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中国的文化间传播研究
——《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中译本序言
2015-03-02□陈纳
□陈 纳
促进中国的文化间传播研究
——《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中译本序言
□陈 纳
《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二版的中译本出版了。《手册》①英文版的编者在“前言”中说,该书是为学有所成的学者,同样也为新入门的研究者和对国际或文化间传播感兴趣的研究生提供的一部参考书。其实,在全球化大潮铺天盖地的今天,在中国走向世界的征途上,每天都面临着种种文化和传播问题的新常态下,本书的读者可以是任何一位对文化和传播问题感兴趣的中国人。
《手册》的正文分四个部分:跨文化传播,文化间传播,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这四个领域所共有的两个关键性概念是“传播”和“文化”,而在研究方法上共有的一个主要特点则是比较研究,这是将四个领域融为一炉出版这部手册的基本原因。这四个部分的结构非常明晰,每一部分都以一篇关于该领域的“导论”开始,接着的一章讨论该领域的有关理论,随后的四至六章围绕该领域关注的某些核心问题展开细化的讨论,结尾的一章则是关于该领域研究议题的综述。弄清楚《手册》的篇章结构和编者的用心所在,有利于充分利用这部参考书。
鉴于《手册》编者之一贝拉·莫迪(Bella Mody)在《手册》中译本“序言”中着重讨论了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的研究,本篇序文将着重围绕跨文化传播和文化间传播的研究展开讨论。从学科发展的角度来看,跨文化传播和文化间传播的研究本是一体的。《手册》编者认为,文化间传播的研究是一个大的范畴,“涉及来自不同民族文化的人所进行的面对面的传播行为”;而跨文化传播的研究则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是对不同文化中发生的传播行为进行跨文化的比较研究。也就是说,从文化与传播研究的概念出发,文化间传播涵盖了跨文化传播。然而,在一些特定的情境中,文化间传播和跨文化传播这两个概念互相替用的情况也时有发生。②虽说跨文化传播是文化间传播的一个分支,但有时这个分支却长得异常粗壮。在《手册》中,跨文化传播和文化间传播各为一个独立的部分,与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并列,而且,在篇章数量和篇幅上,跨文化传播要远远多于文化间传播,前者由导论加八章组成,而后者则由导论加六章组成。或许因为这类情况的存在,给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带来一些“模糊逻辑”。然而,就学科逻辑而言,跨文化传播是涵盖于文化间传播之下的。所以,《手册》第一章对该书所涉各学科的发展做历史性回顾时,只有三个学科:文化间传播、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对于中国传播学的发展,尤其是文化间传播学科的发展,了解文化间传播和跨文化传播之间的基本关系和区别是十分必要的。
《手册》第二版的出版是美国文化间传播研究长期发展的结果。细数起来,这已是美国文化间传播领域第三部以研究手册形式出版的重要参考书。对这三部手册的内容做一个粗略的比较,可以帮助我们大致了解该领域过去半个多世纪以来发展的轨迹。由Sage出版社于1979年出版的《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③体现了该学科初建阶段的特点。正如其编者在“前言”中所说的那样,当时提出文化间传播的研究还是一个“跨学科的和创新的”(第7页)概念。自20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直接或间接与文化间传播相关的研究文献不断稳步增长。至20世纪70年代,许多心理学家、人类学家和传播学研究者已经对文化间传播过程的种种细节进行了广泛的研究,但并没有将其作为一个学科整合起来。出版该书的目的就是有助于制定基本规则,从而使文化间传播形成一个系统的学科。编者希望通过该书的出版提供必要的概念和理论的框架,以便使文化间传播过程中的细节和诸多方面的研究成果得以整合(第11页)。