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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辞召诗与隐逸思想述论

2015-03-26张良丛

华中学术 2015年1期
关键词:太宗

姜 游 张良丛

(1.2.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陈抟辞召诗与隐逸思想述论

姜游1张良丛2

(1.2.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本文以陈抟力辞征召的履历为经,以其辞召诗创作为纬,论述其隐逸思想的变迁,以及与诗歌共生互进的关系。面对五代北宋诸位君主的数次征召,陈抟力辞不起,主要原因在于所遇君主均非其理想人主之选,且加之陈抟入道甚深,无心仕途。陈抟归隐山林、志在皋壤的隐逸思想和高士精神,融入宋人的精神血液,成为宋代隐逸文化的重要组成因子。

陈抟辞召诗隐逸

北宋初期的陈抟老祖,对宋代士大夫人生观与宋代学术思潮都有较大影响。他身世传奇,先由儒入道,后亦仙亦隐,真正达到了既普惠万物,陶铸尧舜,又视富贵如浮云,避万乘如敝屣的真人、至人、神人境界。陈抟的主要成就在于内丹修炼、相人预测,以及对宋代理学的奠基之功,乃至太极文化的开创贡献。于此诸项,多有人论及。学界对于陈抟诗歌的研究却略显不足。陈抟诗歌方面的影响力与其说是艺术上的,不如说是人生观上的。

据《宋史·陈抟传》载:“陈抟,字图南,亳州真源人。始四五岁,戏涡水岸侧,有青衣媪乳之,自是聪悟日益。及长,读经史百家之言,一见成诵,悉无遗忘,颇以诗名。后唐长兴中,举进士不第,遂不求禄仕,以山水为乐。”[1]宋庞觉《希夷先生传》亦曰:“亲丧……乃尽以家资遗人,惟携一古铛而去。唐士大夫挹其清风,欲识先生面,如景星庆云之出,争先睹之为快,先生皆不与之友。”[2]如此诗名早著,能受到良好教育并与士大夫交接,父母过世后尚有家资可以遗人,可见陈抟出身虽不显赫,但也不是自幼贫苦无依投身道门的教徒教众,也不是埋头多年孜孜矻矻惨淡经营的乡间小儒。后唐长兴年间(930—933)只有一次科举考试,所以陈抟是一试不中即徜徉山水,对功名不再孜孜以求。这种潇洒旷达、纵情任性的性格,是其诗歌风格的产生基础,彰显了其隐逸人格。正是这一点让后代士大夫钦羡神往,推崇备至。

陈抟著作颇多,但流传至今的甚少。陈抟诗歌,《宋史·陈抟传》谓六百余首,今录于《全宋诗》者仅有十六首,句两联,还有不少散见于各处典籍中。其中,陈抟回应历代皇帝征辟的辞召诗最为世人、尤其是士大夫所激赏。

后唐明宗、后周世宗、宋太祖、宋太宗前后数次征召陈抟,陈抟要么婉谢拒见,要么无奈面君,却仍然力辞任官。在前后不同君主的召见中,陈抟都留有诗歌传世,从这些诗歌我们能洞察陈抟隐逸思想的变迁。

我们先来看最早的一首辞召诗。《历世真仙体道通鉴·陈抟传》云:“后唐明宗闻先生名,亲为手诏召。先生至,长揖人主。明宗待之愈谨。赐先生号‘清虚处士’,乃以宫女三人赐先生。先生为表谢上云:……诗云:‘雪为肌体玉为腮,多谢君王送到来。处士不生巫峡梦,空烦云雨下阳台。’”[3]此时的陈抟已经是一位清修有道的高人,虽然接受了皇帝召见,但却未以凡夫俗子之礼拜见,不知此刻他可还有应进士举时的理想期待?此次召见应是陈抟落第后不久,因此他是有所期待的。但当接到明宗的特殊礼物时,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这常人所无法抵御的诱惑。此时的陈抟,入仕之意并未泯灭。从他随后的《俞公岩》(又名《隐武当山诗》)中可以看出,“万事若在手,百年聊称情。他时南面去,记得此山名”[4],足见他对于儒家功业还是未能忘情的。《邵氏闻见录》谓:“《隐武当山诗》云‘他年南面去,记得此山名’,本朝张邓公改‘南面’为‘南岳’,题其后云‘藓壁题诗志何大,可怜今老华图南’。”[5]可见在后唐年间,陈抟的隐逸思想下仍然隐藏着一颗兼济天下的雄心。可惜明宗不能师之以为用,反而以美女加以诱惑笼络,即使当作考验,对于修道者也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侮辱。陈抟随即放弃了辅佐明宗的想法,到处求师访友,得孙君仿、獐皮处士指点入武当山隐居修炼二十余年。

