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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颜色革命”战略及其应对思路探讨

2015-02-12

探索 2015年1期
关键词:夏普革命

(北京华夏文化交流促进会,北京 100037)

2014年9月28日,国际反华势力在中国香港发动的“占领中环”运动爆发,这是一场带有典型美式“颜色革命”痕迹的政治动乱。对美式“颜色革命”所依据的基础理论、战略战术及其来龙去脉进行深入分析,以有效应对,很有必要。

1 以“非暴力战争”理论为指导的“颜色革命”波及香港

与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世界各国发生的“颜色革命”一样,香港2014“占领中环”运动所遵从的,仍然是由美国民主基金会资助的美国爱因斯坦研究所提供的“非暴力战争”战略。早在2013年6月21日,由某民运分子任院长的“华人民主书院”就在香港城市大学组织了名为“非暴力抗争训练研究与简介会”的活动,其意图就是培训青年学生和劳工领袖,按照“非暴力战争”的原则在香港发动“颜色革命”,直接目的就是为本次“占领中环”运动服务。这次活动邀请“占领中环”发起人戴耀廷和社会民主连线主席梁国雄作了《非暴力抗争训练研究会:非暴力抗争与和平占中》的讲座,邀请“台独”分子、台湾民进党前中央委员简锡堦作了《“非暴力抗争训练”源于美国吉恩·夏普博士(Dr.Jene Sharp)及爱因斯坦研究所(Albert Einstein Institution)》的讲座,向参会骨干进行“非暴力战争”的介绍和动员。随后,从2013年7月末开始,“华人民主书院”在香港对“占中”运动骨干进行了多期“非暴力战争训练”。

“非暴力战争”理论的主要内容,就是研究如何通过非军事手段颠覆他国政权。为避人耳目,它有时被称作“非暴力抗争”,但从根本上看,它不是简单的“抗争”,而是以推翻其国家政权、变更其社会制度的“战争”。美国爱因斯坦研究所现任所长罗伯特·L·赫尔维在《论战略性非暴力冲突:关于基本原则的思考》一书中明确指出:“在军事上取得胜利,是靠摧毁对手继续战斗的能力或意志。在这一点上,非暴力战略无异于武装冲突,只是两者所用的武器系统截然不同。”[1]9

而赫尔维的老师,现已86岁高龄的吉恩·夏普,则是美国爱因斯坦研究所的创始人。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内,他系统地完成了“通过非暴力手段颠覆政权”的理论建构,其著作《非暴力行动的政治》、《从独裁到民主》、《让欧洲不可战胜——非暴力威慑与防御的潜力》、《非暴力革命指导》等,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成为“颜色革命”的“圣经”,他本人则在西方被称为“非暴力战争的教父”和“非暴力战争的克劳塞维茨”。一定意义上说,非暴力=非军事=和平,战争=演变=政权更迭,所以“非暴力战争”可视作“和平演变”和“颜色革命”的同义语。

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出现的各种版本的“颜色革命”,包括2014年香港的“占领中环”所采用的手段,几乎都是对夏普非暴力战争理论的实践。因此称夏普为“颜色革命教父”,名副其实。俄罗斯、中国、南斯拉夫(塞尔维亚)、津巴布韦、委内瑞拉、缅甸、乌克兰、格鲁吉亚等国的持不同政见者,都曾受过夏普及其手下机构的培训。爱因斯坦研究所的主要经费,就来自于“第二中情局”——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以非暴力战争更迭政权的方式,成为美国颠覆他国的首选方案。美国先是颠覆了苏联和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权,接着颠覆了亲俄的南斯拉夫政权,与此同时在中国也扶植了势力不小的政治反对派;进入新世纪,又在中亚五国颠覆了亲俄政权,在缅甸发动了“藏红色革命”,尤其是在中东北非的阿拉伯世界策动了“茉莉花革命”……推翻了一系列不听美国指挥的政权,可谓战功赫赫。在这些重大事件中,都有吉恩·夏普的身影。

1991年推翻苏联政权的叶利钦的拥护者们,人手一册夏普的《非暴力革命指导》。1998年夏普及其助手组建了反对米洛舍维奇的青年组织“Otpor(反抗)”,两年后米洛舍维奇政权垮台。随后夏普再接再厉,在布达佩斯建立“非暴力抵抗中心”培训各国的反对派,其中包括2001年在白俄罗斯成立的“Zubr(野牛)”,2003年在格鲁吉亚出现的“Kmara!(受够了!)”,2004年在乌克兰成立的“Pora!(是时候了!)”……随之“颜色革命”风暴席卷这些地方。2006年左右,夏普与爱因斯坦研究所在泰缅边境地区又培训了3 000多名来自缅甸各地的反对派。随后几年里,缅甸开始倒向美国……

