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学中的“欲望”母题刍议
2015-04-10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人文外语系安徽芜湖241003
赵 谦(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 人文外语系, 安徽 芜湖 241003)
●文学研究
世界文学中的“欲望”母题刍议
赵 谦
(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 人文外语系, 安徽 芜湖 241003)
欲望这个主题在世界文学中频频出现,成为了一个经典的母题。以欲望为切入点,论述世界文学作品中折射出的名利欲望、复仇欲望、青春欲望、爱情欲望以及生存欲望。通过深入挖掘人类占有的有限性及欲望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从而窥视人性被欲望扭曲与反噬的过程。
世界文学; 欲望; 母题; 矛盾; 人性
人皆有七情六欲,欲望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在弗洛伊德看来,人类是充满欲望并受欲望驱使的动物,是欲望作用的客体。离开客体谈欲望,欲望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同样,欲望对于人来说,总是有着某种促进或者抑制行为的作用。把欲望比作黑夜里散发着微光的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因为那种朦胧的光亮最容易让迷失方向的行人感到欣喜。然而,如若没有理性的权衡与考量,恐怕这灯便像是只张开嘴巴的幽灵,让人陷入到更加黑暗的深渊之中。在现实生活中,各种欲望充斥着人们的心灵、影响着人们的行为,而一种欲望的满足往往会伴随着新欲望的出现。有时候,人们为了实现心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某种欲望而放弃其它次要方面的欲望。文学源于生活,也折射出现实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纵观世界文学作品长廊,“欲望”主题反复出现,成为了一个重要的“母题”。通过比较研究其内在成因与表现形式,文学作品中反映出来的“欲望”主要包括名利欲望、复仇欲望、青春欲望、爱情欲望以及生存欲望五种类型。
一、名熏利染的黑暗之心
放眼凡尘俗世,众人皆在为名利而奋斗。在世界文学中,许多作家选择了将“名利欲望”作为了创作的主题,其中以英国作家约瑟夫·康拉德的经典之作《黑暗的心》最具代表性。小说展现了西方帝国主义打着文明旗号却把野蛮带进非洲大陆的肮脏过程,像剥洋葱皮一样把殖民主义者的心一层层扒开赤裸地摆在世人眼前。《黑暗的心》从本质上来说是一部西方帝国主义的发家史,它完美地揭露了名利作为一种欲望的形式是如何将一群从小喝着文明牛奶长大的文明人变得极不文明的过程。作品以马洛寻找库尔茨为线索,逐渐讲述了他步入到非洲大陆的腹地后匪夷所思的见闻。非洲大陆作为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在外人眼中是极其蛮荒、神秘和危险的地域,因此每个步入这片土地的人都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库尔茨来到非洲大陆从事象牙搜刮事业的初衷是对未婚妻的爱,因为穷困,他无法和心爱的女子结合,便毅然决然准备闯荡一番。带着对金钱的强烈欲望,他来到非洲这片疆场上交易、掠夺象牙,干起了灭绝人性的勾当。对金钱和名誉的占有让库尔茨陷入极度的狂喜,名利欲望的吞噬与反噬逐渐让他精神恍惚。“库尔茨是把经济利益植入主体力比多生活的牺牲品。他对未婚妻的欲望最终沦为对金钱的崇拜,他从事一项危险但赚钱的行当以满足自己的力比多欲望。他不仅把自己的价值与金钱挂钩,而且也把未婚妻视作商品,和象牙相提并论。”[1](P.42)然而,欲望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召唤它的人,它总是膨胀着人的占有欲直到以占有人本身为止。“这个灵魂所曾探索过的种种神秘,既引起一种魔鬼般的热爱,也引起了非尘世所有的仇恨情绪,现在这爱和恨正在进行争夺,两方都企图占有着浸透各种原始情绪,热衷于虚假的名声、不光彩的荣誉,热衷于各种徒有其表的成功和权势的灵魂。”[2](P.217)当库尔茨最终洞察到名利欲望的本质时,他不禁感到它的恐怖而失声惊叫。欲望作为人一生的梦魇,总是挥之不去。它是无形的却又是真实存在的,正如特里·伊格尔顿所言的一样:“让我们能够看得见的正是盲点,就如同俄狄浦斯只有在眼睛失明后才会明白真相一样。”[3](P.174)名利亘古以来都是世人追求的梦想,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在为自己夜以继日地缝制一件名利的外衣。莎士比亚曾说过金钱可以“把黑变成白,丑变成美,非变成是,卑贱变成高贵,老变少,怯懦变成勇敢”[4](P.133)。事实上,大多数人并不满足于金钱本身,而是希望以金钱获取权力,继而通过权力攫取金钱,从而形成永无止尽的权钱交易。面对金钱的巨大魔力,无数善良的灵魂正在被引诱着一步一步走向罪恶的深渊,最终沦陷在无尽的欲望边缘。
