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创新社会视野下大学知识转移机制研究

2015-03-23刘洪峰潘建军

高教探索 2015年1期

刘洪峰+潘建军

摘要:作为我国知识和技术转移的主体之一,大学创造的知识只有通过转移才能彰显和放大其自身的价值。正是源于大学知识转移与创新社会的高度相关性,在后金融危机时代背景下,世界各国在财政开支紧缩的情况下仍保持了对大学投入的稳步增长,国家政策表现出对贴近市场的大学之中的系和学院很强的偏好,要求大学开发与市场相接的项目和研究并加速实现知识转移。基于知识转移产业作为一种杠杆在获得更多政府研究基金方面具有的关键作用,大学开始思考如何综合利用多种知识转移机制,促使大学在知识转移的质量和效益方面获得急剧增长,如何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改造传统的大学知识转移模式并构建一种新的范式,使大学以更加卓越、有效的方式服务于创新社会的生成,进而增强国家有效参与国际经济和科技竞争的能力。

关键词:创新社会;大学知识转移;动因分析;转移机制;合作模型

在今天竞争日益激烈的经济环境中,科技在推动创新和实现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愈发凸显。大学是国家拥有的最稀缺的、最有价值的人力资本的宝库,新的知识不仅在大学被创建,而且将从大学转移到社会,更精确地说转移到产业。20世纪80年代,许多跨学科中心和系在欧美大学中迅速发展起来,大学日益卷入市场活动。这种转变的发生,是因为工业界对新产品的寻求同教学科研人员及院校对更多资金的寻求一拍即合。大学创新成果向工业界和产业界转移把大学推向了科研成果商业化的第一线,构建了一个知识与资源、大学与社会融合的协同机制,有助于促进创新社会的深度发展和产业结构的升级转型。

一、创新社会:大学知识转移的社会经济学分析

20世纪80年代,欧美国家相继调整了高等教育的拨款方式,由原来学校自动接受联邦政府资金转变为通过竞争招标赢得研究基金,这种政策导向鼓励大学从事学术资本主义。作为高等教育资源组合一部分的政府经费正在减少,大学为补偿政府拨款缩减产生的资金缺口,引入了市场经济中的经营理念和商业化运营模式,大学和工业界的相互合作较之过去更加频繁,传统的大学的本质和社会惯有的界限日渐模糊。“大学和教学科研人员不得不从事市场的及具有市场的特点的行为来竞争关键资源。研究基金是大学的关键资源,这不仅是因为大部分研究基金是靠竞争筹集来的,而且因为大学追求声誉最大化。”[1]大学向商业化转身导致大学逐渐远离了他们的“政府身份”,蜕变为一个被竞争市场、商业社会和经济需求领导的高等教育机构。大学的功利化和物质化也进一步拉近了其与创新社会的关联性,开始以更加直接的方式服务于创新社会的形成,教学科研人员成为“服务—收费”的实践者,希望通过以营利为目的的活动开发能产生资源的产品和服务。“尽管他们仍然希望自己的研究会造福人类,但却开始谈永不赔钱的研究。如果他们能够用以商业为目标的资金支持他们的研究,那么他们没有理由认为其他研究人员不能做。”[2]纵观大学的历史演变过程,我们不难发现在大学的使命中本就蕴含着经济发展的成分,只不过大学的这种使命在知识经济和信息社会中找到了适宜的土壤和发展的条件。大学创造的知识和技术的商业化早已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大学越来越愿意从事和参与知识转移活动,几乎倾注全部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推动商业和文化的发展。作为知识稀缺资源的市场主体,企业为了能在高竞争性环境中脱颖而出,确保企业发展的可持续性和收益性,也更加愿意与大学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企业和大学之间开展合作可以有效减少信息不对称,通过借助和利用大学研究发现的高度复杂的、隐性的新知识,帮助企业实现研发资金投入的全部社会回报,使企业在行业竞争中保持优势和领先地位。

