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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定南杨庄新石器时代遗存再认识

2015-04-29张谦

文物春秋 2015年3期

张谦

【关键词】南杨庄遗址;文化性质;文化分期;谱系关系;新石器时代

【摘 要】南杨庄遗址是太行山东麓地区具有标尺意义的新石器时代遗址。本文在南杨庄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的基础上,以陶器为视角,参照相关的考古学文化,通过典型器物形态和组合对比分析,将南杨庄遗存划分为镇江营文化、后冈一期文化、庙底沟文化和雪山一期文化四种不同性质的遗存,共分为四期8段,并对各期文化的谱系关系及相关问题进行了讨论。

南杨庄遗址位于河北省石家庄市正定县南杨庄村西北约200米一处隆起的土冈上,属于太行山东麓的山前平原地带。1954年,李志超先生首先发现南杨庄遗址,后经河北省文化局及正定县文化科的工作人员调查确认[1]。1955年,对该遗址复查,并采集到了部分遗物[2]。1976年春,河北省文化局在石家庄地区开展文物普查,在南杨庄遗址采集到大量陶片与石器[3]。1977年冬,为了解南杨庄遗址的文化面貌,河北省文物管理处在南杨庄遗址进行了小规模试掘[4]。上述田野工作对南杨庄遗址的文化面貌有了初步了解,但限于发掘面积和出土材料,尚未能准确把握遗址的文化内涵和年代。

1980年至1981年,河北省文物管理处对南杨庄遗址进行了大规模发掘,面积达2160平方米,出土陶器达650余件,2003年出版的《正定南杨庄——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以下简称《南杨庄》)较详细地发表了此次发掘资料[5]。报告编写者将南杨庄新石器遗存分为五期:第一期主要包括釜、钵、盆、支脚、灶等,文化性质属于后冈一期文化的前身之一;第二、三期包括釜、鼎、钵、罐、盆、小口壶等,属于后冈一期文化;第四期有鼎、彩陶盆、罐等,属于庙底沟文化;第五期全部为彩陶片,属于庙底沟文化在此地的变异。

南杨庄遗址的正式发掘已过去了30年,《南杨庄》出版也有十多年。在太行山东麓地区,该遗址发掘的重要性自不待言,但迄今为止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近年来,随着考古工作的新进展,河北境内新石器考古学文化研究日渐深入,重新审视这批发掘资料,我们发现南杨庄遗址的“前三期遗存”并不单纯,“后两期遗存”的年代与性质也需重新认定。本文将围绕该遗址的文化内涵及相关问题展开讨论。

一、遗址层位关系

南杨庄遗址的文化堆积较厚,遗迹间叠压打破关系较复杂。参照《南杨庄》,层位关系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1.各探方的文化层分布不一致。根据《南杨庄》可知,各探方的地层依土质、土色的不同,分为表土层、扰土层、烧土层等。探方虽然相连,地层分布却不尽一致,除表土层外,其它层位并非在每个探方均有分布。

2.遗迹单位的记录模糊。许多遗迹单位只有开口层位,而没有叠压打破关系,甚至有的遗迹单位没有开口层位。经查,可利用的遗迹间打破关系有5组:分别为Y1→F2→H25、H27→H28、H64→H66、H6→H7、H108→H112→H121。然而这5组遗迹单位出土器物均不丰富,且可做分类比较的同类器物很少,不足以支撑整个遗址的分期,只能作为对分期结果的检验。

3.有不同时期的器物混杂的情况,《南杨庄》中没能区分出来。报告指出:“有些灰坑发掘到底部时才发现”,“许多遗物甚至是完整器大多出土于地层中”,这很可能是发掘者当时未能辨识出遗迹现象,使具有早晚关系的遗存混出于同一地层。如报告中“第一期遗存”的泥质陶盆T10④∶3、泥质瓶T65④∶9与后冈一期文化的同类器形态一致,应属于稍晚时期的器物。

