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干预对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及预后的影响
2015-02-07王雅坤代宝春李建英何冬慧
王雅坤,代宝春,李建英,何冬慧
(1.河北省邯郸市中心医院,河北 邯郸 056001;2.河北省邯郸市第二医院,河北 邯郸 056000)
早期干预对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及预后的影响
王雅坤1,代宝春1,李建英2,何冬慧1
(1.河北省邯郸市中心医院,河北 邯郸 056001;2.河北省邯郸市第二医院,河北 邯郸 056000)
目的 探讨早期干预对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及预后的影响。方法 选择90例晚期早产儿随机分成观察组与对照组,每组45例,对照组采取常规治疗,观察组在常规治疗的基础上配合智能及体格早期干预,随访观察至患儿满1岁,采取中国标准化CDDD量表及Gesell量表评价2组智力发育指数、运动发育指数及神经发育情况,观察2组神经系统后遗症发生情况。结果 观察组6个月及1岁时智力发育指数及运动发育指数均优于对照组(P均<0.05),1岁时大运动、精细运动、语言理解能力、社交行为及适应性发育情况优于对照组(P均<0.05),神经系统后遗症发生率低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 早期干预有助于改善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改善预后,具有重要的临床推广价值。
早期干预;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预后
晚期早产儿是指胎龄34~36周(即孕期239~259d)出生的新生儿[1],其身长、体质量和外貌已接近成熟,但与足月儿比较,仍然具有独特的生理和病理特点[2],无论近期还是远期均存在较高的生长发育风险,属于高危新生儿人群,近年来已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目前关于早期干预对不成熟早产儿神经发育影响的报道较多,但关于晚期新生儿这一特殊群体的神经发育及预后情况报道较少。本研究将探讨早期干预对晚期新生儿神经发育及预后的影响,旨在为促进晚期新生儿神经发育,改善预后提供一种有效的干预方法。
1 临床资料
1.1一般资料 选择2011年4月—2013年3月邯郸市中心医院新生儿科住院治疗的晚期早产儿90例,均符合《实用新生儿学》[3]中晚期新生儿诊断标准。排除伴有先天性畸形及遗传代谢性疾病患儿,合并缺氧缺血性脑病、严重颅内出血、重度窒息、新生儿肺炎、核黄疸及呼吸衰竭患儿。随机将其分成2组:观察组45例,男25例,女20例;胎龄(35.71±1.41)周;出生体质量(2417±407)g。对照组45例,男24例,女21例;胎龄(35.72±1.43)周;出生体质量(2420±411)g。2组性别、胎龄、出生体质量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2组均给予抗感染、纠正低氧血症等常规治疗措施,对照组实施常规新生儿护理,包括新生儿喂养及一般育儿指导,定期接受健康体检及预防接种等。观察组在常规新生儿护理的基础上实施早期干预。患儿住院期间,患儿自孕周算起满40周后,就可开始接受早期干预。首先由经过专业培训的儿科医师结合患儿个体情况制定干预计划,包括运动干预、视感知训练、语言、情感及交往等能力的培养,并重点进行运动功能及视感知功能的训练,如可采取水疗、新生儿抚触及被动体操等方法,10~15min/次,2次/d。同时按照小儿生长发育规律进行同步训练,如出生后2个月内进行头控训练,3~4个月内进行翻身、抓握及视听追随训练,5~6个月进行坐、爬及手功能训练,7~8个月行手膝位爬及翻身坐起训练,9~10个月进行扶站及蹲起训练,11~12个月行站立、扶行及语言训练等。对患儿进行训练的同时对患儿家长进行培训及指导,讲解训练内容及注意事项,患儿出院后每周或至少每月来院训练指导1次,同时听取家长对训练情况的反馈,其余时间的训练由家长进行。训练难度及时间可随患儿年龄增加而增加。
1.3 观察指标 ①2组患儿分别于出生后6个月及满1岁时应用中国标准化CDCC量表评价智力发育指数及运动发育指数,其中智力发育量表包含121个项目,运动发育量表包含61个项目。②2组患儿满1岁时应用Gesell发育诊断量表进行评价,包括大运动、精细运动、语言理解能力、社交行为及适应性5个项目。③2组患儿满1岁时观察并统计神经系统后遗症发生情况。
1.4 判断标准 脑瘫、精神发育迟滞、听力障碍、癫痫诊断均以《实用新生儿学》[3]制定的相关诊断标准为诊断依据。
2 结 果
