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玛丽莲·罗宾逊小说中的宗教色彩
2015-04-15肖声扬
孙 静,肖声扬
(1.金陵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1169;2.三江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2)
论玛丽莲·罗宾逊小说中的宗教色彩
孙静1,肖声扬2
(1.金陵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211169;2.三江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210012)
摘要:探讨美国著名作家玛丽莲·罗宾逊小说中的宗教主题,即罪与救赎、死亡与复活、爱与宽恕。她小说中的人名和地名都有着鲜明的宗教色彩,这进一步深化了小说的宗教主题,而宗教隐喻的应用则再次与她小说的主题相呼应。
关键词:玛丽莲·罗宾逊;宗教;救赎;宽恕;隐喻
玛丽莲·罗宾逊被公认为美国当代杰出的作家。这位女作家的作品虽不多(迄今为止只发表了四部小说),但都是经典。她的处女作《持家》甫一出版,就引起了巨大反响,并入围普利策奖,出版商们纷纷宣称“又一个伟大作家”诞生了。然而这样一个在美国本土早已广为人知的名字,对于国内的很多读者来说,却显得比较陌生。她的成名作《持家》目前只有中国台湾有中译本,大陆尚无正式译本出现;《基列家书》和《家园》分别于2007年和2010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翻译引进;最新作品《莉拉》目前国内尚无中译本,仅有零星的书评。罗宾逊之所以在我国知名度不高,很大程度上与她作品中的宗教色彩有关。她本人曾表示:“当我还不会说‘上帝’这个词,也不知道何为‘信仰’‘虔诚’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到了上帝的存在。”[1]因此,罗宾逊的所有作品都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尤其是《基列家书》和《家园》,她更是直接选取了两位牧师的日常生活作为描写的内容。而“非基督信仰期待视野下对罗宾逊及其作品宗教层面研究的匮乏,阻碍了国内罗宾逊研究走向深入和发展”[2]。因此,笔者希望通过分析罗宾逊小说中的宗教色彩,为国内罗宾逊研究添砖加瓦。
一、宗教主题
(一)罪与救赎
“原罪”是基督教的基本教义之一。基督徒们认为:人生来就是有罪的,随着人类的始祖——亚当被逐出伊甸园,我们也就都有了罪。“罪与救赎”是从小深受基督教文化影响的罗宾逊热衷探讨的一个主题。她的系列小说《基列家书》和《家园》,讲述的都是一个有关救赎与被救赎的故事。
《基列家书》里的主人公——老牧师埃姆斯几乎是基列小镇上的“圣人”。然而,对这样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公众眼里完美无缺的长者,罗宾逊却要不遗余力地向读者揭发他的“罪”——嫉妒。他嫉妒好友鲍顿一家人丁兴旺,鲍顿有八个孩子,每天吵吵闹闹,而自己却无妻无子。后来,当老年的埃姆斯与杰克再次重逢时,他又嫉妒杰克的年轻,唯恐与妻子年龄相仿的杰克会在自己死后取代自己的位置。直到最后,埃姆斯逐渐意识到了“嫉妒”的罪过,他表示:“对那个孩子,那个与我同名的孩子,我确实心怀愧疚。”[3]155对埃姆斯灵魂的挣扎以及思想转变过程不遗余力地细致刻画,是《基列家书》故事的一个重要线索。在故事的结尾,埃姆斯终于悔过并给予杰克祝福,这象征着他最终完成了心灵的自我救赎。从这个意义上看,《基列家书》实际上是一部书信体的“自我忏悔录”。
《基列家书》的姊妹篇《家园》,讲述的是埃姆斯的教子——杰克寻求救赎的故事,其叙事原型是《圣经》中“浪子回头”的故事。杰克是埃姆斯的好友鲍顿牧师的八个孩子里最难以捉摸、最惹是生非的一个,“他坏得如此的昭然若揭,给整个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4]4。成年后的杰克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引诱未成年少女致其怀孕,然后便一走了之,二十年杳无音信。二十年后,杰克又突然返家,《家园》的故事由此开始。杰克的“罪”是显而易见的,与《圣经》中“浪子回头”故事不同的是,杰克所有的罪都是在家乡基列小镇犯下的。按照基督教“罪即是罚”的说法,他的二十年远走他乡杳无音信,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自我放逐、悔过自新的过程。在外的这二十年里,杰克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这更印证了“罪即是罚”这一说法),直到他遇见了黛拉——一个虔诚的牧师的女儿。黛拉本人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在黛拉的指引下,杰克逐渐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这一情节本身也是一种救赎隐喻,充满了宗教色彩,表明上帝是杰克的引路人。杰克的回家也是在向老父寻求帮助并且忏悔、赎罪以求得宽恕的一种举动。与埃姆斯最终完成了心灵的自我救赎不同,在《家园》的故事结尾杰克不得不再次离开基列小镇,重新踏上“放逐”之路,这一情节所反映的则是人类反复的堕落与救赎。
