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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进程中外来人口融入程度:以海淀区为例

2015-02-18杨帆柳巧云甘霖

哈尔滨工程大学学报 2015年12期
关键词:社会融入外来人口海淀区

杨帆,柳巧云,甘霖

(1.北京大学 城市与环境学院,北京 100871; 2.北京大学 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心,北京 100871)

城镇化进程中外来人口融入程度:以海淀区为例

杨帆1,2,柳巧云1,甘霖1

(1.北京大学 城市与环境学院,北京 100871; 2.北京大学 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心,北京 100871)

摘要:为了探讨统计数据背后我国真实的城镇化质量,本研究从实地调研出发,探究城市外来人口的融入程度。采用问卷调查数据,从物质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3个方面评价海淀区外来人口的融入程度,构建线性回归模型分析外来人口的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来京时间、家乡地离北京距离、家乡地社会经济状况等对融入程度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海淀区外来人口融入程度较低,真实城镇化率仅有68%左右,且呈现出“社会融入”高于“心理融入”,“心理融入”高于“物质融入”的状态。基于来京时间的外来人口融入程度分析表明:来京3~5 a之后,物质和社会融入会有较大的改善,此后便基本维持稳定,而心理融入方面则一直表现为稳定状态。影响外来人口融入程度的因素主要包括家乡地与北京的地理距离、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和来京时间,且从心理到社会到物质其影响因素的主观可控性逐渐增强。

关键词:城镇化质量;外来人口;海淀区;线性模型;物质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23.1390.u.20151123.1130.002.html

近年来,我国城镇化水平不断上升,截至2014年末,城镇化水平已达54.77%。根据北京市统计局人口调查数据,截至2014年末北京市外来人口818.7万人,占常住人口比重的38.1%。城镇的外来人口是一个庞大而特殊的群体,这部分外来人口为北京的高城镇化水平作出了重要贡献,却不一定完全融入了城市。

对城镇化质量的关注,主要有以下方面:研究城镇化质量的重要性[1-3]、城镇化质量的评价标准[4];提高城镇化质量的着手点,包括提高农民素质[5-6]、避免两极分化[7]、修改城乡人口划分标准[8]、构建特色经济产业链[9-10]等。目前对于城镇化质量的研究大多仍仅处于理论探讨和呼吁建议阶段,缺少实证性的研究。城镇化本质上是人从乡村人转变为城镇人的过程,流动人口是处于介于城市人与乡村人之间的“半城镇化状态”, 并使得城镇化数量指标不再具有很强的说服力[8-12]。

目前,国外的相关研究主要关注的是国外移民与本地居民之间的关系。关于影响外来人口融入的因素的研究主要包括:移民的经济融入程度与随时间增长的人力资本水平关系[13-15],以及调动稀缺资源能力的社会资本[16-19]。国内现有研究中大多着眼于关系网络的建立。这部分学者认为阻碍着流动人口对城市的认同与归属的社会网络来源于血缘、地缘、业缘[20-21],并构成“强关系”纽带[22]。对流动人口融入分析拆分方式包括:经济适应、社会适应、心理适应[23];经济整合、文化接纳、行为适应、身份认同[24];居住与生活、健康与安全、就业与收入、满意度与信心[25〗[26];从北京外来务工人口消费行为及策略选择角度进行研究[27]。对综合融入情况的分析则多见于小区域范围内的调查[28]。

目前对于我国城镇化质量方面较少,多数仍在阐述关注城镇化质量的重要性以及相关政策建议。在现有关于外来人口融入情况的研究中,多数是从社会学角度加以研究,以此为切入点来探讨我国城镇化质量方面仍是空白,本研究则从此视角出发进行探讨。

1数据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海淀区为研究对象,采用分层抽样方法进行抽样。海淀区下辖22个街道和7个乡镇。采用海淀区统计年鉴的人口统计资料,将每一地区的外来人口与当地人口数相比,并将比值按照由小到大排序。

按顺序将其分为小于0.5、0.5~1.0和大于1.0三个层次,分别在每层中随机抽样,抽样结果为第1个层次:清华园街道和青龙桥街道;第2个层次:上地街道;第3个层次:东升乡。

进一步根据在京外来人口的职业分布状况进行抽样。根据尹德挺的研究,北京市外来人口的职业分布主要集中在购销、生活服务、工程施工、餐饮服务等几个职业[29],据相关分布比例在上述抽出的片区中再次分层抽样,以确定调查对象。

