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哲学研究二问
2015-03-30张睦楚
汪 明,张睦楚
(1.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2.西安外事学院七方教育研究所,陕西西安 710077)
教学哲学研究二问
汪 明1,2,张睦楚1
(1.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2.西安外事学院七方教育研究所,陕西西安 710077)
当前关于没有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之“无涉说”、“替代说”、“应用说”以及“不合时宜说”皆是经不起推敲、不成立的。教学哲学以教学思想为研究对象,在对教学思想进行前提反思时,既要求以构建教学哲学学科体系,亦要致用以解决教学哲学问题。教学哲学研究不是教育哲学、教学理论研究者之专职,教师理应、也必须投入其中,以实际参与去学习与建构教学哲学。
教学哲学;教学哲学研究;研究对象;研究取向;研究人员
一、没有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吗?
教学哲学研究是教学研究应有之义,不仅必要而且必须。然而现实中,“在我们国家,教学哲学尚是一个比较新的研究领域,有待于做积极努力。”[1]我们要高度重视并积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然囿于诸种认知偏差以及判断不当,目前尚有不少人认为没有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盘点起来主要有“无涉说”、“替代说”、“应用说”以及“不合时宜说”。回应与批判这些“反对之声”不仅有利于消除盲区、走出误区,为开展教学哲学研究奠定基础、扫清障碍,同时亦有助于深化人们对教学、哲学以及教学与哲学关系的理解和认识。
(一)“无涉说”:教学无涉哲学,无需哲学审视
现实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认为教学是无涉哲学的。如果说教学关涉社会学、心理学,这都可以理解和接受,毕竟教学具有社会性,而开展教学活动又需要考虑到学生的心理规律。但是,倘若说教学关涉哲学,则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和接受了,毕竟教学是具体得不能再具体的实践活动,而哲学却是抽象得不能再抽象的高深学问,二者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根本就扯不到一块去。开展教学肯定少不了教学设计、PPT制作、课堂提问以及作业布置这些活动,但这些活动似乎都与哲学相去甚远。如果你去问一名教师在其日常教学实践是否运用过“哲学”的话,其回答多半是否定的。既然教学无涉哲学,那么根本就没必要对其进行哲学审视,开展教学哲学研究了。初看起来,确实如此,既然教学无涉哲学,无需哲学审视,自然就没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了,这是合乎逻辑、理所当然的。然问题在于教学就真的与哲学无涉吗?但是,如果我们从教学活动的整体来看,这些具体的教学活动又是服务于整个教学目的且受教学目的之支配。所以说教师在备课、提问以及布置作业时绝非随心所欲的,其必须在思想深处清楚地理解日常教学琐事与整个教学目的的关系,并能进行较为充分的理性辩护,而这一切又与哲学思考是密不可分的。在教学活动的各个方面和各个环节,如教学目的、教学评价、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关系、教学管理、教学环境等等,都存在着哲学之思。历史上没有不存在哲学之思的教学,只有教学者意识到或没有意识到,自觉致思或不自觉致思,以及哲学之思水平如何的区别。所以说,教学不是也不可能是哲学无涉的。教学关涉哲学,没有哲学无涉的教学。
(二)“替代说”:用教育哲学研究替代教学哲学研究
当前,有不少人认为没有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这倒不是因为教学无涉哲学,无需哲学审视,严格来说其还是承认教学哲学研究合法性、必要性以及重要性的,只是教育哲学研究历史悠久、硕果累累且日臻完善,而“教学是教育的基本途径,也是一种基本的或主要的教育生活。”[1]146既然如此,何不用教育哲学研究来替代教学哲学研究呢?干嘛还要劳心费神单独开展一门教学哲学研究呢?教育哲学研究体系完善、方法妥当、人员给力,而教学又是教育之基本组织形式,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再单独开展教学哲学呢?初看起来,这完全合乎情理。但是,倘若我们仔细推敲的话,则不难发现这里面存在很大的逻辑问题。公允地说,我国教育哲学研究是很发达、完善了,但长期以来教育哲学研究所关注、着眼的都是较为宏观抑或教育与外部关系的问题,虽然教学是教育的核心和关键,但教育哲学研究者对教学关注和重视还是很不够的。对此,我们不妨翻看我国现有的那些经典教育哲学著作,可以说其中着眼教学哲学的篇幅真的是少之又少,有的教育哲学著作很少,甚至根本就没有提及教学哲学问题,就算偶有关注也如蜻蜓点水般匆匆而过,深入探究者少。公允地说,“替代说”的出发点是好的,倘若教育哲学研究真的能替代教学哲学研究,真的是没有必要再投入宝贵的人力物力去单独开展教学哲学研究,然问题的关键在于当前的教育哲学很少或根本就不关注教学哲学,至少是对教学哲学没有充分而系统的关注与探讨。因此,我们不能天真地将教学哲学研究之重任寄托于教育哲学研究身上了。
