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纳丁·戈迪默小说《伯格的女儿》中主人公罗莎的成长历程
2015-03-19周慧梅
周慧梅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3)
试析纳丁·戈迪默小说《伯格的女儿》中主人公罗莎的成长历程
周慧梅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3)
纳丁·戈迪默在小说《伯格的女儿》中描述了一位年轻女性——共产党员伯格的女儿罗莎的成长经历。文章通过运用“成长理论”,探讨罗莎的心路历程的三个阶段:起初,无知带来的悲惨童年;其后,在“舒适”的巴黎生活中困惑;最终,在顿悟中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戈迪默始终坚持人道主义观点,深刻剖析黑暗的种族隔离制度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和人性的扭曲。
成长理论;无知;困惑;顿悟
1 引言
纳丁·戈迪默是闻名世界的南非作家。她创作了14部长篇小说,17个短篇小说集和多部文论随笔集,并获得多项世界文学大奖。她作品被翻译成多国语言,被公认为世界十大作家之一。目前学术界对她的研究,集中于 《我儿子的故事》、《无人伴随我》和《自然变异》三部小说。创作于1979年的《伯格的女儿》(Burger’s Daugther),主要讲述了在南非反种族主义斗争的背景下,一位白人革命家的后代——罗莎·伯格道德、心理和心智的成长历程。它是使戈迪默获得诺贝尔奖的决定性作品之一,因此,评论界给这部小说作出了高度评价。《非洲文学百科全书》把它称作戈迪默最著名的作品。研究戈迪默的专家朱迪·纽曼把它称作“历史和文化的记录片,反映20世纪70年代南非社会的巨作”。另一位学者斯蒂芬·克林曼也认为 “小说通过对个体命运的深人刻画,揭示了南非革命的沧桑历史”。戈迪默本人则将它列为自己“最激进的小说”之一。但遗憾的是,迄今为止,国内对于这部小说的关注依然不够,甚至没有小说的中文译本。
《伯格的女儿》是戈迪默最富有政治色彩和最感动人心的小说之一,它深入探究了南非种族冲突的核心内容。作品讲述了一位年轻女孩罗莎成长历程的故事。莱昂内尔·伯格,罗莎的父亲,是一位出生在富有的中产阶级家庭的医生,他和他的妻子都对共产主义有着坚定的信念。他们给女儿取名罗莎,希望女儿能和著名的女革命家罗莎·卢森堡一样,笃信共产主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罗莎从小就缺乏父母的关心,她很早就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在罗莎的眼中,父母唯一关心的是他们所谓“崇高的”事业,而不是她。甚至她的初恋也被父亲所影响——父亲的年轻战友诺埃尔被捕入狱后,组织要求罗莎假装他的未婚妻,定期探望他借以传递消息。渐渐的,罗莎真正把自己当成诺埃尔的未婚妻,爱上了他。可是大家在意的只是罗莎是否按照指令传递了消息,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她的内心和情感。罗莎的初恋就这样无果而终了。莱昂内尔在狱中去世以后,罗莎逃到巴黎投奔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卡特亚。卡特亚给予她母亲般的关心与爱,并且罗莎还有了一位秘密情人。起初,罗莎很享受这样自由、放松甚至是放纵的生活,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仍然忘不了自己的祖国和人民。罗莎曾经的“兄弟”贝西深夜的电话深深触动了她,最终,她决定回国为人民服务。
通过运用成长理论,本文拟将探讨罗莎心路历程的三个阶段。
2 无知——悲惨的童年生活
在南非,对于自身身份的认知是一个不可逃避的现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不可能了解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在《伯格的女儿》中,年轻的罗莎就是由于不了解自身的身份,导致不理解父母的革命事业,进而怨恨甚至仇视自己的父亲。
