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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丁零与敕勒、高车之族源关系*

2015-02-12

阴山学刊 2015年2期
关键词:魏书鲜卑匈奴

胡 玉 春

(内蒙古社会科学院 历史研究所,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再论丁零与敕勒、高车之族源关系*

胡 玉 春

(内蒙古社会科学院 历史研究所,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丁零”、“敕勒”、“高车”都是我国古代北方民族的族称,其民族活动跨度从先秦两汉一直延续到隋唐时期。三者之间是否存在关系,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一直是相关研究领域的重点内容之一,且分歧较大。根据对丁零民族的迁徒活动及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民族关系特点的考察,敕勒族应是丁零与匈奴融合后产生的新族体,高车是敕勒族的他族。

丁零;敕勒;高车;族源关系

“丁零”、“敕勒”、“高车”是我国古代北方民族的族称,其民族活动跨度从先秦两汉一直延续到隋唐时期。这三个不同族名所代表的族体之间究竟是否存在关系,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一直受到学界的关注。最早记载他们之间存在关系的是《魏书·高车传》,“高车,盖古赤狄之余种也。初号为狄历,北方以为敕勒,诸夏以为高车、丁零。”《魏书》的记载得到了学术界一些学者的支持,他们的研究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敕勒族就是北魏时期出现的高车族,同时也是在战国时期出现于我国历史史籍中的丁零。然也有部分学者认为《魏书》记载不可信,丁零、敕勒、高车并非一族,以上观点的分歧也引发了学术界长期的争鸣。

一、几种观点分歧

目前,学界对于丁零、敕勒、高车三者之间的关系大概有以下三种论说。

1.同一民族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称谓

国内学界最早主张这一观点者似为王日蔚先生。他在1936年发表的《丁零民族史》中提出“丁零之地域,汉居贝加尔湖一带。汉魏之际,西丁零出,居新疆北路。元魏之时史称高车”[1]。上世纪60年代,范文澜先生在《中国史简编》中更进一步明确指出“丁零俗多称高轮车,元魏时也称为高车部,高车部有狄历、敕勒、铁勒等名称,与丁零都是同一个名称的音译。”[2](P494)之后,冯家升《维吾尔族史料简编》、周伟洲《敕勒与柔然》、段连勤《丁零、高车与铁勒》、薛宗正《高车与西域》、任冰心《敕勒族名族源考》等都继续支持了这一观点。周伟洲先生更详细说明敕勒是西晋初年以后,塞外各民族对他的称谓,高车是北朝对他的称谓,丁零是很早以来汉族对他的称谓。[3](P8)段连勤先生则进一步将丁零的历史上溯到了商周时期的鬼方,下延至隋唐时期的铁勒,并对其所持观点进行了详细论证,具有较强说服力。[4](P1)目前以上观点在学界具有主流性。

2.高车与丁零并非一族

较早对丁零、高车、敕勒为同族说提出质疑的是冯承钧先生。他在1942年发表的《高车之西徙与车师鄯善国人之分散》中指出:高车是否出于丁零,无从考证,又据《魏略》,说明丁零在三国时期已经徙居康居北,不类4世纪时期仍然居住在漠北的高车也。[5](P33)周连宽在《丁零的人种和语言及其与漠北诸族的关系》一文中认为丁零与高车有别,把他们混同起来是不对的,然他们之间并非全无关系,丁零在北魏时可能役属于高车,成为高车客部之一,因而魏人对丁零也统称为高车。[6]岑仲勉先生亦认为魏本纪中对高车与丁零的记述往往分言,因此二者为并列说的可能性大。[7](P746)继承这一观点者还有朱伯隆《丁零新证》(《华东师大学报》1958年第l期)、钟兴麟《丁零、高车、柔然、敕勒和铁勒考辨》(《青海民族学院学报》1988年第2期)二文。以上学者虽然都认为丁零与高车应视为两族,然在高车与敕勒的关系上存在分歧。如冯承钧先生认为高车与敕勒存在区别,敕勒仅为高车中的某些部族,而非高车本族;周连宽的观点则是敕勒与高车并非同族;岑仲勉则以为敕勒正是高车别号;钟兴麟更另辟蹊径提出敕勒是柔然与高车降民的共名,敕勒为高车说也难以成立。

