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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故乡嵌进诗里——金代诗人蔡珪的“故乡”书写

2015-04-02刘素萍宋俊丽

关键词:金代龙山诗社

刘素萍, 宋俊丽

(石家庄铁道大学 人文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43)

蔡珪是金代河北文学家,在金代文学史上是开一代风气之先的作家,但目前对蔡珪的研究还很少,在7卷本270余万字的《河北文学通史》第二卷(上)中介绍蔡珪的篇幅少到不足一页,河北人大多不知蔡珪为何许人。其实蔡珪的散文诗歌成就都很高,特别是从正定文化发展、封龙山文化传承的角度看,蔡珪的诗有着令人感动的地方,他把故乡成功地嵌进诗里,使我们穿越800多年的时光隧道在文学中可以近距离的感受到有温度的“封龙山”和“东垣”。本文尝试着走近蔡珪,看他为何会有“封龙山边生处乐”的喜悦;会有“归报东垣诗社友,曾念我,醉狂无”的惆怅?

一、认识蔡珪:金代“国朝文派”的“正传之宗”

蔡珪(?—1174),字正甫,河北正定人。其父是金代右丞相、诗人蔡松年,“松年为太子中允,除真定府判官,自此为真定人。”[1](p2715)真定就是今天的正定,蔡松年长期在正定做官,其子蔡珪当然就是土生土长的正定人。也许是家境太好,使蔡珪出仕欲望不强,其天德三年(1151年)进士及第后,“不求调,久乃除澄州军事判官,迁三河主簿。丁父忧,起复翰林修撰,同知制诰。在职八年,改户部员外郎,兼太常丞。”[1](p2716)蔡珪考中进士后没打算改变生活方式,渴望专心“求未见书读之,”[2](p39)但朝廷没让他如意,先派其到澄州做军事判官,后又提拔其做今天的三河主簿,等其为父亲守完丧后又调其到朝廷任职。蔡珪虽官越做越大,但学问创作却始终坚持,“珪之文有《补正水经》五篇,合沈约、萧子显、魏收宋、齐、北魏志作《南北史志》三十卷,《续金石遗文跋尾》十卷,《晋阳志》十二卷,《文集》五十五卷。《补正水经》、《晋阳志》、《文集》今存,余皆亡。”[1](p2718)在繁忙的公务之余能有以上著作,蔡珪的学术造诣可见一斑,其也颇受时人推崇,誉之“辩博为天下第一。”[2](p39)蔡珪诗存36首,词存1首,入元好问编《中州集》与《中州乐府》。

假如把金代文学划分为三个阶段,蔡松年是第一阶段的诗歌大家,蔡珪则是第二阶段的诗文魁首。金代第一代诗文大家因多是从南宋过来,其尴尬的处境、精神的苦闷及心灵的挣扎不言而喻,因此他们的作品多充满了忧患意识,常感世事无常、人生空幻。而到蔡珪一代,既没有父辈因“正统”意识折磨而愧疚的情感,又没有贫寒士子常见的焦虑孤愤;且天德、大定年间金代社会相对承平,政治气氛较为宽松;加之北方的环境与北人的习俗,诸种因素,都使蔡珪的诗风迥异于南宋诗人。当南宋诗人李清照、辛弃疾、陆游面对国破家亡的现实先后发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哀怨、“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慨叹、“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空愿时,同时代不同朝代的蔡珪却心态洒然,“扇底无残暑,西风日夕佳。云山藏客路,烟树记人家。小渡一声橹,断霞千点鸦。诗成鞍马上,不觉在天涯。”[2](p40)这时的蔡珪在澄州为官,诗人虽远离家乡,鞍马劳顿,但却没有“断肠人在天涯”的痛苦,面对初凉西风,西下夕阳,悠悠浆声,点点归鸦,陶醉竟至“不觉在天涯”,既有陶渊明诗的自然与潇洒,也有苏轼诗的自适与达观。金朝与南宋对峙,其文学也与并时的南宋对峙,形成中国文学史上新的南北朝文学的局面。“纵观金中期词,对个体自适的要求使田园隐逸已成为一个时代的声音,对豪放词风的自觉承继融入北人的独特生命气质和生活体验,又使金词表现出清疏伉爽,豪放跌宕之气韵。如果从宏观上来统领金词,其实质是在少数民族文化与中原文化融合碰撞中,域外因子对正统文化的一次侵蚀和渗透。词为艳情文学的纤纤细语在北方词人的广阔胸襟中变成随意性的、生活化的自我情绪的表达。”[3](p124)而蔡珪的创作正体现了这种历史性的转变。