罗莎的父亲莱昂内尔出生于一个富裕的白人家庭,并且他还是一名有较高社会地位的医生,可是他却“背叛”了自己的人民,加入了南非共产党。1946年发生了矿山工人罢工事件,也就是在那一年,莱昂内尔与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凯西结婚,并且在1948年5月有了女儿罗莎(同月爆发了著名的索韦托革命)。莱昂内尔坚定地信仰共产主义,这使得他的家庭和生活充满了动荡和不安。莱昂内尔和妻子凯西都是坚定的革命者,他们愿意将自己的自由,安全以及作为普通人的幸福奉献给革命事业,希望可以废除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使得所有人都能过上平等安定的生活。他们也坚信女儿罗莎应当继承这一信仰,为此,他们以一位著名的女性革命家罗莎·卢森堡为女儿命名,希望女儿可以继续走这条革命道路。在小说的开头部分,戈迪默有过这样的描述,“在家里,她经常取代母亲的角色,给予经常被拘禁的父亲关心和爱”。孩提时代,罗莎一直缺少父母尤其是母亲的关心和爱,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她还承担了母亲的部分责任,关心父亲,照顾家庭。罗莎的父母只顾着革命事业,经常被捕入狱,因此,罗莎小小年纪就不得不自己照顾自己 (她的弟弟托尼很小的时候淹死在家里的游泳池里;而贝西,曾和罗莎一起成长的莱昂内尔一位战友的孩子,也被送到另外一位同志的家里了)当同龄的孩子在享受父母的关爱时,罗莎却被要求去监狱探望父母的战友并且传递信件。
在罗莎的幼年时代,罗莎的父母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关心和爱,这直接导致了她对父亲的误解和仇视。这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罗莎的母亲不够关心她,即使在例假期间,罗莎也得不到母亲丝毫的关心和爱。在成长小说中,月经初潮常常标志着一个女孩生理上的成熟,在这期间,女孩应该得到更多的关心和照顾,尤其是来自母亲的。可即使来例假,罗莎也得去监狱探望母亲。“在监狱门口等待探视的人群中,有一位身着深黄色校服的女生,抱着一床绿色羽绒被,另一手抓着一只红色的热水瓶”。“在监狱外我被体内神秘的疼痛折磨着,深陷如此公众的场合的事件(报上刊登了关于此次逮捕的新闻报导该事件的特刊正在热卖,被囚禁人员的名单已经公布,其中我母亲的名字赫然在目),我却正处在每月一次的身体的奇特的巨变中,感受着体内痛彻心扉的撕裂的下坠”。身材单薄的的罗莎忍受着例假这种特殊的生理现象给身体带来的极度不适,依然在执行光荣的“革命任务”——把小纸条藏在热水瓶的底部以躲过监狱看守的检查,这样狱中的母亲看到小纸条就知道父亲是暂时安全的。
其次,罗莎的初恋也受到父亲的影响甚至是控制。初恋常常说明男孩或是女孩开始走向成熟,明白自己的目标和应当承担的责任,这往往是青少年朝着自我实现和成熟迈进的关键时期。但是罗莎的“初恋”却被笼罩在政治的阴影下。狱中的诺埃尔是一名年轻的共产党员,由于没有家人,年轻的罗莎被组织指派,定期“探望”诺埃尔(真正的任务是传递消息)。在一次又一次的探访中罗莎已经悄悄地爱上了诺埃尔,每次探访之前,罗莎都会满心欢喜地期待,细心地洗头,还会悄悄地喷些香水。“每个月他们都告诉我必须在写往监狱的‘情书’里传递些什么信息。我一直也不知道我是否在佯装下仍写出了对诺埃尔的真正的柔情与爱……”豆蔻年华的罗莎心中的爱情已经悄悄萌芽,她在心底把自己当成了诺埃尔真正的“未婚妻”。可是对于这一切,一心只为革命事业的父母丝毫不在意,他们关心的只是“任务”有没有完成。
第三,由于多年服务于父母高尚的革命事业,罗莎根本没有自己的朋友。罗莎的“家”被父母当成了革命者的会议室和流亡同志的避难所,在这里,罗莎得不到任何的关心和温暖。在罗莎所谓的“家”里,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是在于帮助完成革命任务,一切活动都必须遵照父母的指令,她没有结交同龄朋友的自由,更没有进行娱乐活动的自由。在父母牺牲以后,年轻的罗莎所认识和交往的人都是她父母长期以来的同志,并且他们对罗莎也有着同样的期待——全心全意地投身于他们共同的革命事业,压根不关心罗莎的心理需求。
在童年及青少年时期,罗莎就一直被要求为父母高尚地革命事业服务。罗莎不了解父母的事业,不了解父母,因此讨厌自己身为“伯格的女儿”,厌恶为这样的事业服务。因此,父母牺牲以后,罗莎反复对自己说“现在你终于自由了”,她卖掉房子,辞去工作,不参加任何政治聚会和社会活动,避免与父母生前的同志见面,不愿接受他们委派给自己的任务,并且与康拉德同居。康拉德是个没有任何政治信仰的人,他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父母和他们的价值观是儿女所不需要并且努力想要远离的(他的妈妈有个秘密情人,因此他恨她)。在对父母强烈的怨恨情绪中,罗莎甚至萌生了希望父母死去的疯狂的想法。渐渐的,罗莎开始拒绝和排斥“革命事业”以及父母希望她所承担的责任,但始终无法找到成长的正确路径。
由于无法解决内心的冲突与矛盾,罗莎决定离开南非,她认为这样就可以远离一切烦恼与困扰。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罗莎犹豫了很久,直到她亲眼见到两件震撼的事件才下了决定。
