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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性为中心的纠缠:再谈关于《废都》的几点争论

2015-04-10

昭通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废都贾平凹小说

刘 芳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中文系, 云南 德宏 678400)



●文学研究

以性为中心的纠缠:再谈关于《废都》的几点争论

刘 芳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中文系, 云南 德宏 678400)

从性与性描写、“奔女情结”、是否黄色小说,以及从作品中反映出来的贾平凹从道家寻求突破、继而与后现代的拼贴、碎片与自由表达有某种相似之处的特质等多个角度来再次评析贾平凹曾备受争议的长篇小说《废都》,并指出其困境与出路。

性描写; 黄色小说; 奔女情结; 后现代

“贾平凹的小说十多年间走过了一条曲折多变的历程”,“《废都》式的悲凉和幻火,早就在他的心胸中潜伏着,若注意他的散文《闲人》、《名人》、《人病》诸篇,即可发现《废都》的雏形和胚胎。当他的创作中出现了以生存意义的追寻为核心,以性意识为焦点,以女性为中心的突出特点后,其悲剧和幻灭感就愈发浓,终以《废都》的方式来了个总爆发。”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废都》在出版后曾被吵得沸沸扬扬,引起了社会巨大的反响和争议:“在读者和评论界,有人说它堕落,有人说它变态,有人说它是明清艳情,狎邪的仿制品,并无创造价值;有人说它是狡猾的商业策略,一笔早就预谋好的赚钱生意。当然,也有人对它推崇备至,视为深沉传世之作,几近绝响,因而听不进批评愈意见。”[1]继《 废都》 之后,从贾平凹又出版了他在“本世纪末的最后一部长篇”——《高老庄》。[2]为了进一步探究贾平凹的创作轨迹,本文拟就关于《废都》的几个争论最大的焦点做些粗浅的探索。

一、关于《废都》的性和性描写

吴亮认为,《废都》对性活动的想象力一直没有超过古典艳情小说的范围,其性关系显得极为陈腐.[3]张法进一步认为《废都》中的性描写情节都是古典小说如《肉蒲团》、《金瓶梅》的细节照搬,如举起唐宛儿两腿作爱,拿梅李塞柳月的阴部,阿灿由阴部发出的香味,等等。[4]“《废都》中的性描写,不少地方有坠入恶趣之嫌,感性乃至感观的泛孟,淹滞了灵性的思考,也阻滞了作品的人文精神的深化。”[1]在《说不尽的<废都>》一文中,王绯认为它的性描写停留在千篇一律的行为描写上,从人物的心态到艺术都缺乏有效的升华,“□□□”反倒给人其性描写黔驴技穷的感觉,同文中陈骏涛认为在《废都》中性描写确有必要,也有问题。小说作为一部无遮无拦剖示文人生存状态的小说,对性的确应当剖开来大胆描写,可惜其存在问题有三:一是性描写做了诱饵;二是缺乏节制,随处可见“湿漉漉的一片”;三是有些描写层次很低俗无聊,缺少提炼和升华。[5]

的确,在小说中我们常常读到不少尴尬而又似乎无聊的性描写,性动作的千篇一律使作者近乎黔驴技穷,大量的性排泄近于同一个模式(如流水、摸、看、吻、叫喊“□□□”等),虽有利于强化人性的主题意识,但却显得闹剧化、轻薄化、感官化,灵性不足,仅充当了阅读的诱饵.由此看来,陈骏涛的评价或许是中肯的,《废都》在性描写上或许提升不够。

二、《废都》是否黄色小说

是否黄色、淫书,怎样来界定呢?刘辉、杨扬主编的《金瓶梅之谜》引用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对此界定说:“凡是‘著意所写,专在性交.又越常情.如有狂疾’,‘欲媒语而未能文者,都可归入淫书’之列。”“淫书与非淫书,在这里出现了分野,前者‘专在性交’,后者则成了塑造人物形象的手段之一。”“写淫妇,只要写淫乱即可。写潘金莲,是在写历史、写社会、写人生。”由于《金瓶梅》诞生在中国资本主义萌芽时代,因此它大胆的性描写有助于冲破封建礼教,肯定人欲及人的生存价值。[6]该书由以上几点证明《金瓶梅》并非《肉蒲团》一类的淫书。