2 从台湾“太阳花学运”到香港“占领中环”运动,“非暴力战争”的魔影正侵入中国

搞乱中国,搞乱北京,是夏普多年以来持之以恒的梦想,因为在这里他曾经遭遇他自称的“灾难性的挫败”。在其1993年出版的《从独裁到民主》前言中,夏普承认,在过去几十年里,他曾经直接访问过“同中国共产党的侵略战斗过的西藏人”,而且他公开承认,1989年6月中国的动乱升级前夕,他就在北京参与制造动乱,“北京天安门广场在喜庆似的自由示威的日子里和首批装甲车进入的那个灾难性的夜晚”,是让他后来无比悲情和愤恨的地方和时刻[1]1。

夏普对中国事务涉入甚深。自1989年参与颠覆中国社会主义政权活动失败后,夏普及其爱因斯坦研究所很快就加大、加快了向中国台湾的渗透。早在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情报机构的安排下,夏普就与活跃在美国及西方的“台湾独立建国联盟”建立了联系。1990年2月,夏普在美国哈佛大学举办了“非暴力制裁(Non-Violence Sanction)国际会议”,专门通过“台独”联盟主席张灿鍙邀请“台独”联盟加拿大本部主席林哲夫参加会议培训。从此,“台独”势力系统掌握了夏普的非暴力战争理论和战略战术,并在20世纪90年代迅速发展壮大。夏普还在“台独”势力的邀请下于1994年12月访问台湾,亲自培训、指导“台独”势力如何通过非暴力手段获得政权。而香港2014“占领中环”运动青年骨干的培训工作,正是由林哲夫的密友简锡堦所完成,他向青年骨干所灌输的,仍然是夏普的非暴力战争理论。

2007年中共十七大之后,美国感觉通过上层渗透“和平演变”中国希望渺茫,因此显著加大了“颜色革命”的力度,随后西藏、新疆相继出现动乱,台湾、香港也陆续进入动荡时期。2011年12月,吉恩·夏普亲自向台湾的“台独”领袖蔡英文致函建言,认为随着台湾的逐步独立,必然将面对来自中国大陆威胁的“高风险”,因为大陆的实力和军力大于台湾,为了对抗大陆,应推动建构台湾“群众性公民防卫”的相关立法,用台湾的群众性力量来抵抗大陆。夏普所提战略的实质,是让“台独”势力发动舆论战、心理战,进一步妖魔化大陆政权,将其污蔑为邪恶的力量,并通过立法等手段,开展“群众性公民防卫”运动,动员台湾民众起来用非暴力战争的方式捍卫“自由”,通过“群众运动”的方式与大陆打“人民战争”。如果夏普的战略得到推行,祖国的统一将遇到很大的麻烦。作为美国的重要军师,夏普的重要使命便是孜孜不倦地推动中国的解体。

2010年2月,美国国务院宣布杨苏棣(Stephen M.Young)出任驻港澳总领事,这是一名善于策划“颜色革命”的老手。而在2013年7月接任杨苏棣的夏千福(Clifford A.Hart,Jr.)则是另一位热衷于推行“颜色革命”的外交官。他曾出任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中国/台湾部主任、五角大楼海军作战部部长的外交政策顾问以及国务院台湾协调处处长等职。他在台湾工作期间,就曾指挥李登辉按照“宁静革命”的模式,以“推动民主化”为名,行“去中国化”的“台独”主张,其实质就是在不引发大规模战争,不会将美国拖入战争泥泞的前提下,按照非暴力战争原则发展“台独”势力,进而扶植亲美政权。后来这一套方法又被陈水扁所延续。在香港的“占中”运动中,夏千福不仅仅在幕后进行谋划,更是直接跳向前台批评指责我国中央政府,支持香港反华势力争取所谓“真普选”[2]。

夏千福的前任杨苏棣在“颜色革命”问题上更是肆无忌惮。他早在20世纪90年代末出任美国在台协会台北办事处副主任期间,就积极支持陈水扁参选“总统”,与“台独”势力关系密切。2001年杨苏棣离任时,陈水扁还以“总统”名义向这位“亲爱的朋友”颁赠二等“景星勋章”。杨苏棣随后出任美国驻吉尔吉斯大使,他在此期间积极指挥了名为“郁金香革命”的“颜色革命”。当时杨苏棣所做的一个重要工作,就是通过美国民主基金会派驻吉尔吉斯的工作人员大量印发吉恩·夏普的系列书籍[3]。这个策动“颜色革命”的老手,被美国在2010年初派到港澳,意图正是在港澳及中国大陆发动“颜色革命”。也正是在此期间,香港各种动乱层出不穷,例如2010年相继出现“还我普选元旦大游行”、“五区公投”、“全民起义”等等;再到2013年以来的“占领中环”,“颜色革命”的动乱态势愈发严重。

