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唯物史观视角下的生态真理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

2015-03-29刘华初

关键词:真理观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

刘华初

(海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海南 海口571158)

一、生态真理观与历史唯物主义视角

人们常常会把真理与一些可以检验真伪的命题判断所构成的知识等同起来,例如“天空是蓝的”、“一加二等于三”、“人是会死亡的”,等等。这些知识性的话语当然属于真理的一部分,但真理的范畴远不止这些,马克思主义的实践真理就是一种超出所谓“纯粹理性”认识论范畴的真理,因为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除了认知之外,有社会交往、历史阐释,不仅有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活动,还有当下与过去之间的对话,以及人与自然之间、个人与整体社会之间的互动,所有这些活动都会产生一个基本的问题:对这些活动的反思性认识会让我们对活动本身建立一种评价性的观念,从而指导未来进一步地行动。随着现代工业化大生产的不断发展,人类社会的生产与消费对自然环境与资源的索取越来越多。由于这种膨胀式的单向索取与透支,作为现实社会重要物质基础的生态环境遭到的破坏越来越大,人们生存必须的自然条件越来越恶化,人们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资本主义追逐利润最大化的生产方式与现代消费形式的不可持续性。这种对生态问题形成的反思性认识如果建立在哲学的深度上,形成一种体系,那么就可以说是一种生态真理观。

如果说狭义的生态仅仅指自然环境的话,那么,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建立在人与自然之间生态环境上的一些判断也可以顺利地拓展到其他领域,从而将个人与社会之间的经济、文化等关系都包容进来,甚至在我们对历史资源的运用上也存在类似的平衡关系,因此,所谓生态真理,就是以生态的观念来考察人与自然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人与文化之间的结构性关系,从而达到各种维度上的系统性的平衡与协调。这里不仅有自然生态系统、社会经济系统之类各个所谓子系统内部的平衡与稳定问题,而且还需要考虑到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影响与作用,例如经济市场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物质交换对两者都会导致整体性均衡的问题,甚至会影响到文化系统,例如随着市场上某种自然资源的消耗而日益枯竭,这种自然资源就会逐渐转化成为稀缺资源,影响到我们的日常生产与生活,在改变市场价格的同时,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进而冲击我们的文化观念,对曾经普遍认为的持续发展观进行反思,从重视发展转变为更重视和谐及持续性。

不可否认,就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而言,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社会发展取得巨大成功,然而,这种发展成就是建立在传统重发展轻生态环境的基础上的,或者可以说其背后的生态真理观是“先发展、后治理”。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逐渐认识到这种观念的局限性。党的十七大正式提出生态文明建设,党的十八大报告又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进一步拓展为包括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在内的“五位一体”式的整体观,要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到“五位一体”所涉及的各个方面和全过程之中,可以说是一种具有整体视野的生态真理观。以唯物史观的视角来看,这种整体性的生态真理观是我们超越传统发展观走向马克思所谓人类的全面发展的真理表达。

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任何真理的表现形式都离不开其时代背景及其面对的社会现实条件,没有超出现实之外的纯粹真理。生态真理也是一样,我们不能因为今天的生态环境恶化而否定之前的高速发展时期,也不能用过去的经验简单地移植到当前。每个时代所面临的问题不同,一个时代的主旋律并不能够自然而然地成为另一个时代的基调。例如,毛泽东很少提到“生态”两个字,他的生态观念或者说生态真理观是散落在其有关农业生产、林业建设等系统化的生产运动过程中,而随着中国现代化建设过程中某些环境问题的逐渐显露,他也在及时地反思和修改他的想法,在全球当代生态文明思想开始的1972 年,我国就参加了联合国“人类与环境会议”,并随后就逐渐展开了我国生态环境的保护工作。虽然按照我们当前生态文明理论的体系化标准,毛泽东还没有形成生态文明的系统化概念,但不可否认,毛泽东有着丰富的生态建设与生态文明思想,而且他的生态真理观还是一种大生态真理观,他在《论十大关系》中指出:“我们要诚心诚意地积极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天上的空气,地上的森林,地下的宝藏,都是建设社会主义所需要的重要因素,而一切物质因素只有通过人的因素,才能加以开发利用。”[1]显然,这是超出自然生态环境保护,全面考虑人文与自然资源,充分发挥人的潜能的一种文化生态思想。三十多年前的真理标准讨论,对于人们的思想解放起了巨大作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观点深入人心。今天,我们面对又一个新的问题:生态危机和发展观的转变,我们需要重建一种真理观,一种生态真理观,这只有在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理念的基础上,才能把握时代发展的规律性,为深化改革提供理论支持。

