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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与娱乐:西南民族村寨体育文化特征分析

2015-03-19余贞凯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村寨西南体育项目

余贞凯

(玉溪师范学院体育学院,云南 玉溪 653100)

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3年巴黎会议发布《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等一系列文件以来,世界各国积极响应。在此背景下,我国各级政府及其组织日益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并且无论在政策、资金以及人员方面逐渐加大力度,由此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也不断得到弘扬和发展,近年来已成为我国学术界的一个研究热点,被更多的人们所关注。我国西南是少数民族聚集最多的区域,尤其是云南省,西南少数民族村寨世代相传的传统体育、竞技和游艺活动,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形式多样,民族特色与区域特征尤为突出。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在西南各少数民族中世代相传,在各村寨和民族群体适应周围环境以及与自然和历史的互动中,被不断地再创造,为这些村寨和民族提供认同感和持续感,显示出我国文化的多样性和人类创造力。为此,近20多年来,许多学者运用历史学、社会学、文化学、民族学、民俗学、体育学等学科的视角和方法进行调查,并对相关的资料进行搜集、整理和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从已有的研究成果看,西南少数民族村寨体育文化的种类、特征以及一些功能、还有如何建设、保护、传承等角度的关注较多。但是从总体来看,对我国西南少数民族村寨休闲娱乐体育文化进行全面系统的专门研究的成果不是很多,研究相对显得薄弱。尤其是对其休闲与娱乐的功能,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实际上,经过漫长历史的演变,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民族村寨体育文化,其原有的功能已在逐渐退化,反而是休闲与娱乐的功能日趋突出。鉴此,本文试图对此做一个初步的分析。

1.西南民族村寨休闲娱乐体育文化特征

1.1 休闲与健身娱乐性

西南民族村寨既是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主要聚落形态,也是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千百年来,西南民族村寨经历着社会、经济、文化等因素间的不断碰撞、交流与融合,逐渐锻造出一大批极具民族风情特色的体育文化。这些世代相传并流传至今的传统体育文化与民族地区人们的产生、生产方式息息相关,其种类丰富、项目众多以及形式活泼多样,符合人们好奇、参与的社会特点。出于对族人身心需要和情感愿望的满足,项目大多以休闲健身、自娱自乐、消遣、游戏等活动方式呈现出来,体现了西南各民族村寨人民的生活、情感和价值取向。如彝族的花鼓舞、陀螺、烟盒舞,哈尼族的磨秋、摔跤,白族的霸王鞭、龙舟,傣族的丢花包、跳竹竿、秋千,藏族的赛牦牛、蹬棍、跳锅庄,羌族的推杆、爬天杆,苗族的跳三桩、八人秋、爬花杆,壮族的抢花炮、板鞋,侗族的毽球,仫佬族的步虎掌、草龙舞,土家族的竹铃球、摆手舞等。这些民族村寨传统体育项目均体现出自娱、娱人以及娱神的特征,民族特色鲜明,艺术性感染力很强,往往在民族庆典、欢庆节日中集中展现,人们也由此在文化的交流、融合与碰撞中获得身心的休闲、锻炼,并且得到快乐。当然,尽管部分体育项目仍然具有一定的竞技性,但这些传统体育文化的休闲性、娱乐性和健身性早已大过了竞技性。可见,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往往在民族节庆或者在族群聚会时得到充分展现,并且释放出旺盛的生命力,参与者可尽情地载歌载舞,甚至纵情狂欢。我们甚至可以理解为,西南民族村寨传统体育文化之所以够源远流长,正是其休闲、娱乐和健身性特征得到日益凸显,或者逐渐强化。

