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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会馆中的秩序与和谐
——以汉江流域会馆为例

2015-03-27王芸辉

湖北文理学院学报 2015年7期
关键词:戏楼汉江会馆

王芸辉

(湖北文理学院美术学院,湖北襄阳441053)

中国古代会馆中的秩序与和谐
——以汉江流域会馆为例

王芸辉

(湖北文理学院美术学院,湖北襄阳441053)

礼乐文化不仅集中体现儒家中庸之道,而且融入了道家阴阳和合思想,礼乐逐步变成多元思想与文化的共同体。所谓“礼以秩序,乐以和谐”,表明两者应该相辅相成。这种独特的中国人文思想深植在历代建筑之中,并与其所处地域和时代的文化特点融为一体,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载体。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的整体布局体现了秩序与和谐的统一,规整中透着自由,相似中展现个性。

汉江流域;会馆;建筑布局;礼乐文化

建筑风格的形成因素多种多样,如自然环境、经济状况、建筑用途、人文思想。自然环境会影响建筑结构。多雨地区的房屋用坡顶,干旱地区的房屋用平顶。多树的地区以木建房,多石少木的地区以石建房,竹子多了就用竹子建,黄土高原土厚少雨就直接挖窑洞。经济状况影响建筑的材料与装饰,青砖彩瓦、雕梁画栋是建筑华丽富贵的标志,土坯草顶、茅茨不剪却是房舍简陋贫穷的见证。建筑用途也影响其空间造型,庙以敬神、庄重大气,屋以住人、温暖舒适,图书馆静雅,影剧院宽大等等。这三个因素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建筑的空间结构与材料上,而最后一个因素即人文思想对建筑的影响却触及人类的精神,使得建筑成为传承宗教观念、哲学智慧、道德习俗、审美趣味的重要载体。一座建筑可以反映一个国家或民族的人文思想。中国人崇天道、重境界,即使统治者也以仁义为本、以道德行政,因而建筑多用土木,讲究风水。西方人拜上帝、重理想,因此建筑多用石块,展示优美壮观、创造人间天堂。不管建筑的功能和使用如何,也不管建筑的外形之美或装饰之美如何呈现,从设计到建造到使用,它都蕴藏人文思想内涵,会融入建筑中的每块砖、每片瓦、每根柱子,形成建筑的文化风格。

建筑的发展离不开它的人文土壤。梁思成在《中国建筑史》中写到:“建筑之规模,形体,工程、艺术之嬗递演变,乃其民族特殊文化兴衰潮汐之映影;一国一族之建筑适反鉴其物质精神,继往开来之面貌。今日之治古史者,常赖其建筑之遗迹或记载以测其文化,其故因此。盖建筑活动与民族文化之动向实相牵连,互为因果者也。”[1]3中国建筑的文化基础是儒道思想。儒家思想形成于先秦,突出礼制。西汉时期,儒家的仁、法家的律、道家的和、墨家的俭融合起来,形成了新的儒家文化。比如礼乐是儒家文化的重要内容。最早的礼和乐都是用于政治、祭祀、日常生活的礼仪与规范。如《礼记·乐记》所说:“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乐由天作,礼以地制。过制则乱,过作则暴。明于天地,然后能兴礼乐也。”后来,礼乐文化不仅集中体现儒家中庸之道,而且融入了道家阴阳和合思想,礼乐逐步变成多元思想与文化的共同体。所谓“礼以秩序,乐以和谐”,表明两者应该相辅相成。如果偏重一方,容易产生偏斜,这就需要用另一方来校正,使之不偏不倚。只有秩序,使人畏惧,进而产生叛离。只有和谐,使人无度,进而产生混乱。只有两者同存,才能矫枉过正,互相牵制,共同发展。这种独特的中国人文思想深植在历代建筑之中,并与其所处地域和时代的文化特点融为一体,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载体。这在汉江流域明清会馆建筑中有鲜明的体现。

一、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发展概况

会馆是中国古代建筑中的一种特殊类型,它既不同于日常居住所用的民宅,也不同于是行政办公所用的府衙,更不同于祭神祀祖所用的宗庙祠堂。从起源上讲,会馆兴起于明清时期的应试、经商之需。而其中的商业会馆更像是明清时期发展起来的一种公共建筑,平时主要服务于同乡或同业人员,也是和当地居民交流的场所。它将行业办事机构、祭祀、娱乐、旅馆、仓储集于一身,使用功能灵活、多样。

