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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方法探析
——以南斯拉夫实践派为例

2015-02-25曲跃厚李元同

学术交流 2015年1期
关键词:南斯拉夫东欧逻辑

曲跃厚,李元同

(1.后勤学院政策理论教研室,北京 100858;2.军事交通学院政治工作教研室,天津 300161)

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方法探析
——以南斯拉夫实践派为例

曲跃厚1,李元同2

(1.后勤学院政策理论教研室,北京 100858;2.军事交通学院政治工作教研室,天津 300161)

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应该是多样性统一的。其多种研究方法不是孤立的,而是有机联系的,应综合地加以运用。同时,这些方法在根本上应该是马克思主义的,必须服从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旨趣,服务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因而,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必须是为人的,而不是人为的。

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方法;实践派

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在我国方兴未艾,已然成为我国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热点和重要组成部分。这一领域新近的研究成果,集中体现在由衣俊卿主编、黑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译丛”和“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丛书”这两套丛书中。这两套丛书的出版发行,为我们研究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文献和重要借鉴,对于引领和深化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但是,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在我国还刚刚起步,还有许多需要认真研究和深入挖掘的方面。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从总体上探讨和把握这一领域的研究方法,从方法论的高度为这一领域研究的拓展深化找到一条正确的路径。

一、整体研究与个体研究相结合

整体研究和个体研究的结合,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尽管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在东欧各国和各个学者那里呈现出不同的风格和特色,但它毕竟在总体上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马克思主义理解,既不同于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又不同于苏联的马克思主义,也不同于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是一个整体,是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东欧各国发展过程中产生的一种重要的思想理论探索。由于有着共同的理论和实践旨趣即把马克思主义和东欧各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有着共同的理论和实践指向即反对苏联“正统马克思主义”的威权和束缚,有着共同的地域、文化和学术传统等特质,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被视为一个具有共同范式的学术共同体,尽管其范式似乎从未有过真正的统一。马尔科维奇就曾说过南斯拉夫实践派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的”[1]18,更遑论整个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这是另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它已超出了本文的范围)。

衣俊卿作为“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译丛”和“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丛书”的主编,在丛书“总序”中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整体特质、历史沿革、理论建树、学术影响等问题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阐释,为我们把握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整体特质提供了很好的思路。但是,这并不表明我们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整体研究已经完结了。事实上,这一研究才刚刚开始,仍有待于进一步拓展和深化。这种拓展和深化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要对这一流派的各个分支、各种理论观点、各个代表人物进行深入研究,而这种研究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尚未完全展开。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没有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各个分支和个体的深入研究,就不可能全面地概括出其整体的特征。以对实践派的研究为例,从目前情况看,国内学界主要研究的是马尔科维奇,而对这一学派其他代表人物的研究则显得很不够,以至有人误以为实践派就是马尔科维奇,马尔科维奇就是实践派。这显然是有失偏颇的。类似情况在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其他分支的研究中也或多或少地存在着。事实上,作为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派别,南斯拉夫实践派的代表人物除了马尔科维奇以外,还有弗兰尼茨基、彼得洛维奇、斯托扬诺维奇、坎格尔加、日沃基奇、达迪奇、苏佩克等其他重要代表人物。他们的主要观点是一致的,但在一些具体问题上的看法并不完全相同。要把握南斯拉夫实践派的整体特征,至少必须把握其大多数成员而不只是某一个成员的观点。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整体特征的把握,同样也是如此。

20世纪80年代,衣俊卿作为改革开放后国家公派留学生,在贝尔格莱德大学与南斯拉夫实践派的一些主要成员有过直接的交流,并用塞尔维亚文完成了其博士论文,对研究南斯拉夫实践派及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实践有着国内其他学者不及的优势。国内目前研究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学者大多不具有这种人生经历及学术视野,在很大程度上只能通过间接的认识和体验从事这一研究。而且,大多数学者研究的是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某一个派别或者某一个代表人物,对其他派别和人物的研究相对薄弱,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整体的把握更显单薄。如果止步于这种研究方式,则很难厘清各个派别内部的区别与联系,很难对各个派别的代表人物进行准确的理论定位,进而很难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形成一个总的概观,很难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在马克思主义发展上的地位和作用作一个全面公正的评价。

由此可见,在方法论上,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应该同时注重整体研究和个体研究,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康德有一句名言说,思维(知性)无内容则盲,直观无概念则空。套用康德的这句名言,我们说,在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中,个体研究无整体研究则盲,整体研究无个体研究则空。