金代大诗人、诗歌理论家元好问对蔡珪特别肯定,其在编《中州集》时给他很大篇幅,推其为金代文学的实际奠基人。“国初文士如宇文大学、蔡丞相、吴深州(激)之等,不可不谓之豪杰之士。然皆宋儒,难以国朝文派论。故断自正甫为正传之宗……”[2](p39)这段话有两层含义,一是在理论上确定金朝文学的独立统系,以和南宋文学区分;二是确认蔡珪为金“国朝文派”之首,肯定其创作风格改变的开山意义。元代文学家郝经也高度肯定蔡珪的文学成就,认为他“煎胶续弦复一韩,高古劲欲摩欧苏”,[4](p109)为当时作家中的翘楚。

二、品味蔡珪:把故乡嵌进诗歌

故乡是指自己小时候生长的地方或祖籍,又被称为“故园”、“桑梓”等。古往今来,“乡愁”都是游子亘古不变的情怀,李白的“低头思故乡”、杜甫的“月是故乡明”,柳宗元的“令我生心忆桑梓”,纳兰性德的“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今人余光中的“乡愁”,等等,无数思乡念乡的诗句,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但在这些诗中,故乡均为模糊所指。因为诗歌意象隐喻象征及平仄押韵对偶的要求,故乡的地名很难在诗中真实体现。有些诗人即使在诗中写到地名,但又多非故乡,如苏轼“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庐山;如王昌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中的洛阳;如李白“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中的敬亭山,这些地方只是游子漂泊人生中的驿站,而非诗人的故乡,象征义味更重。因而说蔡珪把封龙山、东垣等家乡的名山名城嵌进诗中的努力难能可贵。

(一)封龙山边生处乐

医巫闾

蔡珪

幽州北镇高且雄,倚天万仞蟠天东。

祖龙力驱不肯去,至今鞭血余殷红。

崩崖岸谷森云树,萧寺门横入山路。

谁道营丘笔有神,只得峰峦两三处。

我方万里来天涯,坡陀缭绕昏风沙。

直教眼界增明秀,好在岚光日夕佳。

封龙山边生处乐,此山之间亦不恶。

他年南北两生涯,不妨世有扬州鹤。

本诗是蔡珪初到澄州任军事判官时路过医巫闾山时所写。医巫闾山是阴山山脉分支松岭山的高峰,地处今辽宁省境内,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医巫闾山历史悠久,相传舜时把全国分为十二州,每州各封一座山作为一州之镇,医巫闾山被封为北方幽州的镇山。周时封医巫闾山为五岳五镇之一。医巫闾山气势雄伟,姿态万千,远眺峰峦翠色,近睹千丈危岩。诗人下马观山,提笔赞美,诗歌前两韵以雄放之笔力描绘医巫闾山的壮美景色,意象雄奇而新颖,把山写的极富生命力,“祖龙”是指秦始皇,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雄才大略的秦始皇都没能赶走医巫闾山,以拟人化方式突出了医巫闾山雄跨塞外的气势;“营丘”是指宋代画家李成,其山水画被宋人誉为“古今第一”,可就是这样的大画家在蔡珪看来也不能画出医巫闾山神韵之万一,最多就是“只得峰峦两三处”罢了。按照诗歌的一般写法,气韵到此,接下来理应是表达诗人“相见恨晚”、“他乡即故乡”之情了,但诗人却笔锋一转,情转景转。“我方万里来天涯,坡陀缭绕昏风沙”,一个“昏”字,解构了前面营造的景美人和之境。仔细品味,诗人刚从正定到达澄州,一路向北,离家万里,人在天涯,山回路转,时到黄昏,诗人想家了,眼前的山使诗人想起了家乡的封龙山,“封龙山边生处乐,”“生处”何意?就是生长之处,就是家乡。元好问《野谷道中怀昭禅师》说:“说向阿师应被笑,人生生处果难忘”中的“生处”更能明显体现出家乡的意思。元好问说的是家乡难忘,而蔡珪说的是家乡有“乐”,“乐”是幸福、美好的感觉。在壮美的医巫闾山,蔡珪突然想到了封龙山,家乡的滋味涌起,内心的温馨无法描摹,只能以“乐”字以蔽之。和充满亲情乡谊的封龙山相比,医巫闾山只能是“此山之间亦不恶”,凑合看吧。刚才还高大上的医巫闾山,在诗人家乡封龙山前顿然矮了下来,封龙山真的比医巫闾山更壮美吗?这不重要,因为诗人特别强调一点:“生处乐”,从小长大的地方,美不美,家乡水,和故乡比,他处没有风景。

(二)归报东垣诗社友

东垣,那是正定曾经的昨天。蔡珪在诗里再一次把故乡书写进去。

江城子·鹊声迎客到庭除

王温季自北都归,过余三河,坐中赋此。

鹊声迎客到庭除。问谁欤?故人车。千里归来,尘色半征裾。珍重主人留客意,奴白饭,马青刍。

东城入眼杏千株。雪模糊,俯平湖。与子花间,随分倒金壶。归报东垣诗社友,曾念我,醉狂无?