后晋天福年间(937—944),陈抟曾入四川从邛州天师观都威仪何昌一学得锁鼻飞精之术,即他后来闻名天下的睡功。有诗前小序记载他一次饮酒后寻访何昌一的经过,颇有意趣。“因攀奉县尹尚书水南小酌回,舍辔特叩松扃,谒高公。茶话移时,偶书二十八字。道门弟子图南上。《石刻诗》曰:‘我谓浮荣真是幻,醉来舍辔谒高公。因聆玄论冥冥理,转觉尘寰一梦中。’”[6]酒醒乎?梦醒乎?语带双关,似是对于所学睡功的体会,又是对所求至道的领悟,对于尘寰中的“浮荣”是丝毫不以为意的。此后果然移居华山继续修行睡功,常闭门独卧,甚至百余日不起,以此名扬天下。然而对于人间苍生的苦难,陈抟还是不能做到独善其身漠不关心。“后隐居华山,自晋、汉以来,每闻一朝革命,颦蹙数日,人有问者,瞪目不答。”[7]当显德三年(956年)周世宗召见时,陈抟以为匡扶明主、造福苍生的机会又一次来临,欣然赴召。谁料世宗居然“问以神仙黄白之事、飞升之道”,何其鄙俗!陈抟的回答也毫不客气:“陛下为四海之主,当以致治为念,奈何留意黄白之事乎?”[8]世宗命为谏议大夫,他固辞不受。世宗见其不为所用,倒也未加逼迫,只是封以“白云先生”放还,此后且多加存问。

这两次应诏的结果可以说都是失败的。君主要么对于陈抟不能真心尊重,而只想笼络奴役;要么关心个人寿命胜于百姓社稷,甚至津津于聚敛私财。失望之余的陈抟萌发了归隐之意。于是写下了《归隐》:“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紫陌纵荣争及睡,朱门虽贵不如贫。愁闻剑戟扶危主,闷见笙歌聒醉人。携取旧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9]此诗不仅表达了陈抟对奔逐于紫陌红尘竞走于权贵朱门的厌倦、对青山旧隐的眷恋,更直接指斥武功赫赫的周世宗等五代十国时期的割据政权君王为枪林剑戟中的“危主”,对于兵戈扰攘永无休止导致百姓遭受苦难表示忧虑,而对于统治阶级一时的醉生梦死歌舞升平只觉聒噪烦闷。毫无疑问,陈抟的退隐思想与五代十国兵燹丛生的乱世环境有莫大关系。

北宋肇建,当陈抟听说赵匡胤登基的消息后欣喜若狂,云“天下自此定矣”,“遂入华山为道士”[10],他为百姓得以安居而庆幸,也从此断绝了辅佐帝王成就一番伟业的雄心壮志。新的政权建立以后,统治者对陈抟屡次予以征召,陈抟再次有机会进入朝廷。不过在天下统一大势已定的北宋初期,陈抟早已坚定地走上了隐逸之路,多次谢绝了太祖、太宗的征辟。《太华希夷志》云“宋太祖累征不至”[11],而太祖也并未强求,任其悠游。可当宋太宗登基后却几次三番请其出山,陈抟无奈只得应诏。太宗朝的三次召见及陈抟的两次赴阙是比较为正史稗史所津津乐道的。