(三)“应用说”:采取“理论—应用”模式诉诸哲学观照教学
如果说教育哲学研究不能替代教学哲学研究的话,那么能否采取“理论—应用”模式诉诸哲学观照教学继而实现教学哲学研究呢?也就是说我们不需要单独开展一门什么教学哲学研究,直接把哲学理论应用于教学即可,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了。可以说,“应用说”这种观点在现实中还是具有一定广泛性的,不仅广大教学实践者这么认为,而且不少教学理论研究者也同样秉持这样一种观点。教学哲学研究不就是说用基于哲学思想审视教学吗?而既然如此,有如此之完善与先进的哲学理论,我们大可采用“理论—应用”之范式即可,实在是没有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了。公允地说,“应用说”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现实中我们开展教学哲学研究时也经常是将哲学理论在教学领域中进行应用与改造的。但问题之关键在于简单地将哲学理论应用于教学,真的能替代教学哲学研究吗?答案是否定的。首先,哲学是人类对于自身以及大自然等的形上之思,这些理论发轫对象几乎不是教学,而现如今将这些理论用于教学则多少有些不适。当然,这并不说哲学研究之于教学哲学研究毫无助益,客观来说帮助还是有的,比如我们可以学习借鉴哲学的爱智品性、继承哲学的精神气质,但不能简单地将现有之哲学理论简单应用于教学。其次,诉诸“理论—应用”范式具有诸多隐患。具体来说,它遮蔽了教学与伦理的内在关系,我们确实可以采用哲学的视角看待教学问题,哲学也能为教学提供帮助与支持,但教学之所以关涉哲学,并不是因为哲学可以作为教学的支持性条件,而是因为教学内在地具有哲学性格,那种试图以哲学审视教学的做法,实际上是忽视了教学本身所具有的哲学气质。在这一理念指导之下,哲学往往会以一种“侵入”的姿态进驻教学研究,二者呈现出“主体—客体”的关系样态,哲学成为高高在上的完美理论,而教学则处于被动接受指导的位置,逐渐沦为哲学的附庸。毫不客气地说,这种丧失教学立场的“教学哲学”是无益甚至有害的。
(四)“不合时宜说”:有效教学才是当前教学研究的当务之急和务实之举
当前,有不少人认为开展教学哲学研究是不合时宜的。原因很简单,教学有那么多重要问题亟待关注与解决,如教学改革问题、教学信息化问题等,尤其是教学过程中“少”“慢”“差”“费”现象仍很普遍且较为严重,可以说教学有效性问题还是较为严峻和紧迫的,当务之急和务实之举理应是关注与应对有效教学问题,而不是教学哲学这种多少有些虚无缥缈、没有生产力的问题。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时间和精力那么有限、宝贵,我们理应、也必须抓主要的、重要的。开展教学哲学研究不合时宜这种看法在当前还是具有一定普遍性的,不仅广泛存在于广大教学实践工作者那里,而且不少教学理论研究者也这么认为。公允地说,上述“不合时宜说”虽认为当前没有必要开展教学哲学研究,但严格来说其还是承认教学存在伦理问题,只是由于轻重缓急的缘故当前没有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投放到教学哲学的研究上。笔者在进行教学哲学研究中也曾被人这般好意劝阻、劝说过,“现阶段还是研究有效教学问题吧,等把教学有效性提上去后再搞教学哲学研究。”“有效教学问题尚未解决,研究教学哲学干什么?”公允地说,“不合时宜说”虽不正确却亦有其合理、可以理解的一面。纵观人类教学发展史,“如何有效地教?怎样做一个成功的老师?教师如何教得轻松而学生可以学有所成?历来都是教学实践的基本追求。”[2]“克服教学过程中的‘少’‘慢’‘差’‘费’现象,追求教学的高效率,是自古以来的教学理想。”[1]可以说,“人类教育史就是一部追求有效教学的历史。人们一直在探索有效教学的种种策略并形成了相应的教学理论。”[3]1时至今日,有效教学更是成了“当前课堂教学改革乃至整个基础教育改革的热点问题、难点问题、核心问题,全国各地的教育教学改革都将重心聚焦于有效教学。”[4]事实上,教学活动“源于人类社会客观存在的总体文明进步与个体发展之间的不平衡性”,[5]73而为了更快、更好地跨越人类社会总体文明与个体发展之间的鸿沟,有效教学既是应然取向又是现实诉求。教学活动关注、追求教学有效性,只要有教学活动的存在,就必然存在着对有效教学的关注与追求。然问题在于,教学哲学不重要吗?至少是没有有效教学重要吗?其实不然,“哲学保有人类在任何一种意识形态之外进行反思的权利,它使得人类保持这超越盲目和偏见的能力,从而免于彻底的思想病态和由此带来的无可救药的灾难。”[6]可以说,“教学哲学是教学思想的前提反思”,[7]其方向性指向的是教学是否在“做正确的事”;而有效性关涉的是能否把教学这件事“做正确”。我们首要的是确保在做“正确的事”,然后考虑的才是如何把这件正确的事“做正确”。
二、如何开展教学哲学研究工作
(一)研究对象:教学问题还是教学思想
