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政策探析
2015-02-25赵守月栾雪飞
赵守月,栾雪飞
(东北师范大学a.政法学院;b.马克思主义学部,长春 130024)
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政策探析
赵守月a,栾雪飞b
(东北师范大学a.政法学院;b.马克思主义学部,长春 130024)
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立足于中国的特殊国情,从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出发,创造性地提出了以抗日救国为中心的抗战教育政策和新民主主义文化教育的总方针。在抗战教育方针政策的指引下,中国共产党和陕甘宁边区政府结合边区自然和社会环境以及文化教育状况的实际,对如何开展小学教育进行了艰难的探索,先后制定和实施了“扩生”、“正规化”和“民办公助”等政策,逐步建立起与边区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相适应的,群众需要的,极具特色的小学教育体制。这为提高边区民众的文化素质、动员全民抗战以及实现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边区小学教育发展过程中积累起来的宝贵经验为当代中国的教育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启示。
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民办公助
陕甘宁边区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共中央所在地,是敌后抗日战争的政治指导中心,也是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总后方。全面抗战爆发后,为响应毛泽东“伟大的抗战必须有伟大的抗战教育运动与之相配合”[1]的号召,中国共产党领导边区民众对如何开展教育工作,改变边区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落后面貌进行了积极有效的探索,逐步建立起覆盖面广、层次齐全的教育体系,尤其是小学教育的发展在中国教育史上留下了璀璨篇章。
一、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政策制定的理论依据
任何政策的制定都必须依托于整个时代背景,并切合所处的时代。受社会政治、经济发展所制约的文化教育,更具有历史性和阶级性,它随着一定时期时代主题的发展而变化,时代主题即是文化教育政策制定的出发点。
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日本帝国主义的疯狂侵略,不仅使中华民族陷入了亡国灭种的空前危机,而且也严重地破坏了发展中的中国教育。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夺取抗战胜利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华民族最重要的历史任务。为了在抗日战争这一艰难的环境中发展中国的教育,并充分发挥教育在抗战中的重要作用,使其更好地为“抗日救国”这个总目标服务,毛泽东及时发出号令:“根本改革过去的教育方针和教育制度。不急之务和不合理的办法一概废弃。”[2]3481937年8月,在《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中,中共提出了全民族抗战的思想和抗战教育政策,即“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救国为目标的新制度、新课程”[2]356。次年4月,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国防教育代表大会上号召边区军民“应该用全力来应付抗战,用教育来支持抗战。目前的抗战是规定一切的东西,我们的教育也要听从抗战的命令。这就叫做抗战教育”[3]。同年9月,毛泽东又在《论新阶段》中谈到:“实行抗战教育政策,使教育为长期战争服务”;“在一切为着战争的原则下,一切文化教育事业均应使之适合战争的需要”;“办理义务的小学教育,以民族精神教育新后代”[4]。抗战时期,中共教育政策的制定牢牢把握住了时代主题,充当了社会转型的先锋,体现了民意,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根据抗战教育政策及其要求,以陕甘宁边区为中心的各抗日民主根据地都着手进行了以抗战需要为宗旨的教育改革。
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以后,国民党顽固派仍坚持积极反共、消极抗日。与此同时,为了在抗日战争以及在战后重建中居于领导地位,中国国民党以三民主义“党国论”为指导,抛出“抗战建国论”,其教育方针政策即为“抗战建国教育纲领”。而此时,中国共产党也在为中国未来的社会政治文化走向问题进行着战略思考。1940年1月9日,毛泽东发表了题为《新民主主义的政治和新民主主义的文化》的演讲,指明了抗日战争和中国前进的方向,提出并系统阐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文化教育的总方针。概括起来,新民主主义教育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教育,也就是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教育[5]。1945年4月,毛泽东又在《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进一步提出:“中国国民文化和国民教育的宗旨,应当是新民主主义的;就是说,中国应当建立自己的民族的、科学的、人民大众的新文化和新教育。”[6]1083
新民主主义文化教育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教育的基本原理与中国近代教育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中国教育史上的一次伟大变革,对中国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各抗日民主根据地开展教育工作的指导思想。
二、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政策的制定与实践
