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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问题
——兼谈汉语的焦点三分结构

2015-03-15

学术探索 2015年9期
关键词:指向焦点副词

刘 林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汉语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问题
——兼谈汉语的焦点三分结构

刘 林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汉语焦点标记词如何标记焦点与传统的语义指向问题有着密切的联系。本文梳理了语义指向与焦点的关系,受邵敬敏(1990)的启发,提出了焦点标记词的“联、指、项”三个概念,构建了焦点标记词标记焦点的分析框架,在此基础上,明辨了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与焦点关联之间的关系,根据语义指向对焦点的不同制约方式,把汉语焦点三分结构分为了四种类型,揭示了汉语作为缺乏形式而虚词发达的语言的焦点三分结构特点。

语义指向;焦点标记词;焦点制约;焦点三分结构

一引 言

标记词汇作为焦点的表现手段之一,如何标记焦点,与汉语中传统的语义指向问题有密切联系,正如徐烈炯、潘海华在《焦点结构和意义的研究》(2005)所说:“国内语法学家常说的‘语义指向’中有相当大一部分与焦点有关。”遗憾的是,语义指向与焦点之间具体有什么样的联系与区别,语义指向如何指示焦点,焦点又如何影响语义指向,等等,以往的研究都较笼统,且易让人误解,所以理清二者的关系,对研究焦点问题和语义指向问题都很有必要。本文在理清语义指向与焦点关系的基础上,探讨汉语焦点标记词语义指向的相关问题,以及由此导致的不同焦点制约方式及不同汉语焦点结构类型。

本文的汉语焦点标记词指汉语中所有对焦点有突显指示作用的词,不仅包含方梅(1995)所指的“连”和轻读的“是”,也包含其他能够表现焦点的副词、时体语气词、情态助动词等,如“只、就、才、都、不、了2、呢进行态、必须、可能”等。因此本文的“焦点标记词”包含以往所说的焦点标记词与焦点敏感算子。

二、语义指向与焦点的关系

语义指向产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语法学界,焦点理论于20世纪80年代引进自国外。它们来源不同,且关涉不同层面,却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语义指向属于语义层面,而焦点属于语用层面

关于语义指向,陆俭明(1997)认为所谓的语义指向就是指句中某一成分在语义上跟哪个成分直接相关;沈开木(1996)指出语义指向是一个词指向它的对象的能力或特性;周国光(2006)指出句法成分之间具有一定方向性和一定目标的语义联系叫作语义指向,等等。然而无论研究者们对语义指向内涵的具体表述有什么不同,但“都承认语义指向的基础是句子成分间的语义联系”(税昌锡2004),因此语义指向是一个从语义角度来分析语义与相关句法之间关系的概念,也即语义指向在三个层面上首先是属于语义的。而焦点作为“说话人假设不为听话人所共知的信息”(Jackendoff 1972),是说话者所强调的重点,因此“焦点是句子中某语法单位的一种功能属性”(徐杰、李英哲1993),所以焦点在三个层面上首先是属于语用的。因此语义指向连接语义与句法,焦点连接语用与语义,并在句法上有所表现(使用焦点标记词、语序等)。

(二)语义指向的不同导致焦点的不同,焦点的不同导致语义指向的不同

汉语研究者早就注意到了语义指向和焦点之间存在关系。沈开木(1996)指出语义指向的对象实际上是焦点,邵敬敏(1987(下))也指出副词的语义指向实质上反映了句子的焦点,周国光(2006)认为焦点信息原则是确定多指成分的具体指向的原则。如:

(1)a.我只帮她洗衣服。

b.我只帮′她洗衣服,不帮别人洗衣服。

c.我只帮她′洗衣服,不帮她做别的事情。

d.我只帮她洗′衣服,不帮她洗帽子。

在重音的帮助下,a句的“只”可分别指向b至d句中的“她”“洗”“衣服”,且根据后面小句推知,这三者即分别是该句的焦点,而形成不同焦点的原因正是“只”具体指向不同成分所带来的。同时也可说,以上各句“只”语义指向的不同是由各句焦点的不同带来的。

因此在含焦点标记词的句中,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和焦点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三)语义指向的对象不一定都是句子的焦点

首先需区分“指向成分”和“指向对象”。“指向成分”是指向句中其他成分的指示者,“指向对象”是指示者所指向的那个成分。关于语义指向,研究较多的是补语和状语,后来拓展到动词的动作方向、助动词、定语,详见范晓、胡裕树(1992)、姚汉铭、孙红(1992)、卢英顺(1995)。这里针对指向成分为状语、补语、定语、动词的情况举例如下:

(2)他圆圆地画了一个圈。——状语,指向宾语“圈”

(3)大家都走了,教室里没有一个人。——状语,指向主语“大家”

