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湘文化对中国侨务政策的影响及其当代价值
2015-02-21王静琦
王静琦
(长沙理工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4)
湖湘文化对中国侨务政策的影响及其当代价值
王静琦
(长沙理工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4)
湖湘文化在近代中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发挥着任何地域文化都不曾有过的作用,但其在中国近代侨务中的作用却常被忽视。文章系统地探讨了近代以来中国侨务政策之演变过程,分析了湖湘文化的基本特质及其孕育下的侨务人才群体,揭示了湖湘文化对中国侨务政策的巨大影响,展望了湖湘文化对侨务事业的当代价值。
湖湘文化;侨务政策;当代价值
一、近代以来中国侨务政策的演变
中国海外侨民具有悠久的历史,但大规模地迁移出国是在鸦片战争之后的清朝末期。从满清政府开始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今,中国的侨务政策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一)从歧视制裁到立法保护:晚清政府之侨务政策
清朝政府在其统治的相当长时期里一直实行十分严厉的“海禁”措施,对海外华侨奉行歧视政策。1656年,朝廷颁布:“……商民船只私自下海,将粮食货物等项与逆贼贸易者,不论官民,但奏闻处斩,货物入官。本犯家产,尽给告发之人。其该管地方文武各官不行盘辑,皆革职治罪。地方保甲不行举首,皆处死。”[1]康熙皇帝于1712年诏令:“……所去之人,皆在国外,将知情者同往枷号三月。该督行文外国,将留下之人令其解回立斩。沿海文武官员,隐匿不报者,从重治罪。”[1]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海外华侨的权益不但得不到政府的保护,而且被视为“弃民”,甚至是“叛逆”并加以制裁。
两次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用武力打开了中国的大门,清政府长期执行的海禁政策无以为继,对海外华侨的政策也经历了一个从听之任之到默许出境,从明文许可到设立领事加以保护的变化过程。
1859年10月,迫于英国压力,广东巡抚兼两广总督劳崇光同意英国在广州设立招工局,开创了清代地方疆臣允许国民自由出洋的先河。1860年(咸丰十年),清政府被迫与英、法签订《北京条约》,规定允许华工自由出洋,清朝不再阻止华工出国,这是清政府第一次废除海禁。同年12月,清政府把管理华侨事务作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一项重要职责。1874年,清朝总理衙门先后派出陈兰彬、容阂等分别前往古巴、秘鲁访查华工受虐实情。通过签订《中秘会议专条》、《中西古巴华工条款》等,有效改善了华工在秘鲁、古巴等地遭受迫害的状况。1893年,清政府正式宣布废除禁止移民的法律,允许人民自由出人。1909年3月28日,清政府颁布《国籍条例》,在法律层面上确立了华侨的“中国国民”身份,标志着晚清政府正式确立了对广大华侨的保护政策。
(二)从政治提升到文化认同:中华民国政府之侨务政策
中华民国建立后,虽事务众多,但于侨务事业方面却有诸多创制,比之满清政府对华侨的保护和权益的维护都有较大进步。具体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是设立华侨参议员,提高华侨政治地位。1912年8月11日颁布的《中华民国国会组织法》规定华侨得选参议员6名。这就从法律上正式确认华侨的参政权,这与晚清政府时期的授予官衔有本质的不同。这是中华民国史上的一个创举,也是中国历史上具有开创性的事件。
二是增设驻外使领,颁发国籍证书,维护华侨权益。我国设置驻外使领,以1877年郭嵩涛奉旨出任驻英、法公使和翌年设立新加坡领事为起点,先后在欧美各国和亚洲设立驻外使领馆,起到了沟通内外联系、了解侨情、保护侨胞等作用。1912年11月颁布了《国籍法》,为中国政府制订华侨政策和为保护海外侨胞而进行外交交涉提供了法律上的依据。特别是在抗日战争期间,对华侨进行了有力的保护和救济。
三是招徕华侨回国投资实业。华侨投资国内近代民族工商企业开始于1872年泰国华侨陈启源创办继昌隆缨丝厂,国民政府沿袭晚清政策,一再提倡、鼓励、招徕并通令各省区切实保护归侨和侨资企业。如1922年专门成立侨务局,1927年颁布的《保育侨民办法》,一再重申欢迎鼓励华侨回国投资,保护侨资企业。涌现出像印尼华侨黄奕住创办的中南银行,澳洲华侨郭乐、郭顺兄弟创办的永安纺织公司,澳洲华侨刘锡基创设的新新百货公司等大型企业。
四是提倡华侨教育,传播中华文化,促进华侨团结。在这一时期,国民政府教育部曾多次派员赴海外各地劝学视察,宣传教育的重要性,促使各埠华侨重视教育,兴办侨校。
(三)从统一战线到理论创新:我党的侨务政策
对侨务的重视并注意发挥华侨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中的作用,是中国共产党侨务政策的重要特点之一。中国共产党的侨务思想产生于上世纪30年代,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产生是其重要标志。