1.2 人际交往的融合性

“中国是一个关系本位的社会,中国传统的社会结构没有个人和社会,只有不断排列组合的关系。”[1]实际上,社会中的“人们总是处于各种关系网或正在建构新的关系网,并从中不断实现与他人的各种交换活动,其最终目的是为了获得必要的生活资料、必要的生活协作手段,是人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的方式,是人世世代代遗传下来的安全感的需要。”[2]不难看出,任何一个社会中,构建人与人之间良好的人际交往具有重要的作用,这在民族村寨中显得尤为重要。因而,人际交往的融合性往往成为西南各少数民族的重要特征。例如多个少数民族均有的摔跤运动项目,人们几乎从小就会摔跤,往往在村中广场,随时可以看到儿童三五成群在一起摔跤。在各自的民族节日期间,摔跤活动不但在村寨广场进行,而且村寨之间也举行比赛,像云南通海县兴蒙乡蒙古族摔跤、红河县哈尼族摔跤就是这样。而后者的打磨秋项目活动不仅民族特色浓郁,而且人际交往的融合性更为突出。它往往在村寨场地上栽一根木桩,木桩上的横木可上下翘动,左右旋转,其场面往往惊险激烈、动人心魄,谁在磨秋上动作越惊险,越能获得掌声,村寨广场往往成为人们热闹的中心。其他如彝族的火把节、白族的三月街、哈尼族的长街宴等,其中交织的民族体育项目,往往使人得到快乐的享受,从而村寨之中、村寨与村寨之间、甚至于相当大的区域之间的多民族实现了和睦相处,其文化也在不断的交流、碰撞中实现了融合。

1.3 民俗性、鲜明的区域民族文化特征

任何文化的产生和发展几乎都源于并且依托于特定的社会生活和生存环境,而且都会在特定的社会生活和生存环境演变,或者得到传承与发展,或者消失。西南民族村寨体育文化也一样,所以文化往往呈现出极强的地域性特征,其区域的特征最为突出。例如彝族的跳老虎笙、哈尼族的棕扇舞、傣族的跳猫猫舞等均为民族祭祀活动所需。又如蒙古族的射箭、仫佬族的竹球、景颇族的刀舞、哈尼族的踩高跷、侗族的踩芦笙、土家族的抵杠、白族的秋千、布依族的划船、壮族的抛绣球等均与各民族生产劳动及生活习惯息息相关。这些传统体育项目几乎都在特定的民族、时代和地域中不断形成、演变和发展,既有鲜明的民族特点,又洋溢着浓郁的乡土气息,而且往往在民族村寨的节庆、祭祀、习俗习惯等活动中开展。它既与人们日常生活和精神要求紧密联系,也与民族村寨的风俗、文化、历史联系在一起,带有明显的地方特点,服务于村寨群众的日常生产生活,进而被人们作为一种习惯或者礼仪而按照一定的周期在演绎着。事实上,西南民族村寨“有着众多的民族节日,虽然各民族的节日民俗从时间上、纪念意义上、活动内容上不尽相同,但把民族传统体育作为节日民俗的一项重要内容却是相同的。”[3]当然,一方面西南民族村寨体育文化又是在不断的发展与变化;另一方面,它在一定阶段又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和发展性。

“一个民族最基本的社会实践活动就是物质生产活动和精神生产活动,这是民族为了生存和发展所进行的必不可少的活动方式。正是这一基本活动,创造了民族自己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4]如上所言,正是特殊的地域环境、宗教文化、生活习俗等因素,西南民族村寨体育文化区域民族文化特征最为明显。如:四川民族村寨的族群多以杂居形式而居,体育文化在反映本民族文化特色的同时,多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地缘融合性特征,以射弩、蹴球、珍珠球和民族式摔跤等项目为代表;云南村寨的民族种类繁多,其文化、习俗、语言和宗教信仰等都存在较大的差异性,因而其体育文化也涵盖了不同民族的文化背景,体育项目呈现出浪漫、活泼、勇敢的特征,以武术、陀螺、跳芦笙、跳三桩、棕扇舞、霸王鞭等项目为代表;贵州民族村寨体育文化与民族习俗紧密相连,多以欢庆民族节日为主题,体现了民族的生活情趣,以赛马、甩花包、打抛、踢毽、抢花炮等项目为代表;重庆民族村寨河流众多,体育文化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以龙舟、踩独木划水、踢水比赛等项目为代表;广西民族村寨体育文化都源于各民族地域、文化、风俗和生产生活,以抛绣球、催工舞、苗拳等项目为代表。如果我们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的话,那么这些多姿多彩的民族村寨体育文化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休闲与娱乐。