二、歇斯底里的复仇之欲
复仇欲望在文学作品中反复出现,成为世界文学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在希腊古典神话故事中,以复仇为母题的故事数不胜数,而这些故事中的复仇主要分成荣誉复仇与情爱复仇两个部分。如特洛伊之战中的阿基利斯就数度为了自己的荣誉报复联军主帅阿伽门农,而赫拉、美狄亚等女性也因为丈夫的不忠而实施了疯狂的报复。为了复仇,原本温顺的人可以变得疯狂,变得歇斯底里直至完全丧失人性。在英国文学中,《呼啸山庄》中的希克厉就是一个因复仇而丧失理智的典型代表。“希克厉先生他可是个人?如果是人,他可是疯了?如果不是,他可是个魔鬼?”[5](P.149)这是受尽折磨的伊莎蓓拉至死也无法解开的迷。关于对希克厉这个人物形象的分析,评论界褒贬不一、莫衷一是。他从一个天性不坏的孤儿一步步蜕变成一个冷血的筑恶者,究竟是仇恨毒化了他善良的本心还是爱欲蒙蔽了他的双眼?长期以来,对于《呼啸山庄》中希克厉和卡瑟琳爱情悲剧及两个家族悲剧的评论者众多,学者们大多从社会历史学的角度对其爱情悲剧进行追根溯源。而实际上,我们可以从复仇欲望这个角度来分析男主人公希克厉人“心”之变的胎源所在。希克厉是魔鬼吗?如果是,那他为何会有诚实善良的影子?在原野上自由奔跑的希克厉和卡瑟琳是何等地幸福,仿佛是两只自由的鸟儿,虽然很渺小,却可以享受整个天空。他们自身的真善美是显而易见的。即便时常遭致亨德莱的各种颐指气使或是拳打脚踢,希克厉都是可以忍耐的。由此可见希克厉本性并不坏!一个本性并不坏的人如何将恶楼筑地高之又高,必定是有个中缘由的。固守的门第观念使得卡瑟琳最终选择投向埃德加·林敦的怀抱,这对希克厉的打击是致命的。他在选择离开的同时,也开始了与人性善恶的痛苦挣扎。实际上,他对卡瑟琳的爱并没有因距离上的遥远而淡化,愈发强烈的欲望反而促使他迷失在爱与恨的边缘,疯狂的占有欲便填满了他临界的空虚与无助。人性与欲望之间微妙的平衡被打乱之后,希克厉永远的冬天便真的来临了,他人性凋零的过程却正是欲望盛开的花季。他把对卡瑟琳的爱欲倾注进一个更深的欲望里,那就是报复的欲望。他疯狂地报复着两个山庄,当一切都为其所有时,他的疯狂却丝毫未减。灵魂早已被欲望驱逐,无家可归的灵魂只能飘荡在爱人卡瑟琳的墓地上,寻求着入土之后的重生。欲望毫不节制地插入希克厉的血管,贪婪地吸允着,只留下最后一丝可供停止心跳的力气。希克厉死了,他的欲望也跟着消失了,两个山庄在经历了腥风血雨之后重获了安宁。希克厉对卡瑟琳无限的爱和有限的占有之间的矛盾,充斥着整部小说,一方的成即意味着另一方的败,但当人的肉体不复存在时,胜者便无所获,败者便也无所失了。
三、青春永驻的荒唐之梦
当名利与爱情不再能诠释贵族宠儿存在的意义时,短暂的青春便变得弥足珍贵。莎士比亚在其十四行诗的第18首中,赞美了朋友无与伦比的美。然而诗人明白,青春易逝、容颜易老,再美好的东西也终将逝去,只能无奈地选择用诗句让美获得永生。如果青春能够长久地写在脸上,那种永恒之美所带来的极佳的自信与满足,想来是连名利和爱情也只能望其项背的。然而青春有它的宿命,它真的可以超出轮回的漩涡,随意停留在人们想要留住的那一刻吗?无法拥有某种事物的时候,回忆便是不舍的依恋里最好的挽留。但是道林·格雷对于青春的依恋却并没有选择回忆这种平凡的方式,而是靠出卖灵魂将其永久留存。奥斯卡·王尔德笔下的《道林·格雷的画像》是一部极其耐人寻味的作品,小说讲述了拥有真善美的少年道林·格雷在面对即将逝去的青春面前所作出的可怕的举动,“如果我能够永葆青春,而让这幅画像去变老,要什么我都给!是的,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我愿意拿我的灵魂换青春!”[6](P.30)道林·格雷的疯狂举动倒和马娄笔下的主人公浮士德博士如出一辙,浮士德为了满足自己对知识的强烈欲望,把自己的灵魂作为筹码向魔鬼交换了数十年游历四方的享乐生活。道林·格雷也在欲望这根魔杖的驱使下,不满足于短暂的青春,暗自对画家巴兹尔为他所作的画像许下了那邪恶的心愿。当一切都显灵后,道林·格雷经久不衰的美貌在灯红酒绿与纸醉金迷中相映成辉,善良淳朴的感情也早已变成满是风流之气的交易。尽管肮脏的过错和丑陋的欲念丝毫不留于身体表层,然而被他调戏的岁月终究毫不留情地把污浊注进了画像里。人无节制的欲望是最可怕的,当人想方设法地亲近它以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它也正在千方百计为你注射麻药以便肆无忌惮地对你动手动脚。作为旁观者,我们总能看得很清楚,道林·格雷已经受制于欲望,成为欲望的玩偶和奴隶。“他的本性已像蓓蕾怒放,开出嫣红的花朵。他的灵魂刚从隐蔽的暗角探出身来,欲望立即迎上前去。”[6](P.61)欲望浇灌出的含苞待放的花儿,即便将要结下的是一颗罪恶的种子,至少在初始阶段它确如同其它花朵一般惹人喜爱。道林·格雷已经闻到了欲望之花的馥郁,他情不自禁地享受着“永不憔悴的青春、无法满足的欲望、神秘奥妙的享受、如醉如狂的快了和更加疯狂的堕落。”[6](P.114)但是画像忠实地印刻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往,当道林·格雷再次面对满目疮痍的画像时,他惊骇了。最终,他用剑刺向了画像,刺向了自己丑恶的灵魂。结果,格雷倒在了血泊中,而画像则重拾了美好。
