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与突破
——读《图书馆学及其左邻右舍》
2015-02-12谢欢
谢欢
传承与突破
——读《图书馆学及其左邻右舍》
谢欢
正如王锦贵先生所说的那样:“但凡拿到一本新书,一般人最先关注的大抵首先是目录,然后才是该书正文。”我拿到王波博士的文集《图书馆学及其左邻右舍》后,同样也是先翻“目录”,该书除“附录”及“后记”外,共由三部分构成:第一,“左邻:出版学”,收入《天子出版家曹丕》《出版学与编辑学的兴起及二者关系》等文章7篇;第二,“图书馆学”,收入《论图书馆无障碍设计》《网络图书馆学的兴起与发展》等文章6篇;第三,“右舍:阅读学”,收入《读书读出好心情——在北京大学的讲座》《阅读疗法理论和实践的新进展》等文章4篇。
看到目录的编排及其内容后,我脑中一下子就想起了苏州大学中文系已故的潘树广教授。潘先生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呼吁并致力于“大文献学”的建设。潘先生认为:“‘大文献学’的提出,不仅是区别于古典文献学,也区别于现代文献学。其根本目的是为了改变古典文献学和现代文献学两支学术队伍划疆而治的局面,建立兼容古今的完整的文献体系,促进学科的健全和发展。”(参见:潘树广:《大文献学散论》,《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00年第3期)基于此,潘先生主张“大文献学”从纵向上要兼容古典文献学与现代文献学,在横向上要整体把握拓展文献学学术空间,将编辑出版等都纳入“大文献学”范畴。《图书馆学及其左邻右舍》一书以图书馆学为主,兼及“左邻”出版学、“右舍”阅读学,这三块内容正好涵盖了文献从生产(出版)到组织、保存(图书馆)再到用户利用(阅读)的完整链条,这不正是典型的“大文献学”思想的体现么?当然,假如要有所创新(王波博士曾提出学者应具备的才能之一就是提炼新概念),不妨叫做“大图书馆学”。
对于《图书馆学及其左邻右舍》一书所收文章的具体内容,不想作过多评述,不过王波博士研究视域的确值得一提,他在传承图书馆学优良学统的基础上,又不局限于图书馆学,不断向外突破。近世学术发展的一个最主要特征便是研究越来越细化。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如今不说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单从图书馆学这个二级学科内部而言,“隔山”现象已经非常明显。学科的细化是学术发展的必然结果,其对于研究问题的深化肯定有所裨益,这在生物、化学、医学等领域尤为如此。人文社科当然也需要细化,但是人文社科有其特性,在细化、深入的过程中要防止“过分碎片化”倾向。人文社科研究的很多问题需要我们用一个更加广阔的眼光去对待,最忌讳“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如上文所言,《图书馆学及其左邻右舍》是一部基于“大图书馆学”视角的有代表性的作品,虽然在《半生学问总关书》的后记中,王波博士讲述了之所以会涉足图书馆学、编辑出版学、阅读学的缘由,但是遗憾的是,作者并未就图书馆学及其左邻右舍之间的关系进行深入的阐释发挥。应该说编辑出版学、图书馆学、阅读学三者之间是有着密切联系的,新环境下,这三者之间能否统一?是否该统一?如何统一?是值得思考的新命题。或许对这一命题的思考,能寻找出图书馆学研究新的增长点。我们也期待王波博士能就此问题进行深入研究,以期为学界提供参考。
从本书内容及书后《王波著述目录》来看,王波堪称“杂家”。在“专家”众多的图书馆学界,我们太需要这种类型的“杂家”了!
谢欢(1988-),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图书馆学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