如果说杰克二十年前的第一次离家是主动的自我放逐,那么二十年后的第二次离家就有一点不得不为之的意味在内了。当杰克像“一只历经风霜的飞蛾”[4]216奔向基列小镇“这颗激进主义的闪闪红星”[4]5时,家乡基列小镇却无法疗治他因种族歧视导致的妻离子散的伤痛。罗宾逊在这里把她的救赎主题上升到了种族救赎的高度。学者胡碧媛认为:“杰克的道德堕落在非种族问题上获得了传统的救赎,而牵涉种族问题时,杰克的救赎却滋生出诸多不确定因素。”[5]埃姆斯的预定论将黑人的肤色问题直指“原罪”,因此黑人理应为自己的肤色终身赎罪,他的观点代表了20世纪50年代美国白人的“隐蔽的种族歧视观”[2]。 但罗宾逊却乐观地“相信这个朴素自然、未被留意的小镇”“必将会继续完成自己种族救赎的使命”[2]。 因此,在小说的结尾,罗宾逊暗示杰克的儿子终有一天可以回家。
后现代语境下作家的作品往往都呈现出这样一种困境:现代人无法获得拯救。而罗宾逊却认为:“摆脱了对神的敬畏和对人类原罪的认识后,人类的行为就会失去底线,从而导致整个社会道德体系的崩塌。”[2]她曾经批评奥康纳并指出:“奥康纳作品的影响是毁灭性的,会产生一种严肃小说作品对待宗教都不再恭敬的效果。”[6]罗宾逊反复地在其作品中再现救赎主题,探讨人与上帝的关系,反映出她试图以文学作品来重新唤醒人们的宗教信仰,进而以宗教救赎来解决一切堕落与罪恶问题。
(二)视死亡为回归
“死亡”是罗宾逊小说中又一个经常出现的主题。在叙述死亡时,罗宾逊的心绪是平静的,娓娓道来,丝毫没有对于死亡的惧怕或是避讳。她小说中的人物都能非常乐观地面对死亡,并且将死亡视为一种回归。
在《持家》中,茹丝母亲自杀身亡这一不幸事件,没有给茹丝造成任何的心理阴影,反而使得她能够对母亲进行自由的想象。她在指骨湖边“只要品尝一掬水,就一定会想起湖的眼睛就是外公的眼睛,就一定会想起湖沉重、暗无天日和盈满的水体构成了母亲的四肢,让她的衣服沉重,让她停止呼吸,让她再也看不见东西”[7]270。然而想到这些并不会使她悲伤,因为她相信外公和母亲的灵魂都在湖底,静静地等待着复活的来临。对于死亡的认知,茹丝与基督徒是一致的。在基督徒眼中,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圣经·新约》中也多次提到死亡。因此,对罗宾逊来说,平静地谈论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基列家书》中埃姆斯之所以要写这封“家书”,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想要给年幼的儿子留下一件“礼物”, 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变老以及自己的儿子长大。他能非常平静地接受这一现实,尽管他对来之不易的幸福的尘世生活也有留恋,但是却能勇敢地面对死亡,没有丝毫的抱怨。
对于死亡平静地叙述和小说中人们面对死亡时的无所畏惧的态度,反映出罗宾逊有着虔诚的基督教信仰。她认为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种回归,是人类向自然的回归,“而回归自然有助于人在精神上的完善”,“人在自然中得以释放天性并认识上帝——这就是罗宾逊心中人与自然、人与上帝和谐共处的完美景象”[2]。对上帝的信仰使人类不再惧怕死亡。
(三)对爱与宽恕的宣扬
《家园》中的杰克想在基列得到救赎,但最终却没有成功,妨碍杰克得到救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的父亲鲍顿并没真正做到基督教所宣扬的“宽恕”,尽管他自己经常在讲道时宣扬要宽恕他人的“罪”。 “浪子回头”故事中的父亲并没有等着儿子上前为自己的离家不归进行辩白或祈求饶恕,而是看到远处儿子的身影就跑上去拥抱他。而《家园》中的父亲鲍顿在面对杰克时,虽然表面上做到了以“不倦不弃的温柔”[4]10相待,但内心却从来没有像《圣经》中的那位父亲一样,放下身段,主动去宽恕儿子。与鲍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杰克的妹妹格罗瑞,后者是一个忠诚于哥哥的小妹妹,她拒绝超越上帝而对杰克做出道德上的评判,她一再表示,“你的灵魂在我看来没有问题”[4]297。“十戒”中指出,人类“不可妄称耶和华上帝之名;妄称者,罪责难逃”[8]121。鲍顿整天把自己的儿子当成罪人,并为此忧心忡忡,其实自己早就犯下了“十戒”。
通过对父女二者形象的对比,罗宾逊想要宣扬的是无条件的爱与宽恕。她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爱和宽恕应该如格罗瑞对杰克一般是无条件无保留的,只有这样,人与人之间才能没有隔阂,不计前嫌而友好相处。罗宾逊认为,美国正在经历一场“衰退”,人们精神麻木,信仰缺失。通过对人与人之间无条件的爱与宽恕的宣扬,罗宾逊希望能通过宗教之爱来帮助人们找回失落的精神家园,改变人们的“麻木”状态。这是她创作“基列”系列三部曲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二、人名与地名的宗教色彩
