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述论
2015-04-08路宁
路 宁
(盐城师范学院社会学院 江苏 盐城 224051)
延安时期(1935年10月——1948年3月),指的是从1935年10月19日中央红军抵达陕北吴起镇到1948年3月23日中共中央撤离延安的13年时间。延安时期是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发展历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在延安时期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得到了系统总结和多方面展开而日臻成熟。作为珍贵的精神文化遗产,延安时期的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对我国当前人才管理理论与实践的发展仍具有重要的启发和指导意义。本文拟就延安时期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主要内容及其影响因素作简要探讨。
一、延安时期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主要内容
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主要体现在这一时期毛泽东的一系列著作、讲话和题词之中,主要有:《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实践论》、《反对自由主义》、《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五四运动》、《青年运动的方向》、《大量吸收知识分子》、《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纪念白求恩》、《新民主主义论》、《〈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改造我们的学习》、《整顿党的作风》、《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为人民服务》、《论联合政府》、《党委会的工作方法》,等等。解放后出版的《毛泽东选集》4卷本,共收入158篇文章,其中112篇是延安时期写的,占总数的70%以上。延安时期毛泽东在总结人才管理实践经验的基础上系统阐述了民主革命阶段人才管理的基本思想,从而构建了比较完整的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体系。
(一)系统阐述了民主革命时期的干部管理问题,形成了体系完备的领导人才思想
延安时期毛泽东系统阐述了干部工作的地位和作用、干部工作的路线和政策、干部工作的原则和方法等问题,从而形成了体系完备的领导人才管理思想。
关于干部工作的地位和作用。1938年10月14日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中,提出“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的重要论断,指出:“中国共产党是在一个几万万人的大民族中领导伟大革命斗争的党,没有多数才德兼备的领导干部,是不能完成历史任务的”[1](P526)。
关于干部工作的路线和政策。1938年10月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阐述了“任人唯贤”的干部路线,他指出:在用人问题上“从来就有两个对立的路线:一个是‘任人唯贤’的路线,一个是‘任人唯亲’的路线。前者是正派的路线,后者是不正派的路线。共产党的干部政策,应是以能否坚决地执行党的路线,服从党的纪律,和群众有密切的联系,有独立的工作能力,积极肯干,不谋私利为标准,这就是‘任人唯贤’的路线”[1](P527)。他强调任人唯贤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坚持五湖四海而不能搞宗派主义,要公道正派而不能出于私心,要唯实唯贤而不能唯亲唯上。对于干部政策,毛泽东指出:“第一,是信任干部,对干部应用之不疑;第二,对个别干部的错误,不应扩大化,应帮助他彻底解决问题;第三,尊重地方干部,他们与群众有密切的联系;第四,注意对干部政治教育”[2](P594-595)。
关于干部工作的原则。一是要坚持德才兼备的用人原则。1937年5月在中共全国代表会议上,毛泽东比较全面地阐述了培养和选拔干部的标准。在德的方面,要“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有政治远见”,“富于牺牲精神”,“忠心耿耿地为民族、为阶级、为党而工作”,要能够联系群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才的方面,要懂业务,“能独立解决问题”[3](P277),不能成为空头政治家。如果不懂业务,“只会做一种抽象的‘革命工作’,这种‘革命家’是毫无价值的。我们应该反对这种空头的‘革命家’”[4](P147)。二是要坚持党管理干部的党性原则。1942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谈到立场问题时说:“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5](P857),“我们是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5](P848)。文艺问题要坚持党性原则,人才管理同样也要坚持党管干部的党性原则。毛泽东强调,党的干部管理必须贯彻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必须保持党的立场与人民立场的一致性。党管干部,就是要坚持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从党和人民的需要出发来选用干部。
关于干部工作的方法。1938年10月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的讲话中提出了一系列干部工作的方法,归纳起来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识别干部的方法。“不但要看干部的一时一事,而且要看干部的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二是使用干部的方法。“领导者的责任,归结起来,主要地是出主意、用干部两件事”。使用干部必须出于公心,以党和人民的利益为重。要坚持“任人唯贤”的路线和“德才兼备”的标准;三是爱护的办法。爱护干部就是要做好干部的“指导”、“提高”和“检查”工作,“帮助他们改正错误”,并且在可能限度内“照顾他们的困难”[1](P527-528)。
(二)系统阐述了民主革命时期的知识分子政策,形成了比较全面的文化、科技人才管理思想