1.4 大众广泛参与性及亲和性

应该说,今天我们能够看到的民族体育文化活动项目多为民族群众所喜闻乐见。一是许多项目本身群体性较强,是村寨居民年节或者重大庆典活动的内容,是人们日常生活、尤其是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村寨居民甚至周边村民极为重视,所以参与面极为广泛。二是这些项目或者热热闹闹,气氛热烈;或者惊险激烈,甚至动人心魄,参与者能够得到某种胜利的民族自豪感与民族认同感 (相应的失败者也能得到某种体验),观看者能得到某种生活的感受,例如白族的赛马、彝族的火把节歌舞表演、兴蒙乡蒙古族的那达慕节日、哈尼族的长街宴歌舞展演。三是许多项目技术动作简单易学,容易激起不同年龄层次人们强烈的参与欲望,尤其是一些民族体育舞蹈,其音乐动感较强,非常适宜群体性参与,所以这些项目往往成为村寨居民及其与周边村民休闲、娱乐、交流活动的重要内容。正是这种大众广泛参与性及亲和性特征,所以随着近20多年社会生活的演变,许多民族体育项目逐步演变成城市社区的广场舞,成为人们休闲、娱乐、健身、交往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如广西壮、侗民族的花炮节、祭灶、铜鼓节、三月三歌节等;云南哈尼族的昂玛突、磨秋节、六月节等,傣族的赶花街节、泼水节、干朵节等,彝族的火把节等;贵州侗族的赶歌会、姊妹节等;四川藏族的浴佛节。在这些民族节日和习俗活动中,民族村寨传统体育文化作为一种身体语言,伴随着民族节日的开展而更具活力及生命力,也使民族节日的活动内容与形式更加健康与多样、充实与丰富,以此吸引广泛的人群参与其中。

2.西南民族村寨休闲娱乐体育项目的类型及其分布

“西南地区是我国主要的少数民族聚居地之一,而村寨是其民族的主要聚落形态,具有族群含量大,人口密度高等特点以及独有的、复杂的地形地貌,使这一地区各少数民族的本位文化相互间不断进行撞击,分化与选择性整合,从而缔造出多棱多面又具有统一风格特征的、丰富多彩的西南少数民族村寨传统体育文化。”[5]从全国来看,西南地区是我国民族成分较多的区域之一,其特征是:不仅民族成分众多,而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数量较为庞大。在全国56个民族中,“四川5000人以上的世居数民族有彝、藏、羌、回、蒙古、傈僳、满、纳西、白、布依、傣、苗、土家、壮14个,还有中国第二大藏区、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和唯一的羌族聚居区。”[6]云南省有52个,贵州有49个,而世居在广西境内的也有壮、瑶、苗等11个少数民族。西南地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极其丰富,项目种类繁多。例如“广西少数民族共有传统体育项目283项,其中最多的是壮族,为134项,其次是瑶族为43项,最少的是回族为 4项。”[7]“云南省目前已发掘出来的少数民族体育项目达386项,占《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志》所列项目的40%以上。”[8]“而贵州省以苗、布依、侗、水等17个世居少数民族的体育项目为例,统计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共计有200余项。”[9]根据笔者的调查以及多年来学界的研究显示,目前呈现出的西南民族村寨休闲娱乐体育项目的类型大致可归纳为两大类,即:竞技类和表演健身娱乐类。

首先是竞技类型。说是竞技性,因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确有伴有强烈的力量、技巧与战略战术的角逐,例如射箭、摔跤、划龙舟等项目。但是这种角逐与当今主流运动项目相比,却有很大差别,例如奥运会、全运会、省运会的比赛项目与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各省的民运会相比,除了少量的项目外,其竞技性相对较弱,而表演性较强。现在呈现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许多项目,多是在各省、各州县的民族节日、或者重大庆典举行,其功能多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中的前者,起到民族认同、强化族群感、民族村寨及其周边村寨之间人们的交流与互动的作用,因此其表演性大于竞技性,休闲娱乐性大于竞技性。例如四川凉山彝族的跳火绳、射弩、摔跤,阿坝藏族的赛马、甘孜藏族的格吞、羌族的骑射、武术、摔跤角力、爬天杆,土家族的高脚竞速等;云南彝族的射箭、射弩、打火药枪,文山苗族的吹枪、瑶族的打飞靶,西双版纳傣族武术、跳竹竿,大理白族的划龙舟、怒江怒族的划猪槽船、独龙族的溜索、傈僳族的顶牛,丽江纳西族的武术,罗平布依族的跳把式等;广西河池壮族的三人板鞋竞技、舞狮,邕宁壮族的抢花炮、投绣球,桂西苗族的爬坡杆、打草球,回族的摔跤等;贵州松桃苗族的上刀山、下火海,布依族的舞狮、舞龙、赛马,侗族的摔跤;重庆土家族的摔抱腰、抵杠、打飞棒、竹铃球、踢毽、划龙舟,蒙古族的赛马等均为竞技类项目。以上这些项目均是近年来西南民族地区主要流行的项目,从各区域举办的民族运动会、民族节日与庆典活动的情况来看,西南民族村寨体育项目的休闲娱乐性的特征正在日趋得到强化。

