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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洞穴隐喻”解析

2015-02-13万娟娟

天中学刊 2015年6期
关键词:囚徒哲人苏格拉底

万娟娟

(西南政法大学 行政法学院,重庆 401120)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的“洞穴隐喻”,蕴含着大量的二元对立:光明与黑暗、上升与下降、松绑与囚禁、真相与假象、强迫与自愿。其中所描绘的人从黑暗走向光明的场景,恰似人类由蒙昧状态向有知有识的演进,由原初的自然无拘束向被拯救的转变。西方现代文明之源可以回溯到柏拉图的洞穴寓言,它对柏拉图思想的核心——理念论做了最为集中的陈述:光源是理念论的终极实在;灵魂转向是理念论的基本原理。如果说,“反对诗人”映现了“走向哲学一步”的语言维度,“洞穴隐喻”映现了“走向哲学一步”的“本性”维度,哲学王的思想则实际拟定了哲学在人类文化中的中心地位[1]22-28。象征的戏剧照亮了《王制》中插曲和主旋律之间的联系:序言中的比莱乌斯港成为尾声中的冥府,它们又都融合到洞穴比喻中。比莱乌斯港的空洞的自由及其为阴间神灵举行的庆典,变成了冥府中空洞的德性自由,二者又都融合到洞穴比喻中的阴影游戏中[2]180-181。因此,“洞穴隐喻”说明了教育以及缺乏教育对人的本性产生的影响,它充分显示了隐喻的力量:具体、形象、复杂、多面、层叠,可以引申出多种多样的解释而不像说理的论证容易被耗竭。它的主题核心在于教育哲学家,并通过比喻的形式揭示了柏拉图哲学的终极关怀。

影子、木偶及照亮木偶的火光、事物和照亮事物的太阳,这是柏拉图“洞穴隐喻”中的三种存在。被囚于洞中的囚徒似乎即指一般的人,他们将影子当作真实,并不知尚有构影之光和构影之物。光源喻指善,洞穴中的影子、木偶和火光喻指幻象、事物和善,洞穴外的太阳和万物喻指至善和万有理念。据此而探知,世界被柏拉图分成现象世界和理念世界,前者可见,后者可知。光和太阳是想象或理解“洞穴隐喻”至为重要的因素。

一、洞穴中的“蒙昧”

《理想国》卷七开篇描绘了这样的景象:世界像一个洞穴,人被束缚于其中,因为身上都绑着锁链,无法掉过头来,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东西。在这些人背后燃着一堆火,在火光和被囚禁者之间有一些人拿着各种道具走过,一些人在说话,一些人则默默无语。影子投在洞壁上。苏格拉底说,洞穴中这样“一副奇怪的景象”和“一批奇怪的人”“就像我们”,只能看到些影子并把这些影子就当作是事物本身。这带有一种特定坏的社会的特征。人类所处的环境并不是社会真空,洞穴中或许有人在操纵囚徒。这些囚徒存在于既定的政治体制之内,是政治的尊奉者[3]257。此处将人的无知蒙昧描绘得像是一种自然状态,但洞穴却也代表普遍性的情况,即“和我们一样的人”。接着,当其中某人被松了绑,被迫站立起来转过身开始行走,抬眼看到了光源,他会觉得很痛苦、不舒服,因为光线耀眼让他很不适应。此时他能看到之前只见其影的东西,可是他一时并不完全知晓,直到别人告诉他此刻所见的实体才是事物的本质,之前所见只为虚影而已。如此这般的告知和认识让他感到茫然,由于眼睛的疼痛可能还会使他下意识地转回身体迎向那些虚影而避开真实的存在。

我们惯于将五种感官所体验的事物与用其他方式理解的事物相比较,而较少地将我们认知中的事物和实际存在的事物相比较,而得出的最终结论往往不能让人欣喜,即这个世界是一个我们的感觉所无法企及的世界。在影子的世界里,囚徒们能够尽力区分真实和单纯的表象。感觉不是我们经验的唯一来源。一旦我们撇开从身体角度对我们的物质存在的考虑,我们的理解力会产生另一种“看”的结果。感觉能向我们真实地描述影子;而理智能告诉我们影子产生的原因。然而,学习运用理智是困难的,并且也是风险重重的。只要在感觉所呈现的世界和我们所理解的世界之间存在张力,就会产生难题[4]64-65。这些实物不是自然的,它们自身是自然实物的影像,被精巧的技巧制作得看起来像它们的原物,但同时却被改造以满足那些技艺家们的特别兴趣。换言之,我们并非直接看见事物,而是通过我们被教导的有关它们的意见来看见事物。这些意见不是对自然的精准反映,而是被改造以适合城邦的需要。这些意见专为使一个人热爱其城邦而被设计出来[5]145。柏拉图通过对于洞穴中的囚徒处境的描绘,深刻地表达了一般人在其处境当中所表现出来的局限性认识。这种局限大多表现为总是为事物的假象(影像)所蒙蔽而看不到事物真相的人类知识处境。因此,要获得新的知识,人只有想方设法从这种处境中挣脱出来。

