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基于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的数据分析

雷斐

（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西安710062）

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
——基于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的数据分析

雷斐

（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西安710062）

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建设的影响出发，收集1993—2013年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9省的相关数据，运用单位根检验、协整检验、误差修正分析以及格兰杰因果检验等计量分析方法，对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对外贸易进行了分析，结论为：长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丝绸之路经济带9省的进出口有显著的负效应；短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9省进口有正效应，对出口有负效应；同时，丝绸之路经济带9省中有7省的马歇尔-勒纳条件成立。最后，根据结论为当下我国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丝绸之路经济带；对外贸易

引言

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是我国深入推进西部大开发、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的伟大战略，其中促进我国西部、甚至全国与中亚、西亚及欧洲的经贸合作，是该战略的重中之重，而人民币汇率变动到底对“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对外贸易有多大影响，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重要问题。基于此，本文试图在前人研究分析的基础上，采用1993—2013年“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9省的相关数据，对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给该区域进出口贸易造成的影响进行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并根据研究结论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1 文献综述

国外关于一国汇率变动对地区进出口贸易影响的研究成果，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汇率变动对贸易有显著的积极影响。Boyd等[1]使用8个OECD国家1975—1996年的季度数据，运用协整向量自回归模型检验、向量误差修正模型检验等方法检验实际汇率波动与进出口之间的关系，发现实际汇率贬值会促进贸易平衡，而且马歇尔-勒纳条件成立。Olayungbo等[2]选定撒哈拉以南的40个非洲国家，考察了1986—2005年期间的汇率变动对贸易的影响，研究表明汇率变动对总贸易的净效应是显著积极的。

第二种观点认为汇率变动对进出口贸易有显著的负效应。Choudhry[3]研究了1974—1998年期间美国对加拿大和日本的出口与汇率变动之间的关系，运用约翰森多变量协整方法和限制纠错方法得出，汇率变动对出口的影响主要是负面的。Wong等[4]分析了汇率变动对马来西亚五大电器出口的影响，通过建立自回归滞后模型与协整分析说明了汇率变动对马来西亚电器出口有负面影响。

第三种观点认为汇率变动对进出口贸易的影响不显著。Wilson等[5]通过对韩国与美国1970—1996年实际汇率变动对进出口贸易进行研究，结果表明韩国实际汇率变动对美国的进出口贸易的关系并不明显。Wang等[6]使用中国和其18个主要贸易伙伴国2005—2009的年度面板数据，检验人民币汇率变动与对外贸易收支平衡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人民币实际汇率的变动并没有对中国的贸易平衡产生长期的影响。

关于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对外贸易影响的研究较多，但由于各自的研究方法、使用参数以及选取样本区间的不同，他们所得出的研究结论也不相同。因此国内关于人民币汇率波动对我国进出口贸易影响的研究成果，大体有以下三个观点。

一是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进口影响较大，出口影响较小。张毓卿[7]结合中国1998—2007年经济运行的实际情况，运用简单线性回归模型分析得出，人民币汇率波动对我国进口影响较大，对出口影响较小。黄锦明[8]基于1995—2009年的季度数据，通过E-G两步法分析了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进出口的影响，结论表明长期看汇率变动对我国进口的影响较大，而出口对人民币汇率变动不敏感。

二是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出口的影响较大，进口影响较小。周才云和曹泰松[9]通过利用1980—2005年的年度数据，采用协整检验、误差修正模型、脉冲影响分析和方差分析得出人民币汇率波动对出口的影响较大，而对进口的影响较小。王凯、庞震和潘颖[10]利用1994—2008年的季度时间序列数据，通过在VAR的基础上运用了一系列检验方法得出短期看人民币汇率变动是影响出口的主要因素，而对进口影响不明显。

三是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进出口贸易没有显著的影响。刘林[11]从1994—2010年的季度数据，运用MSIH（2）-VARX（1）模型，分析了人民币汇率在升值和贬值的两种情况下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贸易的影响，结果表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总体贸易收支不产生影响。谢建国和陈漓高[12]通过协整分析及脉冲分析，研究了中国贸易收支与人民币汇率之间的关系，得出人民币汇率贬值对中国贸易收支的改善并没有明显影响。

上述关于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对外贸易影响的代表性实证研究成果，得出了很有价值的结论。但也存在一些不足：在研究范围上，主要是研究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某一个国家或者是对某一省份的对外贸易的研究，而对某一区域的对外贸易的研究相对甚少；在研究方法上，已有的实证分析多是采用OLS回归或是单变量时间序列方法，这些传统的检验方法由于其检验结果缺乏稳健性，而且经济数据偏少也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针对这些不足，本文在研究范围上把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的9个省份作为考察对象，而且数据较多更具有说服力；在研究方法上，拟通过构建省际时间序列数据，采用单位根检验、协整检验、误差修正（ECM）、格兰杰因果检验等进行全面分析。总的来看，由于当前关于人民币汇率变动对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对外贸易影响的研究还比较少，使得本文的研究具有独特性和价值。