1.2 问卷基本情况

全部有效问卷中,男性和女性分别占总数的59%和41%;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分别占总数83%和17%;受访者主要集中在20~30岁和30~40岁间,二者分别占总数的39%和27%;总体教育水平较低,初中和高中水平的分别占总数的49%和38%。

此外,针对受访者的籍贯进行统计发现,外来人口来源最多的主要是河北、河南、山东、湖北等临近北京的中原省区,具体分布如图1所示。针对外来人口来京时间的统计显示,不同个体的差异很大,其中最短半年(根据外来人口的定义,外来人口指居住在本地而户口不在本地,且离开原户口所在地半年以上的人口),最长达到26年,最多集中于3年内。在此基础上共发放问卷421份,其中有效问卷376份,包括青龙桥街道94份,东升乡91份,清华园街道93份,上地街道98份。

图1 调查对象籍贯分布Fig.1 Research subjects′ home town distribution

1.3 研究方法

1)海淀区外来人口融入程度评价。在评价融入程度时,构建评价因素因子体系如表1。

表1 外来人口融入度评价体系Table 1 Local integration degree evaluation system of >external population

基于以上因素因子体系,对每位调查对象的问卷选项进行打分,记为aij(其中i为问卷编号,j为问题编号),代入标准化公式:

得出受调查者i各项因素因子的得分Aij。最终通过加和:

得出受调查者i分别在物质、社会、心理融入方面的得分以及综合融入得分(其中m、n代表各类融入所对应因子的序号数)。

此外,在计算真实城镇化率时涉及到外来人口融入百分比,采用公式:

式中:Hi为融入程度的潜在最高值,通过综合10位北京人的调查结果得到,Li为潜在最低值,通过将问卷每道题的选择设定为最低融入程度的选项得到。

2)海淀区外来人口融入程度影响因素分析。在分析影响外来人口融入程度的影响因素时,主要运用Stata软件进行计量分析,通过建立简单线性模型,分析外来人口的综合融入程度以及物质、社会、心理各项融入程度与其个人特征如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来京时间等之间的关系。

2海淀区外来人口融入程度

2.1 总体融入情况

总体来看,海淀区外来人口融入水平平均值约53%。据统计,2009年北京市城镇化水平为85%。若按本次调研成果推算,北京2009年的真实城镇化水平只有68%左右。但鉴于本次调研中按照职业分层抽样,一定程度上忽视了从业人数较少但职业层次较高那部分外来人口,导致数据有所低估,该数据可能在75%左右。由此可见,按照目前的统计口径,北京市的城镇化水平有所高估。

从图2(a)中可以看出,外来人口社会融入和心理融入两方面水平较高,均在50%以上,物质融入上则相对滞后,仅为42%。

2.2 不同特征人群融入情况

从不同人群的融入情况来看:1)男性融入情况好于女性,从整体来看,男性的平均融入情况在平均值之上,而女性在平均值之下(如图2(b))。在物质和社会两方面,男性均相对于女性表现出明显的优势,而在心理融入方面,男性在平均值之下。2)学历越高,融入程度越高(如图3(a))。从物质、社会和心理三方面来看,除了在社会融入方面各级教育程度外来人口的表现差异不大之外,在物质融入和心理融入两方面差异都较大。3)新生代外来人口(30岁以下)表现出更高的融入水平,30岁以上的外来人口则表现出随年龄增长融入程度下降的趋势(如图3(b))。就心理融入程度而言,新生代外来人口与老一代外来人口的融入程度差异不大。

(a)总体

(b)性别区分图2 海淀区外来人口的物质、社会、心理融入情况Fig.2 Physical, social, mental integration of external population in Haidian District

(a)教育程度

(b)年龄图3 外来人口融入程度对比Fig.3 Integration degree of external population comparison

2.3 融入路径呈现为“先上升、后平稳”的模式

在外来人口初到北京的1年内,其物质、社会、心理融入程度都不是很高,其中物质方面最低,仅有34%,而社会和心理方面稍高,但也仅略高于50%。在随后的3~5 a内,物质融入和社会融入程度经历了一个明显的上升过程,而心理融入程度始终保持原状,最终形成社会融入最高、心理融入次之、物质融入最低的格局,并一直保持,不再随来京时间的增长而变化。如表2所示。

表2 外来人口融入情况随来京时间的变化Table 2 External population integration changes of different time length  %