“因为大学正在寻找新的财源,通向学术资本主义的高等教育与企业间合作的形成有一种几乎不可避免的必然。”[3] 20世纪90年代以来,欧美发达国家利用政策杠杆极大地鼓舞了大学知识转移活动,政府把财政资金集中于那些有助于管理或加强经济创新并由此提高竞争力的高等教育单位。大学对政府推出的改革政策也给予了积极回应,成立了诸如大学技术转移办公室、大学和工业联合研究中心、科研园区和孵化器等促进研究商业化的专门机构,创建了一批针对学术风险发起的孵化器和学者前期种子投资基金,最大限度地从非政府组织、企业、基金会和校友中吸引和募集科研经费。许多大学都热衷于发展研究商业化的能力,甚至包括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在内的所有领域的部门也都正在调整自己以同市场相结合。曾经仅发生在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系统等精英大学之中的大学技术转移活动,如今却在世界各国高等教育领域遍地开花。图1高等教育和经济之间的相关关系模型“大学正积极地与工业界合作,使工业-政府-学术知识生产的三角组合成为可能。大学利用联盟的资金进行发明创造,这些发明由私有部门许可或者与私有部门订约。”[4]大学研究输出的商业化为大学带来了切实的利益,包括研究协议的签订、咨询公司的成立、为研究生提供研究资助、为毕业生提供就业机会、设备和材料的供应、专业知识和科技的转换,大学研究商业化与更广泛的社会团体分享研究产品以及他们取得的经济和社会利益。图1结合国外高等教育结构,描述了高等教育和经济之间的相关关系模型。[5]

从计量经济学的角度分析,大学尤其是创业型大学科学研究的商业化具有较高的投资回报率。但是,大学产生的创新成果对于总体经济的贡献力和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其实这是一个很难被公开证明的命题。现有的大多数研究显示出知识转移的产出在某种意义上是对商品化问题的假设或分解,并不能完整真实地反映出大学研究和创新社会之间的相关系数,即大学研究和创新社会是具有高度的相互依赖性还是两者之间是一种不一致的或者残缺的关系。传统的统计学是把创新作为一种现象进行诠释,几乎面向全部的生产和新技术的应用,对大学知识转移的绩效的证据收集基本上来自自然科学和工程实验室,这种评价方式极有可能错估或低估大学研究对创新社会的作用。实际上,在非技术生产领域同样体现着创新的价值和作用,创新的成果在行为和实践中都是可以观察的。定义和评价创新需要与整个社会经济结构的实际产生的变化相联系,这种解释方式在某种意义上背离了当前占主导地位的以产品为导向的普遍看法,需要面对和解决如何表达创新的需求以及如何满足这种需求。

从信息社会的视角看,大学在创新社会中处于一个独一无二且十分关键的位置,大学生产知识有时甚至直接利用知识,越来越多的企业组织纷纷尝试与大学合作。大学生成知识的投入边界与创新存在一定的关联性。“许多像这样的知识转移并不是从基础或应用科学实验室里出去的。相反,它们来自于社会、生活和科学管理的多样排列组合,或者在某些情境下也可能来自于艺术和人性。”[6]在创新环境中如何更有系统性地评估这种投入,如何更好地阐释大学知识转化为创新过程的范围和重要性,比证明当前的指标体系的合理性显得更为重要也更有意义。

二、从大学到工业界:大学知识创新的动因分析

探求动机和需求问题可以在更广泛的范围内解释创新实现的社会因素。在传统的相对简单的线性模型中,创新一直被视为是随着基础科学知识的转移而流入应用研究领域,并通过此途径进入市场应用。几乎随之产生的所有模型都强调基础科学、应用科学与技术、市场的互动性,通常依据反哺循环和相互依存的关系来表达。实际上传统的对技术发展过于强调方法论的意义,轻视乃至忽视了社会参数在创新中参与的广度和复杂程度,导致人们认为创新是对经济模型的一系列输入和输出进行管理的活动。以指数标准为目标的创新仅仅局限在技术创新的范畴,这种观点不尊重技术在创新进程中的本质或者技术所扮演的现实角色。对创新概念的定义需要突出整体社会性的特征,事实上现行的指数标准在创新进程中最重要的动机方面并没有给出恰当的解释。现今大多数的学者也认为创新不仅仅是简单地发生在产品的需求中,这是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提出的一种最基本的假设,他们把创新仅仅看作是一种新产品的功能。尽管创新在任何一个要素下都包含着科技的改变,但是没必要去寻找也很难找到创新和科技之间的一种具体而特定的关系。图2是一个假设的关于创新的循环过程,但是在整个创新社会框架中循环往复的组合形式仅仅是一个大体的轮廓。 [7]