其实,类似会馆这样的公共建筑有其悠久的历史,早在周代就出现了专供本乡人士的行旅性建筑和专供官方的驿站[2]2。明清时期,由于商业贸易和科举制度发展的需要,不同性质与功能的会馆大量出现。有外来商旅在经商之地兴建的商业会馆,也有当地同一行业兴建的行业会馆,还有为参加科举的本乡举子而兴建的举子会馆。举子会馆限于京城,而商业会馆和行业会馆广泛兴建于商业要地。商业越发达的地方,其会馆建筑数量越多,规模越大。因此,明清商业会馆的蓬勃发展是推动古代公共建筑事业的重要动力。

在明清会馆的发展中,汉江流域是一个重要的区域。汉江自古就是中国重要的水运通道,是连接南北、沟通东西的经济与交通命脉。在商业活动发展的过程中,汉江这条黄金水道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汉江沿岸也形成了大小规模不一的众多商业城镇,如汉江下游的汉口、汉阳,中游的襄阳、南阳,上游的安康、汉中等等。明清时期,这些商业城市兴建了许多会馆,其中,仅汉口一地所兴建的会馆、公所在清未已多达200余处[3]。襄阳兴建的会馆在清末多达21座[4]。可惜,由于历史的迁移、社会的变革,汉江流域的许多会馆建筑已经烟消云散,或破败残存,较为完好的会馆建筑所剩不多,也不乏优秀的建筑作品,如河南南阳社旗山陕会馆、荆紫关禹王宫(湖广会馆)、湖北襄阳抚州会馆、湖北谷城三神殿(回回会馆),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与地方品味。这些代表性的建筑遗物,从建筑结构与文化传统两个方面及其相互关联,呈现了汉江流域明清会馆建筑风格。

二、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布局上的秩序与和谐

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普遍遵守传统儒家之“礼”,这首先在建筑布局上,使得整座建筑显得严谨、规范。

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通常以组群的形式布局,基本采用均衡对称的方式,沿着纵向轴线方向进行设计。比较重要的建筑都安置在纵轴线上,次要房屋安置在它左右两侧的横轴线上。前面的门楼和戏楼,中部的拜殿,后部的祭祀神殿。会馆多建筑在繁华的闹市,地价高企、地方狭小,不可能再辟出大块地来建造装饰性的建筑,许多建筑都是多功能性的。如前部的门楼和戏楼大多是合一的建筑。正面看是门楼,背面却是戏楼。其它像中国古建筑群特有的典型的牌楼,只能在正面门楼墙上镶一座三间四柱牌楼,如荆紫关的禹王宫、平浪宫,蜀河的黄州会馆、杨泗庙等。个别财力雄厚的会馆会把门楼与戏楼分开,如荆紫关的山陕会馆。甚至有的会馆在前部还建有照壁和铁旗杆以彰显其实力,如社旗山陕会馆的照壁和铁旗杆就拥有全国之最。戏楼与中殿之间的院落就用来做观戏听唱的地方,想到每逢演出时戏台上吹拉弹唱,戏台下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有的院落两旁还有厢房,观戏的时候可以当包厢。中部的大殿是用来商议行会或帮会大事的地方,行规帮规都在这里制定和执行,对各商家和帮众产生约束和指导,同时同行之间的各种纠纷也在这里商议解决。有些会馆门楼前地方太狭小也会把钟鼓楼建筑在中部大殿前两边,如襄阳的山陕会馆和荆紫关的山陕会馆。最后部是祭祀的神殿,也是整个会馆最高最大的建筑,各行各业的人员祭祀自己熟悉的神明,以保佑人身平安,财源广进。

在整体布局相式的情况下,各会馆建筑又以当地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追求变化。整个建筑朝向受环境限制,有选择南北向的,也有东西向的,但大多是座北朝南或座西朝东。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会馆建筑的秩序和商、行会财力,一条南北或东西向的街道,肯定有坐南朝北或坐东朝西的建筑。会馆建筑多建在繁华地段,但这些地段也并不全是广阔平整地带,所以会馆建筑也就依地势而建,高低错落、松紧有弛。旬阳的黄州会馆、杨泗庙(船帮会馆)就是依地势逐次抬高,坐西朝东。荆紫关的平浪宫受地理和资金限制,没有戏楼,前、中、后三殿依势密集排列。两殿之前只有很狭窄的院落。甚至钟楼和鼓楼与正门平齐,就像镶嵌在前殿的两侧。北方的四合院,南方的天井,都在汉江流域的会馆中有体现,甚至出现前部四合院,后部天井的形式。如湖北谷城三神殿就是一个综合体建筑,最初为道教殿宇,后由回民修复,成为当地回族的同乡会馆[5]。其前部是戏楼,楼前有开阔的场院,两侧围墙,后置大殿,共同组成一个四合院形式。而大殿由前殿和后殿组成,二者之间设天井过渡,构成一个天井式的组合殿堂,用于供奉财、水、雷三神。可见,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的整体布局体现了秩序与和谐的统一,规整中透着自由,相似中展现个性。正所谓以礼制形,不逾礼制;以乐显意,不灭个性。

