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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异化劳动的扬弃到生产、交往的普遍发展
——论共产主义实现的基础

2015-04-09

胜利油田党校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共产主义恩格斯异化

冯 塞

(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济南250100)

从异化劳动的扬弃到生产、交往的普遍发展
——论共产主义实现的基础

冯 塞

(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济南250100)

在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之中,共产主义思想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与《德意志意识形态》分别以异化劳动理论和唯物史观为基础,对共产主义理论进行阐述和论证。马克思与恩格斯对于共产主义的认识,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中已有论及,之后又经历了从对异化劳动的扬弃到生产、交往的普遍发展这样一个动态转变的过程。这样的转变使二人确立了唯物史观,转为科学共产主义者,也深化了人们对于共产主义的认识。

共产主义;异化劳动;交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德意志意识形态》

对于“共产主义者”这一称谓,马克思和恩格斯是从不避讳的。正如他们在共产主义同盟的纲领——《共产党宣言》中所言:“共产党人认为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是可鄙的事情。”[1]504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共产主义认识的转变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伴随着这一过程,他们实现了由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到共产主义者的转变。通过《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为《手稿》)中马克思对异化劳动与共产主义之间内在联系的阐发,以及《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为《形态》)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作为共产主义现实基础生产和交往普遍化的分析,共产主义理论得以证成。

一、异化劳动与共产主义

在《手稿》中,马克思认为,资本是私有财产的客体化的存在形式,而私有财产的主体本质是劳动。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不过是同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私有财产的出现是异化劳动产生的基础,私有财产占有权的分化使得异化劳动变为现实;异化劳动又是私有财产的积累或者是结果。在私有财产与异化劳动互为因果的关系中,马克思强调私有制必须废除,私有财产的两个环节,即资本和劳动必须扬弃。马克思清醒地认识到,扬弃的实现又必须依靠异化劳动的充分发展,这是历史进步所付出的“必要的恶”。马克思写道:“自我异化的扬弃同自我异化走的是一条道路。”[2]117他在《手稿》中进一步指出,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的活动,这个“自由自觉的活动”正是指理想劳动。劳动是人所特有的对象化的活动,正是在劳动中,人才能证明自己是类存在物。然而,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人的活动不过是满足个人动物性需求的,维持生命持续的手段。在此,马克思确认,共产主义就是要克服异化劳动,实现人的“自由自觉的劳动”,使人的本质得到体现,从而最终实现人向类本质的回归。

1.对各类共产主义的批判是共产主义事业的起点。在《手稿》中,马克思展开了对以往各式各样的共产主义的批判,他依次分析批判了“粗陋的共产主义”(即空想的平均共产主义)、“按政治性质是民主或专制社会主义”“废除国家的共产主义”三种空想共产主义形式。其中,他重点对“粗陋的共产主义”展开了批评。“粗陋的共产主义”问题在于它重点强调人生存的物质性。在这种“粗陋的共产主义”之下,私有财产不仅没有得到废弃,反而将原有的物的私有性普遍化、扩大化。“公妻制”暴露了这种共产主义的秘密,即否定人的自由本性、彻底反对私有财产。这种“粗陋的共产主义”“甚至从来没有达到私有财产的水平”[2]118。因此,马克思认为这种共产主义“不过是想把自己作为积极的共同体确定下来的私有财产的卑鄙性的一种表现形式”[2]119。至于其他的共产主义,虽然已能够理解了人的自我异化的扬弃的重要作用,但是由于“它还没有弄清楚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本质”[2]120,所以仍然“受私有财产的束缚和感染”[2]120。因此,马克思所言的共产主义事实上是不同于这三者的,而是对私有制的彻底否定,对人类解放的高度宣扬。

2.异化劳动的扬弃和共产主义的内涵关联。在完成了对各式各样的共产主义的论证否定之后,马克思概括了共产主义的应然面貌:“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2]120这段论述表明,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的设想是与自然界、人的本质、私有制联系起来的。首先,人是在自然界和对象中实现自己,自然界也要通过人的活动使自己达到更高的发展阶段,共产主义将人本主义与自然主义统一起来,体现了人与自然在共产主义时代的“和解”。其次,在马克思所设想的共产主义社会里,私有制将被扬弃,人不再被异化劳动、资本、人格化的资本家所压迫和奴役,劳动者与劳动之间的根本对立被消除。马克思写道:“我们已经从经济事实即工人及其产品的异化出发。”[2]98换句话说,共产主义的落脚点是异化劳动的扬弃。最后,共产主义的实现道路是必须通过异化劳动的扬弃所达到的。在此,可以通过异化劳动的具体内涵分析理解共产主义的现实模态:第一,劳动产品不再作为工人异己的产物,相反而是工人对象化,即本质力量体现的产物;第二,劳动异化消除而复归为真正属于人的劳动;第三,人的本质不再异化,直接体现为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第四,体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主体间性不再以紧张对立的关系出现,人与人之间不再异化。共产主义下,人们首次真正拥有自己的本质,向自由自觉劳动这一类本质复归,这就是对“历史之谜”的解答。因而,实现共产主义的基础正是异化的扬弃。

