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地农民职业发展存在的问题与对策分析——以杭嘉湖地区为例

叶继红

(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苏州215123)

失地农民职业发展存在的问题与对策分析
——以杭嘉湖地区为例

叶继红

(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苏州215123)

失地农民的职业发展问题是关系失地农民生存发展与市民化进程的核心问题之一。通过问卷调查发现，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就业率较高，创业情况较好，创业氛围良好;但同时存在失地农民对总体工作满意度不高，就业稳定性不足，就业创业遭遇“瓶颈”，人力资本和技能培训不足，社会资本不足，存在一定的“等靠要”思想等问题。因此，需要重视失地农民的职业发展规划，加大失地农民就业创业的扶持力度，创新失地农民的职业培训机制，同时加强失地农民的自身能力建设。

失地农民;职业发展;杭嘉湖地区

失地农民群体是我国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因征地拆迁而形成的一个特殊群体，也是现阶段农业转移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失地农民的研究经历了从经济学向社会学的视角转换。学术界较早地从经济学的角度集中研究了征地补偿制度、安置模式、土地制度、社会保障等问题。随后不久，一些社会学者开始研究失地农民的身份认同与城市适应(融入)、社会网络与社会支持、角色(职业)转换与职业发展等问题，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所谓职业发展，是指个体在其职业生涯中，“不断自我调整职业目标、计划，并通过各种方法适应职业角色，通过各种途径提高职业角色能力使自己在职业工作中逐步获得成功的过程”[1]。城郊农民在被征地的同时就面临着如何实现由农到非农的角色和职业转换的问题。尽管失地农民在务农职业方面是十足的“熟练工”，但进入城市的非农领域就业，他们则变成了明显的“非熟练工”[2]，在他们身上表现出了明显的“职业断裂特性”[3]，文化、技能、观念和体制等构成了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障碍因素[4]。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杭州市、嘉兴市和湖州市(以下简称“杭嘉湖地区”)的失地农民，杭嘉湖地区是我国较为发达的地区之一，近些年来在撤村建居、推进城乡一体化方面一直走在全国前列，失地农民的职业发展问题研究也显得较为迫切。通过本研究可以发现该地区失地农民职业发展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从而加快失地农民的市民化进程。课题组于2013年10月份采用整群、随机抽样的方法，先后在杭州滨江区、湖州吴兴区、嘉兴南湖区等失地农民聚居区，共发放500份问卷，内容涉及失地农民就业和创业发展等方面问题，回收有效问卷442份，有效率为88.4%。

一、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就业和创业发展基本情况

从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职业发展的现状来看，不论是就业、创业还是环境氛围方面都表现出较好的发展态势。

(一)失地农民的就业率较高

就业是生存之本，是劳动者谋生的手段，劳动者通过就业取得报酬，以确保稳定的生活来源。从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的问卷调查来看，被调查者户均劳动力为2.77人，征地后实现就业的人口为2.26人，就业率为81.5%。其中杭州市失地农民的就业率最高，为91.5%，其次是嘉兴(79.2%)和湖州(78.3%)。这一总体就业率要高于谢勇等对南京失地农民就业率为71.5%的调查结果[5]。说明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总体就业率较高。

(二)失地农民创业情况较好

创业是就业的高级形式，也是职业发展的高级阶段。调查显示，在杭嘉湖地区已经实现就业的失地农民中，30.5%的人进行了成功的创业，创业情况较好。这一比例要高于张晖等对苏州失地农民自主创业率为25.8%的调查结果[6]。从创业的类型来看，主要包括从事个体经营以及创办私营企业，其中以个体经营占多数。分地区来看，嘉兴市失地农民的自主创业率最高，达36.5%;其次是杭州市，为33.3%;湖州市为18.9%。杭嘉湖地区就业和创业情况较好主要得益于该地区良好的经济发展环境和创业氛围。