三、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功能上的秩序与和谐

“礼有五经,莫重于祭”,中国人历来重视对祖先神灵的祭拜。对祖先神明的祭拜,一是怀着崇拜和感激之以求福荫其后人子孙;二是利用冥冥之力来增强秩序管理功能,有利于增强凝聚力。不管是历朝历代的皇帝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把祭祀放在重要的位置。诚如《礼记·曲礼》所说:“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厩库为次,居室为后。”国家有太庙、社禝,城有文庙、武庙,百姓有宗祠。我国古代的宗庙祭祀、宗庙制度,渊远流长,在社会文化领域产生了巨大影响[6]。这个传统也使得古代非祭祀性专用建筑也保持了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它必须设置一个空间,用于祭祀祖先神明,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就是如此。

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非常注重对神明的祭祀礼仪,特别是对本乡本土成神的名人。在这些建筑中,可以没有戏楼,没有专门会商的中殿,但一定要有祭殿。甚至许多会馆直接以祭祀神明对象的宫和庙来命名。如河南荆紫关禹王宫(湖广会馆)、湖北蜀河杨泗庙(船帮会馆)、湖北谷城三神殿(回族会馆)、陕西山阳马王庙(骡帮会馆)等等。

祭殿的建造十分讲究。一般而言,在整个会馆建筑群之中,祭殿总是处于会馆建筑在最后最高的位置,建造的也是方正规矩,体量最大。南阳社旗的山陕会馆最后部就是祭祀关羽的春秋楼,在当时是当地最高的建筑。当地人有句顺口溜:“赊店有个春秋楼,半截还在天里头。”可惜已在清末的农民起义中焚毁。荆紫关的山陕会馆的春秋阁不仅建在一个高台上,并且为了增加进深,前后两间殿室合并,整个大殿平面图近似个正方形。前一间是硬山元宝顶,后一间是硬山顶,前低后高,错落有致。在现存的汉江流域会馆中,很多的祭殿在历次的运动中损坏最为严重,清空了里面的神像,或改建住人,或直接拆毁。

祭殿的一般功能是用来祭祀祖先神明,但不同的会馆祭祀不同的主神,用以保佑自己平安发财。如山陕会馆供奉武帝关公,船帮会馆多拜祭杨泗将军,黄州会馆则拜祭帝主(又名福主、张七相公),江西会馆祭许真君,骡帮会馆祭马王爷等等。在主神之外,祭殿两侧的偏殿也供奉其它各路神明。如社旗的山陕会馆还有马王殿,药王殿,用于保佑出行平安和百病不侵。各路神明各司其职,拜祭之人也希望保各方平安,神明也就多多宜善了。

会馆的祭祀礼仪不只是对先人的怀念、对神明的敬仰,同时也是对商帮会员的一种精神约束,增加会员们的责任感和凝聚力。清代会馆祭神的对象虽然不一,但究其本质,都是要增强同乡或同业的凝聚力,祈求蒸蒸日上,财丰而人和[7]。在汉江流域各商业城镇,如汉口、襄阳、南阳等地,由于地处交通要地,人口与货物流动范围广大,会馆对其所属成员的约束或凝聚作用显得十分重要。这不仅通过祭礼来实现,而且通过带有娱乐性的戏楼来保障。

通常来讲,会馆中的祭殿代表礼,可以用于规范各会员间的秩序和纪律;而会馆中的戏楼就代表乐,可以用于调节同行与同行、卖者与买者、官方与商人、商人与地方等之间的关系。就汉江流域现存会馆建筑来看,大量的会馆建筑都配有戏楼,没有戏楼的会馆少之又少。戏楼一般设在会馆的前一部分。前部分建筑多用于公共,后部分建筑偏私密。这一座座戏楼为当地的百姓创造了丰富的文化生活,更是传播中国古代文化活动场所和文化载体。一剧演尽古今,一曲道尽沧桑。南来北往的人文轶事都在这方寸之上展现。