此诗写于蔡珪在三河主簿任上。王温季是作者的好友,多年不见了,所以当“故人车”出现时,蔡珪竟激动地难以自持,一定要王温季小住几天叙旧。蔡珪的侍从们一看主人对老友如此珍重,马上提高了接待其奴仆牲口的规格:“奴白饭,马青刍。”而蔡珪则与王温季在杏花树下“随分倒金壶。”老友见面畅饮叙谈都具体说了什么?诗中未写,但我们从最后的“归报东垣诗社友,曾念我,醉狂无”中可以猜想一二:来者应该是蔡珪当年诗社的朋友,聊得最多的应是共忆当年在诗社里写诗、游玩、共话未来的种种可乐事情。蔡珪最后希望老友回到故乡代问其他“诗社友”好,并趣问那些诗社友们是否曾经想起过诗社里那个爱在醉酒后口吐狂言的蔡珪呢。细节见真情,从“奴白饭,马青刍”的接待规格,到“曾念我,醉狂无”的有趣询问,蔡珪对家乡亲友的情感一览无余;留友小住、醉饮花间、遥忆当年、问候诗社友,一连串的行动和醉言醉语,使蔡珪的“乡情”得到纾解、释放。在通讯极不发达的古代,人们思乡怀友的情感被时空凝缩,一遇时机,必会热烈的爆发,这不为奇,诗里最令人感动的是“东垣”二字的出现。

蔡珪是正定人,金朝时称为真定,而东垣又是真定古称。在“归报东垣诗社友”中,“东垣”二字怎么理解?是“东垣/诗社友”,代指家乡?还是“东垣诗社/友”,指诗社名称?两者似乎都能说得通。前者就像高适在《燕歌行》中所写“秦时明月汉时关”一样,以“秦汉”代指唐,这里既有押韵的需要,更显出历史的悠久。蔡珪在这里以东垣代正定也是如此。因为东垣作为曾经的古城名,到金时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比真定更能凸显古城的历史;但若把东垣作为诗社名也能说的过去。从唐开始,至宋已蔚为大观,到清时最常见的文学组织就是诗社。《辞海》解释诗社是“诗人为吟咏而定期结聚的社团”,其组织特点是有较固定的社员,其活动特点是定期雅集,其创作特点是立题限韵。《红楼梦》里曾详述了“海棠诗社”的集结过程和创作过程。宋代诗人普遍参与诗社活动,而且热情很高,像韩淲的“交游尽诗社”、苏过“诗社毕此生”等等。凡诗社必有社名,如《红楼梦》中的“海棠诗社”,以花为社名;而唐代初期杜审言在江西吉州所结的“相山诗社”,宋代谢逸组织的“临川诗社”、王铚组织的“庐山诗社”等则是以地名之,“东垣诗社”应就是以地名为社名。古代的许多诗派和诗社间关系密切,因为诗社往往是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容易形成独特的诗歌风格。可以想象蔡珪年轻时和王温季等人曾都是东垣诗社的成员,蔡珪能成为元好问笔下“国朝文派”的“正传之宗”,应该和“东垣诗社”有密切的关系。是一批年轻人的共同努力,开创了属于自己的诗歌时代。

无论是家乡代指还是诗社名称,突出“东垣”,就把正定的历史文化渊源凸显出来,表达了诗人对故乡历史文化的自豪与赞美。

三、欣赏蔡珪:“故乡”书写与读者的情感共鸣

“故乡书写”是今天评论界研究文学作品十分重视的视角。像《温籍作家的故乡书写》一文就是把世界各地温州籍作家的创作及其与故乡的关系进行梳理,得出结论:丰富内涵离不开原乡故土。[5]而《童年经验和现代作家的故乡书写》研究一文则把现代作家的故乡书写与一个人的童年成长密切联系,得出结论:没有哪一位作家能够完全绕开自己的故乡,他们以故乡为依托,建构起自己的文学大厦。[6](p42)现代作家如此,古代作家亦是如此,在带着故乡的成长经验和深厚情感创作的时候,故乡无论是否具名呈现,作者的情感依归都醒目真实。