该书中各章节的内容在不同程度上与其他学科的研究相叠合,包括人类学、心理学、社会学、语言学、管理学、国际关系、文化研究等。编者坦言,作为一种借鉴了诸多学科的理论和方法的研究,文化间传播在当时仍然不可能给出明确的学科范围和界限,而有一点是能够被认定的,即这个学科所研究的内容是关于文化与人际互动的关系(第14页)。而从学科发生和演化的早期历史进程来看,研究者们是从“文化对话”和“文化批评”这两个途径推动文化间传播学科的发展的(第14~21页)。全书分为六个部分:理论思考,概念框架,文化间传播的议题,数据和资料问题,具体文化的研究,应用研究与培训方法。从这六个部分的划分可以看出,该书从总体上对文化间传播的理论、概念、方法等问题进行了探讨,并提供了一些实际研究的案例,同时,作为一个学科,文化间传播自创建初始就体现出实践性和应用性的特点。
整整10年以后,Sage出版社于1989年又出版了一部与文化间传播相关的研究手册,即《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④。这部手册的出版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卫星通信和相关技术取得一系列突破性的发展,跨越国境和跨越地区的信息流量猛增,大大改变了传统通信和传播的格局,促进了全球化的进程。源于两次世界大战的国际传播研究和始于50年代的发展传播研究,越发成为传播学研究的热门话题,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内的许多组织和机构,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到这方面的研究中。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认识到,在国际传播过程中存在严重的信息流动不平衡的现象和文化帝国主义的倾向,因而,由“不结盟运动”组织在70年代发起,倡导“世界信息传播新秩序”(NewWorldInformationandCommunication Order,缩写为NWICO)⑤的运动,其高潮体现为1980年发表的麦克布莱德报告,即 《多种声音,一个世界》。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的研究虽然有别于文化间传播的研究,但又在不同程度上与文化间传播交叉,因为它们都涉及文化与传播这两个核心的要素。此前,在《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中就已经有些章节讨论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⑥,此处将国际传播(包含发展传播)列为手册书名的一部分,反映了当时传播学研究的发展势头。
《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的编者在“前言”中说,该书的宗旨在于“总结国际传播、文化间传播和发展传播的最新研究成果”,并试图将这三方面的研究纳入到同一个大框架下进行考量⑦。然而,从该书的具体内容来看,这样的说法显然是勉为其难的。编者选择书名的本意可能是要体现当时传播学研究的潮流和趋势,但各方面条件似乎并不成熟。从“前言”中的某些表述来看,编者自己甚至对于文化加传播这样的学科发展尚持有一定的保留:“综观本书的内容,文化研究与传播研究并不属于一个统一的学科领域,这是显而易见的。”(第9页)不过,事实上,这部手册的主要内容仍是围绕文化间传播展开的,在全书23章中只有5章是讨论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的。与10年前的《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相比较,《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中关于文化间传播的研究,无论是理论探讨还是对具体的“传播过程与效果”或“传播情境问题”的研究,都更为丰富和成熟。在理论和方法方面,该书尤其注重研究者的视角问题,一方面继续强调研究者对文化差异性的尊重,防范和克服本族群文化中心主义;另一方面则深化了关于主客观视角的分析研究。威廉·古狄昆斯特和西田司 (WilliamGudykunst andTsukasaNishida)用30页的篇幅集中讨论和总结了理论视角的问题,他们比较了主位和客位研究路径的特点,指出两者不可偏废,并从理论构建的角度对这两种路径分别进行了梳理和分析⑧。与此同时,大卫·约翰逊和弗兰克·塔特尔 (J.DavidJohnsonand FrankTuttle)执笔的一章对于文化间传播的理论机制和研究方法的讨论,则显示出学者对于该学科在整体上有了更深的把握⑨。这部手册使用了约一半的篇幅讨论文化间传播过程和效果的研究,涵盖了从传播者个人到传播群体、从传播媒介到传播方式、从传播者心理因素到社会文化影响等多个方面。在关于传播情境研究的部分,则包括了对传播者的身份认同和人际间密切关系的研究,以及对文化间传播人员的培训方法等问题。