陕甘宁边区政府成立后,中共认识到“边区小学是传授儿童科学文化知识的阵地,同时又是宣传抗日和党的政策、推动农村建设的重要环节”[2]572,只有办好了作为一切文化教育基础的小学教育,才能从根本上扫除文盲,培养出充满胜利信心和具备抗战知识技能的民族后代,才能推动干部教育和社会教育更好地开展。抗战时期,边区小学教育在发展过程中相继制定了“扩生”、“正规化”和“民办公助”等政策,最终形成了具有陕甘宁边区特色的小学教育体制。
(一)“扩生”政策
陕甘宁边区地处西北高原,自然条件非常恶劣,经济和社会发展相对滞后,文盲众多,识字人口只占全部人口的1%,农村方圆几十里找不到一所学校,穷人子弟更是入学无门。为使边区小学教育适应并服从抗战需要,边区政府决定先从扩充学校和学生数量上入手来发展小学教育。1938年8月—1939年12月,边区教育厅先后颁布了《关于扩大与改进小学的决议》等多个文件,对边区小学学校数量和学生人数做了具体要求。如,规定在1938年下半年边区内各县学校要扩至82所,学生要增加3610人,每县要建立1所完全小学;1939年,边区要扩至小学230处,其中扩至完小10处,发展100个模范小学,增加学生4600名[7]43;从1940年秋到1944年春,用三年的时间,对边区8万学龄儿童实施普及的义务教育。
为确保完成上述任务,1940年3月29日,边区教育厅颁布《陕甘宁边区实施普及教育暂行条例》规定,除由于疾病或其他特殊原因申请缓学或免学,并得到当地县政府同意的以外,7—13岁未入学的学龄儿童,不分性别、阶级,阶层,均应一律入学,读完小学课程;抗属及贫苦子女无力入学者,当地县政府要适当采取优待措施;党政机关和群众团体工作人员的子女,应首先入学;对于踊跃送其子女入学并积极动员其他儿童入学的有特殊成绩的家长,政府要予以奖励[8]148-149;对于不愿意送其子女入学的家长,政府要先对其进行说服教育,如果无效,要按其家庭生活状况给予经济处罚,并限期令其子女入学;如再有违抗者,政府要对这些家长进行拘留直至其答应送其子女入学后再释放之[8]548-550。由于采取了上述措施,边区小学学校数量和学生数量都急剧攀升。学校数量由1937年的320所增加到1940年的1361所,增长了6倍;学生数量从1937年的5600人发展到1940年的43625人,增长了近8倍。由此可见,在边区政府及教育部门的努力下,边区的小学教育取得了较大发展。
边区小学教育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它的发展是不稳定的,存在着一些隐忧。学校数量增加了,学生的流动性却很大,“学生忽然一下子多了起来,忽然一下子又少了下去”[7]18的现象时有发生。有的学校从开学到放假,一直都是在动员学生入学,形式主义较为严重;而且以外国的“强迫教育”理论为依据,采取强迫命令的方式推行普及教育,引起了部分群众的强烈不满,再加上战争等因素的影响,边区小学建设和教育质量的提高跟进缓慢。
(二)“正规化”政策
在小学教育发展的过程中,陕甘宁边区政府和教育部门认识到“强制儿童入学的命令是行不通的”[2]567,当时在边区推广义务教育还“为时过早”。从1940年下半年开始,直到1942年,边区小学教育以推行“正规化”政策为工作重心。所谓的“正规化”就是要求学校的设置、规模、课程、教材、设备、考试、升留级制度、作息时间、寒暑假和校长教员的任用等方面实行标准化,即“集中办学,按部就班,整齐划一”[9]。
推行“正规化”的第一个重要步骤就是裁撤、合并学校。根据“五里路以内可与附近小学合并,五里路以外者取消”的原则,边区政府要求每个县要取消10个普小,集中力量办好1个完小,不满20或30人的学校不准开学。1942年,边区政府又提出“提高质量,减少数量”的口号,在其指引下,合并、裁撤之风愈演愈烈,一些没有达到一定办学条件,不符合办学标准的普通小学、中心小学,甚至一些完全小学被精减掉。其结果是,学校更加集中到了人口稠密、交通相对较为便利、校址宽大,且将来有发展条件的中心地区。这些做法不能不说是对边区小学教育发展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在实施过程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为了就学,多数距离学校较远的学生必须脱产住校学习,这样一方面妨碍了学生帮助家长进行生产劳动,增加了家庭的经济负担;另一方面,学生在校学习时间长,与家庭联系少,家长对学校里的活动不得而知,大多数家长觉得学生一进学校就成了“公家人”,因而不愿意送孩子入学。
小学教育“正规化”在抗战初期就有人提倡,只是当时边区政府忙于扩充学校和学生数量,这种主张就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但当边区小学教育出现“游击主义”、质量低下等问题,且从城市来的教育干部越来越多的时候,这种主张便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正规化”政策实施的另一个重要表现是教育内容的“正规化”。边区小学的教科书要按照统一标准重新编写,新的教学内容以文化知识为主,所反映的完全是都市生活的情况,空洞复杂,严重脱离了群众生产和生活的实际。另外,寒暑假和星期日制度的正规化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不利于在农忙时学生帮助家里进行生产,增加了动员学生入学的困难。
抗战时期,边区小学教育政策从过于强调扩充数量转向了盲目照搬和平时期旧式城市小学教育,即“正规化”的政策,造成了教育与生产、与家庭、与社会的相对脱节。这一失误在边区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小学教育质量并无显著提高,学校和学生数量却由于这一政策的推行而大幅减少,边区小学教育工作又回到之前的冷清局面。
(三)“民办公助”政策
抗战初期和中期,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发展过程中所采取的“扩生”和“正规化”政策,都没有处理好质与量的关系,成效不大。如何使边区小学教育学校和学生数量与办学质量和谐统一发展,便成为边区政府接下来要解决的难题。
为纠正党内存在的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的错误,1942年,中共在全党范围内开展了一次普遍的马克思主义教育的整风运动;同时,为了坚持抗战,克服财政经济困难,边区广大军民开展了热火朝天的大生产运动。以此为契机,边区政府开始对小学教育前期探索过程中出现的失误进行了纠正。1943年初,边区开展了以县为单位的小学教职员的集体整风。通过整风,边区教育干部彻底转变了办学观念,并明确了这样一个道理:教育工作必须从边区的具体情况出发,不能脱离实际、脱离群众。1944年1月6日,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的林伯渠在边区政府会议上所作的报告中,批评了小学教育存在的教条主义、形式主义和“旧型正规化”倾向,要求对边区小学教育的教学内容、教育教学模式等方面进行全方位的改革。同年4月18日,边区政府发出“关于提倡研究范例试行民办小学的指示信”,正式确定小学教育实行“民办公助”的政策。