(一)语言选择与语言温度

诗歌的语言是高度凝练与抽象的存在,能进入诗歌的语言,一定是被诗人千百次筛选之后的提纯。在千锤百炼的诗歌语言中,几乎每一个字都具有“以一当十”的作用,人们阅读诗时,除了感受文字之美,更要探寻语言之外的深刻含义,即古代人所说的“言外之意”。为了扩大语言的表意效果,再加之字数限制,一般在诗里故乡多虚指。而如果诗人选择了真名实姓,那这里一定寄予着作家特殊的表达愿望。语言是思想的现实,瑞士著名语言学家索绪尔说:“语言符号连接的不是事物的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后者不是物质的声音,纯粹物理的东西,而是这声音的心理印迹,我们的感觉给我们证明的声音表象。它是属于感觉的。”[7](p101)蔡珪在《医巫闾》中,从眼前的塞外名山瞬间想到了家乡的封龙山,突出的不是封龙山的壮美,而是“生处乐”,这就是诗人情感的价值判断,蔡珪的命运一定与封龙山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每一个读者可以沿着自己成长的轨迹寻找封龙山使之“生处乐”的缘由,这是一个开放且令人着迷的情感探寻,有着广阔的想象空间。在写《江城子·鹊声迎客到庭除》时,以“归报东垣诗社友,曾念我,醉狂无”结尾,也是极具丰富表现力的语言,这里隐藏着“在正定的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凡有类似成长经历的人,定能感受到作者“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个中滋味。

诗歌语言的温度就是诗歌的感人度,这和阅读者与诗歌语言的共鸣度有关,凡是能写出人类共性情感的作品往往容易被更多人接受,譬如“怀乡”。如果故乡虚指,其所指就越突出,影响的人数就广泛;而故乡越实指,其能指则更加明确,被指地域的人们对该作品的热爱度会更高。《庐山恋》电影可以在庐山的一家影院不间断的播放;“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已成为都江堰市的宣传口号。当代辞赋大家李东东写了那么多赋,如《八一赋》、《宁夏赋》、《张家界赋》、《党校小赋》、《清华赋》、《协和赋》等等,都是上品,但《铁道大学赋》却更被石家庄铁道大学的师生员工喜欢,不是因为后者写的最好,而是因为情感的介入使读者入赋更深。蔡珪诗中的封龙山与东垣,最能打动的一定是石家庄地区的人们,有家乡温度的语言最先打动的一定是家乡人。

(二)一座山一座城与一个人的不变乡情

封龙山、东垣是河北的名山名城。封龙山相传是大禹为了防止蛟龙的兴风作浪给黄河流域的人民造成灾难而降服蛟龙并将之锁封此山,故名“封龙山”。东垣是春秋战国时期中山国所置的古城,后成为秦国所设恒山郡的治所;汉高帝十一年刘邦钦命将东垣更名为真定,取“真正安定”之意;清雍正元年,因避帝名胤祯之讳,“真定府”改名“正定府”。

封龙山上的封龙书院是古常山郡的文化中心,多少人在此学习已无可考,但谁在作品中公开感谢过封龙山的文化哺育?蔡珪做到了,“封龙山边生处乐”,封龙山为何会使蔡珪有成长的快乐?可以设想:建于封龙山上的三座书院——封龙书院、西溪书院、中溪书院,金代时都是北方的最高级学府,作为金朝的宰相之子,蔡珪一定曾在其中某一书院研读过,东垣诗社应该就是他读书时志同道合的文人圈子,他一定无数次的和东垣诗社友们在封龙山游玩,看过汉代的《封龙山碑》,拜过封龙山的千佛洞;无数次的立题限韵做诗,抒发着青年人的豪情壮志。封龙山给了蔡珪飞翔的翅膀,也刻下了最深的乡情,即使他到澄州做官,仍然心心念念封龙山,渴望“他年南北两生涯,不妨世有扬州鹤”。古时曾有“腰缠十万贯,驾鹤上扬州”的传说,后来“扬州鹤”就用来指代理想中十全十美的事物,或者不可实现的空想,侈求。理性的苏东坡曾感慨:世间哪有扬州鹤?蔡珪则反苏轼一说,“不妨世有扬州鹤”,借此典故表达诗人渴望随时驾鹤回到封龙山的梦想,其思奇巧,其情可叹。而“归报东垣诗社友”中的“归报”,亦正是诗人梦回故乡的体现。

一个作家的成长与创作,离不开原乡故土的文化哺育。蔡珪作为金代中期最杰出的学者、诗人,不仅开创了新的诗风,引领文坛一时之风骚;而且在诗歌中流露出的对河北家乡的深切热爱令人动容。尤其是其把“封龙山”、“东垣”等河北名山名城直接嵌进诗词里的努力,使读者能于数百年后在文学中近距离的感受到有温度的名山名城;而蔡珪提到家乡时的真情与骄傲、热爱与幸福,更让我们感受了时人对封龙山文化、东垣文化的自信,这不仅可以加强地域内读者的文化认同,更对宣传河北地域文化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1](元)脱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7.

[2](金)元好问.中州集[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3]胡梅仙.金代大定、明昌词新质探讨[J].湖北社会科学,2005(3):123-125.

[4](元)郝经.陵川集,秦雪清点校本[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

[5]温籍作家的故乡书写.[N].温州日报,2011-01-27(15).

[6]翟瑞青.童年经验和现代作家的故乡书写[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4):42-50.

[7]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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