明确研究对象是进行研究的前提与基础,“对于一门科学来说,生死攸关的一个问题就是要明确自己的研究对象和任务。”[8]51那么教学哲学的研究对象是什么呢?关于教学哲学研究对象这一问题,似乎无须多问、甚至有些明知故问。教学哲学研究什么?顾名思义肯定是研究教学哲学问题了。然问题在于:教学哲学研究委实是研究教学哲学问题,但倘若就这么将教学哲学研究对象界定为教学哲学问题则不免简单、抽象。尽管问题是研究的对象,但这毕竟还只是一个抽象的结论。为此,我们有必要进一步追问教学哲学问题都是哪些问题,只有具体思考这些问题,才能把抽象的结论具体化,较为精准地解答好教学哲学研究对象的问题。众所周知,现实的教学存在主要是由历史的教学事实、教学思想以及关于未来教学思想所构成。而任何教学事实皆有其思想渊源,其是由思想所支配的。因此,教学哲学研究教学事实以及教学行动就不能简单地就事论事,而要以教学思想为对象,追寻教学事实以及教学行动的思想渊源及依据,继而通过对教学思想的研究形成所谓的教学世界观。当然,也唯有如此才能对教学进行多层次、全方面的整体性认识,形成体系完整的教学观。所以说,“教学哲学是教学思想的前提反思,对象是教学思想,方法是前提反思,任务是反思教学思想的前提,揭示教学活动的合理性。教学哲学就是通过对教学思想的前提反思,建构合理性教学思想和教学实践的学问。”[7]由此可见,教学哲学主要关注和思考的教学思想,因此教学思想是教学哲学之研究对象。
(二)研究取向:构建体系抑或解决问题
“构建体系”与“解决问题”历来是教育学研究两大主要取向。“体系取向”的教育学研究更多地关注概念、范畴本身的确定性以及概念与概念、范畴与范畴之间的逻辑关系,更多地关注学科体系本身的严谨性、完整性,旨在从理论层面进行学科建设;而“问题取向”的教育学研究更多地关注教育学实践中具体问题的解释与解决。对于任何一门学科研究来说,无论是构建体系还是解决问题皆是必要、重要的,二者缺一不可。然而现实中,囿于诸种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与制约,不少研究者在此问题上颇有争议,有人认为教育学研究应该走构建体系路线,有人认为教育学研究应该走解决问题路线。恰如刘振天教授在其《“研究问题”还是“构造体系”?——关于教育学研究的一点思考》一文中所描述的那样,“教育研究的目标是什么?是‘建构教育学体系’抑或‘研究解决现实的教育问题’?这是近几年来我国教育理论工作者,尤其是中青年教育理论工作者争议较大的一个问题。”[9]事实上,“问题研究和体系建构并不是截然对立的,不存在根本的或本质上的冲突。实际上,它们之间是相互依赖、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相辅相成、互为条件的关系……问题研究有助于体系建构;建构体系有助于对问题的深入认识、理解和解决。”[9]现实中不少研究者批判教育学研究过于偏颇于学科体系建构而疏于问题解决,强调教育学研究要“从‘学科体系时代’到‘问题取向时代’”,[10]这一转型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构建体系不再必要和重要,事实上,这一转型诉求恰恰反映了构建体系之必要性和重要性,尤其是在学科建设初始阶段。因此,当前教学哲学研究理应、也必须把构建体系作为其一大主题来进行。“具体言之,就是在研究工作中,无论是研究课题的确定还是课题研究所要达到的目的,都主要是以学科本身的需要为出发点,都主要是为了学科自身的建设。”[10]在教学哲学研究中,不光要关注学科体系建构问题,更要关注现实问题解决。毕竟“问题研究是教育理论和教育科学研究的出发点和归宿,是理论的源泉。问题研究有助于体系建构,而理论体系建构最终要为实践服务。”[9]为此,在教学哲学研究中不仅要求构建教学哲学学科体系,同时亦要致用以解决当前教学哲学问题,实现构建体系与解决问题的齐头并进、互动共生。
(三)研究人员:全员参与还是专业专职
谈及如何开展教学哲学研究,自然离不开谁来研究的问题,也就是说这里面涉及到研究人员的问题了。对于教学哲学应该由谁来研究这一问题,当前主要存在“全员参与”和“专业专职”之争,就目前形势来看,持“专业专职”说者占绝对优势,即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教学哲学理应、也必须由诸如搞教育哲学、教学理论研究的研究者们来研究,而像广大一线教师既没权力也没能力去从事教学哲学研究。乍一看来,这很正确也很合理。原因很简单,教学哲学是哲学的一部分,而哲学又是极为抽象、高深的学问,对于一般人来说,哲学是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即的。因此,欲顺利而有效地开展教学哲学研究还必须由具备一定理论素养(尤其是哲学素养)、专门从事教育哲学、教学理论研究的研究者们来专司其职才行,所以说教学哲学研究人员理应、也必须是专业专职而非全员参与。上述阐述看似合理,却经不起推敲。首先,由于传统经院哲学的惯性影响以及人们对哲学的不了解、甚至误解,导致人们觉得哲学是一门高深得学问。实际上,哲学虽然也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专注过那些一般人高不可攀的学问,成为一门借助于专门的范畴来穷究世界本质的专门学问,以致给人们造成一种广泛的错觉——哲学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一般人搞不明白,但究其本真来说,哲学也并不非一门高深的常人难以触及的学问。我国著名教育哲学家石中英教授就曾在其《教育哲学》一书中就“哲学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吗”这一问题作过专门探讨,在石中英教授看来,倘若基于静态视角来看哲学的话,极易将哲学视为哲学教科书和哲学著作,如此一来哲学就成了由一系列专门的概念、范畴、命题以及话语方式所构成的知识体系了,而在这个意义上,哲学显得比较高深,堪称一门高深的学问,对此局外人自然难登哲学之堂。而事实上,我们应该基于动态的眼光来打量哲学,将哲学视为一种思维方式、一种寻根问底和不断反省的思想态度,恰如福柯所言,哲学是一种邀请、一种引导,它展现问题,与读者一起去思考。