又过了12年,Sage出版社于2002年出版了《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的第二版。虽说是以同样的书名冠以不同版本,《手册》第二版并非在第一版内容基础上的简单修订,而是几乎完全重起炉灶另行编写的一部新书。全书共29章加上4篇导论和1篇前言,44位撰稿人中仅7位曾参与 《手册》第一版的撰稿。在《手册》第二版中,文化间传播和国际传播(含发展传播)的内容各占一半篇幅。
从《手册》第二版可以看出,文化间传播在20世纪最后20年里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作为一个学科已经相当成熟。无论在前言、导论还是具体篇章中,已不再见到早年研究者对于本学科的基本概念或定义的犹疑踯躅之词。文化间传播就是一门融会了多学科的理论和方法的传播学学科,以研究跨文化和文化间的人际沟通传播及其与文化的关系为对象的。无论是《手册》各篇章中的理论探讨还是对文化间传播实践的具体研究,都大量地涉及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语言学等学科的理论和方法及研究成果,然而,读来却顺理成章,使人感到这些学科与文化间传播学之间不仅交叉,而且已经整合为其有机组成部分。能够体现文化间传播学科成熟性的另一方面是,该学科诸多分支领域的各个研究方向都积累了非常丰富的文献,其中包括大量原创性的实证研究和跟进性的研究,以及许多案例研究。⑩这对于编撰专业研究手册类的参考书尤为重要,因为其中收编的文章主要是对本学科或某些特定分支进行综述性的论述,需要有大量的研究成果为支撑才能真正做到言之有据、令人信服,才能具备权威性的参考价值。《手册》第二版中关于文化间传播的每一章都参考了大量研究文献,但凡理论的探讨、模型的建立、观点的提出无不以具体的研究成果为佐证,各章所引用的参考文献大多在百种左右,而第六章所列出的参考文献多达141种。《手册》的中译本对每一章末尾所列参考文献(以及书末附录中的索引)采取了原文照搬的办法,这将有利于从事深度研究的学者对文章所引文献追根寻源。毕竟,在手册类参考书的综述性文章中对于所参考的文献只能一带而过,读者要进一步了解相关研究的具体问题、方法、结论等,必须查考原始文献。
前后20多年里出版的三部研究手册,勾画出文化间传播学科发展的系列图谱,这些书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专业知识的参考,而且对于了解这个学科的历史发展也十分有意义。相比之下,《手册》第二版是该学科趋于成熟时的集大成者。不过,作为一门学科的综合性参考书,《手册》也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由于学科发展的历史原因,手册的内容有很明显的“美国中心”色彩。文化间传播研究的各个领域的创始人主要是美国学者;在学科创建早期,研究问题的提出主要是针对美国社会文化的现实或是以美国主流文化与其他文化 (无论是美国国内的亚文化还是国外的其他文化)之间的碰撞为背景的。随着学科的发展,许多研究将重点移向东西方文化间的传播研究,其中的东方主要以日本为主,西方仍以美国为主。囿于这样的背景,所研究的问题及得出的结论当然有其局限性。对于中国学者来说,借鉴这方面的理论和观点尤其要审慎。即使是那些所谓东西方文化间传播的理论,究竟是否可以直接移用于中国,必须经由批判性的审查,最好能够参考建立理论所依据的原始文献再做决定。原因很简单,“东方”或“西方”本是一个粗略的地理概念,而将其作为文化概念则显得过于笼统,尤其是所谓“东方文化”的概念,难免抹煞东方各个国家和族群之间的巨大文化差异。局限性的另一个方面是手册内容的覆盖面的问题,即手册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当时学科发展的全貌。尽管这类手册的编者通常都希望其内容能够全面一些,但由于种种原因,包括组稿人和编者的专业背景、撰稿人的研究领域、时间和版面的限制,以及其他的因素,手册的内容总是有选择性的。此外,由于文化间传播这个学科的重心之一是“文化”这个几乎不可定义的概念,加之该学科的基本内容还涉及诸多其他学科,这也必然会大大增加编者对手册内容的划界和取舍的难度。在《手册》第二版中,因为受限于版面,也因为学科界限的模糊,加之当时某些相关专著新近出版,编者割舍了文化间传播学中非常值得关注的部分内容,其中包括关于“群体间传播”(主要是美国社会中不同族群或亚文化群体之间的传播)的研究,跨文化心理的研究,文化间传播中的权力研究和性别研究等⑪。所以,如果要深入了解文化间传播学的全貌,必须在利用《手册》的同时参考其他相关著作和文献。