以此为鉴,反观《废都》,也可说明它并非淫书。首先,《废都》中的性描写也有助于刻画人的形象:如牛月清的半推半就,扫兴的情话,古板的性交姿势;唐宛儿的热情奔放,花样翻新:阿灿的受宠若惊;柳月的欲就还拒,及其对庄之蝶的羞涩与对赵京五的大胆形成的对比,等等。另外,庄之蝶对不同的女人也表现出不同的性格:对唐宛儿的放肆、任性与恶谑,对柳月的轻薄,对牛月清的无奈,对阿灿的疼爱,对暗娟的失措而随便,对汪希眠老婆的不敢放肆,等等。这些都使庄之蝶的性格显得复杂矛盾而又统一于一体了。

其次,《废都》采用了“曲笔”描写法。[7]小说有愈避开脏字,用“X”代替;只粗略、模糊地写女人身子,而不对性器官,性态特征等作描写:以“□□□□□□”代替了不雅的字句(当然,这也进一步刺激了读者)。

再次,它采用了“随笔”描写法。它运用讲笑话(如一小伙子刚下车就小便而惹出的荤段子对话;护士刮病人阴毛)和故事(如母女俩开黑店)等手段来渲染性意识气氛,以减少对性进行直接描写的比重。

最后,《废都》也并不只写淫乱,书中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苦衷,唐婉儿的不正当行为都仅与自己爱慕的庄之蝶发生,并不“乱”。小说中的人物也都想寻找自己的性尺度并按此去生活,但全都失败了。在性爱上,唐、柳都是非理性的,阿灿、汪妻则极为理智,而慧明更是清醒而大胆。阿灿与庄的两次性交中,她自己始终是由理智支配着的。

1988年新闻出版署《关于认定淫秽及色情出版物的暂行规定》中,第二条规定:“淫秽出版物是指在整体上宣扬淫秽行为,具有下列内容之一,挑动人们的性欲,足以导致普通人腐化堕落,而又没有艺术价值或者科学价值的出版物:(一)淫亵性地具体描写性行为、性交及其心理感受;(二)公然宣扬色情淫荡形象;(三)淫亵性地描述或者传授性技巧”;

“(六)淫亵性地具体描写同性恋的性行为或者其他性变态行为,或者具体描写与性变态有关的暴力、虐待、侮辱行为;(七)其他令普通人不能容忍的对性行为的淫亵性描写。”[8]

不过,这个《规定》的很多认定其实是很模糊的,有不少“人为”的因素和标准,也许这是接受美学和解构主义最好的批评范本。比如:“挑动人们的性欲,足以导致普通人腐化堕落,而又没有艺术价值或者科学价值”。“普通人”怎么界定?哪些人又容易被挑逗?而“(七)其他令普通人不能容忍的对性行为淫亵性描写”就让人不知所云,因为每个人的性观念都不一致,也许在边疆地区偏远农村的老年人看来,大学生的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就难以忍受了。

由此可以看出,《废都》和后来卫慧《上海宝贝》等小说一样,也冒有极大的被封杀风险,不过,它上演的是一出当代社会的婚恋悲剧,是受到性开放观念强劲冲击的中国人在世纪末寻找自我性尺度的主动与茫然,而《上海宝贝》则是当代女性以性为标尺对自身社会地位的某种想象。[9]

从本质上讲,健康的性描写就是要使人忘却性目标而转向其它更高的高尚的社会目标。

三、《废都》中的“奔女情结”

简言之,《废都》即“一个男人和许多女人的故事”。那么,小说描写众多美丽可爱的女人都被庄之蝶吸引住并互相纠缠不休,是否如李洁非所说的太荒诞离奇,成为情节构思上的“败笔”呢?[10]