分析图2可知:动机引起了输入,经过一系列过程和行动,产生输出,输出产生结果,表现为创新,创新的影响会再次作用于动机,形成一个封闭的循环。我们假设激发创新的源泉来自于多元的、彼此不一定协调的需求因素和动机,每一种动机都会产生不同的行动,这些行动涉及到时间、金钱、知识,物质和人力资源的输入,进而产生比如研究、发展、生产、分配等一系列的过程。每一个行动的结果则是输出,这种输出体现为新知识的抽象形式或者是具体的发明创造,也可以产生一种外化为努力和进取心形式的结果。这种输出的结果也可以是创新,我们在创新社会情境中可以明确将创新定义为一种可以明显观察到的模式、行为和人类社会实践的改变。

上述框架中所提到的影响有别于结果。影响是对于给定现象的一种外部的和额外的表现。换言之,影响是对社会经济系统某些方面的作用,被认为是直接的具体原因。要完成图2所勾勒的循环系统,必须推测一些具体的创新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作用于动机,从而进一步激发创新活动。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创新模型。特别是影响和结果通常是可以合并的,所以导致了“对于直接而具体的输出结果”和“基于更广范围内的社会经济现象的长期的创新的附加效应”这二者在分析方法上的巨大分歧。

目前,在输入方面,大学研究所需要的资金支持主要来源于公共研究资金,这些经费主要投入自然科学和应用科学之中。在输出方面,大学研究成果几乎都是以产品导向为衡量标准,在具体实验商业化方面的产出通常与建立衍生公司联系在一起。这些指标不仅不能够涵盖那些已经从大学转移到创新进程中的知识的确切范围,而且由于狭隘地着眼于自然科学和工程科学,反而在理解知识应用的真正范围和真正意义过程中制造了人为的障碍。大学研究成果在社会科学领域出现的转移比自然科学和工程的输出更有效。“在今天服务产业日显丰富的经济时代,大学美术和应用艺术输出的研究可以转变成具有市场价值的商业产品和服务,同样工程实验室也可以以类似的方式输出。”[8]事实上,许多这样的文化商品的市场规模超过了一般认定的高新技术产业的市场规模。大学知识产业的转移不仅是从广泛的学科中发散出来的,而且不同知识转移的动态有助于探究大学里不同知识的来源,从社会科学转移远比从自然科学和工程科学转移更需要深入地接触具体产业的形态。

三、大学知识转移的机理分析

大学与企业和科研机构一道构成促进知识转移的三大主体。比较而言,企业和科研机构更加接近市场经济环境和产业形态,将知识转化为有价值的产品和服务是企业和科研机构始终不渝的追求目标。大学的职能有别于企业和科研机构,大学一方面要深居“象牙塔”内做宁静致远的纯粹学问,另一方面大学创造的知识也要走出深宅大院向社会和产业扩散。在这里,我们暂且不去剖析企业和科研机构的知识转移机制,仅对大学知识转移机制进行“全景式”的考察。

(一)大学知识转移机制分析

大学知识转移的通道具有多样性、复杂性和风险性等特点,大学教学科研人员创造的大部分研究成果都集中在促进商业化的机构诸如技术转移办公室或者创新和商业化办公室。知识转移的通道包括学术性出版物诸如期刊论文、会议、大学和研究者共同参与的研讨会、毕业生就业的私营企业、研究联合体、大学教师组成的咨询公司等。大学知识转移不仅可以通过专利、许可协议和衍生公司等正式的联系机制实现,而且诸如会议、友谊、商品交易会等非正式联系机制在工业科学联系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

不同的创新系统对工业科学联系意味着每一个创新系统将会把重点放在不同的知识转移机制的某一个子集上。鉴于知识及其与经济过程互动方式的多样性,这为大学知识转移提供了多种潜在的通道。本研究融合各种不同的知识转移机制,在Perkmann and Walsh (2007) and Bekkers and Freitas (2008)等人提出的知识转移机制基础上进行了完善和补充(如表1所示)。[9]

