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王阳明对《大学》的经典诠释

2015-03-27

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古本格物明德

(河南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 开封475000)

儒学的发展历史其实就是“一部经典诠释发展的历史”[1],因为儒家思想与学术发展的变迁一直与儒家经典文本的变化相互关联互为表里。王阳明对《大学》的诠释采用了以心解经诠释的方法,在他的心学思想指导下来对《大学》进行分析。他在《大学古本傍释》《大学古本序》《大学问》中对自己的“大学观”进行了较为集中的论述。

一、《大学古本傍释》对经典文本的凸显

《大学古本傍释》内容是相对比较简单的,不过因为涉及到了与朱熹关于《大学》改本之争而被广泛关注,从中可以看出王阳明对于《大学》经典文本的关注。所谓的《大学》文本之争主要是关于“古本”与“新本”之别,古本是指《礼记》中《大学》一篇的原文,古本《大学》中对于“格物”“致知”两个条目只说了“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2]1315简单两句。朱熹上承程子之意认为“古本存在着遗漏和衍文”[3],所以朱熹对古本进行了更改即所谓的“新本”,补充了对格物致知的解释。王阳明则认为朱熹补了传之后反而更显得支离,所以王阳明主张恢复《大学》古本。

《年谱》中提到王阳明在龙场之时,怀疑朱熹的《大学章句》不是圣门原本主旨,所以亲手抄录古本,又伏案深读精思,最始相信圣人之学原本就是简易明白。《传习录》中徐爱序也说王阳明先生对于《大学》的“格物”诸说,都是以古本为正,大概就是先儒所说的误本。徐爱开始听闻感觉到很惊骇,既而产生怀疑,然后殚精竭思,又相互参照且求教于先生,才明其意。参考《传习录》对于《大学》的讨论可以看出,王阳明在作《大学古本傍释》之前已经对《大学》古本的一些义理有了成熟、系统的理解,在与朋友、弟子相互讨论研习中常会提到,在明正德十三年刊刻《大学古本傍释》,当时王阳明正在做南、赣、汀、漳的巡抚,在繁忙工务之闲暇他与弟子仍不停止对《大学》的讨论才有了刊刻。在《年谱》中王阳明回答罗钦顺说,他恢复《大学》古本,是因为人求学,应当向内寻求,但是程、朱的格物学说,却要求之于外,于是去除了朱子的分章,而且削掉了朱熹所补的传。从历史政治角度来看,王阳明所生活的明代中叶是一个政治环境恶劣的时期,皇帝不临朝,宦官专权,刑戮严重,宋代对文人限制较少,学者们可以向外以外王途径来实现对理想人格的追求,明代的学者受到外在政治环境的影响,不能过多向外追求理想的实现,只能更多向内以“涵养修身”的方式用内圣的方式来完成对理想的追求。这一不同反映在学术上,就是王阳明所说的程朱之说是求之于外,而自己则要求之于内。学虽无内外之分,但是求学的路径却是可以分向内还是向外的。他还提到《大学》古本是孔子门人流传的旧本。朱熹怀疑它有脱误,从而对之进行了改正补缉;但在王阳明看则认为旧本本就没有脱误,只要顺从旧本就行。“夫学贵得之心。求之于心而非也,虽其言之出于孔子,不敢以为是也,而况其未及孔子者乎!求之于心而是也,虽其言之出于庸常,不敢以为非也,而况其出于孔子乎!”[2]85王阳明对古本的肯定,是以本心为基础,以圣人为证以此来对抗朱熹的新本之说。王阳明认为《大学》古本本身能够流传千年,是经过很多人的验证与思考的,而古本文辞明白贯通,比照而行的功夫论又是简便易行,所以没有必要再去补充修缉,这种修改本身已经是对孔子意思的背叛,所以王阳明反对朱熹的新本主张恢复古本。

