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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符号化过程

2015-03-03刘志刚

关键词:外化符号化语义

刘志刚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 西安 710119)

【文学艺术研究】

语言的符号化过程

刘志刚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 西安 710119)

语言的形式和内容即“语声”和“语义”存在于人的大脑之中,是实现语言符号化基础。同时是人类表情达意的愿望促使了大脑的“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结合,实现了语言的符号化。此过程也是把人类的外部世界内化成内部世界,再把内部世界通过“意识焦点”和“约定俗成”等手段外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是“意识焦点”和“约定俗成”使得“语声”和“语义”形成关联的符号化过程,即语言的符号化过程。

符号化;内容;形式;“意识焦点”

语言是一个复杂的符号系统,历来很多语言学家都对这个观点认可有加。刘润清在《西方语言学流派》中指出:“索绪尔是符号学创始人。”[1]37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讲道:“语言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因此,可以比之于文字、聋哑人的字母、象征仪式、礼节形式、军用信号等等。它只是这些系统中最重要的。”[2]如何处理这一关系,索绪尔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要发现语言的真正本质,首先必须知道它跟其他一切同类的符号系统有什么共同点。有些语言的因素咋一看起来似乎很重要(例如发音器官的作用),但如果只用来使语言区别于其他系统,那只好放到次要地位去考虑。这样做,不仅可以阐明语言的问题,而且我们认为,把礼仪、习惯等等看作符号,这些事实也将显得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到那时,人们将会感到必要把它们划归符号学,并用这门科学的规律去进行解释。”[1]39诚然,语言就是一个人类感情世界外化表达的符号系统,在这个符号系统当中,我们首先要了解什么是语言的形式和内容。

一、语言的形式和内容:“语声”和“语义”

谈及语言的形式和内容,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语声”和“语义”。顾名思义,“语声”就是语言的声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这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只有“语声”才是语言形式的最好代表。我们人类产生的声音并不是那么的具有代表作用,人声并不一定是语声,还包括一些人在潜意识下产生的一些无意义的声音,这样人的声音就不具备“语声”的特性,也就不是语言的外壳或是形式。也就是说,“语声”是人声的一个组成部分,并不与人声等价。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这样来看,“语声”如果被我们简单地理解为声音或者是人声的话,它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这个没有意义只是界定始于说话者的口而止于听话者的耳,在这个过程当中,只能够以物理属性去描述它,它的实质并不代表任何意义,从这点上来看,它与人声和任何声音的性质是相同的。但是从人的内部精神世界来说,“语声”又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不存在于其他任何地方,仅仅存在于交流双方的大脑之中。因为人的内部世界想通过语言去外化自己的特定表达内容,这个特定的表达内容是通过在人的大脑当中由“语声”和“语义”构成的语言外化,实现形式与内容的结合。由此我们知道,语言的形式就是人声中的有意义的“语声”,这个意义存在于人的大脑之中;假如把“语声”界定始于说话者的口而止于听话者的耳这一段,那么“语声”只是一个具有物理属性的声音,并不具有任何意义。这也就说明,“语声”只存在于人的大脑之中,具有双重的性质。

“语义”就是人类的感觉器官和意识器官所能够感知的并内化为人的内部世界的意识内容当中所能够被表达的部分。这就是说,“语义”并不是能够完全表达人的内部世界,这个其实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我们人类的内部世界通常通过语言所表达出来的只是跟人所处的社会环境等因素有相关联系的部分,其他部分都是作为潜意识或者是人类还没有发现的其他形式而存在。韩宝育在《语言与人的意义世界》中指出,语言所表达的主要是人的内部世界的理性意识,“理性意识的表达通常借助于人脑中相关的感觉意识来进行。表达方式可以是某种实物印象,也可以是与此相关的语言形式”。[3]人的理性认识是人在社会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的具有相对稳定性的内部世界,它与人的生活往往具有很大的内在联系,作为人的语言表达的重点是无可厚非的。

并不是说“语义”只表达理性认识,而是存在一个质与量的辩证关系问题。就是说,人的内部世界在表达和外化过程中,对于在自己长时间和经常接触的较熟悉环境、习惯等因素下,语言表达理性成分我认为是占大多数的。但是对于自己不熟悉的外部世界和内部意识所表达的时候,往往并不是以理性认识占大多数,而是没有经过语言和各种思维方式加工的初级的内部世界当中的意识内容,随着对初级的意识内容表达的熟练程度的增加和频率的提高,初级的意识也会变为理性认识,那么“语义”表达的意识内容也会随之而改变。人对外部世界的认识就是通过“语义”的表达和加工,使得内部意识不断转化,促使人的精神世界不断发展,从而实现人类大脑的不断进化。

