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多样性的现代境遇与实践超越
——“世界历史”精神的价值理解
2015-02-25张丽娟
张丽娟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文化多样性的现代境遇与实践超越
——“世界历史”精神的价值理解
张丽娟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文化多样性是“现代性文化”历史实践合理性的产物,其内在深蕴着世界历史精神所重塑的人之多姿多彩的文化个性的澄明,文化多样性的实质是人如何面对自身之外的“他性”问题,其关涉到的是不同文化主体的观念沟通问题及多重存在样态的共生,现代世界处在一个人类文化多样衰落的时代,这个时代的实践负化效应迫使当代人必须认真反思与重塑文化多样性,实质性地开拓世界历史精神的认知维度,从真正意义上理解人类的价值与文明,其目的是本位性地探讨人类生存发展的历史与逻辑主体的权利资质,在生物多样性基础上推动生成性的文化多样性和谐演化。
文化多样性;世界历史;价值理解
全球现代性的蔓延与展现,构筑起人类新的世界历史景观,就是我们“人类是一个家”。“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民族的片面性和狭隘性日益成为不可能”。[1](P276)全球各民族心与心的交流成为一种世界心灵的共鸣。同时随着大数据时代,世界网络化、信息化的发展更是把当代世界推向了一个新的世界历史精神与文化多样性澄明与彰显的时代,国家主席习近平也深感文化多样性的重要性,在2015年3月28日的博鳌亚洲论坛开幕式上说“当前,国际形势继续发生深刻复杂变化,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国际格局和国际秩序加速调整演变”,文化多样性成为世界历史精神新的主题词,但是,具体地看,多样就意味着有矛盾、有隔阂、有冲突,全球现代性的地方化及世界网络化时代也使文化多样性内部的矛盾、隔阂、冲突更加激烈,有了新的爆发形式、新的结构、新的表达维度。所以面对我们时代的“多元文化宿命”必须从实践哲学层面超越文化多样性的现实困境与内在矛盾,找寻世界历史精神价值理解的内在机理。
一、文化多样性的实践合理性内蕴及逻辑理据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的《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说:“文化是当代围绕认同、社会凝聚以及知识经济的发展的各种争论的核心。”文化多样性已经成为当代世界最佳价值视点融合与世界历史精神当代呈现的方式,其文化多样性的实践方式中内蕴着“世界大同”、“和谐万邦”的人类学意义上的生存理想与价值境界。联合国的宣言真实地告诉我们,文化多样性是人自身发展的价值基础及社会存在的基本特征。文化多样性是全球现代性发展的必然,同时也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多重存在关系的价值理解样态。
全球现代性的发展使世界历史精神深刻地展演,向人类提供了现代性时代的理性与文化构架,此种现代性文化构架是种种内在构成因素和价值元素在独特地方化环境下,经过多种不同文化遗产相互作用而产生,这向人类宣示了一种深远意义的内在构成因素的联系,既影响亿万人的生活又是偶然发生的,全球现代性没有概括与抽象,而是以某种文化因素嵌入民族传统中去的途径与文化类型,生成性地支配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与存在方式。全球现代性的“构架”在考虑“世界历史”的普遍性与地方化特征时还在考虑这些特征之间的联系方式的开放性,这就可以包含全部人、观念、地点、生产、制度、民族或世界观。多种多样的现代性架构的联结方式在历史的普遍有效性中重塑了一种主体解释的多样性,主体通过实践及对客观化世界的改造,就形成了多样性的文化形态,多样性的文化在其实践中是通过全球化的文化多样性表达出来的。这样“全球性恢复了文化的无边界性并且促进了文化表达方式的无限可更新性和无限多样性,而不是促进了同质化或杂交化”。[2](P227)
文化全球化对文化多样性的空间开拓是通过规制民族国家文化权来实现的,对民族国家内部文化成员的接受性影响,能够充分释放民众的价值空间和意识形态强硬立场的实现,对文化世俗化、商品化起到遏制作用,打开了国家意识形态刻意封锁的世界形象与表达方式,展示了一个自由选择的空间,推进全球性的文化交流与融合,从而增加文化的多样性。