以上分析表明,仅依据层位关系很难对南杨庄遗存进行深入的分期研究。

二、对《南杨庄》各期陶器的解析

近年来,太行山东麓地区的新石器时代考古发掘与研究取得了长足进展,不仅辨识出如镇江营[6]、北福地一期[7]等新的考古学文化,也对以往认识模糊的遗存作了清晰的界定,初步构建起这一地区的考古学文化编年与序列,为加深对南杨庄遗存的认识提供了科学依据。

目前,太行山东麓地区的新石器考古学文化序列为∶南庄头遗存、北福地文化、镇江营文化、后冈一期文化、庙底沟文化、雪山一期文化、后冈二期文化。本文参照上述相关的考古学文化,以陶器为视角,通过典型器物形态和组合对比分析,首先对《南杨庄》中不同性质的文化遗存进行甄别、分类,进而在分期的基础上探讨太行山东麓新石器文化序列的相关问题。

(一)第一期遗存

《南杨庄》“第一期遗存”发表陶器132件,器类包括钵(67件)、釜(26件)、盆(15件)、灶(2件)、支脚(4件)、小口壶(4件)、瓶(1件)、器盖(8件)、罐(2件)、碗(1件)、勺(1件)和漏孔器(1件)。因漏孔器、罐和碗的数量少且形制特殊,暂不对其进行分析。其余陶器根据形制特征,分为两类遗存。

1.A类遗存 器类包括“第一期遗存”中的Aa、Ab、B、C型夹砂陶釜,Aa、Ab型盆,Aa、Ab、Ba、Bb、C型红陶钵,AⅠ、AⅡ、BⅠ、BⅡ式及C型红顶钵,A、B、C型小口壶,支脚、灶和勺,共116件。此类遗存陶器以夹砂为主,基本组合为釜、钵、小口壶、灶及支脚,纹饰以素面为主,有少量旋纹和刻划纹。从器形来看,特别是釜、钵等大宗类器和小口壶、旋纹盆、灶等,均可在镇江营、北福地遗址中找到相同或相近的器物,整体文化面貌与镇江营文化基本相同(图一)[8]。因此,A类遗存属于镇江营文化。

2.B类遗存 器类包括南杨庄“第一期遗存”中的B型盆、瓶及器盖。盆为泥质素面,折腹、直口、小平底,共3件;瓶为泥质素面,小口、重唇、细长颈、鼓腹,且下腹内曲。器盖有夹砂陶和泥质陶各4件,皆施有指甲纹,杯口形捉手,弧折形盖身,下折沿。此类器物与A类遗存有别,应将其析出。经比较,B类遗存属于后冈一期文化(图二)。

(二)第二期遗存

《南杨庄》“第二期遗存”以T69③为代表,发表陶器338件,夹砂陶器包括鼎(46件)、釜(49件)、罐(15件)、器盖(2件),泥质陶器有小口壶(30件)、罐(19件)、盆(32件)、甑(1件)、缸残片(1件)、红陶钵(46件)、红顶钵(55件)、彩陶钵(22件)、瓶(2件)。根据器物的形制特征,可将“第二期遗存”的陶器分为两类遗存。甑T54③∶2因形制特殊,且仅一件,暂不予讨论。

1.A类遗存 器类包括“第二期遗存”中的Aa、Ab、Ba、Bb、C、D型夹砂陶釜(49件),其形制与“第一期遗存”中的釜相似,皆折沿、鼓腹、圜底,个别口沿下饰一圈圆窝纹(图三)。

2.B类遗存 器类包括“第二期遗存”中的A、B、Ca、Cb、D型夹砂鼎,AⅠ、AⅡ、BⅠ、BⅡ式小口壶,Aa、Ab、Ac、Ba、Bb、Bc、C型红陶钵,A、B、C型红顶钵,AaⅠ、AaⅡ、AbⅠ、AbⅡ、BⅠ、BⅡ式彩陶钵,AⅠ、AⅡ式、B型夹砂罐,Aa、Ab、B型泥质罐,Aa、Ab、B型泥质盆、器盖、瓶及缸,共238件(图四)。此类陶器以泥质为主,纹饰仍多为素面,少量刻划旋纹和指甲纹,出现彩陶器,彩绘纹饰为宽带纹和平行线组成的三角纹,以红、黑两色为主。其陶器组合和形态特征与后冈一期文化的陶器别无二致,应属于同一考古学文化。

