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主要国家反法西斯战争历史观述评

徐成芳，何 欣

（大连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4）

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背景与概况

第二次世界大战通常又被称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其爆发不是偶然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帝国主义时代所固有的各种基本矛盾一个也未解决，又增加了战胜国与战败国的矛盾、帝国主义战胜国之间的矛盾以及帝国主义与社会主义苏联之间的矛盾。1929年经济危机席卷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资本主义世界的大萧条使法西斯主义恶性发展。帝国主义国家间经济、政治和军事发展不平衡进一步加剧，军事实力发展较快的德、意、日三国要求重新划分世界势力范围，逐渐走上法西斯化的道路，使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尖锐起来。英、法、美等国从利己主义的立场出发起初对法西斯主义采取绥靖政策，就是为了把法西斯主义祸水引向苏联、引向弱小国家，纵容德、意、日三国法西斯主义的发展。然而，英、法、美很快也与苏联、中国等国家一起成为德、意、日法西斯侵略的对象。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签订 《凡尔赛和约》，并没有给英法等国带来和平。相反，德意志第三帝国对《凡尔赛和约》的严酷条款怀有怨恨。1933年初，希特勒出任德意志第三帝国总理，纳粹党掌握国家政权，实行独裁统治，秘密进行军事武装，走向军事复仇的道路。德国纳粹极力宣扬国家社会主义与反犹主义，同时竭力宣扬种族优劣论、个人独裁论和生存空间论，为其国土扩张和战争政策制造理论根据。1939年9月，纳粹德国入侵波兰，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到1940年，纳粹德国占领了包括法国在内的差不多整个欧洲，对占领区内人民进行残酷迫害。1941年6月22日，希特勒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以闪电战的方式突袭苏联。纳粹德国的残暴统治使世界反法西斯国家和人民团结起来。1945年5月2日，苏军攻入柏林，5月8日德国无条件投降。日本从19世纪60年代明治维新以后，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并逐渐成为法西斯化的军国主义国家。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开始，日本企图把中国变成其独占的殖民地，并在亚洲进行了一系列侵略战争，给亚洲人民特别是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从1931年算起，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中国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行了14年，中国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主要战场，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最后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从1939年9月1日德国侵略波兰，到1945年苏联红军占领德国首都柏林，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行了6年。这场战争覆盖亚、欧、非、大洋洲，共涉及61个国家。在战争中，中苏英美结成同盟国家，与德意日法西斯轴心国家进行了艰苦搏斗。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场全球性的反法西斯战争，战争期间一边是法西斯主义、军国主义对被侵略国家人民的疯狂杀戮，一边是反法西斯国家和人民的团结抗战，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民族民主解放运动风起云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是民主和正义的胜利，是民族民主解放运动的胜利，这使得第二次世界大战有别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它奠定了战后世界关系格局，也为战后世界的长期和平奠定了重要基础。这场战争从德意日法西斯投降至今已过去70周年，相关国家对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形成了不同的历史观，反思这些历史观有助于更好地捍卫世界和平。

二、世界主要国家对法西斯战争的基本态度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主要国家对于法西斯战争的历史态度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反对态度，即反对法西斯战争，这是国际社会的主流民意；一类是美化的态度，即赞美法西斯战争，主要有日本企图复活军国主义和西欧的极右翼势力，这在世界上是支流和逆流。

（一）能够正确对待“负面资产”的德国反法西斯战争历史观

德意志第三帝国是法西斯战争的元凶，但是战后的德国能够从历史的本来面目出发，以明智正确的态度对待那场罪恶的侵略战争，主动反省，并以国家名义承担在战争中的责任。自二战结束以来，历届德国政府一直致力于消除纳粹德国的污点，德国政府首脑代表其国家再三向受到过纳粹侵略和残害的各国人民赔罪，态度诚恳。早在1975年，西德前总理勃兰特到华沙访问时，双膝跪在华沙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前，以德意志民族的名义向波兰人民道歉。1985年5月，西德前总统冯·魏茨泽克在德国战败40周年纪念日的讲话中，不仅深刻地反省历史，向德国邻近国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和悔恨，而且主动否定战争，并要同那场战争彻底决裂。1995年5月，俄、美、英、法四大战胜国分别举行庆祝二战胜利50周年，德国政府领导人也参加了仪式。德国前总理魏茨泽克说过：“为了公正地判断战争中的罪行，不能对历史视而不见。”“否认过去的人，将冒重蹈覆辙的危险”“闭眼不看过去的人，对现在和未来也是盲目的”［1］。为了教育广大青少年和后人，德国人把这段不光彩的历史编入教科书。在政治上，德国政府对国内法西斯思潮时刻保持警惕，并用法律手段对法西斯势力、新纳粹分子的活动严厉打击。在经济上，德国陆续向苏联、法国等战争受害国支付战争赔偿，数额高达600多亿美元。在道义上，二战后的德国历届政府都从不回避二战应承担的责任，总是诚恳地检讨德国应负的战争责任。所有这些都表明，德国政府在对待二战性质的认识上态度是鲜明的，立场是正确的。