表1描述了创新周期的几个阶段和知识转移的种类。发明阶段的衍生公司通常被认为是非常重要的,与产品差异化阶段相类似的咨询机制也具有重要作用。尽管如此,学术界和工业界之间的知识转化和交流是一个非常复杂和危险的过程,往往由于一些因素的影响而失败。

知识转移的最本原的方式是出版研究。许多大学研究者通过写作和发表研究让知识成为公开的和可接近的,但由于出版的性质决定了仅显性知识可以被转移、传播或输入。一个争论的焦点在于一项新发明和出版物的实际利用通常是不充分的,使用出版物往往存在一个较高的交易成本。企业必须投资个人才能将显性知识从出版物引入实际的运用。

参加会议和专题研讨会是仅次于出版的一种知识转移方式,为大学研究者提供了一个能够直接与国际专家进行交流的条件和机会。研究者通过大会发言直接和参会专家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并现场接受反馈,从而提高和完善大学研究者的学术质量。此外,会议和研讨会有利于研究者在某种科学领域内创建社会网络。

流动性也是促进大学知识转移的一个重要通道。尽管流动性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显著的知识转移方式,但它长期以来并不被看作是知识转移的一种形式。现在人们对流动性重要作用的认识正在逐步提高,普遍认为流动性的作用在过去被低估。大学研究者在工业界从事兼职工作或者向企业输入毕业生和博士生,这种流动方式也是非常重要的。

大学和工业界之间的许多联系是通过非正式的联系实现的。一个著名的知识转移的非正式联系是通过社会网络信息的流动实现的。社会网络被教育系统所塑造,比如校友会在工业科学联系方面有强大的影响力。大学和工业之间的首次联系常常起源于个人网络。

研发合作代表研究目标的共同制定和长期合作关系的确立。资金仅从工业向大学流动和知识其他方向的流动不能被称为研发合作,必须基于一些共同的利益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研发。研发合作可以采取不同的形式,相对而言大型企业更倾向于参与联合研发。

设施共享可以通过不同的情况被催生。首先,要存在规模经济。如果大学和工业界都购买机器设备,这将带来和产生高昂的成本代价。同样地,设备的最小有效规模问题也能导致同样的结果。

工业和大学通过教育合作也可以实现知识转移。自从教育成为学术界的一个核心业务之后,它被广泛用于培训企业的员工。合作的另一种方式是通过课程影响工业界。教育合作方式可以帮助大学与区域经济保持密切联系,为大学提供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劳动力市场。

合作研究和咨询是工业界向大学提出要解决的问题,委托大学开展针对性研究并提供经费支持。这种通过委托产生的知识直接从学术界流向工业界,在一定程度上也带动了资本的正常流动。然而问题在于,通过外购的方式获得问题的解决方案,容易使企业丧失自己的核心业务。作为一个不同的激励体系的结果,使用这些通道也产生了一些问题,工业界希望独自享有投资大学产生的技术知识,而学术研究人员则更希望公开出版他们的研究成果。

知识产权的目的是通过暂时垄断新知识和公开发表来激励创新。对于大学涉及知识产权的理由可以确保研究的结果真正流向社会。实际上,大学研究的大量成果很难转入实际应用。企业必须进行大量的资源投入,才能将科学研究的结果转化为具体的产品。企业一般不愿意进行大量的投入,除非他们知道没有其他的公司在这方面进行过投资。

衍生公司是知识资本化的一个商业公司,这样的企业产生于一个公共机构或大型公司。虽然关于衍生的定义有所不同,但是他们所运用的知识常常以许可的形式和专利的转让交付。在利用大学知识的衍生公司中,大学通常拥有一个相对平等的地位。衍生公司更倾向于比如生物技术等获利丰厚的产业领域,同时也可以对区域经济发展产生较强的带动作用。

(二)基于合作观点的大学知识转移模型

技术转移过程的传统模型一般是作为一个线性模型进行阐述,它开始于大学科学家发现的过程。“科学家”在这里作为大学研究人员的一个描述符。科学家向大学技术转移办公室公开发明,技术转移办公室评估发明并决定是否继续获得专利。技术转移办公室既要考虑发明的商业潜力,同样也要考虑公立或私立部门预期的兴趣。如果一项专利被授予,技术转移办公室将向组织和企业家推销技术。转让协议通常包括大学的版税、新兴公司的股权或者其他的补偿。只有一项协议被签署之后,技术才算是获得正式的许可。