(三)杭嘉湖地区就业环境较好

就业环境主要是指由地区经济发展而带来的较多就业机会。众所周知，杭嘉湖地区地处长三角经济区的腹地，经济发展迅速，产业基础坚实，相应的所能提供的就业机会也较多，从而形成了良好的就业环境。问卷显示，76.9%的被调查者对“本地企业数量较多，提供的就业机会也多”的观点表示认同。分地区来看，杭州市被调查者认同率为89.6%，嘉兴为71.9%，湖州为68.8%。这对失地农民的就业非常有利，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较高的就业率离不开这一良好的外部条件。

(四)杭嘉湖地区创业氛围良好

创业氛围是指一个地区所有族群成员关于创业的心智能力、价值判断和社会习俗惯例的集体和外在的反映[7]。从创业氛围来看，问卷显示，对于“本地区创业氛围如何”的评价，17.7%的人表示“非常好”，48.6%的人表示“比较好”，合计为68.3%。分地区来看，嘉兴市被调查者表示“非常好”和“比较好”的比例为69.7%，杭州市的比例为69.2%，湖州市的比例为65.1%。虽然湖州市的创业氛围不及嘉兴、杭州，但总体差异不大。总体上看，杭嘉湖地区的创业氛围良好。

二、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职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在就业和创业过程中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既有职业本身的问题，又有政策层面上的问题，还有失地农民自身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6个方面。

(一)失地农民对工作的总体满意度不高

工作满意度是衡量职业发展的一项重要指标，从失地农民对其工作的满意情况来看，对目前工作感到“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的分别占7.1%和33.7%，合计为40.8%;而对工作感到“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的分别为10.1%和3.8%，合计为13.9%;此外还有45.4%的人表示“一般”。如果从“非常满意”到“很不满意”分别计为5、4、3、2、1，则该指标的均值为3.31，介于“一般”和“不太满意”之间，靠近“一般”选项。说明总体上失地农民的工作满意度不高。分地区来看，湖州失地农民对工作感到“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的比例为45.2%，高于杭州(39.4%)和嘉兴(38.8%)两地。从对工作不满意的原因来看(多选)，主要有“工作强度大”(42.4%)、“工资收入低”(41.7%)、“工作不稳定性”(23.6%)、“工作难度大”(16.2%)、“工作离家远”(7.4%)、“工作环境差”(4.9%)等。从而得知，工作强度、工资收入和工作稳定性是影响失地农民工作满意度的3个最主要原因。

(二)失地农民职业的稳定性不足

所谓职业稳定，是指人们在获得一个职业后持续从事这一职业的状态，一般以持续从事这一职业的时间来度量。工作稳定性程度是考量个体就业质量与职业发展的又一项重要指标。从对工作稳定性的自我评价来看，问卷显示，失地农民表示“非常稳定”和“比较稳定”的比例分别为5.8%和40.0%，合计为45.8%;而表示“不太稳定”和“很不稳定”的比例分别为49.3%和4.9%，合计为54.2%。说明总体上失地农民的工作存在较大的不稳定性。分地区来看，杭州失地农民对工作感到“非常稳定”和“比较稳定”的比例为49.0%，高于嘉兴(45.3%)和湖州(43.8%)两地。失地农民工作的稳定性不足与其岗位替代性强、技术含量低有很大关系。失地农民，尤其是年龄偏大者大多从事建筑、餐饮、环卫保洁等劳动密集型的低端行业，稳定性差、替代性强，常常面临失业的风险。而失业和不稳定就业不仅影响到失地农民的经济收入，还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和精神负担，使他们缺乏安全感和安定感，影响生活质量。

(三)失地农民就业创业遭遇“瓶颈”