（二）“承认侵略”与“否认侵略”并存的日本战争历史观

回顾战后日本历史，可以看到一种充满矛盾的二重政治景象：一方面，日本承认战败，表示深刻反省和由衷的歉意。1945年随着日本在投降书上签字，日本迫于国际压力被迫接受了 《波茨坦公告》等一系列国际联盟的制裁，接受民主化改造；日本在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中所犯下的罪行，在战后受到东京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严正审判，长达千页的东京审判宣判书，列举了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的滔天罪行；1947年5月 《日本国宪法》又称“和平宪法”正式生效，其中第二章第九条中有了如下的表述：“日本国民衷心谋求基于正义与秩序的国际和平，永远放弃以国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武力行使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前项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2］这一条款成为日本战后思想的最重要的基本文件。1995年8月15日，村山富市首相就历史问题发表正式谈话，对日本的殖民统治和侵略，他表示深刻的反省和由衷的歉意。他说在过去不太遥远的一个时期内，错误的国策使日本走上了战争道路，日本国民陷入了存亡的危机。由于进行殖民统治和侵略，给许多国家特别是亚洲各国人民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和痛苦。为避免将来重犯这样的错误，我毫不怀疑地面对这一历史事实，并再次表示深刻反省和由衷的歉意。今天是战后50周年，我们应该铭记在心的是，回顾过去，从中汲取历史的教训，展望未来，不要走错人类社会通往和平与繁荣的道路。战后在日本民间，对日本侵略战争有很多批判和反省，对右翼集团的倒行逆施也有不间断的抗议和批判。曾参加过二战的日本老兵水木讲道：“我被派到如此远离祖国的地方作战，怎么能觉得是在保卫祖国呢！日本是在侵略其它国家，如果实行自卫，我们就应该留在国内。”［3］另一方面，日本右翼长期主导政坛，时常美化侵略战争。随着冷战的到来，美国对日本政策由“惩治”变为“扶植”，战后日本经济快速复苏，日本在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不断谋求军事大国和政治大国地位，日本国内右翼势力又开始重新活动起来。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一批鹰派政客从幕后走到台前，掌控政权，他们美化侵略战争、否认侵略历史。称日本的侵略战争是一种“自卫”，是为了拯救亚洲人民，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日本前文部相藤尾正行、前国土厅长官奥野诚亮先后散布“侵略无罪论”。1989年，原日本环境厅长官樱井新说，“与其说侵略战争，毋宁说几乎所有亚洲国家托它的福，从欧洲的殖民统治中获得独立”；自民党1995年在“二战结束50周年纪念日”发表的声明，把那些在侵略战争中丧命的日本军人，美化成“为了祖国的和平与安泰，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的斗士。这些都是典型的“侵略有功论”，目的是为了美化侵略战争。日本右翼势力不满足于“专守防卫”，致力于修改“和平宪法”，谋求解禁“集体自卫权”，不断扩充军备开支。日本首相福田赳夫、大平正芳、铃木善幸、中曾根康弘、桥本龙太郎、小泉纯一郎、安倍晋三先后以私人或公职身份参拜靖国神社，挑战历史认识底线。1995年以来，日本文部省先后四次篡改历史教科书。日本还通过捏造“中国威胁论”来扩充日本军费开支来谋求军事大国的地位。目前，安倍一会儿明确宣布不会沿用村山谈话，一会儿又说继续村山谈话从未否定侵略，大搞两面派的手段。执政的自民党和公明党已经就解禁“集体自卫权”形成决议，并得到美国政府的支持。尊重史实，客观地反映和分析历史问题，是产生正确历史观的前提。然而，日本右翼势力的倒行逆施否定历史、篡改历史，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表现，激起被侵略国家和人民的痛苦回忆，必定遭到所有爱好和平的人民的抵制。日本右翼势力的否定历史的行为，是其进一步全面否认日本侵略战争罪责的一个危险信号，也表明日本新兴法西斯势力存在复活的危险，必须加以警惕。