据《宋史·陈抟传》,陈抟谒见太宗计有两次,分别在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和四年(979年),但未提及征辟次数;《太华希夷志》谓至道元年(995年)一年内陈抟三次被诏、两次赴阙,记载又太富民间演义色彩,对各种史料割裂太甚,与其他史料所载相龃龉,更连征辟与应诏时间都加以改造。除了《宋史》,我们还可以从王禹偁代皇帝撰写的《批答处士陈抟乞还旧山表》中找到佐证:“卿不仕王公,多历年岁,雅有神仙之态,蔚为高尚之人。爰自近年,屡云请见。虽玉堂金阙,暂喜于来朝;岫幌云关,遽求于归隐。可认不羁之行,用全独善之心。”[12]所谓“爰自近年,屡云请见”,“近年”一词也说明陈抟多次谒帝不在同一年内。不过《太华希夷志》记录的有关陈抟的诸多诗歌,却是可以相信的,其信史程度不在于诗歌本身的真伪,而在于其反映出的陈抟的隐逸思想。

《宋史·陈抟传》谓陈抟太平兴国中来朝乃笼统而言。宋太祖去世,太宗即位,料理完丧事已是年底,太宗不逾年而改元,所以第一次征辟陈抟,并非在太平兴国元年(976年),而在太平兴国二年(977年)。太宗第一次下诏并自作《诏华山处士陈抟》诗云:“华岳多闻说,知君是姓陈,云间三岛客,物外一闲人;丹鼎为活计,青山作近邻,朕思亲欲往,社稷去无因。”“(陈抟)待天使礼毕,未肯来朝,即答表云:‘……性同猿鸟,心若土灰,不晓仁义之浅深,安识行藏之去就?败荷作服,脱箨为冠,体有青毛,足无草履。有意慕羲皇之道,无心颂管乐之篇,《南华》《道德》频看,黄阁玉堂绝念。数行丹诏,徒烦彩凤衔来,一片闲心,已被白云留住。苟临轩陛,贻笑圣明。’并作诗《答使者辞不赴召》曰:‘九重特降紫袍宣,才拙深居乐静缘,山色满庭供画幛,松声万壑即琴弦;无心享禄登台鼎,有意学仙到洞天,轩冕浮云绝念虑,三峰只乞睡千年。’”[13]“有意学仙到洞天”一句似乎是在将皇上的军,暗讽其“亲欲往”的假意慕道,并再一次称凡世荣华冠盖轩冕为“浮云”,赞美自己所居深山如画如琴,表白其绝意尘世的志向。

数月后,太宗第二次征辟陈抟,陈抟再次上表婉谢,云:“臣无诸葛之奇才,君迈汉皇之厚德。臣山麋之性,野鹤之姿,冠簪独羡乎逍遥,轩冕离禁乎羁束。高处苍龙之岭,蝶梦悠扬;闲看玉井之莲,诗魂浩汤,餐烟霞于洞口,采薇蕨于林间,杖屦徜徉,身心懒散。炼炉中之丹药,远拟登仙;避世上之虚名,屡防嫁祸。赖遭逢乎尧舜,可疏放其巢由,幸尽余生,遐瞻圣代。”诗二绝云:“坐逢圣代即尧年,草泽愚人也被宣。自笑形骸元懒散,才疏安敢望朝天。调和四气凭烧药,修炼千方只要安。黄阁高官无意恋,闲居佳境胜为官。”[14]这次迫于当权者的淫威,陈抟在谢表和诗里都表达了谦退避祸只求平安之意,并恭维宋太宗的治下乃是“圣代”“尧年”。若非中国人有说客气话的传统,这样违心的奉承还真是痛苦。