可以说,动态视域下的哲学是具体的、平民的。鉴于此,石中英教授认为“哲学不仅是人人必要的,而且是人人可以学好的。”[1]164而既然哲学不是高不可攀的,那么教学哲学的研究就不该、也不会是专业专职的了,作为教学主体和主要执行者的教师理应、也能触及教学哲学,尽管由于术业专攻的缘故,教师对教学哲学的研究存在诸多困阻与难题,但其始终是可以触及的,而不像有些人说的教学哲学是高深的,对于教学哲学教师是可望不可即的。因此,在教师是否可以涉足教学哲学这一问题上,我们认为教师是可以的。实际上,笔者之所以强调教学哲学研究不应专业专职,教师也要有所涉足,这里面还有另一方面的慎重思考,教学哲学是对教学思想的前提反思,“是支持教师获得教学智慧,形成教学个性的前提,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基础。”[11]作为教师要想做好教学工作、实现个体的可持续发展,理应、也必须有自己的教学哲学,而拥有自己的教学哲学除了阅读相关研究成果之外,一个更直接且切实有效的路径就是投入到教学哲学本身的研究中去,自己去体验、去领悟,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十分强调教师参与教学哲学研究。
[1] 石中英.教育哲学[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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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永祥/校对 一心)
Two Questions Concerning Research on Teaching Philosophy
WANG Ming1,2,ZHANG Mu-chu1
(1.Faculty of Education,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100875,PRC;2.Qifang 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e,Xi’an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Xi’an,Shanxi,710077,PRC)
Teaching philosophy is not only a necessity,but also a must.Regarding the necessity of carrying out studies on teaching philosophy,there currently exist such views as “value-free view”,“replacement view”,“application view”,and “ill-timed view”,which do not stand up to scrutiny and do not make any sense.Teaching philosophy takes teaching ideas as research subject.While making premise reflection on teaching ideas,it has to aim at generating theories on the one hand to construct its discipline system,and making practical application on the other hand to solve the philosophical problems in teaching.Research on teaching philosophy should not only be conducted by researchers of education philosophy and teaching theory.Teachers should also engage in teaching philosophy research and learn to construct their teaching philosophies.
teaching philosophy;research on teaching philosophy;research subject;research orientation;researcher
2015-02-1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教学伦理学研究”(12JJD880013)阶段性研究成果
汪明(1988—),男,安徽六安人,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博士研究生,西安外事学院七方教育研究所研究员,主要从事课程与教学论、教育信息化、教育伦理学以及公民与道德教育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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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5779(2015)02-004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