其次是表演健身娱乐类型。这类民族体育项目尽管其原有功能各有不同,例如有的是祭祀性的 (娱神),有的是模仿动物动作的 (娱乐),有的源于生产生活技能锻炼 (生存能力)的,等等,但是其本身的休闲娱乐性的特征就较为明显,加之随着历史与社会生活的演变,这种休闲娱乐性的功能特征就更是得到大大强化。例如四川藏族的铠甲舞,羌族的荡秋千,彝族的磨秋、舞铃铛、火把舞、跳竹竿,苗族的武术、芦笙舞、跳鼓、龙灯舞等;云南玉溪彝族的花鼓舞、武艺、板凳龙、烟盒舞,红河哈尼族的磨秋、棕扇舞、武术、铓鼓舞、跳猴子、跳竹竿,玉溪和西双版纳傣族的狮子舞、大鼓舞、芦笙舞、跳南嘎,玉溪蒙古族的舞龙、跳蛙壳、耍霸王鞭,大理白族的花棍舞、跳花盆、打腰鼓、美猴戏傻僧;贵州苗族的走竹杆、芦笙拳舞、舞龙,布依族的跳竹竿、耍狮;重庆土家族的摆手舞、土家板凳龙;广西壮族的抛绣球、板凳龙,瑶族的长鼓、抛花包,仫佬族的耍草龙、玩灯龙,京族的舞花棍等都是表演健身娱乐类项目。这些项目多数在民族节日、甚至于在日常生活中运用于民族村寨及其周边村寨之间人们的交流与互动活动,其休闲娱乐性的功能特征更为突出。

3.现代生活与民族村寨体育文化的碰撞、交流与融合

3.1 在碰撞、交流中实现融合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网络、电子信息等高科技设备迅速进入到人们的生活中,现代人的生产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获得了更多的余暇时间,于是社会交往、休闲娱乐等逐渐成为生活的时尚。而且,人们在情感、文化以及在民族与民族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流活动逐渐增强,交流渠道以及范围正在不断地扩展。于是,文化的碰撞、交流与融合过程正在加快,这种碰撞、交流与融合,带来了西南民族村寨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极大丰富。“尽管这种交流与融合的另一面——民族传统文化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10]事实上,我们必须看到:一方面,人类历史的进程,离不开文化的碰撞、交流与融合,中华文化之所以辉煌灿烂,气象恢弘,正是与多个民族不断碰撞、交流与融合的结果。西南民族地区也一样,其民族村寨体育文化就是在与周边多个民族的不断碰撞、交流与融合过程中形成的。“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本,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的重要标志。丧失现代化将意味着民族的贫困,丧失文化传统则意味着民族的消亡。”[11]另一方面,民族认同是以自我认同为基础的,与该民族的历史记忆有着必然的内在联系。它是一个群体在共同的历史归属感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归属意识。因此,西南民族村寨体育文化的演变与发展,激发人们对本民族文化意识的觉醒,客观上既有利于当下的新农村建设或者美丽乡村建设,从长远看也有利于西南地区各民族创造更加和谐的不断适应社会发展的民族文化。