毛泽东全面地论述了知识分子问题并制定了正确的知识分子政策,从而形成了比较完整的、民主革命时期的知识分子思想。其要点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重视知识分子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1939年12月,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了《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的决定,指出“没有知识分子的参加,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1](P618),还说:“对于知识分子的正确政策,是革命胜利的重要条件之一。我们党在土地革命时期,许多地方许多军队对于知识分子的不正确态度,今后决不能重复;而无产阶级自己的知识分子的造成,也决不能离开利用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帮助”[1](P620);1942年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党校开学典礼上作关于《整顿党的作风》的讲话,他强调:“我们中国是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文化不发达,所以对于知识分子觉得特别宝贵”,“尊重知识分子是完全应该的,没有革命知识分子,革命就不会胜利”[5](P815);1945年4月,在中共七大政治报告《论联合政府》中论及知识分子问题时他指出:“为着扫除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为着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国家,需要大批的人民的教育家和教师,人民的科学家、工程师、技师、医生、新闻工作者、著作家、文学家、艺术家和普通文化工作者”,“一切知识分子,只要是在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中著有成绩的,应受到尊重,把他们看作国家和社会的宝贵的财富”,“中国人民的解放斗争迫切地需要知识分子,因而知识分子问题就特别显得重要”[5](P1082)。
二是大量吸收知识分子参加革命队伍。1939年在《大量吸收知识分子》一文中他指出:对那些愿意抗日而且有吃苦耐劳精神的知识分子,应该多方吸收并加以教育,使他们为军队、政府和群众服务;对那些愿意入党并具备入党条件的一部分知识分子,要按照其具体情况将其吸收入党;对那些不能入党或不愿意入党的一部分知识分子,也应该同他们建立良好的共同工作关系,带领他们一道前进;对那些反对知识分子参加工作的干部,应做必要的说服工作,使他们懂得吸收知识分子的必要性。同时他还分析了中共党内在知识分子工作中存在的一些错误倾向及其产生的原因,指出当时许多军队干部还存在恐惧知识分子甚至排斥知识分子的心理、许多学校还不敢大量地招收青年学生。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原因是在于不懂得知识分子对于革命事业的重要性、不懂得为地主资产阶级服务的知识分子和为工农阶级服务的知识分子的区别。“一切战区的党和一切党的军队,应该大量吸收知识分子加入我们的军队,加入我们的学校,加入政府工作”[1](P619)。
三是教育、改造和培养知识分子。他认为,知识分子要有所成就,就必须走与工农相结合、与实践相结合的道路。知识分子要深入工农之中,与工农群众结合,拜他们为师,锻炼自己,增长才干。1939年5月1日毛泽东在《五四运动》中说:“知识分子如果不与工农民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1](P559);5月4日在《青年运动的方向》中又说:“中国的知识青年们和学生青年们,一定要到工农群众中去”,“一定要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和他们变成一体,才能形成一支强有力的军队”[1](P565-566);1945年在《论联合政府》中强调:“今后人民的政府应有计划地从广大人民中培养各类知识分子干部,并注意团结和教育现有一切有用的知识分子”[5](P1082-1083)。
(三)系统阐述了革命根据地的人才培养途径,形成了比较完善的人才培养思想
毛泽东系统阐述了民主革命时期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和人才培养的基本途径,提出了适应战争需求的人才培养方针。他倡导革命根据地的办学体制改革,探索革命根据地的人才培养规律,从而形成了比较完整的人才培养思想。
毛泽东重视人才培养问题,他要求全党必须把培养人才作为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来完成,并强调要有计划地培养人才。在他看来,培养人才主要有以下三条途径:
一是在教育中培养人才。毛泽东主张在革命根据地开设学校培养人才。1938年毛泽东在《论新阶段》中提出:要“创设并扩大增强各种干部学校,培养大批的抗日干部”;要“广泛发展民众教育,组织各种补习学校”,以“提高人民的民族文化与民族觉悟”;要“办理义务的小学教育,以民族精神教育新后代”[6](P49)。为了办好这些学校,他认为,“最重要的问题,是选择校长教员和规定教育方针”[3](P177)。延安时期,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利用陕甘宁边区比较稳定的条件,创办了大批学校,毛泽东还亲自兼任了抗日军政大学的政委和中共中央党校的校长,并亲临各个学校讲授了《实践论》、《矛盾论》等重要课程。对此,毛泽东总结说:“我们办了许多学校,训练了许多干部,这个政策是对的”[7](P99)。
二是在群众中培养人才。群众中孕藏着大量的人才。1940年2月在给《中国工人》月刊写的发刊词中毛泽东指出:“工人中间应该教育出大批的干部,他们应该有知识,有能力,不务空名,会干实事。没有一大批这样的干部,工人阶级要求得解放是不可能的”[1](P728);1941年,毛泽东在《“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一文中又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可能得到起码的知识”[5](P790)。毛泽东认为,人民群众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动力、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真正的英雄,因此他反复强调必须在人民群众中识别、选拔和培养大批杰出的人才。
三是在实践中培养人才。毛泽东历来重视在实践中锻炼和培养人才。他说:“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从战争学习战争——这是我们的主要方法。没有进学校机会的人,仍然可以学习战争,就是从战争中学习。革命战争是民众的事,常常不是先学好了再干,而是干起来再学习,干就是学习”[3](P181)。
(四)系统阐述了人才管理方法,构建了比较完整的人才管理方法论体系