(4)我就昨天没有来,就被你们抓住把柄了。——状语,指向状语“昨天”

(5)运动会上,小王跑得飞快。——补语,指向谓语“跑”

(6)突然想起来的事情打破了她的计划。——补语,指向宾语“计划”

(7)小王把弟弟打得鼻青脸肿。——补语,指向介词“把”的宾语“弟弟”

(8)天太冷了,我想喝杯热茶。——定语,指向宾语中心语“茶”

(9)直到八十年代,他家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定语,指向主语“他家”

(10)昨天喝了两杯猛酒,上头了。——定语,指向谓语“喝”

(11)我去找一个老师问一问。——动词,指向主语“我”

(12)我去找一个老师教一教。——动词,指向前一个动词的宾语“老师”

(13)这件事还是让他去的好。——动词,指向兼语“他”

其中例(2~4)是状语的例子,例(5~7)是补语的例子,例(8~10)是定语的例子,例(11~13)是动词的例子。上述例子可采用问答的方式来确定该句的焦点,如例(2)可以是对“他圆圆地画了一个什么?”的回答,也可是对“他怎样画了一个圈”的回答,前者焦点是“圈”,后者焦点是“圆圆地”,可见例(2)既可是指向对象“圈”为焦点,也可是指向成分“圆圆地”为焦点。例(3)和(4)中由于指向成分“都”和“就”的虚义性,一般其指向对象“大家”和“昨天”为焦点,但如果重音落在“都”和“就”上,它们也会成为句子的焦点。例(5)和(7)的指向成分“飞快”和“鼻青脸肿”为补语,其自身就是焦点。例(6)由于补语后带宾语,所以作为“破”的指向对象的宾语“她的计划”更容易成为焦点。例(8~10)的指向成分容易和其所修饰的成分一起构成焦点,这里既与其自身语义的丰富性有关,也与其单音节性有关,但一般往往被修饰的中心语即定语的指向对象较易成为焦点。例(11)和(12)的指向成分“问一问”和“教一教”为焦点,例(13)则是“去”的指向对象“他”为焦点。

因此语义指向的对象并不一定是焦点。其原因首先是语义指向成分既可是虚词也可是实词,而实词本身负载实在意义,易使自己成为焦点,如例(2)和(5)中的“圆圆地”“飞快”即是饱含新信息的实词;另一方面虚词指向的对象也不全是新信息,旧信息的指向对象不是焦点,如例(3)中如果“走”获得了特别重音,那么“走”就成了焦点,而“都”所指向的“大家”便成了旧信息。具体总结如图1:

图1

因此语义指向涉及的内容实际上比焦点涉及的更广泛,只有那些语义指向的对象为句子新信息的虚词,其指向对象才是句子的焦点,焦点所涉及的语义指向问题只是所有语义指向现象中的一部分。

三、焦点标记词的“联、指、项”

以往汉语学界对副词语义指向的研究,对汉语焦点及焦点标记词的研究有很大的启迪和帮助。邵敬敏(1990)提出的副词语义指向的“联、指、项”三个概念,就对研究汉语焦点标记词有重要的启发性。

(一)关于“联”和“指”

首先谈“指”。邵敬敏(1990)指出“指”即副词语义联系所指的方向,具体有单指副词和双指副词;单指副词是只能跟位于它前边或后边同一方向的成分发生语义联系的副词,所以单指副词又可分为前指副词和后指副词;双指副词是可能跟前后两个方向的成分都发生语义联系的副词。如图2:

图2

在副词中,单指并前指的有“相互、一律、一概”等,单指并后指的如“一共、总共、统共、一总、只、通常”等,它们都是只能前指或只能后指的情况。邵敬敏(1990)认为“大都、全、大概、多半”等类副词为双指副词。如:

(14)a.他们大都吃了。(邵敬敏1990)

b.他大都吃面条。(同上)

c.他们大都吃面条。(同上)

他认为“大都”在a句中前指,b句中后指,c句中既可前指,又可后指,还可同时前后指,同时前后指时表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吃的多数是面条,是歧义句。因此他认为此类副词是双指多项副词。但我们认为c句的第三种情况是不存在的。“大都”要么前指,要么后指,而不能同时前后指,且如果“双指”带来的是歧义,这样的句子也是有问题的。因此“大都”类副词其实是既能前指,又能后指,但不能同时前后指的“单指”的情况。而“双指”应该是如下情况:

(15)他九点就到公司了。

(16)他九点才到公司。

“就”和“才”分别连接前后两个成分“九点”和“到公司”,前者认为来早了,后者认为来晚了。“就”和“才”跟前后两个方向的成分都发生语义联系,且句子没有歧义。

于是我们对邵敬敏(1990)的定义进行改造,认为“双指”是跟前后两个方向的成分都发生语义联系的情况。但双指中前后两个方向成分的作用是不同的。在具体话语过程中,只可能是一个方向的成分成为句子的焦点。因此在双指的基础上,语义指向的具体所指仍然有前后指之分。如由于数量成分比事件成分更易成为句子的焦点(刘林2013),例(15)和(16)都是双指并前指的情况,而如下例子则是双指且后指:

(17)他到公司就九点了。

(18)他到公司才九点。

因此双指的焦点标记词在实际话语中只能指向其中一个方向的成分作为句子的焦点。所以双指也有前后指之分,应把图2更改为图3:

图3

但语义指向的单双指与前后指处于不同层面上。单双指是焦点标记词在语义上联系句中其他成分的形式,前后指才是焦点标记词具体所指的方向。因此我们把邵敬敏(1990)原来的单双指称为“联”,而把原来的前后指仍称为“指”。因此图3应改为图4:

图4

“联”处于底层,“指”处于表层。判断一个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时,先判断是单联还是双联,后判断是前指还是后指。如:

(19)老张总是春天犯病。——单联,后指“春天”

(20)许多失业的人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单联,前指“许多失业的人”

(21)钱先生就要了三张票。——单联,后指“三张票”

(22)小王工作就三年了。——双联,后指“三年”

因此不同的焦点标记词,甚至同一焦点标记词的不同语义,在“联”和“指”的表现上都不相同。需注意的是,这里的“联”与邵敬敏(1990)的“联”已不同。他的“联”是指语义指向上联系的对象,本文的“联”是语义联系的形式。

(二)关于“项”

邵敬敏(1990)的“项”指的是能跟该副词在语义上发生联系的数项,但他没有详细讨论副词“项”的问题。“项”应该是具有语义指向的词,此处即焦点标记词,在保持同一语义的情况下能够指向句中其他成分的数项。其中多项的情况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同位多项,一种是异位多项。

同位多项的情况如:

(23)我只买了三个面包。

(24)我就去了几个地方。

例(23)“只”的语义可指向“面包”“三个”或“三个面包”。例(24)的“就”同“只”。因此同位多项指的是焦点标记词处于同一位置上可与句中不同成分发生语义关系的情况。

异位多项的情况如:

(25)a.是我明年上半年去西藏旅游。

b.我是明年上半年去西藏旅游。

c.我明年是上半年去西藏旅游。

d.我明年上半年是去西藏旅游。

e.我明年上半年去西藏是旅游。

其中的“是”可处于句中不同位置上,标记句中不同成分成为句子的焦点。因此异位多项是指焦点标记词可出现在相同句子的不同位置上,与句中不同成分发生语义关系的情况。这是由于语义指向的邻近原则使得焦点标记词易指示离自己最近的成分成为焦点。

因此受邵敬敏(1990)关于副词的“联、指、项”的启发,在对其进行改造的基础上,我们建立了焦点标记词的“联、指、项”三个概念。需补充的是,我们从副词角度谈了焦点标记词的“联、指、项”,其实由于句法上的管辖性,其他词类的焦点标记词,同样具有这三方面的表现。如:

(26)他现在吃肉了。

(27)a.我们能明天去上海。

b.我们明天能去上海。

例(26)的“了2”指示整个句子为焦点,是单联、前指、单项。无特别重音的情况下,“能”在例(27a)中指示“明天”为焦点,在例(27b)中指示“去上海”为焦点,是单联、后指、多项。

“联、指、项”三个概念的建立,有助于分析不同焦点标记词对焦点的制约方式,从而有助于对焦点问题进行深入具体的研究。

四、语义指向与焦点关联、焦点制约

在建立了焦点标记词的“联、指、项”三个概念的基础上,我们来看语义指向与焦点关联的关系,以及语义指向对焦点的不同制约方式导致的不同的焦点三分结构类型。

(一)语义指向的同位多项性引起焦点关联现象

殷何辉(2007)认为焦点敏感副词的语义指向问题和焦点敏感问题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这说明二者之间存在某种关系。那么它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区别与联系?