王阳明主张的古本与朱熹的改本之间的主要差别在于:“其书止为一篇,原无经传之分。格致本于诚意,原无缺传可补。”[2]1384王阳明认为就经典文本本身而言,其一本就没有所谓的经、传的区别,其二经典文本本就无缺传需要去弥补。朱熹在《大学章句》中把《大学》的首章作为“经”,其后的十章则作为“传”,朱熹认为《大学》虽未在文中标出经、传的名称,但是它们的结构是与当时经典的体例一样是经传相合的,战国中期之后的很多作品如《管子》、《韩非子》等都是自为经传的体例,所以朱熹的改本把《大学》后十章重新进行了段落次序调整,并增添了“格物传”,这也是依照经传文的一般体例进行的。而王阳明从根本上否定《大学》有经传之别,以此来肯定古本,就把朱熹改本的基础否定了。王阳明的疑问在于有何依据说明这一段落是一定在这的,而那一段落在那,这一段落为何是缺失的,那一段落又为何是有误的。朱熹的真正的依据是什么,时隔如此之久,是很难有真正的确切证据的。王阳明的这一疑问并非没有依据,朱熹的改本有其立论的根据但却不是确切的证明,即便《大学》真的是以经、传的体例来编著,但是古人的作文也并不一定真的会十分完善毫无破绽,一定就像朱熹所修改的那样经与传环环相应,结构完美严谨,这种完善不免会有过于穿凿臆测之嫌。对于朱熹所认为的《大学》经文中所说的“格物致知”而在后文中没有进行阐释,所以怀疑传文有所缺失因而补作了“格物补传”这一问题,王阳明在《大学古本傍释》中做出了回答,虽然王阳明并没有把《大学》分为经传两部分,但是首章中提出“格物致知”必定不是无端而言的,在后文中没有明显的落实,《大学古本傍释》中“故君子必诚其意”和“《诗》云:瞻彼淇澳”两章之间有王阳明的傍释:“诚意工夫实下手处惟格物,引《诗》言格物之事。此下言格致。”[2]1315很明显王阳明认为用《诗》来对格物之事进行了论证,此处并没有所谓的缺失,而朱熹的补充就显的没有必要。朱熹的《四书集注》在元仁宗时已经被定成了科举的“官方指定读本”[4],流传到明代中期已经有二百多年的时间,儒家学者一直以朱熹的《大学》改本为标准版本,王阳明的《大学古本傍释》开始推崇古本,这在当时引发了强烈的争论,《大学古本傍释》凸显了经典文本本身,通过对《大学》古、改本的讨论,引发学者对于经典文本的结构、文义等的注意,在当时古本虽然没有改变朱熹《大学章句》的地位,不过随着阳明学的发展,古本也成为可与朱熹《大学章句》一起流传的读本,王阳明的《大学古本傍释》达到了对《大学》经典文本的彰显。

二、《大学古本序》对经典主旨的反映

《大学古本序》这一文虽然并不算很长但是王阳明在写作的时候去多次更改其文稿,从中可以窥见其的重视。在《大学古本序》中王阳明开篇明旨说到《大学》的主旨就在于诚意。在他看来,《大学》的八条目皆是围绕“诚意”来展开的,因为在《大学》古本之中对于“诚意”的解说是紧跟经文位于传文的开始,这成为突出诚意的经典文本依据,而且把朱熹补充的格物一章去掉之后,王阳明强调诚意的功夫,就在于格物,把格物纳入到诚意的范畴之下,是诚意指导之下的格物,格物只是实现“诚意”的一种具体工夫。王阳明认为《大学》工夫就只是诚意,若把诚意做到极致便是至善。《大学》之中也有关于正心与诚意的说话,认为先来诚其意的话,才能够实现正心。因而《大学》的主旨也就在于诚意。王阳明说君子之学就是要以诚意为主,所谓的格物致知,就是诚意的功夫。这就像是饥饿的人要寻求吃饱作为要事一样,是非常自然而符合人之天性的事。王阳明一直强调做学问要有大头脑即是诚意,而《大学》也就是讲了诚意的问题,诚意做到极致便是“止于至善”。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其实就是要尽心之本体,做到尽心自然可以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了,《大学》之中反复讲到的修身工夫其实就是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起点是修身,所以诚意就是根本,格物致知之关键也在于是否做到意无所欺而心无所放,使那些不正归于正。