这一时期,毛泽东对人才管理中的常用方法如思想教育方法、调查研究方法、人才激励方法等问题进行了系统的阐述,从而构建了比较完整的人才管理方法论体系。
思想教育方法。毛泽东非常重视思想教育方法在人才管理中的运用。1942年2月在《整顿党的作风》中,毛泽东指出“对待思想上的毛病和政治上的毛病,决不能采用鲁莽的态度,必须采用‘治病救人’的态度,才是正确有效的方法”[3](P828);1945年在《论联合政府》中他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如果这个任务不解决,党的一切政治任务是不能完成的”[5](P1094)。为了增强思想教育的科学性和有效性,他强调做思想教育工作必须以说服教育和正面引导为主,要通过思想教育来帮助人们树立正确的思想观念和提高人们的认识水平。
调查研究方法。毛泽东论述了调查研究的重要性及其具体要求。1941年3月毛泽东在《<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中说:“一切实际工作者必须向下作调查。对于只懂得理论不懂得实际情况的人,这种调查工作尤有必要,否则他们就不能将理论和实际相联系”[5](P791);1941年8月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中指出:“系统的周密的社会调查,是决定政策的基础”[8](P360);1943年6月,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了关于领导方法若干问题的决定,他号召各级干部在工作中要加强调查研究工作,同时他还指出调查研究必须有正确的态度和方法,他说:“开调查会,是最简单易行又最忠实可靠的方法”,但是如果“没有满腔的热忱,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5](P790)。
人才激励方法。毛泽东重视发挥榜样示范和理想信念的激励作用来调动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重视运用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和先进人物的高尚精神来教育人、引导人、激励人。延安时期毛泽东反复强调,共产党员“应该成为英勇作战的模范,执行命令的模范,遵守纪律的模范,政治工作的模范和内部团结统一的模范”。在艰难的战争环境中,共产党员只有“高度地发挥其先锋的模范的作用,才能动员全民族一切生动力量,为克服困难、战胜敌人、建设新中国而奋斗”[1](P522-523)。他又先后撰写了《纪念白求恩》和《为人民服务》等文章,号召抗日根据地的军民努力学习白求恩、张思德等人的高尚情操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献身精神,努力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1](P660)。毛泽东提倡的榜样激励、理想信念激励等人才激励方法,对于提高人们的精神境界和实现人的自身价值,都起到了巨大的感染、引导和激励作用。
二、影响延安时期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成熟的主要因素
延安时期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之所以能够日益走向成熟,主要是受以下几方面因素的影响:
(一)大革命以来中共的人才管理实践,为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成熟提供了丰富的历史经验
大革命以来中共人才管理既有成功的经验又有失败的教训。一方面,中共党内先后出现了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等人“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和张国焘的右倾分裂主义错误,特别是王明“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左”倾用人路线和张国焘“任人唯亲”、“宗派主义”的右倾用人路线,给中国革命带来了严重危害;另一方面,毛泽东在坚持正确的用人路线和用人原则的同时,对王明“左”倾用人路线和张国焘右倾用人路线进行了坚决斗争,并领导中国革命取得了最终胜利。大革命以来中共人才管理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为毛泽东深刻认识和准确把握中国人才管理的客观规律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毛泽东本人也曾经说过:“在民主革命时期,经过胜利、失败,再胜利、再失败,两次比较,我们才认识了中国这个客观世界”。他还说:“在抗日战争前夜和抗日战争时期,我写了一些论文”,“替中央起草过一些关于政策、策略的文件,都是革命经验的总结。那些论文和文件,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产生,在以前不可能,因为没有经过大风大浪,没有两次胜利和两次失败的比较,还没有充分的经验,还不能充分认识中国革命的规律”[9](P299),在延安时期“我们才制定了合乎情况的党的总路线和一整套具体政策。这时候,中国民主革命这个必然王国才被我们认识,我们才有了自由”[9](P300)。
(二)毛泽东在全党领导地位的确立,为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成熟提供了有力的政治保障
1935年遵义会议结束了王明“左”倾冒险主义在中央的统治,确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新的中央领导集体。毛泽东在党内和军内领导地位的确立,一方面为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发展和成熟提供了有力的政治保障,另一方面也为毛泽东从全局和战略的高度来思考中国人才管理问题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从战略层面看,这一时期毛泽东关于人才管理问题的思考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有着不同的思想主题:抗日战争时期为了挽救民族危亡,毛泽东重在思考如何解决持久抗战的人才保障问题;解放战争时期为了推翻国民党政权的统治和建立新中国,毛泽东重在思考建国人才的培养和储备问题。能够站在政治及时代的制高点上总揽全局,并从大局出发去研究和解决中国人才管理的实际问题,这对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发展到成熟有着重要的意义。
(三)延安时期特殊的社会环境,为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成熟创造了重要的社会条件