“民办公助”政策打破了过去单靠政府办学的条框,要求中心小学以下学校均归民办或公私合办,鼓励人民群众按照自己的意愿和需要,根据当地的具体情况,自己出工、出力、出人,自己筹措经费,自己聘请教师,自己管理学校的行政和组织,不拘形式地大量兴办小学。政府把小学教育事业交给人民群众自己去管,并不是听任自流。民办是不能脱离公助的,表现在政府主张政治和业务上加强领导,方针上进行指导,物质上给予一定的补助,并为学校推荐与培训师资,供给教材;特别是在刚开始民办时,县一级更要多加注意,要有人经常负责督促、检查、帮助,随时解决群众的困难,纠正不应有的倾向[10]。
政府提倡民办,并不意味着取消公办。大量民办的同时,允许小量公办。民办和公办并无本质上的区别,二者是各有侧重的。民办是群众的公办,是小公办,主要是办理初等小学;公办是由政府办,是大公办,主要是办理干部教育和完全小学。公办小学是小学教育的核心。民办小学和公办小学是普及与提高的关系,民办小学的普及与发展推动了公办小学教育质量的提高,公办小学做出成绩后,又会影响民办小学,使其教育教学逐渐改进。
鉴于中国西北农村和抗日战争的特殊环境,民办小学打破了从土地革命时期一直沿用的旧学制,学制不求整齐划一,其长短视各学校任务和地方具体情况而定,以学到能写会算为毕业标准;不再严格限制班次和班级学生数量,而是根据各种对象划分学习小组,进行分组教学;不再机械地主观规定上课的时间,而是根据当地群众的实际情况,根据他们的生产情况,力求做到不误生产,不违农时,把上课时间分为早、午、晚三班进行分时教学。假期不再是按照寒暑假和星期天等设置的常规假,而是根据群众的需要灵活放假。
以“学后会用”为原则进行课程设置,废除一些暂时不需要的科目,不再按照旧式传统进行教育而是从人民群众的生产和生活实际出发,随时随地选取素材来编排教学内容,扫除教条主义的毒害,群众需要什么就教什么,比如说,教会儿童认字、写信、写路条、算术、记账、写对联等,还教授儿童各种生产知识。边区政府要求各学校的教育教学一定要与家庭生产相结合,解决学与用的脱节问题;加强对儿童劳动观念和劳动技能的培养;同时,还特别注重讲授民主和科学的知识。
根据群众的意愿和自然条件等因素来选择教学形式和学习的组织形式。教学形式多样化,主要采用“小先生制”和“以民教民”的方法。在组织形式上,既有学校教育的方式,如儿童整日班,也有社会教育的方式,如冬学、半日校、隔日校、夜校、读报识字组;既有由社会教育到学校教育的过渡形式,如轮回学校和只在冬春两季进行教学的半年学校,也有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的结合体,如妇女午校、男子夜校等一揽子小学。
“民办公助”政策的确立和普遍推行,是适合战时体系和农村分散环境的灵活的新型正规化的有效尝试。在其指导下,边区小学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并创造了诸如米脂高家沟式、延安杨家湾式、米脂杨家沟式等形式多样、特色鲜明、充满活力的小学教育模式。到1945年,民办小学的数量发展到1975所,学生人数达到了16800余名。
三、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的基本经验及有益启示
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的小学教育在中共及边区政府的领导下,经过艰难探索,终于走上了一条数量与质量并重的健康发展之路。它使边区小学教育的特殊性与教育发展的一般规律性相结合,这在中国革命和教育史上都是一项伟大创举。边区小学教育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1.教育发展要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原则。从实际出发是指我们要以客观存在为根本,而不是以本本主义和主观愿望为出发点来想问题、办事情。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是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根本要求,是我们党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基本原则。抗战初期陕甘宁边区的人们刚刚经过土地革命,经济生活受到很大的破坏,恢复民力、发展生产是边区的首要任务。但是,部分同志忽视了教育基础薄弱、民众觉悟不高、师资极度缺乏等当时边区教育的实际问题,先是采取动员和强迫命令的方式来扩充数量,而后又采取所谓的“正规化”来提升办学质量。这两种做法是犯了主观主义和形式主义的错误,都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民办公助”政策注意结合边区群众生产和生活的实际情况,一切从边区实际出发,因地制宜、因时而变、因情而设,对小学教育涉及到的各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创新,有效解决了小学教育数量与质量的关系问题。
2.教育发展要坚持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原则。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教育思想的一条基本原理,是社会生产和教育发展的客观要求和必然规律。早在1934年1月,毛泽东就提出教育要与生产劳动联系起来。抗战时期,毛泽东积极倡导各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教育工作要有计划、有步骤、分层次地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当时中国共产党制定与实施各项教育方针政策的重要依据,同时也成为国民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民办公助”政策实施以后,各民办小学积极响应边区政府号召,都将生产劳动列入教育计划,引入教育教学过程。边区教育部门要求各个学校设置劳动课程,向学生传授生产知识;各个学校的所有教职员及十二岁以上的学生都要参加生产,从事劳动实践。教育与生产劳动的结合。一方面,使学生树立了正确的劳动观念,养成了劳动的习惯和兴趣,掌握了劳动知识和劳动技能;另一方面,支援了社会生产,弥补了教育经费的不足,改善了师生生活,减轻了学生家庭负担,边区群众对此纷纷赞扬,踊跃送子女入学,这样就有力地巩固了抗日根据地,保证了抗日战争的胜利。
