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宋代御宴簪花及其礼仪价值
2015-04-15杨倩丽
■杨倩丽 郭 齐
自隋唐以降从帝王到平民都产生了浓厚的爱花习俗。[1]世人不仅爱花、赏花,而且还出现了男子簪戴花朵的风俗。即便在宫廷宴会中也出现了簪花现象,如唐懿宗宴进士于曲江,“命折花一金合,遣中官驰至宴所,宣口敕曰:‘便令戴花、饮酒’,世以为荣”。[2]宋代沿袭前朝习俗,不论社会地位或性别年龄,在平时或节日都簪戴花朵,而且在宫廷中还形成了正式的御宴簪花之礼。关于宋代的御宴簪花礼仪目前学术界已有涉及,如朱瑞熙先生主编的《宋辽西夏社会生活史》对此礼有所论述,不过因为此书体例的限制没有深入分析其中的政治内涵。[3](P369)又如韦兵先生的《星占历法与宋代政治文化》一文中提到了南宋时期的御宴簪花现象。[4]另外,还有一些专门论述宋代簪花礼仪的文章,不过相对来说都较为笼统。总体来看,宋代的御宴簪花礼仪还有必要进行系统的研究,以凸显当时的时代色彩。本文对宋代宫廷宴会中的簪花礼仪、御花的品种及其内涵等方面试作初步探讨,不足之处还望方家指正。
一、宋代宫廷宴会中的簪花礼仪
御宴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现象。这里所说的“御宴簪花”是指在宫廷设宴之时,以皇帝名义赐予群臣宫花,并簪戴于头上,以示荣宠,大臣们在宴集之时皆“公裳簪御花”。[5](P50)宋代在祭祀、节庆大典和宫廷设宴时都有簪花之礼,这些花因都是皇帝赐予的,所以称为“御花”或者“宫花”,御花一般都插在幞头之上,称为“簪带”。[6](P3569)
北宋太祖、太宗两朝并无宫廷宴会簪花的具体记载,据此推测宋代宫廷宴会中的簪花礼仪是从宋真宗时期开始的。由于史料所限,御宴簪花具体开始的年份无法考证,不过,宋真宗景德末年御宴簪花已经颇为流行。据 《能改斋漫录》卷十三载:
真宗东封,命枢密使陈公尧叟为东京留守,马公知节为大内都巡检使。驾未行,宣入后苑亭中赐宴,出宫人为侍。真宗与二公皆戴牡丹而行,续有旨,令陈尽去所戴者。召近御座,真宗亲取头上一朵为陈簪之,陈跪受拜舞谢。宴罢,二公出。风吹陈花一叶堕地,陈急呼从者拾来,此乃官家所赐,不可弃。置怀袖中。马乃戏陈云:“今日之宴,本为大内都巡检使。”陈云:“若为大内都巡检使,则上何不亲为太尉戴花也?”二公各大笑。寇莱公为参政,侍宴,上赐异花。上曰:“寇准年少,正是戴花饮吃酒时。”众皆荣之。[7](P395)
上述史料记载之事发生在宋真宗东封之前,时间应当为景德末年。曲宴之时皇帝与大臣皆戴牡丹而行,可见当时宫廷宴会当中皇帝也要簪花。按照惯例只有亲王、宰臣才能得到内侍戴花,其他官员则自己戴花。陈尧叟时为枢密使本应当自己戴花,但是,宋真宗为了凸显对其恩宠之情,特意亲自为陈尧叟戴花,这对大臣来说自然是莫大的荣幸。从“令陈尽去所戴者”与“真宗亲取头上一朵为陈簪之”两句可知,当时皇帝与大臣所簪之花不止一枚。由寇准侍宴之时真宗的夸赞之语,也可推知,当时御宴簪花已经成为一种时尚。
自宋真宗时期开始,御宴簪花成为普遍的现象,凡春秋大宴、圣节大宴、闻喜宴乃至曲宴都会簪花。御宴簪花最初并没有具体仪制规定,天禧四年(1020),直集贤院祖士衡言:“大宴将更衣,群臣下殿,然后更衣,更衣后再坐,则群臣班于殿庭,候上升坐,起居谢赐花,再拜升殿。”[8](P3686)谢赐花礼仪本来是大臣在各自座位进行,祖士衡上言后,特改为在殿庭中进行,此举显然使谢赐花礼仪更加正式。大宴之时一般在酒行五巡之后皇帝更衣,而此时就是臣僚的戴花环节,皇帝与群臣皆簪花,再行酒四巡结束宴会,即所谓“中饮更衣,赐花有差”。[9](P3684)曲宴当中也有簪花之礼,不过一般在宴会结束后簪花。不管大宴抑或曲宴,群臣皆簪花而归。御花是天子的恩赐,御宴人员大多以簪花为荣,不过,簪花之礼行之已久,则出现臣僚对此不重视的情形。《宋会要辑稿》礼四五《宴飨》有云:
(庆历)七年正月十八日,侍御史知杂李柬之言:“本朝故事,锡宴推恩,赴座臣僚所赐花并戴归私第,在于行路实竦荣观,耀于私门,足为庆事。自景祐以来,因近上臣僚或威重自处,或轻率自便,才出殿门未及行马,已取赐花授之左右。冬则拥裘而退,夏则顶帽而归,自兹浇风袭成慢礼。今除执政大臣并人使遇内宴及御筵并戴花归第,其余两省至百寮率皆相仍轻掷赐,以为雅厚。欲乞今后凡预大宴并御筵,其所赐花并须载归私第,不得更令仆从待于马后,仍令御史台纠举违犯以问。”从之。[9](P1453-1454)
由李柬之此篇奏疏可知,宫廷宴会当中只有赴坐大臣才能得到皇帝的赐花,按照规定御花必须由大臣亲自戴回家。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凸显宫廷宴会在世人心目中的威严,另一方面对大臣来说也是光耀门楣之事。可是这一礼节沿袭到仁宗庆历年间,除了执政大臣和国外使者能够谨守不移之外,其他下层官员往往随便将御花赐予随从。这种做法自然是有损皇威的,因此李柬之才奏请御史台纠察。由此事可看出,御宴簪花是朝廷树立起威严的一种举措,是宫廷宴会中重要的礼仪之一。
按照旧制,宫廷宴会中只有赴坐人员才能得到御赐之花,不过,御宴簪花之礼在宋徽宗时期得以进一步推广。徽宗本人多才多艺,擅长诗词歌赋,尤其钟爱玩花弄石,在位期间大搞花石纲,对御宴簪花之礼也格外推崇。每逢重要节庆或赐宴,上至皇帝,下至大臣及从驾侍卫皆簪花而归。如徽宗时期在冬至过后,就命人在宣德楼下作山棚、陈拍戏,供都人游赏,又设露台一所,“彩结栏槛,两边皆禁卫排立,锦袍幞头簪赐花,执骨朵子。”[10](P165)据陈元靓《岁时广记》引《岁时杂记》载,每岁正月十一日,或十二日、十四日,徽宗出游观灯时,“卫士皆戴花,钧容、教坊乐导从”。[10](P99)正月十四日之时,徽宗携群臣幸五岳观迎祥池,“有对御 (谓赐群臣宴也),至晚还内”,回宫途中亲从官皆“顶球头大帽,簪花。”[9](P170)元宵节设宴所赐宫花更是倍于常时,宋人刘昌诗在追忆徽宗时期元宵节设宴时云:“花似海月如盆,不任宣劝醉醺醺。岂知头上宫花重,贪爱传柑遗细君。”[11](P77)又徽宗每次于三、四月份巡幸金明池之后,回宫时则“御裹小帽,簪花,乘马,前后从驾臣僚、百司仪卫,悉赐花。”[9](P199)由此看徽宗时期赐花的范围明显增加,特别是在外出巡游时,不仅参加宴会的大臣可以得到赐花,就连从驾侍卫皆簪花。
南宋时期御宴簪花之礼继续流行,除上寿、圣节、锡宴、闻喜宴簪花外,“郊祀、明堂礼毕回銮,臣僚及扈从并簪花,恭谢日亦如之。”[6](P3569)也就是说南宋沿袭北宋旧制,除宫廷宴会簪花外,其他如祭祀、节日庆典等比较隆重的场合都有簪花之礼。
二、宋代御花品种
牡丹以雍容华贵姿态立足于世人眼中,自来有富贵吉祥、国色天香等美誉,自隋、唐、五代以来,牡丹逐渐成为帝王们最喜爱的花朵。[1]宋人也尤其钟爱牡丹,而且以牡丹的花瓣总数定其品级高低,其中以千叶牡丹最为稀有。宫廷宴会中的御花一般均用牡丹,不过因千叶牡丹比较珍贵,只有皇帝和宰臣才能够簪之。
北宋宫廷宴会中的御花一般是人工制作的假花,不过质地和制作工艺都格外精巧。蔡绦《铁围山丛谈》卷一有云:
国朝燕集,赐臣僚花有三品。生辰大燕,遇大辽人使在庭,则内用绢帛花,盖示之以礼俭,且祖宗旧程也。春秋二燕,则用罗帛花,为甚美丽。至凡大礼后宫谢,上元节游春,或幸金明池琼花,从臣皆扈跸而随车驾,有小燕,谓之“对御”。凡对御,则用滴粉缕金花,极其珍藿矣。又赐臣僚燕花,率从班品髙下莫不多寡有数,至滴粉缕金花为最,则倍于常所颁,此盛朝之故事云。[5](P18)