延安时期,特别是1938年10月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延安处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之中。毛泽东抓住这个有利时机,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人才管理理论并系统总结中共成立以来人才管理的经验教训;而在延安时期以前,因忙于战事和流动作战,毛泽东没有事实上也不可能集中精力对马克思主义人才管理理论和中共人才管理经验教训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和总结,此其一。
延安时期,中共中央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和研究工作,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翻译出版工作空前繁荣,同时延安成立了新哲学学会并创办了几十所院校,如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延安马列主义学院、延安青年学院、陕北公学、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等等。抗日根据地掀起了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热潮,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有条件开始集中精力从事理论研究和理论创新工作;而延安时期以前,由于红军忙于长征和国民党军队的军事“围剿”及文化“围剿”,使得马列著作的翻译、出版、学习和宣传遇到了严重困难,此其二。
延安时期,根据地开展的整风运动对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走向成熟起到了积极地推动作用。1942—1945年的延安整风运动是中共开展的有领导、有准备、有计划的思想教育运动。延安整风使全党从教条主义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用人路线得到端正、党员和干部的理论素养得到提高,这有利于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广泛传播和在全党指导地位的确立;而延安时期以前,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虽然在井冈山时期和中央苏区时期就已初步形成,但它并非一开始就为全党所接受,此其三。
延安时期,召开了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正式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全党的指导思想,同时也意味着把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确立为全党人才管理工作的指导思想,它标志着马克思主义人才管理理论同中国人才管理实践的结合产生了一次历史性飞跃,也标志着全党对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认识达到了空前一致,此其四。
(四)毛泽东具有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为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成熟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毛泽东具有扎实的中国传统文化功底和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他早年阅读的第一部马列著作是马克思、恩格斯于1848年发表的《共产党宣言》,这本集中体现科学共产主义和无产阶级斗争学说的纲领性文献促使毛泽东走上了马克思主义道路。延安时期,抗日根据地虽然面临复杂和艰苦的战争环境,但毛泽东仍然坚持阅读了大量的马列原著,其中接触最多的是列宁的著作,他认为列宁的著作“说理透彻,把心交给人,讲真话,不吞吞吐吐,即使同敌人斗争也是如此”[10]。毛泽东研读马列原著,尤其注重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与方法来分析和解决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注重把马克思主义人才管理理论同中国人才管理实践相结合,从而实现马克思主义人才管理理论的中国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以马列主义的“矢”来射中国革命这个“的”;1937年,毛泽东撰写了《矛盾论》、《实践论》等著作,这既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又为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的成熟奠定了哲学基础。毛泽东曾经说过:“马列主义的书要经常读。《共产党宣言》,我看了不下100遍,遇到问题,我就翻阅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有时只阅读一两段,有时全篇都读,每读一次,我都有新的启发。我写《新民主主义论》时,《共产党宣言》就翻阅过多次。读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于应用,要应用就要经常读,重点读”[11](P242-243)。在这里应当指出的是,毛泽东既精心研读马列原著又注重研究中国社会实际,他反对本本主义、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正是因为毛泽东有着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和执着的科学研究精神,所以才能在艰难复杂的战争环境中使毛泽东人才管理思想不断发展并且日益走向成熟。
[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逄先知.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5]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毛泽东.毛泽东同志论教育工作[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
[7]逄先知.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8]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9]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10]陈晋.毛泽东阅读史略[J].中共党史研究,2013(11).
[11]陈晋.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