2 汇率变动对对外贸易影响的理论分析

2.1 核心概念界定

2.1.1 名义汇率与实际汇率

名义汇率又称“市场汇率”，是一种货币能兑换另一种货币的数量名义汇率，名义汇率不能反映两国货币的实际价值，是随外汇市场上外汇供求变动而变动的外汇买卖价格。[13]

实际汇率是用两国价格水平对名义汇率进行调整后的汇率，反映了以同种货币表示的两国商品的相对价格水平，从而反映了本国商品的国际竞争力。

2.1.2 名义有效汇率与实际有效汇率

名义有效汇率是以贸易比重为权数的有效汇率，它所反映的是一国货币在国际贸易中的总体竞争力和总体波动程度。[14]

实际有效汇率是在名义有效汇率的基础上剔除通货膨胀对各国货币购买力的影响，能够综合地反映本国货币的对外价值和相对购买力。[15]

因此，本文所采用的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更适合分析其实质影响。

2.2 理论分析

马歇尔-勒纳条件（Marshall-Lerner Condition）是由英国经济学家马歇尔和美国经济学家勒纳提出的关于一国货币的贬值与该国国际贸易收支改善程度的关系，是西方汇率理论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它表明当一个国家的进出口需求弹性之和大于1时，本币贬值会使以本币表示的进口品价格上升，以本币表示的出口品价格降低，从而导致进口减少，出口增加，本国对外贸易得到改善。如唐海燕[16]提到“马歇尔-勒纳条件”强调本币贬值能够改善该国贸易收支状况的充分条件，并指出在一国进出口商品的供给弹性趋于无穷大的条件下，如果该国进出口商品的需求弹性之和的绝对值大于l，即│dx│+│dm│〉1，那么该国货币对外贬值就一定能够改善其贸易收支状况。

3 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对外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

3.1 模型设计

本文运用Eviews7.2软件做实证研究。采用对数形式用以探讨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弹性关系，从而构建如下回归模型：其中，IMPij表示9省进口商品总额，REERi表示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GDPij表示9省生产总值, EXPij表示9省出口商品总额,amGDPi表示美国国内生产总值，c和d表示误差项，i=1993～2013，j=1～9，1=重庆（重庆是1997—2013年的数据），2=甘肃，3=广西，4=宁夏，5=青海，6=四川，7=陕西，8=新疆，9=云南。

（1）、（2）式分别表示进口方程和出口方程，根据经济学理论可知，相对价格的变化会产生“替代效应”。就进口而言，在进口商品弹性足够大时，本币升值将提高本币对国外商品的购买力，同样的进口商品其相对价格降低，从而增加进口，所以有aj〉0。就出口而言，本币升值将使得以外币表示的同样商品的相对价格会增加，从而削弱了本国商品的出口竞争力，此时出口将减少，所以有mj〈0。同样，人民币汇率变动也会产生“收入效应”，即本国的收入增加会提高对进口品的需求，应有bj〉0，外国的收入增长会增加对本国商品的需求，一般使得出口方程中nj〉0。

本模型使用1993—2013年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9省的年度数据，这些数据中，各地区1993—2013年进口商品总额、出口商品总额和9省生产总值来自于国家统计局网站，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来源于IMF统计网站，美国国内生产总值来自美国经济数据中心网站，选取美国GDP是由于它是我国的第一大出口国。

在数据处理时对所有的数据取对数，即有lnIMPij、lnEXPij、lnREERi、lnGDPij、lnamGDPi，通过处理后的数据，一方面消除了由于数据单位不同造成的误差，另一方面使变量前的系数符合弹性概念。

3.2 实证分析

3.2.1 单位根检验

从现实经济活动中取得的大多时间序列数据都是非平稳的，在使用传统的OLS回归估计时可能会造成“伪回归”，在此基础上进行的一系列检验所确定的变量间的关系是不科学的。因此，本文首先采用ADF单位根检验来验证这些经济变量是否存在单位根。其基本原理：设临界值为a（在某一确定的显著性水平下），对于检验的t值，当t〉a时，拒绝原假设，即经济变量存在单位根，说明序列是不平稳的，反之，不存在单位根，序列是平稳的。对原始序列进行检验，结果见表1。

由表1可知，所有原始序列的ADF检验结果存在单位根，也就是说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这些序列都是不平稳的。对这些序列进行一阶差分后，所得到的ADF检验结果是平稳的，所以选择一阶滞后比较合理，各变量都是一阶单整序列，即为I（1）。