罗宾逊小说中的人名和地名也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苏珊·皮提特认为,罗宾逊作品中的人名体现了作家“人文主义基督教精神和种族平等的理念”[9]。例如《持家》的叙述者——茹丝这个名字就来源于《圣经·旧约·路得记》。连罗宾逊自己也为《持家》与《路得记》的同构关系吃惊,表示它(《路得记》)可能就潜伏在我的脑海里,直到我写完小说才发现。《路得记》中的大儿媳俄珥巴在丈夫死后“回她本国和她所拜的神那里去了”[8]288,小儿媳路得却坚定地追随拿俄米,归附耶和华。而《持家》中茹丝和露西儿俩姐妹的选择与《路得记》中俄珥巴与路得的选择如出一辙,茹丝像路得一样,选择了追随姨妈流浪,露西儿却选择了回归主流社会。
《基列家书》中的埃姆斯出生牧师家庭,从他祖父那代起他们都是牧师,而且这祖孙三代牧师的名字都叫约翰·埃姆斯,而他的教子虽然不是牧师,但也叫约翰·埃姆斯。“约翰”是一个宗教色彩极浓的名字,意为耶和华所喜爱的。祖孙三代人的名字和牧师身份,使得《基列家书》中的人物宗教色彩浓厚。巧合的是,在美国废奴运动中,有一位重要领袖也叫约翰(约翰·布朗)。埃姆斯一世相信自己得到了神谕,所以才带着家人一起来到基列小镇,与约翰·布朗一起组织了地下铁路运动。埃姆斯二世虽然政治立场与父亲不同,“但两人都在坚守自己的道德准则和宗教信仰”[9]。埃姆斯三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有着隐蔽的种族歧视思想,直到他的教子杰克回到基列小镇,向他坦白自己在外乡娶了一个黑人妻子,还生了一个混血儿子,埃姆斯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家族的历史、基列小镇的历史和自己的宗教信仰,他最后承认杰克才是基列精神的真正继承者,杰克“真正践行了埃姆斯一世种族和解的愿望”[2]。从罗宾逊对埃姆斯家族的命名可以看出她的一片苦心,即她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非常希望能消除美国的种族歧视。
“基列”系列小说里的另一位牧师鲍顿一家的命名,则体现出美国新教从兴盛到衰落的过程。鲍顿牧师年轻的时候,家里有四个儿子和四个女儿,人丁兴旺,八个孩子每天吵吵闹闹,有种“令人炫目的美丽”[3]71,而那个年代也正是美国正统新教最繁荣的时期,所以鲍顿的八个子女也都是以基督教的教义命名的,尤其是他的四个女儿的命名:信念(Faith)、希望(Hope)、仁爱(Grace)和格罗瑞(Glory,荣耀)。而在《家园》叙事开始的时候,鲍顿牧师已经衰老不堪,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他的子女们也都已长大成人,离开了基列,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留在老房子里,形单影只。这喻示着20世纪50年代正统新教在美国的衰落。
《基列家书》和《家园》都将故事的发生地设定在一个叫“基列”的小镇上,这个小镇的地名是罗宾逊引用《圣经》而虚构的美国爱荷华州一个小镇的名字。 “基列”也是一个在《圣经》中被多次提到的地名,“在此地定居下来的人们满怀乌托邦式的幻想,他们希望建立一块有乳香的地方来抚慰人们在别的社会所受的伤痛。所以基列有着希望、拯救、成长的寓意”[9]。罗宾逊将小说的发生地设定在基列有其深刻的寓意:一方面,基列为杰克和格罗瑞提供了疗伤的“乳香”,是他们心灵深处的精神家园;另一方面,基列也是美国种族解放战争历史的见证,表达了罗宾逊希望黑人最终能得到解放并以“乳香”来抚慰其心灵创伤的美好愿望。将故事发生地命名为兼具疗伤与杀伐双重意义的“基列”,表明了罗宾逊对20世纪50年代美国黑人解放运动的看法:“以‘基列’命名意义复杂深刻,既有愈合、安慰的含义,又有迷失和失败的意味。”[9]
三、宗教隐喻
罗宾逊曾经表示:“我非常崇敬隐喻。在我看来,小说就是某种延展的隐喻……对宗教可以从多方面解读,但宗教最独特的力量和美都是通过隐喻来表达的。”[10]因此,在罗宾逊的小说中,可以发现很多的隐喻意象,而这些隐喻又与《圣经》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英国《卫报》将罗宾逊的《持家》列为“100部史上最优秀小说”,称其为“一个淹溺在水与光中的关于三代女性的故事,令人无法释怀的诗化小说”。“水”与“光”也是罗宾逊最青睐的两个宗教隐喻。
《持家》中的指骨湖水可以吞噬生命,先是外祖父乘坐的火车因火车失事而坠入河中,随后茹丝的母亲在将茹丝和露西儿这对姐妹放在外祖母家门口后,驾车驶入指骨湖中自杀身亡。然而指骨湖的水又是复活之水,寓意着复活和对灵魂的洗礼,茹丝相信她外公和母亲的灵魂都在湖底,静静等待复活的来临。茹丝还相信她死去的外婆也去了一个类似于指骨湖的“水世界”,“在那里,我们的生命漂浮,没有重量,没有实体,不能相融合,也无法分离,就像水面上的倒影”[7]68。《圣经》以水开篇,以水终结,罗宾逊的小说也往往与水有着密切的联系,喻示着人类最终能得到拯救和新生。