需要指出,美国“颜色革命”的武器瞄准的不仅仅是香港,而是包括整个中国。比如,美国一直试图用“颜色革命”的招数搞乱澳门,杨苏棣在任驻港澳总领事期间曾经频繁联系澳门的“反对派”,并在澳门反华势力中推广夏普的非暴力战争战略。2010年以来,配合其亚太再平衡战略,美国一直绞尽脑汁在中国制造“颜色革命”。比如,2011年2月20日,在美国势力的精心策划下,以“占领王府井”为标志的“北京版茉莉花革命”,就是一次相当成功的“测试”。从运作来看,这场活动完全依据夏普的理论,进行了精心计划和准备,而且发动者谙熟非暴力战争的战略战术。尤其值得关注的是,时任美国驻华大使洪博培当天亲自前往王府井,为反华势力站台。

2014年3月18日台湾爆发了“太阳花学运”,这是“台独”势力发动的反对中国政府、阻挠两岸服贸协议的政治动乱,以占领台湾“国会”为高潮。“台独”势力对香港“占中”运动介入甚深,除了简锡堦的直接培训外,香港“占中”青年骨干与台湾“318太阳花学运”骨干互动密切。例如,“占中”骨干、“港独”分子、香港学联秘书长周永康,多年以来一直在积极推动香港学联与“台独”势力密切勾结,以策动两岸四地“反扑中国大陆政府”。台湾爆发“太阳花学运”后,周永康就飞到台北,向发动该运动的民进党的第二梯队“学习”与“取经”。“318学运”的主要领导人林飞帆、陈为廷更是公开支持香港的反政改、占中环、罢课、罢市等活动。香港“占中”发起人戴耀廷也直接邀请台湾“太阳花运动”的发起人林飞帆来港交流。在罢课行动中,台湾学运分子将他们的抗争纪录片《公民不服从》提供给香港学联播放。

2014年“占领中环”运动幕后策划者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们着眼的不仅仅是香港,而是整个中国。运动爆发一年前,香港壹传媒集团主席黎智英在自己家里与“台独”领袖施明德等人秘密会谈时就强调:“这个是有历史意义的”——“这朵花开出来就会是香港自由之花,也可能会是中国自由之花,也就是这样开始了。”[4]2014年4月,香港民主党创党主席李柱铭等在访美时,在美国国务院资助的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ED)及美国国际民主研究院(NDI)开会研究“占中”的行动计划、参与人物及诉求等等,会议长达一小时,由NED地区副主席格雷夫亲自主持。李柱铭在会上详细讲述了“占中”计划,还强调香港的角色,就是要将西方的法律及利益等传入内地。他声称,由于北京很在乎外国如何看其管治方式,故可利用这点来迫使中央政府在香港事务上让步[5]。

可以预料,在吉恩·夏普非暴力战争魔影侵入下,更加严峻的“颜色革命”考验,还在等待着中国。

3 夏普“非暴力战争”理论——美国发动“颜色革命”的战略战术

要有效应对“颜色革命”,必须对其依据的基本理论和战略战术进行深入分析。夏普“非暴力战争”理论的基础,建立在其权力理论之上。夏普认为,统治者权力的来源并非在于统治者本身,而是在于外部,主要有六个:(1)合法性:统治者在被统治者中之权威范围与强度。它是影响统治者权力的一个关键因素。(2)人力资源:统治者的权力受到多少人服从,与他合作,或为他提供特别协助,这些人在总人口中的比例,他们组织的范围及形式的影响。(3)技能与知识:统治者的权力也受到这些人之技能、知识与能力,以及他们之技能、知识与能力对统治者需要之关系的影响。(4)无形的心理和意识形态因素:如对服从与屈服的习惯与态度,以及一个共同的信念、意识形态或使命感的有无。(5)物质资源:统治者控制财产、天然资源、财务资源、经济体系、通讯与运输工具的程度,有助于确定他权力的限度。(6)制裁:统治者权力的最后来源就是他可以处置制裁的类型与程度,两者都用来对付他的被统治者,也用在与其他统治者发生冲突的时候[6]44-47。

而非暴力战争的战略,就是削弱乃至剥夺统治者的这六方面的权力来源和基础,进而和平地实现政权更迭。夏普在1993年出版《从独裁到民主》一书中,对这一战略的要点进行了总结,归纳出3大类、40小类、总共198个非暴力战斗方法。让我们看看这3大类方法的基本内容[1]40-50。

(1)非暴力抗议与劝说。这是最温和的一类方法,包括各种游行、公开集会、集体表达意见、象征性公开行为、向公众传播信息和思想等等小类别。而“象征性的公开行为”这一小类别中第一条战斗方法,就是“展示旗帜和象征性彩旗”,第二条是“佩戴象征标识”。这便是后来闻名世界的“颜色革命”、“茉莉花革命”等等形形色色的非暴力“革命”的标志。

(2)不合作。就是对现存的社会的、经济的、政治的关系实行故意的切断、限制、撤除或者公然反抗,例如“罢课”、“退出社会机构”、“罢工”、“经济性抵制”、“抵制选举”、“不服从不道德法律”、“拒绝纳税”等,这种合法或非法的不合作行动能致使日常生活无法顺利运作。