要弄清这个问题,首先要清楚什么是焦点关联。“焦点关联”是由Jackendoff(1972)提出的,指焦点的位置不同导致的句子真值语义受影响的现象。Gundel(1999)又提出了“语义焦点”的概念,指焦点与焦点敏感算子相关联,导致的焦点在句中的位置会影响句子的真值,即Jackendoff(1972)的“焦点关联”。因此焦点关联现象也即是焦点敏感现象。如:

(28)a.我只说过卡尔喜欢啤酒。

b.我只说过卡尔喜欢啤酒。

其中a句的Herring为焦点,b句的卡尔为焦点。如果说话人也喜欢Herring啤酒,那么a可以为真,b则为假,因为b排除了其他人也喜欢Herring啤酒的可能。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只”与焦点相关联的结果,而之所以“只”可与焦点关联,正是因为Herring和卡尔都在“只”的语义指向范围内。造成焦点关联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焦点标记词处于同一位置时可与句中两个以上成分发生语义联系,即具有同位多项性特点,二是焦点标记词自身含有一定的语义。

但焦点关联又与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不同。焦点关联从焦点角度来谈焦点与焦点标记词的关系,关注焦点不同导致的句子真值语义的不同;而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是从焦点标记词的角度来谈焦点标记词如何突显指示焦点,不关注真值语义。焦点标记词的同位多项性会引起焦点关联现象,但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所引起的并不只有焦点关联。因此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问题和焦点关联问题并不完全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

(二)语义指向对焦点的不同制约方式导致汉语焦点三分结构的不同类型

汉语焦点标记词在“联、指、项”三方面的不同,造成了它们对焦点的制约方式不同,也由此导致了不同的焦点三分结构。如下:

1.同位多项的情况下,焦点标记词辖域内的几个成分之间形成竞争,竞争获胜的那个成分会获得句子的重音成为焦点,形成焦点敏感的三分结构。如:

(29)a.我们只′星期一上午有课。

b.我们只星期一′上午有课。

“只”的管辖范围为其后的“星期一上午”,两句中“星期一”和“上午”分别获得重音成为焦点,a句表示不是其他时间的上午有课,b句表示不是星期一的其他时间有课。

2.异位多项的情况下,汉语的焦点标记词直接标记其辖域范围内与之邻近的成分为焦点,形成焦点浮动的三分结构。如:

(30)a.我们只星期一上午有课。

b.我们星期一只上午有课。

此处“只”可直接放在它想标记的那个成分前,使之成为焦点。汉语焦点标记词“在语序方面有较大的灵活性”(徐烈炯2005)特点是产生浮动现象的原因。从上面两例可看出,有的焦点标记词既可形成焦点敏感的三分结构,又可形成焦点浮动的三分结构。

3.有的焦点标记词具体所管辖的成分只有一个。如:

(31)A:明天我去上海。

B:是嘛,明天他也去上海。

这里的“也”只管辖分句主语“他”一项,没有浮动的空间,我们称之为单项的焦点三分结构。

4.还有一种隐性的焦点三分结构,焦点标记词标记整个句子发生的事件或状态为焦点,其预设往往是“某事件的发生”或“某状态的存在”。如:

(32)我通过这次考核了。

(33)幸亏他及时完成了作业。

例(32)的预设为“某事件发生”,焦点为“我通过这次考试”,焦点标记词“了2”把“我通过这次考试”这一变化作为一个新信息报告给听话者,因此其辖域内只有一个成分,即整个句子。同样,例(33)的“幸亏”把“他及时完成了作业”这一新状态报告给听话者。

本文讨论了语义指向与焦点的关系,提出了焦点标记词的“联、指、项”三个概念,明辨了焦点标记词的语义指向与焦点关联的区别与联系,分析了语义指向对焦点制约的不同方式,把汉语焦点三分结构分为了四种类型。因此汉语的焦点理论与语义指向理论存在密切的关系,结合语义指向来研究汉语的焦点问题,对于揭示汉语的焦点问题具有重要意义。“联、指、项”三个概念的提出,为研究汉语焦点标记词如何突显指示焦点构建起了一个分析框架,有助于分析焦点标记词标记焦点的具体方式;对汉语焦点三分结构的分类,揭示了缺乏形式而虚词发达的汉语其焦点结构的特点。

Semantic Orientation of Chinese Focus M arker—Referring to the Chinese Focus Tripartite Structure

LIU Lin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7,Jiangsu,China)

How the Chinese focusmarkermarks the focus is closely related with the traditional theory of semantic orientation.In this paper,we first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emantic orientation and the focus,then inspired by Shao Jingmin(1990),came up with three terms about focusmarker—lian(联),zhi(指),xiang(项),which build the framework to analyze how the focusmarker indicates the focus.On this basis,the semantic orientation of focusmarker is distinguished clearly from the association with focus.Finally,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tways of semantic orientation constraining the focus,the Chinese focus tripartite structure is classified into four types,which reveal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as a kind of language being shortof inflected forms but rich in function words.

semantic orientation;focusmarker;focus constraint;focus tripartite structure

H13

:A

:1006-723X(2015)09-0129-05

〔责任编辑:黎 玫〕

第55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2014M551620);2013年第二批江苏省博士后科研资助计划项目(1302048C)

刘 林,女,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博士,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后,主要从事话语语言学、句法语义学和方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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