《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二版的两位编者分别是威廉·古狄昆斯特教授和贝拉·莫迪教授。古狄昆斯特是美国著名传播学和文化研究的学者,自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活跃在文化间传播的研究领域,很快成为该学科的领军人物,并亲自领导和参与了包括美日和美韩之间的传播研究等一系列研究项目,促进了该学科的发展。他参与主持编著了《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又与莫迪合作主持编著了该书的第二版。十分不幸的是,这位雄心勃勃的多产学者于2005年因突发中风去世,年仅57岁,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叹息!莫迪女士是美国著名的发展传播学和国际传播学的学者,长期担任科罗拉多大学全球媒体研究的讲座教授,于2014年荣休。莫迪是来自印度的移民,她先后在印度和美国接受高等教育,曾在印度、加拿大和美国的多所高校和机构任职,并曾作为专家受聘于包括联合国在内的诸多组织和机构,对于发展传播和国际传播有着第一手的经验和深入的研究,著述甚丰。这次《手册》中译本出版,请莫迪教授作序,她欣然应允,我们非常感谢。在序言中,莫迪以宽广的全球视野,结合中国的现实情况讨论了国际传播和发展传播的问题。她尤其关注媒体对发展和社会变迁的影响,结合学科发展的趋势提出一系列问题。而最为难能可贵的是莫迪在《手册》中译本序言开宗明义的那段话:“……作为一位从第三世界移民到美国的学者,同时也是这本2002年出版的《手册》编者之一,我敦促中国读者将这本书作为一个进行相关研究的出发点来看待,而不是一个仿效的模板。发达国家(或者说西方国家)并非在所有的方面都是完善的,或者说,在许多方面是并不完善的。因此,除非西方所采用的研究问题、概念框架和研究方法能够针对中国(或者你们所研究的具体国家)的某些具体问题,否则没有理由照搬西方在研究中所采用的问题、框架和方法。”
莫迪的这番话,可谓一位从事了一辈子传播和文化研究的学者的肺腑之言,也可以说是这位有着特殊经历的国际学者的现身说法。作为来自东方第三世界国家又供职于西方高校并主持过许多国际研究项目的资深学者,莫迪深知世界不同族群、国家之间的文化鸿沟,也明白任何建立于文化研究基础之上的理论与具体文化情境之间的密切关系,同时还了解在大量第三世界的研究中由于简单套用西方的理论和方法做出误导性或错误性结论的情况。
对于中国学者来说,莫迪的话既是忠告也是挑战。
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融入世界的步伐不断加快。对于中国学界而言,《手册》涉及的四个方面的内容都有着相当重要的借鉴意义,尤其是如何切实地推动跨文化传播和文化间传播方面的深入研究和学科建设可谓迫在眉睫。自从20世纪80年代跨文化传播和文化间传播的概念被介绍到中国以来,这个学科在中国已经得到了相当规模的发展。具体说来,中国的文化间传播研究的发展主要为两块,一块在传播学,另一块在外语教学和研究。由于受到高校学科设置传统的影响,中国传播学的发展主要侧重于新闻传播、大众媒体传播和网络传播等方面的研究,而人际传播和文化间传播的研究则比较弱,如果要作为一个学科或子学科来说则尚处于起步阶段。[1]当今中国文化间传播研究的领军人物主要来自外语教学和研究领域。成立于1995年的中国跨文化交际学会是“隶属于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外语教学研究分会”的“全国性民间学术组织”,⑫这体现了该学科在中国发展的特色。学会的成立和正常活动推进了学科的发展,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国内国际的学术活动相当频繁。虽说学科发展始于外语教学和语言文化研究,近年来学科研究的面在逐步拓宽,越来越多非外语教学的研究者加入其中,产生了一批跨学科研究、实验研究和实证研究的成果。