(3)直接干预并破坏局势。抗争者运用这种手段掌握主动权,并且直接使现存制度和局势遭到破坏乃至陷入崩溃。这类方法包括心理干预、物质干预、社会干预、经济干预、政治干预等等小类。在心理干预中,包括“绝食”、“非暴力骚扰”等等战斗方法;在政治干预中,包括“暴露特务身份”、“诱使进行拘捕入狱”、“建立平行政府”等等;在“物质干预”中,夏普总结了“静坐”、“非暴力入侵”、“非暴力阻挡”、“非暴力占领”等战斗方法。所谓“占领‘国会’”、“占领中环”等等,即来源于此。

夏普非常强调非暴力战争中战略战术的重要性。其中第一个关键战略,就是著名军事专家李德哈特所提出的“间接战略”在非暴力战争中的应用。在夏普看来,非暴力战争的技术,可视作军事战略中“间接战略”的极端发展。夏普指出:“与直接攻击对方有力的阵地不同,李德哈特强调指出心理因素的重要性,那么战略之目的就成为‘减少抵抗的可能性’,敌人的‘心神错乱’在实现胜利的条件中是至关重要的。”[6]76夏普认为,采用这种间接战略的非暴力手段,对付使用军事手段的对手非常有效:“这会使对手的行动手段总是遭到间接性的挑战,而他镇压的权力就会以一种政治‘柔道术’反弹对付他。最后,他的这些权力来源就会减少或消除。”[6]76因此,夏普所强调的第二大战略,就是强调心理战的重要性。心理和意识形态因素被夏普视作权力的关键基础,它直接影响政权的合法性及被统治者对政权的态度。夏普指出,尤其是在对手严厉镇压的情况下,心理和意识形态因素更加关键:“非暴力冲突抗争中这些行动者的士气,正如同在军事冲突中的一样,都是重要的……信心应该是非暴力行动的根本素质。”[6]77

高度重视心理战和意识形态战争,是夏普式非暴力战争的鲜明特色。赫尔维在《论战略性非暴力冲突:关于基本原则的思考》一书中,专门用整整一章来论述如何进行心理战。他指出:“心理战是一个计划周全的非暴力斗争的核心。其目的是(主要通过宣传)影响受众的态度和行为。不论在军事战役还是在非暴力斗争中,心理战一再证明其有效性,作为削弱、分裂、中立和瓦解对手的支柱的强有力的武器。反对派团体也用它来帮助吸收新成员的努力。”[1]46进行心理战,宣传工作是基础。在该书中,除了鼓动进行“白色宣传”外,赫尔维还鼓动进行“灰色宣传”和“黑色宣传”——即刻意传播那些伪造的信息和谣言。“这种宣传可以用来在对方的队伍里制造不信任和混乱,降低士气,转移对自身的弱点和意图的注意力。”[1]48在传播方式中,除了标志、口号、音乐、印刷、媒体、音视频等手段外,赫尔维着重强调了制造谣言这一手段。他指出:“如果谣言构成总的宣传工作的一部分,那么谣言至少必须有一点些微的事实作基础,或者至少可以被看作是基于已知的或猜想的事实。谣言的主题应当是对目标受众有重要性的,而且要有趣,使人家愿意传播它。谣言可以用来提高或降低目标受众的士气,或引起诸如仇恨、厌恶或钦佩等情绪。”[1]48由此可见,制造谣言和传播谣言,是夏普式非暴力战争中心理战方面的重要作战方式。

当然,除了强调间接战略和心理因素这两个要点之外,夏普也指出地理与物质实体、时机、人数与力量、议题与力量的集中、主动性五大要素的重要性。其中尤其值得我们关注的,是夏普强调的如何把握“议题与力量的集中”这一问题。夏普指出:“熟练地仔细地选择攻击点”这一原则非常关键,要将攻击点“集中在对手情况最薄弱的环节”[6]50。他说:“在战争中,不会同时以平均的势力在整条战线上进行攻击,人们通常会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集中力量,如果在这里突破,就会导致这个阵线其他区段的削弱或崩溃。因此,在非暴力抗争中,领导阶层要将行动集中在对手之情况、政策或制度的最薄弱点。这将最大限度地削弱他的相对权力位置,而且最大地强化这个非暴力阵营的相对权力位置。”[6]50

具体来说,如何选择攻击点即敌人的薄弱环节呢?夏普认为,应寻找最能够凸显政府“邪恶”面目的地方,进行集中攻击。夏普写道:“在传统的军事行动中,这些点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地形、联勤补给等等。但在非暴力运动中,它们几乎完全取决于政治、心理、社会与经济的因素……非暴力抗争中力量的集中,主要会在某些政治、社会或经济的焦点……非暴力的行动者将寻找凸显对手之‘邪恶’面貌的具体方位进行攻击,它就是对手最不容易防守的地方,而且是能够在非暴力行动者与更广泛的民众激发出最大力量的地方。在这个有限焦点的成功会增加他们的自信心与能力,以有效地向前迈进、更充分地实现他们的目标。”[6]92

