苏格兰的部分高校设立了衔接支持中心，以保障学生能够了解相关政策，促进学生顺利过渡到本科院校。苏格兰全境一共设有6个支持中心，其中5个设置于1992年后创立的大学，第6个设置于苏格兰开放大学。

其次，苏格兰政府为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提供经费支持。苏格兰拨款委员会向所有提供衔接课程的大学提供资助，目的是加强职业学院与大学之间的衔接。同时帮助 HNC和HND证书的职业学院学生进行本科学位课程的准备。对于学生来说，可以保证在大学申请成功后有经费保障来继续读书。该政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增加获得学位的HNC和 HND学生数，并确保这种职业学院和大学实现无缝对接;二是避免学生衔接过程中面临不必要的障碍，并且尽可能获得更多的职业学院学分。

第三，基于苏格兰资格框架（SCQF）来设计相关的衔接制度。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政策，在苏格兰拨款委员会中是针对由HNC和HND职业学院至本科学位水平的学生。该制度是建立在苏格兰学分与资格框架（Scottish Credit and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SCQF）基础上，该资格框架是为了促进苏格兰教育系统内部的学分转换。在苏格兰学分与资格框架（SCQF）的系统内，HNC和本科学位的1年级都处于第7级，HND位于第8级，与本科学位2年级平行。在该框架内，如果学生修满HNC全部学分，他们将进入第8级（本科学位2年级），而修满全部HND学分的学生将进入第9级（本科学位3年级）。完善的体系制度保障了学生在学习和衔接的时候能够全面明确自己的目标和发展路径。

2.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项目现状

苏格兰政府为大学和职业学院衔接提供相关的政策和资金支持，经过多年发展，很多学生经由这一途径进入了1992年后的新建大学。

同时，苏格兰建立了职业教育和大学衔接数据库。通过数据库可以监控这一举措的影响。数据库包括了进入学位项目的职业学院学生数量及其在这些资格认证中获得的学分水平，不同高等教育领域间的区别，以及大学支持服务中心建立之后所带来的变化程度等。

表1    参加HNC/D职业课程且进入大学学生情况统计（单位：%）

没有HNC/

D学分

申请大学 取得HNC/

D部分学分

申请大学 取得HNC/

D全部学分

申请大学 未能参加

统计数据

的学生

情况 所有参加

HNC/D

职业课程的学生

2007 2012 2007 2012 2007 2012 2007 2012 2007 2012

古典大学 16 18 8 8 1 1 1 - 7 9

20世纪60年代的新建大学 30 24 24 30 5 6 89 85 20 20

1992年之后的新建大学 52 57 67 59 92 92 10 15 71 70

专科学院 2 2 1 3 2 1 0 0 1 2

学生总人数 1728 2849 556 646 2514 3099 223 413 5073 7007

资料来源：Jim Gallacher. Higher Education in Scotland：Differentiation and Diversion？ The Impact of College-university Progression Link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ifelong Education，2014，33（1）：96-106.

根据表1的数据，在学生人数方面，2007～2012年间，通过职业教育课程学习，进入大学的学生总数有较大增长。在入学层次上，参加HNC和HND职业课程学习，通过学分转换进入古典大学的学生比率和人数基本没有变化，大多数学生会选择进入1992年之后的新建大学。值得注意的是，几乎一半的学生在申请大学时，并没有完成全部HNC和HND的职业课程，而是带着可以互认的学分进行大学申请，甚至有一大部分学生没有拿到任何HNC和HND职业课程的学分就直接申请大学。然而，完成全部HNC和HND职业课程学分的学生数量在不断增加。对于完成部分或者全部HNC和HND职业课程学分的学生，在大学中就可以少修一些课程，可以用HNC和HND的课程学分替代。

3.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的政策调整

尽管苏格兰拨款委员会的政策旨在加强职业学院与大学之间的联系，但这些政策的影响力十分有限，该政策并没有为职业学院的学生进入到古典大学或者20世纪60年代的新建大学创造新机遇。由于选拔性考试依旧存在，古典大学因为具有传统学术资格，持续成为很多应届学生的首选。古典大学多数是需要选拔才能进入的学术机构，这些机构能够保证他们选拔出最高质量的学生。在这种背景下，相对于职业学院的学术水平，拥有传统高水平学术能力和学术资格的学生，或者是在普通学院接受学术训练的学生，通常会在选拔过程中被赋予优先地位。所以，古典大学招收来自职业学院学生的能力和意愿都非常有限，他们很少主动强调与职业学院建立联系。因此，学生们并不愿意申请古典大学或20世纪60年代的新建大学。

相比之下，在许多学科领域，1992年之后的新建大学更加积极地招收职业学院学生，并且积极与职业学院建立联系。同时，苏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对每个1992年之后的新建大学设立了招生目标，规定每年要招收固定人数的来自职业学院的学生进入衔接课程体系，如果没有达到目标将会受到相应的经济处罚。

苏格兰拨款委员会制定政策促进衔接课程的发展。如，苏格兰政府每年提供额外的奖学金来资助参加衔接课程的学生，建立职业学院和大学之间的合作关系来保证招生。同时还适当增加职业学院和大学的“2+2”衔接模式，即学生前2年在职业学院就读，后2年在大学就读，最后授予学士学位。同时，苏格兰政府也会对每年即将进入大学的衔接项目进行名额分配，以保证项目的顺利推进。