3.丁零和敕勒并非一族,而与高车同族

代表人物为陈世良,理由是《魏书·高车传》中所记载的丁零,北方以为“勑勒”。而“勑勒”并非敕勒,而有“车”族之意,与高车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因此丁零为“勑勒”,即高车,而非敕勒。[8]

以上观点分歧,是前辈学者在已有文献和知识的基础上,希望为丁零、高车和敕勒的关系提供一种可能性的存在,并尽可能为此提供依据,这些论断中或许有某种论断接近历史事实,或者相去甚远,但对于学科的发展无疑都具有有益的作用。在这个问题上,提出丁零、敕勒、高车三个名称为同族在不同时期的称谓说是有一定道理的,学者们对此观点的论证也颇具有说服力。然仍需指出这些论述没有过多的关注魏晋南北朝时期蒙古高原以及我国长城沿边地区的民族生活环境,以及因民族迁徙发生的民族重组和民族整合这一重要的历史特点,因此在述及丁零、敕勒、高车关系的问题上仍然有需要补充的内容。

二、敕勒是以丁零和匈奴融合为主体的民族

首先我们认为,丁零和敕勒存在族源关系,然丁零并非敕勒的唯一族源。要说清楚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梳理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丁零自身历史的发展和演变;二是考虑敕勒、高车之名出现时期,北方地区的民族环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丁零之名出现在战国时期的史籍中。《山海经》卷18《海内经》中记载:北海之内有钉灵之国。其民从膝以下有毛,马蹄善走。战国甘德、石申著《星经》卷下也提到“天垒十三星,如贯索状,在哭泣之南,主北夷、丁零、匈奴之事也。”[9](P17)可见在战国时期,中原史家已经知道有丁零的存在,其活动范围大概在匈奴北边的贝加尔湖一带。此后直到匈奴统一蒙古高原之前,丁零的活动区域没有发生大的改变。冒顿建立政权后,对蒙古草原东、西、北方向分散的各族进行了征伐,丁零族也在被征伐之列。在这次征服过程中,部分丁零人被迁徙到匈奴腹地,直接充当了匈奴贵族的奴隶。而大部分丁零人则仍然留在贝加尔湖地区,接受匈奴的役属,匈奴专门任命和派遣丁零王,负责管理丁零人口。丁零人也会经常寇扰匈奴边地侵夺财物。汉武帝时期,苏武被匈奴俘虏,并被发配到北海牧羊,丁零人就曾经盗其牛羊,可见匈奴对丁零的控制并不牢固。公元1世纪末到公元2世纪初,匈奴内部发生了分裂战争,南匈奴依附汉朝,与北匈奴之间经常发生战争。丁零人乘机由北方攻击北匈奴,给北匈奴造成了腹背受敌的处境,在这种情况下,北匈奴被迫西迁。丁零人在这段时期内大规模由南西伯利亚地区向更南的蒙古高原鄂尔浑河西北迁徙,还有一部分人则进入西南方向的准格尔盆地以北地区。然这一时期,同时向蒙古高原大规模迁入的还有从大兴安岭东来的鲜卑人。鲜卑人在迁徙过程中一路兼并了其他分散的部落,成为蒙古高原上新的强势民族。因此丁零民族的进一步大规模南迁被鲜卑阻挡。檀石槐鲜卑大联盟时期“北拒丁令”,可见当时还有很大一部分丁零人留在南西伯利亚或者受到鲜卑的压力由蒙古高原重新返回了南西伯利亚。檀石槐鲜卑联盟瓦解后,鲜卑的活动区域南移至漠北靠南和漠南区域,这很可能是受到丁零人再次南迁的压力。这些留居在南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的丁零人,正是与晋朝以后史书中出现的敕勒民族有直接关系的一支丁零人。

