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点摘编·
2015-02-25
中东欧思想文化研究选粹
·论点摘编·
总体性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内容
陈学明在《社会科学家》2014年第1期撰文指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著名的共产主义战士罗莎·卢森堡,一生致力于对伯恩斯坦和考茨基的修正主义进行批判,而在进行批判的过程中她对马克思主义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做出了种种独特的研究。按照“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开创者卢卡奇的说法,罗莎·卢森堡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最大贡献就是把总体性理论确定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乃至整个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内容。她对马克思主义总体性理论的推崇,几乎反映在她所有的著作中,而集中加以阐述的无疑是她的《资本积累论》一书。在罗莎·卢森堡看来,如果不用总体性的方法来研究资本主义的积累问题,那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资本主义确实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她强调,必须把“积累放到整个社会环境中来看待”,这样积累问题便成了积累条件的历史问题。罗莎·卢森堡不但看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无限制的积累是不可能的,而且从中进一步得出结论:资本主义社会的灭亡也是必然的。罗莎·卢森堡在运用总体性方法研究资本主义社会的积累问题的同时,反复强调这一方法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正如卢卡奇所指出的,恢复马克思主义的总体性方法就是使“马克思主义再生”,而罗莎·卢森堡的《资本积累论》在这一点上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作为一个历史过程,不管资本积累的理论如何,在一切方面都是依存于非资本主义的社会阶层及社会结构形态的。她认为,尽管《资本论》并没有充分地运用总体性方法,但马克思的其他一些著作如《哲学的贫困》却生动地运用了这一方法。卢卡奇则根据罗莎·卢森堡的表述方式、所运用的方法及其与《哲学的贫困》的具体联系指出:《资本积累论》重新采用了青年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使用的方法和对问题的提法。《资本积累论》把同一方法运用于《资本论》第2卷至第3卷未完成的研究中。
(杜娟 摘)
“历史的先验论”与实践的统一
宋铁毅在《学习与探索》2014年第4期撰文指出,任何一种方法论甚至整个哲学体系都无法避免理论上的预设,因为时间在先原则下对于始基的追问是毫无意义的,哲学家们总是在先贤的思考结果基础上发挥自己的哲学思想。而马克思却能自觉地将“先验”作为自明的前提,并将其置于批判的对象中加以考察,所以他才能洞悉人类实践作为知性与理性统一的真正内涵。人类具体实践的开端同样也是他们具体实践的结果,这一点同样适用于马克思所发现的新世界,作为无产阶级实践的必然结果的共产主义将宣告人类史前史的终结,迎来真正人类历史的开端。人类实践的特殊性就在于它不仅遵循着历史的规律,同时也在不断地创造历史,不断地转变为历史的现实。事实上,人类实践是在两种维度中同时展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认识论框架下无法正确理解人类实践理论形态的根源所在。实践对于马克思来说,既是人类的一种否定性活动,同时也是对于自身本质的确证,人类不进行否定性活动,就无法确证他们的本质。因此,否定性的自我确证使人类得以在否定他们所面对的“先验”世界的同时,达到一种普遍性。所以说,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的批判既是一种事实评价,也是一种价值评价。
(杜娟 摘)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理解与超越