二、“被解放”的艰难

在转过身的人感到眼睛的疼痛和身心的不适应后,人“硬把他从那里拖出来,经过坎坷、陡峭的道路,一直不松手,直到把他拉出了黑暗,见到了太阳的光辉”。他会因为他人强硬的拖拽而感到恼怒,同时又因为眼睛中充满了光线而感到疼痛,但经过一个习惯的过程,他能够慢慢看清“上面的东西”:首先是黑影,接着是人和其他东西在水面的倒影,然后是事物本身;晚上更容易观察天上的东西和天空本身以及星星与月亮的光辉。这个习惯过程的完成,最终使他能够面对太阳并由此而做出有关它的结论,即太阳“这一物体是从前看到的那些东西的起源”。这是一种全新的领悟,“他一方面会对目前的变化感到庆幸,另一方面会可怜那些洞穴中的人”,并宁可忍受一切也“不去意想那些东西,过那种生活”。

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洞穴中的“上升”被描绘为被迫,这当如何解释?人们所期待的美好事物难道不包括“善”?这种有悖于常理的情势正反映出灵魂往往难于摆脱欲望的统治而消极沉溺于常识的安全当中。人习惯于束缚或习惯了受缚之下的正义召唤,要贸然改变已经习惯了的经验和观念非常困难,哲人认为解决之道是必须借助哲学、音乐、体育等教育方式的训练,通过改变人的灵魂从而提高其内在修养。洞穴中的灵魂转向不单是方向的转变,更重要的是灵魂品质的转换,由可见世界转向可知世界,由生灭的世界转到永恒的神性世界,让人趋向神性。洞穴囚徒由于一种自然的力量被迫解放并突然站起来,换句话来说,他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解除了枷锁,而是存在一个帮助他的外力,促使他转向光亮。这个过程的意义恰在于,人只有通过被监禁,才能实现一种解放。我们关于事物的言辞,如果适当地被检审,就是光亮在洞穴中的映像[5]147。这种被迫的转身和迎向光亮屡次使洞穴囚徒痛苦和恼怒。苏格拉底并没有提到被释放的囚徒的快乐,他对这种释放缘何是痛苦的解释十分复杂。囚徒转向了,从阴影的领域中重获身体,这假定了生命在阴影的领域中是有灵魂的且没有痛苦,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会有快乐。而布鲁姆对此的解读是,解放一旦实现,就导致伟大的幸福;灵魂与它恰适的对象一起从事恰适的活动。结果,这个获得了自由的人对洞穴及其阴影和居民,都持一种强烈的轻蔑态度。他总是想生活在洞穴外的光亮中;别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奴隶,所以他们心满意足;但他知道这一点,并难以忍受生活在他们中间。城邦中没有什么有助于他的特殊快乐,并且他也不想从城邦那里获得任何东西;他不像所有其他人所是的那样是城邦的一个潜在利用者[5]148。至于解放这个人的是什么外力,苏格拉底语焉未详。得到解放之后,这个人看到了他之前看不到的东西,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莫大幸福,深刻地领会到被解放之前的生活是多么的黑暗和不幸。他终于明白了他所看到的火光及万物都还不算真正本质的真实,尚且算不得善和美。这种灵魂转向完全是一种提升,在逐级提升的过程中,突破了浅白的意见而达到深刻的理念。

这种提升的历程是层层递进的。如果这个人自始就这样生活,那么他看待并接受生活的原状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以为生活就是如此,世界就是这一片天地,并没有痛苦或欢喜的区分。因此,对于“看见”的理解要逐层揭开。第一层是影子;第二层是火光和真实的物件;最后才是洞穴外的万事万物。由于囚徒开始接受不了强烈的亮光,便会选择从柔和月光下的物体看起,慢慢转向阳光下的阴影部分,最后才看阳光下灿烂的东西,完全适应后才能直面太阳,身体上最亮的眼睛最终还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亮的东西。太阳的唯一性表明了善的理念的至高无上性,而善本身的唯一性又说明了最高真理的绝对意义。这种“看见”无论多么困难,或经历多少波折,最终必定是朝向唯一的太阳,也就是朝向至高无上的理念。诚如黑格尔所说,“理念不是别的,只是共相”[6]179。将善上升至“一”的高度在现实中几无可能。