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基本主张

20 世纪70 年代兴起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家敏锐地察觉到资本主义的现代发展对有限的自然环境的掠夺的危机趋势;而且这种趋势是马克思竭力批判的资本主义社会内在矛盾的表现,因此,他们遵循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传统,对生态危机进行追根溯源,寻找克服人类膨胀式生活和消费导致的这种生态危机的文明出路。他们合乎时宜地掀起了一场所谓“绿色革命”的运动,把生态学与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追寻资本主义发展导致生态危机的动因,对人们越来越奢侈的消费形式进行伦理的、社会制度层面上的考察,坚持“生态平衡”的重要意义,在经济发展方面主张持续的发展观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平衡,呼吁改变大生产和克制过度消费的主张,建立可持续性发展的生态观念,这些对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奥地利裔法国人高兹(Andre Gorz)主张重建生态理性,这种理性并不否认当下社会实践中人们从事经济活动的正当性和必要性,即所谓经济理性的社会基础意义,但是,经济理性不能僭越人类生活的社会前提条件,特别是与经济活动密切相关的生态条件,这是容易理解的,但还不足够,因为生态理性不能简单地建立在经济理性的直接否定上,而需要政治理性来建立。唯有对现代经济理性构成制约机制的政治理性才能消除资本主义经济利益的驱动,构建对这种经济活动的自然扩张性的约束,从而达到一种有效的和谐。生态理性正好是一股净化经济政治的力量,因此他主张生态学和政治学结盟,从而达到平衡商业精神的目的。[2]美国生态马克思主义者莱斯(William Leiss)提醒我们注意,资本与技术对社会、对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破坏性可能超出了人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对现代性阴影下的物质主义敲响了警钟,自然生态表现出的负面效应不仅构成了资本主义无限制的扩大生产的天然约束,而且这种约束在我们的社会实践中会渗透到社会生产关系的层面上去,渗透到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中去,形成一种社会关系的异化。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下,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广告权力和消费欲望对现代人与人性的异化奴役。佩珀(David Pepper)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传统马克思主义的批判路径,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其关系的冲突,提出激进的生态社会主义,主张从根本上改变生态危险,实现社会正义的出路在于变革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缓和人与自然的冲突,实现人道主义与自然主义的统一。

虽然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20 世纪30 年代金融危机之后进行了适度的调整,不再简单地相信市场万能,而是在经济的宏观调控中渗透一些针对性的行政干预,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传统马克思主义所预测的危机恶果。基于人与自然之间的有机而复合的关系,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提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普遍存在的消费异化现象的理论,并主张人们进行合理的消费,而非“任性的”膨胀式地挥霍性消费,反对占用商品以补偿越来越多非创造性的工具性劳动的生活方式,即把消费当作获得快感的来源抵消现代社会里的各种紧张和失意,其结果是人性的扭曲,因为这不仅不能消除异化,而且还把异化劳动当作物质丰饶的必不可少的条件,支撑并巩固了异化劳动。[3]又由于异化消费与生态危机之间的因果关系,只有在生态学视角上重视工作和娱乐、消费与休闲之间的相互关联,才能建立合乎理性的消费观。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克服异化消费在于消除劳动异化,因此,他们主张转变经济生产模式:小而稳的经济模式,用小规模的技术取代大规模的高度集成的技术,使生产分散化,就像舒马赫所说,“小是美好的”[4]。唯有消费异化的消除,生态危机才可能得到解决,不仅自然生态的问题可以通过克制的“小”生产模式得到解决,而且,现代社会的民主生活日趋虚无化的现象也可以通过“小”而分散的生产模式得以克服。这是生态马克思主义者在自然生态之外的又一个发现或者“主张”。他们甚至把这种分散的生产过程中可能存在能够培育民主意识的契机发掘出来,进而认为,生产规模从大到小的改变,不仅可以解决生态危机、人类社会的生产与消费中可能存在的异化现象,而且还可以扭转民主社会生活中潜在的极权主义,因为规模高度集中的生产在操作过程中存在更恶劣的政治后果:极权观念,操作过程中的机械化行为与军队中的规训具有同样的权力服从指向。而小规模生产中的“自由”却能够培养或增强人们的民主理念,因此他主张在物质生产与政治生活之间建立起良性的逻辑关系。受广告经济支配的消费本质上具有对人的奴化和人性殖民的倾向,这在现代社会常常以难以感知的方式渗透进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把现代人变成一个个号称具有“主体性”而实际不过是商品价值链条中的客体。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继承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传统,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与生活方式对人和自然之间稳定的新陈代谢关系的破坏机制和根源所在,并进一步给人们展现出传统经济危机向生态危机的转化,为当代环境保护运动提供了理论基础。虽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内部也存在不同的派系,相互之间也存在各种各样的分歧,但是,他们的基本观点还是一致的,即从人与自然之间存在的最简单、最原始的生态关系出发,把反思意识拓展到人类社会实践的各个层面,从社会经济、政治制度方面对生产和消费的支配所造成的各种现实问题进行思考,反思人类继续生存所依赖的自然环境受到的严重的威胁。显然,各种自然资源的滥用和匮乏都指向生产条件,指向现在广为人知的“生态意识”。这种意识实质上与生态真理观超越传统二元分离的认识论真理观的现代意识一脉相承。