我党对侨务的认识自20世纪30年代起,随着日寇侵华,全民救亡图存,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共对华侨和侨务的认识也逐步深入。中共代表在1935年共产国际七大所作的《论反帝统一战线问题》,明确了中共对海外华侨的政策:“保护侨胞在国内外生命、财产、居住和营业的自由”[2]。作为这一政策的延伸,毛泽东于1938年向全世界华侨发出号召:“全体华侨同志应该好好团结起来,援助祖国,战胜日寇,共产党是关心海外侨胞的,愿意与全体侨胞建立抗日统一战线。”[3]
从民主革命时期到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中国共产党都把侨务工作摆上重要的议事日程。这一时期侨务政策着重强调两个积极性:一是要调动海外华侨、国内归侨的积极性,扩大爱国统一战线,壮大反对帝国主义的力量;二是要调动华侨侨居国人民的积极性,深化侨居国人民同我国人民的友谊,增进侨居国和我国的友好关系。这一务实的侨务方针政策既促进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又争取了东南亚国家及其他一些国家,从而达到了反包围、反封锁的目的。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党侨务政策的连续性曾一度遭到严重破坏。“尤其是‘文革’开始后,侨务工作从此进入十年黑暗期。以往正确的侨务政策被以‘人民战争’为口号的极‘左’路线所取代,极‘左’分子支持海外华侨特别是东南亚国家的华侨参加‘革命运动’,如在缅甸和柬埔寨都出现了‘红卫兵’式的活动,极大程度地破坏了中国与这些国家的外交关系。”[4]
改革开放后,我党侨务政策开始拨乱反正,在新的历史时期,中共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更加重视侨务工作,主要体现为三个方面:一是强调要团结一切热爱祖国的炎黄子孙,进一步壮大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二是强调在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过程中,要充分发挥台湾同胞、港澳同胞、海外侨胞的作用;三是要以凝聚侨心、汇集侨智、发挥侨力为目标,坚持维护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的根本利益,增强海外侨胞对祖国的认同感和自豪感。
二、湖湘文化的精神特质及其孕育的中国侨务人才群体
湖湘文化,广义上指湖南各族人民在长期历史过程中所创造的具有湖湘独特个性的精神文化与物质文化等总和;狭义上则指在此基础上所发展和积淀起来的,以传统理学心性之道和践履思想、乡土情节为内核,讲求经世致用、充满强烈忧患意识和变革精神的区域性文化。对于湖湘文化的特征或精神特质,学者们众说纷纭。丁平一先生、彭大成先生、朱汉民先生等学者都对此做过较为精深的研究。他们从不同的角度阐释了湖湘文化的内涵,对于我们理解和实践湖湘文化大有裨益。笔者认为湖湘文化最核心的特质是“经世致用、敢为人先”,其他特质都是由这一核心思想衍生演化而来。湖湘文化的这一特质,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湖湘子弟,改变了湖南在中国乃至世界的形象。“湘省士风,云兴雷奋,咸同以还,人才辈出,为各省所难能,古来所未有,自是以来,薪尽火传,绵延不绝。近岁革新运动,湘人靡役不从,舍身殉国,前仆后继。”[5]近代以来,湖湘人才联袂而起、结群而出。先后涌现了六大影响中国政治进程的人才群体:以陶澍、魏源、贺长龄等为代表的经学主变派;以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郭嵩焘等为代表的理学经世派;以谭嗣同、唐才常、沈荩、杨毓麟、熊希龄等为代表的变法维新派;以黄兴、蔡锷、陈天华、宋教仁、焦达峰等为代表的资产阶段革命派;以谭延闿、杨度、刘人熙、符定一等为代表的君主立宪派;以毛泽东、蔡和森、何叔衡、张昆弟等为代表的新民学会派。这几大人才群体慨然“以天下为任,以救中国为事”,前赴后继,登上历史舞台,使三湘四水一跃而“居天下之中”,改变了湖南在中国政治、文化领域中的地位,获得“中兴将相,什九湖湘”、“清季以来,湖南人才辈出,功业之盛,举世无出其右”[6]的赞誉,以至人称“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
这一代又一代的湖湘子弟,同样是中国侨务舞台最耀眼的明星。从中国第一个驻外公使郭嵩焘,到晚清最成功的外交家曾纪泽;从第一位提出派员保护海外华侨利益的广东巡抚蒋益澧,到国民政府侨务政策的主要制定者和实行者的宋教仁、谭延闿;再到中国共产党侨务政策的制定者毛泽东等,这些灿若群星的湖湘外交和侨务人才群体,或以其雄才大略和远见卓识,开创了侨务工作全新局面,或以其坚毅顽强、爱国务实,奠定了侨务工作坚实基础。
侨务湘军中,除郭嵩焘、曾纪泽、毛泽东等大批先贤外,宋教仁的侨务理论与实践同样具有典型意义。宋教仁,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早年与黄兴组织华兴会,是1905年同盟会发起人之一。宋教仁作为一个曾侨居日本的革命者,对侨民的了解、对侨民的感情远非晚清官员所能比,因而,他对侨务的认识,对侨民的重视也格外务实。其侨务实践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一是通过建立组织、创办刊物,鼓励华侨出资出力,资助革命。二是主张通过立法保护华侨正当权益。1905年,他和同为湖南人的陈天华创办《二十世纪之支那》杂志,在旅日华侨中宣扬革命道理,同年底,他又作为主要发起人之一,创办中国同盟会,组织各方力量包括华侨工作同仁参与革命。当孙中山先生抵达日本时,他组织留日学生欢迎大会。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得到众多海外华侨的鼎力支持,应该说是与宋教仁的有效工作分不开的。