罗宾逊青睐的另一个宗教隐喻则是“光”。耶稣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我到世上来,乃是光,叫凡信我的,不住在黑暗里。”[8]503《持家》里的露西儿最终“穿过黑暗徘徊到她(老师)家”[7]200,找到了自己的“光”,为自己的人生做出了选择。而茹丝则选择了和姨妈去四处流浪,她们今后的人生仍然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们仍然行走在“黑暗”中,没有找到自己生命中的“光”,而“光”代表着上帝所许诺的美好的未来。
“基列”系列中的埃姆斯第一次得到上帝的“启示”是在外祖父的坟前,那时他仿佛见到了日月同辉的奇观。从比喻层面上看,白人和黑人就如同日和月,然而终有一天,在上帝面前,两者会融合在一起,带来一种和解的光明。因此,“光”也代表着黑人解放运动最终的成功,白人和黑人之间最终能够得到和解。在《基列家书》的结尾,埃姆斯牧师最终意识到了自己内心有着隐蔽的种族歧视思想,他开始为基列的堕落而忏悔,这时“我祖父的坟墓融入阳光之中,那块小小的墓地杂草丛生,滴滴露珠映照出太阳的辉煌”[3]233。这象征着基列小镇最终将会摆脱种族歧视。在《家园》的结尾,杰克的小妹妹格罗瑞也乐观地相信,终有一天,杰克的儿子可以回家。
四、结语
“对罗宾逊而言,写作就是她信仰的实践方式;反过来讲,她又通过写作不断检视自己的信仰,写作与信仰二者形成了一种明显的‘互释’关系。”[2]深入剖析罗宾逊的宗教信仰在其小说中的反映,对充分理解罗宾逊的小说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她的小说集中表现了“罪与救赎”“死亡与复活”“爱与宽恕”等美国新教的传统宗教主题。罗宾逊小说中的人名和地名都带有鲜明的宗教色彩,这进一步深化了小说的主题,而宗教隐喻的应用则再次与小说的主题相呼应。罗宾逊的小说不以情节取胜,她平静地述说着持有基督教信仰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她坚守着基督教新教主流文化价值观,希望“通过个体体验和日常生活来发现神圣,赋予文字其终极意义”,“实现真正的美国民主理想”[6]。 在今天这样一个“上帝死了”的年代,这份坚守就显得尤为可贵。“你可以不赞同她的观点,但你必须尊重她的坚持。”[1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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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O’Connell Mark. Why I Love Marilynne Robinson[J]. The New Yorker,2012(5):21-30
(责任编辑:唐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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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编辑部
On Religious Notions in Marilynne Robinson’s Novels
SUN Jing1, XIAO Sheng-yang2
(1.Jinl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Nanjing 211169, China;2.Sanjia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12, 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well-known American writer Marilynne Robinson, who expressed some traditional Christian themes, such as sin and salvation, death and resurrection, and love and forgiveness. In her novels the names are filled with religious meaning, which deepens her novels’ Christian theme. Moreover, religious metaphors in her novels also reflect her religious theme.
Key words:Marilynne Robinson; religion; salvation; forgiveness; metaphor
中图分类号:I712;B4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131X(2015)04-0054-05
作者简介:孙静(1981-),女,江苏南京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美国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