(三)第三期遗存

《南杨庄》“第三期遗存”以T58②为代表,发表陶器191件,包括夹砂鼎(17件)、夹砂釜(24件)、夹砂罐(12件)、夹砂器盖(1件)、泥质罐(12件)、泥质红陶钵(69件)、彩陶钵(23件)、泥质盆(16件)、泥质小口壶(13件)、泥质纺轮(4件)。其器类基本与“第二期遗存”相同,也可分为两类遗存。

1.A类遗存 共有夹砂陶釜24件,包括A型、B型、C型和D型。釜的形制与“第一期遗存”A类陶器的釜相似,大部分为折沿、鼓腹、圜底,个别釜折腹、近平折沿、圜底,口沿下饰一周圆窝纹(图五)。

2.B类遗存 器类包括“第三期遗存”中的A、B、C、D型夹砂鼎,A、B、C型夹砂罐,A、B、C、D型泥质罐,Aa、Ab、Ba、Bb、Bc型红陶钵,Aa、Ab、B型彩陶钵,Aa、Ab、Ba、Bb型盆,Ⅰ、Ⅱ、Ⅲ式小口壶和器盖,共140件。器物特征与“第二期遗存”B类器基本相同(图六)。

(四)第四期遗存

《南杨庄》“第四期遗存”以H75、H74、H108为代表,器类主要包括鼎、彩陶钵、盆、罐等,皆为残片。以泥质红陶为主,彩陶纹饰以黑彩为主,大都以弧线三角、圆点、涡纹组成图案,素面陶器多旋纹、绳纹和弦纹,内涵较单纯。在此暂将其定为C类遗存(图七)。按其典型特征,笔者同意《南杨庄》将其界定为庙底沟文化的观点。

(五)第五期遗存

《南杨庄》“第五期遗存”全部为彩陶片,器类有钵、罐、盆等。钵以T21③∶36、T36①∶7、T25①∶8(图八,1、2、3)为代表,分别饰红色水波纹、黑色网格纹、圆圈三角纹。罐(T70①∶3)敛口,饰红色三角纹(图八,4)。盆(T30①∶2)侈口,折沿,口沿下饰连续三角形组成的图案(图八,5)。此类陶器彩绘纹饰特征明显,内涵单纯,暂将其划分为D类遗存。其特征与平山中贾壁遗址出土的彩陶纹饰极为相似(图八,6—10),应属于雪山一期文化。

三、分期及相关问题的再认识

通过对《南杨庄》发表陶器的类型学比较,经过甄别,可以将南杨庄遗址出土陶器重新分为四期(表一)∶

第一期∶A类遗存,共有陶器189件(表二)。该期遗存的夹砂陶器有111件,约占60%,纹饰以素面为主,少数刻划旋纹,基本器物组合为釜、钵、支脚、小口壶和灶,文化性质属于镇江营文化。

该期陶器中,夹砂陶釜和钵都有形式上的变化,参考镇江营文化陶器的演变规律[9],可将其分为早晚两段。第1段以夹砂釜T46④∶1、红陶钵T48④∶5、红顶钵T15③∶8为代表,釜皆为上折沿,钵多敞口;第2段以夹砂釜T36②∶5、红陶钵T48④∶8、红顶钵T82④∶2和支脚T46④∶2为代表,釜为敛口、近平折沿,钵的腹部加深,敛口,出现歪头陶支脚(图九,1—2段)。根据镇江营文化碳十四测年数据,可推断第一期绝对年代距今7000年左右[10]。

第二期∶B类遗存,共有陶器390件(表三)。该期陶器以泥质陶为主,约占77%,以夹砂鼎、敛口钵、旋纹罐、小口壶为基本组合,另有盆、器盖等。纹饰以素面为主,刻划有指甲纹、旋纹,有少量彩陶器,饰由平行线组成的几何纹图案和宽带纹。其特征与后冈一期文化陶器面貌一致,应属于同一类遗存。