胡蕊在《苏州大学学报》2014年第2期撰文指出,马克思在他那个时代已经准确把握到了资本主义现代性的困境以及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矛盾。一方面他充分肯定和赞扬了现代性的伟大成果——现代工业与科学,认识到资本主义的发展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巨大益处,资产阶级打开了世界市场,使现代文明在全世界范围内得以确立和传播等;另一方面又洞悉了资本主义现代性包含的危机——现代贫困与衰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毁灭性一面已经超过了其创造性一面,已经不能够适应现代生产力的发展要求,进而成为现代性展开的阻碍力量。现代科技、工具理性、物质财富等的极度扩张走向了自己的反面,使现代人生存在普遍压抑和奴役的“牢笼”之中。由此可见,在马克思现代性认知中既不是一味地赞扬理性、自由、启蒙和科学技术等“宏大叙事”的重大进步意义;也不是单纯地对资本主义现代性造成的人的生存困境和道德困境等进行无情的否定性批判。在马克思的现代性图景中,既有宏大叙事的“坚固的”图景,强调社会发展的整体性特征;也有微观透视的“融化的”图景,强调其中的矛盾、冲突和危机,并且这两种图景之间保持着一定的张力。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的深刻批判中,并没有走上彻底否定现代性的道路,而是要超越资本主义现代性并充分实现现代性蕴含的能量。与黑格尔依然停留于思想中的和解不同,马克思主要不是从观念中而是从现实中来寻求摆脱资本主义现代性危机的出路。马克思认为要解决资本主义现代性危机就要超越资本主义的“市民社会”而立足于“人类社会”,超越“解释世界”的哲学范式而要求“改变世界”。
(巨慧慧 摘)
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话语政治学的反思
马睿在《文艺理论研究》2014年第2期撰文指出,随着全球化的日益凸显,生态问题和多元文化成为理论热点,一些新兴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派别对消解现实的女性主体的理论倾向提出了质疑:生态马克思主义的女性主义批判资本主义文明模式对女性孕育生命的生物学功能的剥削和贬抑;新发展主义的女性主义主张发展模式的多样性,“捍卫另类发展方式的弱势族群女性的权力和价值观”。这两种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的共同之处,在于把具体社会历史中的女性经验作为文化政治实践的立论基础,并把女性主义诉求建立在对资本主义文明模式和西方霸权的批判上。在唯物主义女性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同盟者那里,出现了对当代批判理论的一种整体性的哲学反思。伊格尔顿在其新著《文学事件》中指出:唯名论者认为一切概念或范畴都是主体强加于现实事物的,抽象出来的普遍性在现实中并无对应物,因而只重视个体差异性;唯实论者则认为普遍性在一定程度上是真实的,也是值得探究的。在他看来,当代批判理论在唯名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然而,“并非所有的普遍性、一般性范畴都必定是压迫性的,同样,也并非所有的差异性和特殊性在道德上都堪称完美无缺”。夸大概念的主观性和夸大具体经验的差异性,唯物主义女性主义反对的这两种倾向,被伊格尔顿揭示出都来源于唯名论思维,而且这种思维正像它自己曾批评的本质主义和普遍主义一样,也具有独断性和暴力性。
(徐雪野 摘)
西方学者关于大众文化之争及其实质
李庆霞在《哲学研究》2014年12期撰文指出,大众文化自从其产生起,就引起了西方学者的关注和争议,无论是大众文化的定义,还是大众文化与技术、社会、受众的关系,不同的学者和学派都对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在其产生之初,西方学者就对大众文化的产生及其作用表达了不同的看法,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蒙田和帕斯卡尔,也就是蒙帕之争。在蒙田看来,大众文化是因人们的需求而产生的,是消遣的途径和方式;帕斯卡尔提出了不同的观点,他认为通过闲暇和消遣来逃避孤独只会带来更大的不幸,只有安安静静地思考,人才能克服孤独、追求幸福。随着技术的发展,阿多诺和本雅明都认识到了复制技术与文化的关系,但是本雅明对此进行了肯定,认为复制技术对大众具有解放作用,阿多诺则对此现象展开了深刻的批判,认为机械复制艺术只能使接受者丧失批判意识与反抗精神,由此形成了著名的阿本之争。随着大众文化本身的发展,又出现了伯明翰学派与法兰克福学派关于大众文化之争,法兰克福学派认为大众在大众文化中是被动的,他们受大众文化的操纵变得日益丧失主体性和自由;伯明翰学派认为大众文化是由大众创造的,他们可以根据自身的利益拒绝或接受某种文化形式或文化产品。梳理西方学者关于大众文化之争的历程及其内容,从蒙帕之争、阿本之争再到伯明翰学派与法兰克福学派之争,从其实质来看,它们都是历史的产物,也都会随着历史的进程而得到解决。