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对现代性的批判

站在唯物史观与生态真理观的视角上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对现代性、特别是导致生态危机的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其一,吸收后现代主义思想中对传统认识论所谓绝对真理的批评,对抱持一种主体中心、人类中心主义的现代性展开批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受到后现代主义去主体中心思想的影响,认为生态问题的思想根源在于所谓人类中心主义,是这种观念导致现代资本主义生产工业化对自然资源的无节制性掠夺,越来越超出生态环境新陈代谢的承受能力。用后现代主义的去主体中心化的思想来看,我们很容易理解,与人类中心相反的一个词语是“生态中心”,生态社会主义主张“人道主义与自然主义的结合”,“人不是一个污染物,也没有傲慢、贪婪、进攻性、过分竞争其它的种种野蛮性之罪恶。他们的如此行为不是由于不可改变的基因遗传,而是流行的社会经济制度使然。”[5]阿特金森在政治方面引入生态理念,在一种相对主义的后现代模式下,把文化帝国主义归咎于近代二元论哲学、传统追求的普遍理性。而佩珀认为,深藏在有关绿色伦理和绿色社会观点背后的社会组织原则,并不是崇高的道德——因为在后现代主义者看来,没有一种道德比另一种具有本质上的崇高优势——而是享乐主义和肤浅化的唯美主义。由此看来,我们需要警惕,后现代主义拒绝中心而走向边缘并停留在零碎化的状态并不是一项十分可取的现代性批判。

其二,站在生态真理观中的社会整体观基础上,展开社会批判,特别是工具理性批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也批判工具理性、经济理性,揭露启蒙理性给现代人类带来的灾难,显然这也是站在后现代主义的视角上的批判。由于资本的逻辑就是不断地追求利润及其增长,虽然资本主义在发达阶段更多地依赖机器而不是工人,但其内在驱动力仍然是利润追求而不是人们的幸福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既然生产的出发点主要是为了商品交换和交换所得的利润,那么追求利润的欲望必然驱动这种生产的不断扩大,而生产又是建立在自然资源的消耗和生态环境的损害之上的,其结果必然导致无节制的生态破坏。莱斯从后现代主义的视角论证,由于启蒙理性没有批判地强调消费给人带来的满足,资本主义的物质生产对现代社会造成了巨大危害;他还通过对生产与消费的社会效果考察揭示,满足的可能性将主要在于生产活动的组织功能,而不是像当前社会这样主要在于消费活动的功能。[6]