四、水月镜花般的爱情欲望
爱情是世界文学中反复出现的一个重要母题,古今中外几乎所有的名作中都无一例外地涉及到了爱与被爱的欲望。古希腊先哲柏拉图在《会饮篇》中阐述了自己对爱情的看法,他认为爱神是人与神之间的中介,他用神秘的激情控制着世界,使人以一种不可遏止的欲望去追求永恒的美。在柏拉图看来,真正意义上的爱是一种心灵上的满足,可以摆脱肉欲而独立存在。简言之,当你爱上了一个人,无论对方是否爱你,你已经在思想的层面与对方相恋了。诚然,柏拉图的观点带有浓重的唯心主义色彩,因此是片面的。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双方在生理与精神上的和谐交融,而单一的欲望满足是难以长久的。在世界文学中,有很多爱情都如水月镜花一般,尽管充满着美妙的幻想,却一触即破,最终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美国著名小说家菲茨杰拉德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主人公盖茨比就是一名为了爱情欲望抛弃一切的多情种子,然而多年的努力最终换来的却只是情人黛西无情的背叛。而英国批判现实主义代表作家萨克雷《名利场》中艾米利亚的爱情也是文学中爱情欲望破灭的一个经典例子。天真纯洁的艾米利亚与乔治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的父亲与乔治的父亲也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他们之间这种关系致使艾米利亚本人以及周围所有的人都顺理成章的认为他们必定会结为连理。正如“由于他们这十五年来再一起相处惯了,谈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意一样”[7](P.47),其实在乔治的眼里,这种所谓的爱情与亲情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他早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以致于到后来在与艾米利亚结婚以后他感到无比厌倦。此外,乔治生活奢侈,惯于享受名利场中的浮华生活,在娶了当时已身无分文的艾米利亚后,他被父亲剥夺了财产继承权。精神压力倍增的他在新婚不久之后就暴露了本性,他不顾艾米利亚的感受,与丽贝卡一起跳舞调情,后来竟然约其私奔。滑铁卢战争爆发后,乔治奔赴前线,最终在战争中丧生。在独自为爱情坚守多年后,艾米利亚最终在好友丽贝卡那里了解到了丈夫的真实面目,“那自私自利的骗子,那没教养的伦敦佬花花公子,那个大草包;他没才智,没礼貌,没心肝;他哪里比得上你那拿竹手杖的朋友,就像你比不上伊丽莎白女王一样。那男人本来要把你扔了,但杜宾逼着他信守诺言。是他自己向我承认的。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他常常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讥笑他娶了你之后,第二周就向我求爱。”[7](P.649)正如丽贝卡最后对艾米利亚坦诚的一样,即使乔治并没有死去他迟早也会离艾米利亚而去。换而言之艾米利亚爱情的悲惨结局是注定的,因为一切只是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其实艾米利亚柏拉图式的爱情欲望并没有错,错在她用错了对象,错在她不该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太美也太不真实的爱情的网,牺牲了自己太多年的痴情,太多年的忠诚的守护,而没有看到真正爱他的人是那个一直站在她背后那个默默无闻为她付出的杜宾。她与乔治并不属于同一个精神世界的人,他们的爱情也不在同一个精神层面上,所以艾米利亚柏拉图式的爱情的破灭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结果。多亏丽贝卡最后坦诚地揭露了乔治的真实面目,终于使艾米利亚从昔日的幻梦中醒来,不再沉湎于过去的记忆从水月镜花般的爱情梦幻中惊醒,回到了现实生活中。
五、身陷绝境的生存之欲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马斯洛通过分析研究人的各种需求从而创建了著名的层次需求理论。在该理论中,他将人的需求由低到高分成了五个等级,其中生理需求是最基本的需求,也是“人的需要中最基本,最强烈,最明显的”。[8](P.33)实际上,生理需求折射出的是人类的一种生存欲望。在世界文学中,以生存欲望作为主题的作品屡见不鲜。英国作家丹尼尔·笛福在代表作《鲁滨逊漂流记》中,就塑造了一个远离人类社会,被困荒岛数十年,最终依靠强烈的生存意念绝地逢生的资产阶级开拓者的形象。小说反映出了人类在面对残酷自然环境时表现出来的生存能力,也突显了生存欲望的重要性。同样,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在《活着》中,通过对福贵这一个旧社会平凡中国百姓一生经历的讲述,彰显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生存哲学。