2.12组不同时间段智力发育指数及运动发育指数比较 观察组失访1例,实际随访44例,对照组失访2例,实际随访43例。观察组6个月及1岁时智力发育指数及运动发育指数均明显优于对照组(P均<0.05)。见表1。
2.2 2组1岁时神经发育情况比较 观察组1岁时在大运动、精细运动、语言理解能力、社交行为及适应性5个领域方面发育情况均优于对照组(P均<0.05)。见表2。
2.3 2组患儿神经系统后遗症发生情况比较 观察组神经系统后遗症发生率低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2=3.642,P>0.05)。见表3。
表1 2组不同时间段智力发育指数及运动发育指数比较
表2 2组1岁时神经发育情况比较分)
表3 2组神经系统后遗症比较
3 讨 论
由于晚期早产儿外表接近足月儿,以往被认为已发育成熟且发病率极低[4],人们更重视极不成熟早产儿与神经发育风险的研究。近年来,随着选择性剖宫产率的增加等因素,导致晚期早产儿出生率不断增加[5-6],晚期早产儿的患病情况及预后逐渐引起学者的重视。Shapiro-Mendoza等[7]调查发现晚期早产儿患病概率是足月儿的7倍,Moster等[8]调查发现晚期足月儿脑瘫、精神发育迟滞等神经发育障碍风险为足月儿的1~2倍,Saigal等[9]研究指出,晚期早产儿的发病风险低于极不成熟早产儿而高于足月儿。随着晚期早产儿的出生率逐年上升,其神经系统后遗症发生率亦相应增加,给社会及家庭带来不可低估的影响,因此对晚期早产儿进行早期干预以促进神经发育并改善预后具有重要临床意义。
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障碍的机制目前尚未完全阐明,主要与大脑发育不成熟、不完善及继发于新生儿疾病的脑损伤有关[10-12]。妊娠期最后6周存在活跃的髓鞘形成,是胎儿大脑发育的重要时期,并持续至出生后6个月内[13]。研究表明,新生儿平均脑质量为370g左右,1岁时可迅速生长至900g左右,充分表明小儿自出生至1岁前这段时间是神经元细胞生长发育最快的时期,胶质细胞增殖较旺盛,大脑皮质细胞发育较快,此段时期若持续接受外界刺激对脑功能及其结构和生理方面的影响较为显著[14]。晚期早产儿虽然外观与足月儿接近,但大脑回沟数量较少,脑重量仅占足月儿的65%~80%,加大了神经系统发育异常的风险[15]。同时,晚期早产儿发病与疾病因素及家庭环境有关,研究发现,晚期早产儿患有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征、高胆红素血症及低血糖等疾病的比例明显高于足月儿[5]。刘秀梅等[16]对165例晚期早产儿的神经发育预后及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晚期早产儿在校正年龄满1岁时神经发育异常率高达5.5%,而足月儿对照组神经发育异常率仅为2.9%,具有统计学差异,晚期早产儿1岁时发育智商明显低于足月儿,在大运动、精细运动及语言理解能力方面均较足月儿落后,且发现极低出生体质量、母亲文化程度较低及低血糖是影响其神经发育预后的高危因子,因而指出,晚期早产儿是发生神经发育障碍预后不良的高危人群,早期采取促进脑发育干预措施有益于早产儿的神经发育。
姚宏智等[17]及何丹[18]对早产儿进行早期干预,结果均表明早期干预能够提高早产儿智能及体格发育水平。本研究对观察组45例晚期早产儿进行早期干预,对患儿通过运动干预、抚触、水疗、视感知训练等动作训练提升患儿的肌力,同时按照小儿生长发育规律进行同步训练,以预防患儿异常肌张力及异常姿势的发生,并促进正确动作模式的建立,提高患儿正确认知能力,促进患儿智力及运动水平全面提高。结果表明,观察组6个月及1岁时智力发育指数及运动发育指数均优于对照组(P均<0.05),1岁时大运动、精细运动、语言理解能力、社交行为及适应性发育情况优于对照组(P均<0.05),与文献[17-18]报道基本一致。可见,早期干预有助于改善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情况,改善预后。
综上所述,早期干预有助于改善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改善近期预后,具有重要的临床推广价值,但对于远期预后尚需进一步研究。
[1] Raju TN,Higgins RD,Stark AR,et al.Optimizing care and outcome for late-preterm (near-term) infants:a summary of the workshop sponsored by the 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ld Health and Human Development[J].Pediatrics,2006,118(3):1207-1214