三、苏格兰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制度的启示

综上可见，苏格兰高等教育系统仍然是一个高度分层的系统。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大，为出身弱势阶层的学生创造了新的机遇，促使其能够享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然而，他们更有可能进入学术水平较弱的1992年后的新建大学和职业学院，而非精英古典大学或20世纪60年代的新建大学。苏格兰高等教育体系中有特色的职业学院和大学衔接制度，对我国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衔接与沟通具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作用。

（一）转变理念，重视职业教育体系衔接

在我国，职业教育在很长时间内被认为是断头教育。中职毕业后只有就业一条路可以选择，当前这种限制有所缓解，各地都在依据本地实际进行各种试点，试图改进中国职业教育体系支离破碎的现状。苏格兰的学生进入职业学院学习之后，可以学一门技术，毕业之后直接工作;也可以凭借在职业学院的学习经历和学分，申请进入大学继续学习，其制度非常灵活。将选择权交给学生，而不是受限制于制度。我国中高职、高职和本科不能很好衔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教育部门自身的规定限制。教育部门应该进行理念的转变，树立终身职业教育理念，改变一次性教育的办学形式和教育模式，学习者可以通过连续学习也可以通过多次学习实现知识、技能水平的提高，实现终身发展。而这个过程需要政府转变思路、创新机制，不断完善职业教育体系中的衔接制度。

（二）构建制度体系，对衔接进行统筹规划

1.建立国家和地方性资格框架制度

通过资格框架制度，能够让学生了解每个阶段的学习任务，以及可能的学习路径，对自己的学业生涯有明确的目标。苏格兰制定的学分制度与资格框架（SCQF）实现了上述目的。因为整体上苏格兰教育制度相对独立，其资格证书制度推行较早，苏格兰的资格框架成为英格兰地区以及欧洲多国的学习榜样。我国虽然教育制度统一，但在职业教育方面各地情况非常不同。当前国内多地都在进行“中高职衔接”“中职本科衔接”“专升本”等相关改革，受职业教育的管理体系制约，建立全国性的国家资格框架的难度较大，当前最好的办法是以城市为单位进行改革试点，在区域内实现职业教育资格互认，建立区域性资格框架制度，如“京津冀地区职业教育资格框架”“长三角地区职业教育资格框架”“ 珠三角地区职业教育资格框架”等。

2.改进专升本制度

当前我国的专升本考试在职业学院和本科衔接上是主要通道。2006年，教育部发出通知（教发函[2006]4号），“985工程”和“211工程”重点建设高校、独立学院和民办院校原则上不举办普通专升本教育。同时各地普通专升本教育的招生规模要严格控制在当年省属高校高职（专科）应届毕业生的5%以内，并纳入国家下达的普通本科总规模内。苏格兰政府希望更多的职业学院学生进入古典大学学习，提高来自弱势群体学生的录取率。我国当前的政策是堵住了直接上升的通道，职业学院的学生可以选择的本科高校非常有限。相关权利应该下放到地方政府、甚至是学校，来负责招收更多的职业教育学生。如果学校办得很有特色，随着职业学院办学水平的提高，可以大力推进试点职业教育本科，现在国家也正在试点这项政策。

3.建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苏格兰的职业教育体系比较完善，职业学院自身也提供应用性本科教育课程，以适应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职业学院提供的证书课程，随着大学本科学位的课程设立而不断提升自身水平。2014年，全国职业教育大会明确提出，要进一步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立完善的职业学院、职业本科及相关的衔接制度是当今职业教育改革的重要内容。职业教育要建立起真正的“立交桥”制度，将职教体系建设融入到终身教育的大背景下，通过技术手段设计普教与职教文凭等值、各类各层次教育资格认证、学分转换制度，让接受职业教育的学生明确自己学习的路径，通过不同路径实现自身的学习预期。

（三）完善制度，建立各项制度，保障衔接顺利推进

1.设立保障衔接的专门咨询部门

苏格兰为了避免学生因为不了解政策措施而减少升学机会，特意在大学设置了专门办公室来接待学生的咨询，保障每个希望通过衔接课程继续学习的学生顺利就读。我国教育行政部门应出台相应的政策，设立相应的咨询机构，在每年的招生季保障学生全部的知情权，以便做出正确的选择。

2.建立完善的学生拨款和资助制度

建立以学分为基础的政府拨款机制。我国政府在教育拨款方面依旧采用传统的按照学生人数进行拨款方式，而将来的学习主体不仅有全日制学生，非全日制学生也会越来越多，应该实行真正意义上的学分制，学生按学分交学费，学校依照学生学习的学分数量收取学费，依照学分数申请政府经费资助。

3.形成统一衔接的课程体系

无论是中高职衔接，还是高职与本科衔接，课程的统一和衔接是最重要的要素之一。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实施模块化教学，按专业形成统一的专业标准，针对各类学生不同阶段的学习需求，在培养过程中采用灵活的模块化课程设计。这样便于减少在中职和高职，高职和本科之间课程重复和不协调等问题。

参 考 文 献

[1]Iannelli，C.，Gamoran，A.，Paterson，L. Scottish Higher Education，1987-2001：Expansion through Diversion[J]. Oxford Review of Education，2011，37：717-741.

[2]Lucas，S. R. Effectively Maintained Inequality：Education Transitions，Track Mobility，and Socialbackground Effects[J].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2001，106：1642-1690.

[3]Jim Gallacher. Higher Education in Scotland：Differentiation and Diversion？ The Impact of College-university Progression Link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ifelong Education，2014，33（1）：96-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