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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魏晋南北朝时期新疆佛教石窟的艺术特色

2015-03-12刘晶晶宁夏大学750000

大众文艺 2015年14期
关键词:龟兹石窟飞天

刘晶晶(宁夏大学 750000)

魏晋南北朝时期,在这个特殊历史时期的历史环境下,它为佛教的发展提供了最为适宜的精神气候和社会土壤。正如历史的史实所表明的那样,一方面饱受战乱之苦的民众,迫切需要心灵的慰藉以期求精神的解脱,另一方面,根基贫弱的少数民族当权者又急于寻求便于统治的文化工具,佛教与佛教艺术恰好迎合了他们这两方面的不同需要。

一、魏晋南北朝时期新疆佛教石窟艺术发展的起源

佛教创立于公元前6——5世纪的古印度,它和世界上任何宗教的传布方式都不一样,它不但依靠宗教的教义,而在更大程度上要依靠形象材料,即依靠图像。因为佛教在传播的路途上是以这样的传播形式存在的,所以佛教艺术也由此而生。它所依靠的形象材料主要以石窟艺术和墓室壁画为主。

在佛教传入中国内地之前,当然首先传入中国新疆地区。然而关于传入新疆的具体时间,目前尚未完全一致的看法。但是以中国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古建筑白马寺—中国最早的佛教建筑来看,佛教传入中国内地是公元2世纪中叶。

在新疆古代少数民族地区,佛教艺术主要以石窟的表现形式出现在历史的舞台。周围地区的佛教艺术模式曾经也对新疆的佛教石窟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即印度佛教艺术类型:笈多式、犍陀罗式、马土腊式等,阿富汗佛教艺术类型:巴米扬石窟艺术、贝格拉姆式等。

二、魏晋南北朝时期新疆佛教石窟艺术的主要艺术特征

经过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民族色彩以及“原形范式”的影响,新疆地区的佛教石窟艺术主要以石窟壁画为主,它以其独特的艺术特征在历史的舞台划上浓重的一笔。

(一)融汇中西的绘画技法

如果把新疆西域画的的绘画技法,用一句简单的话把它的特点概括一下,那就是“凹凸法”与“铁线描”的有机融合。它是西域画家在自己民族传统的基础上,吸收外来艺术精华而创造出来的具有本土情调和地方民族特色的一种古典绘画的表现技法。

凹凸法、铁线描以及两者的结合运用,是西域画在绘画艺术表现技法上最杰出的成就,也是中外绘画艺术传统相互碰撞和相互融合之后所取得的重要艺术成果,并对中国绘画技法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二)瑰丽多彩的人体艺术

提起人体艺术,人们自然会认为这仅仅属于西方的专有。其实,在中国古代新疆的美术中,曾经有过辉煌的人体艺术大发展的时期,那就是佛教艺术在新疆崛起并走向鼎盛的时候。新疆壁画中的人体艺术更接近希腊雕刻,这是由于希腊式佛教艺术,即犍陀罗艺术,随着佛教东传,以及东罗马帝国文化对新疆古代西域国家产生影响的结果。在有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古代新疆地区所具备的发展裸体艺术的社会文化土壤,从新疆呼图壁大型生殖崇拜裸体岩画的发现可以表明,新疆古代就有表现裸体艺术的深厚而悠久的文化传统。在克孜尔石窟第80窟的伎乐裸女,她那楚楚动人的魅力,正是来自构筑全身形体的曲线的流动与合成。她以希腊般的和谐而精到的人体结构为依托,又辅以色彩的晕染,强化了形体的起伏,“身若出壁”。“屈铁盘丝”的线描紧劲有力,“连绵相属”而使气韵横生,令观者莫不化入“胡姬醉舞腰膝软”绝妙幻境之中。总之,新疆西域佛教人体艺术,是对东西文化的兼容并蓄,博采众长而创造出来的独具特色的西域人体艺术。它虽然承袭了某些来自印度的那种身躯扭摆,生动活泼的艺术形式,但绝没有印度艺术中那种“硕乳肥臀”的强烈刺激。它借鉴古希腊中精到写实的功夫,又不拘泥于细节真实的追求。它得益于中原的“优雅”“清秀”东方特有的艺术美的恩惠,而有不同于中原那种清心寡欲的过分平和。因而,新疆古代西域人体艺术便成了世界艺术之林中的奇葩。

(三)超越宗教的美学理想

如果按照佛教教义的本性来看,它是人体美的“杀手”。因为它与古希腊的宗教刚好相反,它歌颂死亡,诅咒人生。可绝美的人体艺术恰好是热恋生命的象征。那么人体美与佛教教义是势不两立的,它又如何在佛教艺术中得以生存,并获得发展呢?这的确是一个充满哲学奥妙和美学意味的令人深感兴趣的问题。但是,龟兹的艺术家他们在宗教与美学之间做到了很好的协调发展,他们在壁画中的艺术表现,显示了技高一筹的水准。他们与古希腊人一样,认为“美是造型艺术的最高法律”,在他们看来,“凡是为造型所追求的其他东西,如果和美不相容,就需让路给美,如果相容,也至少需服从美”。龟兹的画家他们在艺术与教义间找到了平衡,在他们的笔下,即便是裸体登场,也看不到犹如佛经描写的那样的放荡和轻佻。他们懂得“艺术美是按照崇高的美的概念创造的,它的特点是严肃而不是轻佻”。

(四)艺贯东西的飞天意匠

“飞天”本是印度佛教中的司乐天神,梵名称犍闼婆,因其身有香气,又称香神。飞天原出自印度,然后经中亚传来,先至克孜尔,继而进入河西敦煌。其间它不断吸收、融合当地民族不同的文化,从而使飞天这种艺术形式变化多端,而又谱系分明。

在克孜尔千佛洞的第163窟中的飞天伎乐,在龟兹画家的笔下,当地民族风格就表现得比较突出,圆脸,直鼻,细眼,小嘴,五官比较集中,肢体短壮,穿大袖衫和龟兹褙子翻腰裙,冠下垂波斯大巾。多刻画在窟頂和佛陀主像的左、右上方。龟兹画家还在前者的基础上,把身上的的披带加长,加强了飘浮飞扬的动感,令人想象而产生一种无翼而飞的意境,并成为莫高窟飞天的雏形。中国中原型的飞天在龟兹的克孜尔飞天的基础上,把飘扬的帛带画得更长,迂回翻卷,满壁风动,动感更加强烈,人体形象也已中原化,给人感觉飞得更高,更自由舒展,飞天艺术以达到了新的高峰,表现的更明显,更成熟。

总之,西域佛教艺术中的伎乐飞天,已经构成了佛教艺术中,最为精彩的艺术表现形式之一,是佛教艺术中的精华和“千古绝响”

四、结语

新疆地区古代少数民族,随着佛教艺术的东传,在中国传统绘画和雕塑的基础上将新疆的佛教艺术演绎的更加独具特色和艺术的魅力。犹如滚滚而来的艺术洪流,不但对新疆的石窟艺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还对十六国时期的河西石窟艺术,以及后来的北朝石窟艺术产生了划时代的艺术影响力。它们之间的各种文化叠加交融创造出了中国佛教文化艺术的光辉灿烂的局面。

[1]陈兆复.中国少数民族美术史[M].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

[2]常书鸿.新疆石窟艺术[M].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6.

[3]盛春寿.新疆石窟艺术[M].中国旅游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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