[2] Engle WA.A recommendation for the definition of “late preterm”(near-term)and the birth weight-gestational age classification system[J].Semin Perinatol,2006,30(1):2-7
[3] 金汉珍,黄德珉,官希吉.实用新生儿学[M].3版.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2:421-428;1032-1033
[4] 李后权,姚宏智,龙吟芸.早期干预对早产儿神经发育影响的临床研究[J].中国医药导报,2012,9(19):62-64
[5] Ryan WL,Mounira H,Candice CS,et al.Late preterm birth[J].Rev Obstet Gynecol,2010,3(1):10-19
[6] Laughon SK,Reddy UM,Sun L,et al.Precursors for late preterm birth in singleton gestations[J].Obstet Gynecol,2010,116(5):1047-1055
[7] Shapiro-Mendoza CK,Tomashek KM,Kotelchuck M,et al.Effect of late-preterm birth and maternal medical conditions on newborn morbidity risk[J].Pediatrics,2008,121(2):e223-232
[8] Moster D,Lie RT,Markestad T.Long-term medical and social consequences of preterm birth[J].N Engl J Med,2008,359(3):262-273
[9] Saigal S,Doyle LW.An overview of mortality and sequelae of preterm birth from infancy to adulthood[J].Lancet,2008,371(9608):261-269
[10] Ares S,Quero J,Diez J,et al.Neurodevelopment of preterm infauts born at 28to 36weeks of qestational age:the role of hypothyroxinemia and long-term outcome at 4years[J].J Pediatr Endocrinol Metab,2011,24(11/12):897-902
[11] Samra HA,McGrath Ju,Wehbe M,An integrated review of developmental outcomes and late-preterm birth[J].J Obstet Gynecol Neonatal Nurs,2011,40(4):399-411
[12] 董莹.晚期早产儿患病率、病死率及远期预后研究进展[J].儿科药学杂志,2012,18(7):49-51
[13] Arpino C,Compagnone E,Montanaro ML,et al.Preterm birth and neurodevelopmental outcome: a review[J].Childs Nerv Syst,2010,26(9):1139-1149
[14] Perlman JM.Neurobehavioral deficits in premature graduatesof intensive care-potential medical and neonatal environmental risk factors[J].Pediatrics,2001,108(6):1339-1348
[15] 陈飒英,孙京惠,王云峰,等.不同胎龄早产儿1岁时体格和神经发育差异分析[J].中国新生儿科杂志,2011,26(3):177-180
[16] 刘秀梅,初清.晚期早产儿神经发育预后及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新生儿科杂志,2012,27(4):233-234
[17] 姚宏智,李后权,龙吟芸.早期干预对早产儿神经和体格发育影响的效果观察[J].中国妇幼卫生杂志,2013,4(3/4):66-67
[18] 何丹.超早期干预对早产儿智能和体格发育的影响[J/CD].中华妇幼临床医学杂志:电子版,2012,8(1):54-56
10.3969/j.issn.1008-8849.2015.17.026
R722
B
1008-8849(2015)17-1894-03
2014-09-30