第二期陶器中,夹砂陶鼎、钵和小口壶是其典型器物。根据后冈一期文化陶器演变规律:鼎由尖圜底向平底发展,钵类器口部逐渐内敛,小口壶的口部折线逐渐消失[11]。据此,本文将第二期陶器分为四段(图九,3—6段)。第1段陶器以夹砂鼎T12②∶1、小口壶T59③∶7、彩陶钵T82③∶1和H25∶2为代表,鼎为尖圜底,钵类器物口微敛,小口壶口部折线居中;第2段陶器以夹砂鼎T65③∶2、小口壶T59②∶5、彩陶钵T3②∶1和H55∶9为代表,鼎为圜底,钵的口部多内敛,小口壶口部折线偏上;第3段以夹砂鼎T13②∶2、小口壶T28②∶8、彩陶钵T48②∶2和T58②∶4为代表,鼎为近平底,钵类敛口较甚,小口壶口部折线消失,为平口;第4段以夹砂鼎T45②∶1、小口壶H18∶2、彩陶钵H94∶3和H87∶9为代表,鼎为平底,钵类口部内敛特甚,有的出现折沿,小口壶的唇部内凹。

《南杨庄》“第二期遗址”H93∶02的碳十四数据为距今5400±70年,“第三期遗存”H134∶01的碳十四数据为距今5380±100年[12],但未经过树轮年代校正。根据后冈一期文化的碳十四年代数据(表四),结合镇江营文化结束的时间,后冈一期文化的年代应为距今6800~5900年。据此,判断第二期遗存应处于此时间范围内。

第三期∶C类遗存,主要包括H74、H75、H108、T72③四个单位,发表陶器34件(图九,7段)。以釜形鼎、夹砂罐、卷沿盆及敛口钵为器物组合,以弧线三角、圆点、涡纹为彩绘纹饰。C类陶器与庙底沟文化的典型特征一致,另外冀北的曲阳钓鱼台亦曾发现过这类遗存,故可认定为庙底沟文化遗存。

通过《南杨庄》的分析,可知第三期陶器与庙底沟遗址[16]中H43、H47、H322、H379等单位出土的器物类似。根据庙底沟遗址出土器物的分期,可推断其属于庙底沟仰韶文化的第二期[17]。庙底沟文化的年代应在距今6000~5500年之间,第三期遗存应处于偏晚阶段[18]。

第四期∶D类遗存,即《南杨庄》“第五期遗存”,发表陶器33件(图九,8段)。发表陶器全部为泥质彩陶片,以饰红色水波纹、黑色网格纹、圆圈三角纹等为特征,属于雪山一期文化。

参考中贾壁遗址雪山一期文化遗存的分析[19],第四期陶器应属于雪山一期文化的早期。雪山一期文化的年代大致距今5600~4900年之间[20],所以南杨庄D类遗存应在此时间范围的偏早阶段。

最终可将南杨庄遗址出土陶器分为四期8段。第一期包括第1—2段遗存,属于镇江营文化;第二期包括第3—6段遗存,属于后冈一期文化;第三期为第7段遗存,属于庙底沟文化晚期阶段;第四期为第8段遗存,属于雪山一期文化早期阶段。

以陶器视角对南杨庄遗址不同文化遗存分期的认识,代表了太行山东麓新石器时代四个不同的发展时期。它们之间的关系既有自身考古学文化的继承与发展,也有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更迭。