曾任中国性学会理事的江晓原先生论述过:“有美女爱慕来奔,是古代中国文人一直心往神驰的大事”,“女子因爱慕男子而主动‘奔’就,这在中国古代久己有之”,“当礼教把上层社会中的许多女性改造得日益古板乏味时,文士们在这类故事中呼唤着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女性”,“在意识深处积淀成一种‘奔女情结’:希望有美丽多情的勇敢女子替他们冲破礼教的罗网,主动送爱传情,投送怀抱。”“即使在当代,‘奔女情结’仍然存在于许多中国男子心目中。”[11]《废都》中的男主人公庄之蝶,正是受传统文化人格束缚极深的一个“旧文人”典型,是一个由“士”演变而来的新时代的旧文人。[1]与此同时,小说中的‘四个主要女性都带着很浓的乡村、古代印记。”[4]而庄妻牛月清又正是被礼教改造得古板乏味的典型女人,是“废都”的象征,一个“精神废人”,[12]这就使得庄之蝶的“奔女情结”愈更加重。

在小说中,唐宛儿早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故与庄一拍即合;柳月则好虚荣,爱卖弄而又懦弱,进一步说她也有性压抑成分,故成了庄、唐二人作爱的牺牲品;可是阿灿这个美貌的有夫之妇怎会刚认识庄之蝶说了一番话后就自愿全裸于庄的面前,且与庄“美丽”了一次呢?她失去理智了吗?不。其实阿灿的婚姻是“凑合型”的(这将在下文详细论述),她心性高,“除了丈夫从未让任何人死眼儿看过她.欣赏她。”[17](P.243)可丈夫老实木呐,并不懂她,这使得阿灿有着美被压抑、被埋没着的深刻痛苦。而对于名人,普通人都有着一种信任感和亲近感,更何况庄之蝶当时正在如此善良地给钟主编写假情书呢?更重要的是庄之蝶与阿灿有相同的心体验与苦衷:被压抑而又无法倾诉。因此她们在心灵上是相通的。在小说描写的那种特定氛围中,庄已有三次与女人(唐宛儿)偷情的经验,潜能火山一触即发。而阿灿希望别人承认自我价值(如美貌、纯洁)而不得的压抑也由来已久.再看看茨威格《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及柳鸣九先生对其性态的透视,[13]庄与阿灿的身体交融已在情理之中。因此,在与众多女性的性活动中,庄对阿灿的疼爱远远超过对其它女人[17](P.244-245)。不同的是,守了二十七年寡的C太太是糊里糊涂地被无名少年赌徒占有的,她扛了多年的贞沽牌坊二十四小时内便被摔了个粉碎;而阿灿则始终是清醒、主动的。

阿灿、唐宛儿、柳月都是下层妇女中的准优秀者.都被现实沉重地压抑着,自卑而不自信,想冲出樊笼而不能,于是都想借助大名人庄之蝶来获得自信,受到鼓舞,成为“新人”,[17](P.460)。在八十年代(小说中故事发生的时间)性观念开始向自由转化之时,这些女人当然敢冲破礼教“罗网”,主动来“奔”就新时代的旧文人——庄之蝶.这便是《废都》所展示的最醒目主题:当代中国人在调节自我性张力的过程中对性的反应与尝试。

四、从道家到后现代的努力:《废都》的成败得失

有关《废都》的评论,大致有两种倾向:一是立足于小说所反映的社会、人生意义,肯定了它的思想价值,主张用荒诞、隐喻、象征、夸张化、陌生化的眼光去解读,其代表是钟本康、韩鲁华;二是认为它“在艺术上算是走了一通败笔”,[4]模仿旧小说痕迹过重,情节漏洞百出,人物形象刻画不成功,其代表是吴亮、张法等人。为了更客观、全面地评价《废都》,按照“知人论世”的原则,我们有必要先了解贾平凹的文化底蕴与倾向及其创作理论。