(巨慧慧 摘)
赫尔岑对生命意义的理解
徐凤林在《苏州大学学报》2014年第2期撰文指出,赫尔岑在巴黎写完了《彼岸书》第七章,标题为OMNIA MEA MECUM PORTO,直意为“我的全部财富都在我身上”,引申意义为“人的真正财富是人的内在智慧和崇高精神”。这个标题本身表达了作者激进的“个人主义”。他从对政治、历史、进步的外部信仰的绝望中走出来,深入到自我的深处寻求生命意义。当人们走出了虚幻的理想之境才发现,生命的意义不在使命,不在目的,而只在于当下简单地活着。“在外部,在未来,都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只能在自我深处寻找”,在赫尔岑看来,这不是无奈,而是应该。这不仅是自我存在的需要,而且是社会解放的需要。赫尔岑认为,在我们之外,一切都在变动,一切都在摇摆,我们站在深渊的边缘,看见它正在塌陷。除了在我们自身中、在我们无限自由的意识中、在我们至高无上的独立性中,在别的地方,我们找不到避风的港湾。在这样自我拯救的时候,我们就站在了这样一个勇敢而广阔的根基上,只有在这一根基上,才可能有社会中自由生命的发展——如果这样的发展对人们来说是普遍可能的话。当人们不是想要拯救世界,而是想要拯救自己,不是想要解放人类,而是想要解放自己的时候,他们就会对于世界的拯救和人类的解放做出很多。这里提出了有巨大争议性的利己主义问题,赫尔岑的这一观点仿佛是与通行的社会责任和道德义务观念相对立,涉及利己主义是否具有合理性的问题。他在寻求生命意义的时候,从外部社会政治领域回到了自我。但这样的“自我”能否成为和如何成为自我意义的基础,却仍然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徐雪野 摘)
本雅明对现代社会的认识
纪逗在2014年5月28日《中国社会科学报》马克思主义月刊撰文指出,在本雅明看来,现代社会从物质领域到精神领域,都呈现出繁荣与废墟、新奇与同一、新生与死亡、永恒与短暂的辩证意象,“永恒的痛苦和永远的新奇”成为现代社会人的生存方式。本雅明给了资本主义繁荣发展的19世纪一个全新的哲学解释:这个世界被它自己的幻象主宰着。在本雅明看来,现代世界最大的危险在于,它用商品的新奇、科学技术的发展、历史的不断进步和世俗的乌托邦幻象,来补偿和掩盖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矛盾和非人性生存经验,在商品营造的幻境中人们失去了体验和回应灾难和危险的能力。城市居民把商品拜物教的幻境空间变成了麻醉剂,用商品的享受和娱乐价值来弥补异化生存的痛苦。本雅明认为,现代社会并没有走出神话的历史循环,建立在完全理性化基础上的现代社会,神秘和梦幻的力量再一次活跃起来并控制了整个社会。在现代城市,神话所具有的威胁和引诱的特征在各处活跃起来,太古的神话变幻着各种形态继续生存在理性的时代。而现代社会重新沦为神话的根本原因在于现代形而上学的认识方式。这种认识方式是建立在主体和客体相互对立基础上的一种神话性思维,和前现代对世界的神话认识方式没有区别,现实经验与人的经验意识连接在一起,而这种关联从真理的角度看只有臆想和幻觉的价值。本雅明认为,在经验意识和经验的客观性之间,不可能建立起任何联系,它的本质是对世界带有主观臆断性的神话思维,在现代认识论框架内建构起来的政治和历史不可避免地带有神话特征。
(巨慧慧 摘)
“君权神授”与俄国君主专制政权
韩松洋在《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6期撰文指出,“君权神授”理念是近代具有浓厚宗教情结的俄罗斯民族“忠君”思想的重要保证。“罗斯受洗”后,“君权神授”这一宗教、政治理念也由拜占庭帝国传入了基辅罗斯并成为维护俄国君主专制统治有力的思想武器。在君主专制时期的俄国社会,“君权神授”是通过由东正教会主持的新君主登基仪式来实现的,登基仪式具有神化和监督世俗政权两方面的含义:其一,君主是上帝选定的管理者,所以君主的权利神圣不可侵犯;其二,由东正教会主持的君主登基加冕仪式带有教权监督世俗政权的内在含义。“君权神授”证明上帝将神圣的权利通过东正教会主持的加冕仪式赋予世俗统治者,所以,东正教会在俄国君主专制时期所扮演的是政权“神化者”“监督者”的角色,从而对莫斯科大公公位继承与罗曼诺夫王朝政权的建立发挥了巨大的政治影响力。在君主专制时期的俄国社会,“君权神授”这一政治、宗教理念起着神化君主手中权力、稳固君主统治基础的重要作用。这一重要作用,使得东正教会能够作为君权“加冕者”“监督者”“神化者”,得到专制君主的信仰和尊重,而这种信仰和尊重既是君主和臣民间情感沟通的桥梁,也是得到教会支持,从而神化权力、稳固专制统治根基的重要保证。