会馆的戏楼很多和门楼一体,正面门楼,北面戏楼,外俭内奢。戏楼与祭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祭殿庄重气派,方正规矩。戏楼却是活泼灵动,繁杂精巧。襄阳抚州会馆的戏楼屋顶是歇山、庑殿相结合的屋顶,檐角飞翘,如展翅欲飞的仙鹤。如意斗拱、枋雕龙凤。整个戏楼造型优美,动感十足。丹凤的花庙(船帮会馆)也是因为戏楼(又名花戏楼)极尽奢华而得名。戏楼外部是门楼,仿三间四柱的牌楼。两侧弧形封火墙高耸,内部就是有名的花戏楼,前檐部分结构为上下两层,上檐是由龙形卷头斗拱撑起屋檐的,起翘明显,正中间的平板枋上书写三个大字“秦镜楼”。下檐为网状如意斗拱,上托挑檐枋,阑额之上有枋,其上镶嵌一巨匾,题写“和声鸣盛”四个大字[8]。这些会馆的戏楼因其有为当地民众公共服务的特性,所以在现存的会馆建筑群里也是保留下来最多、保存最好的。

演戏娱乐在调和矛盾,融洽各层关系上起着特殊的作用。娱乐民众、传播文化的功能也与会馆其它功能互相补充、相互依存。《礼记·乐记》说:“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也。”会馆的设计使用者们把礼乐文明融入建筑中,更多的规范与和谐相互间的关系。

祭殿祭祀祖先神明,代表秩序,代表天。戏楼娱乐的是客户与民众,代表和谐,代表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那天地之间的就是代表人,“天地人和”。居于中间的各位商家,只有天地和,商家才能平安发财。所以在祭殿与戏楼之间的就是中殿,中殿则主要是行会商帮用于商议协调事物的地方。有些会馆的中殿又分前殿和后殿,前殿用于会商,后殿用于管理人的起居。

汉江流域古代会馆建筑的布局与设计间接反映了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对商业的影响。商人在经商的经历中,一方面为了迎合统治阶级士大夫,同时也为了改变地位,融入上层社会,而学习儒家思想,另一方面以儒家思想为指导里来理解、调和同行与买卖之间的特有的矛盾。《史记·货殖列传》记载,早在春秋时间的范蠡认为:“夫粜,二十病农,九十病末,末病则财不出,农病则草不辟矣。上不过八十,下不减三十,则农末俱利。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这不仅是产销之间的问题,同时也是买卖之间的问题。如果一味追求利润,最终会被销售者抛弃,最终灭亡的是自己。如果压价销售,最后资不抵债,同样是死路一条。用金庸小说里的一句话说“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只有刚柔并济,互惠互利才能共同生存、共同发展。在没有商业法律约束的时代,只有靠行会自定的规矩和对祖先神明的敬畏之心来约束商家同行,同时用娱乐身心的活动来调和官商、主客、同行等之间关系,并以回馈社会来赢得消费者的好感。

以秩序来规范商业活动,以娱乐来调和矛盾。形成条款公约,避免恶性竞争,并以祖先神明可鉴,寻求制度与自我的监控。开展娱乐活动,以吹拉弹唱这些戏曲歌舞来调和商业活动中必然存在的矛盾。商人在追求财富与成功的同时,也持有儒者的道德和才智。追求达则兼善天下,重视商业道德,不义之财不取。“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礼乐制度也为商人和商业的发展提供了一种规范。

[1]梁思成.中国建筑史[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7.

[2]王贵祥.老会馆——中国古代建筑艺术[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3.

[3]胡永弘.汉口的行帮与会馆、公所[J].武汉文史资料,1997(12):57-58.

[4]李俊勇.樊城会馆的历史与现状[J].襄樊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1(6):11-13.

[5]万敏,孙靓.谷城历史街区的风貌特征[J].中国建设信息,2004(12):52-54.

[6]姜舜源.清代的宗庙制度[J].故宫博物院院刊,1987(10):15-23,57.

[7]宫宝利.清代会馆、公所祭神内容考[J].天津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8(3):37-42.

[8]元文忠.陕西古戏楼调查与研究[D].太原:山西师范大学,2010.

Order and Harm ony of Chinese Ancient Guildhall: Taking Guildhalls in Hanjiang Watershed as Examples

WANG Yunhui
(Fine Arts College,Hubei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Xiangyang 441053,China)

Rites and music culture not only reflects on Confucius’golden mean,but also includes the balance between Yin and Yang of Taoist,gradually becoming the community ofmulti-thoughts and multi-culture.The thought thatwe should maintain order and promote harmony with rites and music indicates that the two sides are mutually complementary.The unique Chinese cultural idea deeply lies on historical architecture and is successfully combined with th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gion and the times,turning into the support of Chinese national spirit.The entire distribution of ancient guildhall architecture represents the community of order and harmony,with freedom from neatness and individuality from similarity.

Hanjiang watershed;Guildhall;Architectural distribution;Rites and music culture

G129

:A

2095-4476(2015)07-0033-05

(责任编辑:陈道斌)

2015-03-26;

2015-04-22

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13YJC760087)

王芸辉(1976—),男,湖北襄阳人,湖北文理学院美术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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