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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作品中的狂欢化精神

2015-03-20刘佳河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南洛阳471023

关键词:大江健三郎

刘佳(河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南洛阳471023)



大江健三郎作品中的狂欢化精神

刘佳
(河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南洛阳471023)

摘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始终从边缘的角度出发,关注边缘人物命运及边缘文化,以狂欢的写作手法,搭建了一个狂欢舞台,展示了边缘人物对主流政治和文化的对抗。分析大江文学作品中的人物狂欢、空间狂欢、性的狂欢等,可以揭示大江文学作品中狂欢化精神的实质内涵:自由与平等、颠覆与再生。

关键词:大江健三郎;狂欢化精神;人物狂欢;空间狂欢;性的狂欢

一、狂欢化理论的渊源

狂欢节源于古希腊罗马时期人们对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祭奠及其后的狂欢游行活动。狂欢节型庆典活动礼仪、形式等的总和称为“狂欢式”。狂欢式具有全民性、仪式性、无距离感等显性的外在特点和颠覆等级制度、摧毁与重建、交替与变更、实现个人乌托邦理想等意蕴深刻的内在特点。20世纪,俄国思想家巴赫金在对狂欢节庆现象深入研究的基础上,依托神话学、民俗学、人类学、语言学、文艺学等众多学科,在其著作《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及《拉伯雷的创作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中阐述了著名的“狂欢化理论”。他指出:“狂欢节上形成了整整一套表示象征意义的具体感性形式的语言,从大型复杂的群众性戏剧到个别的狂欢节表演。这一语言分别地,可以说是分解地(任何语言都如此)表现了统一的(但复杂的)狂欢节世界观,这一世界观渗透了狂欢节的所有形式。这个语言无法充分地准确地译成文字,更不用说译成抽象概念的语言。不过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转化为同它相近的(也具有具体感性的性质)艺术形象的语言,也就是说转为文学的语言。狂欢式转为文学的语言,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狂欢化。”[1]狂欢化理论倡导一种渗透着狂欢精神的新的文学观念、文学史观和新的研究方法,逐渐成为一种重要的文学批评理论,并且越来越受到文学批评家的重视[2]。

狂欢式移植到文学中或者使相应的情节和场景获得了深刻的象征意义和两重性,或者赋予它们令人发笑的相对性,对文学的艺术思维产生巨大影响。狂欢式的世界感受渗入到文学中,它不是关于平等和自由的抽象观念,而是以生活形式加以体验的具体感性的“思想”。这种思想几千年来一直流传于欧洲最广泛的人民群众之中,并且在形式方面、在体裁的形成方面给文学以巨大影响。狂欢精神的渗透对文学语言风格本身给予了改换面貌的影响,尤其重要的是使语言的艺术功能发生了变化。它使各种语言材料依照对话的关系,平行或对立地组织在一部作品中。尤其是不同指向的双声语,在狂欢化文学中表现得极为鲜明。总之,它使文学体裁和语言形式自由无羁,丰富多彩[3]。

二、狂欢化理论对大江健三郎的影响

巴赫金认为,拉伯雷是文学领域民间笑文化最著名的代表,他的作品是“一部完整的民间笑文化的百科全书”,其创作特色可归结为“荒诞现实主义”[4],而荒诞正是狂欢节精神在文学中的表现。巴赫金更为关注的是民间笑文化广阔背景下拉伯雷的创作特色及其阅读策略,并以此来丰富和完善他的“狂欢化”诗学理论。

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著名作家大江健三郎,也极力赞成巴赫金有关“狂欢化”所包含的颠覆性、平等性、双重性等思想。“在渡边有关拉伯雷的译著中,我具体学习和体验了米哈伊尔·巴赫金所提出并理论化了的‘荒诞现实主义或大众笑文化系统形象’。”[5]56

大江健三郎将“狂欢化”意识视为近代文学表现民族精神生活和释放个体内心世界以及在困境中获得“再生”的一种重要的创作意识。他在《小说的方法》中说道:“拉伯雷的作品被巴赫金当作荒诞现实主义的分析对象,这些作品通过渡边一夫丰富的注解被转换成精湛的日语,成为我们的文化财富……渡边一夫的拉伯雷研究仍未被我国的文学创作所接受,与这一实际状况相同,我国的近代、现代文学中缺乏荒诞现实主义的要素。”[5]56-57不过,从根本上看,一个国家的文学是不可能与荒诞现实主义的意象体系绝缘的。可是,由于日本“天皇制”的文化中心拒绝降低品位,所以这种荒诞的意象在日本文学中不被表现出来。大江健三郎则把荒诞作为他小说的创作方法,在文学创作时吸收拉伯雷式的荒诞现实主义手法,小说中渗透着浓烈的民间诙谐文化色彩,体现出一种“狂欢式的世界感受”。