3.2 民族体育文化特色的形式化与休闲、健身娱乐性特征的日趋凸显

随着当今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人们越来越渴望拥有一种积极、健康、娱乐、休闲、甚至于艺术性的生活,从而催生了大众休闲娱乐时代,因此,民族村寨体育文化休闲、健身娱乐性内容及其形式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成为人们旅游休闲的内容,为人们所模仿、青睐。而且,更由于西南民族村寨体育文化本身所具有的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丰富的内涵,适应了人们渴望游乐、渴望休闲、渴望与大自然、与他人接触的良好愿望,满足了人们渴望本真生活、身心愉悦、轻松自由的精神享受的需要。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民族体育文化特色的形式化与休闲、健身娱乐性特征日趋凸显。例如民族体育项目中的抢花炮、打陀螺、摔跤、板鞋竞技、舞龙、跳竹竿、磨秋、棕扇舞、武术、耍霸王鞭、耍草龙、踢毽等,这些具有娱乐性、健身性、竞技性、观赏性较强的体育休闲娱乐项目,逐步与人们的休闲、健身娱乐性理念日趋融合。

3.3 美丽乡村建设使休闲娱乐体育文化获得了强势发展

2005年10月,中国共产党在第十六届五中全会上提出了建设美丽乡村的任务和目标。于是,民族村寨纷纷以此为契机研究出台了美丽乡村建设的规划及其相关措施与路径,用以发展乡村经济,建设乡村文化。例如,“云南省及时起草《关于推进美丽乡村建设的若干意见 (征求意见稿)》,计划从2014年起,各州市县设立专项资金,每年培育千个中心村特色村。2014年9月,在玉溪市召开美丽乡村建设工作会,提出力争到2018年,全省四成以上的中心村和特色村要达到美丽乡村建设标准。”[12]“2013年8月18日上午,贵州省委、省政府在六盘水召开座谈会,研究部署进一步推进美丽乡村建设有关工作,我省各地建设美丽乡村的热潮一浪比一浪高涨。”[13]“四川省于2014年4月举行会议决定,将努力创建美丽乡村示范村庄1000个。”[14]在美丽乡村建设的大背景下,西南民族村寨经济社会必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其民族村寨自然生态环境将更加和谐,具有独特魅力的乡风民情将更加浓郁,人们将感受到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另一方面,现代生活方式的变化也使人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拥有健康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求能给身心带来快乐及健康的休闲方式和手段,而参与体育休闲娱乐活动正好能够实现人们增强体质、促进健康、增进交流和娱乐身心的愿望。因此,我们可以预见到,随着西南民族村寨美丽乡村建设和现代生活方式的变革发展,追求一种更加美好和谐的未来生活将成为人们的目标指向。由此,美丽乡村建设正在或者将使西南民族村寨休闲娱乐体育文化获得强势发展。

3.4 政府的主导与村民的积极参与日趋融合

现代生活需要体育休闲娱乐活动,而休闲娱乐体育文化的发展更需要政府引导与扶持。这是因为,“休闲娱乐包含有政府、社会控制的成分,政府在休闲管理过程中应扮演重要的角色。”[15]过去,民族村寨文化往往被当作不合时代潮流的东西,除了在村寨中被一些中老年人坚持着、延续着外,大都不被人们所看重,尤其是年轻人。而现在,由于旅游休闲娱乐业的不断发展,人们看到,千百年来一直延续下来的民族文化居然这么有魅力,不仅可以使人们得到休闲娱乐,而且吸引游客,可以带来商机,使得村寨居民的生活更加富裕,于是其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民族自身的传统文化不断得到重视,加以传承和发展,人们的积极性与政府发展乡村经济社会的职能日趋融合,西南民族村寨体育文化也由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

当然,目前的西南民族村寨休闲娱乐体育文化尚在起步阶段,政府的引导与扶持应该更有针对性,如制订合理有效的方针政策,积极构建交流和推广的平台,组建专职管理团队,拨出专项活动资金,进一步促进民族村寨体育的保护与发展工作。

4.结语

西南地区是我国民族成分较多的区域之一,不仅民族成分众多,而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数量较为庞大。其民族村寨体育无论是竞赛类,还是表演性质的竞技类、技巧类和综合类项目,均体现出较强的休闲娱乐特征,而且随着社会生活的演变,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民族村寨体育文化,其原有的功能已在逐渐退化,反而是休闲、娱乐与健身的功能日趋突出,它为村寨居民提供认同感和持续感,显示出我国文化的多样性和创造力,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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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百度网.http://www.baidu.com/s?tn=baidusite&ie=utf-8.2013年10月12日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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