“洞穴隐喻”的要点不在于说明存在者的等级,而在于说明必须采取何种方式“上升”,在于说明这个“上升”的过程对于那种与可感事物密切相连的思维而言是多么困难。教育的过程,也是一个渐进的上升过程。囚徒先是看到“假人和假兽”,到了地面之后,看到了“比较真实的器物”,但这也只是“比较真实”而已,还不是真实本身。这个比喻中的可感世界实际上被比作有待发现的、观照的世界,而可感世界本身则借助冥府的形象被描绘为洞穴中的“地下世界”。这个比喻的艺术就在于,存在的领域下降了一个等级。那些人造事物是阳光下的世界中各种可感事物的活生生的形象的肖像,它们相当于可感世界中“信念所察觉的”、受阳光照耀的事物,而阴影则相当于它们“被猜测到的”。显然,这些是可感事物,它们只是模模糊糊地出现在“闲聊”之中……人们可以正确地发现,柏拉图的苏格拉底是美化了的历史上的苏格拉底[7]32-33。这种美化或许出于对老师的尊崇,或许有助理念的建构,也不排除两种目的兼备。

三、重回洞穴的“孤独”

“囚徒”内心的怀疑和矛盾都难以抵抗这来自“太阳”光辉的馈赠。“囚徒”通过内化至善之光获得了完全的解放,“德性”给他带来的“善”的愉悦使他甘愿冒着被驱逐和再次失去自由的危险回到洞中,他这样做是为了让人人得享他这种幸福。独自占有知识,而让自己的同伴处于无知状态也是一种犯罪[8]32。令他无法企料的是,仍处在洞穴中的人们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分享和启迪。出走后的他成为“弃儿”。罗素认为,只有适于做卫国者的哲学家,才会感觉有责任再回到洞穴里去,把真理教给囚犯同伴,并给他们指示出来的道路。但这件事情非常困难,因为离开了阳光,他看到的影子也许还不如别人清楚,那样他仿佛比出去以前更愚蠢[9]168。这些缺乏哲学的人无法理解他从黑暗出发走到阳光下再返回到洞穴中,昭示着他从可见的现象世界出发走向理智的所在地,一直到达“善的理念”,也即完善之本质形式——并且最终又返回到生变的世界中[10]138。因此,他的同伴嘲笑他,认为试图往上走一点都不值得,甚至在他试图带领他们上行时,会处死他。

海德格尔对柏拉图“洞穴隐喻”的解读忽视了哲人下降回洞穴的重要性。海德格尔很难真正而且公正地理解以政治哲学为第一哲学的柏拉图[11]1-5。施特劳斯对此的解释却是:哲人不得不重返洞穴。如果哲人脱离人类社会而孤零零地待着,我们就无法判断他是哲人还是个疯子。用施特劳斯的话说:“我们区分合法的主观确定性和疯狂的主观确定性。真正的确定性必须介于主观性之间。”[12]11对于重回洞穴的描述,人们认为柏拉图是借此来表达苏格拉底的遭遇。怀着拯救洞穴中人的理想回到了洞穴中去的人,洞穴中的囚徒不仅无法理解、相信他,甚至对他嗤之以鼻。在柏拉图看来,这就是哲学家的形象和处境,用理想和智慧管理国家的“哲学王”思想正是哲学家对永恒事物的关切以及为了公众幸福不惜贬损个人思辨生活的精神体现,“哲学王”思想不仅符合国家和全体公民的意愿和利益,也是哲学家命运使然。由此可证,苏格拉底试图说明的哲人主观上并不一定想做城邦的统治者,他是被强迫的。

少数人从洞穴当中出来了,但人们并不必然生活在完美的光亮当中,生活混合了丑陋和崇高的可能性。苏格拉底不认为哲人应当作一个指引者,也不必须把光亮带入洞穴。他逃到光亮中,也可以将少数人引向光亮,但绝非是启蒙者。启蒙的起点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情,并不是必然能发生的。这意味着启蒙的困难[13]156。因此,照亮洞穴的努力有可能弄巧成拙:相当一部分人渴求的是阴影而不是光亮,因其并不渴望改变。于是,光亮将被弄暗淡,将被歪曲,而并不能如所期望的那样再为洞穴中提供真正的明晰。那些拥有上升到光亮之冲动的人,则会被看似基于理性的神话所劝阻,以致再没有任何别的可向上升的光亮了。启蒙运动教导说,洞穴可以被改变;苏格拉底则教导说,洞穴必须被超越,而且这一超越只能为少数人所完成[5]143。如此一来,向上的路和向下的路是同一条路。这种向上与向下的同一性,柏拉图用“那儿”一词强调出来。柏拉图的意思是,其实这个洞穴就是所有人生活的一种写照,无论是理想中的还是现实化的。囚徒的状况即普通人的生活状况,没有受过教育、没有被启蒙,沉湎于感性世界的芸芸众生,只识假象,不知本质,受习惯性观念所支配,缺少反思与批判。