三、大江健三郎作品中的狂欢化

大江健三郎在巴赫金狂欢理论的指导和影响下,创建了森林峡谷村庄这个狂欢化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自由展示自我的,是以性的狂欢方式向正统社会发出挑战的处于边缘地带的边缘化或狂欢化人物。

(一)人物的狂欢

巴赫金指出,边缘人物是狂欢节庆的主角。所谓边缘人物,即社会地位低下甚至毫无社会地位,精神处于焦虑或虚无状态、生理残疾或性格扭曲,处于社会边缘的弱势群体。大江健三郎始终站在边缘的立场,创造出了一系列边缘人物,他们构成大江作品的狂欢人物形象系列。他们被主流社会排挤到社会的边缘,却顽强地生存着,呐喊着,不屈不挠,以狂欢的姿态诉求着对主流社会和文化的不满,实现自身的再生。

《个人的体验》的主人公鸟工作婚姻均不如意,更悲惨的是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头盖骨残缺的残疾儿子。鸟完全陷入了绝望,于是决定对残疾儿子放弃治疗,让其自生自灭,自己则跑到前女友那里享受酗酒性爱。此时,恶的内驱力完全征服了鸟的责任和良知,而善的内驱力也时刻潜伏在鸟的意识深处,因为他经常羞耻地感到“自己深陷于极端利己主义中去……咀嚼着欺骗的糖块下隐藏着的痛苦的真实”[6]。后来,与被自己七年前抛弃的菊比古的相遇,更让鸟意识到抛弃、逃避、卑怯、负疚的代价。最终,鸟下决心为残疾儿子负起责任,与残疾儿共生,走出幻想,面对现实,积极生活,实现理想。

大江把个人体验与民族灾难紧密连接在一起,使他得以在个人的体验中感悟到了人类存在困境的普遍性。大江去广岛访问当年原子弹爆炸灾难中幸存的受害者,在这些人身上,他发现了一种“广岛人特质”:即使曾遭受过人世间最残酷的灾难,即使仍生活“在那种没有确定希望的地方”,广岛人却能够“继续坚持着正气,继续怀抱着坚强的意志,清楚地显示日本人做人的威严”[7]。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的主人公鹰四以死亡进行最后的反抗,以短暂的一生完成了对“心灵地狱”的超越[8]。这种超越精神又鼓舞其他人去勇敢承担人生的痛苦与责任,在微茫的希望中为人的尊严而战斗。由于残疾儿的降生,密三郎的精神经常处于焦虑状态或虚无境地,甚至连象征生命力的性机能也几乎丧失。无奈之中,他只好跟随弟弟鹰四及其亲兵从东京返回四国老家的峡谷山庄。在那里,他不仅从生活贫瘠的村民们身上感到了旺盛的生命力,同时也在充满传奇色彩的根所家族的历代先辈以及弟弟鹰四的壮烈举动中,找到了自己亟需的直面现实的勇气和精神力量。密三郎最后决定与残疾儿生同生存下去,最终走向了精神的复活。

大江塑造的这些人物,无不以狂欢的方式,获取了最后的新生。这正体现了巴赫金狂欢化理论关于人物狂欢的内涵:狂欢只是表象,狂欢化的形式和外表下是追寻生命活力的热烈内心。

(二)空间的狂欢

狂欢节庆活动中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是狂欢广场,它不仅是狂欢节庆活动的重要场所,也是狂欢精神的一个象征:自由和平等,颠覆和再生。聚集在狂欢广场上的人们完全丢掉了日常生活和社会生活中的禁忌和束缚,近距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交际,没有森严的等级,没有权力的压制,没有忍受和屈服,人们尽情释放自己、表达自我,他们甚至可以戏谑地嘲弄权贵,随意加冕和脱冕,颠覆权力和体制[9]。