南杨庄第一期文化遗存属于镇江营文化,也有学者称此类遗存为“北福地二期文化”[21]。镇江营文化的来源尚未有清晰的线索。目前,该地区的北福地第一期文化时间较镇江营文化早[22],以平底直腹盆和陶支脚的组合为文化特征(图一○,1—6)。但是,从其盆和支脚的形态及整体文化面貌来看,与镇江营文化陶器相去甚远,应该不是镇江营文化的直接前身。与北福地一期文化同时期的泰沂以北平原地区为后李文化,以釜和支脚为基本组合[23](图一○,7—11)。后李文化的陶器皆为夹砂陶,以圜底器为主,釜占绝大多数,腹部较深,多侈口,双层口沿,以素面为主,纹饰主要有指甲纹、戳印纹和刻划纹。支脚多为石制,形状各异,如有牛角状和笋状。其器物造型与镇江营文化非常相似。同时,从文化序列上来看,后李文化在山东地区发展为北辛文化。而北辛文化早期与镇江营文化年代相当,同时两者在陶器特征、组合上也有很大相似性[24]。因此本文认为,镇江营文化很可能是后李文化北上传播的结果,其范围北至燕山南麓,南到漳河流域,在太行山东麓地区广泛分布。

第二期是后冈一期文化。从南杨庄分期序列来看,后冈一期文化流行鼎,腹部形制与镇江营文化的釜如出一辙;红顶钵和小口壶也是镇江营文化存续发展的结果。但在后冈一期文化中,灶和支脚消失,泥质陶器成为主流。后冈一期文化的分布范围与第一阶段镇江营文化的范围大致相当,故判断后冈一期文化与镇江营文化是谱系有着继承关系的两种考古学文化。

第三期属于庙底沟文化。陕、晋、豫是庙底沟文化的中心分区,在其不断向东扩张的过程中,最强盛时期到达了冀中地区[25]。南杨庄遗址庙底沟文化遗存较少,表明该文化在此延续的时间不长。

第四期为雪山一期文化,已发现的遗存较少。雪山一期文化与东北地区的小河沿文化有着密切联系,目前冀南地区未发现有雪山一期文化遗存,南杨庄遗址可能是雪山一期文化分布范围的最南端。

在新石器时代,太行山东麓地区处于北方、中原和山东文化区之间,段宏振先生称其为“史前文化走廊”[26],南杨庄遗址正是这一通道上的重要节点。南杨庄新石器时代四种文化遗存的再认识,反映出不同时期的考古学文化南来北往、东传西渐对这一地区的影响,也是整个太行山东麓地区新石器文化发展进程的一个缩影。

[1] 孟昭林:《河北正定县南杨庄卧龙岗彩陶遗址》,《文物参考资料》1955年11期。

[2] 唐云明:《试谈有关河北仰韶文化中的一些问题》,《考古》1964年9期。

[3] 石家庄地区文化局文物普查组∶《河北省石家庄地区的考古新发现》,《文物资料丛刊》1977年1期。

[4] 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正定南杨庄试掘记》,《中原文物》1981年1期。

[5]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正定南杨庄——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03年。

[6][8][10] 于孝东:《试论镇江营文化》,《文物春秋》2007年4期。

[7]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福地——易水流域史前遗址》,文物出版社,2007年,第257页。

[9] 于孝东:《镇江营一、二期遗存的分期及相关问题的讨论》,载《边疆考古研究(五)》,科学出版社,2006年。

[11] 张忠培,乔梁:《后冈一期文化研究》,《考古学报》1992年3期。

[12] 北京大学考古系碳十四实验室:《碳十四年代测定报告(六)》,《文物》1984年4期。

[13]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实验室:《放射性碳素测定年代报告(三)》,《考古》1974年5期。

[14]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实验室:《放射性碳素测定年代报告(二)》,《考古》1972年5期。

[15] 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长葛石固遗址发掘报告》,《华夏考古》1987年1期。

[16]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庙底沟与三里桥》,科学出版社,1959年。

[17] 严文明:《论庙底沟仰韶文化的分期》,《考古学报》1965年2期。

[18] 严文明:《略论仰韶文化的起源和发展阶段》,载《仰韶文化研究》,文物出版社,1989年,第122—165页。

[19][20]韩建业:《论雪山一期文化》,《华夏考古》2003年4期。

[21] 同[7],第258页。

[22] 同[7],第256页。

[23] 霍东峰:《环渤海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研究》,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10年。

[24] 同[7],第262页。

[25] 余西云:《西阴文化∶中国文明的滥觞》,科学出版社,2006年。

[26] 同[7],第263页。

〔责任编辑:张金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