王阳明的弟子蔡希渊曾问朱熹的《大学》新本是先讲格致而后再说诚意工夫,似乎是与首章的顺序是相互吻合的。如果是按旧本之说,那么诚意反而在格致之前,对此还是有不解之处的。对朱熹新本与王阳明古本之间关于诚意与格物不同理解提出了疑问,朱熹具有知识论的特点,把格物致知看成穷究具体事物的道理,通过明理从而正心诚意进而修身达到明明德之境界,从而最终成就至善,按照《大学》文本所指方式以修齐治平的次弟,由殊相到共相这样的穷理形式实现内圣外王的理想境界,在朱熹看来在修身之前的应是圣内“明德”之事,而齐家之后则是外王的“新民”之理,而其中最根本的就是格物,因而格物致知成为朱熹治学的起点与重点,王阳明认为这样是支离的,要在诚意主导下来进行格物,要“德有本”且“学有要”,不能得其“本”与“要”,高者会流于虚无,而低者会变得支离,其“本”与“要”皆重在于求其“心”,心外无理,心处也无事,因而心外无学,学问也要在心之关照之下,所以要强调诚意,把诚意看作求得天理的本。王阳明理解“格物”以《孟子》“大人格君心”中的“格”为标准,把“格”字理解成去心之不正,“物”则被理解为事,心意所生发必定落于事上,事是意之所在,格物即是格心。格物只是诚意的工夫,有了诚意之敬的格物便有了下落。王阳明认为不顾诚意只去格物的话,就是支,不去格物而讲求诚意的话就是虚,不能本于致知却只知道格物致知的话,就是妄,这三种情况都与止善背道而驰了,据此王阳明认为古本比新本更符合圣人本意也更为合理。《大学古本序》中说到致知就是诚意之本。格物则是致知之实。若是物格那么知致意诚,进而可以复本体,这就是所说的“止于至善”。这里除了诚意,又突显出了致知,可见王阳明对于《大学》的理解发生了变化,这也可能是他一再对《大学古本序》进行修改的原因所在,他认为《大学》的主旨开始“以诚意为主”[5],后来又逐步转向致知,认为致吾之良知就是致知。每一事一物皆能得其理就是格物。在王阳明一生之中始终对学问孜孜以求,无论是行军作战还是被贬偏远,他总是不忘对儒家传统思想的思索,《大学》一直是王阳明与弟子之间学问切磋的重点,所以对《大学》主旨的理解也经历了不少变化,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对于经典诠释的。

《大学古本序》作为一篇短序却数易其稿,通过比较可以发现王阳明先以“诚意”作为主旨后来转向为以“致知”作为本,可见对于《大学》的理解王阳明一直经历着不断变化发展的过程,从中也反映了王阳明思想变化的过程。