2.4 工作周期与融入路径特征

上述情况的出现与外来人口来京的主要目的及活动——找工作有关。在此之前,已有相当部分学者对外来人口在当地的工作状况进行过研究,部分研究者认为,外来人口的工作过程呈现出职业流动频繁的特点,且此种职业流动表现出“平移性”的特点[30-31],即虽然外来人口跳槽频繁,但基本属于同层次工作间的转移。

基于此次研究,认为上述说法有所欠缺。从研究结果来看,外来人口在京的工作状况并非从来京伊始便表现出“平移”的特征,而是在经历了一段“磨合期”之后,才进入“平移期”。据此,本文提出外来人口在京的工作转换模式如图4所示。

图4 外来人口工作转换模式Fig.4 External population′s job changing mode

从图4中可看出,外来人口的工作历程经过2阶段:阶段1为过渡期,在此阶段,外来人口找工作的主要限制因素为其对北京情况的不熟悉以及自身工作经验的不足,此时找到的工作往往并不是与其自身能力最匹配的,在此之后,随着在京时间的增长,上述主要限制因素逐渐被克服,使得外来人口有更好的条件去寻找更好的工作,此时一旦出现了上升的空间,外来人口便会放弃现有工作,而去从事新的工作。在这个不断循环的过程中,外来人口的物质得到了积累,社会关系网络也逐渐建立。阶段2为平移期,在阶段1逐渐循环到外来人口当前所从事的工作基本是其所能够找到的最好工作时,其自身的素质高低及相关的制度便成为其找工作中的最关键限制条件,在此阶段,外来人口换工作的动力主要为是否能够承受当前工作强度以及是否满意当前的报酬机制等,若不满意则会发生换工作的情况,但此阶段的换工作一般仅是同等水平工作间的平移,在工作技能及相关待遇方面并没有太多差别。因此,外来人口的物质条件和社会关系便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时期,并长期维持。

关于本研究中在京外来人口在心理融入方面表现出的长期平稳态势,认为心理融入本应是存在上升的可能的,但可能由于此上升过程需要一个比较高的门槛值,即可能当外来人口的物质和社会融入达到一定高的水平之后,心理融入方面才会有显著的改善,因此在本研究中未被观察到。

3外来人口融入时间路径

3.1 影响因素的选择

本部分研究关注对于外来人口融入程度的影响因素。在个人属性方面,根据前文分析可知,不同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和来京时间的外来人口在综合融入程度以及物质、社会、心理各项融入程度方面均会有差异,因此上述个人特征应作为潜在的影响因素。

在环境属性方面,主要考虑外来人口流出地的地理空间环境及社会经济环境两方面。地理空间环境即流出地与北京在地理空间位置上的关系,越接近北京的地区,其外来人口不仅在对京可达性上占有优势,从而有更为频繁的交流机会,且在生活方式、文化观念上也更易具有认同感。此方面影响因素的最优选择当为各地与北京间的交通距离,但由于数据可得性的限制,本研究选取空间直线距离这一变量。在社会经济环境方面,家乡当地的经济条件、社会观念及文化氛围均会对外流人口的生活方式及文化认同感带来很大影响。经济条件相对较好、城市化水平较高的地区,当地人因有了物质方面的支撑,其消费观念及生活习惯与作为国际城市的北京差距相对较小,来自这些地方的外来人口到北京之后应相对有着更强的适应能力,有更好地融入北京的可能性。

因此,本研究选择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来京时间作为代表个人属性的自变量因子,地理距离、经济差距、城市化差距、所在区域为代表环境属性的自变量因子。

3.2 回归结果分析

将物质、社会、心理融入度分别对以上8个自变量做稳健回归,回归过程中发现经济差距、城市化差距及所在区域3项因素不仅回归结果不显著,且大大降低了模型的拟合效果,因此在最终的模型选取中将其剔除。模型改善后的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外来人口融入程度的影响因素分析Table 3 Influencing factors analysis of external population integration degree

3.2.1地理距离、性别、年龄、教育、来京时间对融入程度的影响

由回归结果可得出结论如下:1)外来人口物质融入程度的显著影响因子包括年龄、教育程度和来京时间,其中年龄是负向影响因子,教育程度与来京时间是正向影响因子,即年轻人更容易在物质方面融入北京,且学历越高、来京越久,物质融入情况越理想。2)外来人口社会融入的显著影响因子是地理距离和来京时间,二者均为正向影响因子。可见,外来人口在京时间越长越容易建立在京社会关系,同时家乡离北京远的群体比家乡临近北京的群体社会融入水平高,很可能由于与家乡联系的方便和频繁,会导致主要社会关系相对集中于家乡地。3)外来人口心理融入的显著影响因子是地理距离、性别、年龄和教育程度,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家乡离京近的群体比家乡离京远的群体心理融入水平高;男性比女性心理融入水平高;年轻人比年纪大的人心理融入水平高;教育水平越高,心理融入水平越高。