4 夏普的“非暴力战争”战略是对乔治·凯南“和平演变”战略的继承与发展

从夏普“非暴力战争”理论的战略战术可以看到,美国的“颜色革命”战略,其实质是在依据二战后新形成的全谱总体战“大战略”理论的基础上,在非军事领域发动“软战争”。美国的这一“大战略”,是涵盖军事、经济、社会、政治、心理、意识形态等各层面的战争战略。从夏普自身的经历,尤其是二战后美国军事战略的变化和“革命”,我们可以梳理出“非暴力战争”理论的来龙去脉。

当21世纪初霍梅尼和查韦斯都公开指责夏普是美国中情局的走狗时,他们可能不清楚的是,夏普年轻时,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左翼人士,在20世纪50年代曾反对西方对全世界的殖民统治,崇拜将印度从英国手中解放出来的甘地,并拒绝参加朝鲜战争,因此在1953年被联邦调查局逮捕候审。关键时刻他给爱因斯坦写信并获其支持,又逢朝鲜战争结束,故只被判刑两年,并提前出狱。

尝到美国暴政滋味的夏普,明白了与美国精英阶层对抗是死路一条后屈服,开始远离爱因斯坦等激进的美国社会主义者,担任了美国劳工党创始人之一的马斯特的私人秘书。马斯特曾经是著名的马克思主义者,后为托洛茨基主义者,到20世纪50年代又转变为基督教社会主义者和甘地主义者。即便如此,马斯特当时仍被美国主流社会认定为激进左翼。因为这一历史背景,到今天夏普还被某些人怀疑为左翼,认为其哲学基础来自毛泽东和葛兰西。其实夏普更熟悉甘地和毛泽东,并善于从两者中间汲取营养,但更多是出于工具理性而非价值理性。他曾指出:“我并不因为甘地善良才佩服他。他不是傻瓜。他曾引用过关于权力和必要斗争的语录,如果你结合上下文分析的话,会发现它们可能来自毛泽东。”[7]

1960年夏普赴牛津大学攻读政治科学博士学位,师从著名学者艾伦·布洛克,此人将斯大林视作是希特勒一样的恶魔。美国情报部门智囊、著名国家安全与外交事务专家、经济学家托马斯·谢林注意到了夏普,并邀请他去哈佛。夏普于1968年在哈佛获得政治理论哲学博士学位。他的研究重点包括独裁体制和极权主义、抵抗和革命运动的理论和哲学等等,这其中当然会涉及到毛泽东的人民战争理论。1973年夏普把长达1428页的学位论文的部分内容编纂成三册出版,取名《非暴力抗争政治》,这是他“198个非暴力战斗方法”的初次面世[8]。

1983年,夏普开始在哈佛大学国际问题中心主持一个有关非暴力抵抗的研究项目,建立了爱因斯坦研究所,出版了《让欧洲不可战胜——非暴力威慑与防御的潜力》一书。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冷战之父”、遏制理论和和平演变理论始作俑者乔治·凯南的高度赏识。“尽管在书中,夏普把这种非暴力运动主要设定在欧洲,但在欧洲之外,这种方式拥有更大的潜力。”[9]随后,在凯南的正式运作下,美国情报机构以巨额资金扶持夏普的爱因斯坦研究所。当然,这个研究所的精神实质已经和爱因斯坦秉承的社会主义理念南辕北辙,定名“爱因斯坦研究所”只是遮人耳目,实质是“乔治·凯南研究所”,主要任务是将凯南颠覆社会主义国家政权、控制第三世界国家政权的战略落到实处。这样,从1953至1983年,先是联邦调查局的镇压修理,后来是中央情报局的大力扶植,叛逆的左翼青年夏普,终于变成了美国垄断寡头忠实的鹰犬。

应该说,美国“冷战教父”乔治·凯南是最早提出“颜色革命”及和平演变主张的美国人。他1947年的那篇著名论文《苏联行为探源》,是美国二战后对外战略的第一块基石。此文的一个核心要点,便是如何影响苏联内部的局势来对其进行遏制与和平演变。凯南的策略主要有以下两点。

首先,凯南认为苏联高层的政治权力移交并不稳固。“一种巨大的不确定因素给苏联的政治生活蒙上了阴影。那就是把权力从某个人或一批人转移到另一个或另一批人手中的难以预测的局面(凯南指出,政治权力从列宁转移到斯大林,而斯大林为了巩固这次权力转移用了十二年时间,苏联为此付出重大代价)。”[10]97凯南在这里显然指的是列宁去世后苏联高层的内斗,如斯大林与托洛茨基间的斗争导致托派“第四国际”分裂出去,影响了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苏联后来的历史印证了凯南的敏锐:苏联最高权力转移中果真出现了“难以预测的局面”,先是出了彻底否定斯大林的赫鲁晓夫,后来出了彻底否定共产主义的戈尔巴乔夫。美国则趁机利用这些人大做文章,最终将苏联肢解。