第一个事件是罗莎在公园和朋友吃午饭时,注意到旁边的座椅上坐着一个 “正在打盹的”黑人男子,可是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个人已经死去。近在眼前的死亡让罗莎开始思考生与死的距离,父亲牺牲的意义以及生命本身的意义。另一件事情则是罗莎亲眼目睹一个黑人男子残暴粗鲁地鞭打一头毛驴,她感受到了驴的愤怒,可是毛驴只是忍耐,无声地忍耐。当时,罗莎很清楚自己其实可以利用她作为白人女性的身份特权来制止住这场鞭打,但是罗莎觉得自己十分无力,因为她能体会到那位黑人之所以残暴地鞭打毛驴是为了宣泄,宣泄一种强烈的痛苦,而这种痛苦正是由于他生活在种族隔离制度盛行的南非。“毛驴事件之后,我不知该如何生活在莱昂内尔的国家”,因此,罗莎决定离开,离开父母及革命同志所赋予她的“高尚的责任”。
3 困惑——舒适的巴黎生活
在西方文学史中,年轻人的困惑是个既古老又永恒的话题。在成长的道路上,年轻人躲避不了对成长的渴望,避免不了困惑和纠结,正如人们拒绝不了生与死,爱与恨。从无知到成熟,从无知到睿智,这是个永恒的文学主题。在《伯格的女儿》中,罗莎逃离了让她觉得窒息的南非,逃到巴黎,投奔她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卡特亚。这是罗莎寻找自我的旅程,也是她对于母爱和亲情的追寻。从卡特亚身上,罗莎感受到了母亲一般的关心和爱,她变得更有生气,也更快乐了。在巴黎,罗莎痛恨父亲给她起的以女革命者罗莎·卢森堡命名的名字,将自己的名字改成罗丝,希望这样就可以斩断与父母,与令她窒息的南非,与痛苦的过去的一切联系。
与卡特亚在一起,罗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一个极尽奢华与享受的世界。在这儿,罗莎变得快乐,变得轻松。可是在内心深处,罗莎隐隐地觉得有些不真实,当然这一切,她没有向卡特亚倾诉。
在巴黎,罗莎不仅仅享受了卡特亚给予她的母亲般的关心和爱,还有了个情人——伯纳德。尽管他满足了罗莎性爱上和情感上的需求,但罗莎很清楚,他不可能和自己一样明白毛驴事件的意义。在罗莎的内心深处,南非黑人的痛苦是她永远也清除不了的记忆。渐渐的,罗莎意识到她和伯纳德之间的差异,最终她决定分手。
在巴黎,罗莎过着与在南非截然不同的生活,轻松,愉悦,奢华,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苦难的祖国和人民是她一直记挂和惦念的。她逐渐意识到她和卡特亚以及伯纳德是不一样的,他们注定要走不一样的人生道路。因此,她开始参加一些在国外的南非人所组织的聚会,渐渐意识到自己仍是伯格的女儿,是南非的女儿,她要回去,为祖国的人民服务。这个认识,是罗莎成长经历中一个重要得的转折点。
4 顿悟——真正的自己生活
詹姆士·乔伊斯认为顿悟是精神上的突然醒悟。通过顿悟,主人公对于自身和某些事件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认识。芮渝萍则认为顿悟不是小说家的创作,而是生活中的经历。通常,在面对陌生人或是不熟悉的事件,又或者是身处陌生的环境时,年轻人会获取某些特别的知识或认识。因此“顿悟”在成长小说中常常标志着故事发展的高潮。在成长小说中,主人公常常会经历种种来自家庭、社会和自然的变故和磨难,这些磨难在其成长过程中就是极其重要的转折点。如果年轻人能够经受住这些磨难的考验,得到顿悟,也就意味着他在成长的道路上又前进了重要的一步。
在法国南部,罗莎去投奔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卡特亚,得到母亲般的关心与照顾,并且她还有了一位秘密情人。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仍然记挂这受尽苦难的祖国和人民。在后来的欧洲之行中,罗莎情不自禁地参加一些南非人所举行的聚会。在一次聚会上,她偶遇了小时候的玩伴黑人贝西。贝西的父亲也是一位革命者,后来被捕并死在狱中。莱昂内尔曾收养贝西一段时间,因此罗莎和贝西就像是兄弟姐妹一般地在一起长大。在异国他乡遇到贝西,罗莎非常激动,可是贝西却表现得很冷漠并且装作不认识她。夜里,罗莎接到了贝西的电话。在内心深处,罗莎一直是把贝西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对待的,就像小时候那样。可是在电话中,贝西却告诉罗莎“我不再是‘贝西’,我是‘兹韦兹玛(意为受难的土地)’,我父亲给我的名字。你知道我的父亲”。他不愿意回忆起与罗莎一起长大的 “错误”童年,他认为就是由于莱昂内尔的收养,他才站到了他的人民(即黑人)的对立面了。他恨莱昂内尔——在南非有成千上万的黑人革命者 (包括他的父亲)死于狱中,或许比莱昂内尔更为壮烈,可是他们的名字早已被遗忘,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英雄壮举。然而白人革命者(例如莱昂内尔)却被当成英雄而青史留名。贝西认为莱昂内尔是白人的代言人,他不认为莱昂内尔是在为黑人的权利和幸福而战。在他看来,罗莎和她的父亲与其他白人都是一样的,因此他不想与罗莎再有任何联系。
