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内”“外”之争到文化诗学的演变
——基于文化诗学及古文学的语言学转向
2015-04-10马卓昊
马卓昊
(商丘职业技术学院,河南 商丘 476000)
研究“内”“外”之争到文化诗学的演变
——基于文化诗学及古文学的语言学转向
马卓昊
(商丘职业技术学院,河南 商丘 476000)
20世纪中后期,古代文学研究的“内”“外”之争逐渐转变为文化诗学的演变,文学领域中的语言学也出现了相应的转变,随之而来的语言学批评方法也日益增多。语言学批评在某种意义上跟此前的外部研究有一定的区别,回顾文本自身,可以为内部的研究提供新视觉,并可以有效促进相关的研究。然而语言学批评自身存在着较多的硬伤和缺陷,基于这种情况,国内外很多学者对本土化的文化诗学理论进行了重新阐释,并使得古文研究有了更为广阔的视角,这有利于缓解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语言学研究与文化研究之间的矛盾。古代文学研究领域中的语言学研究的新视域将转向文化诗学层面。
文化诗学;古代文学研究;语言学转向
20世纪80年代,文化诗学兴起,至今已有30多年的发展历史。文化诗学的研究之路漫长、极具生命力,有效促进了理论内涵与实践方法的发展与成熟。然而,成熟并不意味着凋零的到来,文化诗学最可贵之处就是它的研究之路像酿酒,时间越是长久,越是醇香。它的内涵与精髓在岁月的沉淀下逐渐饱满,最终构成宝贵的精神城堡。众所周知,就是我国古代文学研究积淀深厚,跟现代文学研究比起来,无论是在文论体系还是作品形式方面跟西方文化的差异都更加巨大。由此可知,进行古文学研究的学者在面对西方文学对我国语言学的冲击上反应更加激烈,在观念的接受上也存在更多的顾虑。但在现今全球一体化进程不断加快的社会大背景下,不同国家文学之间的交叉、碰撞、排斥及融合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我国文学研究要具备长久发展的生命力,固然不能违背社会发展潮流,而应该在文化冲击下,始终坚守本国文化的主体地位,稳固文化根基,保持民族特性,在此基础上,“放眼看世界”,吸取外来精华,保证本国文化在国际文坛上长盛不衰。
一、文学研究领域内“语言学转向”的历史回顾
20世纪以来,“语言学转向”一直是教育界的热议话题。语言哲学作为“语言学转向”的根基,其所涌起的激荡几乎覆盖了所有人文科学领域。“语言学转向”顾名思义就是社会学、哲学、文学、历史学等非语言学学科领域之中,现代语言学的相关理论及方法被学者们广泛投入到本学科的研究应用中,从而使得学术出现了一系列的改革与创新[1]125。20世纪初期,语言哲学在西方学者语言本质的重新审查工作催生下出现了一股研究热潮。这些学者对人类社会文化现象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并发现语言本身的特质,也即是语言实质超越了表达工具的表层局限,在自身的使用过程中就潜藏着思想的精髓。这就意味着,语言与思想是两个紧密联系的个体,语言之中潜藏着深刻的思想,而思想本身也不能存在于语言之外。这样,“语言学转向”问题就不仅仅是语言层面的转向问题,更关系到潜藏于语言学之中的语言学思想的转变。语言哲学家实际上也将语言思想本体推到了一个崇高的地位。相应地,历史学、社会学各领域的学者们对自身所研究的对象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语言学转向便应运而生。
二、“语言学转向”发生的必然性
20世纪80年代以来,很多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学者对古代文学的解释尝试着以西方语言学研究思维来实现,这个研究动向引起了该领域的关注和重视。众所周知,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跟现当代文学研究相比,更具历史底蕴,古代文学承载着千百年来的历史积淀,其文论体系与作品形式与西方相比存在着更大的差异。由此可以看出,古代文学的研究者在接受西方文学语言学研究上有更多的疑虑,并且真正实践起来难度会更大。语言学发生转向绝不是偶然,其是20世纪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内”“外”之争局面长期存在导致的必然结果[2]87。
三、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语言学转向的主要成果
要避免文学研究出现“非文学化”倾向,必然要进行文学作品本身的回归,而西方文论在语言学转向的影响和作用下,恰恰能够为文本分析提出多角度的思路。这个学习过程正是实现了古代文学研究语言学转向的渐次展开。此外,很多相关的研究成果涉及的内容比较广,很难一一罗列出来。本文将具有代表性的三类研究成果进行说明[3]432。
一是古代诗歌体式研究。对于“诗体”一词,在古代文学中已经屡见不鲜,诗体与风格关系作为古代文论的两个重要元素,相互结合支撑和壮大了古代文论的体系。然而,在古代文学研究出现语言学转向的文化背景下,相关学者对诗体问题的形式主义追求倾向更加明显,将关注的焦点集中在语言分析层面,包括古代诗歌句式、节奏韵律及语法等。如葛晓音的代表性作品《先秦汉魏六朝诗歌体式研究》中收录的文章及赵昌平唐代诗歌等一系列的论文研究。
二是语义学与语用学等方面的语言批评。袁行霈在《中国古典诗歌的多义性》一文中对诗歌语言与日常语言进行了语义学角度的分析,并得出了两者之间的区别。也即是在进行日常语言表达时一般要避免出现歧义等毛病[4]186。但在进行诗歌表达时,尤其要注意避免词义出现单一化现象,尽可能地使得词语的意义更加丰富、深远,这样才有利于展开自由联想,实现丰富词义的目的。
三是语言符号研究方法。索绪尔提出的现代语言学在一定程度上催生了西方符号学,以此为起点实现各种非语言符号快速进入广大学者的视野。虽然语言学范畴已经不能系统、全面地诠释现代符号学,但仅仅从文学层面来说,广义上的语言学批评仍可以将语言符号研究当作一个分支。通过符号学方法的运用,文学研究者将会对作者或文本所潜藏的文化内涵及审美意义有更深刻的认识,而语言符号就是文学研究者与作者及文本之间最好的连接点[5]326。
四、文化诗学及古文学的语言学转向前景展望