其次,凯南着眼于如何影响苏联群众基础。他说:“必须做出以下推论,即甚至在一个像共产党那么纪律严格的组织里,在新近加入这个运动的党员群众和一班自我延期盘踞高位的少数人(这些新党员绝大多数跟他们从未见过面、谈过话,不可能建立政治上的亲密关系)之间,在年龄、观点和兴趣方面必然会产生越来越大的分歧……一旦分裂侵入了党的肌体并使之陷入瘫痪状态,俄国社会的动乱和弱点就会以难以描述的形式暴露出来。因为,我们已经看到,苏联政权只不过是掩藏着一大群乌合之众的空壳,这些人不得建立独立的组织结构……结果是,要是发生什么破坏党这一政治工具的团结和效力的事件,那么苏联便可能在一夜之间由最强变成最弱最可怜的国家社会之一。”[10]98在此基础上,凯南明确建议,美国不应坐以待变,而是要主动地影响苏联国内的发展,美国必须给全世界的民众造成这样的印象,美国的体制是成功的、有活力的,借此来打击共产主义支持者的热情和希望。

乔治·凯南虽然最早提出了和平演变和“颜色革命”的原始主张,但是将其系统化、理论化并最终变成一整套可执行操作方案的,却是吉恩·夏普。这也是乔治·凯南在20世纪80年代初和吉恩·夏普一拍即和的根本原因——美国情报机构一直想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和平演变,但是只有在发现了吉恩·夏普后,他们才最终将梦想变成现实。

5 夏普的“非暴力战争”战略是对毛泽东人民战争理论的拙劣模仿

夏普“非暴力战争”理论在20世纪60-70年代出现,并不是偶然的,它也是美国精英阶层系统性学习和模仿毛泽东人民战争理论的产物。二战以来,在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接连惨败后,美国军事精英和政治精英接连掀起过数波学习研究毛泽东军事和哲学理论的高潮,以至于到今天美国的各大军校都开设毛泽东军事思想的课程。美国的目的,是通过学习研究对手,最终制定系统的应对方案,以最终打败毛泽东及整个社会主义运动。例如,20世纪60年代夏普在哈佛大学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如何利用共产党的革命理论和哲学打败共产党的“极权”政权和组织。

当时,很多美国精英都注意到毛泽东人民战争理论中蕴含着的包括心理战、政治战在内的丰富的总体战战略思维。借鉴于此,美国逐步发展出了自身的全频谱总体战大战略。例如,在1958年,当时担任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顾问的基辛格博士出版了《核武器与对外政策》一书,其中对毛泽东思想进行了高度评价,并着重强调了心理战的作用。他说:“值得注意的是,共产主义军事思想的最完善的理论性言论不是在苏联的著作中,而是在中国的著作中。”[11]319他敏锐地指出:“毛泽东的军事学说反对那种以纯军事考虑为基础而进行的迅速决战的观念,这种观念在很大程度上是美国战略思想的基础。这种学说充满了这样一种主张,认为战争的心理等分与物质等分同样重要;实际上决定战争的不是实力,而是巧妙地加以运用并置敌人于最大之不利地位的能力。”[11]319基辛格1969-1974年任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1973-1977年任美国国务卿,对美国的军事、政治、外交、情报工作都产生过直接的、深远的影响。

当时,热衷于研究毛泽东的美国精英非常多。例如,曾任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办公室副主任、美国第5集团军司令的乔治·R·斯托泽中将曾在1972年发表《游击战与暴乱理论》一文,称毛泽东是“公认的当代最伟大的游击战实践家和理论家”,“毛泽东提出并运用了一种革命战争的思想,这种思想将军事、政治和心理等方面的原则和方法融为一体”[12]187。他认为,毛泽东研究过克劳塞维茨、马克思、列宁、孙子(或许还有劳伦斯)等人的著作,“但是成功地把政治、军事思想变为影响世界进程的哲学和学说的人却是毛泽东……从一开始就将军事和政治思想结合在一起、构成一种高明战略的人却是毛泽东……他的战略的正确性很快便显示出来,全世界的革命者都研究、修改和运用他的战略”[12]187。

另一位高度重视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是曾在哈佛大学主持国防研究计划并为美军精英们授课、后在美国国防部任职的爱德华·L·卡岑巴赫二世。他在1955年发表论文《毛泽东的革命战略》,在1956年发表论文《时间、空间与意志——毛泽东的政治、军事观点》,认为工业化的西方的弱点是对时间、空间与心理意志关注较少,而毛泽东则关注最多;毛泽东解决了没有工业化的国家如何打败那些工业化的国家的问题:政治动员是赢得战争胜利的最根本条件,动员了全国的老百姓就造成了陷敌于灭顶之灾的汪洋大海;毛泽东机动灵活地组织空间从而为自己争取了时间,而又组织时间使广大民众产生斗争意志;有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及正确运用两者的革命意志,毛泽东可以准确地把握战争的节奏和最终结局[13]。

