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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理想:当今中国社会意识形态整合的重要对象

2015-02-25赵元明

学术探索 2015年9期
关键词:共同理想彼岸理想

赵元明

(河南科技学院 马克思主义教育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3)

彼岸理想:当今中国社会意识形态整合的重要对象

赵元明

(河南科技学院 马克思主义教育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3)

当今中国社会的彼岸理想主要表现为浓郁的道德理想主义情结和民主情绪。它们会诱导民众怨恨现实社会,弱化对资本主义的警惕性,加重对社会现实的疑虑甚至叛逆,削弱道德实践的韧度和强劲,从而挑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现在亟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导、整合彼岸理想,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建设。

彼岸理想;意识形态整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人们追求理想社会的愿望是永恒的。尽管现代社会的理性主义和科学主义正在消解着人们的彼岸理想精神,注重实用和当下的人生追求正在侵蚀着人们的浪漫情怀,但人们仍然没有停止探求理想生活的步伐。现实中,人们依托改革开放的成果积极而自信地设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赋予它富裕、民主、文明、和谐的价值承载,就是把实现美好生活的希望寄托于共同理想,信任之意洋溢着热烈的理想情感。“一个没有乌托邦的世界和现实是一个缺乏远见的、近视的世界”。[1](P42)这样的赞誉同样适用人们的彼岸理想。然而,若彼岸理想情感过度膨胀也会贻害社会。意识形态是社会的上层建筑,它以鲜明的价值取向为社会提供思想保障,是社会的稳定器和调节器,是彼岸理想情感保持张力、促进生命力和活力的保证。因此,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各路社会思潮力图引领人们思想的今天,探讨中国社会意识形态对当今国人的彼岸理想情感整合具有十分重要的实践意义。

一、当今中国社会彼岸理想的表象

当今中国人的彼岸理想与现代性有着密切的关联。“中国的现代化所意会的不是消极地对传统的巨大摧毁,而是积极地去发掘如何使传统成为获致当代中国目标的发酵剂,也即如何使传统发生正面的功能”。[2]现代性作为一种历史发展的推动力量,激活了传统的小康思想,又赋予它全新的时代含义,形成了当今中国社会超越传统小康思想的追求:经济富裕、政治民主、道德和谐。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虽然为其提供了制度支持与社会保证,从而为其发展提供了空间,但也存在着问题和歧路,这就是彼岸理想情感:浓郁的道德理想主义情结和民主情绪。

第一,共同富裕的谋划及其实践依然有浓厚的彼岸理想情结。我们知道,小康社会首先要解决中国人的物质生存和经济待遇问题,十三大制定的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就是要为小康社会推进提供制度支持和政策保障。基于中国的情况,经济发展首先是摆脱贫穷走向富裕。限于国力,党提出了“先富带后富”的发展之路,并希望借助市场经济的力量快速达成目标。但是,不得不承认的现象是:制度设计未能有效地激发人的道德情感,当然也难以化作人们切实的道德行为。事实证明,依靠人们的思想觉悟,借“友爱、仁义”之情,缩小人们的贫富差距不具有普遍意义。相反的事实是,个体的贫富差距一直保持着冲击底线之虞。据亚洲开发银行2007年8月8日发布的《亚洲的分配不均》的报告称,在研究的22个国家中,中国的贫富差距位居榜首;基尼系数,2004年中国的数值略低于尼泊尔,远远高于印度、韩国等国家和地区。社会学家孙立平教授认为,当前中国的贫富差距已定型为社会结构,仅靠政策难以解决,要优化社会结构改革。[3]就是说,贫富差距的现象一时难以缓解,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将持续发酵。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任重道远。