敕勒族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活动于北方和西北地区。其族名最早以“赤勒”出现,根据《晋书·北狄传》的记载,西晋太康年间(280-289年)由漠北迁入塞内居住的北狄十九种就有名为“赤勒”的部族,这是关于敕勒进入塞内最早的记载。根据《晋书》卷110《慕容儁载记》的记载前燕光寿元年(357年),慕容儁曾经命令慕容垂“讨伐丁零、敕勒于塞北”。这是文献中首次用到“敕勒”之名。从这两条记载看,我们可知敕勒民族早期活动在塞北区域内,西晋时期部分敕勒人口内迁,漠北地区也仍然活动着没有迁徙的敕勒人。那么,如何判断我们上文提到的留居在南西伯利亚和漠北地区的丁零人与西晋时期由漠北入塞及其以后广泛分布于漠北、漠南地区的敕勒人存在关系呢?如果存在关系,为什么到西晋时期,他们的族名由丁零改为“敕勒”?这里我们就需要了解一下当时历史的大环境,北方地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第二个问题。

从东汉末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蒙古高原的民族迁徙活动异常活跃。大规模的民族迁徙和流动,推动了蒙古高原以及我国长城沿边地区的民族大分化、大融合,各民族在同一地域内交错杂居,他们之间的隔阂和差异性逐渐减少,形成了新的民族分布格局。这种情况下,各族之间壁垒分明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由此也引发了一系列的民族重组和民族整合,形成了许多新的部族。在这次民族大迁徙的过程中,蒙古高原区域内匈奴和鲜卑的迁徙尤其受到关注。从东汉时期的南匈奴向南迁徙,到东汉中后期北匈奴西迁,鲜卑民族大规模的进入蒙古高原,这一历史过程,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历史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其最直接的表现是出现了大量的与鲜卑和匈奴有族源关系的新的部族,如铁弗、拓跋、宇文、乞伏、慕容等都是在这一时期出现的。他们的族源并非单一的属于哪个民族,而是民族重组后的产物。这些重组部族一般都有新的部族名称,北朝的历史中对这些部族的称呼,习惯于重组名加上被认为是主体民族的称呼,例如铁弗匈奴、拓跋鲜卑、乞伏鲜卑等。而在南朝地区,仍然直接称呼他们为匈奴人或者鲜卑人或者其他无直接关系的蔑称。