(杜娟 摘)
鞑靼统治与俄罗斯的发展
张海鹰在《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14年第4期撰文指出,鞑靼统治带给俄罗斯发展的影响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政权性质的变化。首先,大公们对政权有了新的认识。他们不再是有主权的统治者,且必须承认自己是鞑靼“沙皇”的臣民。其次,专制君主制得以加强。因鞑靼的入侵,俄罗斯原有的民主成分遭到了破坏。如果说在基辅罗斯时期政权的三个成分——君主制、贵族政治和民主彼此制衡的话,那么在莫斯科罗斯时期,君主制成分则明显加强,而这一变化建立在鞑靼统治的土壤上。第二,地理视野的扩大。鞑靼统治使俄罗斯与草原中心和亚洲大陆边缘发生了密切联系,使其见识了欧亚洲统一者——蒙古帝国的疆域之广阔。俄罗斯成为两个欧亚帝国——拜占庭和蒙古的继承者,区别于二者,它联合了“森林”与“草原”、定居与游牧的生活方式。第三,公民与国家关系的改变。莫斯科国家从17世纪起产生了社会对国家关系的全新观念,居民的各个阶层从高到低都依附于国家公务,出现了与军职有关的人和赋役的人,“农奴制”规章推广到社会,“兵役”成为贵族出身的特征。第四,对国家管理结构的影响。俄罗斯从蒙古人那里引进了命令体系,此后专制命令、粗暴的家长式统治和对统治者的绝对服从成为社会生活的常规。此外,俄罗斯还效仿蒙古做法,形成了财政、税收、邮政和司法体系,引进了死刑、鞭刑等相当残酷的刑罚。第五,军队管理的影响。俄罗斯军队的组织结构,火焚队列,左右列队,前锋、后卫、从两翼包围敌人的战略,盔甲,兵器,装备都是从蒙古人那里引进的。第六,民族性格的影响。俄罗斯人对待鞑靼人持双重态度:一方面,反感,对压迫者的反抗情绪;另一方面,对文学中歌颂的“草原潜在的生活魅力”充满向往。
(徐雪野 摘)
东正教对俄罗斯民族性格形成的影响
靳会新在《俄罗斯学刊》2014年第1期撰文指出,俄罗斯民族性格的形成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但宗教因素对民族的价值观念和整个社会态度体系的深层影响即对民族性格形成的影响却是最为根本的。以俄罗斯宗教发展大事件“罗斯受洗”为例,其导致的最终结果是立东正教为国教。俄罗斯接受东正教并非偶然,而是其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是促进国家统一的政治需要,亦是国际形势使然。东正教的特点与俄罗斯村社制度、习俗的契合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俄罗斯人忽视个性独立,钟情于集体主义,愿意在集体中生活,相信集体的力量,依恋于家、村社和国家;第二,俄罗斯有着深厚的人道主义传统,这种人道主义来源于东正教,并深深扎根于村社的生活之中,指导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第三,村社按圣经的戒律安排农民的生活。与天主教不同,东正教不设教皇,其宗主教们都隶属于希腊皇帝。俄国历代统治者都利用东正教强化政权,巩固沙皇制度。在东正教的培育下,人们形成了这样一种观念:皇帝不仅是世俗的最高统治者,而且是圣者,是上帝的代理人,是人民的保护者。此外,东正教教义普遍体现在俄国知识分子身上:东正教对俄国知识分子的影响鲜明地体现在斯拉夫派和西欧派的论战中。斯拉夫派认为,俄国应该也可以走一条完全不同于西方国家的发展道路,这是其独特的地缘环境、历史轨迹、宗教信仰和由此形成的思维方式及文化特征决定的。西欧派承认俄国历史的独特性,但认为俄国也正为此而处于落后的境地,摆脱落后的途径就是在世界历史共同发展规律的指导下师从西方。总之,东正教在俄罗斯人的社会、政治、经济生活中的影响随处可见,左右着俄罗斯人的思维习惯和价值取向,成为俄罗斯人文化模式的核心、精神表达的准则以及行为模式的定因。民族性格中强烈的民族主义,悲天悯人、富有同情心,信奉集体主义,崇拜强权,爱走极端等特征都可以在俄罗斯东正教中寻到根源。
(徐雪野 摘)
俄罗斯的新社会主义文化思潮