胡河清论贾平凹时说:“适合贾平凹的生存哲学是道家”;“中国古人说过:‘道心惟微,人心惟危。’这种深刻的分裂状态似乎也存在于贾平凹身上,半个贾平凹浮在肉身的幻想之中,具有非常强烈的感性化特征,另外半个贾平凹却竭力要挣脱生命本真的火炽图景,进入高华深邃的东方灵境。”[14]这似乎道出了庄之蝶文化人格分裂的根源,白烨也谈到:“他对儒、道、佛的钻研与了解,已有十数年时间……看相、算命也很有一套,人称‘贾半仙’。”[5]贾平凹的这些文化意蕴影响着他的创作观,他觉得“作为中国的作家怎样把握自己民族文化的裂变,又如何在形式上不以西方人的那种焦点透视办法,而运用中国画散点透视法来进行,那将是多么有趣的试验。”“对于现代文化和传统文化的借鉴学习,应该的也是重要的是心态的改变,是有宏放襟怀和雄大的气派,在平和大涵中获得自己的个性,寻找到一个发展和创造的契机。”[15]具体到《废都》,他的文化底蕴倾向及创作观得到了明确而直接的体现。他在《废都·后记》写道:“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地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我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去了对世上很多作品的敬畏”,“检讨起来,往日的企羡的什么词章灿烂,情趣盎然,风格独特,其实正是阻碍着天才的发展。鬼魁狰狞,上帝无言。奇才是冬雪夏雷,天才是四季转换。”[17](P.519)

显然,贾平凹在创作《废都》时确乎是鼓足勇气进行大胆的尝试与革新的,并做好了“任人笑骂评说”的准备。在《高老庄·后记》中,贾平凹仍坚持并深刻解剖他的上述创作观。对于《红楼梦》等不朽之作,他说:“我再也没有兴趣在其中摘录精彩的句子和段落,感动我的已不在了文字的表面,而是那作品深处的或者说隐于文字之后的作家的灵魂!”[2]

谈到自己的创作,他又更明了地写道:“我的初衷里是要求我尽量原生态地写出生活的流动,行文越实越好,但整体上却极力去张扬我的意象。这样的作品是很可能让人误读的,如果只读到实的一面,生活的琐碎描写让人疲倦,觉得没了意思”,“但只读到虚的一面,阅历不够的人却不知所云。”[2]

通过以上阐述,我们解读《废都》便有了“底”。贾平凹大智若朴的创作观的确使他在《废都》的结构、语言等方面显得轻松自如:结构上以庄之蝶为中心,蜘蛛网般地展示出了文化圈、社交圈、男女圈、政治圈、经济圈、神秘圈等,行云流水,无序无迹。在艺术氛围上将视野伸向两翼:一翼向历史的纵深发展,另一翼深入到现实世界。在语言上平实灵秀,雅俗相容,极富表现力和幽默感。与此同时,贾平凹不需雕琢和机巧的创作又使他在情节构思上漏洞百出,[10]如庄之蝶与唐宛儿的奸情竟能一直蒙着花花公子出身的周敏,人物形象也不够丰满、形象,唐宛儿的性格还显出了芜杂、失落。另外,《废都》在使现实与荒诞联袂,真实与虚幻牵手的同时,又显露出了实者太实、虚考太虚、虚实截然对立的不足:实者离今天读者太近,作品本身在艺术上又有缺点,故大量读者产生了如他在《高老庄·后记》中谈到的误读现象。关于《废都》,我们不应该事事坐实,而要去解读文字背后得思想、意象。

实际上,关于《废都》的评价分歧和对《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评价分歧有很多相似之处,后者是在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时期出现的后现代式作品,以后现代的拼贴来反映支离破碎的现实世界,于是被很多现实主义者否定了它的零散与平面化,这是两种不同的创作观交锋的反应,正如要求浪漫主义作品要具有现实主义的完整,或者要求通俗文学要具有高雅文学的特质一样,其深层的分歧本质来自于读者自身所处的社会形态束缚了他们的认知范式,从而忘了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不同步性。[16]