二、逻辑研究与历史研究相结合

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方法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方法之一,也应该是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重要方法。马克思之所以能够发现人类社会的一般逻辑(唯物史观)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特殊逻辑(剩余价值规律),除了其非凡的逻辑天赋之外,还因为他对历史细节的生动描述。维也纳学派之所以把马克思当作其重要先驱[2],不是因为他在逻辑上的上述两大贡献,而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实证历史学家对“雾月十八日政变”等历史事件作了详尽的描述。目前,国内学界比较侧重的是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逻辑即理论的研究,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视角。因为哲学本身就是一种理论,而且是各种理论的集大成,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无论是在对作为一个整体的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中,还是在对其各个流派和代表人物的研究中,我们都有必要认真地探讨其基本的逻辑出发点,其基本的概念以及概念和概念之间的逻辑关系,其基本的逻辑判断和逻辑体系,通过逻辑的研究得出逻辑的结论,从而把握其精神实质和逻辑应用,把握它在马克思主义理论谱系中的独特地位和价值。

与此同时,还应注重和把握历史研究的视角和方法。这是因为,从来就没有脱离历史的逻辑,逻辑的东西不过是历史的东西在人们头脑中的再现。这种再现尽管剥离的是具体的历史细节,把握的是其深层的规律,但无论如何,它一旦脱离了历史,立刻会显得笨拙枯燥、苍白无力。正如马克思在谈到思想和利益的关系时指出的那样:“‘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3]黑格尔也曾说过,哲学就是哲学史。这表明,哲学和哲学史从根本上说是同质的。如果我们只是停留在抽象的逻辑研究中而忽视了具体、生动、本真、多样的历史,就可能从这种逻辑中推出背离历史的结论,这种背离可能进一步扭曲历史,使历史和逻辑产生双重的扭曲,形成虚假的历史和逻辑。

同样以对南斯拉夫实践派的研究为例,我们对20世纪60年代初实践派形成时期召开的几次重要的学术会议的了解就很不够。南斯拉夫哲学联合会在布莱德(Bled)和斯科普里(Skopje)召开的两次会议,是南斯拉夫实践派和所谓“正统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分水岭。但这两次会议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两者之间展开了哪些争论?这些问题我们至今未有确切的了解。科尔丘拉夏令学园,是南斯拉夫实践派连续组织的一个具有广泛国际影响的学术活动。关于其历史,直到最近,我们才在姜海波撰写的《科尔丘拉夏令学园与南斯拉夫实践派的黄金时代》[4]一文中有所了解。我们对《实践》杂志历史的研究也还很不够。在实践派成员生平的研究上,我们还有很多空白。例如,对马尔科维奇,我们的了解只局限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他是2010年去世的,在后来30多年的时间里,特别是在20世纪80-90年代苏东剧变时期他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思想上有没有变化、有哪些变化等情况,我们知之甚少。这些历史的细节亟待我们去发现和研究,没有对这些细节的认识和把握,我们对其思想的了解就是不完整的,甚至可能是错误的。这样的情况同样存在于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其他流派和人物的研究中。因此,对整个东欧社会主义阵营20世纪的历史(包括经济史、政治史、思想史等)的研究,对布拉格之春、裴多菲俱乐部、波兹南事件、匈牙利事件、团结工会、苏东关系等重大事件,都有必要作全面、深入和翔实的历史研究,并在这种研究的基础上得出符合历史和实际的逻辑结论。

三、马克思主义主要流派的比较研究

马克思主义是一场世界性的运动,其发生发展的主要场所是西欧、苏联、东欧和中国。马克思主义在这些地区和国家的发展显然是各不相同的,因而它们之间的比较便成为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重要方法。这里的比较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四个层面的内容。