陈树林在《山东社会科学》2014年第12期撰文指出,作为一种美好的人类历史乌托邦,社会主义思想理念遍布人类文化的每一个领域和历史阶段。这种思想理念既有自觉的理论形态,也有通过各种宗教神学教义或思想家、政治家们的政治理念而表达的。在20世纪人类的社会主义实践中,列宁开创的长达近70年的苏联社会主义实践无疑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尽管这种社会主义制度在今天的俄罗斯和独联体境内已经不复存在,但是,这种实践的历史惯性所产生的冲击力以及留下的历史轨迹依然清晰可见。首先,当代俄罗斯新社会主义文化思潮将对俄罗斯社会发展产生长期的影响。这种思潮作为社会整治方案、社会理想设计,顺应人类社会对公平、正义、自由追求的发展趋势和潮流,因此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俄罗斯新社会主义思潮在今后一个时期对俄国社会仍会产生影响是俄罗斯当下国情所决定的,苏联解体后的社会转型是通过“休克疗法”在“瞬间”完成的,苏联时期留下的“社会主义痕迹”和产生的“历史惯性”不会短时间内消失。因此,这种思潮的社会基础依然存在。其次,俄罗斯新社会主义文化思潮在其他社会文化思潮的博弈中,为俄罗斯社会历史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和理论资源,并深刻影响了俄罗斯社会转型的方向和特点。一方面,世界上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上也采用混合经济或走第三条道路,大量吸收社会主义理念去寻求发展;另一方面,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价值标准对限制资本主义、自由主义在经济发展和政治制度上具有抗衡作用。再次,世界范围内的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博弈必将长期影响俄罗斯社会主义思潮的发展。民主社会主义从理论到执政党的实践,对资本主义有较大的改良作用,使得资本主义社会越发注重公民的福利和社会保障。所以说,全球化背景下的俄罗斯无论是内部的社会主义文化传统,还是外部的社会主义在全球的广泛影响,都必然对俄罗斯社会产生重要的影响。
(杜娟 摘)
当代俄罗斯“女性文学”的美学贡献
高伟在《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撰文指出,俄罗斯“女性文学”作家笔下的童年、爱情、家庭等传统主题小说在当下人与人关系愈来愈淡漠的时代显得尤为迫切,她们对日常生活的高度关注、对艺术细节的精雕细刻成为了当代俄罗斯文学一道亮丽的风景。当个性化逐渐成为当代俄罗斯文学的主题特征时,如果单纯强调某种集体意识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以彼特鲁舍夫斯卡娅为代表的一批俄罗斯女作家已经在俄罗斯文坛占有重要一席,但是在多数评论文献中,对“女性文学”“女性小说”“女性意识”这些新术语的界定不是采用后现代文化所突出的模糊性,就是经常充满了矛盾,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统一的指称。所以我们应遵循文学批评的原则,慎重提出某些容易引起争议的概念,虽然不主张“女性文学”这一提法,但并不意味着从整体上否认女作家们作为一个集体所具有的创作优势。首先,女作家们的创作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述了人类一些传统的价值观念以及人性存在的最高范畴,这些文学主题恰恰就是我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与男作家相比,他们“更注重自我生命的体验,更注重自我情感的依托”。其次,这些女作家的创作以其对日常生活的高度关注重新提出了俄罗斯文化史上的一个新观念,即日常生活同存在之间的相互关系。对个性十足的各个隐秘细节的密切关注实际上是当代俄罗斯文学对苏联体制下人们庸俗生活的一种表现,可以说透过日常生活的永恒本质是当代俄罗斯女作家们创作的又一有别于男作家们的主要特征。但是需要强调的是,女性只有与男性携起手来,面对不合理的以男性主义文化为中心的政治统治格局,面对物质主义对人类文化的侵害,做出共同不懈的努力与奋斗,才能完整地表现这个时代真正的人性内容。
(杜娟 摘)
中东欧思想文化研究选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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