狂欢广场并非一定是地域意义上的宽阔的广场,它只是自由平等、颠覆重生的精神象征,甚至可以是狭窄的街道、氤氲的澡堂,抑或是窄小的酒楼茶馆等。凡是大众尤其是被社会权贵排挤到边缘的底层大众可以随意自在平等交际的地方都可以称得上狂欢“广场”,而这个狂欢广场也通常是远离统治中心的边缘地带。大江健三郎把他的狂欢广场放在了日本四国岛中央的的森林峡谷村庄。森林峡谷村庄第一次出现是在大江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短篇小说《饲育》中,其之后发表的《感化院的少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核时代的森林隐遁者》《同时代的游戏》直至《燃烧的绿树》《空翻》等,都是以森林峡谷村庄为背景的。不论是在地理位置上,或是在政治社会文化结构中,偏远的森林峡谷村庄都处于与统治中心和主流意识文化相远离的地方,即边缘上,而这个边缘的山村正是大江在其文学作品中着力搭建的一个狂欢舞台[10]。

《饲育》中的峡谷村庄,与以“东京”为中心的等级森严的社会截然不同,它被大江设定为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种族歧视、和平和谐的狂欢场所。“在一个炎热的下午,豁唇儿提议带黑人到泉边去。……我们拉着黑人满是污垢的手走上石阶。……大家都像小鸟似的脱得精光,然后把黑人的衣服也扒下来,成群地跳到泉水里,……陶醉在自己想象出来的好主意中。赤身裸体的黑人走到泉水最深的地方,水才没到腰部。可是我们一把水撩到他身上,他便发出杀鸡的叫喊,然后把手插进水里,使水面冒出一片气泡,好久才钻出来。……我们狂欢起来,拨撩水花,大喊大叫。”[11]在峡谷村庄这个狂欢空间里,被村民俘虏的本应是村民“敌人”的黑人与村庄的孩子自由玩耍、平等对话,与以东京为中心的权力决定话语权的第一世界形成巨大的反差,显示了狂欢的自由平等精神。

在《燃烧的绿树》三部曲中,大江开篇就向读者展示了一个狂欢的峡谷村庄。祖母的葬礼几乎成了全村人的狂欢节庆活动,亲戚朋友从外地赶回,甚至很多记者都赶来参加祖母的葬礼以观看传统的“童子萤”仪式。当焚烧祖母遗体的烟囱冒出烟时,人们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峡谷。有别于祖母的葬礼,总领事的葬礼则更具现代化和西方化色彩,全体村民依然参加了在教堂举行的葬礼,如同狂欢节庆游行,载歌载舞,黑人唱起了灵歌[12]。还在风格完全不同的两场葬礼中,我们完全找不到村民的悲哀和对死亡的恐惧。他们欣然接受死亡,在他们的观念中,死亡孕育着再生,预示着重生的机会。这也正是巴赫金狂欢精神的体现:颠覆、再生。

(三)性的狂欢

对性的崇拜是古代日本人自然神崇拜的一部分。在日本土著的神道仪式中,人们抬着神的性器官象征物游行,以表达对神的尊敬和崇拜。日本的起源神话是从爱与性开始的,《古事纪》与《日本书纪》都记载了男神与女神的“神婚”,从此日本诸神可以尽情享受性爱,不受宗教里“性禁忌”的束缚。受神道精神影响,日本文学对性有着非常宽容的态度,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以“好色”为特征的日本性爱主义文学思潮。在日本文学里,性是肉体、精神、美的高度统一,是对人自然本性的肯定,是生命力的象征。

大江在《小说的方法》中提到巴赫金对荒诞现实主义的定义:“物质、肉体意义上的荒诞现实主义的原理出现在民众性的、节日性的、乌托邦式的状态当中。作为宇宙性、社会性、肉体性要素不可分割的生命的总体,用单一的、不可分离的形式表现出来。而且这一整体是活跃的、和蔼可亲的。在荒诞现实主义中,物质、肉体的力量是极具肯定性的。作为这一肉体要素表现出来的决不是自私的、利己主义的形式,也决不能与生活的其他领域分离。在这种情况下,这一物质、肉体意义上的原理总是与普遍性、民众性的活动相结合。它是与从物质、肉体世界的根源分离的、孤立地躲在个人世界中的一切活动相对立的。”[5]58日本评论家奥野健男也指出:“稍微留意地读一下充斥于大江小说中关于性的描写,就会发现他远远偏离了对性方面的关心。他即使在描写性欲,也根本不涉及异性性感的姿态和情感,也无对异性的憧憬和执着。”[13]