第二,和谐道德的诉求(过程)依然充满了彼岸理想情结的释放。早在2600多年前中国人就洞悉了个体的经济状况对道德修为的决定作用,形成了“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的信念。作为优秀传统文化,它深刻地影响着当代中国社会。改革开放使中国人告别贫穷逐渐走向富裕。富裕起来的中国人希望人们能够保持淳朴善良的本性,保持不受金钱污染的、团结互助友善的人际关系,社会呈现出道德温暖、人们积极向上的和谐面貌。但是,市场经济是人的存在方式和生活方式。而市场经济是以追逐利益为导向的,它极易诱导人的急功近利的短视行为,这势必导致严重的道德问题,形成道德滑坡。20世纪90年代以来,学术界关于人文精神的大讨论就是对人们在经济理性方面的片面发展背景下产生的。为矫正人们的人生价值追求,我们党更加重视精神文明建设,提出以德治国方略,颁布了《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近几年又提出了国民幸福问题,它们所关注的恰恰就是人的全面发展问题在当代社会境遇中的现实处境。然而,被市场经济调动起来的求利欲望使人们无视和无力按圣人的人格之路塑造自我,这也正是新儒学只能囿于书斋而不能走入大众生活并对个体行为产生指导意义的缘由。和谐道德的追求艰难曲折。

第三,公民个体的民主彼岸理想情绪依然很现实。民主彼岸理想情绪主要是指民众有民主的要求,但是缺乏参与意识。中国社会缺乏民主传统,秦朝末年的农民起义虽然发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民主怒吼和叹息,但是,漫长的封建社会依然是家天下的传承,民主似乎与中国人民无缘。是人民没有民主意识与要求,还是专制势力太强大?可能二者都是。是中国共产党唤起了民众都民主意识,培养起他们初步的民主觉悟与能力,并建立了实行民主的机制。但是,现实中,相当数量的民众没有当家做主的意识,鲜有行使民主权利的要求,如在人民代表的选举方面还基本处于消极民主状态。民主政治的实现不能单靠外力的强制与灌输,需要有主体的自觉,这正是中国民主政治建设难点所在。而且,民主自觉是有条件的,最基本的条件:有钱、有闲与有力。有钱无须为生存奔波,还可以修身养性、提高素质;有闲可以充分地从事民主活动,享有民主权利;有力能够享有民主,三者缺一不可。这些条件既有社会的准备,又有民众的具备,其中,民主的主体民众的具备是主要的。然而,从总体上看,当前民众的民主素质依然亟待提升,因为大部分民众都还没有彻底解除生活之忧,还在为生存而努力。在这种情况下,民众的当务之需不是民主,而是经济利益等的实惠,农民各种意愿的“被代表”就是有力的证明,而这样的人在中国不仅局限于农民。所以相当部分民众被物质利益遮蔽的民主要求仍处于既要求民主、但又不能和无力享有、又不愿争取的消极状态。民主的基础十分脆弱。

二、当今社会彼岸理想情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挑战

彼岸理想意指人们对美好社会的向往和追求,抽象为对完美的追求。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彼岸理想情感有两类,一是极其美好社会的理想和愿望,它为人们展示了一幅“彼岸天国”和“他国憧憬”的图景;二是由于所谓的社会条件不成熟而生成的关于新社会的方案,呈现出“乌托邦”的特质,但是,随着限制因素的消失和条件的具备,它最终走出“乌托邦”,实现“乌托邦的终结”。当下中国社会彼岸理想情感二者兼有,而以后者为主,这是我们界定为情感的根据所依,也是设定当下彼岸理想情感对共同理想的影响是可能性挑战而非必然性挑战的依据所在。其实,任何社会的彼岸理想都具有建设性和破坏性的功能,当代中国社会彼岸理想情感也是如此。

第一,彼岸理想情感会诱导民众怨恨现实社会,弱化人们对资本主义的警惕性。彼岸理想情感作为人们理想追求的一种精神表达,无论如何都有其价值合理性。然而,中国的现代化作为一种现实的实践活动,是不可能理会任何形式的理论思辨和承诺,相反,它必须首先彻底清算自身的和可能影响到自身实践性的虚幻情感,特别是当它与社会主义实践紧密相连时。20世纪90年代以前的社会主义实践已经证明,社会主义建设不能依靠人们的彼岸理想情感支配,而必须依赖人们的理性能力,因为,这时的人们实际上是处于主观幻想的控制之下,而主观幻想的虚幻性指向,更多的是引导人们去采取自以为是的盲目和冲动行为,这样不仅不会增强人们对社会的信任度及信心,客观上反而会诱导人们怨恨现实社会,而且彼岸理想情感不仅不会自动销声匿迹,还会在心理的和社会的两个方面的相互作用下膨胀起来,从而带来破坏因素,贻害社会主义本身。