毛泽东思想对美国军事及外交战略的影响非常深远,直到今天仍然很显著。曾任驻伊拉克美军最高指挥官、美军中央司令部司令,统管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被美国国防部长称为“最出色的战争指挥官之一”的美国陆军上将,后任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的彼得雷乌斯,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国际关系博士时的学位论文,题目是《美国军事与越战教训——对后越南时代军事影响和军队部署的研究》,详细研究了美国在越南战争中的教训,充分论述了毛泽东的军事战略。他主持编写的《美军反暴乱手册》,包含了情报搜集、战术策略、军队领导、后备物资、当地语言、文化软实力等方面的内容,为美军在伊拉克的军事行动提供了指导。2008年6月5日,英国《每日电讯》发表文章称:“彼得雷乌斯的思想可以看作是将毛泽东的游击战术颠倒过来使用,毛称成功的抵抗必须能够激发人们的斗志,而彼得雷乌斯强调美军应消解伊拉克民众强烈的反美情绪,从而清除反美武装的生存土壤。”[14]

实际上,无论是彼得雷乌斯在伊拉克战场的军事战略,还是吉恩·夏普在全世界发动的“颜色革命”,本质上都是对毛泽东人民战争理论的颠倒性借鉴和应用,都属于美国全频谱总体战大战略的一部分。

如果说朝鲜战争及越南战争激发了美国全面学习、借鉴及应用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高潮的话,其序幕的拉开则早在中国抗日战争之中。由于美国“特种部队之父”埃文斯·福代斯·卡尔逊的缘由,在当时的美国军队中,尤其是在海军陆战队和美国特种部队中,就有大量熟悉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高级军官。

1937年12月,卡尔逊在山西八路军总部学习时,任弼时主任曾向他说过这样一番话:“政治工作是我军的生命线,是我们抵抗侵略的心脏和灵魂。我们的武器过了时,处于劣势,但我们可以用政治教育来弥补其不足。战士和人民都必须懂得中国为什么和日本打仗。他们必须学会如何合作,如何和睦相处和如何打败侵略者。政治工作分为三部分:(1)军队内部的教育,(2)居民中的工作,(3)敌人中间的工作。”任弼时还向他描述了如何在军队内部促进官兵平等、如何组织团结人民大众建立民主政权,如何分化瓦解日本军队和伪军。卡尔逊评论道:“这些话包含着真理、理想和智慧。如果真正实行了这一计划,我就碰上了一个乌托邦。这种前景是激动人心的……我需要时间来思考和吸收已提供给我的这幅令人震惊的图景。”[15]

正如任弼时所说,毛泽东发展出一套十分高超的心理战和政治战战法,这在当年叫“政治工作”,它有三个部分:(1)军队内部的政治教育、精神建设,确保官兵一致,确保军队的统一团结、战斗动力和奉献精神,防止敌人的分化瓦解。(2)组织动员人民大众,使之成为军队的强大后备力量和情报来源,陷敌人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3)通过政治工作和心理战分化瓦解敌人军队。

仔细分析吉恩·夏普、罗伯特·赫尔维等人非暴力战争战略的著作,即可发现,美国情报机构已经把中国共产党传统的政治工作及发动群众打人民战争的基本原则,进行了真正的学习、研究、消化、吸收,并进一步进行花样翻新的创新,并反过来用它们来对付世界各国,尤其是中国。吉恩·夏普、罗伯特·赫尔维关于非暴力战争战略的很多关键性原则,都可以在毛泽东军事思想中找到原始线索。比如,赫尔维在《论战略性非暴力冲突》一书中论述“心理战”中的宣传工作时写道:“一般来说,全体人民可以作为宣传的目标。但是,为了取得最好的效果,目标受众应当划分为若干部分,使传递的信息迎合每一个不同集体。经验和研究强烈地表明,针对比较有限的受众的宣传最有效。因此,希望传递给一个农民的信息,跟给一个学生的同一信息可能包装得不一样。非暴力反对派的主要宣传目标是统治者的支柱,而对每一个团体和子团体,要分析其教育水平、宗教信仰、民族性、期望和得到宣传信息的途径。”[1]47其实,毛泽东早在1929年的《古田会议决议》中就指出:“红军的宣传工作是红军的第一个重大工作。宣传内容要根据红军政纲和针对各阶级、阶层不同对象的情绪去进行,宣传的方式方法要灵活多样。”[16]15可以看到,吉恩·夏普、罗伯特·赫尔维等人的许多论述,都是在方法层面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借鉴和发挥。