“语声”与“语义”在人的大脑中相结合构成了语言,实现人的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相互转化,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和传递。在这个过程当中,“语声”与“语义”既是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同时也是语言符号化过程的一个重要标志。在人的大脑中,“语声”与“语义”的结合是不可分割的关系,这决定了在外化人的内部世界时,“语声”是最佳的选择和代表。然后以人的大脑为指挥,通过口说这个最佳方式表达自己的意识世界,通过与听话者相似的或者是相同的外部世界为基础,唤起对方相同与相似的内部世界,达到交流和信息传递的目的。因此,“语声”和“语义”是语言符号化的基础。

图1能够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语声”与“语义”关系,仅供参考。

图1

二、符号化产生的必要性

符号是由形式和内容构成的,这个形式与内容之间在没有形成符号之前是不存在任何关联的,也就是说,符号的形式和内容的组合是具有“任意性”的。什么样的形式与什么样的内容组合,这之间是没有必然联系的。在这个产生联系的漫长过程中,首先是所谓的“约定俗成”起了很大的作用。我认为在具有任意性的形式和内容之间要产生某种关系,在初始阶段或者是大多数情况下“约定”并没有产生多大的作用,因为约定在我看来是适用于双方具有共通的内部情感意识时才会出现的情况,只有“俗成”才是在长期社会实践当中符号的形式与意义相结合的主要手段和方式。

语言的符号化过程,即使没有关联的“语声”和“语义”产生关联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伴随着人类进化和发展过程的,可以说这两个过程是同步的。是人类生存的需求和表达情感的需要,促使了符号化过程的快速形成。

大多数生物本能需求的本身是具有意义的,也就是说,在人类初期或者是灵猿类进化成人的初期,对自己内部精神世界的外化是不需要太多表达的。这样一来,原本自身具有的某些有意义的“指称”是能够满足他们需求的,也就是在初期他们由于表达的内容较少,简单的“指号”就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指号”就是形式与内容之间是具有特定意义且能够自己表达内部精神世界的手段。当然“指号”的数量相对于无关联的符号来说很少的。当人类进化和发展的速度加快时,“指号”将不能满足人类表情达意的需求,那么就需要一种具有更大信息量的表达方式实现人类的情感信息传递,符号的任意性优势决定了它将进入人类情感的信息表达和交流的主要阵地,因此语言的“语声”(语音)与“语义”之间形成关联是人类发展的必然要求。

综上所述,语言的“语声”和“语义”符号化的过程是在“指号”不能满足人类表情达意的需求时产生的,反过来也是这个过程促使了语言系统的发展和形成,因为足够多的符号形式和内容的关联就要求有一个系统来统领,这样才会形成有序的语言系统,满足人类表情达意的需求。

三、语言符号化过程的实现

前面我们介绍了语言的形式和内容,即“语声”和“语义”。语言作为一个表情达意的符号系统, 语言的“语声”是充当语言符号的形式,“语义”是充当语言符号系统的的内容,为了满足人类发展过程的表情达意的需要,实现语言的符号化过程就是建立“语声”与“语义”关联系统的过程。

语言符号化的过程是一个人的外部世界内化和内部世界外化相结合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并不是只有“语声”和“语义”组成的语言起作用,而是一个人的意识与感觉的全部器官相结合而实现的,只有把外部世界内化进入人的大脑之中形成自己的内部意识,把内部意识进行外化的过程也就是人的语言符号的关联过程。

大脑中的任何一个形式可以代表任何一个意义,这是由符号表达的特点所决定的。在没有关联的形式与内容之间要产生关联,必定需要一个程序,这个程序就是多次的重复和刺激强化,在人的大脑中是什么样的形式表示什么样的内容产生条件反射,在漫长的时间当中,经过无数次的不同形式和内容的重复刺激,产生系统的条件反射,就会在人的大脑中建立一个固定形式表示特定内容的符号系统,也就是固定的“语声”表达特定的“语义”,最终形成语言符号系统。

在人的大脑之中形成固定的“语声”表达特定的“语义”的符号系统,最重要的是人类要把自己的外部世界内化成自己的内部世界,然后运用各种意识和感觉器官及思维对自己大脑中已有的意识内容进行扫描,把扫描到的意识内容通过“语声”外化,因为实现符号化的“语声”在大脑中是有意义的。