文化多样性的本来逻辑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这种秩序存在的一种多样价值理解与文化设定。有西方学者说:“多元论问题并不仅仅是一个实践问题,也非单纯或完全是一个人的问题……多元论的产生,是因为实在的本性就是多元的”,[3](P114)所以在历史人类学意义上,所有的人类社会都是文化,因为他们向民众提供规范、法则、叙事、形象、宗教等,没有独一无二的文化与价值,而是存在着多元、多样的文化与价值,每一种生活方式都是一种文化,每一个民族都有一种文化,每个部落都有一种文化。可以这样地讲,这种文化存在样态表明了每个群体的生活方式都会不同于其他的群体的生活方式,文化的多样、多元就成为其身份标志的符号,用文化来规范不同群体生存的本源性方式其根据在于它包含着政治信息的规范性,因为如果所有的多元的生活方式都构成了多样的文化,他们就都必须以他自身的方式、凭自身的权利得到价值理解。在其中,承认每一种文化就意味着规范同等的所有的文化存在的实践合理性,这样就从文化的规范基础层面规避了文化的优劣比较和一种文化为另一种文化提供准则、模式或理想。因此,“那些仍然在比较各种不同文化并把一个置于另一个之上的人们,除了证明他们采取了错误的立场外什么也证明不了。因
为他们没有做到仅仅从内部来看待各种文化,而是强加给他们一个外在标准,这种立场被称为‘种族中心主义’”。[4](P189~190)所以,多样性文化的存在,其本质是确立了不同生存主体存在的权利根据及平等基础。
二、文化多样性的现代实践困境与理性澄明
文化多样性在现代性实践秩序中的迷茫构成当今时代必须直面的问题。现代性社会以人为设计并建造的文化秩序之场,塑造着“人与自然”的世界秩序,社会被迫以现代实践的方式在那些不知不识的问题上采取一定的态度,并因此拒绝或回避一种不知不识的状态。正是这一状态使现代性世界成为一个那样的世界,他与我们自己的世界如此的不同,如此地不可接触,人的文化价值理解与沟通变得极为渺茫。最终,人不是重构那个“他世界”,人不过是建构了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他者”,这种建构伴随了人在文化秩序与文化迷茫之中的抉择。文化秩序在现代实践中建构出来并不断进行着生存之战,文化秩序的他者不是另一种秩序,因为文化迷茫是其唯一的选择。文化秩序的他者是不确定和不可测性的不良影响,他者是不确定性,被现代性实践无知无觉地定义为文化恐惧的源泉和原型。文化秩序的以大他者的隐性姿态裁剪文化多样性的存在方式,不可界定性、不连贯性、不可协调性、不合逻辑性、非理性就是其特质的表征。
坦率地讲,只要文化存在是通过设计、操纵、管理、建造而成的并因此而持续,它便具有了现代性,现代性通过社会实践运动对“文化权力”进行确认,这种文化权力就是对文化秩序进行界定的权利。言下之意就是对文化迷茫与文化混乱作为定义的漏网之鱼加以搁置。“典型的现代实践(即现代政策、现代智力、现代生活之实体)乃是为根除矛盾性而作的努力,是一种为精确界定——并为压制和消灭不能或不会被精确定义的一切而作的努力”。[5](P13)现代实践并不是旨在对外邦的领土进行征服,而是对文化多样性生存的世界全图中的空白进行填补。导致文化多样性没有流动性生存的社会存在空间,文化多样性真正遭受无虚空之苦的是现代实践并非是自然。因此,不宽容乃是现代实践的自然倾向。现代性文化秩序的建构为组合和接纳同质化之物确定了范围,而对一切不可同化之物加以否定,要求对他者去合法化。
文化多样性在国家层面,集中表现为“现代国家的他者”文化存在,在现代实践中,现代国家的他者往往是无人之地或纷争之地,即定义过度或不足,因为现代国家的主权即是界定并使定义贴切的权力,现代国家的他者对自身无法凭权力进行定义的颠覆性是通过对自身定义而规制的,看起来是对现有文化秩序的巩固,但是这一点恰好构成了对生成性的文化多样性的制度性瓦解。文化多样性在思想层面,就表现为现代思想的他者文化存在,这是一个多义性、多元性、认知多样性的意义重叠的世界,因为现代思想主权有足够的资质界定并使自身定义符合思想的发展逻辑,所以,对不可明确定义之物往往表现为“不可知性”与“行为失范性”,这一种对待思想他者的存在方式就在观念的层面阻滞了他者的可变性与发展性。现代性文化存在迫使文化多样性成为自己的对立面,这种不和谐是现代性需要的和谐,作为一种生活形式,现代性实践通过自己确立了一项不可能的任务而使自己成为可能。这是一种理性确定性的寻求,正是这种在全部努力中无处不呈现的文化秩序顺利地纳入历史时间叙事之中。