合作模型是现代大学技术转移更具实践意义的典型模型之一。基于开放创新的概念,大学技术转移的一个新范式要实现普及化。图3基于一个低成本、简化而透明的合作框架描述了参与者之间的分工与合作。虽然知识转移和技术发明都可以在这个框架内完成,但合作模型更适合知识转移而不是技术发明。[10]

分析图3可知,学术界和工业界能够通过互联网以一种合作组织的形式直接发生联系,教学科研人员被鼓励在跨学科的安排里联合起来,充当相对稳定、持续存在的企业的伙伴,这种协同式的组织架构更有利于促进以知识为基础的创新。该合作组织作为一个将合作伙伴之间的研究资源聚合在一起的协同创新平台,主要致力于打造和形成一个以网络为基础的合作型组织形态,以替代知识创新和技术转移的传统形式。通过合作产生的新的知识被企业利用的活动,可以看作是一个基于大学的创新生态系统的核心功能,它包括由多个要素彼此合作以及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协同工作。

四、结论

21世纪的大学正日益朝着创业型大学的发展方向不断演进。“公司、政府和高等院校领导逐渐把教学科研人员的工作视为有潜在价值的知识产权,其作为产品或商品,比作为对国际学者团体无偿的贡献,在全球市场上更有价值。”[11]大学要想成为一个创业型的组织机构,需要在社会中履行促进创造力的职能以及对科学的、技术的、经济的变化作出积极回应。大学有能力、有条件将研究成果转化为知识产权和经济活动,通过正式的技术转移创造和产生大量的财富。现代大学日益增长的创业活动与社会发展的创新趋势紧密相连,大学通过不断发展的技术转移实践、研究活动和政府政策的支持越来越彰显出创业的特征。大学要想成功实现技术转移和推动经济持续增长,必须克服技术转移的障碍,包括大学研究者相对低廉的报酬、大学-工业文化冲突、僵化的官僚组织、技术转移办公室人员短缺及管理技能不娴熟、创业人才匮乏、政府研究经费的下降以及大学-工业合作干涉学术自由的顾虑等信息和文化障碍。要克服这些障碍,大学需要为教师从事创业活动制定诸如奖励技术转让等一揽子激励措施。大学教师需要接受商业机会的培训,这不仅包括与技术转移办公室或其他跨边界组织一起工作,而且也要学习和参与项目管理等具体业务实践,以确保学术界和工业界之间的成功合作。维护和培养大学研究者和工业界发生联系的个人关系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因为这种带有友谊和情感色彩的关系往往比正式的契约关系更为有效。研究输出的商业化对大学也提出了管理、政策和组织上的挑战,特别是作为管理者和管理单位常常不能很好地处理更加复杂的、高风险的企业工作。学术创业精神和开放的创新实践成为今后大学知识转移的发展方向之一,大学创新的方式应该根据不同的区域和领域进行调整,基于一个创新的视角调整大学技术转移的发展战略,通过综合利用知识转移的多种机制推动创新社会的生成,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财富和工作机会。

参考文献:

[1][2][3][11]希拉·斯劳特,拉里·莱斯利.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创业型大学[M].梁骁,黎丽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5,16,19,47.

[4]杰勒德·德兰迪.知识社会中的大学[M].黄建如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49.

[5] Neda Jalaliyoon, Hamed Taherdoost. Performance evalu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a necessity[J]. Procedia - 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2012(46):5683.

[6][7][8]Richard W.Hawkins,Cooper H.Langford,Kiranpal S.Sidhu.university research in an innovation society[J].the Blue Sky II-2006 Conference,Ottawa,Canada,26 September 2006:3,7,12.

[9] Reginald Brennenraedts,Rudi Bekkers,Bart Verspagen. The different channels of university-industry knowledge transfer:Empirical evidence from Biomedical Engineering[J]. January 2006:4. http://home.tm.tue.nl/rbekkers/brennenraedts_bekkers_verspagen_dime_lausanne06.pdf.

[10]Samantha R. Bradley,Christopher S. Hayter,Albert N. Link. Models and Methods of University Technology Transfer[C].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Working Paper Series,June 2013:58. http://bae.uncg.edu/econ/.

(责任编辑刘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