此后不久,在第二次征辟不得的情况下,太宗又遣人相召,这是太宗第三次予以征辟。太宗作《复召陈抟》诗曰:“三度宣卿不赴朝,关河千里莫辞劳。凿山选玉终须得,点铁成金未使烧。紫袍绰绰宜披体,金印累累可挂腰。朕赖先生相辅佐,何忧万姓辍歌谣。”这次太宗得人指点,派了与陈抟有旧交的葛守中。葛有《答陈抟》诗云:“华岳三峰客,幽居不计年。烟霞为活计,云水作家缘。种药茅亭畔,栽松涧壑边。暂离仙洞去,可应帝王宣。”陈抟担心坚持不出山,太宗会迁怒于葛守中,甚或“凿山选玉”烧山相逼,连累朋友及山中百姓,只好同意出山。并写了一首《赴召答葛守中》:“鹤氅翩翩即散仙,蒲轮争忍利名牵。留连华岳伤心别,回顾云台望眼穿。涉世风波真险恶,忘机鸥鸟自悠然。三峰才欲和衣倒,又被天书下日边。”这里用鸥鸟自比以表达自己质性之自然,直言不愿出山乃是出于对世间机心险恶的忧惧,连用“伤心别”“望眼穿”诉说对于隐逸之地的不舍。陈抟临行前向麻衣道者辞行,道者赋诗相嘱曰:“逢人不话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陈抟和诗曰:“师言耳聩持和久,人是人非闻未闻。”陈抟在京,安歇在建隆观,夜间偶闻禁钟响,吟《叹世诗》二绝,其二云:“玉漏将残月色沉,一声清响透寒音。能催野客思乡切,暗送离人起恨深。窗下惊开名利眼,枕前唤觉是非心。皇王帝胄皆经此,历代兴亡直至今。”[15]此诗明确透露出陈抟远离尘世是非、思居回山的愿望,时刻自警勿留恋世间名利,远离祸患,其隐逸思想日益坚定成熟。《太华希夷志》记载陈抟此次面君,宋太宗还曾遣人询问“玄默修养之道”,恐怕陈抟由此将其划归非明主之列,与此前的后唐明宗、后周世宗等人并同了。而据《宋史》,这是太平兴国四年陈抟二次应诏来朝期间的事。著名的《辞上归进诗》据说也是作于此时:“草泽吾皇诏,图南抟姓陈。三峰十年客,四海一闲人。世态从来薄,诗情自得真。乞全麋鹿性,何处不称臣。”[16]又有《辞职叹世诗》一首云:“南辰北斗夜频移,日出扶桑又落西。人世轻飘真野马,名场争扰似酝鹦。松篁郁郁冬犹秀,桃李纷纷春渐迷。识破邯郸尘世梦,白云深处可幽栖。”[17]陈抟反复申述自己厌倦世间纷扰,乐于幽栖的志向。太宗见陈抟决意无心仕途,只能作罢。

值得一提的是,有关陈抟给太宗的四字治国箴言“远近轻重”之论,以及参与立储之事,也是为后人津津乐道的。不过考之《宋史》与《资治通鉴》等均无证,更不要说参与立储之事了,这等不合麻衣道者“不话是非”之言的行为恐非陈抟所为。他应不会贸然参与立储这样敏感的军国大事。之所以有此传言,恐怕是真宗效法父亲谬托神仙以自重的手段。

宋太宗为何要几次三番征辟陈抟?主要原因还在于政治需要。陈抟乃著名隐士,入京谒见太宗,从一定程度上就是对太宗即位合理性的赞同。太宗即位有着烛影斧声的传闻,这在北宋初期是讳莫如深的话题。宋太宗正是要从富有传奇色彩的隐士陈抟下手,制造舆论,用天命这一神秘的最高权威来证明自己继任大统的合理性。