虽然大江健三郎的作品亦充斥着性,但他笔下的性并非人类神圣崇高的行为,而是邪恶、堕落、卑鄙的代名词。他更注重把性作为一种工具来描述社会和现实,而非性本身。因此,大江作品中的性脱离了其在日本传统文学中的美感,而被纵欲、乱伦、通奸、卖淫、男妓等狂欢式的性爱所替代。大江正是通过对这些广场狂欢式的性爱的描写揭示了人性的弱点和缺陷,以及人性在狂欢后的思考和再生。大江作品中的人物多数为居于社会底层的边缘人物,他们有梦想但得不到实现,他们苦闷彷徨困惑无助,只好沉溺于性,通过狂欢式的性爱麻醉自己,而同时迫切希望借此寻找自我,体现自我,实现自我价值,以获得新生。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中密三郎的妻子生下了残疾儿,她把这一切悲剧归因于性生活,从此对性生活产生了恐惧和抗拒。而她在与丈夫的兄弟鹰四发生关系后,摆脱了性恐惧对她的折磨,获得了精神的“再生”,与此同时,获得“再生”的还有密三郎和鹰四。

《个人的体验》中的火见子因为婚姻的不幸,整日沉溺于与各种男人做爱来麻醉自己的灵魂,寻求精神的慰藉,而伴随她的堕落。她思考的是二元宇宙及多元宇宙的问题,而她思考这些深奥问题的本意是要唤起自己灵魂的新生,使自己最终走出麻木的泥沼。

《性的人》中的J夫妇、女爵士歌手等七人组建了一个性爱狂欢的小团体。通过性的狂欢宣泄他们对社会的不满,抗衡社会对他们的蔑视,以看似荒诞不合伦理道德的行为,引起社会对他/她们的重视,获取社会地位,获得生的权利。

大江通过对这些看似乱伦的狂欢式性的描写,向读者展现了一个扭曲的、真实的战败后的日本社会,揭露了战后日本青年的迷失、无助、叛逆。而性的狂欢正是他们排遣寂苦、重获生机、走出迷茫的方式。他们希望通过狂欢的性唤醒麻木的肉体,获得心灵的再生,激发个体及民族的生气。

四、结语

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思潮对其后的许多作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大江健三郎无疑是汲取和借鉴巴赫金理论最优秀的作家之一。他把巴赫金的狂欢化有机融入自己的作品,从边缘出发,关注边缘人物命运,发掘与中心相对抗的边缘文化,以狂欢化的方式塑造了一系列狂欢人物,展示了他们在森林峡谷村庄这个狂欢世界里的性的狂欢、文化的狂欢及政治的狂欢。表达了他们对以东京为中心的占绝对地位的文化和权威的反抗和挑战,对理想和自我价值的追逐,对生命勃发的渴求,对人性复归和社会救赎的渴望。

参考文献:

[1]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M].白春仁,顾亚玲,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13.

[2]王健刚.狂欢诗学——巴赫金文学思想研究[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33.

[3]夏忠宪.巴赫金狂欢化诗学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58.

[4]巴赫金.拉伯雷研究[M].李兆林,夏忠宪,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79.

[5]大江健三郎.小说的方法[M].王成,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6]大江健三郎.个人的体验[M].王中忱,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47.

[7]大江健三郎.广岛札记[M].刘光宇,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95:66.

[8]大江健三郎.万延元年的足球队[M].郑民钦,杨炳辰,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99.

[9]王向兰.浅析大江健三郎与莫言的边缘化写作[J].日本研究,2004,(4):64-67..

[10]罗帆.边缘人生存境遇及形态表现——大江文学边缘化姿态扫描[J].外国文学研究,2002,(1):113-118.

[11]大江健三郎.大江健三郎自选随笔集[M].王新新,门晓虹,孟海霞,等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0:36.

[12]大江健三郎.燃烧的绿树[M].郑民钦,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91.

[13]奥野健男.大江健三郎的文学与性[J].孙菲,译.外国文学,1995,(1):33-38.

【语言琢玉】

The Carnival Spirit in Kendzaburo Oe’s Novels

LIU Jia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e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Luoyang 471023,China)

Abstract:Japanese famous writer Kenzaburo Oe,the winner of Nobel Prize for Literature in 1994,always focuses on the fates of marginal characters and marginal folk culture from the viewpoint of edge,and sets up a carnival stage with carnival's writing style to show the marginal characters confronting the mainstream politics and cultures.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carnival spirits in his novel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arnival characters,

carnival spaces,carnival sex and so on,and disposes the essential carnival spirit connotation: freedom and equality,subversion and regeneration.

Key words:Kenzaburo Oe; carnival spirit; carnival characters; carnival spaces; carnival sex

作者简介:刘佳(1975—),女,河南太康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比较文学、跨文化研究。

基金项目:河南科技大学青年科学研究基金资助项目(2014SQN001)

收稿日期:2014-10-12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3910(2015)02-004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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