失地农民在就业和创业过程中遭遇一定的“瓶颈”和困难，制约了失地农民的职业发展。问卷显示，失地农民就业遇到的“瓶颈”主要有“没有门路”(34.3%)、“缺少技能”(25.8%)、“没有资金”(17.6%);失地农民创业遇到的“瓶颈”主要有“没有资金”(51.3%)、“缺少技能”(13.1%)、“缺乏经验”(10.6%)。这表明，想就业的人没有门路，而有门路想创业的人又没有资金。从创业的资金来源看，33.6%的人靠“亲友借款”，25.6%的人靠“自家存款”，15.2%的人靠“拆迁补偿款”，而靠“小额贷款”的比例只有23.7%，另有1.9%的人选择“其他”。说明失地农民在解决创业资金来源方面主要依靠家庭、亲友等非正式社会支持，这种非正式支持是比较松散的、临时的、不可持续的，急需由政府部门提供正式支持。而从政府部门给予的扶持来看，问卷显示，获得过政府或社区扶持的占25.3%，没有获得扶持的占74.7%。这也可以从失地农民对政府扶持的评价反映出来，问卷显示，对于“政府对我们的扶持有限”的观点，9.8%的人表示“非常同意”，59.1%人表示“比较同意”，合计为68.9%，说明政府部门在提供服务方面还有较大的不足。从政府提供的帮助类型(多选)来看，主要有提供“就业信息”(45.5%)、“就业指导”(26.5%)、“技能培训”(25.8%)、“税收减免”(12.9%)、“安置工作”(12.1%)、“贷款支持”(8.3%)、“提供摊位或场地”(8.3%)等。可见，政府部门对失地农民的贷款支持和税收减免相对不足，说明解决这2个问题对于失地农民的就业创业至关重要。

(四)失地农民的人力资本和技能培训不足

人力资本是指人们通过教育或培训所获得的知识、技能等资本化的表现形式，这种资本是有意识投资的结果[8]。当前失地农民普遍存在人力资本不足的问题，问卷显示，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0.7年，相当于2010年我国城市劳动力资源平均受教育年限10.8年的水平[9]，说明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与市民文化素质的要求还有一定的距离，他们的受教育水平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同时，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存在不足，接受过技能培训的只占32.2%(嘉兴为42.7%、杭州为30.1%、湖州为23.8%)，67.8%的人没有接受过培训。失地农民参与培训的比例低是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从培训的组织形式来看，由政府部门组织的占61.6%，由所在单位组织的占26.8%，由社会中介机构组织的占11.6%。表明政府部门在失地农民培训方面仍然起着主导作用。

(五)失地农民的社会资本不足

社会资本是一种通过对体制化关系网络的占有而获取的实际或潜在的资源的集合体[10]。当前失地农民的社会资本也较为缺乏，他们的交往能力也有限。问卷显示，31.0%的被调查者表示“善于交际，朋友多”，62.1%的人表示“交际能力一般”，6.9%的人表示“很不善交际”。从失地农民加入的社团组织来看，只有31.9%的人加入了社团组织，这些社团主要是社区文体组织、志愿者组织等。社会资本对于失地农民职业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失地农民的社会资本越多，越有可能从中获取有价值的就业和创业信息，交流和分享就业和创业过程中的成功经验，寻求创业成功者的帮助。而积极的社区参与是提高交往能力、拓展失地农民社会资本的重要途径。

(六)失地农民存在一定的“等靠要”思想

在杭嘉湖地区，由于生活相对富裕，一部分失地农民缺乏市场竞争意识和进取精神，他们依靠征地补偿款和房租收益生活无忧，小富即安、小富即满，就业愿望不强、源动力不足，自愿失业。而与此同时，他们还存在一定的“等靠要”思想，问卷调查显示，仍然有40.3%(其中嘉兴为46.2%，湖州为34.8%，杭州为34.2%)的被调查者认为“政府征了我的地，就业就要找政府”，说明一部分人仍然存在就业依赖思想，缺乏主动寻找工作和创业的意识。这种思想状态显然不利于失地农民的就业和创业，也与当前国家所倡导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潮流相左。

三、促进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职业发展的对策分析

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在就业和创业过程中存在的这些问题影响了其进一步发展，需要通过实施职业发展规划、加大政策扶持、开展职业技能培训等措施，以提高他们的技能水平和就业能力，提升职业发展质量，帮助他们顺利实现职业转换。