现代社会中文化多样性一开始就面临着一种复杂的困境,全球现代性推动了文化多样性的新发展,同时在地方化时又遭遇到现代民族国家实践结构转换的阻滞,这种阻滞产生是源于现代民族国家生存与生活主体对现代性观念之自主选择的考量。现代民族国家以其文化共同体与政治共同体的双重身份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一种文化权,因为现代民族国家的建立就是创造一种共同性文化维护政治共同体的团结与核心价值,正如齐格蒙德·鲍曼所说:“‘国家’确切的含义一直指的是具有合法权利和拥有足够的资源在某一特定区域内制订和实施约束事务走向的规章和准则的代理机构。这些规章和准则希望和期盼将偶然性转化为确定性,将模棱两可转化为毫不含糊,将随意性转化为规整性——简而言之,把混沌变为秩序。”[6](P58)现代新民族国家在构建的过程中必然有一场全面的文化改革运动,这场改革反映并预设了对未来差异的不宽容。现代国家意味着文化共同体自治权的剥夺以及地方或组织自身永存机制的废止,所以,在一定意义上削弱了文化多样性赖以存在的生活方式的社会基础,建立在多样性文化存在方式之上的共同体的生存,自身再生产变得不可能或遭遇强大阻碍。共同体自身再生产的脊柱粉碎或很快地分解以后,现代国家就被迫介入对社会实践过程的管理,此种管理具体地讲,就是形成了一种完全新型的权力机制,以前所未有的渗透度进入以往所有的权力领域,所以说:“现代国家是一种设计权势,而设计则意味着对秩序和混乱间的差异作出界定,对恰当与不恰当作出甄别,也意味着以牺牲所有其他模式为代价,来使一种模式合法化。现代国家宣传某些模式,同时又着手消灭所有其他模式。总之,它促进相似性和齐一性。”[5](P58)
三、生成性文化多样性的正义结构及路径培育
复杂性的全球化时代,把不同国家民族的安全—发展,空前紧密并将日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把每个人的家庭和社区的安全发展,空前紧密并将日益紧密地与其他国家民族乃至世界人类联系在一起了。这是当今每个人、每个民族乃至全人类安全与发展的时代背景,是当今世界各种治理思维的理论地平线。在一个人类先辈绝对无法想象的、充满复杂性的、面对无数空前挑战和空前机遇的全球化时代,人类必须具备重建“文化多样性”的价值理性,在确保人类生存安全的本体性存在状况中,实现自身的充分发展。美国著名学者奈说:“‘9·11’是一个表明世界在发生着更深刻变化的可怕征兆,技术的发展一直在使力量从政府那里分散开来,并使个人和团体在世界政治中扮演起角色,包括实施造成大规模破坏的报复行动,而在从前只有政府才有这样的能力。”科技理性的运用在更大的程度上扩散成了灾难、风险、不安全,对全球文化多样性价值、信仰产生破坏力。全球化、市场经济、交往实践的三位一体迫使社会愈来愈吁求“共同安全”之文化多样性共同体的出场,全球之“共同安全”之文化多样性成为人类文化实践的核心理据,可以归结为:
一是“共同安全”之文化多样性是文化实践、自由创造的基础。“共同安全”的文化多样性是全球化时代人类价值存在的基点和实践发生的现代性地平线,深入地反思文化多样性的价值实践理念是推动人类文化实践变革和安全共享实践创新的前提性重大问题,对提升人类多样性文化共生思想图景起到超越性的建构作用。从人类文化实践思想的演进来看,“共同安全”之文化多样性始终是核心的价值理念,进一步探索激活共同安全的文化多样性的生成性、丰富性、开放性,对于人类安全存在哲学理念自身思想的解放和创造性起到了建设性的导引功能,进而催生多样性文化实践不断走向自我反思、自我批判、自我建构的良性之路。
二是文化多样性是现代性社会的基本观念,新全球化时代与现代性社会中的当代人类,正在面临着共同安全之文化多样性与现实性丧失,及其整体性现代之“文化多样性”观念的深层危机。文化多样性观念的重建与实践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总体性安全价值”与“安全正义”共识的寻求。重建的关键就是要在共同安全的价值实践中,从人类安全自我人格的同一性与确定性的高度入手,在中国特色安全道路中,培育共同安全的文化多样性及价值观念,进而融入国家社会发展实践之中,迈向现代化安全文化实践治理的健康之路。
三是“技术的进步、能力增强和危险把我们带入了新的相互依存之中。为了在这种依存中作为人而不是作为技术的奴仆生活,我们必须成为地球本身的世界公民。我们无法在太空中获得全球性。我们只有同时是来自某地的,才能成为全球的”。[7](P14)这就说明,全球化时代中新的生活和思想方式已经创生了一种人类共同性生存本位的“共同安全”文化多样性,它体现和代表着时代人类精神和现代性社会价值规范的基础,是我们应深度体验和追寻的文化实践。