综上可知,陈抟应试不第,加之家庭变故,逐渐向道,但这都不是其归隐的主要原因。他由儒入道,最主要原因应是未遇明主,随着沉溺道教日深,最终无意仕途。其隐逸思想既与兵燹丛生的政治环境有关,又与深受道家遁世思想浸淫有涉。其隐逸心理历程随着政权稳定程度而变化,后唐明宗、后周世宗时属于乱世,此时的陈抟仍有着入仕匡济、救民水火的理想,但到了趋向统一的宋太祖、宋太宗朝,他已经完全遁入清虚境界,绝意尘世。陈抟的这种志趣山林的隐逸思想,以及屡征不起、独善其身的高尚人格,对宋代士人影响较大。从巢父洗耳到孔子的“道不行,乘槎浮于海”,到《战国策》的《鲁仲连义不帝秦》,到严子陵的春江垂钓,到李白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到陈抟的累征不起,可以看到中华文化史上文人士子“精神高于物外,肌体浮乎云表”的心灵追求与独立思想是一脉相承、不绝如缕的。

我们可以从北宋文同《书邛州天庆观希夷先生诗后》中的一段话见微知著,云:“先生本儒人,既繇虚无,凡作歌诗,皆摆落世故,披聋劀盲,蹊穴易知。每一篇坠尘中,虽市人亦诵诵不休,谓真关秘区,若可自到。”[18]陈抟诗歌多通俗易懂,与一般雅士诗词有别,但正因为平易,在民间流传甚广。在道教徒众与民间话语叙事中,陈抟逐渐带有了传奇色彩,成为具有重大文化影响的宗教人物。

宋代士人积极参政议事,但也有着普遍的隐逸思想。众所周知,陶诗的经典化过程中,宋人有卓越贡献。在宋代士人心目中,陈抟便是类似陶渊明的隐士,他是方外高士,是他们欣羡的榜样。每当仕途遭舛或境遇堪忧时,宋代士人能在陈抟身上找到诉求与共鸣。他们在践行应世的时候,怀着兼济天下的理想;在处境不利的情况下,又能守志林壑、吟咏山林,获得精神寄托;或者在韬光岩穴之际,也期望能有陈抟般帝王之请的待遇。他们的人生观得以拓展为空灵无欲,他们的审美观得以雅俗并重,他们的诗风、文风得以平淡为宗,都可以从宋初的陈抟那里找到精神的皈依与心灵的慰藉。陈抟潇洒疏旷的处世风格、明晓畅达的诗歌,是其飘逸高尚的人格体现,也是宋代隐逸文化的重要组成因子,更是宋代文人保持人格独立的精神家园与失意科场仕途之余最后的寄托。

*本文系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科资助项目“北宋道士诗研究”【12532139】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1] (元)脱脱等:《宋史》卷四百五十七,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3420页。

[2] (元)陶宗仪等:《说郛三种》卷一百一十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8册,第5210页。

[3] (元)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四十七,张继禹主编:《中华道藏》,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年,第47册,第526页。

[4] 傅璇琮等:《全宋诗》卷一,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第1册,第9页。

[5] (宋)邵伯温:《邵氏闻见录》卷七,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69页。

[6] (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第78页。

[7] (宋)魏泰:《东轩笔录》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2页。

[8] (元)脱脱等:《宋史》卷四百五十七,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3420页。

[9] 傅璇琮等:《全宋诗》卷一,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第1册,第10页。

[10] (宋)魏庆之:《诗人玉屑》卷二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第455页。

[11] (元)张辂:《太华希夷志》,张继禹主编:《中华道藏》,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年,第48册,第199页。

[12] (宋)王禹偁:《批答处士陈抟乞还旧山表》,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卷一四三,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7册,第266页。

[13] (元)张辂:《太华希夷志》,张继禹主编:《中华道藏》,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年,第48册,第199页。

[14] (元)张辂:《太华希夷志》,张继禹主编:《中华道藏》,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年,第48册,第200页。

[15] (元)张辂:《太华希夷志》,张继禹主编:《中华道藏》,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年,第48册,第200~201页。

[16] (宋)王辟之、欧阳修:《渑水燕谈录归田录》(合刊本)卷五,中华书局,1981年,第44页。

[17] (元)张辂:《太华希夷志》,张继禹主编:《中华道藏》,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年,第48册,第202页。

[18] (宋)文同:《书邛州天庆观希夷先生诗后》,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卷一一○四,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51册,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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