“敕勒”族名也正是在这个历史背景下出现的。那么就不得不考虑当时民族关系领域内民族迁徙、融合和重组对其可能造成的影响。在这种民族生存环境下,去单一的探究敕勒族的族源是不科学的。我们注意到在东汉中后期蒙古高原上开始发生的民族大迁徙中,就迁徙规模而言,丁零民族的迁徙完全可以和匈奴、鲜卑相提并论,然往往没有过多的被提及。北匈奴西迁以后,丁零民族除了上文提到的仍然留居于贝加尔湖和漠北地区的人口外,还有大部分人口向南、向西迁徙。他们甚至在西汉末年已经越过匈奴进入塞内,分布于甘肃及其以西地区。王莽时期,有丁令兵屯于代郡。东汉建安十八年(213年)“鲜卑、丁零,重译而至”[10](P38)。而经过了鲜卑的统治,一部分丁零人臣服于鲜卑,公元231年“鲜卑附义王柯比能率其种人及丁零大人而禅诣幽州贡名马”[10](P98)。东汉建武时,一些被匈奴人奴役的丁零人逃到“金城、武威、酒泉北黑水”等地,抄盗凉州。十六国时期,这些丁零人口广泛分布于长城沿边之黄河流域沿线,基本沦为了各割据政权奴役的对象,并与其它各族发生了融合。在两晋南北朝时期,他们仍然被称为丁零,在北魏末期,他们甚至因为与各族的融合而不见于史籍的记载。严格地说来这部分较早南迁和西迁的丁零人口与敕勒并不存在直接的族源关系。但是这足以证明当时丁零民族向西、向南迁徙之规模及其发生的变化。那么我们上文提到的在北匈奴西迁以后,进入蒙古高原并在鲜卑檀石槐联盟时期又北返南西伯利亚的丁零人在迁徙的过程中是否也发生了变化呢?当时檀石槐建庭于高柳(今山西省阳高县)北300里之弹汗山(今内蒙古商都县附近)歠仇水(今东洋河),可见丁零仍然在蒙古高原活动,所以檀石槐才会在北方驱逐丁零,控地南北七千余里,占有匈奴故地。生活于蒙古高原的丁零大概在此时被迫回到了南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北部地区。那么从匈奴西迁的公元91年,到檀石槐建立鲜卑联盟时期(大概在146年到167年之间),丁零人在蒙古高原生活了超过60年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内,蒙古高原上除了丁零人、鲜卑人,还留存了大量的没有迁徙的匈奴人口,他们之间发生杂居融合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敕勒之名应该正是在这段期间内,丁零人和匈奴人杂居而融合成的人口的共名。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魏书·高车传》一方面承认高车、敕勒与丁零为同族,同时又记载“其语略与匈奴同而时有小异,或云其先匈奴之甥也”,并且进一步记述了高车族是匈奴单于的小女儿与狼婚配而生的族体。而《新唐书·回纥传》也记载说:“回纥其先匈奴也,俗多乘高轮车,元魏时亦号高车部,或曰敕勒,讹为铁勒。”这些记载,也反映出敕勒与匈奴之间存在着族源关系。敕勒应该属于匈奴女、丁零男结合的产物,或者并不局限于此种通婚方式。这与《魏书》所记“北人谓‘胡父鲜卑母’为铁弗”有些类似。这种经过长期的通婚和杂居后的群体在北方地区被称呼为敕勒、高车或者是高车丁零、敕勒丁零,这可以使得他们与其他的较早已经进入漠南地区并未与匈奴或少与匈奴发生血缘混合的丁零人区别开来,而在南朝,这种区别是不甚明显甚至是无需分别的,他们都被看作是丁零人。

三、敕勒与高车为同族

高车之名,首次出现于《魏书》,是在北魏时期出现的北方民族的名称,其名因“俗多乘高轮车而得名”。从相关文献中可知,高车早期也生活在漠北地区。拓跋代和北魏时期,经常北讨高车,并将战争降俘的大量高车人口迁入漠南。终北魏一朝高车之名频繁出现于史,在《魏书》和《北史》中出现的最多。其民族以“高车”之名活动的主要历史时期是在公元4世纪后期至公元6世纪前期。

那么高车是否就是当时同样活动在大漠南北的敕勒呢?答案是肯定的。我们再来看《魏书》的记载:“高车,盖古赤狄之余种。初号为狄历,北方以为敕勒,诸夏以为高车、丁零。”我们知道《魏书·高车传》是根据《北史·高车传》和《通典》补入的。《北史·高车传》的记载是“北方以为高车丁零”,而《魏书》中所记载的“北方以为敕勒”。这两个记载看似有出入,实则是由于二书对北方地区的不同理解造成的。众所周知,《北史》的很多内容是抄录《魏书》,且删繁就简而成,仔细将《北史》与《魏书》对照,其每卷必有删节,故其中的《高车传》不做删节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北史》所记“北方以为高车丁零”必是经过删节的,是唐朝史家按照自己的正统思维所作出的修改,即《北史》的著者认为北魏的统治区域即为北方,因此其所记可以理解为北魏人以为高车丁零。而魏收写《魏书》时尚属于北朝时期,且其立场视北魏为正统。所以《魏书》中南朝被视为岛夷,而北方自然就不会是指拓拔鲜卑居住区,而是指当时北魏统治区域以北的区域。例如在《魏书·高车传》中,“北方之人畏婴儿啼者,语曰‘倍侯利来’便止。”这里的北方显然是指高车和柔然的活动区域。因此《魏书》才会记载“北方以为敕勒”,要表述的信息是漠北地区活动的这部分人自己称为“敕勒”。我们熟知的敕勒民歌,其歌名为《敕勒歌》,而非以高车或者丁零来命名,这也说明北朝时期,活动在大漠南北的高车人是自称为敕勒的,否则按照常理,他们自创的民歌就不会冠名为《敕勒歌》。又《晋书》卷125记载柔然斛律可汗被其弟所逐客居北燕辽东郡。当时斛律坚持返回塞北,并告诉冯跋“不烦大众,愿给骑三百足矣。得达敕勒国,人必欣而来迎。”可见柔然人也称敕勒人为“敕勒”而非高车。另柔然斛律可汗认为回到敕勒国,就会受到欢迎,似乎说明与敕勒存在某种关系,较大的可能是其母族可能是敕勒斛律部。