贝西和罗莎并没有私人恩怨,他拒绝与罗莎恢复到从前的亲密关系完全是因为他的反种族观念。社会舆论对于莱昂内尔这样的白人英雄大为褒奖,却完全无视无数的南非黑人革命者,尽管他们与白人革命者站在同样的立场并共同遭受入狱甚至是死亡的命运。在贝西看来,白人“没有经历黑人的生活,不了解黑人的真正需求”,无法真正为黑人的事业奋斗,并且“黑人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夜深人静,贝西的电话原本让罗莎欣喜若狂,但一番交谈之后,她却陷入了沉思。她明白了白人不可以不顾南非黑人的自主意识,把自己看成改变南非命运的救世主,同时,她也相信人活在世上都是要遭受某种痛苦的:为某种事业遭受痛苦,抑或是无谓地遭受痛苦,罗莎更愿意选择前者,于是她决定回到南非,投身革命,重新成为罗莎·伯格。罗莎回到祖国开始全新的生活,她利用自己掌握的理疗知识帮助身有残疾的孩子练习走路,从中她体会到了成就感和喜悦。过去,罗莎是被父母强迫为革命事业服务,可是如今她发自内心地理解了革命的意义,也找到了自己可以发光发热的地方。
罗莎完成了她成长的历程——从无知到困惑最后到成熟。她真正理解了她的祖国和人民,并且她发自内心地愿意做“伯格的女儿”,愿意做南非的女儿。此时,罗莎真正做回了自己,真实的自己。
5 结语
戈迪默深受20世纪70年代后半期南非社会事件的影响,她试图在小说中表达出她的情感和思想。在《伯格的女儿》中,女主人公罗莎就需要直面黑人意识的觉醒。本文分析了罗莎的成长和心路历程:她在不同时期的思想变化——童年时代,她不理解父母事业的意义,被要求去为他们的事业服务,因此她痛恨做“伯格的女儿”,并且在父亲去世后逃往法国;在法国,罗莎过着“轻松”的生活,并且还有了一个秘密情人,可是她仍然惦记着苦难的祖国和人民;最后她还是回到了南非,积极投身反种族隔离的运动中。至此,罗莎真正成长并且成熟了,她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明白了父母革命事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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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THE PROTAGNIST ROSA'S GROWTH IN NADINE GORDIMER'S BURGER'S DAUGHTER
ZHOU Hui-mei
(School of Applied Foreign Languages,Wu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Wuhu Anhui 241003)
Burger's Daughter is one of Nadine Gordimer's most important novels.It describes the growing experience of a young lady,who is the daughter of a Communist.By applying the Bildungsroman theory,this thesis will explore the psychological changes of the heroine Rosa.At first,Rosa has a miserable childhood because of innocence.Then,she gets puzzled in“comfortable”life in Paris.Finally,Rosa finds her real identity.From Burger's Daughter,we can find that Nadine Gordimer always supports humanism and exposes the disaster and distortion of the human nature brought by apartheid system.
Bildungsroman theory;innocence;puzzlement;epiphany
I106.4
A
1672-2868(2015)05-0101-05
2015-07-31
2014年度全国高校外语教学科研项目(项目编号:AH-0003-B)
周慧梅(1981-),女,安徽巢湖人。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责任编辑:杨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