文化与情感应该成为中国古代文学语言学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文学研究者获得作者和文本精髓的基本路径。站在文化诗学角度看问题,我们便能清楚地感知到语言学批评方法自身从引进到应用环节都不存在问题,个中原因是其不受古代文化的局限,只是独立、客观地对文学语言进行讨论。但就文化诗学的理念层面来说,无论是文学还是文学语言,究其根本均属于两种不同的文化现象,而对语言学路径进行文学研究,实质上是以一种语言活动来将文学诠释出来,但这种语言活动需要一定的历史社会空间为条件。基于这样的研究思路,历史文化研究路径与语言学批评路径就不再是两个相互对立的矛盾体,而是文学研究中相辅相成的两翼[6]163。
五、文化诗学视阈下看中国古代文学语言学研究的新转向
如上文所述,在研究古代文学过程中,文化与语言视角之间的激烈矛盾需要权威的文化诗学理论来调节,而这些文化诗学理论正是在这些复杂的矛盾调解中不断深化自身、巩固自身的历史和社会地位。然而,语言学与文化诗学之间的契合点,如何有效实现两者之间的链接至今还没有成熟、成型的范型作借鉴,尚待深入地探索。纵观目前研究路向,笔者认为,有强大的文化诗学理论作支撑,中国古文学研究与语言学转向展开思路大致如下。
坚守古代文学语言学批评,吸收西方精华。尽管国内大多语言学的批评方法受西方文论影响较大,并且为西方文化土壤所培养,但要以文化诗学视阈为基准,深入、全面了解东西方文化之间的差异,在激烈的文化碰撞中始终保持文化根基,坚持中华文化传统,理性地实现古代文学研究语言学批评。对于西方文化,我们应该有机地兼顾,吸取精华,弃其糟粕。我们必须明确,汉语言是我国文化主体,是一种内涵丰富的表意文字,具有印欧语系不可复制的语言特性。而西方语言为表音文字,因此在此基础上建立的批评方法不一定全然适合以表意文字为基础的汉语作文文本。如若不严谨甄别两者之间的文字基础,机械地用西方理论去切割我国传统文学作品,无疑是缘木求鱼。回顾反思我国当代古代文学研究领域语言学转向趋势,我们不难看出,无论是哪一个阶段、哪一个层面的古代文学研究,都是为了通过不同的向度最大程度地契合文化内核,对文学进行提纯,汲取其中最精华、最本质的东西。但这些文化研究或语言学批评本身没有新旧、对错、深浅之分。
鉴于此,笔者认为,在文化诗学的视阈下,我国古文学研究语言学转向在文化与语言批评之间形成一种对立关系。这种独立关系既维护了本土文化的尊严与地位,还与古文学研究的本质需要与现代的学术视野相契合,使得古代文学、传统文化和现代批评理念三者之间的文本层次链接成为可能,为我国语言学转向带来新气象。
[1] 塞尔登·威德森·布鲁克.当代文学理论导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2] 赵昌平.从初、盛唐七古的演进看唐诗发展的内在规律[J].中国社会科学,1968(6).
[3] 曹道衡.中国文学史论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6.
[4] 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5] 董乃斌.李商隐诗的语象—符号系统分析:兼论作家灵智活动的物化形式及其文化意义[J].文学遗产,1989(1).
[6]赵昌平.意兴、意象、意脉:兼论唐诗研究中现代语言学批评的得失[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
[责任编辑 袁培尧]
The Evolution of Cultural Poetics in the Study of “Inner” and “Outer”: Based on the Linguistic Turn of Cultural Poetics and Ancient Literature
MA Zhuohao
(ShangqiuPolytechnic,Shangqiu476000,China)
In the middle and later period of twentieth Century,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inner” and “outside” of the ancient literature gradually changed into the evolution of the cultural poetics, and there were some changes in the field of literature. In a sense, linguistic criticism has some difference with the previous research. It can provide a new vision for the study of the text itself, effectively and efficiently. However, linguistic criticism itself has more flawed and defects. In this case, many scholars and experts at home and abroad reinterpret the localization of poetics of culture, and the ancient prose research have a more broad perspective, which is conducive to ease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search, linguistics and cultural studies. New horizons of linguistic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ancient literature research will turn to the cultural poetics.
cultural poetics; the study of ancient Chinese literature; linguistic turn
2015-10-28
马卓昊(1981- ),男,河南虞城人,商丘职业技术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I206.2
A
1671-8127(2015)06-008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