3.教育发展要坚持走群众路线的原则。群众路线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和建设的根本路线和基本方法。1943年6月,毛泽东第一次对群众路线做出了全面系统的阐述,“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集中起来,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6]899。“民办公助”小学教育政策的确立与实施,鲜明地体现了党的群众路线,它使广大人民群众首先认识到教育是与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的,而后便自觉自愿地下决心受教育、办教育,极大地调动了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力量,充分发挥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强烈支持与坚决拥护。
教育是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基石。无论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国富民强、和谐发展的今天,教育都是至关重要的。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政策的制定与实践,为新时期我国教育的发展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借鉴和启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第一,走适合中国国情的教育发展之路。从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出,教育不是一个短期行为,而是一个从教育思想到教育内容、教育形式、教育方法不断更新的长期的实践过程。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教育虽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但是中国社会主义教育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还不够成熟与完善,这就要求我们的教育发展和教育改革必须立足于我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基本国情。各项教育方针政策的制定必须要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相适应,不能超常规,更不能搞一刀切,要努力实现入学机会、经费水平、师资素质、办学条件等各个方面积极稳妥地改进和提高。
第二,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人的实际能力。教育是培养劳动者的工具,全面提升劳动者的基本素质是现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根本要求,也是教育的出发点和终极目标。在新形势下,我们的教育仍然要结合时代特点,坚定不移地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使劳动思想和劳动观念深入人心,运用多种教育手段对学生实施劳动技术教育。同时,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也要紧跟时代步伐、全面创新;要实现教育发展与社会生产之间的良性互动,不断培养出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的德才兼备的合格人才。
第三,坚持群众路线的办学方向。群众路线时至今日依然是我们党的生命线,是党生存之根本、成长之血脉、力量之源泉,群众路线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仍具有鲜明的时代价值。中国共产党九十多年的奋斗历程向世人表明,只有始终坚持和发扬党的群众路线,保持党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把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我们党领导的各项事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教育是一个民族最根本的事业,它不仅是国计,更是民生,涉及到千家万户的切身利益,事关每一个家庭和每一个公民的未来和幸福。教育需求是人民群众最大的需求,是人民群众根本利益最重要的体现。只要我们坚定不移地实施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切实把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办人民需要的教育,办人民满意的教育,我们每个人的全面发展以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终将会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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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任钟印.论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的两次教育改革[J].武汉:华中师院学报,1984,(2):84.
[10]顾明远,主编.中国教育大系·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教育(下)[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4:116.
〔责任编辑:崔家善 李彬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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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0
赵守月(1975-),男,吉林磐石人,博士研究生,从事中共党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