3.建立在人道主义和异化劳动基础之上的共产主义之对比。众所周知,马克思之前的共产主义者对共产主义阐述大多是从抽象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出发,他们对于共产主义的实现着眼于人及人性的复归,寄希望于人类之间关系的改善。对于这种混淆的共产主义的错误之处,恩格斯指出:“诉诸道德和法的做法,在科学上丝毫不能把我们推向前进。”[6]163与建立在人道主义基础上的共产主义相比,建立在异化劳动之上的共产主义无异有着较大进步,后者从经济生活的角度,以现实劳动情况为坐标理解共产主义实现的基础。相反,建立在人道主义之上的共产主义仍然停留在虚幻的意识形态之上。

二、生产、交往与共产主义

1.《神圣家族》《关于费尔巴哈提纲》《形态》对唯物史观的发展。在《神圣家庭,或对批判的批判所做的批判。驳布鲁诺·鲍威尔及其伙伴》(以下简称《神圣家族》)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深化了《手稿》中的相关理论。《神圣家族》中,马克思和恩格斯着重批判了以鲍威尔为代表的青年黑格尔派的“自我意识”哲学,对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思想仍然有较高评价,仍然认为“只有费尔巴哈才是从黑格尔的观点出发而结束和批判了黑格尔的哲学”[5]177。即使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已经显现出了对于费尔巴哈人道主义的超越,他们写道:“‘历史’并不是把人当作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来利用的某种特殊的人格。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5]118-119与费尔巴哈人道呓语不同,马克思和恩格斯把历史同人的有目的的活动结合起来,找到了历史的母体。正如他们所说,历史的发源地在“尘世的粗糙的物质生产中”[5]191,强调用物质生产而不是理想劳动来解释人类历史之谜。毫无疑问,马克思和恩格斯二人不断发展的观点是极其接近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的。

在1845年的《关于费尔巴哈提纲》中,马克思的思想更是经历了重大转变。他明确展开对费尔巴哈直观唯物主义、人本主义的批判,认为费尔巴哈不了解革命的、批判的实践的作用。马克思把“实践”作为社会生活的真正本质,从而打开了唯物史观的大门。但是,真正构建出历史唯物主义,走向生产、交往理论还是源于《形态》。

在《形态》中,马克思和恩格斯明确提出了唯物史观的前提,即“这是一些现实的个人,是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包括他们已有的和由他们自己的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条件”[3]23。这表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构建的唯物史观,从出发点上同唯心主义、抽象人本主义区别开来了,他们着眼的是现实的个人的生产过程。随着生产的发展与进步,分工作为其必然产物出现在了历史长河。马克思写道:“分工一出现之后,每个人就有自己一定的特殊的活动范围,这个范围是强加于他的,他不能超出这个范围:他是一个猎人、渔夫或牧人,或者是一个批判的批判者,只要他不想失去生活资料,他就始终应该是这样的人。”[3]37分工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却不免将人囿于某一固定范围,使人变得单一化、片面化,无法跳出分工所赋予他的活动范围。在这种状态下的人,如同生产流水线上的一个齿轮而已。毋庸置疑的是,在资本主义时期,由于分工的精细化、分工水平的提高,生产力得到极大的发展,人类从自然经济进入商品经济的社会,但与此相伴的是,人被畸形、压迫地发展了。对此,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非人道现象进行了彻底地批判与否定。

2.由生产、交往发展引起的矛盾是共产主义实现的前提。在《形态》中,马克思和恩格斯进一步指出:“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这种矛盾每一次都不免要爆发为革命。”[3]83这种革命是社会中各个阶级之间的普遍冲突,通常伴随着意识形态的斗争、政治斗争乃至于肉体的斗争等等。马克思和恩格斯找到了社会革命的客观依据,即生产力与交往形式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不可调和之关系产生于两个条件:一是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二是“已成为桎梏的旧交往形式被适应于比较发达的生产力”[3]81。马克思和恩格斯明确地将共产主义的实现方式与生产力、交往联系起来,从而找到了共产主义的必然性。他们写道:“共产主义和所有过去的运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推翻一切旧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的基础,并且第一次自觉地把一切自发形成的前提看作是前人的创造,消除这些前提的自发性,使它们受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支配。因此,建立共产主义实质上具有经济的性质,这就是为这种联合创造各种物质条件,把现存的条件变成联合的条件。”[3]79这就表明,共产主义的实现并不是空中楼阁,而是必须依托于坚实的经济基础,就是要有较高水平的生产力,这也是最根本的要求。

马克思进一步将普遍的交往作为共产主义实现的基础。他认为,人们普遍交往形成的必要条件在于生产力的普遍发展;而普遍交往“可以产生一切民族中同时都存在着‘没有财产的’群众这一现象(普遍竞争),使每一民族都依赖于其他民族的变革”[3]39。其必然结果是,“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3]39。正是由于生产的交往,世界各国日益被卷入资本主义市场,并且不断联系起来。这种世界性的联系为共产主义在多国同时进行打下了重要基础,这也是马克思所设想的共产国际化,用《共产党宣言》里的一句话表示即是“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1]504