三、《大学问》对经典义理的诠释

在《大学问》王阳明对其中的概念义理进行了诠释,通过这一诠释我们可以分析王阳明诠释义理时以心来解经的方法特点。

王阳明弟子钱德洪说《大学问》是他们师门的教典。初学者一入门,就必须先传授之,而且指出:“吾师接初见之士,必借《学》《庸》首章以指示圣学之全功,使知从入之路。”[2]967可见,《大学问》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王阳明思想的主要特点,但是《大学问》的成书却是较为复杂的,《大学问》是以王阳明和弟子之间的问答形式来记录下来的,是王阳明晚年对《大学》较为成熟的理解,他把“致良知”作为基础,结合“万物一体”思想,来对《大学》来进行一个较为系统且有条理的论述,这样所谓的“三纲领”与“八条目”就可以合并为一成为工夫,其实王阳明早年是受到程朱理学的影响的,他曾经认真遵行了程朱的格物思想方法,并以此来格竹子,但是并没有达到效果,曾历了龙场悟道之后,王阳明对于《大学》中格物的理解与程朱的格物有了彻底的不同,因为王阳明把《大学》的重点转向了“诚意”,而且认为“诚意”才是《大学》的核心与主旨,王阳明思想变化并没有在此停下来,后来到了平定宁藩之乱,他的思想重点又转向了“致良知”,因而他的《大学》主旨就由“诚意”转向了“致知”,王阳明以《大学》之中的“致知”与《孟子》中的“良知”结合形成“致良知”主张,从而也把《大学》与《孟子》也综合了起来。

在《大学问》中,王阳明认为“大学”是“大人之学”,而他对所谓“大人”的理解是能与天地万物合而为一之人,以万物一体的大人之学为理解基础,王阳明对《大学》中的重要概念义理进行自己的诠释。

首先对于“明德”的理解:王阳明认为“明德”是指“人心”,人心本身是源于“天命之性”,也即是“良知”。其本身是灵昭不昧的,为天命之性的根基,是自然的,所以才称之为“明德”的。因为天命之性就是至善的体现的,灵昭不昧说明其不能被遮蔽,昭是昭察,不昧也是明鉴昭然,所以明明德就是把“明德”之本来彰显出来,而“明明德”则是要通过省察克治来致良知。王阳明也提到“故夫为大人之学者,亦惟去其私欲之蔽,以自明其明德,复其天地万物一体之本然而已耳;非能于本体之外而有所增益之也。”[2]1066他认为万物一体,大人之心与小人、孺子、鸟兽等的心其实是一体的,人心是天命之性其本身灵昭不昧,不被私欲所遮蔽。大人之心无私欲之蔽,所以可以自明自己的明德,这是一种内向性的工夫,是按照自我内在的本性来进行,路径上的内向性,使本体和工夫结合在了一起。

其次是对于“亲民”的理解:王阳明认为“亲民”就是达到万物一体的用。他把明明德看作是“立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体”,那么亲民就是“达其天地万物一体之用”[6]。那么“明明德”和“亲民”之间就成了“立体达用”关系。朱熹在理解“亲民”时,把“亲”理解为“新”,亲民就成为让民自新的意思,强调圣人的教化可以使民众革新,圣人“明明德”之后使民新,明明德与亲民成了两件事,而王阳明则把它们看作是体用贯通的关系,这与其知行合一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在王阳明看来,亲民是一种手段,可以由之达到明德,从亲自己的父亲推及到别人之父乃到天下所有人之父,那对自己父亲的仁与对别人的父亲甚至天下所有人的父亲的仁就成为一体,那么孝字的明德就自然彰显了,同样推而广之,君臣、朋友、夫妇乃至山川鸟兽草木,都可以与自己达成一体之仁,那样明德便无处不明,真正成为天地万物一体了,这样就成了明明德至天下,成就所谓家齐、国治、天下平,也就是尽吾之性,而亲民则是达成这一切的一种方法与途径。因而明德与亲民之间就是体用的关系。

再次是对于“止于至善”的理解:王阳明认为明德、亲民达到极至便是至善。他说道:“天命之性,粹然至善,其灵昭不昧者,此其至善之发现,是乃明德之本体,而即所谓良知也。”[2]1067他把至善归结到了人之“良知”上,就是从人的良知出发,通过格物的工夫达到灵昭不昧,粹然至善,恢复人明德之本体。君子常强调慎独,不自欺对自己意诚,其实都是要对自己心体下工夫,惟精惟一,这是王阳明所认为的心学的根源。止于至善包括两个方面意义,一方面“不知所止”,不知道应止于至善,过于重于私心而失之于虚空妄念就像佛道之追求,另一方面是不知道应止于何处,所以王阳明用了规矩之比方来说明止至善应于明德与亲民。《大学》之中有“知止而后有定”,其“知止”便是知道至善在自己内心,这样就可以向下展开逻辑进程。从中可以发现王阳明把明德、亲民、止于至善都纳入到了良知的范畴之下。