1.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比较研究。评价东欧新马克思主义,除了看其是否符合东欧各国的实际、促进了东欧各国的发展、经受了东欧各国的实践检验这一实践标准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理论标准——马克思主义本身。马克思、恩格斯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创始人,他们在分析、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践过程中所提出的一系列理论成果构成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原点,同时也成为评价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对它的各种解读、演绎与发展是否符合它的本意的逻辑证明和重要参照,研究和评价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同样也不例外。我们应在坚持实践标准和逻辑证明的前提下,进行两者的比较研究,认真地考察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在哪些方面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在哪些方面有所修正甚至有所倒退。比如,实践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核心概念,南斯拉夫实践派最为推崇的就是实践概念。他们根据其自身的解读,对马克思的实践概念进行了进一步区分,认为“必须把实践(Praxis)同关于实践(Practice)的纯认识论范畴区分开来,……也不应把‘实践’(Praxis)同劳动和物质生产等同起来”[1]19。如何认识和评价这种区分,它是否符合马克思主义对实践的理解,需要我们从总体上对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包括对《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资本论》等著作中的相关论述的认真解读和精准把握。离开了二者的比较研究,就很难对这种区分作出正确的评价。

2.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比较研究。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虽然都属于马克思主义理论谱系,但毕竟国情不同,地位不同,其理论旨趣和学术成就也各不相同。西方马克思主义产生于20世纪20年代,到60年代末进入了其鼎盛时期。东欧新马克思主义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在西方马克思主义进入鼎盛时期时刚刚开始进入国际视野,受到国际学术界的关注。二者在产生发展的时间上是有交叉的,而且在地缘上也是相接壤的,因此它们之间的相互影响就是不可避免的。20世纪70年代之前,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学者深受卢卡奇、布洛赫、弗洛姆、戈德曼、马尔库塞等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影响,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明显地带有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印记和色彩。例如:作为东欧新马克思主义重要流派之一的匈牙利布达佩斯学派的代表人物,阿格妮丝·赫勒本人就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卢卡奇的学生;实践派主要代表人物马尔科维奇则是英国著名哲学家、逻辑实证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A.J.艾耶尔的学生。与此同时,西方马克思主义也受到了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二者也带有明显的交互性。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实践》杂志和科尔丘拉夏令学园搭建的学术论坛,是当时世界上最有影响的学术交流平台之一,对推动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者和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相互交流与合作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弗洛姆、布洛赫、戈德曼、马尔库塞、哈贝马斯等著名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不仅参加了南斯拉夫实践派所组织的重要学术活动,而且高度重视实践派等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给予了高度评价[1]12。因此,我们在研究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时候,应该重视它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联系与区别,将二者放到共同的国际大背景及各自不同的国情中,放到共同的学术交流平台和学术活动中进行研究,在比较中挖掘出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是如何汲取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营养、又在何种程度上超越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缺陷而回到本真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的。这方面的研究目前还显得很不够,仍停留在各自为阵、自话自说的地步。

3.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和苏联“正统马克思主义”的比较研究。从一定意义上说,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苏联“正统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产生的。二战后,世界上形成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阵营和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两大对抗阵营。苏联在社会主义盟国中以“老大哥”自居,不顾东欧各国具体国情,强制推行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在指导思想上,以斯大林对马克思主义的解释为正统的、唯一的马克思主义,任何与其不同的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解释都被视为非正统的异端邪说。东欧各国在按照苏联模式建设自己国家社会主义的过程中,在经历了短暂的发展之后,都遇到了不少麻烦和发展瓶颈,出现了苏联模式与本国实际水土不服的现象。因此,东欧各国的一些马克思主义学者纷纷开始反思苏联模式,寻求符合自己国情的发展模式。这种反思首先和主要地集中在了对斯大林主持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第四章第二节“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解的批判上,并把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解进一步拓展到了活生生的人的实践和人的本质等问题上来。马尔科维奇指出,“社会需要一种能够解决重大的社会问题、展现实践前景的哲学思想。……《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看起来是如此肤浅、简单和教条化,对社会主义社会的现存形式缺乏任何批判。”[1]5南斯拉夫实践派要建立的是自己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即实践哲学,要探索的是自己的模式即南斯拉夫社会主义的模式,这种模式和那种经济上高度垄断、政治上高度集权的苏联模式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它是以市场经济和工人自治为核心的。其他一些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者也从不同角度对苏联模式和苏联“正统马克思主义”进行了批判,这些批判构成了当代苏东哲学的一幅重要图景。因此,在研究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时,必须回到它所批判的对象上来,弄清楚什么是所谓的苏联“正统马克思主义”,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要“反”的究竟是什么、要“立”的究竟是什么,这种“反”和“立”的可取之处在哪里、不足之处在哪里,进而在二者的比较中辨明真理和谬误。