第二,彼岸理想情感会加重人们对社会现实的疑虑甚至叛逆。现实社会中,人们一方面能够理性地规划自我,另一方面却功利化地要求社会,这是工具理性的行为方式。“工具理性所关心的主要是行动的效果,实现目的的手段的有效性,以及对手段和行为后果的计算。因而工具理性所关联的主要是‘存在是什么’的事实判断,而不是‘存在应该是什么’的价值判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工具理性的膨胀在相当大的程度意味着价值理性的萎缩”。[4](P4)不幸的是,工具理性所诉求的现实社会已经很现实地被人们接受,从而成为人们行动的重要标准。对于怀有彼岸理想情感的人来讲,在没有形成稳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觉时,就容易形成对西方社会的“他国憧憬”。这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否是一个严肃的制度选择”的问题,自然就再次形成了对中国社会主义理论和人们的社会主义情感的冲击,并以问题的形式提交到了已经具备了历史公正感与社会良心美德的所有人面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否具有客观真实性?对此,无论人们站在何种立场做出回答,也无论答案的结果如何,起码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人们所怀疑的已经不是社会主义是历史的必然选择问题,而是社会主义的信念问题。所以,如何真正而切实地解决彼岸理想情感对人们的影响是时代的重要课题。

第三,当今彼岸理想情感依然拉扯着中国传统的道德理想主义,从而削弱了道德实践的韧度和强劲。牟中三先生认为,中国文化的根源和原初生命所在就是以道德理想主义笼罩和统帅文化形态。以孔孟的“仁义”思想为核心的儒家思想是道德终极价值,是社会的“道统”。中国文化对人生的设计长期徘徊在这种传统思想的狭窄领域之中,从未走出儒释道三家思想的先验安排,提倡通过持续不断的道德修养达到人格上的完善,并且把在个体自我深处建立社会型的人格形象推到了极致,要求人们达到“克己复礼”和“内圣外王”的境界。其实,这种价值追求几乎从来就不具有实践意义,更缺乏对大众生动的直接规制和价值引导。如果说在自然经济和文化封闭的社会背景下限于眼界,人们只能闭门造车,它体现了统治阶级思想上的自私、无奈和对人民的愚昧,那么,在人类已经步入现代化的今天,道德理想主义的追求就显得尤其苍白和沧桑。正因为如此,我们便不难理解为什么现实生活总是在不断地呼吁道德的张扬,因为我们需要,因为我们未能把传统的道德理想真真切切地变成现实。在这种情况下,沉重的道德传统对追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延缓和抑制作用,就难以避免了。

三、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整合彼岸理想情感,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建设

(一)意识形态整合彼岸理想的必要性与可能性和可行性

彼岸理想情感是精神领域的现象,而意识形态却是精神世界的高级形式,显然二者是既有差别又有一致性的两个概念,正是它们的这种关联,构成了意识形态对彼岸理想整合的必要性与可能性和可行性。

意识形态与彼岸理想的差别为意识形态对彼岸理想的整合提供了必要性。意识形态与彼岸理想的差别主要体现在对现存秩序不同态度上。关于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认为它是指统治阶级的思想,这种思想反映了统治阶级的物质关系,是实行阶级统治的政治纲领,是社会的行为准则和价值取向,以及社会理想的理论依据。故在意识形态研究权威曼海姆看来,意识形态是以现实存在为内容,但却是以维护现实存在为指向。意识形态是“一种美好社会的文字幻象,一种建构此种社会的信仰形式”。[5](P261)彼岸理想是指一种超越现实并希望改变现实的愿望,具有理想性但又不能等同于理想,含有空想或幻想的意味,是以改变现实存在为指向。因此,二者尽管都是处理现实存在的功能性观念,但它们对现实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对彼岸理想而言,其指向具有改变现存秩序的可能性,而意识形态则不同,它不是以改变现存秩序为己任,相反它承认现实存在的理想性,是对现存秩序的合法性与合理性的辩解,因而不可能触动现存社会秩序。二者对现实的态度,要求意识形态必须发挥对彼岸理想的整合功能。以意识形态整合彼岸理想是意识形态的内在要求,是天职。

