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我和阅读疗法的故事
——兼评王波及《阅读疗法》
2015-02-12刘方方
刘方方
情深缘浅:我和阅读疗法的故事
——兼评王波及《阅读疗法》
刘方方
我的故事
2004年7月,从重庆师范大学应用心理学专业毕业到重庆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工作伊始,我就试图寻找一个心理学与图书馆学的最佳结合点去服务广大读者。当时数字资源并不像现在这样容易获取,我曾多次到母校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查询和下载有关文献。当时CNKI中以“阅读疗法”为主题的相关文献不超过50篇,以王波等的论文影响力最大。通过阅读学习和思考,我写了题为《关于在重庆市少年儿童图书馆成立家庭教育辅导中心》的报告,旨在通过少年儿童图书馆的平台,利用图书为家长的种种教育难题服务,可惜无果。
2007年王波专著《阅读疗法》由海洋出版社出版,笔者第一时间购买研读学习,读后感觉醍醐灌顶,自己在图书馆的职业生涯自此有了明确的方向。2009年我有机会在参考咨询岗位上实践阅读疗法。我通过对家长和儿童读者的访谈,了解家庭教育的难题以及儿童在成长中的困惑并适当推荐图书,还编辑了一期以“儿童成长阅读辅导法”为主题的《少儿文摘》,邀请十对家长偕儿童读者参与“儿童成长阅读辅导”的研究。好景不长,正当我雄心壮志地期待跟踪研究这十对读者的时候,被临时岗位调整,这一直被我视为人生一大憾事——错过了在少儿图书馆这一良好平台上实践阅读疗法的机会。那段时间,我写了一篇关于王波著作《阅读疗法》及国内相关实证研究的评价的短文,发到E线图情的论坛,也将自己在这段时间学习的内容总结为《略论儿童成长图书辅导法》,发表在《图书馆学研究·应用版》2011年第9期。
王波的贡献
之所以要写上一段我的故事,是想说明两点:一是王波的专著对我有很深的影响;二是从心理学角度讲,图书馆开展阅读疗法的理论和实践研究非常有意义。这种价值源自图书馆服务对象的需要,以及图书馆是一个生长着的有机体。在我看来,阅读疗法实践绝对是图书馆的一个美妙生长过程,是一个让公众受益的成长过程。
回过头看2004至今这十年,以王波等的论文,特别是其专著的出版为引线,阅读疗法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开展得如火如荼。从CNKI的文献量来看,2004年以前以阅读疗法为主题的总文献不超过50篇,2007年之后每年有超过百篇的相关文献发表,目前已累计1100余篇。从成果展示平台来看,由王波的积极推动,搭建了以图书馆学核心期刊为阵地的阅读疗法成果发表平台,这期间《图书馆工作与研究》《图书馆杂志》《大学图书馆学报》《图书与情报》《图书馆论坛》《图书馆建设》《图书馆理论与实践》都发表了十篇以上甚至成系列的研究成果,而很长时间作为季刊的《山东图书馆学刊》发表的阅读疗法成果更是达26篇之多,王波功不可没。从组织的建设来看,随着图书馆学界及业界对阅读推广的重视,王波除了在担任中国图书馆学会第一届阅读与科普指导委员会阅读文化研究委员会副主任期间开展了阅读疗法理论和实务研究活动以外,在2009年更是促使中国图书馆学会阅读与心理健康委员会的成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开展了一系列的阅读疗法研讨、荐书等活动,其雄心壮志和功德可见一斑。
《阅读疗法》及其他
2000年以来,王波作为阅读疗法领头羊的一只角,推动阅读疗法理论和实务研究的发展,不少老师对这期间或者更长时间阅读疗法在国内研究的现状作出了客观的评价。通读修订版《阅读疗法》,笔者觉得依然还有这样几个方面也许被阅读疗法研究者所忽视:
第一,阅读疗法实务研究的领域和服务对象狭窄。纵观诸多成果,80%左右的领域和对象都是高校图书馆和大学生,还有一部分是医院或者医院图书馆的,很少几篇是关于儿童、中小学生、残障人士、恢复期间心理疾病患者的,欠缺相关公共图书馆阅读疗法实践研究的内容。