按照宴会性质的不同,赐花品种大体有三类。圣节大宴之时赐绢帛花,由“且祖宗旧程”之句可看出,最初宫廷大宴时所赐之花均用绢帛花。后来特别是徽宗时期,朝廷逐渐趋向奢侈,绢帛花只在有辽史参加的宫廷宴会中使用,目的是为对外宣传宋廷的节俭之风。春秋大宴所用为罗帛花,质地和制作都要比绢帛花更为精巧。曲宴即小宴所用为滴粉缕金花,概为用金丝镶嵌而制成的御花,此种为御花当中最为珍贵的品种,所赐的数量也最多。曲宴本是小宴,参加人员一般只有皇帝及其近臣,而曲宴当中所赐御花却是最为珍贵的。这说明当时北宋宫廷当中对外提倡节俭,实则崇尚奢华的本质,这种现象在徽宗时期表现尤为明显。
上述三种类型的御花均为人工制作的假花,不过,北宋在举行宫廷宴会时还会簪生花即真花。洛阳所产牡丹,自古号冠海内,到北宋时期姚黄和魏紫成为牡丹当中的极品。元丰中宋神宗曾到金明池巡幸,当时恰逢洛阳进姚黄一朵,“花面盈尺有二寸”,神宗“遂却宫花不御,乃独簪姚黄以归”,之后传为盛事。[5](P117)
南宋时期御花的品种有所改变。当时御花仍分为三品,即为:大罗花、栾枝和大绢花。大罗花以红、黄、银红三色,栾枝以杂色罗,大绢花以红、银红二色。罗花以赐百官,栾枝,卿监以上有之;绢花以赐将校以下。[6](P3570)由御花的质地来看皆有罗、绢制成,其精致程度自然不能与北宋时期的滴粉缕金花相比。这种现象也说明御宴簪花礼仪与国家政局以及国力是密切相关的。宣政年间的奢华纵然是徽宗崇尚奢侈、腐败所致,不过,北宋百年的稳步发展,使当时国家物资丰厚,从而为宫廷宴会的奢华提供了经济基础。南宋政权建立于战乱当中,时常面临外敌的威胁,江山尚且在风雨飘摇中,统治阶层自然无暇过分追求奢侈,而因战争的破坏和支出,国库物资匮乏,经济方面的窘迫也使宫廷宴会虽有北宋时期的名头,其实却是相去甚远。
三、御宴簪花之礼仪价值
首先,御宴簪花是朝廷宣扬太平盛世,体现皇恩的手段之一,这在宋元戏文中有所反映。[12](P139-147)北宋宫廷宴会当中,御花不仅制作精巧,而且尺寸颇大,大宴之时酒过五巡之后,皇帝与群臣皆簪牡丹花,群臣拜谢于庭,场面蔚为壮观。又朝廷所赐御花必须由大臣亲自戴回家,徽宗时期甚至连参加宴会的侍卫也簪戴花朵。外出巡游,宴会结束后,上至皇帝,下至大臣和侍卫,皆衣华服,簪花而归,其沿途风景自然相当美观。朝廷此举显然是为烘托喜庆的氛围,在官民心中制造国家无事,尽情娱乐的景象,从而达到宣扬太平盛世的目的。
又宴会中宫花都是以皇帝名义赐予的,所以称为御花,而且朝廷特意强调谢赐花的礼仪,这样做旨在将皇帝的恩惠夸张化。皇帝有时为了特意拉拢某位大臣,还专门在簪花礼仪上开特例。如上述宋真宗在封禅前宴请陈尧叟时,亲自为其簪花。封禅乃国家大事,历来君王封禅皆是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真宗决定封禅之始,朝中多数大臣是反对的,不过,陈尧叟却是封禅之事的坚决拥护者,对此真宗必是对其恩宠有加。封禅前宋真宗特将陈尧叟作为东京留守,东京即指北宋都城开封,皇帝离京之时,就由东京留守来处理日常事务,故此职颇为重要。宋真宗在封禅前特意宴请陈尧叟,并且亲自为其簪花,以表明皇帝对他的器重。从宴会结束后陈尧叟的反映看,真宗此举着实达到了收买人心的效果。又宋真宗还非常看重翰林学士一职,经常通过簪花礼仪体现朝廷对此职的重视。天禧初,晁迥时为翰林学士,一次在宜春殿曲宴,“出牡丹百余盘,千叶者才十余朵”,本来只有亲王、宰臣才可得到千叶牡丹,真宗特赐给晁迥和钱文僖各一朵。还有一次侍宴时,真宗赐晁迥禁中名花,真宗为表示对晁迥的礼遇之情,特命内侍为其簪花,观者荣之。[13](P2)可见,御宴簪花礼仪也是皇帝借以播撒皇恩,拉拢大臣的重要手段之一。