总之,湖湘文化作为一种地域文化,表现出了强烈的地域特色,但随着近代以来众多湖湘子弟建立的不朽功业,它的影响也深入到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外交、以及侨务等各个层面,成为一种超越湖南地域,辐射全国甚至全世界的独特文化风景。从中国第一代外交官郭嵩焘、曾纪泽开始,湖湘士子和历代革命者在中国近代以来的侨务史上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中国侨务政策也打上了深深的湖湘文化烙印。
三、湖湘文化对中国侨务政策的影响及其当代价值
面对经济与社会日益全球化及国与国之间竞争日益加剧的今天,如何搞好中国的侨务事业,维护遍布世界各地超过3 000万海外侨胞的正当权益,让他们共享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与社会发展中所取得的巨大成果,如何更好的发挥华侨在中华民族走向富强过程中的作用,如何更好的让他们与所在地国民和谐共处,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关心的问题,也是对湖湘文化与湖湘子弟的新挑战。作为一种曾经在中国侨务史上扮演过如此重要角色,发挥过如此重要作用的特色文化,只要能与时俱进,必定能充分凸显其当代价值。为中国侨务事业新发展提供强有力的价值理念和文化支撑。
(一)湖湘士大夫以忧国忧民、敢为人先的品格扭转了清政府对侨民的歧视政策,奠定了中国侨务政策的基础
鸦片战争之后,大量中国人被帝国主义华侨掳掠贩卖到海外。据统计,一百多年间被掳掠贩卖的“猪仔”华工高达300多万人。这些被掠卖的中国人的处境与命运非常悲惨,其境遇类似于非洲的黑奴。而当时的清政府对这些被掠卖的中国人实行歧视政策,既无能力也无政策予以保护。郭嵩焘、蒋益澧等是最早认识到这一问题严重性的清朝官员,他们不断向朝廷报告海外侨情,并提出各种建议、方案,促使清政府采取措施,尽力保护华侨利益。正是在他们的推动下,清末政府逐渐地改变了以往敌视华侨的态度,开始允许中国人出外谋生,后又设立驻外领事馆处理侨务工作,其后又颁布法律明文保护华侨正当权益。
(二)湖湘学者及官员外柔内刚、劲悍决然的特性使其在弱国情境中亦能不畏强权、据理力争,坚决保护华侨权益
外交史上有一公认铁律,那就是弱国无外交。晚清的对外交往史确实也是一部充满屈辱和辛酸的血泪史。但在晚清的外交和侨务舞台上,我们却能看到饱含湖湘文化的湖湘士子的浩然之气和不畏强暴的鹰派风格。如果说郭嵩焘主张用“诚信”、“笃敬”的外交原则,尽量维持中西间现状,避免外交冲突,暂时承受中西交往中的不平等性,“酌情据理”、“知情”、“顺势”、“求理”以求得自处与他处之道的观点还有点偏柔的话,曾纪泽的观点则要强硬许多。曾纪泽看到外交真正的强大,需依赖国力的富强,只有“急图内治”,“以立富强之基”,方可“立国千年而不敝”[7]。如果中国当时已能自强,就能象汉唐驭匈奴、西域一样来对待西洋诸国。如果还不能自强,“则直如春秋战国之晋、楚、秦鼎峙而相角,度长而挚大耳。”[8]曾担任英、法、俄三国公使的曾纪泽一生都在实践反对外国侵略,维护民族权益和尊严的外交思想,他成功地改订了中俄伊犁条约,提出了邦交不可常恃的清醒主张,为抗法护越而积极主张保藩固边等等。还有湖南湘乡人,时任广东巡抚的著名湘军将领蒋益澧,在1868年(同治五年)上奏,提议派员保护新加坡、澳大利亚、美国、马来西亚、印尼等地的华侨,这是第一位提出这种主张的清朝高级官员。
(三)湖湘文化中爱国务实、知行合一的精神使中国侨务政策表现出良好的变通能力
侨务工作是一个很复杂又很敏感的工作,稍有不慎就会失去侨心。但作为中共侨务政策的最高决策者的毛泽东在处理侨务时表现出了务实、灵活、变通的湖湘风格,有效保证了中共侨务工作的顺利开展。遍布各地的中共基层组织是共产党力量的重要源泉,中国共产党在海外侨胞中发展了不少华侨党员、建立了华侨支部,比如解放战争期间,仅泰国的曼谷就有中共支部13个,党员1 300多人。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了戳穿帝国主义国家污蔑中国政府操纵海外华侨,颠覆别国政府的谣言,保护华侨在所在国的生存和发展,中共停止了在华侨中的组织发展,为新中国推进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四)湖湘文化中的乡土情结与宗法观念在维系侨情、凝聚侨心、整合侨力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湖湘文化在每一个湖湘子弟身上都打下了深深烙印,这种影响不仅表现在精神层面,熔铸了每一个湖湘子弟的独特品格,而且表现在器物层面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陶冶了每一个湖湘子弟的日常习俗行为。相信很多中国人特别是湖南人都记得,2005年宋楚瑜先生寻根湖南,刚走出飞机舱门,就以一句非常地道的湖南话和湖南人民打招呼的情景:“我是一个呷辣椒长大的湖南伢子”,“楚瑜没有丢湖南人的脸,没失格”。