中国的图书馆事业发展从来都是专业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三条主线。目前公共图书馆的阅读疗法研究还停留在探讨的层面,且数量很少,实践成果更少,这与公共图书馆事业是不相适应的。在我看来,如果把阅读疗法研究比作一场战役,那么它只有占领了公共图书馆这块阵地,这场战役才能打胜,也就是阅读疗法在图书馆界研究才有真正的发展空间。图书馆的元使命要求阅读的全民化,同样的,阅读疗法在图书馆服务中的价值也只有实践对象普遍化了才能真正体现。
就如王波在其著作中强调的一样,如果是针对心理问题,阅读疗法始终是一种辅助的治疗方法。儿童(专指未成年人)所谓的心理问题,从专业来讲,是发展性的,发展性的问题需要辅导的方法,此时阅读疗法的作用可以是主导性的。所以阅读疗法的应用研究应该放在发展性问题上,关注儿童和需要再社会化的老年人(他们就是有诸多发展性问题的人群),这一点在美国阅读疗法研究历史也是可以得到印证的。王波的著作中也在“阅读疗法实务”一章中详细介绍了适用人群。
第二,如何培养“阅读疗法师”?谁来培养?阅读疗法的实践研究成果的应用绕开了“阅读疗法师”是很难进行下去的。很大程度上,“阅读疗法师”的好坏决定了一个阅读疗法应用案例能否成功。“阅读疗法师”标准一旦建立,王波著作中阐述的阅读疗法四要项中“选书”“流程”“局限性”三个要项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这些方面国内的相关研究还不够深入,更谈不上系统。这或许如同我们整个图书馆界的“图书馆员”准入制度一样,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三,如何客观评价阅读疗法的效果。效果的评价包括短期效果和长期效果。诸多实证或者团体应用案例研究证实了阅读疗法对大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的短期效果是良好的,但长期效果的研究尚未见报道。长期效果的评价研究需要我们在现行阅读疗法单一使用实证研究和案例研究的基础上,综合运用量化研究和质性研究;同时从不同角度开展,用从量化研究和访谈研究综合的混合研究去研究一本书或者一个书目对单个个体或某一人群共同问题的效果,也要研究同一问题不同书籍或者不同书目的效果。可能的情况下,还需要跟踪研究单一个体或者单一群体在不同时期不同问题的阅读疗法效果。
第四,如果我们认为阅读疗法应用研究是科学的,那么阅读疗法就有科普的必要性。科学知识的普及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要通过了解更多的科学知识,解决和解释日常问题,丰富人的生活。了解阅读疗法的知识,就好比心理辅导,最终是可以助人自助的,而《阅读疗法》“就是一部兼具学术性和科普性的著作”(陈丹丹语,参见《河南图书馆学刊》2008年第4期,第133页)。我们的应用研究中也特别可以从这一角度着手,比如儿童绘本的创作、出版及推广,我们完全是可以配合绘本的出版,专门研究出版指导儿童家长和幼儿教师应用阅读疗法的图书,以绘本辅导和解决儿童发展性问题。
大家的精彩才是精彩
我以为,王波的奋斗过程,本身就是一本很好的阅读疗法的“真人图书”。若不以为然,请试读此书!王波在后记中写道:“我希望这本书就像一副增高鞋垫,如果中国图书馆学能够因为这本书的出版而向上生长一二纳米,我的愿望就彻底实现了……”多么谦逊的表述。《阅读疗法》的出版和再版何止让中国图书馆学生长一二纳米?看看散见在网络和专业期刊的评论就会有答案了。最后,我以这样几个身份——一名图书馆员、一名心理咨询师、一名教师、一个孩子的父亲,郑重向以下人群推荐王波的专著《阅读疗法》:
一是孩子的家长和家有老年人的人;
二是各类教师,尤其是从事学前教育和基础教育的教师;
三是图书馆员,特别是从事读者服务的馆员;
四是从事护理工作的人员;
五是从事阅读学和出版学研究的专业人员;
六是从事心理辅导的专业人员;
七是任何喜欢读书、享受读书的人。
刘方方(1981-),重庆三峡医药高等专科学校图书馆副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