意识形态与彼岸理想的一致性为意识形态对彼岸理想的整合提供了可能性与可行性。意识形态与彼岸理想的价值取向是一致的。意识形态是统治阶级进行政治统治而采用的一套观念体系,通过对现实世界虚幻反映的方式发挥作用。这一特性证实意识形态能够提供一套理想性的观念体系,这种观念预示着对现实的批判与设想,对人们的日常生活发挥导向性作用,表达人性向善的目的性。一个社会的政治生活如果忽视民众对理想社会的追求,其统治必然遭遇合法性危机。彼岸理想精神与乌托邦精神是统一的,其“重大使命不在于对未来世界做出面面俱到的细节上的设计与规划,而在于克服人的自然惰性对现存事实的消极默认,为人和社会走向新境界提供新的可能性。它启示人们不要放弃这样一种希望——去寻找一个先前不曾有过的世界,在那里‘最有可能找到正义’。因此,彼岸理想精神总是涉及人之为人,社会之为社会的最基本的原则和律令的追问,所要探究的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可能性,即‘人的价值’这一根本性的大问题。”[6](P6~7)我们知道,所有的彼岸理想都是社会精英代表社会大众所发出的声音,体现了他们对现实社会的人文关怀,是历史使命感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代表了社会主体对社会的判断和要求改变现状以建立正义社会的希望。意识形态与彼岸理想都是人们关于美好社会的图景描绘。意识形态与彼岸理想的一致性决定了意识形态对彼岸理想整合的必然性。意识形态与彼岸理想分属于不同的层次,前者是社会意识,后者是群体意识;在关系上,社会意识规约着群体意识,群体意识则以非常具体的内容要求反映着社会意识的本质,是社会意识的现实转换,群体意识只有接受社会意识的规约,才能够使自身要求得以矫正,获得实践性,增强可行性。客观上,意识形态对彼岸理想的导引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二)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指导,推进意识形态对彼岸理想情感的整合

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要通过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最大限度地形成社会思想共识。”所以,以意识形态整合彼岸理想情感,实际上是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统领彼岸理想作用,坚定人们的社会主义信心。

首先,定准切入点:彰显人民的主体地位、增强人民的主体自觉以达到共同理想的认同。无论什么人都有表达自己社会理想意愿的要求和能力,但是,身份的不同决定了内容和效能上的差异及其现实的可能性。传统的道德理想主义从本质上反映了统治阶级的理想社会,也可以说是皇帝为自己的臣民展示了自己的社会理想图景,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说传统的道德理想主义惠及了劳动人民,也不过是被动的或统治阶级出于统治的需要被迫做出的利益让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主题,它具体地勾勒和描绘了中国社会主义对人民的价值承诺,也是人民美好社会的现实表达。当然,有了承诺不一定就有主体地位,只有落到实处,使人们得到实惠,主体地位才能得到保证,否则就是虚假的或虚幻的,这对人民的主体地位没有丝毫的意义和价值,不仅如此,还是对主体地位的损害,人的社会主体地位是通过满足主体的需要达成的。所以以人民为本位,切实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人民主体性的制度性保障。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证明,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使中国发生了巨大变化,人民的经济地位得到根本性的改变、民主权利获得了空前尊重和保证。

主体地位的满足为人们树立共同理想奠定了基础,然而还需主体自觉。所谓主体自觉是生活在一定社会环境中的人们对自身命运前途理性的认识与把握,并形成主体的一种信念和准则,主动地将之付诸增强主体自觉意识是社会实践,从而表现为一种自觉践行和主动追求的理性态度。表现为认同自我的公民身份,理性地对待自我在社会中的地位和应当承担的公民责任。当今社会需要主体自觉。雷吉斯·德布莱指出:“20世纪是一个重视自己在经济的生产过程中处于什么位置的时代。在21世纪,至关重要的将是自己处于什么样的文化中、信奉什么样的宗教、说什么样的语言。”[7]主体自觉是坚定共同理想引领社会彼岸理想情感的关键,增强主体自觉意识有助于培养人们的以共同理想规范彼岸理想情感要求的自主能力。人虽然是社会的主体,但其主体地位是自觉的结果,通过主体自觉,有助于人们把理想置于现实基础之上,认识到自己的社会责任,理性地看待和满足个人利益,主动地把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结合起来。这样,既维护了人们的彼岸理想情感,又得到了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的目的,从而为共同理想凝聚了力量。