人类现代社会文化多样性价值规范的建立是生成性文化多样性培育的前提,生成性文化多样性价值规范基础的确立必然需要有文化整体性之共同的规则,“每个社会都拥有自己的超验观念或赖以存在的神话。而与此同时,由于其自身的力量和对自然的控制,人类掌握着自身的命运。那些无法挂靠到某种超验观念或神话的群体实际上只能选择加入其中,立即确定共同的规则和价值,但这并不是否定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赋予超验性以重要意义;相反,这可以保护免遭各种强力带来的晕眩,让我们谦逊,承认人类的集体命运比我们的小我更重要”,[8](P69)可以说,文化整体性之共同体的建制是新价值体系建立的基础。然而,对当代人类文化多样性的价值信念反思表明,多样性的文化存在危机已经造成了整体性的文化多样性意义的空前挤压,本质上是现代性文化多样性价值秩序的颠倒。这里所谓“文化多样性价值秩序”,不是指某种个别的文化价值观念,而是指渗透在全部人类社会公共生活中的全方位的多样性文化价值体系和文化价值结构。现代社会世俗化的推进,使得“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价值都被亵渎了”,人之本体性的文化实践成为一种私人领域的价值信念,文化整体性之上的个体超越性文化多样性信念被迫在社会公共生活的领域分化中自动削弱。这样,现代社会就通过不同领域的分工与合作来实现社会的文化多样性价值的有机整合,因此就需要在多元文化存在的各个领域差异性目标和要求的基础上建立现代性文化多样性价值规范。“现代人把每个人的生活分隔成多种片断,每个片断都有它自己的准则和行为模式,”在领域化、差异化的准则和行为模式中建立的现代性文化多样性价值规范,具体地讲,一是在多元文化存在领域确立一种文化多样性存在的价值规范,二是在整体性的文化存在领域中生成一种能够体现文化多样性存在的价值秩序。这体现了现代人安全性生存方式的转换,就是由传统文化多样性价值规范(单向度的集体性主导)到多元差异之上文化整体性多元价值规范。
生成性文化多样性是在现代化社会秩序之统一性的多样化实践中培育的,从生存层面讲,资本逻辑对万物的统治使一切文化都物化为不断世俗化的秩序之中,人已经不能依靠某种同质化的一元文化来主导人类世界本身,对异质性文化多样性的寻找构成人类新精神成长的动力,否则我们“就会失去未来的机会,失去承诺或求助的机会……人们就会僭越事件的事件性和其他人的独特性与相异性……正义就有危险再一次被归约在一种不可避免的总体化境遇(完全重建、赎罪或重新挪用的运动)内部”。[9](P41)在另一种层面上讲,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精神家园和信仰载体的基质,更是人类走向文明的存在方式,文化多样性包含着人之实践的合理生活形态,在不同生命个体的生态存在维度上敞开着广阔的社会空间,实质性激发着生命个体发掘自身及之外的意义空间,因此文化多样性是人在生成中确立生存合法性的价值基础。
培育生成性的文化多样性基础就是在对他者文化存在的实践中确立文化共同性,这是文化生命从身份生成到权利共享的基础,建立在对他者文化存在实践认同之上的文化共同体,能确立文化多样性优化发展的价值理想。对他者文化存在实践确立的文化共同性包含以下基础意蕴:
一是他者文化存在实践就是对“他性”自身文化特质的现实澄明与本源性回归。所谓本源性回归,不是多元文化的“他性”文化退回到谋求自身差异的独立性诉求之中,而是指,文化自身生成的明晰性选择,在文化的多元存在样态中,文化自身的明晰性选择始终处在优先位置,彰显的是人之文化整体性实践的基础意义。
二是从他者文化存在的实践到确立“文化共同性”,其中有文化主体个性与普遍性、民族性与世界性之间的张力限度确定的问题,全球性的现代化实践推动了交流的现代性,同时也释放了人之丰富性的实践结构,这种实践结构从价值层面讲,平衡了一种现代性普遍化逻辑,把民族文化的个性与全球现代性从文化多样性的文化权利认同中分离开来,阻滞了少数民族群众出现的将自身的文化习俗特质转化为政治身份的权利诉求。从而确保了“文化整体性”实践的文化共同性的安全。