《废都》产生于根深蒂固的现实主义刚刚崩溃而走向多元化的十多年时间,它想要走向后现代风格的尝试因为没有拉丁美洲文学大爆炸的天时地利而被诟病:如小说中牛对人类的几次观察与反思被有的批评者认为太过生硬而显得不伦不类,这在马尔克斯的作品中却经常被采用,只不过没有后者更自然,而其原因则似乎是《废都》其他部分的现实主义成分太浓厚。

可以说,贾平凹的优势在于他的创作观:不事雕琢,自然质朴、如因清泉;其缺陷也来源于他的创作观,因为他在收获庄家的同时也难免带进杂草,保存了芜杂、原始与尴尬。

《废都》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小说?我想:它就像是一面有破损的镜子,有人偏重破缺,于是否定了它的价值;有人偏重镜子中折射出的东西,便为它的大胆喝彩。

如果《废都》在今天才诞生,如果像莫言那样放大其中的后现代特质(莫言所谓“美女与大便”、“金奖牌与避孕套”“互相搀和” 与《废都》中的庄之蝶反复谈到自己需要破缺的精神气质非常接近)或福克纳等人的特征(如牛对人类的观察与反思),那么,它有可能获得更高的评价。

[1]雷达. 心灵的挣扎——《废都》[J]. 当代作家评论. 1993,(6):—20.

[2]贾平凹. 高老庄·后记[M]. 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1998:411.

[3]吴亮. 城镇、文化人和旧小说——关于贾平凹的《废都》[J]. 文艺争鸣,1993,(6):69—70.

[4]张法. 《废都》:多滋味的成败[J]. 文艺争鸣,1993,(5):50—52.

[5]陈骏涛, 白烨, 王绯. 说不尽的《废都》[J]. 当代作家评论,1993,(6):36—45.

[6]刘辉, 杨扬. 金瓶梅之谜[M].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9:210—214.

[7]马树国. 小议性描写[J]. 文学自由谈,1993,(2):50—51.

[8]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出版署政策法规司. 中华人民共和国现行新闻出版法规汇编(1949—1990)[G].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480.

[9]刘芳. 从手段到目的:上海女性小说的性观念嬗变——以张爱玲、王安忆和卫慧为例. 北京大学图书馆学位论文室, 020/M2009(65).

[10]李洁非. 《废都》的失败[J]. 当代作家评论,1993,(6):29—35.

[11]江晓原. 性张力下的中国人[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 :144、147 、148.

[12]钟本康. 世纪末:生存的焦虑——《废都》的主题意识[J]. 当代作家评论,1993,(6):—50.

[13]柳鸣九. 世界最佳性态小说欣赏[M]. 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5.

[14]胡河清. 贾平凹论[J]. 当代作家评论,1993,(6):13—19.

[15]贾平凹. 静虚村散叶[M]. 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4.

[16]刘芳. 传统与错位——《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结构标准的分歧本质[J]. 山花,2013,(3):127—128.

[17]莫言. 红蝗[M].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

[18]贾平凹. 废都[M]. 北京:北京出版社,1993.

Sexual-oriented Entanglement:Rediscussing Controversies about theDecadentCity

LIU-fang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Dehong Teacher's College, Dehong 678400, China)

It is shown and reanalyzed by the aspects: sex and description; the complex of the running female; the controversy of pornographic novel; Taoism; collage, fragment and freedom of the postmodern for theDecadentCityfinished by by Jia Pingwa

sex and description; the complex of the running female; pornographic novel; the postmodern

2014-11-26

刘芳(1974— ),男,云南镇雄人,副教授,北京大学中文系在读博士,主要从事女性文学中的性观念与女性解放、民族与国家认同等文学文化领域研究。

I207.42

A

2095-7408(2015)03-00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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