(一)重视失地农民的职业发展规划

职业发展规划是指个体对自己未来职业发展方向与发展道路的基本设想、规划与准备，包括职业定位、目标设定、通道设计等方面内容。通过职业发展规划，一个人可以大致确定其未来努力的方向并为之奋斗，实现人生的价值。失地农民职业发展规划是指农民失地后在转岗就业过程中对自身职业发展道路的设想、规划与准备。征地拆迁后失地农民面临先前务农职业的突然中断，迫切需要对其职业生涯与发展进行重新规划，从而采取有效措施提升其职业技能水平，减少其转岗就业过程中的迷茫和困惑。具体来说:(1)政府及相关部门要重视失地农民的职业发展规划。要将失地农民职业发展规划纳入其职业技能培训范围，使之成为职业技能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开设职业规划课程，提供职业规划辅导，使失地农民了解职业规划的意义和价值，掌握职业规划的基本知识和方法，并能够用以规划自身的职业发展。(2)引入社会工作者介入制度。当前仅靠政府部门为失地农民提供职业发展规划培训和辅导是不够的，还要动员和鼓励社会力量，如社会工作者介入失地农民的职业发展规划，帮助失地农民评估自身的优势、特长和不足，分析目前就业创业的总体形势和特点，在此基础上制定切合自身实际的职业发展规划，确定职业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及具体实现路径。通过对失地农民职业发展规划的社会工作介入，一方面可以为浙江一些高校社会工作专业学生提供很好的实践工作机会，引导他们将专业知识与社会需求相结合，就地就近提供社会工作服务，使社会工作者的专业优势得以发挥;另一方面也能够帮助失地农民重新认识自我价值，有助于他们及时调整职业目标，顺利实现职业转型，加速农民市民化进程。

(二)加大失地农民就业创业的扶持力度

针对失地农民就业创业过程中缺乏门路、没有资金等问题，政府部门需要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做好就业者的服务工作，解决创业者的后顾之忧。(1)完善失地农民就业服务体系。政府及相关部门要充分做好失地农民的就业服务工作，包括就业培训、就业登记、就业信息公布、就业推荐、就业指导等，加强失地农民就业信息平台建设，动态掌握失地农民的就业状况和企业空岗情况，为求职者和用工单位提供动态信息，帮助失地农民就业。同时，对于已经就业的失地农民要敦促用人单位改善失地农民的劳动条件，提高工资福利待遇，提升工作满意度。(2)做好失地农民创业扶持工作。创业是一项极具挑战性和风险性的工作，尤其是对于缺少技术和资金支持的失地农民来说更是如此。鉴于失地农民创业主要以个体工商户为主，工商税务等部门要为他们开通创业“绿色通道”，降低创业门槛，减免相关税费;金融部门要简便贷款审批手续，放宽贷款条件，为失地农民创业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3)鼓励和引导失地农民以创业带动就业。积极鼓励失地农民自主创业，培育和树立创业典型，通过创业带头人的引领和示范作用带领广大失地农民从事加工、经商开店等就业和创业活动，对创业活动和创业带头人实施一定的物质和精神奖励。以湖州市为例，被称之为湖州失地农民创业典型的陈小杰，2004年土地被征用后开始创办私营企业，目前企业有员工30多人，其中70%是当地失地农民。陈小杰因此获得了“全国就业创业优秀个人”“吴兴区创业明星”等荣誉称号[11]。而在杭州江干区，政府部门通过建立创业园和创业孵化基地，已引进失地农民创业企业1009家，带动失地农民就业4236人，效果较好[12]。