其次,御宴簪花虽是喜庆与荣耀之事,不过此事发生在君主专制社会,其中贯穿着严格的等级观念。宴会中簪花的具体礼仪以及所赐御花的品种和数量都显示着浓厚的等级色彩。在举行簪花礼仪时,只有皇帝、亲王和宰臣能够享受内侍簪戴的殊荣,一般的臣子只能自己簪花。御花当中较为珍贵的品种如千叶牡丹等也只有皇帝、亲王、宰臣及个别宠臣能够簪戴。簪花的具体数量多寡有差,官职越高簪戴御花的数量也越多。
到南宋时期御宴簪花的等级观念更加浓厚,当时宴会的排场乃至御花的制作工艺都落后于北宋,不过等级观念却比北宋更进一步。南宋宫廷宴会中唯独皇帝不簪花,只有参宴大臣簪花,此举旨在凸显皇帝九五之尊的身份,特意将皇帝和大臣区别开来。又御宴人员因身份的不同,所簪之花也有栾枝和绢花的差别。绍兴十三年(1143),高宗恢复了圣节上寿、大宴仪制,并制定大宴仪节,其中明确规定了大宴中百官簪花的数量,簪花最多者为亲王和宰臣,即大花一十八朵、栾枝十朵,以下官员按照品级逐步递减,品级最低者仅簪大花两朵。同时规定,宰臣以下至百官并系罗花,禁卫、诸色祗应人并系绢花。[4]御宴簪花之礼兴起并流行于等级严格的君主专制社会,必然难以摆脱时代的烙印,而且随着君主专制的加强,这种时代烙印愈加明显。
再次,御宴簪花的盛行,体现了宋代士大夫内心对美的诉求。宫廷宴会中的簪花现象在唐代就已有,不过仅是偶尔为之,直到北宋时期御宴簪花才流行起来,成为时尚。南宋沿袭北宋仪制,御宴簪花礼仪继续流行,南宋之后宫廷宴会当中则再无簪花之礼。中国古代君主专制社会共存在两千余年,而御宴簪花之礼何以单在宋代盛行,其中的缘由还是值得探索的。
北宋历代皇帝都不同程度地提倡文治,特别是在太宗即位之后,朝廷大肆扩大科举名额,录用人数动辄上千人。其结果是朝廷乃至全国各地汇聚了一大批热爱吟诗作画、赏花游玩的士大夫。这批士大夫皆生活清闲,同时追求情调,因此有大量的时间爱花、赏花、簪花,用花卉陶冶情操,进而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咏花之作。苏轼《吉祥寺赏牡丹》中就有云:“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14](P655)表现了诗人不顾世人眼光,乐观豁达的性格。又邵雍《插花吟》中有云:“头上花枝照酒卮,酒卮中有好花枝。身经两世太平日,眼见四朝全盛时。”[15]作此诗时邵雍已年过花甲,但仍以簪花、饮酒为乐,表现出诗人在太平盛世中悠然自得的乐观心态。宋人的诗作当中也有不少直接反应御宴簪花情景的,如杨万里在《正月五日以送伴借官侍宴集英殿十口号》中有云:“广场妙戏斗程材,才得天颜一笑开。角抵罢时还罢宴,卷班出殿戴花回。”[16]南宋时描写御宴簪花盛景的诗作更是不乏其数,姜夔有关于宫廷宴会结束后群臣簪花而归的诗,其中曰:
六军文武浩如云,花簇头冠样样新。惟有至尊浑不戴,尽将春色赐群臣。万数簪花满御街,圣人先自景灵回。
不知后面花多少,但见红云冉冉来。[17](P22)
姜夔此诗题为《郊祀后景灵宫恭谢纪事》,所述之事为淳熙三年(1176)宋孝宗于冬至行南郊礼毕,赴景灵宫致谢,进而赐宴百官,簪花而归的盛景,诗中尽显诗人对簪花的崇尚与爱慕之情。宋代的士大夫或借簪花寄托自己高洁的品格,表现怡然自得的乐观心态,或者是以御宴簪花为殊荣,此中皆包含着他们高尚的情操与对美好事物的诉求。御宴簪花之礼在北宋的兴起与当时的文官政治密切相关,以皇帝为首的宋代士大夫对于簪花的热爱,直接推动了此礼在两宋时期的盛行。
南宋以后的元朝是游牧民族建立,对于男子簪花现象自然难以接受,明清时期文官政治虽有所恢复,但是御宴簪花之礼早已淡出历史的视野。也就是说御宴簪花是两宋时期宫廷宴会当中特有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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