一旦具备了共产主义实现的基础之后,共产主义革命通过何种方式爆发?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的东西,才能成为社会的新基础。”[3]78共产主义的实现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无产阶级联合起来,通过暴力革命的方式推翻既有的统治政权,从而最终建立起共产主义社会。在实现的过程中,政权无疑首先是为无产阶级所要夺取的。夺取政权之后,无产阶级自己的利益必须被当做普遍的利益。同时,旧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并不是完全割裂开来的。虽然在共产主义初期仍留有资本主义的印迹,但是共产主义社会的愿景是美好的,它的最终实现具有历史必然性。就像马克思所描述的:“……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这样就不会使我老是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3]37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人们不再会受到强制分工的制约,摆脱了私有制、分工对于人的压迫,可以自由地从事各种劳动,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这也就是共产主义者的理想目标和对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好勾勒。

三、共产主义现实基础确立的变化与不变之处

1.理论转变之中不变的是人本主义关怀。通过对《手稿》和《形态》文本内容的对比,可以清晰地看出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实现基础认识的转变,即从对异化劳动的批判、人的本质复归转变为生产、交往的普遍发展。但是,马克思所表现出的人道主义关怀从未改变。在《手稿》中,他对扭曲人的私有制、资本及其产物异化劳动充满了辛辣的批判,并表达了对于人的本质的向往与渴望。在《形态》中,立足于唯物史观的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更多着眼于生产的发展、交往的扩大,但对于异化的思考也不仅仅是着眼于道德层面,而是站在历史的高度来阐述异化产生的必然逻辑;在描绘共产主义社会时,他们仍然着眼于个人的全面发展,即废除“虚幻的共同体”,摆脱分工,以此充分发挥人的自由个性。在此,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方面超越了纯道德的人道视域,从物质生产和交往活动出发,阐述了物役使人的历史必然性;另一方面把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即人们的自由个性,视为共产主义社会的价值核心。

2.共产主义理论转变的意义。就对共产主义实现基础的认识而言,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手稿》到《形态》延展,即从异化劳动向生产和交往的深化,使共产主义理论有了如下实质性的转变:首先,从人本主义异化观转向唯物史观。《手稿》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分析仍旧带有浓厚的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痕迹,通过对以往哲学的清算,他们终于确立了崭新的世界观,得出了“我所得到的、并且一经得到就用于知道我的研究工作的总的结果”[4]8,自此展开了新的探索路程。

其次,从一般共产主义转向科学共产主义。青年马克思曾从资产阶级激进的民主主义者转向共产主义者,但那时他对共产主义的认识,并没能从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阐释出共产主义实现的必然以及实现的途径等等。在《形态》中,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唯物史观的方法科学地论证了共产主义,其中对共产主义社会的历史必然性、实现途径、实现方式、依靠的力量进行了系统阐发。此后,马克思继续深化对科学共产主义的探讨,其中包括了《共产党宣言》提到的“两个必然”,即“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1]479之论断;《〈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里提出的“两个绝不会”,即“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绝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之前,是绝不会出现的”[4]9之断语,以及《哥达纲领批判》对于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设想等等,都对共产主义社会进行了系统而全面地论证。

最后,对共产主义认识的深化。共产主义是一种完满的社会形态,在人类的历史进程中属于社会发展的高级阶段。共产主义代表了一种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分工、没有私有制压迫的美好的社会理想制度。若仅仅如此,共产主义将会只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只能停留于纸上或梦中。事实并非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形态》中明确指出:“实际上,而且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3]48,“共产主义是用实际手段来追求实际目的的最实际的运动”[3]236,这就突出了共产主义的现实性和实践性,即共产主义从不只是思辨的理论,更是一种现实的运动,与革命、实践密切相关,实现共产主义就在日常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共产主义必须通过革命的方式改变当下。不同于德国哲学家,马克思鲜明地反对以思辨活动或纯理论批判改造现实世界的虚妄,凸显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不仅仅要求“解释世界”,更要“改造世界”的实践性质。

总之,共产主义是一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现实运动,它既富有高度的理论性,又有完备的实践性,“根源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矛盾”[3]83。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From Sublation of Alienated Labor to the General Development of Production and Communication——Discussion on the Basis of Realization of Communism

FENG Sai
(School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Development,Shandong University,Ji'nan 250100,China)

In classics of Marxism,the communist theory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Based on the theory of labor alienation in Economic&Philosophical Manuscripts of 1844 and historical materialism in The German Ideology,Karl Marx gave his explanation and demonstration for the communism.Having talked about communism in Outline of Critique of Political Economics,Marx and Engels achieved a dynamic convert from the theory of labor alienation to the general development of production and interaction.This conversion made Marx and Engels establish historical materialism and turn to be a scientific communist, which also deepened people's understanding of communism.

Communism;alienated labor;communication;Economic&Philosophical Manuscripts of 1844;The German Ideology

A811

A

1009-4326(2015)04-0056-04

(责任编辑 王先霞)

2015-05-03

冯 塞(1993—),女,内蒙古呼和浩特人,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哲学专业2012级本科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

10.13600/j.cnki.jpsslof.issn.1009-4326.2015.0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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