(三)创新失地农民的职业培训机制

针对失地农民职业不稳定、岗位替代性强的特点，需要加强他们的职业技能培训，教育培训是提高失地农民人力资本和职业能力的最有效途径。(1)加强对失地农民培训工作的组织领导。重视失地农民的培训和转移工作，要从单纯重视短期“经济补偿”向扶持提升被征地人员人力资本发展的长期“能力补偿”转变[13]，将失地农民全部纳入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范畴，将失地农民的培训工作纳入政府工作考核范围，使失地农民培训工作常态化、制度化和规范化。(2)坚持分类培训，注重培训实效。通过实地走访、问卷调查、居民座谈等多种方式了解和掌握失地农民具体的培训意愿和培训需求。在此基础上，结合当地产业发展和市场需求，综合考虑失地农民不同的年龄层次、文化水平、技能基础等差异，为其量身定制不同的培训方案和计划。如对于年轻人侧重技术工种培训，对于年龄偏大的人员侧重简单易学的工种培训。对有创业愿望并具备相应条件的人员，组织开展创业培训，重点开展创业意识教育、创业项目指导和企业经营管理等内容培训。通过这种方式使培训工作有的放矢，使职业技能培训与产业需求相衔接，提高技能培训的效果。(3)建立政府购买失地农民培训服务模式。政府购买培训服务是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一种新方式。在杭嘉湖地区，政府部门一方面引导职业培训机构积极参与对失地农民的职业培训工作，另一方面通过公开竞标的方式，选择一些有资质、有良好社会声誉的专业培训机构，将培训点设在基层，送服务上门，为失地农民就近接受技能培训提供便利。(4)建立失地农民培训与招商引资相结合的机制。发挥招商引资对失地农民就业带动作用，政府部门在立项审批时，引导企业与劳动部门签订劳动用工合同，在开工奠基时与培训机构签订培训合同，在投入运营时与培训合格的失地农民签订劳动合同，从而建立起失地农民劳动力供给、企业用工需求、培训机构实施培训，三者联动和对接的机制[14]。

(四)加强失地农民自身能力建设

针对一些失地农民就业创业动力不强、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不足的实际，需要加强失地农民自身的能力建设。具体包括:(1)转变就业观念。转变观念是就业的前提，失地农民要破除“等靠要”思想，树立发展观念，提高自谋职业、竞争就业的自觉性和能力，积极主动地参与市场化就业。失地农民只有转变就业转念，提高再就业能力，才有可能获得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来源，从而成功地融入城市社会。(2)提升人力资本。失地农民要重视教育培训对自身职业发展的促进作用，要积极通过读书自学、职业培训、在岗培训、学历教育、拓展训练等多种方式来提高人力资本存量，提升职业发展层次。(3)拓展社会资本。征地拆迁使得失地农民原有的关系网络遭到瓦解，原先的村民被重新组合。失地农民一方面要主动适应安置社区全新的人际关系，另一方面要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加入社团，以扩大社会交往范围，提升资源获取能力。(4)争当创业典型。失地农民在这场扑面而来的城市化浪潮中要积极行动起来，勇敢面对社会转型和职业转换带来的挑战与困难，通过自身努力实现自主就业与创业，争当创业先进典型。实践中，一部分失地农民通过创业，不仅实现了自食其力，而且还引领、带动和帮助其他失地农民就业创业，提升了失地农民的社会地位，提高了失地农民自我效能感和自信心，树立了自尊、自立、自强和创业兴业的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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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林小芳)

Problems and solutions of career development of landless farmers——Taking farmers in Hangjiahu Area as a case

YE Ji-hong
(School of Public Management，Suzhou University，Suzhou，Jiangsu 215123，China)

The problem of career development of landless farmers，which has much to do with their urban survival，development and their citizenization，is one of the key issues.A survey in Hangjiahu Area shows that the total employment rate of landless farmers is high and their entrepreneurial business is moderately good，and the entrepreneurial climate is also good.But there are also problems of low job satisfaction，unstable employment，insufficient help from the local government or communities，insufficient vocational training etc.So the government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career planning of landless farmers，renew vocational training mechanism，give more help for landless farmers in their jobs hunting and starting businesses.Also the landless farmers themselvs should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ir abilities.

suburban landless farmers;career development;Hangjiahu area

F323.6

A

1671-6922(2015)04-0016-05

10.13322/j.cnki.fjsk.2015.04.004

2015-05-25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浙江省农民发展究中心课题”(13JDNF02YB)。

叶继红(1969－)，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农村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