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敦煌甘肃自驾游记
2015-03-14陆正旭设计戴胜男
|文·图_陆正旭 设计_戴胜男|
大漠敦煌甘肃自驾游记
|文·图_陆正旭 设计_戴胜男|
连绵几十公里的山路,明显感觉到车窗外的温度在逐渐升高,海拔在降低的同时,眼前的景致也从青绿的大山变为了荒芜的沙漠。
车载的GPS和路边的牌子都在提示我,现在已经进入甘肃了。
朝代历经更迭,但风却不知疲倦地日日重新雕塑着沙漠的线条。
月牙泉边的驼铃
从景区门口乘坐电动车往腹地行驶了一会,就只能步行前进了,看着月牙泉就在不远处,但是沙质十分松软,走起来十分费力,而且沙子也在不断灌入鞋里,但激动的心情使我早已忘却了双脚的感受,只顾加快步伐赶过去一探这沙漠中的奇观。
近距离观看,弯弯的一泓碧水把一座小寺揽进臂弯,水的沁润下,绿色的草木得以在这里生长,而丰茂的草木又保护了水不受风沙侵害,相伴相生,不竭的清泉供给了每日的晨钟暮鼓,经声佛号祈佑丝路太平。和谐的景象在这偏安一隅的沙漠间千百年来被日月见证,被风传颂。
海市蜃楼间的野骆驼
此时已经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但由于时差关系,这里依然艳阳高照,即使隔着深色的窗膜,也依然能明显感觉到阳光的温度,而且长时间炙烤下的柏油路上,远远就能看到热气在蒸腾。一片朦胧中还出现了海市蜃楼的景象,笔直的公路穿过漫漫黄沙,朦胧中也就像走进时光的隧道,回到丝路最为繁盛的时代。不时出现在路旁的野骆驼,更是加重了这种穿越感。
低垂的太阳逐渐把山坡映红时,我也爬到了沙山山腰,坐下欣赏壮丽的晚霞慢慢染红月牙泉。这种远距离观赏月牙泉,反倒更觉得它神奇和精致,沙漠无疑是粗线条的,粗砺的沙和婀娜的水,在这里有了融洽的相处,月牙泉装点了乏味的沙漠,沙漠环绕下的水也愈加灵动。
随着太阳的高度不断降低,沙山也由耀眼的灰白色变为了金黄色,骤起的风吹得一时间眼睛里、头发上、衣服里全是沙子。风拍打过身体,再从耳畔略过,日复一日地重新改变方向,把白天滑落下来的一粒粒沙再次吹回山顶。斗转星移,朝代历经更迭,但风却不知疲倦地日日重新雕塑着沙漠的线条,其间的驼队早已不再是行旅西域的商队,而是天南海北的游客,但不变的驼铃却一样清脆悠远,时隐时现在沙山的一条条刃脊下,就像是随手画下的速写。太阳落山,掩映在淡淡的几片浮云背后的月亮,如同信手贴在那里。趁着还有些许的光亮,游客们逐渐离去,沙漠逐渐恢复于平静。风吹动沙子的声音,此刻却清晰可辨,似窃窃私语、似悄声耳语,世间多少事,仿佛都在它们的笑谈间,变得微不足道。天高云淡,泉水倒映出的月亮,如同大地的眼睛,和我们对视。佛塔上被吹响的风铃,也在告诉我们,该回去了,是的,不知不觉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瞻仰千年的飞天
翌日早晨,在街头餐馆吃了一碗当地拉面后,便随着游客一起,走入莫高窟,寻访这里无数的奇珍异宝和动人传说,也为看一看那飘逸的飞天画像。游客各种各样。有的排着队,在静听讲解员讲述佛教故事;有的捧着素描本,在昏暗的洞窟里临摹;有的不时拿出笔记写上几句,与身旁的伙伴轻声讨论着学术课题。
一面面斑驳的壁画,在避光的洞窟里,只有被导游的手电照亮某一部分时,才可看清楚绘画的内容,而这内容无非是佛教经典里的故事和人物。只是被照亮的时刻,仿佛终于被唤醒,穿越千年的时光与游客对视。
由于仅开放十几个洞窟供游客参观,游客数量众多,所以只能靠导游根据情况自行选择线路,但无论哪条线路,飞天都是一定要看的。高高的飞天画像,使人不得不抬头仰视他婀娜的舞姿,饱满灵动的线条、依然鲜活的矿物颜料,使我凝视的时候,忽然感觉千年的时光不再遥远,天上与地上而已。
走完四五个洞窟,再次从大的视野去看莫高窟,其所处的三危山恰如一尊卧佛,河流与山脉在这里汇聚,把正午的阳光映出耀眼的金光,十六国时期的僧人乐尊想必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在这里开凿下第一个洞窟,而后截止到元代的一千年时间里,这里共计开凿洞窟730多个。今日这种跨越时空般的参观,虽无法体会到当时的情景,但我早已把它看作一项仪式、一种超越教义的膜拜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