浓浓的乡音,浓浓的感情,距离一下就近了。事实上,湖湘文化作为一种地域文化,除了在本土潜移默化的塑造着湖湘子弟外,也通过她强烈的向心力、凝聚力,超越时空地影响着异国他乡的游子。湘音、湘情、湘土,还有众多民间节日,如全国性的端午节、春节、中秋节、清明节,以及地方性的“盘王节”、“六月六”、“赶秋”、“四月八”等成了维系世界各地的湖湘子弟的文化纽带;而向来重乡情恋故土、讲究落叶归根、认祖归宗的乡土情结和宗法观念更是在凝聚侨心、整合侨力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侨务工作需要创新,需要与时俱进。文化的生命力也在不断熔铸和提炼时代精神,回应时代挑战。从千百年湖湘文化发展历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应时而动、求新求变的主变精神贯穿始终。今天,“伴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进程,国际人口迁移规模不断扩大,最终连接成血缘、乡缘、情缘的社会资本网络。这样形成的移民网络是一种重要的社会资本”[9],因此,我们要不断坚持勇于变革的湖湘创新精神,在稳定侨局、开拓侨务、整合侨力等方面不断进行理念创新和方法创新,开创侨务工作新局面。
[1]颜清煌.中国华工与清朝官员[M].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引自:郭汉民,黄小用.浅析薛福成的侨务思想[J].衡阳医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1(1):37-40.
[2]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翻译室,编译.共产国际有关中国革命的文献资料(1929-1936)第二辑[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405.
[3]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56-57.
[4]代帆.从统一战线到共赢:中国侨务政策的新发展及其思考[J].东南亚研究,2013(4):68-77.
[5]杨昌济.杨昌济文集[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3.
[6]谭其骧.长水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7]郭嵩焘.郭嵩焘诗文集[M].长沙:岳麓书社,1984:191.
[8]曾纪泽.曾纪泽遗集[M].长沙:岳麓书社,1983:194.
[9]庄国土.以色列的侨务政策及其对中国的启示[J].中东研究,2013(6):56.
Influence of Hunan Culture upon China's Policy of Overseas Chinese Affairs and its Contemporary Value
WANGJing-qi
(Changsha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Changsha,Hunan410004,China)
Hunan culture had played a more important role in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modern China than any other regional culture, but its role in the modern Chinese overseas affairs is often neglected. The article systematically discusses the evolution of China's policy on overseas Chinese affairs since modern times, analyzes the basic traits of Hunan culture and the overseas Chinese affairs under the talent group, reveals the great impact of Hunan culture on overseas Chinese affairs, and visualizes the contemporary value of Hunan culture for the affairs concerning nationals living abroad.
Hunan culture; policy of overseas Chinese affairs; contemporary value
2014-10-15
湖南省科技厅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011ZK5001);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重点项目(11W001)
王静琦(1963-),女,湖南长沙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D634
A
1672-934X(2015)01-013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