3.2.2心理、社会、物质融入的主观可控性分析

进一步根据5个显著影响因子的属性,可以分为3类:1)个人不变属性,即先天得到的个人属性,如性别和籍贯,具有先决性和不变性;2)个人可变属性,即后天得到的个人属性,如年龄和教育水平,二者都是可变的,如年龄可以被动地自然增长,教育水平可以主动地人为提高(对大部分外来人口而言提高的成本相当高);3)客观可变属性,为可变的非个人属性,如留在北京的时间,可以通过能动的选择与决策来控制和改变。

3类影响因子的可变性与可控性不同:个人不变属性既不可变也不可控,个人可变属性可变但相对不可控,客观可变属性可变且可控。故改变的难易程度是:个人不变属性<个人可变属性<客观可变属性。

心理融入主要受个人不变属性和个人可变属性影响,最具个体个别性,改变的可能性最小;社会融入主要受个人不变属性和客观可变属性影响,有一定的个体先决基础,但是可以随着在京时间的增加而优化;物质融入主要受个人可变属性和客观可变属性影响,改变的可能性最大。

4结论

本研究主要得出以下几点结论:1)在京外来人口较低的融入程度使得统计部门关于城镇化率的统计被高估,融入程度具体呈现出“社会融入”高于“心理融入”,“心理融入”高于“物质融入”的状态。2)外来人口社会融入程度随来京时间增长表现出“先上升、后平稳”的规律,物质和社会融入方面尤为明显,这可能与外来人口工作转换的“过渡期”与“平移期”相关。3)影响融入程度的因素包括外来人口的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来京时间等个人属性及家乡地与北京的地理距离等环境属性,且从心理融入到社会融入再到物质融入,其影响因素的主观可控性逐渐增强。

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本文认为目前对于城镇化质量低下的解决应注重从人口城镇化的角度入手,且着重关注人口实质性的城镇化,而非单纯数字指标上的城镇化。在提高外来人口融入程度从而改善人口实质城镇化情况时,应注重从两头抓起,即流出地相关部门和流入地相关部门。在流出地,相关部门应着重关注流出人口自身素质的提高,且要注意针对不同群体有不同的着重点。如对年龄较长者应注重工作之余的技术培训和能力更新,对年龄较轻者应注重基础教育的完善及教育程度的提高;对女性要更注重经济技能及社会交往能力的提高,对男性则要提供其未来可能面对的较大压力的疏导。在流入地,相关部门则应着重于外来人口接纳政策的完善,深入了解当地外来人口的状态,分析其在当前阶段更好地融入当地所面临的最大阻力,针对性地提供帮助及相关解决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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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igrant population degree of integration during

urbanization in Beijing: taking Haidian District as an example

YANG Fan1,2, LIU Qiaoyun1, GAN Lin1

(1. 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China; 2. Center for Urban Development and

Land Policy, Peking University-Lincoln Institute, Beijing 100871, 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explore the real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in China, this study used a field survey to explore the integration of the urban migrant population. Using survey questionnaire data, this paper focused on the degree of integration in the migrant population, and built an analysis framework from the three perspectives of material, social, and mental integration. Using a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this study analyzed the influence of sex, age, education, time living in Beijing, the distance between home town and Beijing, and the home town social and economic situation, on the degree of integration. This study found that the migrant population's integration level in Haidian District is low, the actual urbanization level is only 68%. Social integration is higher than psychological integration, and psychological integration is higher than material integration. Using the time living in Beijing, this study found that the material and social aspects improved a lot after 3~5 years, and stayed stable thereafter. On the other hand, the mental aspect remained the same. The primary factors influencing degree of integration in the migrant population include the distance between hometown and Beijing, age, sex, education, time living in Beijing, and the growing sense of integration, from mental, through social, up to material aspects.

Keywords:urbanization quality; external population; Haidian district; linear model; material integration; social integration; mental integration

通信作者:杨帆,E-mail:yangfan081010@126.com.

作者简介:杨帆(1988-),女,硕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5-07-26.网络出版日期:2015-11-23.

中图分类号:F291.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043(2015)12-1647-06

doi:10.11990/jheu.201507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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