其三,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社会实践的历史性,对脱离现实历史条件的某种固定不变的生态价值与真理的批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生态价值与生态真理可以说是人类文明的核心价值之一,但是,我们同时也要警惕那种脱离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过程和现实条件,简单地追求一种绝对的、超历史的生态价值,脱离历史真实的“生态中心论”与“人类中心论”一样都是缺乏历史感的,都与人类现实的历史活动之上的生态真理无缘。简单地说,文化决定论的主要问题在于其唯心论倾向,观念和文化虽然是人类文明社会的核心内容,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它所展现出的并不是一系列自我构想的美好愿景,这些愿景从根本上不能摆脱人类更为基本的客观需要。马克思早已指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7]历史地来说,造成当前生态危机状况的历史原因在于资本主义工业革命之后的大规模工业生产,特别是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生产模式,是建立在对自然资源不可穷尽的假设基础上的,这种假设不仅成就了当前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高标准生活水平,也造成了后发国家在遭受殖民统治和剥削之后再次遭受生态剥削的现实,既被转嫁了生态危机的恶果,又要超出其发展现状地承担生态文明的义务,否则就要受到所谓“碳指标”的限制和惩罚,这显然是不公平的。我们需要警惕在抽象的概念下从事着的资本主义追逐利益最大化的原初冲动的继续表演。

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来看,生态马克思主义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这个基本社会环境下的思想产物,是有关生态真理观在当下社会现实活动中的一种历史性重建。对于这种体系性的思想建构,不仅需要基于当下社会现实,而且还要对历史中存在的传统思想资源进行“生态性”的发掘和再运用。

其主张人与自然之间、人与人之间、人的全方面社会生活中的各维度之间的“生态理性”却是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的核心要素。老子在《道德经》中指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种主张在天、地、道、自然之间建立的结构性平衡关系受到海德格尔的高度赞扬,他的“天、地、神、人”思想可以说是老子思想的现代版本,蕴含着一种深刻的生态学思想和美学原则。[8]庄子“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是对人与自然之间和谐的张扬,还有许多古人名言论及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尊重,如荀子说:“圣王之制也:草木荣华滋硕之时,则斧斤不入山林,不夭起生,不绝其长也。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者不失其时,故五谷不绝,而百姓有余食也。”这些都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意识的显露。虽然他们并没有从现代反思的视角批判性地意识到生态文明的重要性,但他们朴素的生态思想成为我国传统美德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点不仅表现在我国传统文化中对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关系的重视,也表现在“和为贵”的和谐关系、和谐社会的基本文明内核。

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是高度重视生态文明思想的:“我们这个世纪面临的大变革,即人类同自然的和解以及人类本身的和解。”[9]恩格斯认为,实现这两个伟大的和解,就必须改变资本驱动的生产方式,改变基于这种生产方式之上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私人所有制度。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所主张的生态文明就是自然与人本以及社会政治制度上的共产主义的综合,也就是说,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的理论落脚点回到了马克思,“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斗争的真正解决”[10]。

余 论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对于我国当前的生态文明建设尤有启示意义。党的十七大报告也曾首次提出生态文明概念,这是对马克思主义文明系统理论的丰富和发展。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指出,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特别是我们的现代化建设面对转型的现实,我们不仅要在经济上转向生态文明为导向的可持续发展的生产方式,而且要在政治、文化和社会建设的方方面面,建立起全方位的生态文明的导向和发展模式。换言之,我们要有一个全面的生态文明建设纲领,一个生态文明的顶层设计。这样的纲领不仅要吸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成果,更要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文明思想,还要吸收我国传统的生态文明资源,发挥民族优良传统,并在现代生态理性的视野下完成生态文明的建构。

[1]毛泽东.论十大关系[M]∥毛泽东文集:第7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34.

[2]Andre Gorz.Ecology as Politics[M].Boston:Black Rose Press,1980:3-15.

[3]莱斯.自然的控制[M].岳长龄,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3:87-88.

[4]舒马赫.小是美好的[M].虞鸿钧,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1.

[5]David Pepper.Eco-socialism:from Deep Ecology to Social Justice[M].London:Routledge,1993:232-233.

[6]William Leiss.The Limits to Satisfaction:An Essay on the Problem of Needs and Commodities[M].McGill:Queen’s University Press,1988:105.

[7]〔德〕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M]∥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85.

[8]曾繁仁.当代生态文明视野中的生态美学观[J].文学评论,2005(4).

[9]〔德〕恩格斯.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M]∥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603.

[10]马克思.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77.

猜你喜欢

真理观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
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是垄断资本主义的最新发展,是新型帝国主义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剥削的两重批判——基于《资本论》第一卷的思考
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
马克思主义穿起了中国的粗布短袄
认真看书学习 弄通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的“破旧”与“立新”
论海德格尔真理观与王国维诗学性向的互通性
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发展趋势
马克思主义视域下波普尔的真理观评判
皮尔士的真理观初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