最后是对于《大学》之中修、正、诚、致、格的工夫次弟的理解:“盖身、心、意、知、物者,是其工夫所用之条理,虽亦各有其所,而其实只是一物。格、致、诚、正、修者,是其条理所用之工夫,虽亦皆有其名,而其实只是一事。”[2]1069王阳明认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都是修行工夫,虽然名称各有不同,条理各有特点,但也只是一件事情。身心的外在形体只是运用而已,而身心的主宰是灵明,修身就是为善去恶,所以想要修身的话必须先要正心,然而心的本体是“性”,“性”本无不善所以心的本体也就没有不正,只是意念发动使心有不正,因而想要正心就必须使意念的发动皆要正,意之所发是有善有恶的,若不能昭明善恶之分就会使真妄混淆错杂,因而要诚意,意诚则心可正也,要想意诚就一定要致知。王阳明所认为的致知不是后世所理解的扩充知识之意,王阳明的致知是致吾良知的之意,良知就是孟子所说的人人皆有的是非之心,是非之心是不学而能不虑而知的,所以被称为“良知”,是人心之本体,是自然昭明不昧的。所有意念的产生良知无有不知,但有时明知其为恶仍要为之,以恶为善,自己欺骗自己的良知,这种虽说是知之,但不如说不知,不过即便是小人行不善之事见到君子仍会掩盖其不善之举,去彰显其善,可见他自己的良知对于自歁也不容的。那么如何才能致良知,想要致知一定要格物。格物知至诚意正心修身这一过程的功夫条理是有先后顺序的,但是其本体是唯一的,是没有先后顺序之分的,因为这一功夫必须要做到精一、唯精,都要从主体内心上用功,也即是在意之发处去用功,要求主体从自己的良知`出发来用力。

王阳明始终不忘对《大学》进行思考,在传授自己思想过程中也一直不忘《大学》,在诸多与弟子的书信与交谈中对于《大学》的探讨占了很大的篇幅,他一直试图通过对《大学》的理解与诠释来创建出自己的思想体系,他对于《大学》的理解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其实王阳明思想发展的过程。

[1]刘依平.《大学》经典地位的确立与宋代理学的关系[J].现代哲学,2012(6):122-126.

[2][明]王守仁.王阳明全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3]钟永兴.从《大学》释义析论朱子、阳明学说特质之异同[J].辅仁国文学报,2011(4):21-39.

[4]方思翰.王阳明《大学》诠释之内圣外王——以政治环境与士人处境切入[J].有凰初鸣年刊,2010(6):6-8.

[5]马晓英.文本、宗旨与格物之争—明代《大学》诠释的几个问题[J].哲学动态,2013(11):48-56.

[6]曾军雄.《大学》“道”论及其对儒者价值的承载在理学范围内以主要思想家为例[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7.

猜你喜欢

古本格物明德
谢明德
存世筝谱集古本所承载的文化价值研究
山东省龙口市明德学校
从道德“格物”到政治“格物”——荀子“义”论的新进展
王申勇:“格物”的精神与“动情”的演绎
重庆市中医药学会2020年学术年会暨《涪陵古本伤寒杂病论》影印本首发式
古典之美——古本昆剧《红楼梦传奇》学术研讨会综述
略谈《古本戏曲丛刊》中的几部碧蕖馆旧藏传奇
青海省人民政府关于聘任党明德同志为省政府参事的决定
人格物继承法律问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