3.2.2 协整分析

协整分析是20世纪80年代，Engle和Granger提出的，其基本思想是两个或多个非平稳时间线性组合可能是平稳的时间序列，即某些时间序列自身虽然是非平稳的，但它们的线性组合是平稳的。如果非平稳时间序列的线性组合是平稳，这种线性组合就反映了变量之间长期稳定的比例关系，称为协整关系。[17]协整分析的前提是时间序列必须是平稳的，经过上述分析，本文可以进行协整分析，并采用E-G两步法来进行协整检验，第一步对进行检验的一阶单整序列数据进行回归得到残差项，第二步对残差项进行ADF检验。如果残差项不存在单位根，则说明该残差项是平稳的，那么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反之，变量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

第一步：建立如下回归方程：

第二步：对残差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由回归方程估计结果可得表2：

表1 单位根检验

表2 E-G两步法协整检验结果

对具有一阶单整的序列进行回归，得到长期的回归方程如（7）、（8）式，回归系数如表3所示：

从表3可知，一方面，进口回归系数除了甘肃、陕西、新疆以外，其他6省都是负值，这说明从长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的变动对这6省进口贸易不利；出口回归系数全都为负值，表明汇率变动对出口贸易也会产生不利影响。另一方面，除了甘肃和新疆两省，其他7省都满足马歇尔-勒纳条件，可以说马歇尔-勒纳条件在我国基本成立。

表3 回归方程系数表

3.2.3 误差修正模型（ECM）

误差修正模型是由Davidson、Hendry、Srba和Yeo于1978年提出的。它的基本思想是：如果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那么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以用误差修正模型进行表述。协整检验主要表现的是变量间长期均衡关系，而ECM模型充分地反映了具有协整关系的非平稳时间序列间的短期变动关系，很好地弥补了长期均衡关系中的不足。令模型的残差项residij=Eij，进口残差表示为Emij，出口残差表示为Exij，构建相应的误差修正模型如（9）、（10）式：

对（9）、（10）式做回归，得到结果如表4：

表4 误差修正模型回归系数

从表4可得以下结论：

（1）在进口回归方程中，汇率回归系数基本都为正值，表明短期内汇率变动对9省的进口贸易有正向促进作用；在出口回归方程中，汇率系数基本都为负值，表明短期内汇率变动对9省的出口贸易不利。

（2）在公式（9）、（10）中误差修正项Emij（-1）前还有一个负号，所以误差修正项Emij（-1）整体还是负值，表明存在短期汇率冲击后的反向调节机制；Emij（-1）的系数越大说明这种调节力度越大，即自我调整能力越强。C1=0.872521表示如果在当年汇率变动对进口产生影响，那么在下一年误差修正项就会将这种冲击向均衡状态调整。D1=0.234186表示如果在当年汇率变动对出口产生影响，那么在下一年，误差修正项就会将这种冲击向均衡状态调整。从9个省份来看，在同样的汇率变动冲击下，误差修正项对进口的修正能力较强，对出口的修正能力较弱。

（3）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这9省的进出口误差分析的回归模型都是显著的，从而说明该模型是有意义的。

可见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GDP与进出口之间确实存在均衡关系，但是并不能严格的说明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因此还需要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

3.2.4 格兰杰因果检验

格兰杰因果检验方法为200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者克莱夫·格兰杰（Clive W.J.Granger）所开创，用于分析经济变量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该检验方法要求时间序列必须是平稳的，通过单位根检验可知，该序列符合格兰杰因果检验的要求。对dlnIMPij、dlnREERi、dlnGDPij、dlnEXPij、dlnamGDPi这些序列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检验结果如表5。

表5 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

通过对9省时间序列数据的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分析可知，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这9省的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都是进出口贸易的格兰杰原因，而9省进出口贸易都不是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的格兰杰原因。也就是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的变动是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9省对外贸易的格兰杰原因。

4 结论及政策建议

4.1 实证结论总结

通过运用单位根检验、协整检验、误差修正模型以及格兰杰因果检验等计量方法对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9省1993—2013年的省际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我们得出了以下几点结论：

协整检验结果表明，从长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与我国9省进出口贸易之间存在协整关系，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大幅变动对我国进出口贸易都会产生不利影响。同时，马歇尔-勒纳条件在我国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7省成立。

误差修正模型结果表明，从短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进口贸易有利，对出口贸易不利。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表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是引起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段这9省进出口贸易变动的原因。