（三）“实用主义”的美英法反法西斯战争历史观

美、英、法都是民主国家，也都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在反法西斯战争问题上共同特点是坚持实用主义态度。它们都曾经对法西斯国家采取绥靖政策，经历了一个由“中立”到参战的转变，尤其是美国。战后美国构建了以自己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共同遏制社会主义阵营，对日本右翼采取豢养、扶植和利用政策。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大国中，同中、苏、英、法等国不同的是，美国在很长时间内并没有直接受到来自法西斯势力的进攻和威胁。加之美国国内反战分子的阻挠，美国在战争初期实行“中立”政策，但是这种“中立”并非完全公正，正如罗斯福总统1939年1月向国会发表的国情咨文中所说：我们的中立法执行起来可能是不公平和不公正的，它实际上是帮助了侵略者，而使被侵略者得不到援助。美国的“中立”政策使美国大发战争横财，曾经为法西斯势力的侵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随着法西斯势力的不断膨胀，美国开始感受到了威胁。慕尼黑危机期间，罗斯福尖锐地指出：“德国力量在慕尼黑后的再度崛起已完全改变了我们的国际关系。自1818年神圣同盟以来，美国现在第一次面临着在南北两个半球的大西洋上遭到进攻的可能。”慕尼黑阴谋之后，美国才开始改变策略，对德国进行遏制，但也没有放弃绥靖。然而德国的侵略野心打破了美国所要维持的欧洲均势。因此从1940年开始，美国对德国实际上处于不宣而战的状态。美日、美德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美国政府开始对反法西斯国家进行援助，逐渐从中立国转变为非交战国，并最终在日本袭击珍珠港后直接加入了反法西斯战争。在1943年初卡萨布兰卡会议期间召开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罗斯福宜布：“只有全部消灭德国和日本的战争力量，和平才会降临于世界”［4］。1945年7月，美、英、中三国首脑和外长在柏林西南波茨坦举行会议，26日发表 《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投降。美国在战时坚定地支持和联合盟国共同反对法西斯侵略，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战后，美国对法西斯日本也经历了一个从惩罚到扶植的转变。美国对日本进行独占，初期依据 《波茨坦公告》的内容，美国对日本进行了民主化和非军事化改革，曾一度起过较为积极的作用。但是随着美苏冷战的到来，美国出于对自身战略利益的考虑，放弃了对日本侵略罪行的惩罚和对战犯的惩治，对日本歪曲篡改历史的错误言行开始采取沉默、放任的态度。

（四）坚定明确的前苏联及俄罗斯反法西斯战争历史观

前苏联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斯大林指出：“苏联积极维护被侵略的弱小国家的利益，侵略者在世界上某个遥远的角落发动的任何一个甚至很小的战争，无疑都是对爱好和平的国家的一种危险”［5］。1933年2月，苏联为了伸张正义，保证弱小国家的安全，在日内瓦国际裁军会议上建议通过一项公约，凡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国家均为侵略者：“向另一国宣战者；虽未经宣战，但其武装力量侵入另一国领土，轰炸另一国领土，或者袭击该国船只，或对另一国的海岸或港口实行海上封锁者，为侵略国”［6］。1941年6月，纳粹德国违反 《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入侵苏联，美国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认为苏联能自己不被击败的时间不会超过3个月，伦敦的英军参谋长们则认为6周内德军将打进莫斯科［7］。苏联卫国战争爆发后，苏联党和政府鼓舞和组织广大人民群众参加反法西斯战争，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为战争服务。德国法西斯的 《人民观察家报》不得不承认：“俄国士兵视死如归的精神超过了我们西线的敌人。他们沉着镇定，听天由命，只要他们不战死在战壕里，不丧生在刺刀下，他们就一直打到底！”［8］1941年底，苏军在莫斯科近郊击溃了德军，打破了法西斯军队不可战胜的神话，对于世界反法西斯联盟的形成产生了巨大影响。同时，苏联积极展开争取同美英和一切反法西斯国家建立和加强友好合作关系，建立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1941年7月3日，斯大林在广播演说中指出：“我们为了保卫我们祖国的自由而进行的战争，将同欧洲和美洲各国人民为争取他们的独立、民主自由的斗争汇合在一起。这将是各国人民争取自由、反对希特勒法西斯军队的奴役和奴役威胁而结成的统一战线”［9］。1945年苏联红军攻破柏林，苏联与世界反法西斯国家和人民一起，最终迫使德国无条件投降。同年，苏、美、英反法西斯同盟也达到了军事合作的最高峰。苏联在 《雅尔塔协定》中承诺，在德国投降及欧洲战争结束后两个月或三个月内，苏联将参加同盟国方面对日作战。苏联卫国战争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很重要的一部分，对于彻底打败德国和日本法西斯做出了伟大贡献，也付出了沉重的伤亡和损失。