高车与敕勒之名互称在文献中也有很多事例。例如《魏书·广阳王深传》记载广阳王元深上书朝廷时将“东西部敕勒之叛”的事件形容为“二部高车,亦同恶党。”[11](P431)还有我们熟知的高车副伏罗部脱离柔然西迁的事件,在《魏书·高闾传》中记载为“高祖又引见群臣,议伐蠕蠕。帝曰:‘蠕蠕前后之扰朔边,近有投化人云,敕勒渠帅兴兵叛之,蠕蠕主身率徒众,追至西漠。’”[11](P1202)可见高车、敕勒为一族,他们之间是他称与自称的关系。

综上所述,本文认为只承认敕勒与丁零存在族源关系,而忽视匈奴族在敕勒族形成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的观点是欠妥当的,甚至有学者认为 “其先匈奴”的说法是难以置信的观点更是错误的。[12]敕勒是公元前1世纪末至公元1世纪中叶蒙古高原上丁零人与匈奴人融合产生的新的族体。其族名在史书中之所以与丁零而非匈奴密切相连,与当时漠北匈奴势衰有很大的关系。随着北匈奴的西迁,很多匈奴人有自号鲜卑的记载,并且加入了鲜卑的联盟中,而靠近丁零与丁零杂居融合的匈奴人自号为丁零是很正常的。何况丁零和匈奴从战国时期开始毗邻而居,在长达近500多年的接触中,反复迁徙,没有发生大规模的融合是说不通的。在魏晋南北朝这个因民族融合和杂居而形成新的部族的时代,敕勒正是丁零与匈奴之间杂居融合的历史产物。而所谓高车则是北魏统治下各族对敕勒的称呼。

[1]王日蔚.丁零民族史[J].北平研究院史学集刊,1936,(2).

[2]范文澜.中国史简编(修订本,第三编第二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3]周伟洲.敕勒与柔然[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4]段连勤.丁零、高车与铁勒[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5]冯承钧.高车之西徙与车师鄯善国人之分散[J].冯承钧.西北史地论集[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3.

[6]周连宽.丁零的人种和语言及其与漠北诸族的关系[J].中山大学学报,1957,(2).

[7]岑仲勉.突厥集史[M].北京:中华书局,1958.

[8]陈世良.敕勒非丁零考辨[J].民族研究,1992,(2).

[9](战国)甘德,石申.星经[M].北京:清嘉庆刻本.

[10](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64.

[11](北齐)魏收.魏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2]曹文心.《敕勒歌》的篇题、作者及产生年代[J].淮北煤师院学报,1991,(2).

〔责任编辑 王 宇〕

(英文摘要

Another Theory on the Dingling Relationship with Chile and Gaoche

HU Yu-Chun

(Institute of Historical Research, Inner Mongolia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Huhhot 010010)

“Dingling”,“Chile” and “Gaoche” are the northern nationalities in ancient China; their activities span has been extended from the pre Qin Dynasty to the Sui and Tang dynasties. If there is a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hree, and what kind of relationship exists has long been one of the important content of the related research fields, which has big differences. According to the investigation of Dingling migratory activity and the ethnic characteristics of Wei-Jin and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Chile should be produced after the fusion of Hun and Dingling, and Gaoche was Chile.

Dingling; Chile; Gaoche; Ethnic origin relationship

2014-11-12

胡玉春(1979-),女,内蒙古五原人,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从事北方民族史研究。

K207

A

1004-1869(2015)02-00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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