其次,找好着力点:以民族精神为基础培育公民的爱国主义主体精神。长期以来,我们认为爱国主义的道德要求是外在于人的,其实,在不同的时期爱国主义与人的关系是不一样的。传统社会实行的是阶级统治,统治阶级是社会的主体,因而是爱国主义的主体。在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当家做主,爱国是人民主体性的体现,是民主的基本内容和应有之义。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主人爱自己的国家天经地义,是本分,而非仅仅是责任和义务。如果主人不爱自己的家,家对他还有意义吗?还能叫作主人吗?

爱国主义是民族国家在全球化过程中维护自身利益、保持民族独立的基础。全球化的直接后果如吉登斯认为的“它不仅仅只是西方制度向全世界的蔓延,在这种蔓延过程中其他的文化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全球化是一个发展不平衡的过程,它既在碎化也在整合,它引入了世界相互依赖的新形式,在这些新形式中,‘他人’又一次不存在了”。[8](P152)按照这一说法,全球化作为现代性追逐目标,实质上是全球多样性文化向西方文化的同质化过程。当然,全球化不可能淹没民族文化,但它通过消解民族文化传统,淡化人们的国家情感,摧残着人们的爱国主义精神。普适价值在全球被广泛地认同,说明西方社会主导的全球化已经迈出了成功的步伐,取得了初步成就。然而,当今人类社会结构的基本形式是现代民族国家,人是国民而非世界公民。民族性是国家和个人的存在形式与根本利益所在,是人的标签和品性。所以,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集中概括和凝练了全球化背景下人应有的精神气质,是一切公民的基本素质。

再次,坚定基本内容:社会主义荣辱观。社会主义荣辱观贯穿了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是从总体上对社会主义社会主导价值体系的生动表述,是国家对公民应当遵守的基本道德规范的高度概括,也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需要的合格公民提出的新要求和行动指南。

彼岸理想情感是中国社会发展到今天的现实存在,体现了社会发展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当前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地位是稳固的,但是遇到了不少的挑战,如何引导、整合彼岸理想情感,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建设的应有之意,既不能否认,也不能回避。通过制度调整、思想引导、利益驱动等多种措施,逐步淡化并消解彼岸理想情感,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务实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建设,既大有作为,又有坚实的基础。

[1]刘怀玉.走出历史哲学乌托邦:马克思主义发展观的当代沉思[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1.

[2]何星亮.对传统与现代及其关系的阐释[J].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3,(4).

[3]Http://sunliping.vip.bokee.com.

[4]李佑新.走出现代性道德困境[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5]唐斯.民主的经济理论[M].姚洋,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6]贺来.现实生活——乌托邦精神的真实根基[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2004.

[7]唐·拉瓦依.经济繁荣与文化底蕴[N].参考消息,2002-5-20(4).

[8]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田禾,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00.

The Other Shore Ideal:an Im portant Object of the Integration of Social Ideology in China

ZHAO Yuan-ming
(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 Teaching,Hen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nxiang 453003,Henan,China)

The other-shore ideal of the Chinese society ismainly characterized by strong complex ofmoral idealism and democracy emotion.They could induce people to hate the society and weaken their vigilance to capitalism.They could lead to suspicion and even rebellion of social reality,and weaken the toughness and strength ofmoral practice,thus challenging the common ideal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To deal with the new situation,we should integrate the other-shore ideal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 system and carry forwar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ommon ideal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e other-hore ideal;ideological integration;the socialist core value system

G410

:A

:1006-723X(2015)09-0143-05

〔责任编辑:李 官〕

2013年度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132400410326);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14JDSZK086)

赵元明,女,河南科技学院马克思主义教育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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