培育生成性的文化多样性路径就是构建优良的文化多样性生态秩序实践,当代社会发展的具体情景是文化多样性普遍存在,构建文化多样性生态秩序实践应从文化存在的发展的客观规律与民众对文化多样性的切身体验中找寻实践的介入点。以真正对人类未来发展担当的精神,培育生成性的文化多样性,就是在文化实践中直面并破解“人之生存的本源性矛盾”,一方面是,在文化多样性现实的基础上通过实践不断自我实现与构建自身的文化价值家园,超越资本逻辑、民族国家、全球现代性,为人类的进步与福祉而努力。另一方面,人类的自我实现的理想构建是人的本质对象化的实践,此种实践超越是对人自身的一种超越,相对于人之有限性来说,人之自我实现的理想构建了一种无限之观,这种无限之“普照光”现实性地内蕴于文化生成性的文化多样性的过程与表达的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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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 odern Situation and Practice Transcendence of Cultural Diversity:Understanding the Value of the Spirit of“W orld History”
ZHANG Li-juan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Shaanxi710119,China)
Cultural diversity is a rational product of“modern culture”and holds in its intrinsic depth the clarification of human being's colorful cultural personality reshaped by the spirit of world history.In essence,it is a question of how man faces the“other”outside himself,which is concerned with concept communication between different cultural subjects aswell as symbiosis ofmultiple beings.In fact,we are now in the period of human history when cultural diversity is on the decline.The negative effect of practice in this era forces us to reflect on and reconstruct cultural diversity and understand the true meaning of human value and civilization from the cognitive dimension of substantively pioneering spiritofworld history.Its purpose is to explore the history of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and the rights qualification of the logic subjects in their true sense,in order to promote the harmonious evolution of generative cultural diversity on the basis of biodiversity.
cultural diversity;world history;value understanding
G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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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723X(2015)09-0124-05
〔责任编辑:葛 萌〕
张丽娟,女,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西方思想史、中东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