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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对中国文学的影响

2015-03-01

新教育时代电子杂志(学生版) 2015年32期
关键词:变文宝卷佛经

林 昊

(辽宁大学日本研究所 辽宁沈阳 110036)

佛教对中国文学的影响

林 昊

(辽宁大学日本研究所 辽宁沈阳 110036)

佛教自东汉在中国流传,到两晋时期已经为中国文人所熟识。隋唐五代是中国佛教发展的繁盛时期,在这一社会文化背景下,中国的诗歌、小说、戏剧等都受到很大影响,并且还产生了俗讲、变文、宝卷等文学体裁,不断扩大和丰富中国文学的容量。

佛教 诗歌 变文

一、佛教初传

汉代,西域佛教国大月氏使臣伊存来汉朝,佛教开始传入中国。公元前二年,景卢从伊存受浮屠经,从此佛教得到合法地位。后汉蔡愔等于大月氏国得佛像经卷,并与高僧迦叶摩腾、竺法兰在白马寺译出《四十二章经》,相传这就是中国译的第一部佛经。从此,佛教开始在中流传开来[1]

二、佛教与中国诗歌

中国诗歌本来就悠久发达,因此对佛经的翻译必然会借用诗歌的形式。但既是翻译佛经就必然会受佛经本身内容的影响,所以与中国诗歌固有形式又会不同。所以,在中唐出现了这样一种特殊群体——诗僧。就这样,佛教向中国的诗歌输入了不少新鲜的血液,从而对中国诗歌的多样性产生影响。

1.内容更加丰富

佛典,归根结底就是为了宣传佛教理念,其中部分偈颂的叙述描摹、抒情写志,极具诗意的。诗僧在进行创作的时候,把这些事物表现在诗歌当中以来宣扬佛教教义。在中国《诗》、《骚》和汉魏古诗中,虽多感慨,却少说理。后来的玄言诗是说理的,但其语言多注重玄幻,诗味略点单薄。而佛家从根本上关心人生问题,因而他们能较好的在诗中阐明佛理而又多趣味。

六朝以来,诗人们与僧侣们交游,因此诗僧们的写法也就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诗人。唐宋著名诗人几乎都受到一定的影响,例如白居易《见元九悼亡诗因以此寄》:

夜泪暗销明月幌,春肠遥断牡丹庭。人间此病治无药,唯有楞伽四卷经。

借景说理,阐发对佛教教义的体会,不论是用词、押韵还是格律、手法上都生动活泼,入木三分。这在中国以前的诗歌史上是没有的,佛教的传入极大地丰富了诗歌创作的内容。

2.手法更加多样

佛典主要是面向大众的,因此僧侣传播经典的时候必须明白易懂,所以如果把偈颂看作诗,那他就是一种通俗诗。在竺法护所译的《生经》一野猫见一野鸡端坐,心中想要加害它,但是又以语言来诱惑它,于是唱道:

意寂相异殊,食鱼若好服。从树来下地,当为汝作妻。

野鸡回应:

仁者有四角,我身有两足。计鸡与野猫,不宜为夫妻。

这种写法,让我想起来刘三姐的山歌对唱,幽默风趣,别有风味。这种通俗诗不讲求严密的格律,只是要求形式上保持整齐,句子组织和表现相当自由。这是一种富于新意的表象手法。这种手法最先在佛教徒中使用,随后在唐代大为流行。中唐时期的“元和体”就是受到这种表现手法的影响。而最为典型的例子当属白居易。白居易本就信仰佛教,因此写作力求浅显易懂。可见,佛家对中国诗发展的影响是颇为深远的。

三、佛教与变文

佛教为中国文化带来了新的意境、新的文体、新的命意遣词方法。数千卷由梵文翻译过来的经典本身就是伟大富丽的文学作品。马鸣的《佛所行赞》带来了长篇叙事诗的典范;《法华》、《维摩》、《百喻》诸经鼓舞了晋唐小说的创作;般若和禅宗思想影响了王维、白居易、苏轼的诗歌。俗讲、变文和宝卷都和中国文学有着很深的关系。[2]

1.俗讲

俗讲,宣讲佛经的一种方式。在宣讲佛经的时候,一方面要按“梵呗”的声调来转读;另一方要唱宣佛号。同时为了引起听众的兴趣,要讲一些因缘、寓言故事等已达到宣传效果。赋予才能的慧远就是一位唱导大师。这种唱导师很富有文艺表演趣味的。“导师”所讲内容要生动,这样才能产生魅力。当时宣讲佛经叫作“僧讲”;相对于正式的僧讲,演说世俗民间故事的就叫“俗讲”。姚合曾在诗中提到俗讲“仍闻开讲日,湖上少渔船。”可见俗讲是很受民众喜爱的。

2.变文

变文简称“变”。唐代出现的通俗文学形式之一。它是继承汉魏六朝诗、小说等文学传统,又在佛教僧徒的所谓“唱导”(即用说唱形式宣扬佛理)的直接影响下发展成熟的文体,具有说唱相间、韵白结合、语言通俗、叙事曲折、描写生动和想象丰富等特点,是俗讲的发展进化。变文一语,有多种解释,其中一说把古典故事变化一番,再进行演说,便于人们明白。唐朝早期的变文,最早出现于佛寺禅门,就是把讲经形式和民间说唱形式相结合,来演绎佛经故事。为了使佛理经义通俗化,便于吸引听众,逐渐地在讲唱中加入了一些历史故事和现实内容,还向听众展示不同图画,并出现专职的俗讲僧。中晚唐时期,俗讲之风在寺庙中盛行。[3]

3.宝卷

宝卷简称“卷”,或称“科仪”、“经”、“宣讲”。主要是宣扬因果报应,劝善惩恶的民间说唱文学。宝卷的主要作者是佛教僧尼,内容仍然是与佛教有关,但是随着它向社会的流传普及,内容也逐渐丰厚起来。郑振铎先生认为,宝卷是变文的演变。唐代的变文因会昌毁佛而受到影响,随后俗讲与变文几乎消失。这些僧讲们进入社会继续讲经,随后就慢慢演变成宝卷。宝卷一直辗转流传到了建国以前。作为一种宗教文学,它的思想内容,表现形式都是有限的,但是作为佛教对中国文学影响的产物,他的研究价值是无限的。

四、结语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佛教文化更是源远流长,佛经伟大的想象力正是文学创作非常需要的,中国文人阅读佛典,进一步释放了想象力,进而丰富中国文学。佛法无边,其对中国文学的价值的确无边。

[1]宽忍法师.佛教手册[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0.

[2]梁启超.梁启超谈佛[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

[3]孙昌武.佛教与中国文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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