但要构建中国版的文化间传播的理论,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间传播的学科,显然是远远不够的。[2]西方在这方面的研究走在了我们的前面,已经取得了大量成熟的研究成果,可以援为参考,但决不可简单地全盘照搬作为中国文化间传播的理论和原则,这正是莫迪的苦心所在。从学术服务于社会的角度来看,21世纪的中国迫切需要发展和强化文化间传播的研究。然而,无论在建设中华多民族的和谐社会方面,还是要服务于和平崛起的大国走向世界,中国的文化研究和文化间传播研究至今仍是短板。这无疑是一场严峻的挑战,当然也是学科发展的极好机遇。时代在呼唤,呼唤一切有志于此的各学科的学者投入更多的努力,在实践中扎扎实实地推进中国的文化间传播学科的发展。我们希望,《手册》中译本的出版能够有益于这方面的努力和发展。
在《手册》中译本的出版过程中,我们得到复旦大学出版社章永宏编辑自始至终的支持,谨此表示由衷感谢。《手册》的翻译出版是复旦大学孟建教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1&ZD027)“国家形象建构与跨文化传播战略研究”的子项目之一,特此鸣谢。同样要感谢的还有美国威斯康辛大学潘忠党教授、复旦大学廖圣清教授和范丽珠教授、北京大学甘怡群教授,他们为《手册》中译本的翻译和出版提供了十分有价值的建议和资讯。
2015年6月于美国加州圣地亚哥
[《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二版)的中译本将由复旦大学出版社于2016年1月出版。本文为该手册中译本的译者序言。]
注 释:
①在本文中,“《手册》”系《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的简称;除非另有说明,“《手册》”指《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二版。
②即使在《手册》中,也有撰稿人在特定场合混用这两个概念。参见《手册》第九章,第1尾注。
③MolefiKeteAsante,EileenNewmarkandCecilA.Blake,eds.,HandbookofInterculturalCommunication,London:SagePublications,1979.
④MolefiKeteAsanteandWilliamB.Gudykunst,eds.,Handbookof InternationalandInterculturalCommunication,London:SagePublications,1989.
⑤另有将该运动称为 “国际信息传播新秩序”(NewInternational InformationandCommunicationOrder,缩写为NIICO),参见《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第四章。
⑥例如,《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十章和第十一章。
⑦参见《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前言”,第7~11页。第10页的图(Figure P. 1. Areas of Inquiry.)为此提供了直观的解释。
⑧见《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第一章。
⑨见《国际传播与文化间传播研究手册》第一版第二十二章。
⑩例如,“关于旅居经验之研究已经有数以千计的成果,关于[文化]同化的研究数量或许也与之相当”。见《手册》第一章,原文第3页。
⑪参见《手册》“前言”和第一部分“导论”。
⑫见中国跨文化交际学会“学会简介”和“学会章程”。学会网址http://chinacafic.heep.cn/,2015年5月4日下载。
[1]廖圣清,等.中国大陆新闻传播学研究十五年:1998-2012[J].新闻大学,2013(6).
[2]胡文仲.中国跨文化交际研究的现状与问题[M].//载贾玉新.跨文化交际研究(第二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作者为复旦大学国际公共关系研究中心研究员,复旦大学复旦发展研究院研究员)
编校:董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