（五）捍卫和平与发展的中国反法西斯战争历史观

中国抗日战场是世界上开辟最早、持续时间最长的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东方主战场，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最终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面对日本法西斯侵略，以第二次国共合作为基础，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调动了全民族的力量进行抗战。就抗日战争中的国内战场而言，中国共产党坚持全面抗战路线，倡导组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开辟的敌后战场有力地配合了正面战场，共产党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共产党在抗战中的作用和影响力得到广大人民的认可和欢迎。同时，蒋介石、国民党在抗战时期虽然没有放弃反共，但是国民党的正面战场一系列大会战在抗战初期确实做出了重大贡献。尽管在抗战后期国民党采取消极、片面抗战的路线，但是从历史的整体性来讲，如果没有国民党军队的参加，全民族抗战是不可能实现的。据统计，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战场年平均牵制日本陆军的74%以上，最高年份达90%。日军在海外作战中损失的287万人中，有150万人伤亡在中国战场。从中国抗战的广度和深度来讲，中国坚持全面抗战和持久抗战，中国的抗日战争对日本法西斯的牵制和消耗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拖住了日本的主要兵力，遏制了日本的“北进”和“南进”，减轻了其他战场的压力，全力支持了同盟国的太平洋战场和欧洲的战场，赢得了反法西斯各国的尊重。此外，中国还努力为盟国提供战略物资和军事情报。中国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做出了伟大贡献。战后中国一再重申，坚决反对法西斯战争，坚决反对日本右翼复活军国主义，强调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忘前事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主张中日两国人民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三、启示：反对历史虚无主义，捍卫世界和平发展

历史观，是人们对历史的总的看法和根本观点。尊重客观现实是产生正确历史观的前提。否认历史的规律性、客观性、全面性，对历史进行主观臆造，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表现。历史虚无主义本质上就是历史唯心主义。在历史研究领域，打着学术研究的幌子鼓吹“侵略有功论”者有之，宣扬“告别革命论”者有之，兜售“全盘西化论”者亦有之，这种开历史“倒车”的错误思潮常常颠覆人们对历史事实的原有认知，具有主观性、片面性、隐蔽性等特点，不易辨别，在历史研究和宣传教育领域造成很大混乱。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作为一种历史唯心主义，歪曲历史事实，抛开历史的整体性，否定历史，歪曲历史，虚构历史。对此，我们必须加以警惕。用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正确认识历史发展中的重大历史问题，明确方向，才能统一人们的思想，抵制各种错误思潮。对待世界反法西斯战争问题，要坚持客观、全面、实事求是地认识历史，分清“主流正流”和“支流逆流”，抓住事物本质，时刻警惕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危害。

当今世界，虽然反法西斯战争的历史观是主流、正流，美化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是支流、逆流，但是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不可盲目乐观。日本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战争策源地之一，没有得到像德国那样的彻底改造，日本民族内部没有自由民主的历史传统，又没有进行彻底的历史反省，没有树立起主导日本民族的正确的历史观。日本一再修改教科书，不让自己的后代知道历史的真相，这种把历史虚无主义当作护身符的做法暴露了日本民族的虚弱心理。背负着沉重的负面资产的国家不仅自己不能行稳致远，对于世界和平发展更是一种严重的威胁。在清理负面资产方面德国是日本的榜样，在对待法西斯主义问题上，美、英、法也应以史为鉴避免重蹈“绥靖”覆辙。日本右翼把不讲理当做自己的理，表明它还没有成熟到树立正确的历史观的程度，这是日本右翼的不幸，也是日本民族的不幸，广而言之也是世界和平发展的不幸。日本人民自己有责任，世界民主正义的力量也有义务帮助日本右翼改正错误。中国应当继续与世界上的民主自由力量合作，共同捍卫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历史已经证明，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和平来之不易。只有正视历史，深刻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用实际行动去抚平被侵略国家人民的创伤，这样的民族才有未来。违反和平与发展时代主题，与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为敌，历史终究会将其淘汰。

［1］蒋道鼎.从参拜靖国神社看不愿正视历史的逆流［N］.光明日报，1999-11-24.

［2］井上ひさし.把日本宪法告诉给孩子 ［M］.讲谈社，2006：58.

［3］日本二战老兵反对日重新武装 ［N］.参考消息，2001-06-27.

［4］罗伯特·达莱克.罗斯福与美国对外政策1932-1945［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69.

［5］斯大林文选［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186.

［6］［苏］安德烈·葛罗米柯，鲍·尼波诺马廖夫.苏联对外政策史：上卷［M］.韩正文，沈芜清，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8：347.

［7］［英］艾伯特·西顿.苏德战争（1941-1945）［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190.

［8］张建华.俄国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214.

［9］斯大林文集（1934-1952）［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2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