4.2 政策建议

本文关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对外贸易的影响实证研究表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是影响我国对外贸易的关键因素。在当前，我国正在积极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并以一种新的方式参与到国际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在这个过程中避免不了国际间的贸易往来。为保证我国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能够顺利全面进行，贸易畅通应作为基本保障，而人民币汇率变动在对外贸易中的作用十分重要。因此，本文从上述实证研究结果出发，提出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我国对外贸易发展的相关政策建议。

第一，借丝绸之路建设带来的机遇，积极推进贸易项目开放和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

“新常态”下中国的经济增长仍然是世界的焦点，居高不下的外汇储备和贸易顺差使人民币依然处于升值状态，我们必须清楚人民币持续升值的各种后果。目前，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已然成为全国的重点工作，而我国的人民币外汇市场仍然处于起步阶段，外汇市场不够健全，对外开放程度不够大，人民币还未完全实现自由兑换，丝绸之路建设进程尤为不利。因此，政府应积极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同时，借鉴发达国家比较成功的外汇市场管理经验，稳步推进贸易项目的完全开放，加强与国际金融机构特别是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区域金融机构合作，为我国人民币汇率市场健康发展创造良好的国际环境。

第二，在丝绸之路建设中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降低与美元的关联强度，合理控制我国外汇储备。

近几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外汇储备激增，然而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人民币汇率变动较大，这对我国进出口都是不利的。我国外汇储备中美元储备仍然占据较大份额，随着人民币的不断升值，外汇储备极大缩水，严重影响我国的国际购买力，这使得我国国际收支难以平衡。因此，在确保我国外汇储备的安全性、流动性、收益性的前提下，开发多元化的管理措施，降低与美元的关联强度尤为必要。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我们可以灵活使用外汇储备，用这些储备引进高新技术、设备、高级管理人才等，缓解巨额外汇储备带来的人民币升值压力。一方面，扩大“篮子”中其他货币的种类与份额，消除潜在的隐患；另一方面，增加对外投资多元化，针对外部投资需求较为迫切的主权国家，我国可以提供低利率的美元贷款，建立潜在国外市场，以便输出国内某些产能过剩的产品。

第三，适当增加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出口企业的政策扶持。

我国经济“新常态”给对外贸易带来严峻的挑战与机遇，而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进一步将我国的发展带到世界舞台中央。在经济增长的“换挡期”，为了保证之后经济增长的“后劲”，政府应继续加大对出口企业和出口产品的扶持力度，提高出口企业的信心与出口企业应对人民币升值压力的能力，从而提高进出口企业的积极性与盈利率。继续实施出口退税政策，鼓励更多的企业“走出去”，这是培育大批具有国际竞争力企业的必由之路；鼓励高新技术产品赢得国际竞争优势，给予出口补贴；对资源与环境友好型产品的企业进行适当奖励，对技术密集型的企业给予相应的技术支持；同时也要把握好出口企业的“质量关”，减少出口贸易争端和摩擦。

第四，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真正实现“中国创造”。

目前，我国大部分出口的商品都是劳动密集型商品，其科技含量很低，可替代性非常强。同时，随着近年我国劳动力成本的增加，企业的盈利空间越来越小，出口贸易企业为了确保盈利，会提高产品价格，在国际市场上我国的出口商品就失去了绝对优势，从而对我国出口贸易严重不利。加之人民币汇率变动对出口贸易产生的不利影响，使得我国对外贸易严重失衡。在我国积极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关键时刻，需要提高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优化进出口产品结构，提升出口产品质量与安全要求，努力降低经营成本，开发中国品牌并将其推向国际市场，形成丝绸之路经济带上具有特色优势的产品，借此难得机遇真正实现“中国创造”，从而提高国际竞争力，尽量避免人民币汇率变动给我国对外贸易带来的不利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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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 of RMB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Volatility on China’s Foreign Trade——Based on Data Analysis of Chinese Part of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LEI Fe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Sh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062，China）

Starting from the impact of the RMB exchange rate volatility on Chinese part of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building，the article collects the relevant data of nine provinces in China from 1993 to 2013 and analyzes the effect of the RMB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volatility on China’s foreign trade in 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based on unit root test，co-integration test，error correction parsing and Granger Causality Test.The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 in the long run，the RMB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volatility has some great negative effects on the import and export of nine provinces in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in China;in the short run，the RMB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volatility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import and a negative effect on export of nine provinces;and meanwhile，there exists the Marshall-Lerner condition in seven provinces.Finally，it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or China’s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building.

the RMB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silk road economic belt；foreign trade

F<822.2 【文献标识码】A class="emphasis_bold">8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362（2015）05-0028-07822.2 【文献标识码】A

1674-2362（2015）05-0028-07

A 【文章编号】1674-2362（2015）05-0028-07

（责任编辑 王帅林）

2015-05-19

雷 斐（1991—），女，陕西宝鸡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