“意识焦点”的存在使人的内部世界完成了语言符号化的过程。我们可以把它比作一个“黑箱装置”,在没对其外化的时候,里面完全是黑暗的。在这种情况下,把“意识焦点”比作一个手电筒,当照在“黑箱装置”上时被照亮的那一部分就是人们所要表达和外化的部分,这一部分也是“语声”与“语义”相结合的部分(如图2)。

图2

如图2所示,把人的“意识焦点”比作手电筒,把人的内部世界比作“黑箱装置”,人的内部世界意识的外化就是通过“意识焦点”实现的。“意识焦点”就像手电筒一样照在哪部分,哪部分就将被外化。图当中的1和2只是“意识焦点”的两次外化。那么人的意识世界外化的实现是n次这样的重复实现的(此图是本人所画,绝无抄袭)。

“焦点”是一个物理学上的概念。焦点,在物理学上指平行光线经透镜折射或曲面镜反射后的会聚点。“意识焦点”也存在于人的大脑内部,是人在外化自己内部世界意识的一种具有扫描性的大脑内部意识。当然这一部分内部意识在人的头脑中具有一些特别的性质。首先是具有不定性,就是“意识焦点”扫描人的内部世界的哪一部分意识内容,这个是由其人自身的特殊性所决定的。

一是我们对外部世界的认识和内化是局部的、片段性的,通过各种感知器官和意识器官内化,并不是把外部世界的整体原封不动地移入大脑,移入大脑的只是人通过感觉器官加以处理的片段式图像。

二是随着我们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对于外界信息的把握和接受能力也在增强,虽然不是全部的而只是片段性的接受,人的大脑处理的信息量仍然是很大的。这就为大脑内部信息的折叠提供了可能,从而导致有时候“意识焦点”是扫描不到有些曾经大脑接受的信息。这就像在考试当中明明知道自己复习过某个知识点,但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这就是大脑内部意识的“折叠性”。

三是我们对外部世界的认识具有“拼合性”。就是我们把对外部世界的片段性认识组合起来构成我们对外部世界的全部认识,似乎这个认识是不够全面和不完整的,但是我们人类也不会感到自卑,而且这样的认识恰恰能够满足人们对外部世界的理解。

正是这些特性决定了意识焦点对人的内部世界的认识和外化是具有条件的:有时是外部世界的某些相关因素引起人的“意识焦点”对内部世界的扫描和外化;有时是自己的内部世界的相关因素引起了人的“意识焦点”对内部世界的扫描和外化。就像韩宝育老师说的那样,“意识焦点”在人的内部世界中进行漫意识状态运动或者是进行无规则的“布朗运动”。

综上所述,人的“语声”和“语义”在人的“意识焦点”对内部世界的扫描过程中实现了符号化的结合,也就是实现了“语声”和“语义”的意义关联,为人类表达自己的内部意识的实现提供了手段。

在人类认识世界的过程当中,语言符号化过程的产生是人类表达的必然,也就是说,当指号化不能满足人们精神世界的外化的需求时,符号化应然而生。符号要与外化的精神产生联系,这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先祖在试图找到各种手段表达我们的内部世界,但是只有符号才能满足人类表情达意的需要。

这是一个所有的感觉器官与意识器官相结合的过程,人们双方信息交流的实现是依赖于对外部世界内化的相似性基础上的,只有交流双方生存在共同或者相似的内部世界中才有交流的前提。这个过程也是把人类的外部世界内化成内部世界,再把内部世界通过“意识焦点”和“约定俗成”等手段外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是“意识焦点”和“约定俗成”使得“语声”和“语义”形成关联的符号化过程,即语言的符号化过程。语言的符号化过程促进了人类两个世界的转化,促进了人类认识的发展。

[1] 刘润清:西方语言学流派[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3.

[2] [瑞士]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高明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37.

[3] 韩宝育.语言与人的意义世界[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56.

[责任编辑 兰一斐]

The Process of Language Symbolization

LIU Zhi-gang

(SchoolofChineseLanguage&Literature,ShaanxiNormalUniversity,Xi’an710119,China)

Lingustic“form” and “content”,which are “sound”and “meaning”exist in human brain and they are the base to realize the language symbolism. At the same time ,the desire of human expression promotes the combination of the “inner world” of the brain with the “outside world”, realizing the symbolization of language. During this process, outside world is internalized through “focal consciousness” and “conventional” externalizing process. In the process, “sound”and “meaning” are associated by “focal consciousness” and “conventional” process, namely language symbolizaion.

symbolization;content;form;focal consciousness

2015-08-13

刘志刚(1988—),男,甘肃陇西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语言及应用语言学研究。

H0-09

A

1008-777X(2015)05-006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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