4.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比较研究。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也是从苏联那里来的,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但是,和东欧各国一样,中国共产党人也没有完全照搬照抄苏联,而是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形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当前,研究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的目的,是要坚持和发展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立足中国的实际,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提供理论指导和借鉴。相对于西方马克思主义而言,东欧新马克思主义似乎离我们更近,它们的理论和实践,无论是其成功之处,还是其失败之处,对我们更有参考价值,更有启发和借鉴意义。正如衣俊卿在为“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译丛”和“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丛书”这两套丛书撰写的“总序”中指出的那样,“探讨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具有独特的优势,他们大多是苏南冲突、波兹南事件、匈牙利事件、‘布拉格之春’这些重大历史事件的亲历者,也是社会主义自治实践、‘具有人道特征的社会主义’等改革实践的直接参与者,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是理论设计者。”在冲破苏联模式的束缚、探索本国发展道路的过程中,东欧各国在社会主义改革中曾取得许多重要成果。但是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到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了低谷。作为当今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所面临的国内外情况与东欧各国有很多相似之处。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从东欧各国那里借鉴许多有益经验,从东欧新马克思主义那里获得许多启发。比如,南斯拉夫实践派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论、关于基层工人自治的实践、关于防止人民公仆蜕化为特权官僚的探讨,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就有许多启示。因此,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不应是一种纯形而上的学术研究,而应是一种兼具理论性、政治性和实践性的应用研究。研究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必须以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际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把它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以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结合起来进行比较研究。显然,这种研究包括了当代中苏关系史、中国东欧关系史的研究,包括了东欧新马克思主义与毛泽东思想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比较研究。否则,这种研究的理论和实践价值就将大打折扣。

四、结语

总之,从方法论的角度看,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应该是丰富多彩的,而不是单调灰色的,应该是多样性的统一。这里的多样性,既包括我们上面谈到的各种研究方法,也包括我们没有谈到的其他一些研究方法,如抽象和具体的方法,定性和定量的方法,批判的方法,分析的方法(如矛盾分析、结构分析、语言分析、精神分析)等等。这里的统一,一方面是说,这些方法不是孤立的,而是有机联系的,因而在运用它们的时候不应把它们相互割裂开来,而应综合地加以运用;另一方面是说,所有这些方法都应该统一到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上来,因为我们研究的是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这样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分支,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学说。因此,这种研究的研究方法应该服从于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其最根本的方法就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方法。换言之,这种研究在方法论上必须服从于马克思主义之根本的理论旨趣,即它不仅要说明世界,而且要改造世界,它要建立的是一个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联合体。在这样一个根本的意义上说,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必须是为人的,而不是人为的。

最后,顺带指出的是,和其他任何一种学说一样,东欧新马克思主义也不是尽善尽美的。我们在吸取东欧新马克思主义合理因素的同时,也应该注重对其相关缺憾的研究。例如,它对当代科学技术发展最新成就重视不够,对执政党(无论是苏联的还是本国的)的态度批判性有余、建设性不够,等等。只有一分为二地进行分析,我们才能更加全面辩证地评价和借鉴它,从而把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

[1][南]米哈伊洛·马尔科维奇,加约·彼得洛维奇.实践——南斯拉夫哲学和社会科学方法论文集[M].郑一明,曲跃厚,译.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0.

[2]陈启伟.现代西方哲学论著选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438.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86.

[4]姜海波.科尔丘拉夏令学园与南斯拉夫实践派的黄金时代[C]//黑龙江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第九届国外马克思主义论坛论文集.2014:99.

Probe into the Research Methods of Neo-Marxism in the Eastern Europe——A case study of Practice School of Yugoslavia

Qu Yuehou1,Li Yuantong2
(1.Teaching and Research Office of Policy Theory,Logistics University,Beijing100858,China; 2.Teaching and Research Office of Political Affairs,Military Transportation University,Tianjin300161,China)

The research methods of neo-Marxism in the Eastern Europe are diversified and unified.These approaches are not isolated,but connected,need to be used comprehensively.Meanwhile,they originate from Marxism naturally,must comply with principles of Marxism and follow man's free and overall development.Therefore,these methods should serve people and not be made by people.

neo-Marxism of the Eastern Europe;research approaches;practice school

B089.1

A

1000-8284(2015)01-0022-05

〔责任编辑:王宏宇 余明全〕

2014-12-03

曲跃厚(1959-),男,山东夏津人,教授,硕士,大校,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现代西方哲学、党的创新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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