“洞穴隐喻”教导我们,有两种对心智的致命诱惑[5]146-147。第一种诱惑来自哲人的指控者。这些人虔敬进而盲信,位于人民的领袖之列,充当人民信念的保护者。另一个巨大的诱惑来自在洞穴中并未足够学习的人,他们过于轻易地被解放出来,逃避到另一个具有普遍性的世界中便迅速为自己的转变所迷醉了。海德格尔所描述的“常人”状态,实际上就是在现代“洞穴”里、在现代意识形态束缚下,个人消失于公众意见中而没有反思的“沉沦”状态[14]204。“常人”的“沉沦”状态为两种诱惑所驱使。

四、“洞穴隐喻”的思想述评

知道人的生存处境是一个洞穴,这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认知。柏拉图由此阐释了人的彻底解放问题。这种个人解放有如下特点:偶然性、个别性,且伴随着痛苦和不适应性。因此,这种解放需要引导,存在着系列环节和基本条件[15]13-18。解放的实现必定十分困难,后世对解放道路的探索也充满了曲折往复,始终在理想与信仰、现实与理性之间摆渡。中世纪的政治哲学承继了世界的二元理论,“尘世之城”与“上帝之城”是信仰救赎的解放道路。近代政治哲学提出“自然状态”与“社会状态”,试图借此开展理性的启蒙。现代哲学在消解信仰之时,过分夸大人的主体性,忽视囚徒困境。“洞穴喻”最为重要的思想价值就在于指出了解放之终极目标,也昭示了达致这一目标的艰难。

在“洞穴隐喻”的描绘中,回归洞穴比走出洞穴还难。是否见到过真实的光亮,是否拥有真正的知识,成为哲学家和普通人的本质区别。这个隐喻是一个思想奇迹,它深刻地说明了人类的处境、人性的差别和人与真理的关系,也揭示了政治和哲学的关系。但这个隐喻始终未能明示人在上升和下降过程中的主体性意义。灵魂转向十分艰难,只有同时知道现象世界和本质世界,能同时过政治生活和哲学生活的人,才会重回洞穴,才最适合于管理国家[16]33-39。这意味着在哲学与政治之间建立一种必然联系是冒险的。政治和哲学的逻辑不同。政治涉及众人之事,要和多数人打交道;哲学的高度在此之上,是涉及一人之洞见的智慧,不可能强迫所有人的精神世界达到同一水平。哲学确实不适合于政治,因此具有重大思想价值的哲学王和理想国,实践起来应该很困难。历史的事实表明,哲学王的思想确实没能实现[16]33-39。对于那些哲人来说,城邦是他们要逃离的洞穴,而苏格拉底则不同,他在城邦中更具洞察力。他不像逃离政治生活的哲人,沉迷于“天上的事务”,他以不同于“洞穴喻”中哲学家的方式超越了自己所在的政治共同体。苏格拉底探寻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最为有益,什么对自己来讲是最好的,自己是否正在追求善好。他在追求认识自身的同时,不断地表明承认自己的无知,因此他是复杂且充满爱欲的。一个有爱欲的人,正因为他并不完满,所以他既是现在的自己,也是可能成为的那个人。在热望和憧憬中,他超越了任何既存的城邦[17]146。“洞穴喻”中哲人行动的力量并非出自他们希望如此,而是出自外部的压力。当洞穴囚徒没有任何欲念时,他们便不会审视自己,不会看到任何关于自己或同伴的东西。尼柯尔斯认为,城邦的哲人同这些洞穴囚徒在这一点并无二致。哲人们尽管上升到了洞外,看到了洞外事物,但仍然无法看到自身,因此,他们的知识“毫无个人色彩;其中根本不包括个人的自我审视”[3]259。他们仍旧属于言辞中的城邦。

柏拉图通过“洞穴喻”反驳了对真知识的怀疑。真知识能够被发现。黑暗的洞穴内和光明的外部世界象征着感观世界和理念世界。影像的感觉不具有确定性,只有理念才是永恒的,真知识只能从理念中得到。而人具有越过影子的感觉而获取真知识的能力。知识是每个人灵魂里都有的一种能力,人用以学习的器官是头脑。就像眼睛自然地拥有看到太阳的能力,人天生就有看到善的理念的能力。因此,教育的本质和理念并不是一味地创造,其实也并不需要创造。哲学家的施教者要做的不是要在灵魂当中创造视力,而是肯定灵魂本身具有的视力即可,在此基础上,启迪本已存在的认识能力去把握正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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