而美国作家杰克·伦敦在短篇名作《热爱生命》中,更是将生存欲望这一主题表达到了极致。主人公在荒野中不幸扭伤了脚踝,冷漠的同伴比尔随即将其抛弃。他面对着茫茫前路,数度感到绝望无助。然而,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一次次地振作起来,在绝地中艰难地前行,靠吃沼泽地中的浆果和生鱼维持生命之火。在他的气力即将消耗殆尽之际,他遭遇了一只巨熊。他依靠生存意志创造了奇迹,吓退了熊。可是祸不单行,之后他再次遭遇了一只病狼,双方陷入了持久的对峙,“于是,一幕从来没有演出过的残酷的求生悲剧就开始了——病人一路爬着,病狼一路跛行着,两个生灵就这样在荒原里拖着垂死的躯壳,做着最后的挣扎,共同艰难地前进,互相提防,谁都想先要了对方的命。”[9](P.13)最终,还是靠着无与伦比的生存欲望,主人公熬到了最后,在狼死去后陷入了昏迷。科考队员最终发现了他,将他送去了医院,使其重返了美好的世界。世界文学中一个个故事,以无可雄辩的事实向我们展示了身陷绝境的人类表现出来的生存欲望,反映出“活下来”的美好。世界充满着太多的无奈,人在世界中经常会感到自己如沧海一粟般的渺小,然而世界也是美好的,只要用心去生活,努力去奋斗,就有可能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活着就是美好的,就是充满希望的。
六、结语
人性与欲望的冲突是世界文学中的一个永恒的创作母题,把这类矛盾展示在读者面前,不是为了批判谁对谁错,而是为了帮助人们清楚地认识自我,控制好“斯芬克斯因子”[10](P.1-13)的波动,从而更好地把握其间的平衡。因此,如何判断、引导人性和欲望之轴的方向,这是值得每个人都去思考的问题。欲望本身就具有极不稳定的温度,在外界的不断作用下,这种温度或会降至冰点或会发生自燃。从文学作品中,我们不难发现,很多人愿意被欲望燃烧,追求那种吞噬欲望的快感,却忽略了欲望的反噬作用。回归本文的写作意图,当人有限的占有被无限的追求所怂恿着的时候,欲望便乘虚而入,植根于人性深处,这便是欲望生长的土壤。在人类历史的演变中,我们听闻过中世纪的禁欲主义,也看到过近代的人性解放,然而亟待我们思考的是,如何让欲望在心灵的土壤上开出真善美的花儿,而不是一味地去听命或是扼杀它。文学的作用是给现实生活带来启示,除了上面论述的五种欲望之外,文学作品中还有很多其它的欲望类型,如道家思想中表现出来清静无为的享乐欲望、将荣誉看得高于一切的荣誉欲望等,这些都有待我们进一步去研究与探索。解读世界文学作品中的“欲望”母题将有助于我们理解作者创作的道德内涵,也能为我们树立正确的伦理价值观提供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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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Desire” as a Motif in the World Literature
ZHAO Qian
(Department of Humanity and English. Anhui Business College of Vocational Technology,Wuhu 241003, China)
The theme of Desire is frequently appeared in world literature and it has become a classic motif. The thesis will take this as a starting point to discuss five types of desires in the world literature including the desire for fame, the desire for revenge, the youthful lust, the desire for love and the desire to survive. By digging contradictions of endless human desire and their limited possession, we can see the distorted human desire from a different perspective.
World literature; Desire; Motif; Contradictions; Human desire
2014-10-09
2013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SK2013B188)与2014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14WWB004)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赵谦(1982— ),男,安徽芜湖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世界文学研究。
I106
A
2095-7408(2015)01-006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