毛泽东人民战争理论的鲜明特点,就是在物质力量不足的情况下,依靠精神力量发动人民群众打败敌人。毛泽东实际上是远比李德哈特要高明的间接路线战略及总体战战略的大师。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抗美援朝战争,中国共产党在物质条件极差的情况下,正是依靠精神和心理层面的力量优势,依靠群众路线发动人民战争,战胜了包括日帝、美帝在内的一切强敌。而夏普的非暴力战争战略,也是主张利用心理、社会、经济和政治等方面的力量来战胜敌人,乃至战胜对方的军事力量。夏普在1990年出版的《群众性防卫——一种超军事的武器系统》一书中指出:“群众性防卫使用的是社会本身的力量而不是军事武器……其武器是心理、社会、经济和政治等方面的。这些武器由社会上的全体居民和组织机构加以运用。”[17]3这一思路,跟毛泽东发动人民战争的思路是完全一致的,其使用的首要武器便是心理方面的。夏普的本意最初是教导美国和欧洲的统治者,如何防止共产主义力量对美国和欧洲的渗透和颠覆,他早期的著作的本意正是“让欧洲成为不可征服地区”,即阻止红色革命在欧洲和美国爆发。

夏普得出和毛泽东一样的结论:面对敌对势力的软渗透,军事武力没有作用,唯有进行心理动员发动群众才能奏效。夏普在此基础上又走了半步:如果能够充分动员群众进行非暴力抗议,政府的军事武力将失去其功用。进入20世纪80年代,美国情报机构不仅能够成功动员本国的群众抵制来自苏联和中国的影响,还能发动苏联、中国及第三世界各国的群众,去进行非暴力战争,乃至推翻不服从美国控制的政权。苏联强大的军事武器系统,果真在美国的非暴力战争(即和平演变)战略进攻下变成了废铁。这是美国间接战略和总体战战略的胜利,是美国在冷战中战胜苏联并最终确立世界帝国的深层原因。在这个意义上讲,受到乔治·凯南着力提携的吉恩·夏普,是美国的重要军师和冷战获胜的重要功臣。

6 以党的群众路线应对“颜色革命”

“颜色革命”的考验是相当严峻的。当然,美国垄断财团及其情报机构的阶级本性,决定了它们只能也只愿意在表面形式和方法手段层面上,学习借鉴中国共产党搞群众运动、打人民战争的历史经验。从根本上看,它们自身的利益和世界各国人民的利益是对立的,其宣传和推行的新自由主义理论和政策本质上并不代表人民的利益。“颜色革命”本质上并非群众运动和人民战争,不是革命而是反革命。

美国在吉恩·夏普等人非暴力战争理论基础上推行的“颜色革命”战略之所以在很多地方取得成功,首先,是依靠其美元霸权,投入巨额资金,控制和资助大量的媒体和NGO,进行密集的、全方位的信息心理战。其次,就是在方法手段层面对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和人民战争理论进行的借鉴模仿。然而,美国所发动“颜色革命”即便是一时得逞,但往往不能长久,其推出的政权代理人很快会被群众所抛弃。中亚“颜色革命”政权在短短几年纷纷夭折,就是最好的例证。然而,这个过程却给相关国家和地区带来了惨重的损失和灾难。

对于中国来说,中国共产党最大的敌人,是自身的腐化变质分子和迷失本色的分子。如果他们坐大,党就必然丧失优良传统,必然会受到各种错误思潮的引导,必然会脱离群众、损害群众利益乃至受到群众的反对,进而为“颜色革命”的发生创造政治土壤。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打败我们。

凡是发生“颜色革命”的国家,无不是因为其国家政权与群众之间存在严重对立。中国社科院发布的2013年《社会蓝皮书》指出,近年来因各种社会矛盾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多达十余万起。“群体事件的激增只是公权信任危机的一个表现。如何应对信任危机,重塑政府威信,提升党的执政公信力,已成为党和政府长期执政亟待解决的问题。”[18]因此,贯彻落实毛泽东为我们党开创的群众路线,非常重要。而美国政治军事精英们在自己认真学习毛泽东的战略战术的同时,却一直采用各种手段(如制造各种谣言妖魔化毛泽东等我们党的领袖)企图使中国放弃毛泽东思想,放弃毛泽东开创的群众路线,离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根本目的是在中国发动“颜色革命”总攻击,“和平演变”中国。

“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19]590只要中国共产党真正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与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继承和发扬共产党的优良传统,扎扎实实贯彻落实好群众路线这个“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20],就足以战胜一切敌对势力发动的非暴力战争和“颜色革命”。这是习近平强调“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定不能丢,丢了就丧失根本”[21]的最迫切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吉恩·夏普.从独裁到民主——解放运动的概念框架[M].东波士顿: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研究所,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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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习近平.深入扎实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为实现党的十八大目标任务提供坚强保证[N].人民日报,2013-06-19.

[21]习近平.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深入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N].人民日报,201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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